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逼人太甚(1v1)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五溪
安全感十足,醉酒的难受在他的怀抱里都显得那样微不足道。
如果床伴有等级评分,那么程砚洲在事后照料上,可以打满分,至于事中……
“小予。”
“哎,我在呢。”傅未遥回过神才发现已落下老爸很远,忙不迭地迈步跟上,“爸,余童童要在咱们家住多久?”
——
追-更:w ( )
富贵逼人太甚(1v1) 她的朋友圈(18)
老爸的秘书乔安办事周到,安排了专人接送,傅未遥连行李都不用提,下午四点准时到达酒店。姑侄许久未见,余致清左一个电话又一条微信叮嘱她晚上早点来家里吃饭。
姑姑家在c大附近不远,她和年轻时住在校内教职工楼时一样,保持着骑自行车上下班的习惯,傅未遥去年来做客时留意过,姑姑每天雷打不动,七点十分准时到家吃晚饭。姑父在医院工作,鲜少有时间陪家里人,为此,姑姑抱怨良多,直接影响到表哥陈怀辛的择业,选择成为人类灵魂的工程师,而不是救死扶伤的医生。
陈怀辛取得博士学位后,留校z大任职,不到叁十岁就评上了副教授,因为颜值出众还上过某档益智综艺,是校园里名副其实的风云人物,傅未遥去上过他的课,整个阶梯教室人满为患,慕名而来的,本校的外校的男生女生连走廊都挤得满满当当。
时不时响起的拍照声,严重影响教学氛围,后来学校为此还给人文学院的正门上了门禁,只准本院学生进入,这才稍稍灭了些大家看热闹的兴致。
老爸说得没错,会展中心距离姑姑家岂止是有段距离?一南一北,横跨整个城市,因而傅未遥没有拒绝陈怀辛要来接她的好意。
飞机餐不合胃口,傅未遥饥肠辘辘,看着地图上显示开车过来要一个多小时,她毫不犹豫拆开一包薯片,卧在沙发上吃了起来。
额……好难吃。
恰逢表哥电话打进来,她翘起弄脏的食指,中指指腹划开接通,“喂?”
陈怀辛言简意赅:“地址发我。”
“你搜万……行吧,”电话那端隐有轰鸣声传来,想必他已经上路,傅未遥独手操作手机,退回桌面,点开聊天软件:“我发定位给你。”
没给表哥备注,他的id是什么来着?算了,傅未遥想不起来,干脆直接搜索“ch……”,点开跳出的那个熟悉的星空草地头像,将定位发了过去。
附上语音,“我这好多零食,你要吃什么吗?”
语音发出的一瞬,她意识到了不对,和表哥的聊天记录应该停留在她发过去的一张在阶梯教室拍的陈教授讲课图,而不是……满屏不堪入目。
不由暗骂,程砚洲的头像怎么和表哥那么像?不对,表哥什么时候换了头像?
好在才过去几秒,定位和语音都来得及撤回。反正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讯息,即便让人看到也无所谓。
傅未遥重新给陈怀辛发去定位,又将二人的微信备注仔细区分开,陈怀辛是陈怀辛,程砚洲,她删除规规矩矩叁个字,输入:“笨。”
在通讯录一众姓名当中,他的备注独树一帜。
*
程砚洲迄今为止只收到过两条来自酒店的定位,都是出自傅未遥之手,那晚在酒店沙发上的放纵,直到如今仍难以忘怀。
第一次,他在陌生人面前,露出不堪的一面。
今日发来的定位,点进去后显示在千里之外的c市,结合语调轻松自然的一句问话,很难不让人多想。
书上的字符开始跳跃,程砚洲心乱如麻,条条框框的公式定理中,突然闪出一句,“收了我的钱,你必须好好服务。”
异地的酒店,她的定位是发给谁?那个人,是否也和他一样?
或许是他想太多,要吃零食的那个人,说不定是位女性。
晚饭后,朋友圈刷新出来的图片彻底将他庆幸的想法绞成齑粉,饭前的自欺欺人在她发的两张照片面前显得尤为可笑。
第一张,男人两手撑在讲台上,神情严肃,背后的板书投影被他英俊的侧脸切割成两半。第二张,还是那个男人,他唇角含笑,和傅未遥坐在车里,举止亲密地比耶,看起来很是般配。
拎着外卖的魏伯都从他身后经过,不经意地一瞥,“哟?这不那谁么?”
