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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与制作人许墨同人】榴春记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旧梦之南
这些年我做很多事都是为了弥补你。 望你泉下有知,心里也舒服些,不要再独自难过,你再掉半滴泪,可就把我的心都揉碎了。
天气渐热,知你爱吃石榴,已派人去南边采买,数日后,我会亲自剥好贡上。小馋猫,不要等得太心急啊。便是吃,也要留得分寸,当心脾胃。
我们刚在一起时,我教你习字,你问我“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是什么意思,我没有教你,那是因为那时的我也不懂其中深意。现在……我全然是懂了。
好了,就写到这里,向小桃问晚安。吾妻好睡。
夫:许茂亲笔





【恋与制作人许墨同人】榴春记 第6话鞋票
这间鞋铺悠然路过很多次,却从来没有进去过,都是在橱窗外远远望上一眼,甚至没敢细看。光是意大利工艺纯手工制作皮鞋这个噱头,价格就让很多普通老百姓望而生畏。
悠然昨天傍晚就跟小莲讲好,陪她去买鞋,她请客吃冰淇淋。一听说能逛街还有甜品吃,小莲哪有不答应的道理,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一大早就来悠然家砸门。
两个小丫头一同走在路上,聊着天。
“你怎么想起来买鞋?”
“鞋旧了不就要换新的。”
“拉倒吧,你脚上的布鞋旧了那么些时候也没看你舍得买新的,现在突然发大财了?快快从实招来!”
“好吧,就知道瞒不过你,前儿得了张鞋票。”
悠然按了按手包,确认这张纸还在。
“哪家鞋铺的?”
“榆茵大道转角上那家意大利人开的铺子。”
小莲就跟发现新大陆似的,猛然甩头,飞起来的辫子差点打到悠然。
“那家特别贵!就跟金子打得鞋一样,贵得莫名其妙!”
“悠然,你还记得咱们班上那个方盈盈吗,她做生日,她爹送了双这家铺子的鞋,我的天,她吹了一个学期!说什么手工制作,最摩登的款式,那小嘴,吹得是一套一套的。”
“我说谁这么大手笔送你这家的鞋票?悠然你认识富家子弟了?”
悠然哑然,她没去过那家店,只是外头瞅着高档,并不知具体价格,被小莲这么一唬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没有没有,就是普通人。”
“悠然,你可不要瞒我,普通人哪有这么阔气?莫要交了坏朋友!你不知道,现在外头的男人有多坏!以为有两个钱儿就能怎么地似的!专门骗咱们这种涉世未深的小姑娘。”
悠然皱着眉,像在思索什么,既然是面对小莲,她也没有不语的理由,有什么话就直接问了。
“小莲,我不懂你的意思。为什么坏男人要骗小姑娘,小姑娘又没有钱财,有什么好骗的?”
小莲没给悠然气晕过去。
“啊呀,就是骗啦,就是就是,有的女孩子,就是把她给……就是要挨打,或者,也可能……算了,我也讲不清,反正你不要被骗就是了!”
小莲也不懂,但是小莲有娘!她的母亲会告诫女儿,不要被男人骗。她不过是有样学样的说给悠然听,具体为什么骗,怎么个骗法,小莲哪里会知道。
“反正你不要太相信他们就对了!”
二人打打闹闹,说笑着就到了榆茵大道。鞋铺开在闹市区,高高的门头上是花体字的洋招牌,外头嵌了一圈灯泡。橱窗里有最新款式的男女鞋,还兼卖一些皮包,腰带。
悠然坐在豪华的沙发上显得很拘谨,侍者贴心送上咖啡和曲奇饼干,又取了矮镜子,鞋拔子和垫在地上的绒布,做好试鞋前的准备工作。
接待她的是一位年纪略长,汉语讲得很好的外国男人。洋人穿着衬衫西裤,围了张围裙。
“两位小姐想看点什么?”
小莲往嘴里塞着饼干,用胳膊肘捣了捣悠然:
“她买,她买,我是来陪着长眼的。”
悠然从绣花布包里掏出块手帕,放在掌心小心翼翼的摊开,露出里头的一张鞋票。
“这个可以用吗?”
