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富贵逼人太甚(1v1)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五溪
富贵逼人太甚(1v1)
作者:五溪

富贵逼人太甚(1v1)





富贵逼人太甚(1v1) 来客
又来了——
时值正午,烈日从窗帘缝隙中透过,在木质地板上泄出一道刺目的光。
耳塞在烦闷翻身中滑落枕下,门外细微的脚步声,窗外若有若无的交谈声,丝丝缕缕钻进耳朵。
昨晚忙方案忙到凌晨五点,借助药物,七点才蒙蒙睡着,傅未遥翻开手机一看,满打满算才睡了不到四个小时,心火瞬间熊熊燃烧起来。
推门出去,她倚在栏杆上,冷冷地看着楼下。
程砚洲抱着厚厚一沓书册走在前面,程书岚拎着两只小书包亦步亦趋地跟在哥哥身后,而她亲爱的小妈程佳婷,正招呼兄妹俩过去喝水,好一副其乐融融的合家欢景象。
当自己家呢?
叁月前他们不远千里从小妈老家过来投奔时,她早料到有这么一天。兄妹俩在本城无根无枝的,双亲尽逝,没有经济来源。程佳婷好心泛滥相邀同住,耳根子软好面子的老爸怎么可能拒绝?
只不过那时,程砚洲说他在本地读大学,连带为转学去文华的妹妹办理了住校。
但现在,文华放暑假了……
程书岚的房间安排在二楼尽头的客房,书有些沉,踏上最后一级台阶时,程砚洲抬起膝盖顶在书册底部,双臂收拢捞回微微滑落的一本五叁。
行动间,短裤裤腿卷起,露出肤色较浅的大腿外侧,再侧身,后背已被汗浸透,轻薄t恤紧紧贴住后背,宽肩窄腰一览无余。
将一切尽收眼底的傅未遥勾唇轻叹,段位太低,心思昭然若揭,手法蹩脚拙劣。胜在身高腿长,颜值出众,并不招人反感。
没发现程砚洲的欲言又止,傅未遥对看人搬家毫无兴趣,转身回房。
睡眠不足,食欲直线下降,姜姨在门外催了几回,她才不情不愿地下楼。
餐桌上,程家村的叁位代表坐在同侧,程佳婷端庄微笑,让她快坐。
看到这张和妈妈相似的脸,傅未遥忍下白眼,语气淡淡,朝余致伟道:“爸,我不饿。”
“早饭不吃,午饭不吃,你想干嘛?都是你喜欢的菜,多少吃一点。”余致伟人到中年保养得宜,方脸剑眉,板着脸教训女儿时自带一股威严。
“没胃口,”傅未遥才不怵他,她绕过餐桌,径直往外走:“我去公司。”
“爱吃不吃!”寻常家宴,都是熟识的亲戚,余致伟冷哼一声,招呼两位小客人动筷,不忘给傅未遥找补:“小予忙,别管她。”
桌前的程书岚低眉盯着眼前餐盘,不敢吱声,她小心翼翼地捏着手指,看看镇定的哥哥,又看看陌生的姨夫,最后无措地将目光定格在程佳婷身上。
知晓她紧张,程佳婷递给她一个安抚的笑,温柔询问:“小予去公司的话,我让乔安给她送份工作餐?”
余致伟点头,“注意营养搭配。”
饭后,程佳婷领着兄妹二人,主要是留下来过暑假的程书岚熟悉环境,程砚洲有自己的打算,她也不勉强,谁让傅未遥看见他总是横眉竖眼的,老余宠女儿宠得紧,她没必要硬留下程砚洲引继女不快。
“叁楼有傅未远的画室,他喜静,尽量别去打扰。”
继子常年不下楼,早中晚饭都由阿姨送去。
程砚洲心不在焉地听着介绍,思绪仍停留在餐桌前,她最后看向他时,不含任何感情的一眼。
“至于傅未遥……”
他按灭微微震动的手机,留心竖起耳朵。
程佳婷斟酌措辞,“脾气冲,性子直,千万别招惹她。”
一番话说得程书岚频频点头,恨不得句句记在笔记上。
程砚洲拍去妹妹肩头不知何时沾上的浮尘,应了声“好”,方才腾出手看刚进来的那条微信,上周加上的好友,未备注姓名,可他早已将头像牢记心头。
简短两字“出来”,附加定位。
两公里以外的一家粤菜馆,她在等他。




富贵逼人太甚(1v1) 挟恩
程砚洲顶着烈日跑了两公里,到的时候,傅未遥还在慢条斯理地用餐。
幸好没走。
她吃得慢,抬手示意程砚洲落座。服务生添上餐具茶水后随即离开包厢,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他们两人。
“考虑好了吗?”她率先发问。
“那天,”场面太过混乱,细梢末节程砚洲不愿回想,他看向傅未遥所在的方向,诚恳鞠躬:“谢谢你的帮忙。”
话音一转,果断:“但是……”
“嗯。”她没让他继续说下去。
傅未遥将筷子搁在瓷制筷枕上,折起餐巾慢慢擦拭唇角,桌上的菜动得极少,只吃个半饱,不过她有的是时间,决定先解决眼前这桩麻烦事。
“嫌少是吧?你开个价。”毕竟是小妈的人,适当提高价格,她可以接受。
“不是钱的问题,我想你是误会了,我不在识意工作,那天过去只是帮朋友的忙。”
那晚事发突然,他很感激她的出手相助,只是,感激归感激,出卖身体,他做不到。
傅未遥懒得分辨他是不是在玩欲拒欢迎的小把戏,转头提起,
“你妹妹是在文华吧?”
