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与制作人许墨同人】榴春记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旧梦之南
这是她自己赚的辛苦钱,当然可以自由支配。哥哥把钱递给了她,让她自己拿。悠然飞快的抽出两张,就又把钱还给了哥哥。
“我,我去做饭了。”
小姑娘钻进厨房,在人看不见的角落里把钱塞进了贴身的口袋。她现在有许多要用钱的地方,比如买衣服,比如买鞋,买口红,买香水。买一切年轻女孩子喜欢的东西,买一切能让男人感兴趣的东西。她要好好打扮自己,然后去找那个人。
吃过晚饭,悠然钻进房间,对着镜子,又把辫子打散,重新编了一次,这是她今天回家以后第五次梳头,平时也不见得这样臭美,立在她身后的嫂子察觉到了悠然近日的不对劲,变得爱美,会时常傻笑,会出去很久回来不说去了哪儿,过来人嘛,心里总能猜出个七七八八。
“悠然,你一会出去吗?”嫂子抱着手的身影出现在镜子里,吓得悠然小脸一白。
“嗯,嗯,小绫要我去她家帮她改衣服……”一双大眼睛眨得飞快。
呵,恋爱能使人胆子变大,平日里乖乖巧巧的妹妹,现在还学会撒谎了嘛,去见小绫需要这样打扮?都懒得揭穿。谁还不是从这个年纪过来的呢?嫂子单纯的以为悠然心仪的小伙子不过是家附近的年轻小男孩,比如邻居阿右那样,或者是和他相仿的少年,拉拉小手,逛逛马路什么的,并不曾料到悠然看上的会是许墨这样的男人。
“注意安全,早点回家。”
嫂子转身进了卧室,从自己陪嫁的樟木箱子里取出了一件姜黄色倒大袖并一条白色褶裙放在悠然的床边。
“以前的旧衣服,你拿去穿。我去打麻将了。”
多年以后,再次回想起今天,嫂子后悔不已,是自己糊涂,还帮妹妹打扮,推着送着,让悠然去见那个人。让悠然亲手开启了一段自己所不能承受的恋情。
衣服至少有八成新,拿在光下侧着看有菊花暗纹,白色掐牙。裙子看着是新式百褶裙,实际上还是老旧的一片式,没什么腰围可言,索性全部围上,有点长,挺括的裙摆扫到了小腿肚。
悠然对着镜子转了几圈,心头漾起一个个甜蜜的泡泡。她小小的身量,相比于旗袍,这种短衣才更显得俏皮可爱。悠然临到门口,想想又退回来,和哥哥打了招呼才走。哥哥到底是男人,丝毫没有察觉妹妹的异常,只是嘱咐早点回家之类的。
踏出家门的这一刻,悠然感觉自己是无比轻松,没有家务,不用干活,不用看别人的脸色,不用害怕邻居们的议论。她不知道什么叫爱。她没有被爱过,也没有爱过别人。只是知道这些天来,自己心里总是在牵挂一个人。见到他时,一句话都说不出,甚至不敢多看一眼,见不到他时又暗自懊恼,怪自己没有和他多说一句,没多看他一眼。许墨的点点滴滴都会在她脑海中循环播放,他身上的青草味,温柔的话语以及那个让她脸红心跳的拥抱。
剧院的后门,悠然早早的来到这里,等着许墨散场,等着在和他“偶遇”,而今天,她可能来的不是时候,竟看到了这样的一幕。
许墨被几个男人围在墙角,他身材欣长,穿着一件月白长衫,斜斜的靠着墙,和这破旧的巷子格格不入。这几个男人的身后还站着一个哭哭啼啼的女孩子。女孩年纪不大,哽咽着拿着手绢擦眼泪,一双妙的眼睛肿得像个桃儿。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总之许墨从头到尾都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心不在焉的听着女孩哭诉。可能是他这幅模样激怒了周围的人,为首的壮汉冲过去想对着他挥拳。没成想,那个哭泣的女孩竟挡在许墨身前,护住了他。女孩哭的好凶,跪下来抱住挥拳的男人。拉拉扯扯,一出闹剧。
悠然远远的看着,心里扑通通的狂跳,害怕得紧。她怕的不仅仅是因为许墨要挨打吧。
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跪在地上的女孩已经失态,这幅要死要活的模样,路人们都已经猜出七八分,停住脚步,指指点点,评头论足。
许大公子又招惹了谁家姑娘,又被人找上门算账喽,剧院里的人见怪不怪。无非是大家当面赞上一句,许公子好本事啊风流倜傥。暗地里酸溜溜的说,呵,又在糟蹋姑娘,早晚被人废了第叁条腿。
失态的女孩被带走,看热闹的人渐渐散去,许墨理了理衣服,抬起眼,瞧见了躲得老远,怯生生望着他的悠然。
“是你啊,你来找我吗?”