洋人取过鞋票,一看下面的号码,苍蓝色的眼里多了分笑意,嘴角兜兜,但也没有说什么。
“可以的。小姐想看点什么?或者你说说要在什么场合穿,我们这里都有,我给你介绍。”
洋人说着就自顾自的从鞋盒码成山的墙边随手抽出一盒,单膝跪地,捧上鞋盒。
“试试这个,新到的货,头层牛皮,笔杆跟,这种酒红色极难染。”
这么殷情的服务让悠然非常不自在,阻拦了他正要替她脱鞋的手。她脚上那双缝缝补补的布鞋,实在是不好意思让别人脱下。
她试了鞋,发现尺码大小正合适,有点诧异,刚想问,洋人自己就补了解释。
“我看你的身高和手掌大小,大概能猜到鞋码。”
“这双合适吗?画报上的新款,很多电影明星也喜欢这种。站起来走走?”
“好像鞋跟有点高,我穿不来。”
小莲也说:“这种红鞋子不好配衣服,太抢眼了。”
“那要试试舞鞋吗?”
男人又拿了一双香槟色缎面鞋。
“我不跳舞。”
“那这种平底的呢?”
小莲抢白:“太老气。”
试了好几双,悠然都不满意,看着摆满了一地的鞋盒,她有点尴尬,又没几个钱,拿着张鞋票就过来试这个试那个,使唤别人,自己的朋友还吃了别人那样多的曲奇饼干。
“那双她可以穿吗?”
小莲指着橱窗里一双白色镂空酒杯跟女鞋问洋人。
“可以的,可以的。这双也是尖货,羊皮,很是柔软,而且这上头的空花是工匠一点点刻出来的,刻错一点一双就报废了。来,试试。”
洋人单膝跪地,隔着围裙把悠然的脚摆在自己大腿上试。
倒是双好鞋,脚感柔软,也显得脚很秀气,复杂的花纹延伸到脚背,鞋跟适中,走路跳舞都可以。
悠然两只鞋都穿上,站在全身镜前,踮脚,转身,回眸。她今天穿了母亲以前留下的白杭罗无袖旗袍,按照自己的身量改了,也算合身,很有一副小家碧玉的味道。双腿匀称白皙,足下的昂贵的镂空皮鞋配这种小美人也不委屈。
“那我就要这双吧。”
洋人耐心解释:
“小姐,你的鞋票只能买普通款,这双恐怕还需要补个差价。”
“差价是多少呢?”
洋人给了她一个意想不到的数字。
悠然没想到自己挑中的竟然是在鞋票购买范围之外的高档货,忙摆手说算了,不买了,钱不够。
“小姐,你把它带走吧,没关系的,差价小店会自己跟许先生结算。”
“哎?你们认识许墨?”
悠然以为许墨也是从别人那里得来的鞋票,没想到店家竟然认识许墨。
“老主顾了,许先生经常光临小店。”
洋人不便说,许墨是他们店的大客户,每个季度都要买一摞鞋票拿去送女人。有时候鞋票都是连号的,来的女人也是扎堆,所以店员记得很清楚。看到拿着这些号码鞋票的女人就知道许老板的床上又有新货了。
“你拿回去吧,不用担心,补的差价不多,记在许先生账上就成,之前他那些女朋友们拿鞋票来买鞋都是这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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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许墨那边可比悠然张狂多了。
许墨昨晚疯了一夜,后半夜才睡,一大早就被好力的女伴摇醒。
“亲爱的,亲爱的,醒醒啦,你昨天答应去陪我逛街。”
“你不累吗?不累的话,那就再来一次……”
说着就把女人卷到自己身下。
等他们起床,穿戴好,出了门已经是下午。
“这次又要买什么?”
许墨苍白的脸上有点纵欲过度的意思,还打着哈欠,身上穿着一件深灰色细条纹西装,一手插兜,一手搂着女伴。
“陪我去买丝袜!你昨晚把我那双扯坏了,你说该不该赔?”
女伴烫了卷发,从额头一直到鬓角都是细碎的发卷,衬着一张小脸越发如花似玉。脸上擦了粉,嘴上也抹了口红,是和悠然那种清淡的女孩完全不一样的美人。
“嗯,多赔你几双,晚上咱们慢慢撕。”
“呀,你好讨厌!”
女伴砸着小粉拳讨伐他。
内衣店是女人的天堂,门口贴了张海报。上头是个金发碧眼的洋妞,穿着吊带短裤,搔首弄姿,一对豪乳更是波涛汹涌。
店里出售玻璃丝袜,西式乳罩,吊袜带,束身衣等用品。女伴知道今天许墨买单,一头扎进衣服堆里挑了试,试了买的。
“老许,我多买几件你不介意吧。”
“别给我省钱,我钱来得容易,也不干净。”
女店员眨眨眼,准备拿店里最贵的内衣送进试衣间给女伴,中途却被许墨唤了过去。
“先生,有什么需要的吗?”
