森罗殿

“什么？”
方文远楞了一下，面色瞬间变得难看了起来：“你是吴家的丫头吧，说话如此没有遮拦，当真不怕死吗？”
“这里是黑市，我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倒是你心里没鬼的话，干嘛这么紧张？”吴若颜搂着尹长歌的胳膊，有恃无恐：“还有，你身为提督跑来黑市里，你对得起你身上的官服吗？”
如此连珠炮般的言语攻击，弄得方文远一愣一愣的。他喉结不断的滚动着，竟然说不出话来。
遥想一位提督被一个弱女子说的哑口无言，说出去只怕是鬼都不信，偏偏事实真的如此。
在沉默了片刻之后，方文远最终还是忍了下来，对着方媛使了个眼色：“走吧，逞口舌之利没用。”
“爸，你就这么放过他们了？”方媛顿时激动起来：“你就不好奇，她这种身份凭什么能来黑市？”





森罗殿 第212章 贵宾就是了不起
吴家的身份，确实没有资格来黑市。
可是方文远却瞥见了吴若颜身旁的尹长歌，这尊大佛若是没资格来黑市，那么他也没资格了。
想到这里，他暗自叹了口气：“方媛，你也是头一次来黑市，有些东西你还不知道。没有身份牌的话，是不可能进入拍卖场的，黑市的审查可是密不透风的。”
“我不信！”
方媛已经钻进了牛角尖，一门心思只想给两个弟弟报仇。忙不迭的补充：“爸，他们有没有身份牌，一查便知。若是偷跑进来的，就让他们死在这里！”
说完，也不等方文远再次开口，她便急忙忙的朝着场边的黑市的侍者招手。
侍者走过来之后，声音不带有丝毫情感：“这位客人，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方媛抬起手，猛地一指尹长歌和吴若颜二人：“我怀疑他们是偷跑进来的，查一下他们的身份牌。”
“客人，你是在说笑吧？”侍者微微皱眉：“黑市的审查极为严格，没有身份牌的人想要进来难如登天，您是不相信我们的实力吗？”
“没有，我绝对没有怀疑你们的意思。”吴若颜连连摆手：“这两个人我认识，他们绝对没有进入黑市的资格。”
“这……”
侍者犹豫了，按照黑市的规矩。在拍卖场内审查他人的身份，必然会引起旁人的关注，这是很得罪人的事情。如果是没有百分百把握的情况下这么做，出现失误他或许就得自裁谢罪。
见他没有行动，方媛顿时就急了，赶紧对方文远求助：“爸，您难道就不想报招标会的一箭之仇吗？”
提起招标会，方文远的怒火也被调动了起来。上次若非两位总督前来，他也不会丢那么大的人。
在略微思索之后，他权衡了一下利弊。这里是黑市，尹长歌并没有上次那种靠山在后的情况。一旦查出来的话，必死无疑。就算查不出，他也没多少损失。
再说了，黑市里的事情是不能搬到外面去说的。他这样做的话，也不怕两位总督上门找麻烦。
于是乎，方文远当场作出决定，对那侍者道：“我是楚州提督，你们夜掌柜也认识我。我现在以贵宾的身份命令你，检查他们的身份牌。”
“既然是贵宾要求，那我不得不从了！”
侍者咬了咬牙，对着尹长歌二人伸出手：“两位客人，请拿出你们的身份牌。如果拿不出的话，我就只能按照黑市的规矩办事了。”
“你们这里，贵宾的权利这么大吗？”尹长歌并没有第一时间掏出身份牌，而是发出了一声冷笑。
“是！”侍者没有隐瞒，说出了实话。
“看来，我方才谈判的筹码说少了！”
尹长歌咂了咂嘴，从口袋里掏出了身份牌。有了他的带头，吴若颜也没有含糊，拿出了自己的临时身份牌。
侍者接过之后，按照上面的编号拿出了一个小仪器检测了一下。当接过显示为绿灯的时候，他的冷汗也随之从太阳穴冒了出来。




森罗殿 第213章 狗眼看人低的下场
检测结果正常，那就说明尹长歌二人的身份没问题。按照黑市的规矩，侍者如果无法得到原谅，就必须自裁谢罪！
想到这里，他的心一阵发慌，赶紧恭敬的将身份牌递还，同时发自内心的忏悔：“两位客人，实在是无意打扰，还请原谅。”
“是否原谅是一回事，凭什么他让你查你就查，在你眼里只有贵宾而没有普通的宾客吗？”