许墨面色温和,仿佛刚刚狼狈的场景不曾发生过。
“……嗯”
“来的正好,把碗拿走吧,上次的蒸饺很好吃,我都吃光了。”
许墨张口就是谎,没一句实话。
完
【恋与制作人许墨同人】榴春记 第3话小奶猫
暗夜里,蜷缩在角落伺机而动,寻找食物的大老鼠。白天藏在肮脏的下水道,夜晚安静无人的时候,才敢顺着墙根渗透到各个角落去捡食一些残羹剩饭,匆匆饱腹,随着黎明第一缕光线的降临而四处逃窜,好不凄凉。
许墨一直觉得自己就是这样的老鼠——肮脏而又丑陋的畜生。他常把自己美丽的情人们比作猫。
那些轻盈的,生活在树上的猫。
它们毛色鲜亮,出身名贵,明明有主人香软的怀抱和吃不完的美味。却总爱追逐他这样的老鼠。甚至不惜弄脏自己的皮毛,也要逐上他,嗅上一嗅,真正扑腾到手,猫不会吃老鼠,只会把它玩弄到死,再丢到一边。
他好像从来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怎么议论他。就比如此时此刻。许墨刚刚还在戏院后门被老相好的哥哥和舅舅们拦住,差点挨了一顿打,可现在却好像个没事人儿一样,毫不避讳,领着悠然,一路从外头走向后台的深处。哪怕周围人都已经在指指点点,交头接耳,依旧我行我素。
“许公子现在频率越来越快,这才几天,又一个主动送上门。”
“这个看起来……很普通啊,傻丫头一个,嘿嘿。”
今天的许墨好像……很着急,他从化妆间的柜子里取出了上回装蒸饺的碗,碗已经洗干净。他一股脑塞到悠然怀里,就急匆匆的往外走。
刚才的流言蜚语她不是没有听到,相信许墨也听到了吧。他的背影高大挺拔,衣袖飘袂,中式长衫衬得有些出尘的意味,不似凡间人。
“我去见几个重要的……朋友,要不要一起来?”许墨停住脚步,转过脸,一脸期待的向她发出邀请,他的语气好像从未想过她会不答应。墨色的眼睛亮晶晶,眉眼低垂,那副无辜又温柔的样子,是个女孩都不可能拒绝。
“朋友?”没等她多犹豫,许墨的手臂就已经环上她的肩,揽着她往前行。
“嗯,我们要快一些,不能让它们等太久。”
他手掌触碰到的地方,撩得女孩皮肤一片火热。这是许墨第一次碰她。就这样自然而然的揽着,没有亵渎,冒犯之意。离得这么近,她能闻到他身上的青草香,感受到他衣裳底下结实的肌肉——不同于阿右的肉体,许墨的肉体温暖而有力,阿右是大哥哥,而许墨则是男人。悠然并不觉得他这样的行为很讨厌,相反,甚至有点欢喜,她喜欢和他亲近,甚至想更亲近一点。
许墨的房子在法租界,这里的地价很贵,而这样一座叁层楼的小楼,旁边就是临街,有着遮天蔽日的梧桐树,一楼竟然是个卖绿豆汤的小铺子。这么好的地段,做这些营生未有些大炮轰蚊子。小小的幌子伸出来,屋子里有几张简单桌椅。
悠然怯生生的跟他回了家。她暗自思索,这才认识多久,就把女孩子往家里带真的好吗?自己这样听话的跟来会不会被他看轻?他的朋友们是男是女,有几个人?她这样拿不出手,穿得乱七八糟,怕不是要被人看了笑话。
“许老板回来了?东西我都准备好,搁院子里呢。”绿豆汤铺子里钻出一个年级略大的阿姨,头发梳的光亮,着一件竹绿色的衫儿玄色挑线裙,一张明的脸,讲话很是利索。
吴妈用围裙擦了擦手,她和老伴儿一向对许墨客客气气,毕竟白给他们住这么一间房,就是装也要装出个笑脸。她打量了一下许墨身后的悠然,并没有多话,甚至没有和悠然打招呼。又一个女孩,他们已经习惯见到不同陌生面孔的女孩,八卦之心早已耗尽。
“麻烦你了。”
看着许墨和小姑娘进屋的背影,吴妈转身对自己老伴儿说:“你说这个能留多久?”
