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罗殿

崔戮看他那支支吾吾的的模样，一点都不爽快，不由的心头一阵暴躁火气：“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有屁赶紧放，我们可没那么多闲工夫跟你掰扯。一个小小的提督，还真当自己酸根葱了？”
“尹先生，我愿意跟随您！”
方文远被崔戮三言两语说的心惊胆颤，眼下他已经没了退路。这个时候若是还不决定的话，唯一的希望也将随之溜走了。
就算站队站错了，也总比不站的好。欧阳硕那边已经没有希望了，尹长歌能不计前嫌给他机会，总比再多一个敌人要好得多。
“很好，你并不算太糊涂。”
尹长歌见他答应，心中稍稍满意。虽然方志浩和方媛那般挑衅，现如今两人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很多时候做事情，不能一味的将仇怨摆在第一位，不然很多可用的棋子也会随之叛变成了敌人。
“方提督，嫣然美妆和扬州的合作你也知道了。以欧阳硕的品性，自然不会放弃这么一大块肥肉。所以接下来，你要关注欧阳家的一切动向。一旦他们想要动手，随时汇报给我。”
“尹先生放心，我不光会随时上报情况，还会想办法拖住他们争取时间。”
方文远不亏是能够坐到提督位置上的人，对于左右逢源之术，还是颇有心得的。
这个回答，不得不说相当的聪明，让尹长歌都不由的高看了他一眼。





森罗殿 第219章 尹长歌，到底是什么人
为了表明自己是诚心投靠，方文远顺带还拿出了一份名单双手奉上。
尹长歌接过来一看，居然是此次拍卖会的重量级人物的信息。上面不光是有不少楚州的老牌家族，就连欧阳硕都亲自来了。
他的眉头微微一皱，口中低声念叨：“欧阳家，莫非也是冲着神药来的？”
方文远抬起头，表情极为严肃：“尹先生，欧阳硕是否冲着神药我不清楚。但是他肯定是要来立威的。另外，我可能要提前离开了，否则您让我做的事情，完全做不了了。”
他的顾虑是正确的。毕竟眼下众人要去的包厢，明面上还是他的。到时候一旦和欧阳硕出现争端，将会直接变成敌对状态。
尹长歌点了点头，冲着夜姐一招手：“夜掌柜，麻烦将方提督的包厢换成邓家的。外头就放出风，说邓艾杀了方提督的儿媳，然后将他赶了出来，抢了这个包厢。”
“明白！”
夜姐何其聪明，瞬间就想到了尹长歌要做的事情，吩咐手下人迅速去准备。
另一边，邓艾傻眼了。他甚至看向方文远的眼神都变了。好家伙，两个人一个是地下皇帝，一个是地上皇帝。以前虽然名义上是死敌，背地里关系还是不错的，起码互相行个方便。
现在被尹长歌这么一搞，他们算是彻底被人当成了两个极端，以后见面不干一架，都说不过去了。
相对于邓艾的错愕，方文远则是一脸感激。区区一个儿媳的死，对于方家一个家族来说，微不足道。另外这么安排不光是让他有了合适的理由逃过这次的争端，还能让范家不起疑心。
“尹先生的安排，方文远铭记于心。”
方文远也不多废话，交代了一句之后，便迅速跟着夜姐逃离了拍卖会的现场。
在出了大门之后，他的脸上终究还是闪过一抹怨恨。毕竟能做到忍辱负重很多人都可以，彻底忘掉荣辱，那可就没几个了。
夜姐一眼就瞧出了他的不甘，在一旁冷笑一声：“方提督，莫非是想日后找机会报复尹先生？”
“不敢，夜掌柜莫要说笑！”方文远只觉得背后一凉，赶紧堆出个笑脸。
夜姐轻哼一声，一脸的无所谓：“方提督，我还是需要提醒你一句。你现在的选择是正确的，因为尹先生是你我都惹不起的人。更主要的是，你儿媳是死在我的手里，并非尹先生。你若是将这个仇怨转嫁到他人的身上，得不偿失。”
“夜掌柜这是在开导我？”
“你可以认为是在开导，但是我刚刚说的话你仔细想一想，连我都惹不起的人，你又能如何？”
一句话，拨云见日！