程砚洲抬眼,关上手机,话却先一步问出口:“谁?”
“那个谁?周岩,周岩,你那天看的,闯关答题的那个节目叫什么来着?”
视频网站上,魏伯都搜索周岩提供的节目名称,点开去年播放量最高的某期,掀开饭盒,“想起来了,叫陈怀辛!”
陈怀辛……程砚洲默默念着,再打开朋友圈时,那两张照片和语音定位一样,已经消失。点进头像,朋友圈里没有任何内容,只余一条乌蒙蒙的灰线横在屏幕中央。
他被屏蔽了。追-更:blshuben ( )
富贵逼人太甚(1v1) 上车
傅未遥的奶奶育有两女一子,小女儿呱呱坠地之时,丈夫因急病去世,因而她在儿女叁人中,尤其偏爱从未得到过父爱的小女儿。
那时家里条件不行,一家四口衣食住行紧巴巴的,实在供不起两个孩子读书,大女儿比二儿子成绩要好得多,理所应当的,余致伟成为了被放弃的那一个,提早步入社会赚钱补贴家用。
奶奶心中有愧,这些年,极少插手傅未遥一家的事,和照顾她的阿姨一起住在修缮过的老房子里,偶尔会去小姑姑家待上一段时间。
她对少时离家读书的大姑姑总是不咸不淡,年年住不了个把月就念叨着无聊要回家,说饮食不合,说气候不适,连“院长妈妈”的称呼都挽留不了她,这回倒是奇怪,一直不提回小姑姑那里,倒像是做好了长住的打算。
虽然老爸让她别管奶奶的事,可临回a市之前,傅未遥还是敲响了奶奶的房门。
旁敲侧击自己要回a市,奶奶都不接她的话茬,最后在她要回酒店之时,奶奶又叫住她,从衣柜里层摸出个红色塑料袋,颤颤巍巍地解开,露出里面用纸巾仔细包裹的两个平安符。
她连塑料袋一起塞到傅未遥手里,道:“是那天你姑姑带我去寺里烧香时求的,你和哥哥一人一个。”
末了又嘱咐:“别忘记给他!”
老人家爱收集塑料袋,展开后,某某超市的图纹已模糊不堪,傅未遥既然答应过奶奶,回到家后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傅未远。
那场意外车祸,副驾车门变形严重,傅未远的腿虽然保住了,但经过长时间的复健之后,走起路来仍能看出来和常人有些微的不一样,他因为母亲保护他而去世本就不爱说话,后面辗转多地也未能治好腿伤后更是沉默寡言。
慢慢地,将自己锁在房门里,几乎彻底斩断与外界的联系。
余致伟想过很多办法,业界有名的心理医生,国内国外的医学专家,亲戚朋友轮番上阵,最后只换来一句,“我没事,只是想静静。”
他要静,可以,只要不再轻生,一切都好说。
余致伟将整个叁楼重新改造成仅供一人居住的格局,甚至还有专门存放日用品零食以及颜料画笔的超市,有专人会按时上楼补给。
家里其他人只有在傅未远愿意下楼时才有机会见他一面,比如节假日,他会露个面,坐下来吃顿饭,比如午夜,他偶尔会起来偷偷煮泡面。
傅未遥知道哥哥并未像爸爸担心的那样与社会脱节,他爱画,油画,水粉,工笔,是每个老师教过之后都会夸赞有天赋的水平。
那么,这些年积攒下来的画,都去了哪呢?最初发现哥哥会在深夜避开人外出的也是她,家里监控无处不在,老爸不说,自然是默许他的行为,一家叁口,默契地都没提起过这件事。
随着网络时代到来,傅未远需要出门的次数越来越少,收寄快递越来越多,电脑配置越来越高,傅未遥无意中还看见过他在某某绘画论坛上接稿。
如果比起在云阳工作,这样的生活更能让他快乐的话,也没什么不好。
傅未远听到脚步声便知道是她,他现在如同废人,除了妹妹,还会有谁会来看他?