女店员知道这个是个大财主,自然讨好。
“橱窗里那套纯白的,包一套全新的。”
许墨把食指放在唇上,狡黠一笑:
“嘘,这可不是送给里头那位的。放店里,我迟点来拿。”
女店员一脸我懂得样子,看来这位年轻英俊的阔少爷在男女关系方面还真不简单啊。




【恋与制作人许墨同人】榴春记 第7话珍珠耳坠
晌午的大街上,胡家少爷正骑着他的战马一路奔向戏院。他现在气极了,像一头愤怒的熊,一心只想找那个男人算账。
身穿制式军装——蓝灰呢子斗篷,被风吹起露出猩红色的挂里,也露出了腰间别的那把枪。
小伙子马靴被下人擦得锃亮,柔软的皮质手套捏着根马鞭,年轻的脸上却是怨妇般的表情。
乱世里,军人特殊的身份总能让人顾忌叁分,手拿枪杆子,握得一手生死大权,更何况是胡少爷这样的世家子弟,族上往旧了数,响当当的大人物一双手数不下。不得不承认,这个世界上有些人天生就很好命,不是每一个男人遭遇了和他同样的遭遇都可以做到这样骑着高头大马,孙悟空闹天宫似的直打上门。
说起来,胡家少爷和顾家大小姐订婚已经有些日子。洞房花烛夜,金榜提名时,搁谁那都好事儿,却成了胡少爷的梦魇。
订婚当晚,他喝多了,红烛下看着美娇娘,借着酒劲,对着半推半就的未婚妻做出了那种事。当然喽,他们已经订婚,这种事也是迟早是要做的嘛。
长这么大,他从未像那天那样卑微,几乎是用求的,才提着裤子死皮赖脸的爬上小姐的床,再笨手笨脚的解开她复杂的寝衣,不管是顾小姐香软的嘴唇还是她心保养的细嫩皮肤,都甚合他心,只是有一件事,让他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即将过门的未婚妻竟没有落红。
顾家一直是上流社会里口碑很好的新式传统家庭,逢节必祭祖,遇教堂也必祈祷。中式教育熟读四书五经,西式教育也能说上一口流利的法语,就连佣人都扎着油松大辫穿打着荷叶边的女仆裙。按理说这种家庭教出来的女儿也应该是既热情奔放又贞洁保守的。
怎么就……
即便这样,胡少爷也还是忍了下去,默默盖上她的被子,没有多问一句话。
今天是他俩认识一周年的纪念日。他早早地从军营里告了假出来,制服都没来得及换,就去寻她,想给未婚妻一个惊喜。准备好了礼物和玫瑰花,却扑了个空。
到了顾府,准姑爷的待遇是门儿都没让进,门房伙计隔着大门同他喊话。
什么事儿?
找你家大小姐。
小姐不在家。
去哪儿了?
戏园子。
感觉像被人兜脸给了一耳光,大家都知道他们订婚了,未婚妻还是按捺不住悸动的心,又去逛戏园子,明显眼里就没有他。
外头老早就在传顾小姐捧戏子的传闻,说是每次那个姓许的家伙在台上唱,她就在底下发疯,又哭又笑,还为那个男人一掷千金。顾老爷根本就管不住。那个痴狂样子,背地里不知道有多少人嚼舌根,这未出嫁的姑娘家大庭广众之下为了一个野男人疯疯癫癫,像什么话。
而认识的这一年,胡少爷倾尽所有对她好。他是个粗人,为了哄顾小姐开心,也学些交际舞之类的陪她跳。她喜食巧克力,托了同僚从国外带回来,亲自捧着上门拜访。可惜顾小姐耍脾气,不让他进,胡少爷只得站在门口毒日头下晒着,最后巧克力都化了也没见到她一个笑脸。
他这样碰壁都没挨上的佳人原来早就被先人一手。
这些事他都可以忍,甚至连初夜没落红,他都没把这件事告诉别人,怕影响顾小姐的名声,也怕父母知道,反对这门亲事。
真是养不家啊,自己辛苦追求付出一年,眼看下个月就要办婚礼,她又跑去戏园子捧戏子去了,让别人怎么看?真当他是好性子,什么事儿都由着胡来?这件事不改过来,结了婚他哪里还有点丈夫的威信!