方文远的额头终于渗出了冷汗，他这才回想起方才的那一幕幕的场景。邓艾也只配给尹长歌做马前卒，夜姐更是为了他不惜得罪自己，甚至用杀人的方式彻底决裂。
种种迹象都已经证明了，区区提督府完全不是尹长歌的对手。哪怕是欧阳硕，在黑市也绝对不会有这么大的面子。




森罗殿 第220章 张凡顺的密谋
随着尹长歌等人进入了原本属于方文远的包厢内之后，一楼的某个位置上，已经有人坐立不安了。
若是有熟人在现场，自然是能看出来，那分明是张凡顺和范老爷子。
两人并排坐下，饶是他们这等实力，却也落不到一个包厢的位置，只能和其他宾客一起挤在普通坐席上。
“范老，你确定已经把事情都安排好了吗？若是欧阳硕插手的话，这株神药怕是轮不到你吧？”
张凡顺靠在椅背上，表情时而焦急，时而悠闲。也搞不清楚他现在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心思。
范老爷子则是一脸凝重，声音中缺乏些许底气：“我已经和方提督打招呼了，他说可以和欧阳硕谈一笔交易，到时候可以把神药让出来。”
“范老，你这般打算，怕是要落空喽。”
张凡顺突然笑了起来，眼神中透着一股子鄙夷：“方提督和欧阳硕比起来，充其量不过是一个小人物罢了。凭借他的能力，想要去谈交易，一点希望都没有。”
范老爷子一听，当即一瞪眼：“这话怎么说，我孙女嫁入方家之后随夫改姓不说，这些年范家同样是方家的一大支柱。若不是老朽出力，他这个提督之位不可能坐的这么稳。”
他的一番解释，听起来合情合理。但是在张凡顺眼里，像是小孩子过家家一样。
只见张凡顺摆了摆手，用一副怪异的口吻道：“范老，方提督诚心帮你或许是真。可是欧阳硕肯让步吗？神药这东西，就算是在燕京也是千金难求。再说了，招标会上方提督可是一点忙都没帮上，他还有话语权吗？”
听到这里，范老爷子终于醒悟过来了。他一拍额头，眉角边青筋暴起：“若是按照你的说法，那这神药我岂不是一点机会都没了？那我两个孙儿可怎么办？”
“莫慌，就算这株神药真的得不到，我也有帮你的办法。”
张凡顺似乎忘了上次在范家的一口唾沫一个钉，反而是主动示好：“我师尊一旦出山，我求他救人倒不是难事。关键是你得帮我解决掉尹长歌那个小子。”
“此话怎讲，还请张老明言！”
范老爷子顿时变得恭敬了起来，显然将张凡顺当成了大救星。
后者深吸一口气，眼神中闪烁着残忍与贪婪：“那小子身怀绝技，又几次三番与我作对。你势必要让方提督帮我，将那小子给我抓起来。只要我从他口中套出阎王针的秘密，别说是救你两个孙子，你们一家人这辈子的大灾小病，我包圆了！”
“这话不用你提醒，我也要让那个叫尹长歌的小子付出代价！”
范老爷子激动之余，眼中更是被激起了仇恨的光芒。两个孙子被尹长歌害的这么惨，他自然也是要报仇的。
就在二人说话之余，欧阳硕的身影终于出现了。他拿着折扇，穿着一身白色的华服，似乎有意将自己装裱成文人，却奈何现代与古代的结合太不恰当，倒显得不伦不类的。




森罗殿 第221章 北海冰鱼
欧阳硕完全不知道自己现在看起来又多么的别扭，反而洋洋得意的打开折扇扇风，大摇大摆的走向了自己的包厢。
“尹大哥，那个人好怪的，像个太监一样。”
包厢内，吴若颜指着欧阳硕忍不住笑了起来，与此同时她还拿出手机上网搜出来一张照片比对了一下，进而笑的更欢了：“你看，简直一模一样。”
尹长歌和崔戮好奇的看了一眼手机屏幕，发现那上面正是前清末期的太监照片。那些人头上扎着鞭子，身上穿着华服，简直一模一样。
二人仅仅是一眼，便跟着哈哈大笑起来。然而笑着笑着，周身的气息却逐渐变得冰冷了起来。
果然，这些老牌家族的骨子里，流淌的还是前清的戾血。现如今龙国如此强盛，他们的脑子里还是离不开古板的旧风格。
尹长歌默默的将目光收回，再也不管欧阳硕是如何动作。这次拍卖会，将是他利刃出鞘的前兆。
包厢内的气氛，和场外有着很大的差别。欧阳硕的出现，带动着全场的惊呼声，顺带将视线也被转移了过去。角落里，夜姐嘴角挂着一抹冰冷的弧度，不知道心中在想着什么。
