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逼人太甚(1v1)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五溪
墙面时钟秒针一顿一顿地转动,空气中潮湿的气息丝丝缕缕钻入鼻腔,程砚洲握紧拳头,胸口闷得出奇。这里当然不是他的家,他的家远在千里之外的程家村,一个远离城市的普通村落中,几间在村中很不显眼的房屋,知春里的房子,是他奋斗一生也未必能买得起的。
这里只会是她的家。
“好了,我又不是非要你说。”她语气仍然硬邦邦的,说与不说无关紧要,人事调动家人态度,根据这些她已大体猜得差不离,程砚洲一个家教老师,能知道的有限,她何必为难他。
程砚洲依旧沉默不语。
“我今天带你妹妹出去玩,你就是这个态度对我的?我欠你钱吗?”
“是我欠你的。”还也还不清,要不然也不会像如今这般,丢人又丢心。
“知道欠我的还苦着脸?你知道我今天有多累吗?回来还得看你的脸色?我建议你去学习一下什么叫做微笑服务。”
不过仔细一想,从第一次见他到现在,她好像很少看程砚洲笑过,总是绷着脸,连眉头都极少舒展开来。
傅未遥直截了当地问出口:“你是不会笑吗?面瘫?”
他的眸中重新浮现光亮,傅未遥看懂了,那是一种叫做“无语”的情绪。
程砚洲解释得很勉强:“我不是面瘫。”
只是实在没什么好笑的,母亲因病去世,家里债台高筑,书岚年幼受欺,求助婷姨欠下巨额人情债务,还有她,关于她的所有,每一桩事都压得他喘不过气来,笑是放松,他已经失去了这项能力。
“那你笑一个我看看。”
五官像是僵住,无法调动,有一瞬间,程砚洲怀疑自己被她说中,真的患了面瘫,他扯动唇角,努力扬起弧度,维持数秒后,问她:“可以了吗?”
“程砚洲,”傅未遥笑得比他还难看:“你让我感觉自己,像是个强抢民男的恶霸。”
去掉“像”,好像也没什么不妥,她的确有强迫程砚洲的成分。
程砚洲虽然笨了点,但进步显着床品不错,目前为止,没有什么讨人厌的雷点。人嘛,相处久了总有些感情,傅未遥心里比刚开始勉强他那会儿多了丝不忍,
“我呢,毕竟和恶霸还是有本质区别的,你要是不愿意继续下去,嗯,可以直接提。”
“嗯。”他应下,纵有不舍,可他们之间的关系,本就不该开始,迟早会有分离的那天,与其到那时左右为难,还不如当断则断。
“那……”话到嘴边,程砚洲却发现,自己无法接着说下去,要是早知道今天是最后一天,他刚刚拍照时应该再用心一点的。
窗外,急雨淅淅沥沥地落下。
“当然,你得提前说。你要知道,像你这样称心如意的,没那么好找。”
傅未遥觉得,即便自己是恶霸,也是天底下最和气的恶霸。
可程砚洲听完这番话,脸色却很难看,他满眼难以置信:“你还要找?下一个?”
富贵逼人太甚(1v1) 角色扮演
“找下一个怎么了?”
如花的年纪,她应该和门当户对的男孩子谈场甜甜蜜蜜的恋爱,小情侣情到浓时,性爱水到渠成,这样不好吗?
面对他大惊小怪的质问,傅未遥不以为意,“那你怎么不去谈恋爱?”
程砚洲噎住:“我……”
她继续道:“你有你的苦衷,我有我的难言之隐,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不懂吗?”
他怎么不懂?但他更知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
“万一碰到个变态,床上有癖好,伤害到你怎么办?万一那人在外边胡来,染上病后还瞒着你怎么办?万一他不讲规矩,意外怀孕你又该怎么办?”
正是因为他是男人,才更了解男人的劣根性。
“那我肯定会好好筛选的啊,再说了,你说的这些,谈恋爱也没法保证能避免啊,人心隔肚皮,我哪里知道他会不会害我。”程砚洲说的情况她不是没考虑过,可遇到他之后,莫名的,那些警惕就逐渐放松下来。如今她又重新提防起来,朝后退了两步:“反正,不用你管,我会保护好我自己的。”
她老爸都没程砚洲管得宽,管天管地,还管起她谈恋爱来了。
他突然发问:“你要怎么保护自己?”