吴若颜的嘴皮子功夫还是了得，当场发出的质问声直接将主动权抓在了手里。
一旁的方媛看到这一幕，不由的双眼瞪大：“这不可能，他们怎么可能有身份牌呢？吴若颜的临时身份我可以理解，尹长歌一个臭医生凭什么……”
“你给我闭嘴！”
方文远的脸色发白，嘴唇也开始哆嗦了起来。他在呵斥儿媳的同时，目光之中已经有恐惧泛起了。
侍者现在哪里还管的了他们，恭敬的回答问题：“客人，我们也是按照规矩办事。贵宾的要求即使无礼，我们也得遵从。”
“哼，你们就是狗眼看人低！”
吴若颜翻了个白眼，紧跟着逼问：“那我们现在证明了自己的身份，他们身为贵宾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吧，这件事情怎么处理？”
“您需要如何处理才肯原谅我呢？”侍者一边擦着汗，一边发出了央求之声，显然是为了保命。
吴若颜歪着脑袋想了想，最终给出了答案：“很简单，让他们给我和尹大哥道歉，这件事情就能和平解决。”
她显然是抓住了侍者的软肋，知道这家伙害怕事情无法收场，所以趁着机会反击一下。
侍者双眼一片黯淡，迅速转身：“二位贵宾，您之前的行为已经冒犯了这两位客人，还请道歉。”
“我凭什么给他道歉，他算什么东西？”
方媛不可思议的目光盯着侍者，好像是听到了极为不可思议的声音。
这一次，方文远即使知道自己输了，却还是拉不下自己的脸面，跟着一起坚持：“我身为楚州提督，给两个小民道歉是不可能的。”
“既然如此，那这件事情已经超出了我的处理范畴了！”
侍者抬起头，眼中充满了怨毒。方文远公媳两个不配合，他就得不到原谅，也离死不远了。
好好的拍卖会，却让他白白丢了性命，为了一扫心中的怨恨，他从口袋里掏出了通讯器：“夜掌柜，我这里有个问题无法处理，还请您出面。”
“废物，连个拍卖会都维持不了，我要你有何用？”夜姐不耐烦的声音从那头传来，紧接着便挂断了。
听着通讯器里面的嘟嘟声，侍者眼中的色彩逐渐消失，显然已经做好迎接死亡的准备了。
很快，通道的暗门再次被打开，夜姐踩着高跟鞋出现在了视线之中。她先是给尹长歌行了一礼，然后便向侍者询问事情的经过。
方文远看到她这个举动，脸色变得更加苍白起来。他怎么也想不到，尹长歌居然有这样的实力，能够让黑市掌柜行礼！就算是楚州总督前来，也未必有这个待遇！




森罗殿 第214章 要么剁手，要么下跪
“废物，瞎了你的狗眼！”
夜姐在得知事情的经过之后，直接一巴掌甩在了侍者的脸上，然后一脚将他踹翻在地。
后者哪里有半句怨言，跪在地上不断的磕头：“掌柜的饶命，我也是一时糊涂，请您责罚。”
夜姐冷着脸，言语中透着浓浓的杀气：“你犯了黑市的规矩，更是得罪了尹先生，怎么处罚还要我说吗？”
“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侍者的求生欲达到了顶峰，迅速转过头来对着尹长歌磕头：“尹先生，求求您大发慈悲饶了我吧，我也是没有办法。”
“我可以饶了你，你得庆幸刚才回答了我的问题。”
尹长歌用手指头敲打着扶手：“夜掌柜，这小子也是按照规矩办事，我可以选择放过他。但是方提督如此羞辱于我，这个问题我需要一个合理的解决方案。”
矛头在一瞬间从侍者的身上挪开，转而对准了方文远。
夜姐何其聪明，知道尹长歌并没有怪罪侍者的意思。实际上，黑市的每个人都是花了很大的代价培养的，她也不想轻易杀掉自己的手下。方才那样做，只不过是为了平息怒火罢了。
在取舍之中，她还是拿捏的很准的。
侍者一听尹长歌有绕过他的意思，感激涕零的在地上不断的磕头。为了报答恩情，他甚至还添油加醋的补充了一句：“夜掌柜，其实这件事情就是那位女客人要求的，若非贵宾的身份，小人也不会如此胆大妄为。”
简单的一句话，瞬间将方媛给推了上来。