照常打开电脑页面,论坛里某个热帖挂在首页,点赞跟帖无数。
左上角发帖人显示的是他的头像,热赞是个字母数字乱序组成的id。
傅未遥瞟了眼,心虚地低下头,将平安符连同包装袋放到桌上,装作没有看见界面,传话:“奶奶给你求的,让你随身带着。”
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你没必要这样。”
“我哪样了?”她停下脚步,嘴硬道。
论坛风格独特,光是邀请码就费了她一番功夫,好不容易买来个账号,看到哥哥的画褒贬不一,嘲讽贬低的话格外难听,甚至还有让他以后别再动笔的,傅未遥哪能忍得了,直接开价,说要买。
输入时一激动,价格多按了个零,倒也不是付不起,只是本就高于之前论坛里约稿接稿的均价,又加个零,开价如此离谱,才会引来众人围观。
极轻的叹气,傅未远沉声道:“别乱花钱。”
交易本就是你情我愿的事,傅未遥不懂,没有哪条法律法规说亲人之间不能购买画作的,她觉得哥哥的画好,值得那么高的价格,愿意为才华买单,怎么就是乱花钱了?
再说,她昂着头,“我有钱。”
不说别的,兄妹二人都有张母亲生前给办的银行卡,父亲定期会往里面转生活费,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账户余额极为可观,买画绰绰有余。
傅未远轻轻摇头,无聊尝试的新风格,他只是想看看众人的评价,傅未遥一句回复让之后的跟帖都变了意味,愿意交流画作的人少,咋舌高价的人多,这不是他愿意看到的结果,况且,她有钱,花在自己身上多好,何必浪费在他的练手之作上。
良久,傅未远在她面前,一键点击删帖,确定之后,长达几十页的讨论归零。
他关上电脑,最后重复道:“别任性,账号注销!”
这是今年以来,哥哥跟她说过的话,字数最多的一次。
结果呢,竟然是说她任性?她任性吗?
傅未遥想说,我乐意。
她想说,你合作的画廊我都认识,真要坐实任性,哪天买它十幅八幅挂在墙上慢慢看。
她想说,想反驳的话有很多。
最后通通没有说出口,只有关门时的大力泄露出一丝不快。
蔚湖山庄通往主干道的路只有一条,转角,闪烁的远光灯照见一个熟悉的高大身影。
她不会认错,深更半夜往公交站走的,除了余童童的家教老师,还能有谁?
停车,放下车窗,傅未遥深深呼吸,再开口怒气仍未消散,
“程砚洲,上来!”
语气不善,仿佛下一句要说,不上来就弄死你。
富贵逼人太甚(1v1) 男朋友
好久没见到她了。
说走就走,如果不是那条撤回的定位,他都不知道傅未遥去了c市。回来也是,他总是最后知道的那个。
半天得不到回应,上或者不上?一句话的事,哪里要思考那么久?耐心濒临告罄,傅未遥冷哼:“是不是还得我亲自给你开车门?程大少爷!”
车子启动的前一秒,程砚洲落座。
胸腔里熊熊燃烧的小火苗,似乎被压灭了一盏,傅未遥目视前方,表情暂时恢复如常。
没关系,她最大度,才不在意傅未远的看法,一家人,何必计较那么多。
此行的目的,程砚洲心知肚明,无论是酒店还是知春里,到最后,必定逃不过那桩事。
可他今晚没有心思,换句话说,她离开的这几天,都没有心思。
出现在她朋友圈的男人是谁?和她有什么关系?最糟糕的结果,是……他不愿想,却还是得证实。
“你从c市回来?”无聊的攀谈。
“嗯。”
长久的静默,窗外的风景不断变换,很快超过前方那辆他没来得及赶上的公交车。
离知春里越来越近。
程砚洲开口:“陈教授和你,是什么关系?”
路宽车少,恰逢此时会车一辆开着远光灯的奥迪,黑夜瞬变白天,傅未遥眼前一花,险些来不及避让横穿马路的电动车,后怕的冷汗跟随小火苗唰唰地冒起,小钢炮似的,“关你什么事?调查户口?你是交警吗?”
不合逻辑的叁连问,问得程砚洲哑口无言。
的确与他无关,他没有立场调查她的行踪。
不过,他能看到那两张照片,说明傅未遥一开始并没有屏蔽他。短短不到十分钟,她为什么将朋友圈设置成不对他开放?