现在就去,配上枪,带上马鞭,如果被他发现,未婚妻真的和那个戏子在一起苟且,他非当场要了那个奸夫的狗命。他倒要问问那个戏子,顾小姐这么美好的妙人儿,为什么碰了她却不肯娶回家,伤了她的心,那也是该死!
胡少爷咣当一下把门踹开,手上握着枪,保险都拉开了,直接冲进化妆间。
“顾小姐呢?你把她藏哪儿了?”他四下望去,并没有看到自己的未婚妻,这让他心里舒服不少。
不过在看到许墨的那一刻,胡少爷还是有点自惭形秽,他平日在军队里算是一表人才,可是这么和许墨一比,着实粗蠢了许多。
眼前的男人远远不是他所想的那样。
胡少爷原本以为这种骗女人的戏子必定是白白净净,油腻,谄媚的娘娘腔。想不到许墨比他还要高大更多,即便是隔着衣服,也能看出结实匀称的肌肉轮廓。有棱有角的脸庞,面无表情,墨色的眼睛看不出任何情绪,高挺的鼻梁,坚毅的下颌以及男性特征明显的喉结。
和他比起来,自己这一身戎装倒像是个马夫!
“姓许的,我告诉你,顾小姐是我的女人,你别想动什么歪脑筋!她才看不上你这样的人呢”
“你算什么东西,臭唱戏的,你养得起她吗?”
许墨眉眼低垂,并没有抬头看眼前脸红脖子粗的胡少爷,这种事他碰多了,沉默就好。
今天穿了件深色的长衫,玄色打的眉子,这么致的手艺一看就知道是出自谁的手。半躺在一张藤制凉椅上,淡定的把玩着手上的一只珍珠耳坠。两根指头夹住耳光的一端,轻轻摆动珍珠。
“你自己做了什么丑事你心里没数?许公子哪天晚上不是夜夜笙歌,打量别人都不知道对吧?除了会玩女人,你还会什么?”
胡少爷有些激动,他就是看不惯许墨这幅吊儿郎当的样子,如果许墨立马回骂或者扑上来要和他打一架可能还好点,那副半死不活自顾自的模样真的很讨人厌。
“老子知道你是个小白脸,不就是长得好看一点,不就是靠女人过活儿?!”
面对劈头盖脸的谩骂,许墨十分受用,甚至一脸嘲讽的听着他骂。
好像骂的还不够难听,最好再不堪一些。
好像骂的还不够大声,最好让全世界都知道他许墨就是这样的败类,流氓,混蛋。
最好骂到他父亲耳朵里,那才有趣呢。
许老爷苦苦追寻的儿子就是这么一个人渣。有其父必有其子,人渣爸爸生了他这样的人渣儿子,蛮好蛮好。以后别人议论起他许墨,肯定会说,他爸爸也是个混蛋喽,对他们母子始乱终弃,现在假惺惺的回来认了亲,苦心经营门面,到头来还不是蛇鼠一窝。
想到这儿,许墨勾起嘴角,带上了一分笑意。
见他不还嘴,还笑,胡少爷真是气到不行。
这个臭戏子是在嘲弄他吗?笑话他的妻子早就被睡过?还是笑话他那夜表现不佳,被顾小姐嫌弃了?