很快，随着人员逐渐到齐，拍卖会终于得以开场。
在巨大的展台上，几名身形婀娜，样貌姣好的女子穿着旗袍，缓缓走了上来，而后象征性的跳了一段火辣热舞。随后慢慢推到了一旁。紧接着，夜姐迈着沉稳的步伐，来到了台上。
“各位贵宾，欢迎大家来到黑市拍卖会。众所周知，黑市每次举行拍卖的地点不定，每年也仅有一次机会。此次楚州拍卖会，想必大家也是期盼已久了吧。”
她的开场白，惹来了台下真正鼓掌和附和声。实际上叫的凶的都是马屁精，试图让夜姐多看一眼，从而混个脸熟。
夜姐标志性的一笑，和吧台前的冷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此次拍卖会规矩依旧，一锤定音。一旦拍下，若是资金不足或者其他任何理由等无法收货，诸位心中应该清楚是何等结果。”
“闲话我就不多说了，接下来有请第一件拍卖品！”
话音落下，那四名旗袍女子便从旁边的暗门之中抬出来一个巨大的玻璃箱子。上面用红布蒙起来，让人一眼看不出其中是什么。不过从块头来看，绝对是个不小的家伙。
夜姐在众目睽睽之下，猛地一把将红布扯下，只见里面有一条尺长的鱼类正在缓缓游动。那条鱼的骨骼以及内脏都清晰可见，一双眼睛更是发出了绿油油的光芒。
“这是……北海冰鱼？”
“我的老天爷，这东西居然还能抓活的，真的假的？”
场下众人看到这件东西的一瞬间，几乎都傻了，完全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
众所周知，北海冰鱼是北海的一种特殊鱼类。生存的环境必须是零度，高一度或者低一度都不行。
更为难得的是，北海冰鱼虽说是产自北海，却并不是北海之中的。而是北海地下有很多小型冰窟之中才有。这些冰窟常人根本无法发现，即使发现了，一旦深挖下去破坏了冰窟的封闭空间，空气一旦进入之后北海冰鱼也会随之死亡。
这些苛刻的条件，注定了北海冰鱼是可遇不可求之物。即使是在燕京，也很难看到一条活的。通常所遇到的都是已经死掉的北海冰鱼的尸体。
夜姐听着下方的议论，波澜不惊：“诸位请看这第一件藏品，北海冰鱼！相信大家都对其有所了解，我们黑市也是花费了极大的代价才弄到手的。据说此物一片肉可以让常人延寿五年，哪怕是病入膏肓之人食之，也会百病全消，甚至还有返老还童之功效。”
听着下方的解说，吴若颜率先捂住了小嘴，惊讶的双眼瞪大。她根本不敢相信一条鱼居然这么厉害。但是当她从邓艾的脸上看到那更加震惊的表情之后，才相信了这个事实。
“尹大哥，这个鱼我们要不要抢？只要你开口，我的钱都给你！”
吴若颜见尹长歌目不转睛的盯着北海冰鱼，迅速从口袋里掏出了自己的小金卡递了上来。
崔戮也不断的拍着大腿：“老大，这玩意儿是个好东西，我馋得很，咱们买下来吧？”
“不用，这是条假的！”
尹长歌闭上眼睛缓解了些许干涩，嘴角微微翘起：“真正的北海冰鱼，我有幸吃过一条。这一条看起来确实是一模一样，然而却不是真的，只是一条伴生鱼。”
“伴生鱼？”邓艾挠了挠头，一脸好奇的请教：“尹先生，您见多识广，能给我讲讲么？我总觉得黑市不至于卖假货吧？”
“假货倒不至于，但是功效就没有说的那么神了。”
尹长歌轻笑一声：“北海冰鱼是不可能被带走的，只要离开冰窟必死无疑。实际上它的生存条件并不是说温度达标就可以，而是必须在冰窟之内，一旦脱离秒死。这一点其实我也搞不清楚，或许是这类物种的特性吧。”
“而这条伴生鱼则不然，虽然和北海冰鱼长得很像，甚至生存在一起。实际上只是北海冰鱼的饵料。这一点说起来，倒是类似于螳螂。当北海冰鱼成熟之后，会和伴生鱼交配产卵。为了生育后代，则会将伴生鱼吃掉。”
“原来如此，感情这伴生鱼就是北海冰鱼的童养夫。一起长大之后一起生育后代，那它为什么可以被带出冰窟呢？”邓艾若有所思，紧跟着提出了下一个问题。
