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逼人太甚(1v1)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五溪
“知道咯。”反正老师到点就走,余童童爽快答应,从椅子上滑下来,抱着玩具车噔噔噔地往外跑。
程砚洲将杂乱的书桌简单收拾了下,堵不如疏,余童童性格活泼,越逼他反而越容易适得其反,等他玩完回来,再将剩下的半个小时补齐也不迟。
只听脚步声止于门口,幼童略带惊恐的尖叫几乎要掀翻屋顶。
程砚洲回头一看,半人高的余童童,被人提着领子,哭唧唧地回到书桌前。
傅未遥脚步虚浮,脸色酡红,她靠在椅背上,从身侧坐着的程砚洲手里夺过一支笔塞到余童童幼嫩手心,蹙眉训斥:“谁准你出去玩的?”
“是我。”程砚洲看向她,平视时,眼神古井无波,他解释道:“童童今晚很用功,是我让他出去休息十分钟,放松放松。”
余童童惯会撒娇耍赖:“是的呢,小予姐姐,外边烟花好漂亮,我看一眼就回来。”
说完,他可怜巴巴地揪住傅未遥的裙摆,“就一会儿……”
“行吧。”傅未遥妥协,温柔地摸着他的脑袋:“就按程老师说的十分钟,十分钟后你要是不回来,我就把你的玩具都扔到外边湖里,你自己下去捞!”
余童童瞟了眼手腕上的电话手表,抱紧玩具车,拔腿就往外跑,“我会回来的,别碰我玩具。”
房门被他大力带上,室内只余离得极近的两人,淡淡酒气弥漫,傅未遥双臂撑在椅背上,眼眉低垂,不知在想些什么。
为了方便教学,他和余童童各自坐的两张椅子紧紧挨着,程砚洲不动声色地往后靠,怎奈椅子太沉,拖动时吱呀一声闷响,扰乱满室清静。
傅未遥抬眼,眸中水汽氤氲,是打完呵欠的后遗症,晚上多喝了几杯,司机接她回来时在车上打了个盹,还没彻底清醒过来。
她幽幽瞪他:“你故意吵我。”
“不是。”灯下,余童童的笔盒还有些乱,他专心致志地按颜色整理好,低声:“童童快回来了。”
“程老师很敬业啊!”丢下句褒贬不明的夸赞,傅未遥转身往外走。
程砚洲轻舒口气,眼尾只来得及看见翻飞的衣角离去,听到一声落锁,那方雪白衣角竟去而复返,甚至,贴着他的大腿缓缓滑过。
傅未遥横坐在他腿上,环住他的颈,“程老师,今天都教了什么?”
他试图挣开,然而她抱得越来越紧,根本无法逃脱。房间里温度适宜,程砚洲却平白起了层密汗,下身一条薄裤,无法压制住的冲动在躲避中愈发蓬勃,羞窘,无奈,齐齐找上门来。
嗓子里费力挤出一句,“我在工作!”
“课间休息嘛。”傅未遥不以为然,醉意上涌,她捧住程砚洲的脸,男人身上气味清爽,同酒会上混杂不堪的脂粉酒气大相径庭,她低头,轻轻在他发上印下一吻。
背后已经湿透,那吻很轻,轻到旁人极难察觉,可他一直留心着她的一举一动,怎会忽略?
程砚洲掐着她的腰,几乎用尽全身力气,将人从身上抱下来,放在余童童刚刚坐过的那张椅子上,脸上慌乱一闪而过,他拉下t恤,妄图遮住蓄势待发的那处,万分懊悔今天怎么不穿那件质地稍厚的牛仔裤,以至于在她面前这般丢脸。
他站起身,退到椅子后面,防御姿态明显,又重复:“我在工作。”
即便余童童十分钟后回不来,他也不该在工作时间有违师德。
真没见过这么不解风情的人,傅未遥气极反笑,晃晃晕乎乎的脑袋,问:“程老师多少钱一小时?”
随手翻看桌上书本,“语文,英语,数学,教这个多枯燥,我给你双倍价钱,你跟我回知春里,教我?”
傅未遥仰着头:“你能教我什么啊?”