接着不留有任何让她开口的机会,猛然拦腰将人抱起。
身高体力悬殊,挣扎徒劳,口鼻俱被捂住,惊慌之后,她被轻轻地放置在沙发上。
得以喘息,她气冲冲的:“你干嘛?”
程砚洲面色凝重,轻松捉住她两只纤细的手腕举至头顶,他压在她身上,无需用力,傅未遥整个人便被钳制地无法动弹。
他又问了遍:“你要怎么保护自己?”
不知是气的还是累的,脸颊憋得通红,“铜豌豆”纹丝不动,傅未遥忙给自己找补:“其实我有练过防身术,你起来一些,我绝对可以找到你的弱点。”
程砚洲无奈:“我现在是在欺负你,还会听你指挥吗?”
他稍稍卸下力气,好让她舒服些,又道:“我没有管你的意思,只是建议,找个知根知底的男人,了解清楚底细之后再进行下一步。”
明明当初撞到枪口的是自己,他仍然会后怕,万一她遇人不淑,受到伤害要怎么办?
“你好啰嗦。”她又不是叁岁小孩,不过,好歹是关心话语,她摆手敷衍:“知道了。”
想将这部分一笔带过。
程砚洲直起身,想,如果她谈场正常的恋爱,他当然不会干涉阻拦,如果还是在外边找不相干的人,如他这样负责某项事务,那还不如,他留下来,到她厌烦之前。
她躺在沙发上,撩起缕碎发绕在之间,悠悠地问:“程砚洲,你还欺不欺负我了?”
“什么?”
“像刚才那样啊。”若论知根知底,哪还有人比得上他,正因如此,她才有恃无恐,图新鲜,想要尝试尝试被欺负的滋味。
程砚洲不松口,眼看要脱身离去,她忙抱住他,提议:“就当玩角色扮演,你是恶霸,我是你强抢回来的,民女。”
说罢,还冲他眨了眨眼。
“不玩。”他拒绝果断,无比后悔,刚刚又给自己挖了个坑。
“别扫兴啊,试试嘛。”
“试试啊,给我个面子,好不好?”
程砚洲没有做恶霸的天赋,压下她的动作同刚刚如出一辙,只是扯起衣扣的时候比以往多了些迫切,内衣的花色是刚刚在电脑上没有看到过的,他想,她家里是做这个的,总归不会缺内衣穿,细长的肩带随及脱离肩膀,松松缚在手腕上。
轻轻一挣,便能脱开。
她配和地高举手腕,脸上闪过一丝兴奋。然而,乐极生悲,肩颈的肌肉突然一痛,她甩开肩带,难耐地捂住脖子。
“怎么了?”程砚洲替她裹好裙子,担忧地问。
“疼,脖子疼,腰疼腿也疼。”牵一发而动全身,本来只觉酸软乏力,突来的疼痛引得全身都跟着难受起来。
角色扮演贯彻到底,程砚洲还是第一次扮演按摩师的角色。
脊背皮肤滑嫩,肩胛骨像欲振翅的蝶,她背对着他,无法看清面容表情,程砚洲只得不厌其烦地问,“好些了吗?还有哪里不舒服?”
回复的声音越来越小,程砚洲改为捏腿,只听她的呼吸愈发匀缓,像是已经睡着。
角色扮演的临时转换,他的身体还没跟得上节奏,身下高高翘着,顶得一阵不适。
雨还在下着,伺候她洗完澡后,傅未遥整个人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嘟囔:“还是,疼……”
问哪里疼,又不说话了,眼睫一颤一颤的,弓着身子往他怀里钻,总算找到个舒服的姿势,满足地彻底阖上眼。
雷声阵阵,雨声喧嚣,是突如其来的坏天气,让他不得不留下来。
富贵逼人太甚(1v1) 乌龙
傅未遥醒的时候,外边的天还是暗的。
睡得太沉,脚露在外面也浑然不觉,她窸窸窣窣地蹬被子,直到触到热源,吓得一个激灵,恍然发觉原来昨夜程砚洲并没有离开。
他侧身躺着,睡相平和,好看的眉头也不再紧拧。
傅未遥从记事以来,就没有和别人一起睡觉的经历,被子分成两份,远没有一个人盖起来舒适方便,可她不觉厌烦,反倒看着程砚洲的睡颜,有种说不出来的安心。
毫不犹豫,冰凉的脚挤进他的腿间,热度一点一点攀升,驱走寒意。程砚洲略微动了动,眼皮沉沉合着,胳膊却像有意识般从被子里伸出,搭在她的肩头。
这是醒还是没醒啊?