尹长歌耸了耸肩：“还是物种的特性呗，伴生鱼可以被带出来，或许它的生存条件没有那么苛刻罢了。”
众人一边聊着天，下面的拍卖已经进入了白热化阶段。北海冰鱼的价格，已经从起拍价的二十亿，上升到了八十亿了。
“我出一百亿！”
一声大喝，打断了所有人的争吵。声音传来的方向，正是从欧阳硕的包厢发出来的。
他一说话，全场寂静，再也没有人敢多说一个字。




森罗殿 第222章 古董圆盘
一时间，整个拍卖会瞬间被尴尬所笼罩了。
这些人心里都很清楚，欧阳硕一旦开口，他们就没有争抢的机会了。且不说他们的财力如何，就算有钱买，也不一定有命拿。
夜姐似乎早就预料到了整个结果，依旧一脸平淡：“诸位要拍的话随意出价，黑市可以担保货物交接之前的一切安全。”
她这话其实也是给众人吃了一颗定心丸。但是也仅限于货物交接之前，交接之后呢？
说到底，人怂就是没有底气，还是没人有胆子和欧阳硕争抢。
夜姐无奈的耸了耸肩，最终只能喊话：“一百亿第一次，一百亿第二次！一百亿第三……”
“一百二十亿！”
就在夜姐第三声喊出，准备一锤定音的时候，邓艾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众人的视线，瞬间被吸引到了方提督的包厢上，不少人都发出了惊咦之声，显然不敢相信方文远哪来这么大的胆子。
范老爷子和张凡顺对视一眼，胡须不断的抖动：“方老是在开玩笑么，他为什么要和欧阳硕抢东西？再说了，我们只是为了神药来的，一百二十亿买这条鱼，到时候还有多少钱竞拍？”
“我听着声音，怎么不像是方提督的？”张凡顺挠了挠耳朵，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最终他还是认真的点了点头：“声音确实不像，似乎不是他本人。”
“那会是谁？”范老爷子反问。
“我哪知道？”
张凡顺一摊双手，做出一副别问我，我什么都不清楚的样子。
另一边，欧阳硕听到有人争价，手中折扇猛地一拍合了起来，脸上表情瞬间阴沉下来：“方提督，你这是要跟本少抢东西吗？”
听到如此威胁的声音，邓艾的舌头开始打结了。他可不敢招惹欧阳硕，只能将询问的眼神递给了尹长歌。
后者一脸随意：“想说什么就说，有我在你怕什么？”
“是！”邓艾点了点头，心中顿时有了底气：“夜掌柜可是说了，这里是自由竞拍。硕少这话，似乎有些不妥当吧？”
“没错，价高者得，这是黑市的规矩。欧阳大少若是仗势欺人的话，我可不答应。”夜姐自然知道是谁要抢，跟着后头拱火。
欧阳硕一听，眉头当即拧在了一起，随后轻哼一声：“方提督说的好，既然你要跟我比财力，我倒是丝毫不惧。我出一百五十亿！”
“嘶……”
价格一出，全场顿时发出了一阵凉气倒抽的声音。
北海冰鱼固然是好，可也不是保人不死的神药吧？一百五十亿的天文数字，都可以抵得上下一个二流家族的全部家当了。欧阳家虽然家大业大，可也禁不住这般糟蹋吧？
众人的担忧，自然是站在他们的角度上。欧阳硕到底有多少钱，谁也不知道。
尹长歌见他似乎和自己铁了心杠上了，示意邓艾继续喊价。
“一百八十亿！”
“还加？”
“我靠，这是血拼了吗？”
众人简直摸不着头脑，方提督哪来这么多钱是其次，他为什么猪油蒙了心一样，和欧阳硕对着干呢，抽风了？
“两百亿！”
这个价格一出，欧阳硕自己的心都一阵滴血。他原本就没想过一百亿以上拿下北海冰鱼的。他是想靠这样东西给老爷子祝寿，从而讨个欢喜的，却不想代价如此高昂。
要知道，一株神药的价格，也就在两百亿左右。相比较之下，北海冰鱼根本不值。
“尹先生，还喊吗？”邓艾见欧阳硕再次出价，赶紧询问。
尹长歌伸出食指轻轻一晃：“两百亿差不多了，再网上抬的话，估计那小子也不肯出了，咱们没必要最后把自己抬进去。”
“明白！”
邓艾应了一声，随后重新坐了下来，通过开关将包厢外的灯牌也随手关掉。
看到这个举动，夜姐当即领悟，猛地敲响了手中的锤子：“三号包厢放弃，北海冰鱼两百亿成交，归属八号包厢所有！”