不等他回答,她自顾自说起来:“床笫之私?不行,好像还没到能教学的地步啊,只会闷头苦干,来回只有一个姿势,乏……”
喉咙干渴得厉害,温度适宜的房间有如蒸笼,程砚洲屈身捂住她喋喋不休的唇,“别说了。”
手是抖的,话音也跟着颤,他再也待不下去,松开手慌不择路地往外走,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
不,比洪水猛兽还要让人招架不住。
走廊尽头的卫生间里,远离傅未遥后,下身的冲动逐渐平复,估摸着按约定余童童应该已经回来,他对镜检查好没有任何不妥,才拧开门。
路过书岚的房间,她没关门,抱着本书守在门口来回踱步,见程砚洲经过,抿着唇冲他挥手,声音几不可闻:“哥。”
哥哥在工作时,她不好上前打扰,做完家教后,他又得急急忙忙地去赶末班公交,留给兄妹俩相处的时间很少,她在傅家没有能说得上话的人,每天开口闭口都是背书,因而能跟哥哥打声招呼已经极为满足。
程砚洲停下脚步,站在门口没进去,问妹妹:“还没睡?”
“哥,”程书岚左顾右盼,两相对比后,神情担忧:“你是过敏了吗?耳朵好红。”
“……”程砚洲强自镇定,替她关上门:“早点休息!”
调转脚步回到卫生间,再做休整。
富贵逼人太甚(1v1) 100猪加更(微h)
程砚洲越来越看不透自己。
她在的时候,避她如蛇蝎。她不在的时候,又怅然若失。
估计是真的担心玩具会被丢到湖里,接下来的半个小时,余童童又恢复到第一次见面时的乖顺,只是本性难改,时间一到,迫不及待地丢下笔,高高举着玩具车满屋子转,没转几圈,又被阿姨拉去洗漱。
临走之前精力充沛地冲他喊:“程老师明天见。”
程老师……傅未遥的调笑言犹在耳,她今夜喝醉酒,应当不会再开车去知春里,只是不知有没有喝醒酒汤,这会睡了没有?酒精伤身,明早要是头痛……这些跟他有什么关系?程砚洲甩开乱七八糟的思绪,沉心收拾起自己的东西来。
傅家大小姐,酒醉后自然有人照顾,哪里用得着他来担心。
是啊,担心,无论何时,她的一举一动总牵动着他的心弦,不管他愿不愿意承认,这都是不可磨灭的事实。
桌上手机倏然亮起,程砚洲划开,是傅未遥发来的,“走了?”
他回:“嗯。”
她置若罔闻,“到我房里来。”
走廊里空无一人,程砚洲抬脚步下台阶,身后房门骤开,傅未遥抱臂站在门口,唤他:“我说话你没听到吗?”
四周灯火通明,楼下隐约有声响,楼上阿姨领着余童童不知在哪间房里洗澡,书岚或许还未睡下,傅未遥无所畏惧,敞开着房门,身侧留有一人可以通过的间距。
大有他不进来,就一直耗在这里的打算。
厚重木门隔开门外所有光线,屋内伸手不见五指,书包脱手掉落门后,黑暗中,傅未遥欺身抱住程砚洲的腰,声音很轻:“程老师,我爸还有半小时到家,你要快点哦。”
又是程老师,五指紧握成拳,程砚洲下意识地吞咽津液,从进门后他便彻底失去推开她的权利。
他怔怔张口:“没套。”
“那怎么办?程老师,你想想办法。”
酒不醉人人自醉,程砚洲仿佛也染上微醺,顺滑发尾扫过手背带过阵阵酥痒,他艰难开口:“我用手,你别喊我程老师,我不是你老师。”
他经验浅,在性事上并不擅长,被她笑话翻来覆去只有一个姿势都无从反驳,凭什么受她声程老师。
一句玩笑话而已,程砚洲古板正经的模样看得人愈加想要欺负,傅未遥抚上他的腰带,缓缓下移:“可我想你用这个嘛,程老师,程老师,程老师。”
一连叁句,听得程砚洲头痛不已,但这些远比不上头一句带来的震撼更大。
他无奈,仍坚守阵地,拿开她作乱的手。她喝醉了他可没醉,图一时痛快,万一中了,后果还不是由她来承担,且不说他们不是情侣,即便是情侣,也该好好约束自己。
程砚洲莫名有些生气,气她不爱惜自己,又气自己没有立场指责她,他系回散开的腰带,斟酌措辞,“反正,没有套不行。”
“程砚洲,你真的好傻啊。”连调情都不会,的确担不起“程老师”之名,当初她在小姑面前故意贬低程砚洲所说的木讷无趣,用到现在的场景竟也毫无违和。
唉,傻得还有几分可爱。
手心朝上,银色包装泛着微弱亮光,傅未遥看到他眼里的难以置信,忍不住骂了句“笨蛋”,
“愣着干嘛?还要我给你戴啊?”