陈怀辛的履历优秀到过分,年龄是比她稍长八岁,但成熟男人沉稳持重的魅力,是少年人难以企及的。程砚洲看过他的公开课,别看陈怀辛神情严肃,讲课时条理清晰,深入浅出,生动有趣,他一个外系学生都听得津津有味。
和他第一次看到那张照片时的想法一样,两人很般配。
“是你男朋友吗?”程砚洲选择单刀直入,这个问题对他来说,很重要。
滑天下之大稽,发个酒店定位而已,程砚洲倒真能联想,傅未遥心情不悦,懒得和他解释她们家并不算复杂的亲戚关系。
搬出万能糊弄大法,“你说是就是吧。”
“你?竟然有男朋友?”
他轻嘲,语调上扬,听起来难以置信,表情是一如既往的冷漠。
今晚真是点背,连程砚洲都来对她阴阳怪气。
“什么意思?”一晚上的怒火集中在此刻爆发,她靠边停下,反问他:“我不能有男朋友?”
程砚洲固执地不看她,“你之前问过我是不是单身……”
“你搞清楚,单身是对你的约束,不是我的。”
“我又漂亮又有钱,有十个八个男朋友很奇怪吗?”
“这些跟你有什么关系啊程砚洲,问一晚上了烦不烦?”
不识好歹!和哥哥一样让人讨厌,她好心送他回学校,得到的却是一句接一句的质问,想安静一会儿怎么那么难?
她沉下脸色,“下车!我再也不要看到你!”
车门落锁,重新恢复宁静,后视镜里落寞的身影渐行渐远,慢慢消失不见。回知春里的路,她开过无数回,可这一次,心里是从未有过的空落落。
傅未遥通通归结于该死的责任心,她停车的路段荒无人烟,按理说,a市治安很好,程砚洲又是个身高马大的男人,不会有危险。
可万一遇到抢劫的,歹徒看他身上没钱,一生气,兽性大发,把他给酱酱酿酿了呢?
可笑的念头划过脑海,程砚洲带来的不愉烟消云散。
刚刚她说少了,又漂亮又有钱,后面还得加个又善良。要不是她放他下来的位置太偏僻,坐不到公交他又扣扣索索舍不得打车,她才不会回去找他呢。
十字交叉路口,灯火通明,不时有货车从此经过。
路面干净,没有交通事故,可前左右叁个方向,程砚洲不等在原地,她要到哪里去找他?
树影婆娑,凉意阵阵,月亮躲在云后偷偷笑话她的多管闲事,傅未遥看见临近路口的公交站台里闪过一个人影,连忙开过去,两个大叔一脸莫名,她关上车窗,那点空落落,无限放大。
好烦!程砚洲最烦了!
从哥哥房间里出来后,看到姜姨,她没吱声,看到小妈,她没吱声,看到爸爸,她脸憋得通红,留下一句“去知春里”,忍得好好的,遇到程砚洲就完全破防。
情绪失控的感觉,傅未遥觉得很糟糕。她打开聊天软件,盯了半天乌沉沉的头像,删去备注上的那个“笨”字,脱力地趴在方向盘上。
*
小姑度假回来,满面红光地接走余童童,学生一走,老师自然没理由再来蔚湖。
程砚洲太不负责任,只顾着当家教,忘记哥哥的身份,连程书岚这个妹妹都不来看,兄妹情真够塑料的。
程书岚还为他辩解,“哥哥很忙。”
“能有我爸忙?”
厨房里飘来芒果清香,老夫少妻挤在那里腻腻歪歪地做饭后甜品,傅未遥看得更烦了。
“你不想你哥吗?”家里房间多,程书岚隔壁的房间不就挺好,收拾收拾住下叁个程砚洲都没问题。
程书岚心下了然,未遥姐姐心情不好,她本就讨厌哥哥,哥哥要是过来,岂不是正好撞枪口上。
“不想。”她摇摇头,“哥哥有自己的生活。”
毕竟是借住在别人家里,她谨记哥哥的话,尽量不给傅家增添麻烦。婷姨好客总要留饭,哥哥大抵是过意不去,才会告诉她最近可能少来,并给她留了点钱,用作去a大的车费。
来回一趟的时间,够她多背几篇课文,开学即将升高叁,她不能辜负哥哥的期望,不能罔顾前程,因而,那些钱,一分还没动过。
——
给程砚洲点首歌,你终于做了别人的小叁。
哈哈哈
追-更:w ( )
富贵逼人太甚(1v1) 提前1000猪加更
“我好像明白了。”
电话那头,笔尖沙沙磨过纸张,声音清晰可闻。手机是前段时间从兼职群里收来的二手,型号老旧,机身裂纹无数,淘到款适配的屏幕不容易,换好后,程砚洲用自己的身份证办了张电话卡,拿给书岚用,平日里查查资料也方便。
程书岚修改好错题,不免自责:“哥,你说我是不是太粗心了,连这么简单的题都能做错。”
“吃一堑长一智,下次遇到类似的题型多注意。”
“我会的。”程书岚停下笔,即将挂电话之际,她纠结半晌,道:“哥,余童童家里离你学校远吗?”
