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乙女】恋爱幸运曲奇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欲沉色迷
几片樱瓣落在稠粘的精液上,像落在零星纯白的雪上。皎洁的月光温柔地描摹着她腹部纤柔的曲线,仰卧在被褥上的少女疲倦地枕在少年的膝头,乌黑顺滑犹如绸缎的长发落在他的大腿上,几缕发丝缠上他的手指,裹着透明爱液和白浊的阴茎上也黏了几缕细软的乌丝。
张开的腿心汩汩流出温热的白浊,惠抚摸着她潮红的脸颊,阴茎蹭过合不拢的花穴,身下的少女轻轻地呻吟着,下唇的色泽格外腥艳。对于传统的性交姿势,已经高潮过几次的身体显然接受良好。他浅浅地抽动抵住花蒂和耻部摩擦的阴茎,放过劳累的褶皱和装满精液的子宫,抬手挡开蹭到她唇边的阴茎。
她都喊疼了,所以不能再做了,惠用眼神告诉另一个自己。伏黑微微撇开脸,不情愿地移开精神抖擞的欲望,柔软的黑发绕缠着少年分明的指节,像白纸上留下的墨痕。他一边套弄兴致未消的性器,一边欣赏翩然而下的樱瓣悄寂落在少女起伏渐趋平稳的胸口,仿佛看见落樱在雪后静谧的月色下片片凋零的稍纵即逝的美景。
有轻微的疼痛和阴影略过他的心头,手中勃起的阴茎射出气味浓重的体液,像摇曳的樱树枝落下纷扬的细雪,与落在雪地里的樱花交相辉映。
次日,在刺目的朝阳里醒来的伏黑惠昏昏沉沉地迎来了周末。大开的窗户和头痛欲裂、浑身发软的感觉提示他昨晚没有关窗就睡觉,结果理所当然地受凉感冒。他头朝下趴在被太阳公公晒得暖烘烘的被子里,感到肩胛上正缓慢渗出昨晚透入的寒意,继而像雪一样融化消散。
荒诞糜烂的梦还在脑中挥之不去,他抬起埋在枕头里的潮红面庞,昏昏沉沉地寻找手机的踪迹。在那张鼻梁笔直的苍白面孔上,掩在睫下的双眸像是蓄满沉暗的夜景。
他摸到了放在床边的手机,点开通讯记录,找到那个号码。电话接通后,少年干燥起皮的双唇徐缓有力度地开口,沙哑地说出自己的决定:“我想好了。”
“我决定,来东京的咒高就读。”
“……喂?伏黑同学,你还在吗?”
通话没有中断,但突然变得鸦雀无声的另一头让硝子瞬间从计划按照预想进行的欣喜中惊醒,“伏黑同学?你在听吗?”
“五条悟你现在在哪?”
“哈?硝子你突然问这个干嘛?”手里拿着加量不加价、全靠自己一张脸白嫖来的甜筒的男人把墨镜架到额头上,“当然是在出任务啊——”
“快去看看伏黑惠!”