程砚洲接过,心里有了底,语气不再硬邦邦,紧贴着的躯体火热,他伸手揽上她的腰,好方便解开内衣,她不让去床上,只能将内衣就近放在门后包上。
程砚洲快慰地叹息,任意将那对饱满揉捏成各种形状。
门缝能透过光,自然也过滤不了余童童制造的噪音。
后背贴在冰凉的墙上,傅未遥喊冷,缩在他怀里继续调戏:“下面是什么抵着我呀?程老师,你能教教我吗?”
程砚洲说不出口,默默将二人距离拉得远些。
酒精的作用下,她显得有些急躁,贴身的内裤湿漉漉的,迫切需要被填满,看他依旧不紧不慢的样子,傅未遥再也等不得,伸手进去握住硬物,上下撸动两下,她道:“给我啊。”
小手柔弱无骨,比平日里自己触碰到时要舒服得多,程砚洲闷哼出声,解开腰带释放出那物,塑料包装撕成两半,只消叁秒,他便蓄势待发地抵在她腿间。
进步明显,比上回快得多,无需她躺在那等得心烦。
她说他,只会闷头苦干,来回只有一个姿势,乏……
当时,后面的话他没让她再说下去,乏味,乏善可陈,总归都不是什么好词。
衣衫尽除,她浑身赤裸地偎在他怀里,分开两腿,还未触到小穴,水液丰沛溢出,落满掌心。
湿滑甬道撑开,她的情动比以往都快,程砚洲粗粗扩张了会儿,手指累得几欲抽筋,看她脱力地攀着他,又升起满腔动力继续抽插,她抖啊抖,压抑着叫声,实在忍不住时,踮脚咬在他喉结上,呜呜地亲。
越是踮脚,他越要进得更深,臀上布满红痕,是手指用力时无意留下的痕迹。
胸乳也不肯放过,颗颗奶尖含在舌下吸吮,捻在指间抚弄,细腻莹润的乳肉衬着晶亮的红润,勾得人越发难以自持,蜜液打湿衣裤,滴滴答答落在地板上,清脆又淫靡。在最后一波攻势结束之后,在她颤巍巍地抱着他啃咬不肯松开之时,程砚洲再也忍不了,
无情地将她推开,环住腰扭转过方向,按沉后腰,他掰开高翘的臀瓣,势不可挡地将灼热挤了进去。
一手拢住嫩乳肆意逗弄出源源不断的呻吟,一手又控住软唇不让泄出半分以防外边听到,程砚洲将她抵在墙上,以后入的姿势,不断挺动,深入开垦。
做到乏力,倒是个好词。
富贵逼人太甚(1v1) 末班车(h)
墙面平滑,没有供以借力的支点,随着身后有力的撞击,按在墙面的手掌,不住地往下滑。
二人身高差的缘故,程砚洲的腰已尽量下沉,双腿也配合着屈膝,可初次尝试这个体位还是面临诸多挑战。
傅未遥本就不喜欢将整个后背袒露给旁人,但又不愿中止程砚洲带来的阵阵欢愉,为难之余,生理本能的抗拒促使她弓起后背。
错位而出的性器不偏不倚撞在腿心,简直要麻到心坎里,她沉下腰,再度放他进来,快意几欲灭顶,残存的理智在颠簸中思索对策。
可恨不是在知春里,处处受制。
傅未遥有点心理洁癖,不想自己的私人领地沾染上约炮对象的气味。今晚醉意朦胧加之有所求,允许他进房已是极限,她再昏头也不至于齐齐滚到自己的床上去颠鸾倒凤。
书房,浴室,衣帽间,也通通不行,房间的平面图在脑内过了遍,她退而求其次,道:“沙……发吧。”
真皮的,好处理。
断断续续的回答被噗叽噗叽的撞击声压过,程砚洲没听清,将她凌乱的发尾拨到一边,附身过去:“什么?”
笨蛋程砚洲,一说话,下身就不动。
傅未遥有意绞紧数下,如愿听到背后传来声闷哼。律动恢复如常,隐隐觉得比刚刚要凶狠得多。
腰折得痛,于傅未遥而言是甜蜜的折磨,她气哼哼地撤退,软绵绵地挂在他身上,“抱我。”
滚烫的性器卡在臀缝,行动间磨得酥痒难耐,短短的一程路,程砚洲忍得辛苦,总算将人抱到沙发旁。
体力耗费颇多,程砚洲抱着她坐下,傅未遥跪坐在他腿上,微微不适,她欠起身调整腿姿,原本被她压住的性器一瞬挺立,直直地戳在两腿之间,距离近到她似乎能感受到腾腾的热度。
程砚洲仰着头,一副任人采撷的模样。傅未遥沉下腰,缓缓吃下,在无边际的喘息中,两方火热再度紧紧融合在一起。
还没等有所动作,胸前倏然一凉,灵巧的舌卷起奶尖,重重吃了起来。
他闭着眼,高挺的鼻梁在乳肉上戳出的坑很快又被双手抚平。
“程砚洲,你还挺好看的。”
废话,不好看她能看上他?
