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罗殿

可是圆盘只有这么大，哪怕里面是黄金或者是某种珍贵的玉料又如何，顶多也不过几十万。和北海冰鱼比起来，一片鱼鳞都比不上。
“尹大哥，你要是喜欢宝贝，我家里多得是啊。什么玉啊，翡翠啊，玛瑙之类的多的是，我回头给你搬一箱来。”吴若颜不知道尹长歌如此关注的缘由，还以为他是单纯的喜欢这类东西，主动在一旁示好。
“若颜，我对玉器之类的不感兴趣，这个东西和你想象的不太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黑漆漆的丑死了。”
吴若颜想都没想，嘟着嘴一脸不满。似乎对于自己两次被拒绝，有些不高兴了。
邓艾何等的人精，看到小丫头不开心，便在一旁劝慰：“吴小姐，尹先生关注的点你肯定不明白的。他方才一眼就认出北海冰鱼是假货，能看得上寻常玉器吗？”
“大叔，你这话说的倒是真切。”吴若颜被他一番安慰，顿时释然了，脸上再次被笑容所笼罩。
场下，夜姐已经把手挪开之后，轻轻将圆盘放在了原先的托盘上，“我方才所说的，也是这件东西目前能看出来的全部信息了。若是有识货的，或是有感兴趣的贵宾，可以拍回去研究一下，底价一千万！每次加价不得低于一百万。”
“我靠，搞了半天想找冤大头吗？这么点大，里面就是装啥也值不了这么多啊。”
“算了算了，没人拍就流拍了，没必要争来争去浪费时间。”
随着一千万的价格被喊出来，下方顿时炸开了锅。不过很快这些人的吵闹就消失了，很显然都达成了一致，不开价等流拍。
“老大，你感觉到了吗？”
就在全场陷入寂静的时候，崔戮终于开口了。他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表情耐人寻味：“我总觉得，和那个地方有点相似。”
“你的感觉没错，我也发现了，只是完全想不起来这东西和那里有什么关系。”
尹长歌皱着眉头，仔细回忆着什么。可是他哪怕是将那个地方的所有角落以及细节都回想了一遍，却还是找不到和圆盘有任何关联之处。
“我出一千一百万！”
就在尹长歌和崔戮努力回忆的时候，隔壁的四号包厢里传来了一阵清脆的声音。这个声音很空灵，和寻常女人的声音有着很大的区别，不仅有辨识度，而且还让人听了之后顿觉浑身舒畅。
随着她的报价一喊出来，全场再次哗然。很多人都觉得这是个傻子，可当看到包厢上的号码之后，一个个的心中顿时被疑惑所笼罩。
四号包厢，是从来没有被启用过的。楚州黑市自从修建以来，一共九个包厢，唯独这个四号一直是黑的，从没有被点亮过。就在开场的时候，它依旧是黑的。现在却莫名其妙被电亮了，着实让人诧异无比。
夜姐抬头看了一眼，脸上的笑容再次浮现：“一千一百万，还有人出价吗？”
“老大，我觉得不管怎么样，咱们还是先买下来的好。如果有可能的话，那地方可以再去一次！”崔戮见有人要抢，主动提出买下来。
尹长歌略微思索了一下，沉吟一声：“邓艾，不管对方出什么价格，这东西我都要了。”
“一千五百万！”
邓艾没有任何迟疑，在尹长歌下达指令的一瞬间，直接开口报出了价格。倒不是他故意提价抬高，而是这点钱他自己都出得起，没必要扣扣搜搜的。
“三号包厢，一千五百万！”
夜姐的重复，让下方本来还觉得无聊的众人，顿时来了乐子。两个包厢的的大佬竞争，原因只是为了一个脏兮兮的圆盘，这场戏足够劲爆。
“三千万！”
女子的声音再次从包厢内响起，只不过这一次的态度比之前的慵懒出现了变化，变得认真了起来。
“五千万！”
“八千万！”
“一个亿！”
……
价格不断的被喊出，很快圆盘的价码已经涨到了三个亿。这让原本觉得无所谓的夜姐，都不由的攥紧了手。原本这件拍卖品，上头给出的结果是一个亿的指标，她已经超额了！
在黑市里，掌柜的拍卖价格比指标越高，那么得到的好处就越多，这表示她离晋升已经不远了。