“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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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回乙女】恋爱幸运曲奇 九只伏黑惠(思春期)
怡人的冷意和不适的粘腻感唤醒了伏黑。
滚烫的额头有舒适的凉意扩散,昏沉迷蒙的意识因此逐渐回笼。冰袋外凝结的水珠顺着额角滚入鬓发,弄得耳朵和脑袋下垫的枕头都有些湿。奔放的照料方式提醒惠照顾的人不是性格粗心大意就是新手上路。
要在……枕头上放纸巾的啊……
他疲倦而又无奈地想到,眼眸缓缓睁开,尚不清楚的视野泻入明媚晃眼的金光。灿烂的光线为眼皮底下晃悠的一蓬白毛染上金边,活像一把茂盛的蒲公英。在金光中抖抖索索的蒲公英忽然上移,少年的脑子里钝钝地疼,蒙上一层水汽的剔透瞳孔无意识地追逐视野里唯一移动的东西,看起来像是被严严实实包在被子里脸色潮红的少年翻了个不礼貌的白眼。
浓密的白发下出现一张只要不是脸盲、是人都会过目不忘的帅脸,以及就算上下颠倒也完全不妨碍人眼前一亮的湛蓝眼眸。伏黑惠声音嘶哑,艰难地从干涩的喉咙深处挤出音节。
“五条……老师。”
“嗨~惠↗↘↗↘酱!”明明有着磁性低沉、相当具有魅力的音色,偏偏要捏着嗓子模仿高中jk甜腻腻的语调说话,一波叁折的尾音和毛骨悚然的昵称让昏沉的大脑瞬间清醒。
不出所料,跪在少年枕头上方低头往下看的青年捕捉到他脸上流露出微妙的嫌弃。
“请不要这样叫我,谢谢。”
说着,他试图摆脱身上被子的桎梏,发现怎么也挣不脱。伏黑惠的脸色变了变,猛地低头一看,五条悟不知道从哪里搞来n条棉被盖在他身上,活脱脱一只大号的白色蚕茧。
好死不死,耳边还飘来某人“贴心”的解释:“哎呀,这是因为惠酱中途蹬了好几次被子,我怕惠酱感冒,就帮你全盖上啦,不用谢我哦!”
惠的额角爆出青筋,袋子里的冰块似乎融化得更快了,冰凉的水珠流进眼窝,他忍着怒火闭上眼睛,牙缝里逐字挤出:“谢、谢、五、条、老、师,现在可以帮我拿掉几条吗。”
“当然!毕竟我可是体贴学生的好老师。可爱学生的要求怎能置之不理!”他兴奋地撸起衣袖,丝毫不管一看就很贵的白衬衫上多出几条难看的褶皱,惠眼尖地瞥到男人的左手里还拿着什么五颜六色的东西,忽然有种不妙的预感。
“先等一——”
他竭力赶在五条悟有所动作前开口,剧烈震动的声带顿时产生火烧火燎般的疼痛。最后一个字还没来得及出口,惠便眼睁睁地看到那团五颜六色的东西脱离了五条悟的手掌心,在洁净明亮的空气中自由落体,最后完美地掉在距离他不到十厘米远的榻榻米上。
“噗叽”一声,软扑扑的冰淇淋球以着落点为中心在颜色素雅的榻榻米上溅开,像一团色彩缤纷的烟花。
一时间,房间里陷入诡异的沉静,静得能听到冰淇淋在阳光的照射下缓缓融化的嘶嘶声。
始作俑者保持着原先的姿势,低头,呆呆看着榻榻米上漫开的仿佛融化的彩虹般的痕迹,良久,轻轻地说:“啊,球掉了。”
惠不着痕迹地用脸推开冰袋,抬眼观察闯祸的人的表情。
“呜……”一声弱不可闻的微弱呜咽从他抿住的唇间逸出,男人一副泫然欲泣的可怜模样,纯白睫毛下的蔚蓝眼中,浓重的悲伤宛如实质。他难过地吸吸鼻子,鼻尖开始发红,“最好吃的蜜瓜味,呜——没有了……”
莫名地,伏黑惠感到一阵无力。
他心累地想:这种信手拈来、不论地点场合随时都会发作的孩子气,五条老师是从哪学来的呢?身心俱疲的少年不愿深想,揉着眉心安抚了一句:“冰箱里还有。”