“哎?你管多久呢,还不是半夜就要走人嘛。”老伴儿拿着老头乐,挠了挠后背痒,随口一答。
吴妈夫妇白住人家房子,不好多嘴问,只是许墨这个人呦,叫人怎么评价他呢?
许墨是个好人。
出手阔绰,好像钱多得花不完,白给他们房子住,从不提交租的事儿。吴妈帮他洗衣打扫,他不拒绝但也不会主动要求。每当逢年过节,吴妈把他当自家人,叫下来一起吃饭,许墨都会客气的加菜或者自带黄酒。就连去年冬天老伴儿夜里犯哮喘病,也是许墨半夜给请来了洋大夫给治。
他是个可怜人。
吴妈很清楚,一个大小伙子,形单影只,从不提家人,也没有听他提过回老家之类的话。从不过生日,过节也不去走亲戚。想必是没什么可以来往的亲人。有一次吴妈主动问起他的母亲,这个平日里温柔的男人眼睛里流露出的悲伤让她不敢继续打听下去。
他还是个……坏人。
对,坏男人。许墨生的好看,嘴又甜,迷恋他的女人不再少数。现在开放了,不像以前,新时代是允许青年男女自由交朋友的嘛。只是他好像有些自由过头……隔叁差五的就带女人回家过夜。大半夜的,高跟鞋上楼的声音伴随着女人娇媚的笑声格外刺耳,但久而久之吴妈夫妇也注意到,这些女人不管怎么样,当晚一定会走,从来没有一个会留下来过夜。每次都是天还没亮,女人要么自己离开,要么许墨送她离开,这就很奇怪了。吴妈和老伴儿开玩笑说,如果哪天真的有姑娘能在这楼里过夜,怕是这间屋子要有女主人喽。吴妈夫妇也曾私下商量过,如果他们有女儿,许墨这样的男人倒也不是不能嫁,只是要看好他,把他吃的死死的方才放心。毕竟这么一个帅气多金的温柔少爷,结了婚管一管还是很好的嘛。
悠然跟着他走进了院子。这是一座西式庭院。有可以荡秋千的藤椅,还有白色的小天使喷泉以及一颗不伦不类半大的石榴树。现在正是西历的5月,树上的石榴花开的正好,火红一片,绽放的似爪,未开的也很羞涩的藏在叶下,可以想到的是数月后,石榴成熟,这一树沉甸甸的果实,摘下一颗剥开品尝,定是满口酸甜。
树下摆着张小方案,掀开上面的菜罩子,里面是些蒸熟的鸡肉和一些……糊状一样的东西。
许墨熟练摆出几只磕得有点损的瓷碗,往每只碗里面都添了些碎鸡肉和一勺南瓜泥,再用小汤匙碾了又碾,搅拌均匀。
碗被一溜排的摆在了院子的角落里,他敲了敲碗沿,又搅和了下食物,发出香气,不出一会,便有几只小猫出现在了院墙上。
它们尖尖的耳朵,转动着大眼睛,探头探脑打量着院子里的一切。可能是意识到今天有陌生人,小猫很警觉,只是一味喵喵叫,并不敢跳下来,但面对近在眼前的美食,又不舍离去。
“过来吃饭呀。”
许墨声音极其温柔,生怕出大气惊着了小猫们。他蹲在地上,又敲了敲碗的边缘,招了招手,呼唤这些猫。这身月白丝麻长衫本适合春季穿着,既挺括又透气,现在蚕茧是多少钱一斤?这料子也不便宜吧,可惜了这么好的衣服,下摆已经拖在地上,沾染上了青苔和尘土。