森罗殿 第224章 你这是恶意抬价
面对圆盘的价格飙升的如此之快，是超出了所有人的意料的。
就连尹长歌，都不免对四号包厢的位置连续看了好几眼。这个圆盘，按道理来说只有他和崔戮知晓其中的秘密才对，为何对方也如此执着？
那个地方，迄今为止应该还没有其他人去过才对，而且他们上次去了之后，也进行了相应的封锁，不可能有外人再进得去。
正当尹长歌思索着到底是何缘由的时候，那个女声再次响了起来：“三号包厢的朋友，这件东西能否割爱呢？这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古董而已，我是想买来收藏的。若是你有兴趣的话，等我研究过了之后，送你也无妨。”
她这话在外人的耳中，显然是已经服软了。
然而在尹长歌的耳朵里，却显得格外的刺耳。他现在几乎可以肯定，对方也必然知晓其中的秘密，所以想拍下来用完之后当成一个废物给他。
这一点上，他自然不可能被当成小白一旁欺骗，转而回话：“这位女士，拍卖讲究的是价高者得，我但凡喜欢一件东西，除非我真的出不起价了，否则我是不会让步的。”
“是吗，这就是你抬我价格的理由？”
女子的声音逐渐变得冰冷了下来，言语中带着些许嘲笑：“你方才抬欧阳硕的价格，当真以为我看不出来吗？”
轰！
简单的三言两语，彻底将尹长歌给送上了风口浪尖。抬价向来随处可见，但大多数都是商家安排的托，而且他们哄抬的价格都是在可控范围内，不可能出现乱抬价导致亏损。
欧阳硕方才的价格，已经是他最高的心理价位了。这一点上完全可以看得出抬价的合适之处。一时间，场下众人群情激奋，甚至看向夜姐的眼神都变得怪异了起来。
“没想到啊，堂堂黑市还要玩抬价的勾当。”
“我刚刚就觉得奇怪，方提督哪有那么大的本事，敢跟欧阳家抢东西？感情是受了黑市的指使。”
“哼，敢和欧阳家玩这种套路，接下来有好戏看了，且看黑市如何收场吧。”
议论声越来越大，不少人都发出了自己的观点。一个个都抱着看好戏的模样，盯着场上的夜姐。
“诸位，这绝对不是抬价，三号包厢的贵宾也从没有和黑市有任何勾结，如果再胡言乱语的话，我可要让执法者上来了。”
夜姐知道自己解释不清楚，索性也懒得解释，直接来硬的了。反正尹长歌被人如此诬陷，定然要为他自己开脱，所以将这个锅很是合理的甩了出去。
她猜的也确实分毫不差，尹长歌在听了丝毫包厢那女子的话之后，表情稍稍变换了几分，这才开口：“既然来拍卖，谁想要就出价，我什么时候抬价了？你如果觉得目前的价位已经超出了你的预期，大可以退出。”
“你这是在用激将法吗？”女子咯咯笑了起来，“你当真觉得，我是出不起钱？”
“不管你是否出得起，我想要我自然会出价。你说我恶意抬价，我很不爽。”
尹长歌靠在椅子上，脸上看似慵懒，眼神却颇为锐利。自从回楚州这么久，他还是第一次和一名对手如此认真。
女子听尹长歌的语气，似乎真的不想是故意抬价的人，笑容也慢慢收敛了下来，语气渐渐严肃：“先生，既然你不是恶意抬价的话，那我倒是想问问，方才那北海冰鱼，你两百亿是否会买下？”
北海冰鱼？怎么突然提起这件东西了？
场下的其他人，全是一脸摸不着头脑的模样。不是两个人在争抢东西么，一眨眼话题跑的这么离谱？
然而当女子提起北海冰鱼的时候，欧阳硕开始坐不住了。他先前就觉得自己被人给抬了，现在越发的觉得是这样。同一时间，他看向三号包厢的眼神充满了戾气。
“去给我查一查，包厢里面到底是不是方文远。我听那小子的声音，根本就不像！”
欧阳硕一发话，刚刚才工作完的秘书，抬起头妩媚一笑，然后整理好衣服，去一旁打电话调查了起来。可是很快，她就一脸沮丧的走了回来：“硕少，黑市的人员信息，我们根本查不到。”
“你怎这般废……”
物字还没出口，欧阳硕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很快就冷静了下来：“确实，这些资料就是本家都不一定查得出来，何况是你呢？算了，先看看那小子到底想干什么。”