刚才还垂头丧气的幼稚成年人瞬间恢复了元气,他有些不好意思,但身体却格外诚实地站了起来,“好,惠酱想吃什么口味的?蜜瓜还是巧克力?生病的人推荐吃更清爽的水果风味哦。”
“谢谢,但还是不用了。”
都生病了怎么可能吃又甜又腻的冰淇淋啊。
当某人欠揍的声音和高挑的身影被纸拉门挡住,着凉发烧的少年独自一人留在空旷安谧的卧室,窗外依稀传来小鸟在枝头啁啾的活泼鸣声。白日朝气蓬勃、欣欣向荣的气氛无形中感染了卧病在床的伏黑惠,他稍微休息了一会,推开身上沉重的棉被,准备去换上衣物。
突然,少年的脸色变得有些诡异。
刚才一直没有注意,被子和身体居然能毫无阻碍地亲密接触——他朝下扫了一眼——果不其然,自己完全赤裸的身体像处理干净的叁文鱼裹在米饭似的棉被里。伏黑惠神色僵硬地盖上被子,又飞快掀开被角瞥了眼,透着尴尬的表情变得轻松了一点。
他一眼看到脚边皱巴巴团成一团的浴巾,应该是昨晚用过的。这让他提起的心稍稍放下一点:五条老师大概率是直接把他塞回被窝,也许……没有掀开看过?惠不抱希望地想,堵塞的鼻腔闻到一丝古怪的气味。
变迟钝的嗅觉没有立刻辨识出这种陌生的味道,但无疑发源自体温烘暖的被子深处。少年不知想到什么,放松的嘴唇复又紧抿,他用力摇了摇头,把眼前浮现的梦境碎片甩出昏沉的脑海。
灿烂明媚的朝阳眷恋地摩挲着少年线条姣好的肩背和腰臀,他背对着窗户,弯腰拉开壁柜,拿出舒适的居家服套上,那些美好流畅的曲线便尽数隐没在松垮垂坠的布料下。惠轻轻吐出一口气,被衣物包围的安心感让他放松了些,这时碰巧屋外的走廊上响起一连串脚步声。
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声令人恶寒的殷勤呼唤,听得他寒毛直立:“惠——酱——”
纸门“哗啦”一声被拉开,看到门后站着的惠,五条悟毫不掩饰脸上的欣喜,一反常态的殷勤态度“哦呀,你起来了?也好,锵锵——”他像变魔术似的拿出一杯水和两颗淡绿色的胶囊,递到少年面前,“被无敌加持过的感冒药片和温白开,是吃掉就能立刻打败感冒大魔王的超稀有道具哦。来,试试看吧!”
“嗯。”他低低应了一声,五官变得柔软。
惠接过这份来自成年人的别扭的关心,水的热度透过玻璃杯壁,沿着手臂上行到胸腔,扩散开的暖意使得心房的某个角落悄悄融化。在老师的注视下,他合水吞下药片,而后认真地道谢,“谢谢老师。”
“哎嘿嘿,关心未来学生的身体健康,是老师应该做的嘛。”
“……未来?”惠捕捉到某个奇怪的词汇,他握着水杯,疑惑地反问,“抱歉,我记得,昨天晚上我已经答应硝子小姐前往东京的咒术高等专门学校就读了?”
“哎?哎!——”五条悟一脸的震惊和意外,“你已经做好决定了?是因为我的缘故吗?我好感动!”说着身高超过一米九的男人竟双手捂脸,害羞地扭了扭。
被猝不及防辣到眼睛的惠默默捏紧水杯:“请您不要再说了,好恶心。”
先前因男人体贴地留出私人空间供他换衣物和温水药片累积起的一点感激之情消失得一干二净,他瞄向五条悟蔚蓝澄澈的双眸——后者心虚地移开视线。
该不会他今天不戴眼罩,也是因为这件事吧?少年悬在身侧的另一只手隐隐有发动术式的迹象,达成目的的五条悟见好就收,机智地赶在可爱学生放狗咬人前开口:“既然你没问题了,那我也该走了。”
“对了。”转身出门前,他扭头俏皮地眨眼,“我给家政打了电话,下午他们会来清理的,不用担心。”说完,他回过头,摆了摆手,“我还有事,就先走啦,byebye~”
“嗯……”他下意识地应道,脑中渐渐清晰的思维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一个显而易见的漏洞:既然五条老师是拿着甜筒来的,那他是怎么做到给自己盖上那么多条被子的?
“玉犬!”