“程砚洲。”她小声地叫他名字,脚上也没闲着,往上一抬,换个位置继续暖脚。
名字叫到第二遍时,程砚洲醒了,朦胧睡眼在看清是她后,恢复清明,搭在肩头的胳膊收拢,突地将人揽进怀里。
发丝从指缝穿过,他借着困意肆无忌惮地抚摸她的发顶,喃喃:“再睡一会儿。”
帘外雨潺潺,在最适合睡觉的雨天,和喜欢的人拥在一起,连程砚洲自己也没发现,嘴角在不经意地上扬。
可惜两个人的脑电波没有维持在同一个频率。
胸前痒痒的,扰得人无法安睡,温热的舌四处留情,半天才寻得那两点茱萸,毫无章法的啃咬激得程砚洲闷哼一声,“干嘛?”
“嗯。”她语气肯定,“我现在脖子不疼了。”
言下之意,昨夜没能成功进行下去的角色扮演,现在可以补上了。
程砚洲着实感到有些为难,真不知傅未遥的脑袋瓜里都在想些什么,非要玩强抢民女的把戏,这中间的度,很难把握,用力太猛担心会吓到她,用力太轻,被抢的是谁都看不出来。
“恶霸想要休息。”
“不行。”没有商量的余地,傅未遥在他胸前乱蹭:“你怎么那么讨厌,配合下会怎样?”
他气定神闲地转过身,只将宽厚脊背露给她,信口问道:“腰呢,还疼吗?”
要求无法得到满足,傅未遥跟着气鼓鼓地转过去:“跟你无关。”
两个人背对着背,中间距离宽到能再容得下一个人。
她还在喋喋不休地抱怨:“你一点情趣都没有的,翻来覆去都只有那点花招,我好心给你提意见,你还不采纳,试试怎么啦,又不是要割你的肉,小气鬼……啊!”
身体再度悬空,她被程砚洲拦腰捞起,陷在柔软床榻正中央,他欺身而上,热吻铺天盖地地落在肩头胸前。
睡衣不留情面地推高,束在小臂当中不上不下,她被迫举起手,整个人像尾鱼儿舒展在他面前。
粗暴只是相对而言,没有任何不适,傅未遥甚至盼望他能吻得再重些。
不知是偷懒还是迎合人设,前戏的时间要短得多,双腿骤然分开,他探出手指抽插了两下,正当傅未遥以为他会像平常一样先用手抚慰她时,熟悉的硬物轻车熟路地抵在了门前。
她抖然一惊:“你戴套!”
程砚洲置若罔闻,握着蓄势待发的灼热,不管不顾地挤进湿热穴中。
分泌的蜜液够多,疼痛可以忽略不计,她已顾不得满足的胀意,满脑子都是,“他怎么敢,程砚洲他怎么敢?”
愤怒和恼恨齐齐涌上心头,手脚并用,傅未遥用尽全身力气将他推开,斥骂:“滚!”
可她推动的幅度有限,那物仍留在她体内为所欲为,傅未遥扬起手,欲打醒这个混蛋,可行至半路又被他抓住,他问:“弄疼你了?”
“程砚洲你混蛋!”
室内太暗,程砚洲有些分不清,她到底是在演戏,还是的确觉得不适,这就是他不喜角色扮演的原因,很难察觉到对方的真实感受。
她捂着脸,肩膀气得一抖一抖的。程砚洲无措地抽出,沉下身安抚,还未说出口,被她劈头盖脸一顿责骂,“你怎么敢这么对我,我有让你不戴套吗?你……”
“别气。”他温柔地叹气。
食指还残留些许避孕套独有的橡胶气味,他停在她鼻尖逗留几秒,等到她火气消除,才道:“相信我好不好?”
弄清事实,傅未遥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那,谁让你不说的?”
“不是你要玩角色扮演吗?哪个恶霸会提前说,我要戴套了?”
这倒也是,傅未遥继续嘴硬:“反正是你不好,我要吓死了。”
“是我不好。”他没否认,又试着劝说:“那你答应我,以后别玩这种戏码了,好吗?”
傅未遥未置可否,知道他有做好安全措施,冷静下来后,还挺怀念刚才程砚洲那股冲劲的,其实偶尔一次,也不过分吧?