“不远,有直达地铁,很方便。”
“婷姨今天问我,你什么时候过来?”
程砚洲默不作言,书岚借住在别人家里已经欠了很大的人情,他一个外人,叁天两头往那里跑不合适,之前是要教余童童,现在余童童搬回自己家里,他平白无故的,哪能总上门打扰。
“再说吧,你不是一直想去市图书馆吗?下个周末,带你去转转。”
“好!”程书岚欢欣雀跃了一秒,很快又拉下脸,“下周末不行,我答应了未……哥,换个时间吧。”
“未什么?”
“没有为什么,就是不方便。”
“我是说……”他耐心重复:“你刚刚说答应了未,未什么?未远?”
“不是不是。”程书岚连忙否认,误撞过傅未远的事,应该没人知道才对,她急急交待:“未遥姐姐答应带余童童去乐园玩,邀我一起,婷姨也同意的,我生日和建园同天,不用买门票。”
说罢,带有一丝不确定:“哥,我可以去吗?”
“钱够吗?”乐园里吃喝都贵,妹妹一向无所求,提及乐园时兴奋之情溢于言表,他怎么忍心打击她的积极性。
“够!我都想好了,自己带饭团过去。”
程书岚按捺下激动的心情,向他坦白:“其实不是婷姨问的,是未遥姐姐问你什么时候过来。我觉得,她好像没有婷姨说得那样不近人情。”
换位思考,家里突然要住进来两个陌生人,正常人都会有点不舒服,只是未遥姐姐的情绪比较外露,才会对他们两个,尤其是哥哥不假辞色,或许,她没有那么讨厌哥哥?
“哥,你在听吗?”
“不早了,赶紧睡吧。”
挂断电话,宿舍里键盘声此起彼伏,听说某游戏今晚有活动,魏伯都和周岩打算通宵,放纵一回。
程砚洲睡不着,脑海中始终回荡着书岚喊的那句“未遥姐姐”。
傅未遥总是叫他全名,程砚洲,程砚洲,普普通通的名字经她说出总让人心旌忍不住随之摇曳。可他该怎么称呼她,不知道,全名又或者像书岚那样唤她小名,都已不再重要。
一切已经结束,各自回到相应的轨道。
他无意中插入别人的恋爱,所行所为让人不齿,那个被他伤害,尚且蒙在鼓里的男朋友,何其无辜。
过去的种种,像一场缱绻旖旎的梦,现在,梦到了该醒的时候。
*
a大图书馆向暑假里留校的学生,开放了部分自习室,粗粗数了下,傅未遥放弃大海捞针的想法。
傅未遥不住校,来图书馆的次数寥寥,一时忘记需要刷卡进门,绞尽脑汁才想起那张卡丢在知春里。
还捞针呢,门都进不去。
相比顶着叁点钟依旧热烈的太阳回去拿卡,她选择了另一条更为简便但功效不明的方法。
定位,加上简短两字,“出来。”
十分钟过去了,程砚洲没回,语音拨打过去,很快挂断,再打,依旧挂断。
长本事了,程砚洲真是长本事了。
一楼大厅里还算阴凉,只可惜没有位置坐。傅未遥在自助售卖机上买了瓶冷饮,找到一位刚进门的女同学,请求帮忙,
“同学,可以帮我打个电话吗?”
“怎么了?”女生掏出手机,很是热心肠。
傅未遥亮出手机里保存的学生证信息,无奈,“我没带卡,没法进去找我朋友,你帮我打个电话,把他喊出来,嗯,别说我在门口,就说是外卖到了。”
恶作剧?女生面上浮起一丝怀疑,望向不远处打盹的管理员,问:“他是你什么人啊?”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