随着欧阳硕的注意力再次集中在三号包厢的时候，四号包厢的女子等了半天都没有答复，忍不住再次发出了声音：“这个问题难道很难回答吗，你为何不出声了？”
“两百亿是我的底线，如果真的可以的话，我愿意出！”尹长歌知道这小妞想干什么，短暂的沉默之后，直接给出了答复。
然而这个结果，似乎是女子早就在等待的一样，她打了个响指，轻笑一声：“欧阳硕先生，你的北海冰鱼愿意两百亿转让给这位先生吗？”
“我凭什么转……”
欧阳硕心中一想便要开口，可是很快他忽然意识到对方的说辞不可能这么简单，于是乎压低了嗓音：“若是他想要，我倒是可以考虑。”
简单的一个考虑二字，抛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明面上这是可以，实际上他还有反悔的余地。
女子一听，故作不知其中奥妙一般，继续转问：“三号包厢的先生，两百亿的北海冰鱼，可是你的底价哦。如果你愿意出钱的话，欧阳硕先生是愿意转让的，我把你做了个人情，你何不将这个圆盘让给我呢？”
“你这个似乎算不上人情吧？”尹长歌眯了眯眼睛：“我说了，圆盘你想要，拿钱出来拍！”
“是吗？”女子声音猛地降低，冰冷的气息也随之散发了出来：“我看你不是不想要这个人情，而是你根本就不想要北海冰鱼，我说你抬价有错吗？”
好家伙，一颗炸弹点了半天，这一刻终于被引燃了。




森罗殿 第225章 你买的，终究还是北海冰鱼
女子咄咄逼人的口风，已经把她的意图都展现出来了。这一次，她必定是要将尹长歌抬价的罪名生生安上。
似乎是觉得方才的说辞不够强硬，她在短暂的沉默之后，再次发言：“如果你现在肯转买硕少手上的北海冰鱼，我就信你不是抬价，这圆盘我就和你公平竞争。否则的话，我会向黑市申请仲裁，让巡查使者来调查其中明细。”
提起巡查两个字，夜姐的脸色骤然苍白了几分。这尊大佛才刚刚送走，眼下又要请来，这不是要她的命吗？
要知道，先前已经一名黑市的武者死在了尹长歌的手里，此次巡查的评分已经被降低不少了。
带着忐忑的心，夜姐终于忍不住出言告饶：“四号包厢的贵宾，这点小事似乎没必要让巡查使者过来调查吧？若是真的有必要的话，烦请等拍卖会结束后再调查也不迟，否则岂不是打扰了这么多人的兴致？”
“你怕了？还是说你心里有鬼？”
女子完全没有给夜姐丝毫面子，仿佛这大名鼎鼎的黑市掌柜，在她眼里是个无足轻重的小角色一样。
随着她这句话出口，不少人都为之倒抽了一口凉气。不管抬价是真是假，得罪黑市的掌柜，是极为不明智的选择。这一个黑漆漆的破烂圆盘，真的有这样的资格让她不惜如此大的代价吗？亦或是说，她只是为了争一个面子不计后果？
这一刻，四号包厢里的人，刷新了所有人的认知。这个终年黑漆漆的包厢，不出手则罢了，一出手便是骇人听闻。
对方如此咄咄逼人，尹长歌却打心眼里毫不在意，望着台下夜姐那紧张的表情，他原本试探的心思也随之收敛了几分。只要圆盘弄到手，好怕对方不坦白吗？
想到这里，他轻轻咳嗽两声打了个嗓子，而后抬高了声调：“好吧，我不装了，我摊牌了！其实，我就是在抬价！”
“我的天，他真的在抬价吗？”
“黑市竟然还有这种肮脏的勾当吗，简直刷新我的三观。”
“夜掌柜，你难道不该解释一下吗？如若不然，这次拍卖会恐怕是要提前结束了。”
夜姐懵了，她知道抬价是子虚乌有的事情，为什么尹长歌会突然承认呢？难道是因为她故意甩锅，导致对方起了抵触心理吗？
诧异之余，她只能硬着头皮安抚众人：“诸位，我不知道三号包厢的贵宾为什么这么说，我可以保证绝对没有恶意抬价的行为。如果有的话，也只能是他个人的行为。”
“夜掌柜说的没错，是我个人的行为，我故意的！”
尹长歌毕竟和黑市有合作，现在让夜姐下不来太，未免有点不近人情了。所以他主动将矛头引到了自己身上：“大家也不是第一次参加拍卖了，如果你的死对头拼了命想要一样东西，你们难道不趁机抬抬价，恶心他一下吗？”