心被搅得七上八下的,程砚洲拿她没办法,提前打好预防针,“不舒服就喊停。”
“你快点吧,别啰嗦了。”
粗粝在柔软处不断研磨,等到花径中重新流出润滑的液体后,他才用力一挺,直直顶进深处。
薄被垫在腰下,双腿顶得发软,紊乱的呼吸交杂缠绕,分不清你我,恍惚间,傅未遥分不清到底是外边的雨声大,还是屋内的水声要大。
顾虑太多,整场做完下来程砚洲才发现后背湿了个透,反观傅未遥,双颊泛粉,满脸餍足地趴在他身上。
“去洗澡?”
“不要。”
他催促,“天要亮了。”
“那再来一次?”
——
今日第叁更,说到做到
富贵逼人太甚(1v1) 针对
雨停了,晨光熹微。
凌晨折腾太久,再回到床上时,两人都未着寸缕,程砚洲将她蹭下来的被子往上掩紧,凌乱的长发抚顺,方才腾出空来细细看她。
她侧对着他躺着,纤长的眼睫随着呼吸起伏微不可察地颤动,脸颊上,早已没有浴室共浴时看到的那般潮红,嘴唇微微嘟起,偶尔会在换气时轻启,诱人采摘。
颈项还残留着欢爱的痕迹,他已经足够谨慎,可傅未遥像个定时炸弹,总会在不经意时挑战他的极限,难免会有控制不当的时候。
被子下看不见的地方,两人的腿依旧交迭在一起,她蜷缩着腿,脚丫不住地往他腿心钻,连睡梦中都没忘记。
昨夜她嚷着腿疼,也不知今天好点了没,带着余童童和书岚一起去乐园玩,活动量想必不会少,凌晨又相拥缠绵,怪不得睡得这样沉,天都亮了还没醒。
人说黑夜容易滋生罪恶,可程砚洲觉得,白日也不例外。
他想吻她很久了。
无论是平日里正常交往还是在知春里欢好,越界逾矩的念头像开了闸的洪水,止都止不住,无时无刻不在脑海中来回拉锯。
或许她会像昨晚误会他没戴套时勒令他滚,或许她再也不会搭理他,又或许,万分之一的可能性,她不会拒绝。
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近到颊边的绒毛都清晰可见。他不自觉地吞咽津液,又觉得这声音未免太大,恐将她吵醒。
只要再往前一步,便能轻易将心心念念的红唇捕捉。
他可以吗?
最终是晨起的冲动占据上风,他抛下乱七八糟的思绪,不管不顾地压了上去。
只是才刚刚碰到那方柔软,还没来得及慢慢品尝,她乱蹬的双脚就不小心踢到了身上痛处,程砚洲猛然惊醒。
雨还在缠缠绵绵地下着,房间里沉闷潮湿,他懊恼自责地轻叹,才发现,除了天气不同,所处的一切一切都和梦里完全一致。
傅未遥怕冷,手脚并用地抱着他,距离比梦中还要近,她睡得沉,趁人之危稍稍亲一下,她应当不会发现。
和梦里如出一辙的邪恶念头,他扬起下巴往上一抬,最终那个吻,轻轻地落在了她挺翘的鼻头。
许是感觉到痒意,傅未遥蹙眉翻了个身,徒留个背影给他,翻回去后她很快又睡眼惺忪地翻回来。
她揉揉眼,哑声:“你醒啦?”
“你不也是。”
“好困。”傅未遥哼唧了两声,又如八爪鱼般缠住他,“程砚……”
他等了半天,再看,人已经睡熟了。
从前很讨厌雨天,可现在,他只希望,连绵不断的雨,下得再长久些。
*
整个八月,时光像坐了火箭。
程砚洲担心旁人看出端倪,影响她的声誉,很少留宿知春里。傅未遥总笑他提起裤子不认人,往往这话一说,又闹到很晚才难分难舍地别离。
爱,贫穷,咳嗽,是世上最难遮掩的。长时间的异样,程砚洲的室友们早已见怪不怪。
偶尔遇到隔壁留校的朋友,也会好奇地问程砚洲是不是有情况,得不到准话,魏伯都和周岩也只能你挤眉我弄眼地糊弄过去。
引得相熟的朋友都对能让程砚洲“老树开花”的那个女生好奇不已。
可好奇没能持续多久,临近开学,一则小道消息偷偷在学院内部炸开。
“院里找他谈话了?”