他恼羞成怒地喊出式神,一黑一白两条大狗冲到外面。只是半开的门外早已不见人影,只余一廊静谧的空气,阳光顺着屋檐斜斜地倾落在年久日深的地板上,微小的尘埃像精灵在光中上下舞动。
“惠也到了思春的年纪啊,花。”五条悟轻松地飞身而起,单手撑在围墙上,一气呵成地翻过壁障,双脚平稳落地,他回头看向身后的庭院,从墙上探出的细长枝杈已然吐出嫩芽。“假如你知道了,会不会开心呢?”
他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音量轻声说道,戴上眼罩,藏起流光溢彩的剔透眼瞳。
看到那两只即便主人昏迷也依旧忠心耿耿护卫在两侧的黑白式神时,男人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没人比御叁家更了解彼此的家传术式,据他所知,禅院家的十种影法术存在一种限制:一旦术师陷入昏迷,召唤出的式神便会失控消失。
那两条高大强壮的玉犬和只会依照指令呆板行动的式神迥异,聪颖机敏,极通人性。这种和生命无异的“活泼”,他只在花召唤出的式神身上见过。
惠突如其来的发烧和异变的术式,再次验证他心中的猜想:他们之间必然存在紧密的联系,花已经回来了。
剩下要做的,就是找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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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回乙女】恋爱幸运曲奇 一只虎杖(见家长)
本可以不用早起的周末清晨,却因为卧室外响起的挠门声而化为泡影。虎杖困顿地抱着被子坐起,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呼——”
他睡眼惺忪地看着两条又细又白的腿从身边经过,一时没反应过来那是只穿了一件t恤衫去开门的花。头发睡得乱七八糟的女孩边困倦地揉着眼,晃晃悠悠地走到门前伸手去开门,虎杖迷迷瞪瞪地望着她后背上一团皱巴巴的黄色,迟钝地意识到那是t恤上印的皮卡丘。
刚一开门,从门缝里闪电似的窜出灰绒绒的毛球。胖成一团的小动物以和身体不符的敏捷扑到她的脚背上,四脚并用牢牢抱住少女纤细的小腿,边蹭边小声呜呜,活像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花别过脸打了个哈欠,眼角溢出一点泪花——她还是第一次起这么早,意识根本没清醒。
她弯腰双手抱起求抱抱求摸摸的小狗,上一秒哼哼唧唧的汪酱立刻安静下来,眨巴金色的大眼睛,四条腿蜷在白绒绒的肚皮上,尾巴夹在两条后腿里,分外乖巧可爱,与昨天追着虎杖拖鞋咬个不停的英勇姿态判若两狗。
哪怕只是被草草抱在怀里撸了两下,被虎杖取名叫“汪酱”的小狗还是高兴地吐出舌头,眼睛冒出小星星。它可着劲地蹭花的小腿,支棱起来的小尾巴疯狂摇晃。
完全无视了坐在被窝里虎杖投来的怨念光线。他揉了揉脸,对汪酱看菜下碟的本性有了深刻的认识。
在卫生间洗漱时,拿下毛巾准备擦脸的虎杖忽然想起一件事,他放下前不久新买的印着小兔兔的粉色儿童毛巾,扭头看向一边认真擦脸的花,有些迟疑不决地开口:“花,那个……”
“嗯。”她擦掉额头上残留的清水,细软的发丝被弄得湿漉漉的。柔软宽大的白毛巾遮住女孩的下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水润润的大眼睛。花对上虎杖的视线,好奇地歪头。虎杖有那么一瞬间看到女孩脑袋上冒出的问号,“?”
面对这样纯然不加任何掩饰的清澈眼神,反倒让他心思稍定。少年擦着湿润的眉毛和眼窝,柔声说:“今天要和我一起去医院看爷爷吗?”
“嗯。”花不假思索地答应,偏着头想了想,“爷爷,在医院住?”到目前为止,她记得家里出现的人只有悠仁,“为什么?”