年轻的军人沉不住气,举起了手里的鞭子。
“你妈死的早,有人生没人教,吃软饭不说,就知道钻女人裙底……”
动作很快,柔韧的马鞭舒展开,在半空中一紧,又“啪”一声鞭子落下,这一鞭子本应该劈到许墨的脸上。
胡少爷力气本是极大的,这一鞭子下去怕是能把人打的皮开肉绽。
许墨竟然用手接住了……
掌心的血立马就滴了一下来,手心一片血肉模糊。他的手稳稳的握紧了鞭子,往后一抽,把胡少爷拽到了跟前。
“这戏子还有些胆识,身手也……”身手也非常快,许墨上去就给了他一拳。
“嘴巴放干净点,你再骂我母亲一句试试看。”
胡少爷只觉得满口腥甜,他吐出了一口血沫,用袖子沾了沾嘴角,玷污了庄重的军装。
“我和顾小姐是过去的事儿了。大家都是成年人,你情我愿,我并没有对不起她什么,这一鞭子算我欠她的好了。”
站在门外的悠然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许墨。
在她眼里,许墨是个温柔的男人,讲话都不会大声。他喜欢小猫,会和动物说话,会在午后的石榴树下看书,会……
“呵,你有什么好气的呢,我又不是她第一个男人,你呢,你也不是。”
许墨拿起桌上的一件戏服,自顾自的擦起了手上的血,他眯着眼,像个嗜血的恶魔,享受着这样的时刻。血大致擦干净,脏了的戏服被顺手扔在地上。
“至于我是什么人,不劳你心。我的女人是很多,她们就像我养的小猫。走了一只,还会再来一只。我不强求她们,她们饿了,累了,自然会来找我抚慰。”
许墨用沾血的手捏着那只珍珠耳坠在胡少爷跟前晃了晃。
“回去吧。顾小姐她……不错,好好对她。我也该照顾新来的小猫。”
许墨可能没有留意到,他的小猫悠然已经把这一幕幕都看清了,听清了。
小姑娘觉得脑子一蒙,全身的血液像蒸发了一样,只剩下一个空荡荡的躯壳。她想跑开,但是双脚不听使唤,像灌了铅一样。
其实许墨就是这样的男人,她早就知道了吧。明明知道他那么坏,但是,但是她还是选择信任,选择扑向这团火。她不止一次告诉自己,说不定外界的传闻是误会呢。说不定自己是特殊的那个,说不定他真心喜欢自己……
对他来说,自己只是个小猫?就和小花生下来的那窝小猫一样。软绵绵的爪子,稀疏的毛发,微睁的大眼睛——轻而易举就能被许墨玩弄在掌心,稍微给点甜头就喵喵叫。
“悠然,你怎么……听我解释啊……”
——难得出现一次的分割线——
悠然这几天总是哭,两只眼肿的和桃儿一样,白天缝衣服时会偷偷抹眼泪,晚上临睡前想到许墨,就又难过的不行,吧嗒吧嗒掉眼泪。
她觉得自己被骗了,但是又说不出许墨哪里骗了她。他从未说过喜欢自己,也从未许诺过婚姻。好像是自己一个人在一厢情愿。
这个男人不是什么好人,男女关系混乱,断了也好,这样的浪子是不可能为她这样的小姑娘泊岸的。早点看清,还来得及规避风险。
话是这么说,但一想到以后再也见不到他,想起这段时间他们共处的时光,她就很伤心。
来自于心脏深处的疼痛。
还算活泼的悠然现在整个人都呆呆傻傻,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满脑子都是许墨。连一向木讷的哥哥都看出来,问她可是病了?嫂子是个人,猜出个七八分,也不细问。过来人嘛,青年男女这些事,谁还没经历过。
不管怎么样,那只珍珠耳坠是母亲留下的遗物,不能丢。
她没有几件像样的首饰,只有母亲留下来的一对珍珠耳环,一只翡翠镯子并一些小件金器。
那日在许墨家,他主动提出替她梳头。摘下耳环,等梳好头戴上时,却忘了一只。耳环还是一对比较好,少了一边总觉得孤单。她看不得这成双的东西落了单。
这天晚饭后,悠然穿着以前的旧衣服——那件粉不粉,灰不灰的旗袍,旧布鞋,衣缘上还粘着裁缝铺里的碎线头,看上去有些邋遢。
她没有打扮,没有梳妆,顶着两只红肿的眼睛就去了戏园子。这次是空着手去,没有再准备什么吃食。
托了茶水间的老师傅把许墨叫到后台一个杂物间旁边。
老师傅看她躲闪的眼神大致猜到了什么情况。
“悠然啊,你别急。我替你叫他出来,你呀你,哎……”
啧啧,许公子风流成性,现在连这么小的清纯姑娘都不放过?看样子又是一场风流债。
她就这么直愣愣的站在他面前,头低得看不见脸。自从那天她捂着脸哭着跑了出去,许墨追上去却挨了她一个耳光以后,他俩就没再见过。已经好几天,男人的气质就越发阴戾,变得让她有些认不得。
女孩低着头看到来人致的衣摆,站在他面前,感受到的是强大的压迫感。
她张了张口,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狭小的空间里只有她疯狂的心跳,和许墨的鼻息声。
“……我上回把耳环落你家了,一只珍珠耳坠……请你还给我。”她小心措辞,用了“请”字。
“我不会带来给你的。你有胆子,自己来我家拿。”话语里透露出不快,他回答的简单明了,一反往日温柔的口吻。
“许墨,你不必吓唬我。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女孩背着手,不断揉搓指尖缓解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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