胸前舔舐的动作不停,傅未遥只觉身下泌出的水意越来越多,初初坐下来是还有些阻塞,这回已彻底顺滑。
她扭动着腰,前后左右地摆动,他吃得更为起劲,喘息粗重,掐着她的腰,意乱情迷地耸动,每每抵到深处,都会在胸口留下缠绵一吻,勾出暧昧的银丝。
半个小时的时间说长也不长,屏幕照亮程砚洲潮红的脸,他停下来,道:“我得走了。”
再耽搁下去,撞到傅未遥的父亲和婷姨,他要怎么解释?哪里的正经家教像他这般行事?
“别啊。”她坐在他身上不肯起来,细密蠕动的花穴缠得人动弹不得。
下颚紧紧绷着,仗着悬殊的体力,他将性器撤出,傅未遥被他轻柔放倒在沙发上,眼神幽怨,“我还没好呢。”
“来不及了,下次。”做好保证,程砚洲的手已搭在避孕套的边缘,他狠不下心扯开,又想按着她再来一会儿,心思百转千回,纠结得无以复加。
他最后给自己下了通牒:“被你家人看到不好。”
“胆小鬼,怕什么?”黑暗中,他听到傅未遥嗤笑一声:“如果我说,我爸还有你亲爱的婷姨,今晚不回来呢?”
他佯装轻松,“那就好,不过我得立刻回去,不然赶不上回a大的末班公交。”
有理有据,傅未遥无法反驳,她喝了酒,要是让家里司机送他回去,少不得引人遐想,招来无谓的麻烦,也不能留他过夜。
腿间的空虚扰得人心烦,她躺在沙发上,抓过一只靠枕捂住脸,“走啊,再也不要看到你!”
“对不起。”程砚洲低声致歉,掌心滑过她的大腿,轻轻摩挲,意欲安抚。
傅未遥也是那样以为的,迟来的安抚比草都贱,她冷声冷气的:“别碰我,赶你的末班车去吧!”
有闲聊道歉的功夫,还不如多玩一会儿,说不定她就能出来了,真扫兴!
从头到脚把程砚洲抨击了遍,也没注意到搭在腿上的手变了意味,身上猛然一沉,靠枕被人移开垫在颈下,他压过来,骤然放大的一张脸出现在眼前,错愕惊慌远比不上双腿被分开带来的冲击要大。
微凉的体液被他圈在花穴外缘不断滑弄,惹得深处咕嘟又吐出一汪,还没漫出体外,就被蓄势待发的灼热缓慢有力地顶了回去。
酸胀舒爽,傅未遥张开腿以便于容纳更多,抱着程砚洲,睁着雾气蒙蒙的眼,无情道:“你可得自己想办法回去。”
程砚洲拥紧她,道出实情:“你骗我一次,我骗你一次,很公平。”
所以,所谓的末班车……
“程砚洲,你竟敢骗我!”
沙发轻轻晃动,女孩的不满斥责在无边柔情中,软成一汪水,消弭于无形。
富贵逼人太甚(1v1) 谈恋爱
最终还是没赶上末班车,几经换乘,程砚洲赶在关门之前回到宿舍。
夜晚照旧闷热,他赶路赶得汗意涔涔,胸前背后湿了个透,发梢也未能幸免,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
转进卫生间,程砚洲脱下隐有汗味的上衣,低头怔怔看着裆下,那里有块明显的水渍,已经干涸,是抱着她坐在沙发上时,不小心流到身上的。刚才他进门时有意侧过身子,室友们应当不会发现异常。
外边,周岩踢了脚正打着游戏的魏伯都,压低嗓音:“哎,有没有觉得,程砚洲最近怪怪的?”
“啊?”魏伯都神经紧张地盯着游戏界面,等到血条归零,才恋恋不舍地摘下耳机:“你说什么?”