这话说的倒是中肯，瞬间让众人对于抬价两个字的定义出现了偏差。有时候抬价不一定非要托才行，竞争对手同样可以。
“小子，你是说刚刚抬我的价，是看我不爽？”
包厢内，欧阳硕刚端起的红酒杯，被他生生捏断。先前被抬价的时候，他虽然有所预料，却没有那么的气愤。但是现在不同了，尹长歌这是在打他的脸，分明就是没把他放在眼里。
“我强调一下，不是不爽，而是非常的不爽。”尹长歌轻哼一声，音调之中透着不屑：“四号包厢的女士说我抬价，我认了。说我不想要北海冰鱼，我更是非常同意。其实她还有一句话没说破，但是我可以替她说。”
“没说破？是什么话？”欧阳硕眉头一皱，觉得事情似乎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
只见尹长歌长叹一口气，大声道：“这北海冰鱼其实是假的，准确来说也不是假货，而是同类不同种的存在。你这两百亿，打水漂喽。”
简单的一句话，顿时激起千层浪。场下顿时一片哗然，皆是感到不可思议。黑市拍卖的东西，只要被竞拍到手，是无法退货的。然而他们从来没有假货出现，所以大家都不担心买到假的。
但是这一次，北海冰鱼这样两百亿的珍品被说成是假的，这不仅仅让黑市的招牌被砸了一个窟窿，更是让欧阳硕亏的血本无归。
“三号包厢的贵宾，你说这话可有凭证？”
夜姐在短暂的错愕之后，赶紧出言询问。这一次，她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如果出现了假货导致口碑崩坏，那她就是黑市的罪人，将会彻底被抹除。
望着夜姐呼吸急促，一脸激动的模样。尹长歌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而看向旁边的四号包厢：“女士，方才你那般肯定，自然也知道我说的话意思了吧。怎么样，解释一下？”
“既然先生您这么给面子，那小女子却之不恭了。”
女子没想到尹长歌这般难缠，眼看着自己设下的圈套落空，也只能承担起挑事的责任，“诸位，北海冰鱼是有伴生种的。正常所说的乃是雌性，而雄性一般成年之后都会被雌性所吃掉，所以很多人并不知道有伴生的雄性存在。而且雌性是无法离开冰窟的。也就是说，但凡市场上能捕捉到的北海冰鱼，都是雄性，其食用效果完全不如雌性的那么夸张。”
“我靠，当真是假的吗？”
“该死，黑市既然也能卖假货！”
众人的议论声一出，欧阳硕的拳头已经狠狠砸在了茶几上。花了两百亿买了个假的，他就是燕京阔少，也无法承受这么大的损失。
愤怒之余，他猛地站起身，大声嘶吼：“夜掌柜，这东西你难道不该给我一个交代吗？”
夜姐嘴角一阵抽动，面对逼问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然而就在她想着对策的时候，尹长歌的声音却突然响起：“欧阳硕，你这话说的时候有没有动过脑子？不管你买的是雌性还是雄性，你到手的难道不是北海冰鱼吗？”




森罗殿 第226章 气急败坏的欧阳硕
对啊，不管是公的还是母的，终究物种没错啊！
尹长歌只用了一句话，就将夜姐从原本尴尬的处境之中，一下子解放了出来。
然而欧阳硕却根本听不进去这些，他花了两百亿买了个雄性北海冰鱼，自我认知就确定是上了当了。事实上，他想的也没错，确实上了当。
只见他双眼发红，死死盯着夜姐：“夜掌柜，黑市就是这般玩文字游戏欺骗他人的吗？若是这样的话，我看你这里也该趁早关门了吧。”
恐吓！赤裸裸的恐吓！
在场的人，从没有谁敢用这样的语气对话黑市。更没有这样的资本可以让黑市关门。然而欧阳硕却不一样，他是燕京世家，面对楚州的黑市，他还是有这样的权利施压的。
然而欧阳硕的话音刚落下，夜姐原本还苍白的脸色，却逐渐黑了下来：“八号包厢的贵宾，我不管你是什么背景还是什么身份，在黑市说这种话，未免太猖狂了吧？”