夜姐的目光瞬间集中在她的身上，表情格外冷漠：“方小姐，你的贵宾身份也不过是附属，还是我看在方提督的面子上给你进来的机会。你第一次来就给我惹了这么大的麻烦，今天若是不给尹先生一个完美的交代，我不会放过你。”
“夜掌柜，我确实不知道他们有身份牌啊。以他们的实力，按道理说根本不具备进入黑市的资格！”
方媛死活想不通这是为什么，甚至看到夜姐对待尹长歌的态度的时候，更是脑子里充满了问号。所以在这种时候，她还是想为自己争辩一下。
方文远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自己这儿媳平日里那么聪明，为何现在笨的像一头猪？
为了化解这个矛盾，他赶紧赔着笑脸解释：“夜掌柜，这都是一场误会。你也说了我儿媳头一次来，她对黑市的规矩不太了解，这才闯了祸，还请看在我的面子上高抬贵手。”
“拿到黑市身份牌的时候，第一条规则说的很明显吧？”夜姐丝毫没有给面子的意思，依旧冷漠：“拥有资格的人，必须将黑市的规矩铭记于心。但凡有触犯的话，直接按照规矩办事。”
这话一出，方文远的手脚也开始发凉了。黑市可不是开玩笑的地方，不存在任何情理之说。他即使在外是提督，在这里也不过只是一个贵宾罢了。
“看来，你们也没有解决方案了。”没等他再次开口，夜姐直接宣判了：“方媛小姐，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我按照黑市的规矩，剁你一条胳膊以示警告，要么跪下给尹先生道歉。”




森罗殿 第215章 不知死活的方媛
方媛一听夜姐的话，整个人瞬间僵在了当场。
砍手？下跪道歉？
身为提督府的儿媳，又是范家的大小姐。她长这么大还从没有收到过如此屈辱！
一想到被逼到如此境地的还是自己的仇人，方媛的屈辱顿时爆发了出来。
她指着夜姐的鼻子，大声咒骂：“你们黑市表面上规矩森严，实际上还不是在徇私？一个赤脚医生就能获得身份牌，还被尊称先生。我公公身为提督又是贵宾，反而给他们道歉，凭什么？”
“方媛，你瞎说什么，还不住口！”
“我为什么要住口，我说的是事实。这里这么多人看着呢，大家来给我评评理！”
方媛的声音突然抬高了起来，惹的周围不少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这边。
方文远见到如此情形，当即一拍额头，连想死的心都有了。这一次，就算是他豁出这张老脸求人，只怕也不会轻易收场的。
果然，夜姐在听到她的质疑之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的笑容很冷，很多熟悉的人看到之后都不由的打了个冷颤。他们心理很清楚，夜掌柜这是要准备杀人了。
只见夜姐上前一步，语气森寒：“黑市成立这么久，还从没有出现过徇私的情况。对于你的疑问我没有任何回答的必要，因为你还不够资格。另外，你现在道歉已经来不及了，公然挑衅黑市的规则，还打扰了其他客人，你罪当诛！”
“你要杀我？”
方媛双手叉腰，哈哈大笑起来：“我公公可是楚州提督，就凭你一个黑市的掌柜也想对我动手，你也不撒泡尿照照……”
话说到这里，戛然而止。只见地上的侍者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了起来，一把匕首已经深深刺入了她的胸膛。
方媛瞪大了双眼，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的胸口，想要说话却只能喷出一口鲜血，一头栽倒在地。
方文远看到这一幕，双手猛地捂住了眼睛不忍再看。他的嘴角只剩下了无奈和苦涩。楚州提督又如何，在黑市面前屁都不是。
“方提督，你觉得我处理的妥当吗？”
夜姐仿佛是故意的，猛地一把拉开方文远遮住眼睛的手，指了指地上躺着的方媛。
后者咬着牙，强忍住悲痛和怨愤，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夜掌柜处事向来得当，我没有任何怨言。”