“是。”程砚洲纳罕她突然的话题转变,说起妹妹时,眼底涌上一丝不易察觉的骄傲,书岚期末考各项科目都比在老家就读时进步不少。
“学校不错。”她煞有介事地点头,看似要闲话家常:“学费多少?”
“一学期一千二。”文华是公办高中,收费标准在官网都能查到。学费还好,只是住宿费偏高,他去年寒假兼职赚来的工资已所剩无几。
囊中羞涩到快要负担不起妹妹下学期的生活费。
“想必你不清楚,”傅未遥继续道:“文华从不接收转校生。”
她作为本地人,有必要和他科普下全区最好的公办高中。
“一没户口二不在本地高考,你觉得文华校方为什么会破格录取你妹妹?是因为她成绩优异,惜才?”
显然不是,书岚的成绩在老家出众,可在文华这所重本率极高的学校并不拔尖。
在求助婷姨之前,程砚洲吃过好几回闭门羹,要么是借读费用高昂,要么是完全不接收借读生。
最后是婷姨打包票,说和文华校方有点交情,将书岚安排进去轻而易举,他只当是傅家家大业大人脉资源广,办事比他这种平头百姓便利,从未作他想。
傅未遥毫不客气地将真相撕开给他看,
“又是捐书又是捐器材的,粗略扫了一眼,比我给你开的价,刚好高那么一点。”
满室静寂。
寒意从脚底升起,程砚洲想,一定是室内空调开得太低,他险些坐不住,桌下她看不见的地方,手颤得厉害。
还不起,他苦笑,不是一笔小数目。
再转回老家?他可以忍受黑暗,可书岚呢?她天性胆小,好不容易将落下的成绩补上,笑容也多了起来,再回到那种地方,她还有未来可言吗?
程砚洲不敢赌。
傅未遥将视线落在他紧抿的唇上,再加把火:“我和阮明珠不一样,那天晚上你要是被她带走,脱了一层皮都是轻的,我没有夸大其词,不信的话,可以找你那位在识意工作的朋友打听打听。”
“钱呢,我按市场价给,不会亏待你,你有什么要求,只要在我能力范围之内,都可以提。”
像她这般好说话的金主,全a市都找不着几个。
“程砚洲,”第一次喊他的名字,她抱臂挑眉,一派闲适姿态:“没有比这更划算的买卖,该怎么选,你好好想想。”
虽说村中人人都说婷姨飞上了枝头,可云阳姓傅,她身为傅未遥的后妈,处境未必轻松。
傅家上下也都知道他们兄妹俩同婷姨并无血缘关系,那么,她应当不是冲着婷姨去的。
既然同婷姨无关,程砚洲想不通,云阳集团的大小姐,未来的掌权人,招招手,心甘情愿趋之若鹜的男人数都数不清,为何偏偏要为难他?
心中有惑,等待她的解答。
“为什么是我?”
为什么?她当然不会告诉程砚洲她的真实想法,略微修饰下,傅未遥道:“身家清白,皮相尚可,至于更深层次的,看你表现吧。”
傅未遥点到即止,不欲再费口舌。
“叁天后,嘉华酒店1818。”
不见不散。




富贵逼人太甚(1v1) 念头
二人的交集要追溯到一周以前。
傅未遥和温蕴约在识意碰面,识意是家仅对女性开放的会所,谈事放松的好去处。
做完spa之后,在温蕴的陪伴下,她浅浅眯了一小会儿。
醒来后,见她睡眠依旧糟糕,才睡了不到十分钟,温蕴担忧不已:“黑眼圈重到粉都盖不住!”