“听说是的,我去交东西,看老王脸色不是很好,很生气。”
“人家匿名送的举报信,图文并茂还能有假,说是那车特别贵,人么,我听团委说的,是个看起来年纪很大的老阿姨。”
“别说了,魏伯都。”
魏伯都扔完垃圾,愤愤地踢开门,书桌前,程砚洲竟然还能气定神闲地坐在那看书。
他气道:“现在外边都传的沸沸扬扬的,你怎么还能看得下去?你名额不要了?”
正是因为保研的名额可能保不住,他才更要抓紧每时每刻好好复习功课,争取名正言顺地考进来。
切身关乎利益,这几天找他们打探的人一波接一波,周岩耐不住,不知道到哪里躲清静去了,魏伯都一甩头:“我有时候真看不懂你是怎么想的。”
程砚洲停下笔,他怎么想无关紧要,最重要的,不能把傅未遥牵扯进来。她一个女孩子,还是云阳的继承人,如果和“包养”等桃色新闻沾上关系,总归不太好看。
他的确用肉体换取了利益,因而即便信任他的辅导员一遍又一遍地找他谈话,要他举证反驳,可面对既定的“包养”事实,他要怎么否认?
照片他看过,车是傅未遥的,那天他们在知春里门口道别,不知被谁意外拍了下来,他的正脸侧脸清楚得不能再清楚。也曾想过用“朋友”二字解释,可接下来共同进电梯进房间的照片也都齐全到让人无从辩驳。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些照片都有个共同点,看不清女方。
那人,针对的是他,想必是为了人数有限的保研名额。
富贵逼人太甚(1v1) 男女朋友
“借过。”
开学伊始,图书馆人满为患,傅未遥领完课本,正愁搬回知春里路途遥远,不问自来去抓壮丁。
程砚洲的习惯一成不变,从年头到年尾,常坐的位置就那几个,她刚从外地回来,准备突袭给他来个大大的惊吓。
电梯一层一层停下,到最后,只剩下她和身后颓丧的男生,镜面反光照出张熟悉的脸,傅未遥转身不确定地问道:“魏?伯都?”
走廊一角,魏伯都单肩松垮地背着包,深深叹气:“他今天不在图书馆。”
说罢,挠头欲言又止。
傅未遥心下觉得奇怪,还没开口询问,那边自顾自一股脑交待完了。
这在天文学院内不是秘密,即使是学院外,好奇的八卦的,大多也有听说有个学生极有可能因为私德问题受处分,传到傅未遥耳朵里只是迟早的事情。
魏伯都说完,又将自己的想法补充出来:“程砚洲做家教那家人很有钱,很有可能是女主人顺路开车送他一程。”
“你刚刚说,是个年纪比较大的老阿姨?”
“不是我说的。照片除了程砚洲,我们谁都没看到,都是外面传的。”
傅未遥觉得魏伯都之前的想法很荒谬:“他做家教那家女主人是我小姑,我小姑年纪不到叁十五,保养得极好,看起来比你还要年轻。”
魏伯都:“?”
为了进一步证实猜想,她直接拨通余致华的电话,果不其然,小姑才没那个闲情逸致送余童童的家教老师回校。
魏伯都担心傅未遥胡思乱想,进而影响她和程砚洲的感情,忙不迭地替室友说好话:“其实我觉得,这中间肯定有误会,程砚洲绝对不是那种人。”
“我知道,程砚洲没那个人脉。”不过,除了小姑,还能有谁呢?家里给姜姨配的车很普通,小妈?小妈的长相,都够进娱乐圈了,谁会眼拙看成“年纪很大的老阿姨”?到底是谁的车,还是得她亲眼确认。
否则,看不到实际拍摄的照片,她和魏伯都在这想破脑袋也没用。
可校友校法,院有院规,还在调查当中的事件,除了当事人,旁人无从窥探。
“我说我是他亲戚,也不行?”
“什么亲戚,你得有证明吧?”魏伯都私以为这条路走不通,“干脆你直接问他好了,我问不说,你问他还能不说吗?”
“我更需要的是照片内容以外的信息。”相机的型号,拍摄的角度,从而查清谁是始作俑者。
事不宜迟,既然魏伯都提不出什么可行建议,她只能……走下下策。
“喂?剑跃叔叔,我是小予啊,是这样的,有件事想拜托您帮个忙。嗯,是我特别好的朋友……她绝对不会出去乱说的。好呀,那麻烦您了。”
*
辅导员办公室里,王老师不情不愿地把一沓纸质打印的照片推过去,“就在这看,不准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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