“小家伙,快来吃。”
第一个跳下来的是一只非常弱小的叁花猫。它瘦得有点脱型,唯独肚子鼓鼓,非常怪异。瘪着的腮帮让这只小猫看起来很狰狞。它好凶哦,像只小老虎,张大嘴呲嘴獠牙,看到悠然害怕的后退,这才满意的把叁角形的脑袋埋在碗里,大口的吃着食,边吃还边抬起头对着许墨喵喵几下。它对许墨的态度和对悠然的完全不一样嘛。
“它叫小花”许墨开始介绍起来。
“你们几个,也快下来吃饭啊。不饿吗?”看到小花吃的香甜,其他的野猫陆陆续续的跳下来,一个碗边蹲一只猫,吧唧吧唧得舔着小碗。一团子白,一团子橘,毛茸茸的小家伙们吃的香甜。
“这就是你的朋友们?”
悠然只觉得内心柔软的一塌糊涂,原来许墨赶着回来要见的朋友们竟然是这些小猫。她果然没看错,许墨不是他们说的那种坏男人,他喜欢动物,喜欢小猫,他是温柔,善良,安全的。今天在戏院后门看到的一切,一定都是误会。他赶回来要见的不是那些狐朋狗友不是那些莺莺燕燕,而是这些可怜的小动物。女孩子就是这样逻辑混乱,喜欢动物和好男人有什么必然联系?
“等他们吃完,你可以和他们玩一会。”许墨自顾自的靠在树下的躺椅上,闭眼小憩,右手微垂,小花凑过去轻舔他的指尖。
“又是你,都要当妈妈了,还这么调皮。”原来这只弱小的叁花猫怀孕了啊,怪不得看起来这么奇怪,瘦的不行还凶巴巴的。许墨捞起小猫抱在怀里,摩挲着它的下巴。
“许墨,你喜欢演戏吗?”
“嗯?”许墨像怀里的猫一样眯起眼。这问题问得好,要说演戏,他可是天天都在。
“我是说唱戏……”
“还行吧,就那样。小花你要多吃点,瞧瞧你瘦的。”
“那为什么你还……”
“我母亲喜欢。这棵石榴树也是她喜欢的。”很明显,许墨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他把心思都放在猫身上。
“小花今天吃饱了吗?嗯?”他不嫌小猫脏,竟轻吻了一下猫咪的脑门。猫咪眯着眼发出咕噜噜的声音,任凭他的摆弄。
“咳,让你见笑了。”注意到一旁的悠然,许墨站起身,拿出一根自制的逗猫棒——一支小拇指粗的木棍,一端系着绳子,绳子末端坠着一撮羽毛。他把逗猫棒递给悠然,自己独自上了卧室。
“我去换身衣服,咱们过会去吃饭。”
猫是种傲娇的小动物,它们从来不听从人的命令,有驯狗,驯鹰,却很少能听到有人驯猫。猫只会受到诱惑而追逐。绑着羽毛的绳子适当晃动,就能让猫咪“兴奋”。但如果把羽毛放在猫面前,它只会嗤之以鼻,毫无兴趣。
“猫绳理论就是不要让目标轻易得到想要的,必须付出努力才能拥有,在付出的过程中经历得到与失去,因为只有付出后获的才是宝贵的,来的容易的东西去的也容易,历经了失去的酸楚,才会懂得拥有的可贵。”