“不至于吧?”傅未遥轻轻打了个呵欠,失眠的毛病在进自家公司实习之前就有,只不过近来愈发严重,瞒着爸爸看过几回医生都束手无策。
无论科学的还是不科学的助眠方法,她都试过,效果平平,还不如临睡前自我抚慰一番有效。
和spa的原理一样,身体在外力的作用下放松开,睡意才会不经意找上门。
不过,这种方法只有在独属自己的住处才能实践,回到老宅,不止黑眼圈,她觉得自己随时有可能猝死,全靠一口气吊着。
“刚刚出去的那位云老师,下周到我那上班。”
温蕴不解:“不是总说,每次过来,趴在那儿像条砧板上的鱼,怎么还挖人家?”
傅未遥的确不喜欢外边的环境氛围,无论宣传表现出得多么自然惬意,她不习惯将后背袒露给别人。所以才会想到挖人,比起外边,在家里的任人鱼肉感会小很多。
“鱼要死了哪还管得了那么多?”傅未遥烦闷地叹气,“不然,你有什么好办法?”
温蕴附在她耳边,笑得不怀好意。
“不要,”她果断拒绝,而后补了句:“脏!”
“云老师的价格,够你找十个八个干净漂亮的。”温蕴又聊起八卦:“那谁,不就这样,一周换一个都不带重样的。”
傅未遥皱眉:“干净漂亮有什么用?连王羲之都不认识,还天真地问什么时候见见,也就阮明珠好这口。”
“又不是找男朋友。”温蕴知晓她的个性,开起玩笑来无所顾忌:“你多出点钱,a大的都能给你弄来!”
傅未遥敬谢不敏:“太聪明,不好拿捏。”
没必要图一时爽快给自己添麻烦,还嫌家里的烦心事不够多吗?
电梯口前意外吵嚷,争执声不绝于耳,似乎还夹杂着某位相熟朋友不满的质问。
傅未遥和好友对视一眼,准备绕道而行。
叁两人围观在侧,兼之管理出现疏漏,刘经理急出一身冷汗,强自镇定指挥服务生将各位客人送离。
退出八卦中心的某位客人回过头和朋友咬耳朵,“阮明珠看上个服务生,听说是代班的,经理有点良心,不想放人,正僵持着。”
另一人回:“怕是僵持不了多久,那男生够倒霉的,要不要提前叫个救护车?”
交谈声愈行愈远,傅未遥转身时不经意瞟过一眼,二人口中倒霉的男生,背靠墙壁,瘫坐在地上,看起来濒临失去意识。
竟然是个熟面孔,她“啧”了声,握住温蕴的手腕:“等我一下。”
“别多管闲……”手腕一松,好友头也不回地往电梯口去,温蕴心下不忍,忙迈腿跟上。
五脏六腑搅成一团,程砚洲倚在墙上,难耐地捂着胸口。
他亲眼见着众人称之为“叁小姐”的女人往酒里投了颗药,只是万万没想到那杯酒,辗转几人后,在哄笑中递到他的手里。
一沓钱扔在脸上,粉红色的钞票纷扬落地。
阮明珠笑得张扬肆意:“喝下去,都是你的。”
他不愿,借口离去,女人一使眼色,包厢深处涌过来几个身强体壮,身着会所制服的男人按住他,火辣的酒液顺着喉咙滑下,挣扎间,呛得胸腔几欲炸裂。
早知是这种地方,他不该答应帮同乡代班,自食苦果,程砚洲慌不择路,推门往外逃。
哪里逃得出去?
城市中富丽堂皇的会所,和县城破旧不堪的小巷没有区别,等待他的只会是无穷尽的欺辱。
意识逐渐涣散,迷蒙间,他第一次看到,有人朝他伸出了手。
手心白得晃眼,再往上,欺霜赛雪隐含怒气的一张脸,像书中所描述的,
“神……”仙。
一句模糊呢喃。
“沉什么沉?睁大你的眼,我,傅未遥,你那表了十万八千里的表妹!”