身为掌柜，她不能点破别人的身份，纵然所有人都知道欧阳硕坐在包厢内。但是她言外的意思，却已经透露了自己的观点，绝对不会认怂！
不仅如此，夜姐在发狠话的同时，还继续顺着尹长歌的话头往下：“我自上台介绍以来，也明说了是北海冰鱼，并未曾说是雌雄。况且对于其功效我也描绘的一清二楚，可有半分欺瞒？”
“这……”
“夜掌柜好像确实没说，显然没有欺瞒啊。”
“汗，黑市拍卖就是这样，很多东西要靠自己的眼界去揣摩的，这和买古董是一个道理。”
场下原本跟着欧阳硕起哄的人，这下也逐渐明白过来了。夜姐分明没有丝毫隐瞒，说的都是实话。要说真的有差错，那也是卖家自己的判断失误才对。
被她这一通说法砸在脸上，欧阳硕气的险些吐血。他强忍着心中的愤怒，手中酒杯险些捏碎。
最终，他还是顾及自己和黑市的关系，将这口气咽了下去。只不过，他很快就把发泄口找到了，正是三号包厢。
欧阳硕很清楚，他现在是查不出里面到底是什么人。可只要等拍卖会结束，去找方文远一问究竟就能探听个清清楚楚。
闹剧收场，尹长歌却并没有就此而停下。他的行事作风就是这样，人敬他一尺，他敬人一丈。人若犯他半分，千般回报。
四号包厢的女人为了争夺一个圆盘，竟然甩出了这么大的麻烦给他，现在想就此了事，可不是那么轻松的。
只听尹长歌再次开口：“现在北海冰鱼的事情已经有了结果了，这个圆盘你想争的话，就出价吧。”
“先生果然好手段，小女子甘拜下风。不过我这次没带这么多的银钱，这枚圆盘便让你了！”
女子似乎并没有太过于执着，也没有因为竞争失败而生气。反而是一副很淡然的样子。只是她的言语中，却听不到半点儿放弃的意思，似乎还有什么后招。
只不过这些都不是尹长歌所关心的了，对方既然放弃了，他也就却之不恭了。当即对场下喊道：“夜掌柜，既然没人跟我竞拍了，是不是该一锤定音了？”
夜姐听到提醒，这才反应过来自出价之后，已经浪费了十多分钟的时间，按道理说早该结束了。
然而就在她准备宣布尹长歌获得竞拍的时候，欧阳硕的包厢内却又传来了他那令人厌恶的声音：“四号包厢的美女，如果你要竞拍的话，我可以提供资金支持。”
“欧阳大少，居然有心帮助我这个穷人吗？”
女子的声音中透着打趣之意，却并没有因此而拒绝。很显然，她倒是有想法借钱一争。
欧阳硕见她同意，哈哈大笑起来：“我这人就喜欢结交朋友。若是不介意的话，你随意开价。一百亿以内，我是不需要打欠条的。”
“好，那小女子就先谢过欧阳大少的好意了。事后给我半月时间，必然将银钱凑上还你。”女子咯咯一笑，而后迅速放出了自己的价格：“我出一百亿！”
“轰！”
一句话，再次引爆了全场。一个破圆盘，居然从三亿的价格眨眼睛上升到了一百亿。哪怕是真的疯子，也不会这般疯狂吧？
“这黑市竞拍，果然和外界的拍卖会不一样。这哪里是拍东西，分明是拍面子啊。”
“张见识了，这才第二件东西啊，如果按照这个节奏下去，后面不知道要争抢成什么样子呢。”
“我倒是喜欢看他们有钱人头破血流，太过瘾了！”
夜姐在台上将举起的锤子，半天都没有落下。女子的出价，按道理说已经违背了规定了，毕竟出的太晚。可是一件预期一亿的东西，若是真的一百亿卖出去，她的升职近在眼前。
之所以她还犹豫不决的原因，是因为尹长歌帮她解决了眼前的大麻烦不说，本身和巡查还有合作关系。若是为了这些钱得罪了一位有机会拉关系的大佬，又显得得不偿失。
然而没等她考虑清楚，尹长歌的声音却已经再次响了起来：“欧阳硕，你是铁了心要跟我斗一斗了是吗？”
“我听你小子的声音有些熟悉，先不管你是谁，你肯定得罪过我！”欧阳硕丝毫不惧，反而有心挑起战火：“你先前抬价让我两百亿买了条臭鱼，我难道就不该让你难受一下？”
“说的有道理，可是你确定真的能让我难受？”
尹长歌言语中全然是不屑，几百亿的资金对他来说九牛一毛。他想要买东西，不存在出不起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