这个道理许墨比谁都懂,对于女人,他一向游刃有余,拿捏适度。既要展现个人魅力,又不能太过于急功近利吓跑了女孩。是因为从小没了母亲的缘故吗?他很喜欢亲近女人,也亲近这些美丽的猫。许墨是美而自知,他知道自己讨女人喜欢,也知道自己哪里讨女人喜欢。所谓不入情网方立于不败之地嘛,他欣赏她们,疼爱她们,只是从来没有许诺什么。大家都是成年人,你情我愿,何况都是有美好的回忆不是吗?相比于油腻的色鬼,他这种清淡的男人总能很好的把控全局,也难怪女孩们会喜欢他。他只给出选择,摆出诱惑,剩下的就要看女人自己想法啦。本来嘛,这种事还是两厢情愿的好,霸王硬上弓不是他的风格。
院子里,悠然正傻乎乎的用逗猫棒和几只小猫玩耍,小猫反扑逗猫棒,结果逗得悠然比猫还兴奋。不过是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子,满脸稚气,玩的十分开心。
许墨换好衣服并不急着下楼,一件简单的西式白衬衫,普通的西裤。相比于长衫,他更这样的打扮,素日里重视运动,许墨的身材更符合西方人眼中的美感,宽肩窄臀。穿这种西式便装更是凸显出他赋有侵略性的那一面。透着二楼卧室的窗户,看着院子里的几只猫逗弄悠然,他忍不住掩嘴偷笑,饶有兴趣的抱着手,看着女孩东躲西藏,还自以为机智的引诱猫咪,估计在猫咪眼里她就是个智障。
有那么开心吗?一只小猫而已,没有爪子的小奶猫。
许墨没有领悠然上自己的卧室,要不然他一定要把这丫头按在床上好好的戏弄上一番,得折腾的她求饶才好。不过悠然看样子还没开窍,完全是小女孩心性,他的诱惑能管用吗?怕只怕他自己都欲火焚身,对方还很迷糊呢。他的卧室现在一片狼藉,床尾上还挂着一双撕破的丝袜,昨天晚上的那个女孩很开放,他们玩了很久,书桌上还有她忘了带走的胭脂。算了,还是不要领悠然上来了吧,得吓到她。
许墨悄悄下了楼,立在女孩身后,靠得这么近,悠然还只顾着逗猫,毫无防备心,直到许墨低下头对着她的耳朵吹了一口气,这才唬得她猛然转身,连连往后退。
“好玩吗?小猫咪?”
男人话里有话,这句小猫咪不知是唤的小花还是唤的悠然。猫咪就那样,但是悠然真的很好玩。
“唔,你怎么……吓了我一跳”看样子是真吓到了,耳朵都红了,悠然结结巴巴倒退着撞在了石榴树干上,退无可退,只得假装看别处,这幅低眉顺眼的小媳妇儿样子着实想让人染指。
许墨嘴角含笑,眼睛直视悠然的眼睛不曾移开,他伸伸手,从树上掐下了一朵半开的石榴花探到她的脸庞,把花别在悠然的耳边。
“抱歉,吓到你了,这就当给你赔罪。”男人的气息越来越近,他的手指骨节匀称,十指修长,理了理她的碎发,如果他愿意,捧起脸就能吻下去,但是他没有。如果他愿意,楼上的卧室还能做很多有趣的事,但是他没有。
“走,去吃饭。上回你特意为我准备的蒸饺我还没谢谢你呢。”
悠然这是第一次看他穿洋装,惊讶的移不开眼。
“为什么总是看着我?我很好看?”