果然是麻烦,她知晓程砚洲家贫,去哪兼职不好,来这种地方,来便来了,运气怎能差到这种地步,得罪谁不好,得罪阮明珠。
以免夜长梦多,傅未遥招来两人将昏过去的程砚洲抬到车上,转头同阮明珠寒暄。
阮家产业多,子女更多,阮明珠能力不显,家里给她的定位只是吃喝玩乐。不巧她今日身上穿得正是云阳旗下某品牌的内衣。男人如衣服,既然是云阳集团唯一继承人表了十万八千里的表哥,她乐意卖傅予一个面子,更何况闹腾半天,兴致早已转淡。
既是傅未遥的家事,温蕴没有逗留多久,识意的两人将“表哥”抬到酒店房间,傅未遥给了笔极为大方的小费,嘱咐两人保密。
手机上没有小妈的联系方式,她也不打算联系,放任程砚洲歪七扭八地躺在床上,准备先行离开。
想起阮明珠提到的药,她拧开一瓶矿泉水,坐在床边,高声喊他名字:“程砚洲!”
深色制服裤皱巴巴地贴在身上,他轻微扭动,仍未清醒。
爱喝不喝,傅未遥懒得管,将水放在床头,嘟囔:“麻烦精。”
起身的随意一瞥,傅未遥当场怔住,她无意耍流氓,只是,他被深色制服裤包裹的那处,太过……可观,实在让人无法忽略。
“程砚洲,看不出来啊你。”
一个疯狂的念头,在黑夜中悄然滋长。




富贵逼人太甚(1v1) 泥沼
“有女朋友吗?”
“昨天晚上是我救了你,想好怎么报答没?”
“按市场价给,不会亏待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没有比这更划算的买卖。”
这般强势的她,让他莫名怀念起第一次见到傅未遥时的场景。
书岚被迫转学,程砚洲走投无路时,收到婷姨的电话,她感恩当年读不起书时,兄妹二人的母亲卖粮添补的学费,数量不多,但于当时的程佳婷而言,的确是雪中送炭一解燃眉之急。
否则她根本无法完成学业,遑论毕业后进入云阳工作。
书岚得以顺利留在a市,进入排名极佳的高中读书,某日晴天,程砚洲同妹妹一道,带着礼物登门拜访。
傅家宅院坐落在城中有名的蔚山湖旁,他们边走边看,像是步入山水画中,一步一景,连眼都不敢眨。
程书岚张着嘴巴:“哥,婷姨家住在仙境吗?”
比她在电视上看到的房子都要好看。
程砚洲也未料到,他只从村中亲友口中听闻,婷姨嫁了个好人家,至于好到什么地步,他无从得知,悄悄在手机上搜索完蔚湖山庄,只顾得惭愧自己带来的礼物太过寒酸。
好在婷姨并不介意,热情引着兄妹二人进门,途径花园时,斜阳温温柔柔地洒在碧绿叶片之上,娇嫩花朵沁香扑鼻,鸟儿在耳边鸣唱,佣人安静地侍弄花草,是他在现实生活中从未见过的景象。
程砚洲看得呆住,怔愣间落后婷姨几步,不等他跟上,只听闻一声短促尖叫,紧接着一团白影不期然撞上他胸膛,温香满怀,他来不及看清,那人又转到他身后,用力地抓住半片衣角,声音发抖,柔柔毫无震慑力,“余童童,你……”
似乎吓得不轻,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
程砚洲低头,看到一个小男孩,两手各攥着一只手心大小的毛毛虫,笑嘻嘻地冲他背后喊:“小予姐姐是胆小鬼。”
说罢,吐舌做了个鬼脸。
“再调皮捣蛋,今晚我就把你送回家去!”她兀自放着狠话,鼓起勇气捏住幼童细嫩的手臂,直到把毛毛虫抖在地上,才拎着他的后颈把人往花园后面提。
一边提,一边斥责:“捣蛋鬼!”
小径石板上两只虫子来回扭动,雪白裙摆随着步伐晃出优雅弧度,女孩后颈细白,墨黑发丝仅用条香槟色的发带缠绕,一闪而过的侧脸恬静美好,像是住在仙境里的神女。
周遭发生的一切像是场梦,只有皱巴巴的t恤下摆似乎还残留着她掌心的体温。
婷姨和书岚越走越快,忽然,天地变色,乌云盖顶,豆大雨珠无情往地面上砸。
破旧的青石板街四下无人,满是泥泞水坑,圈圈涟漪荡在浑浊水面。
即便是有人经过,看到当中的混乱也会毫不留情地掉头离开。
发丝被雨水淋乱,脏污迷住眼睫,疼痛噬骨,似乎永远不会停止,领头的小混混合上伞,猛然戳下伞尖顶在少年撑在地面的手背之上。
旋转,碾压。
筋骨几乎错位,少年被人按住反抗不得,闷声一言不发。
“挺厉害啊,又考第一名?”