周岩白他一眼:“我说,程砚洲最近有点奇怪。”
魏伯都输了游戏,满脸不耐烦:“你怎么和魏南松一样疑神疑鬼的。”
周岩“嘿”了声,转头打听起这则八卦,“你和魏南松不挺好的么。”
“好什么好,塑料兄弟情。”魏伯都又开一局,挠头叹气:“他那人在球场上不太规矩,总撞我。”
“打球么,磕磕碰碰很正常。”
“正常个屁。”魏伯都撸起睡裤,数着大腿上的几处青疤给他看,怨道:“看,这都是他的杰作。”
“多大点事。”
周岩是老好人,不觉得魏南松的行为有何不妥。可程砚洲呢,魏伯都想起跟他抱怨的时候,他从书本里抬起头,没有和稀泥,语气再自然不过,“换个球友,或者,撞回去。”
魏伯都觉得程砚洲说得很中肯,他嫌麻烦,不爱和人起冲突,打球在哪不是打,便逐渐同魏南松疏远起来。
话题又说回程砚洲身上,周岩摸着下巴,十分肯定:“程砚洲状态不对。”
“你想多了,他找了个给小学生补课的兼职,在蔚湖那边,路上来回两叁个小时,状态不对那也是累的!”
“我没说兼职的事,我是怀疑,他谈恋爱了。”
“胡扯,我和他头对头睡了叁年,他谈恋爱我能不知道?不可能!”魏伯都摇头犹如拨浪鼓,摇着摇着又不太确定,前段时间程砚洲还问他要网址来着,清心寡欲的一个人,突然对那种事感起兴趣,的确够奇怪的。
他问周岩:“有实锤吗?不会是前两天在食堂,坐我们旁边的那个长发飘飘,齐刘海戴眼镜的姑娘吧?她铁定喜欢程砚洲,我坐她对面,她看都没看我一眼,一直跟程砚洲说话。”
周岩点头,“有可能啊,我也是猜测,你看他以前去图书馆,从来不带手机的。”
“真开窍了?”魏伯都虽然目前单身,可他们宿舍里,唯一没谈过恋爱的,有且只有程砚洲。
“那,诈诈他?”
“妥。”
二人嘀嘀咕咕地达成共识,待程砚洲从浴室里出来后,魏伯都游戏也顾不上打,立刻伙同周岩围上去,语焉不详,“程砚洲,那天跟你站在一块的那个女孩是谁啊?”
程砚洲正在擦拭湿发,闻言抬起头,疑惑:“哪个女孩?”
得,是个废招,周岩不动声色地绕到他身侧,“咦”了声:“你后颈,红了一片,很像是?”
魏伯都伸长脖子:“像吻痕。”
两人一唱一和,程砚洲下意识抚上,重重揉了几下,后颈的红瞬间蔓延到整个脖颈,他淡然地回:“可能是回来的时候路过长廊,蚊子叮的。”
洗澡时看不到后面,其实他也不确定,傅未遥有没有在他后颈留下吻痕,反正,抵死不认好了。
交谈完,他去阳台晾衣服。
身后两人继续咬耳朵。
“谣言,我就说是谣言,他怎么可能谈恋爱?”
“真的像吻痕。”
“吻个屁,他就是招蚊子咬!”
“打赌,赌一个月早饭,敢不敢?”
“来啊,怕你?”
阳台上,故作镇定的程砚洲因着那个薛定谔的吻痕,竟感到后颈有块地方突然开始发烫。他不断回想,却只能想起来,映照在雪白墙壁上,那对交迭的身影。
*
翌日傍晚,饭后,傅未遥陪同父亲散步。
“机票酒店的信息乔安稍后发你邮箱,离你姑姑家,有点距离。”
今年的纺织博览会在c市举办,公司内部名额分配不到她这个实习生头上,老爸特意安排她错峰出行,避免和公司同事撞个正着。
“那我要接奶奶回来吗?”
c市之行,不单单只是去逛展会。余致伟行二,兄妹叁人中,大姐余致清早年在c市读大学,后来研究生毕业后留校任职,现在已升为院长。
奶奶享受别人喊她“余院长的母亲”,每年总有几月要去大姑姑家住上一段时间,只是今年住的时间格外长,甚至鲜少同家里联系。
余致伟沉思半晌,道:“不用,你奶奶在那住着挺好的。”
省得回来以后,知道致华两口子去海岛胡来后再吵起来。
花园里的风景再美,看多了也觉得没多大意思,后半程父女俩相对无言,傅未遥的思绪逐渐飘远。
昨晚结束之后,迟来的酒意迷醉心智,她哼哼唧唧地偎在程砚洲怀里,嚷着头痛,他呢,到点了还不走,给她揉了好一会儿太阳穴,又是倒水又是拧凉毛巾,忙里忙外地伺候,服务暖心得很。
末了,肉麻兮兮地问她,“头还痛吗?”
她说,“当然痛啊。”
程砚洲欲言又止,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只会笨拙地替她贴上凉毛巾,收拢双臂拥得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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