“看来方提督还是明白人。”夜姐冰冷一笑，而后不忘补充：“这样的儿媳只会给你方家招来灾祸，我替你杀了未免不是好事。”
“夜掌柜的说的是，多谢出手相助！”
方文远的心都在滴血，表面上还不得不出言恭维。他现在只要敢露出半点儿不服，屠刀下一刻将会降临在他的头上。
然而事情并没有因为他屈服而结束，夜姐走上前从方媛的身上拔出匕首，刻意挥动了一下：“方提督，你还没有向尹先生道歉呢，若是他不原谅你的话，我还是需要出手的。”
简直欺人太甚！
方文远心中已经疯狂的咒骂了起来，儿媳被当面杀了了，还得给仇人道歉，这是要逼他发疯吗？




森罗殿 第216章 跪下！道歉！
方文远攥紧拳头，牙齿几乎咬成了粉末。他死死盯着尹长歌，口中的道歉迟迟说不出来。
夜姐见状，眉头几乎拧成了一团。只见她的手在头上一划，那原本束起来的青丝长发，瞬间如瀑布般挥洒而下。而那原本插在发间的簪子，发出了锐利的光芒，不断闪烁。
“方提督，你不要以为我不敢杀你。在尹先生面前，就算是我也不得不跪下低头！”
她这话言语之间已经有提醒的意思了。连堂堂黑市的掌柜都惹不起的人，是你一个小提督能冒犯的吗？
方文远心中骇然，脸色也随之骤变。他原本以为尹长歌只不过是仗着两位总督的庇护，现在想来，这根本不是一回事。
换句话说，两位总督才是能够和夜姐平起平坐的存在。尹长歌实际上，比他们还要可怕。
“我……我道歉！”方文远嘴角一阵苦涩，最终长叹一声单膝跪地：“尹先生，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还请恕罪。”
“让我恕罪，你配么？”
尹长歌看都没看他一眼，冰冷的声音倒是和先前一般无二：“我只是不屑与你这般的垃圾货色计较。否则的话，当日在医馆，你就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尹先生教训的是，我日后一定老老实实，绝对不会再有其他想法。”
方文远双腿一起跪下，那原本强硬无比的腰椎，也逐渐弯曲了下来，重重磕了一个响头。
这一幕，让周围的人不由的呆住了。他们自然是知道跪在地上的便是楚州有名的方提督。能够让这样的大人物跪地求饶，便是总督前来也做不到。
一时间，尹长歌周围的人不由自主的散开了，全部挪动位置靠向了更远处，生怕一不小心招惹了他这位煞星。
“本来我还觉得位置太挤了呢，这下倒是宽敞了不少。”
望着推开的人群，崔戮大摇大摆的把腿抬了起来，搭在了前面的靠椅上。脸上挂着的，全然是悠闲惬意的表情。
吴若颜见他这个姿势好像很舒服，也照猫画虎的把腿翘了起来。索性她穿的是一条短裤，要是穿裙子的话，前面的人一回头可就有眼福了。
“尹先生，我现在能离开了吗？”
方文远见尹长歌迟迟不搭理他，忍不住抬起头小心的看了对方一眼。
他如此唯唯诺诺的样子，已然将尊严全部击溃了，想必日后再也没有胆量来找麻烦了。
尹长歌也懒得下杀手，免得到时候来个新提督再来坏事。索性便大发慈悲：“滚吧，日后若是敢再犯，提头来见。”
方文远一听没事了，迅速站起身，一脸恭敬：“尹先生，日后您有何吩咐随时可以找我。另外，您若是有兴趣的话，可以去我的包厢。以您的身份，怎么能屈尊坐普通席位呢。”
提起包厢，尹长歌倒是来了兴趣。实际上他本就不想出面，但是在普通座位上，邓艾一旦发话的话，还是容易吸引到旁人的视线的。
一番思索之后，他微微点了点头：“既然你主动开口，我不领情倒也不合适了。”




森罗殿 第217章 方文远的忧虑
“尹先生，请随我来！”
方文远完全忘了自己儿媳的死，此刻看上去像是尹长歌的狗腿子一样，毕恭毕敬。
饶是夜姐见多识广，也不由嗤之以鼻，随意的挥了挥手，示意手下人将方媛的尸体拖走。
实际上，她方才之所以出手那么果断。主要是因为忘了给尹长歌安排包厢了。眼看着冲突诞生，她若是还不及时站队的话，到时候让巡查知道必然要受到责罚。