强盗掠夺完所剩无几的财物,将书本作业撕散,毫不留情扔进湿漉漉的水面,雨水浸湿笔记,端正字迹洇开,少年背倚泥墙,用力握住滚落手边的一只圆珠笔。
画面一转,是书岚伏在地上低低地啜泣,手腕上两叁道红痕,她捂着眼睛,滚烫泪珠从脸颊滑落,“哥,救我……”
母亲病逝后留下的欠条,录取通知书,助学贷款合同,书岚的成绩单,每张纸都像烙铁一般,沉甸甸地压在心头。
烫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热度惊人,喉咙发痛,朦胧间有人替他敷上冰凉毛巾,清爽的绿豆雪糕气味驱逐大半忧思。
程砚洲动了动,发现身上盖着的被子沉得厉害,有如千金重。
床铺下两位室友低声交谈。
“程砚洲什么情况?”
“发烧,39度半,我刚把他从校医院抬回来。”
“累的?早说让他少打几份工,不听。”
“不是,一个劲地叫着他妹妹的名字,不知道什么情况。”
“妹妹?不是把妹妹从老家接过来了?那几个畜生手没那么长吧?”
“哪知道,问也不说,我去食堂,给他带点粥,你要吃什么吗?”
“一起一起。”
门从外面轻声带上,程砚洲脱力地拨开内里化得七七八八的雪糕包装袋,按住毛巾顺着后颈擦拭热汗,枕下提醒午饭的闹钟如常响起。
他强撑着精神,划开傅未遥的聊天页面,一字一句输入,“我不要你的钱!”
不管她会怎样想,程砚洲只想为堕落的自己保留最后一分尊严。
隔日凌晨叁点,那边的回复姗姗来迟。
简短两字:“随你。”




富贵逼人太甚(1v1) 脸色
阿光面馆,在城关镇溧水桥头开店已有叁十余载。
老板阿光,现在人们大多称他为光叔,端上两碗素面并一块大排,笑呵呵的:“来啦,哟,妹妹也在。”
傅未遥乖巧喊了句“光叔”,手心合拢收回刚刚在乌黑油亮桌面上悄悄擦拭的纸巾。
大排是给女儿点的,余致伟隔上个把星期便会来趟面馆,回回只点素面,从前是精打细算不得为之,如今细品汤头下面尽是点滴回忆。
傅未遥出生的时候,一家人还住在城关镇某处民房,百科上这里是云阳集团的创始地所在,说是创始地,其实初始只是个员工不满十人的小作坊。
余致伟早年在桥头卖袜子,妻子傅容庭在隔壁摊位卖内衣,摆摊之余,两人常起早贪黑地去附近几处纺织厂收布头。
后来和工厂熟络,有些门路,开始替隔壁镇上一家品牌做代工,接些内衣裤袜的包边缝合。
傅未遥的童年便是在各色内衣内裤中穿梭,一家人衣食无忧地度过几年,小作坊日渐做大,傅容庭拍板,赌上全部身家并上银行贷款,买了块地盖厂房。
厂房盖到一半,政府规划的开发区,临时绕开难缠的钉子户,动迁落到他家头上。
从此,傅家真正称得上“富裕”,余致伟兴奋地抱着傅予到处跑,直说是名字起得好。
夫妻同心,日子越过越红火,哪知搬进蔚湖山庄的第二年,突如其来的车祸将平顺的家搅得天翻地覆。
傅容庭当场丧命,怀中护着浑身是血的傅佑,后座的傅予坐在安全座椅上,侥幸逃过一劫。从那之后,傅佑的魂仿佛跟着母亲离开,不再开口说话,每日只会怔怔地望着窗外。
余致伟消沉一段时间后,在附近寺庙里求大师给兄妹俩改了名,沉心打拼事业,直至将云阳做成行业着名品牌,甚至有媒体调查称,每五人中便有一人穿的是云阳旗下品牌的内衣,当然也包括保暖内衣,可见其市场占有率之高。
除了老本行,云阳近年来在母婴用品,纺织服装上均有涉猎,余致伟还能打拼几年,可事业终归是要交到孩子手上,因而,他管傅未遥管得很严。
12345...17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