“方文远，你给老子等着！”
听到两百亿成交，欧阳硕总算是松了口气。但是他的郁闷却随之喷发了出来，猛地一把将秘书拉了过来，按在了自己的身前：“我现在火气很大，懂？”
秘书妖娆一笑，缓缓低下头去，卖力的工作起来。
两百亿的成交价，对于黑市来说也是血赚。夜姐朝着三号包厢微微一笑，算是感激了一番。随后安排人将北海冰鱼移交给欧阳硕。
接下来，四名旗袍女子再次下台，送上了第二件藏品。
这一次，出场的东西就不是那么的名贵了，只是一件收藏品。不过其珍贵程度在那些收藏家的眼里，并不比北海冰鱼差。
一时间，场下竞争顿时激烈了起来，无数人开始疯狂出价血拼。最终，被一号包厢的人以十五亿的价格拿走。
拍卖会就是这样，开场的东西和压轴的都是极好的。中间的几样东西，则是相对来说要差上些许。
尹长歌本就对其他东西没什么感觉，目的也不过是最终的神药。所以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起来，懒得看这些人像疯狗一样哄抢。
然而就在他闭上眼睛的一瞬间，突然感觉到了一丝一样的气息。这股气息甚至将他牵引了起来，让他的内息都为之震颤。
“嗯？”
一声诧异之声从尹长歌的鼻间发出，紧跟着他的身子坐正了起来，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场上红布遮盖下的东西。
很快，夜姐大手一挥将红布揭开之后，一个古老的圆盘一样的东西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这是什么东西，古董吗？”
“我看着也不太像啊，貌似没多少念头，可是那上面还刻着符文，倒像是甲骨文之类的。”
“汗，夜掌柜肯定要介绍，急个卵？”
众人纷纷议论之中，夜姐终于开口：“诸位，这是我们黑市一次偶然所得，具体是什么也不知道。不过根据专业人士检测，其年份大约有三百年左右。”
“切，三百年也算古董吗，垃圾！”
“估计是前清的时候，别人捏着玩的小玩具罢了。”
一听到年份，众人的兴致瞬间为之消散。




森罗殿 第223章 许久未亮的四号包厢
眼看着没人有想要拍卖的意思，夜姐的笑容也位置微微一滞。
实际上，这件东西她也觉得奇怪，只是上头说要拿出来拍卖，所以不得已而为之。
黑市拍卖会之所以名头这么大，还不是因为拍卖的东西都是极为贵重而且稀有的。这样的垃圾货色拿上来，分明就是和自己的名声过不去。
和夜姐所想的一样，很快就有人因为这件拍卖品开始不满，甚至言语中发出了攻势。
“夜掌柜，黑市每次就那么几个名额，一年一度大家都在等着宝贝面世。你这可倒好，弄了个垃圾来凑数吗？”
“哼，我看黑市也不过如此。亏我大老远还弄了个名额跑过来，这分明是欺骗。”
“算了，有什么好吵的，赶紧流拍拉倒。我们还等着来拍神药呢。”
众人的抨击，让夜姐的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了。身为掌柜的，这些人所打的不光是黑市的脸，更是她的脸。
无奈之下，她也只能硬着头皮解释：“既然大家不喜欢这件藏品的话，我自然不会耽误太多时间。不过既然拿出来了，还是得介绍一下，万一有人喜欢呢？”
说话间，她亲自走上前将圆盘拿起来，而后快速的讲解：“这个圆盘是来自极北地区的昆仑山下，据说是某个探险者偶然得之。而且大家仔细看一看，不同的人摸上去，圆盘会有细微的变化，似乎内部有金色的东西。”
原本夜姐的解释，让人完全没有兴趣。可是当看到她拿在手里的时候，圆盘真的发出了细微的金色光芒，才稍稍提起了注意力。
尹长歌同样聚精会神的关注着，那些光芒，是从圆盘表层黑漆漆的物质的缝隙之中渗透出来的。准确来说，好像是被包裹在其中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