女孩点点头,想想觉得太直白,赶紧又摇摇头,这幅呆萌的样子让许墨忍不住想亲近,欲而不得,只能下重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那天晚饭具体吃了什么,悠然完全不记得,她只全程晕乎乎,他好像是故意又好像是无心,若有若无的触碰后礼貌而又疏离的躲开。饭后甜点是巧克力蛋糕,她嘴角沾上了巧克力碎屑也被他细心的用手帕擦干净,末了还用指腹轻点她的嘴唇。百般挑逗的结果果然是悠然毫无反应,她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一味的低着头,像只小鹌鹑。这么调戏的后果就是悠然现在满脑子都是许墨,他的一颦一笑都深深的印进了心里。他碰她时,她是紧张害怕的,但是躲开时又恼火为什么他不肯多挨着她一会。
用餐期间,许墨从皮夹子里抽出一张平整的纸,很随意的用指腹推到了她面前。
“一点小心意,拿去买双鞋吧,算是谢礼。”
这种鞋票,许墨有一打!
送女人礼物嘛,鞋子和包总是好的选择,既实用又体面,女人的鞋和包永远也不嫌多。再说他可没有时间一一为女伴们挑选礼物,送张鞋票,让她们自己去挑合意的,真是省力又省心,最适合他这样的浪子出手。
鞋票上注明是坤鞋,看来是为女人准备的。所谓吃人嘴短,拿人手短,悠然原本想退回去,可她看了看自己脚上那双修修补补的布鞋,还是了下来。
一定是许墨注意到了她的脚!现在时髦的小姐们都穿皮鞋,也好搭配衣服,穿布鞋还未出脚就被人看低。现在一双鞋蛮贵,要小一个月工钱,她从来舍不得买。
“我发了工钱就还你。”
许墨偏过头笑了,没有再接她的话。
吃过饭都已经很晚,把悠然送到弄堂口,远远打量着有个年轻的男孩子等在门口,许墨猜到了一二。逆着光,黑暗中他的手滑到了悠然的腰间,再似有似无的抽离,他低头深情的看着女孩的眼睛,换作平时,他的吻早就落下,只是这姑娘不解风情,一直低着头扭捏着什么,让他不方便偷吻。唔,算了下次有机会再说吧。
“你该回去了,改天再来我家看小猫啊。”恰到好处的邀请。喏,你来我家是看小猫的,并不会发生什么哦。
许墨消失在黑夜里,悠然半天没有缓过神,这一晚的经历好像做梦,让她体会到了与往常都不一样的情愫,和他在一起的每时每刻,她都喘不过来气,像是溺水的人,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怎么才回来?”阿右狐疑的下死眼盯了两眼许墨的背影,直到看不见他,这牵起悠然的小手进了弄堂。
“先去我家吧,我下午就把西瓜吊井里了,就等着晚上拿给你吃呢,你尝几口再回家。以后你要出去玩,我不烦你,只是需要接的时候知会我一声,这么晚你一个人多危险啊。”
把女孩的手又捏紧了一下,这种熟悉的感觉就好像儿时过家家一样。那时候还很小,他扮演爸爸,悠然呢就是妈妈,他们还捏了几个泥巴做的小孩,现在想起这些,悠然总是羞得不让他往下说。她现在知道一男一女,当爸爸妈妈,有小孩是什么意思,虽然具体小孩是怎么来的悠然不知道,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必须睡觉,不睡觉这孩子没法得。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事儿!
“你别怕,一会你哥哥问起,就说是我妈多留了你一会。”阿右真的好高,和许墨差不多,总是这样护着自己,他从小就是个小霸王,院子里的小姑娘都喜欢他。
“悠然?嗯?你今天怎么老是走神啊。”
老早就注意到悠然打扮的很漂亮,和往日都不一样,她把短褂子穿的顶俏皮。她长大了,是个大姑娘,衣裳下起伏的曲线,柔软的腰肢和挺翘的乳房,这些无一不出现在他的梦里。
相比于女孩,年轻的男人们总有机会获得各种知识,就比如拿生孩子来说,虽说孩子是从女人肚子里出来,但是男人们或许会更早的知道,如何才会让女人怀上他们的小孩。这里边也包括阿右。
时常和同伴们一起,听他们说起那些“混账话”他第一个想到的竟然是悠然。少年的梦里有微弱的烛光,浅红的纱幔,女人看不清的那张脸和悠然熟悉的声音,唤他的名字要他再来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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