好在方文远现在借花献佛，主动将包厢让了出来，倒是省了不少事情。
顺着对方铺就的道路，夜姐趁机示好：“尹先生，不知您是否常来我们黑市呢？”
她这话说的看似随意，实际上却透着询问。尹长歌轻轻一摆手：“我并不常来，这次过来不过是为了神药罢了。”
“既然如此，倒是可惜了。原本我还想给您增添一个包厢呢。”夜姐莞尔一笑：“若是您想要的话，方提督的包厢从此以后便是您的了。相信他也会很乐意奉上的，是吧方提督？”
“额……”方文远的表情瞬间一僵，随后尬笑一声：“是，尹先生需要的话，自然双手奉上。”
嘴上这么说，方文远心里其实已经在滴血了。黑市的包厢不光是身份的象征，更是拍卖的时候获利的基础。
毕竟包厢中的人都是楚州的翘楚。一旦他们开价的话，下面的人可没有胆子去争抢了。毕竟抢到了不光是得罪人，整不好都没有命带着东西离开。
然而就在方文远拍马屁的同时，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内心之中瞬间被矛盾所充斥。
方媛在来的时候就告诉过他，为了两个弟弟需要获取一株神药。可以说他也是为这株神药来的。现在尹长歌看上了，他是一点机会都没有。
另外，方媛身为范家人，不明不白的死在了黑市。神药一事搞不定，还把人家女儿给赔死了，两家的关系只怕是会瞬间从先前打的火热，转眼降到了冰点。
想到这里，方文远的心中一团乱麻，他现在为了保命做了敌人的狗，范家日后报复起来，他这个提督的位置都会受到影响。
“怎么，你似乎不太乐意？”
夜姐见方文远表情变换的如此之快，不免心中疑惑：“方提督，和尹先生打马虎眼的话，你可知道后果很严重？”
“哪里，夜掌柜说笑了，我其实是有难言之隐啊！”
方文远嘴角抽动了一下，随后无奈的叹息一声：“尹先生，方媛百般挑衅您，是死有余辜。可是我和范家毕竟是亲家，而且他们这次也是委托我，让我帮忙购买神药的。”
“哦？”
尹长歌瞥了他一眼，这老小子既然实话实说了，倒也算是诚心求饶。
他想了想，不免心中一冷：“你害怕范家，你以为我会怕吗？他们家的两个小畜生是我弄的，想要神药去救人，绝无可能。”
“尹先生，我当年升任楚州提督，也是范家从背后帮了大忙的。这件事情若是让范家知道的话，我这位置恐怕也坐不住了。”




森罗殿 第218章 彻底投诚，给你一个机会
方文远可怜兮兮的样子，活脱的一只丧家之犬，哪里还有半分提督大人的豪横？
当初在招标会上，有欧阳家撑腰，他可是连两位总督都不放在眼里的。
尹长歌一眼就看出来了，这老小子分明是被欧阳家利用之后，发现并没有太大作用，已然是被抛弃了。
现在又因为新仇旧恨，导致一直支持他的范家也要站在对立面，彻底成了孤家寡人了。
然而这个世界上并没有一无所用的人，只有不懂得驭人之术的蠢蛋。欧阳硕不看重方文远，不代表尹长歌也同样是这个心思。
他略微想了想，抬手点了点前方的空气：“方提督，若是欧阳家那边你站不住的话，不如为我效劳如何？”
“此话怎讲？”
方文远忽然来了兴趣，眼巴巴的看着他，眼神中全然是希冀。
尹长歌并未停顿，直入主题：“欧阳硕那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野狼，利用了你又没给你好处。我则不同，只要你跟着我的话，其他的好处暂且不说，你这位置无人可以撼动。”
“这……”
方文远犹豫了，低下头搓了搓手指，似乎不知道该如何抉择。
一旁的崔戮不满的哼了一声，言语之中透着煞气：“你他娘的倒是说话啊，我老大说的你还不信？”
“不，我并不是这个意思！”方文远连连摆手，崔戮先前带着两位总督前来，而且那一手出神入化的刀法，早已经让他的心中留下了难以想象的震撼。
之所以他犹豫，无非是他不了解尹长歌，贸然站队若是再被当成弃子的话，方家将会彻底走向末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