一只温暖的手轻轻放在女孩头上,虎杖平日开朗轻松的声音变得有些压抑,“因为爷爷最近身体不是很好,所以就搬到医院去住了。”少年换了一种方式解释,有关疾病和死亡的话题对什么都不懂的花来说未免太过沉重。况且……他也不想勾起那些被她遗忘的并不美好的回忆。
“嗯。”所以身体不好要去医院住,花认真地记下这点。她放下毛巾,乖乖地说:“我洗好了。”
洗手台上擦得干干净净的镜子里映出和谐的两个身影,娇小的女孩双手背在身后,乖巧地站在镜前让身后的少年替自己梳头。
虎杖表情凝重地捋起一缕柔软细长的发丝,小心翼翼地握住,然后举起梳子,分外轻柔地梳顺打结的地方。凌乱的长发肉眼可见变得顺滑,像流水一般滑过生着薄茧的手指,细小的凉意在少年心头留下一丝轻轻的颤栗。
半小时后,少年神情麻木,缓慢地抬起手,重重地捂住脸。“抱歉,花。”他真诚地道歉,没眼看自己第一次尝试梳头的杰作。花摸了摸头上歪歪斜斜、大小还不一致的双马尾,倒也没有不耐烦的样子,只是说:“梳好了。”
虎杖张开盖在眼睛上的手指,视线透过指缝望见发绳上挂着的两颗小草莓,可爱的装饰物危险地晃了晃。她转过身,余光里有个粉色的东西飞快地溜过。
少年眼睁睁地看着岌岌可危的发绳顺着乌黑的长发滑落,在空中滑过一条优美的曲线,径直落在瓷砖上。
“叮——”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卫生间里显得尤其清楚,虎杖仿佛听见自己心碎的声音。
“汪汪?”从门缝里钻进来的汪酱凑近地上的草莓发绳,好奇地嗅嗅,有主人的味道?
花低下头,另一根草莓发绳也掉在了地上,头发披散下来的女孩眨眨眼,不明白虎杖突然掉色的原因。
“啊啊啊啊啊!可恶!”挫折没有击败性情坚韧的少年,反而令他燃起了熊熊的斗志。虎杖重重地抹了把脸,握紧手里的梳子,大声喊道:“再来!”
“哦。”她听话地转过身,再度望向镜中斗志昂扬的虎杖。脚背上一沉,有团毛茸茸暖呼呼的东西趴在花的脚上。一有机会就和花黏在一起的汪酱无聊地摇摇尾巴,懒懒地打了个呵欠。
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同理可得,点亮梳头技能也不是一两天就能办到的事。
虎杖战战巍巍地放下头梳,长时间举起的手臂洋溢着感人的酸麻。他生无可恋地看着那头宛如绸缎的柔顺长发,努力深呼吸。察觉到花投来的关切目光后,虎杖尽力挤出一个笑容,随手把发绳套在腕上,“花是饿了吗?我们先去吃饭吧。”
花默默点头,抱起脚上的小灰狗。看到睡得四仰八叉全无防备的汪酱,忍不住伸手,摸摸它圆圆的脑袋,睡着的小狗一口咬住他的拇指,含糊地哼唧两声。
少年抽出手指,哑然失笑,“对了,还有汪酱。”
简单吃过早餐,虎杖重新检查了一遍花身上的伤。大部分细小的划痕已经收口,不细看很难察觉。他松了口气,这大概是今天发生的第一件好事。炎热的夏天马上就要来了,如果伤口迟迟不能痊愈,继续打绷带的话会很闷,再者也会对恢复的速度有所影响。
女孩试着挥挥拆掉大半绷带的小臂,活动变利索不少,阳光下能清楚看见皮肤下淡青色的细小静脉。看着她高兴的模样,收拾医药箱的少年扬起嘴角。
出门前还有个小插曲,意识到自己要被留下来的汪酱死命咬住少年的裤脚,。真会看菜下碟啊,虎杖无奈拎住它的后颈皮,平视龇牙咧嘴的灰毛球,声线平稳,“不可以,汪酱。医院禁止宠物入内。”
不足月的小狗忿忿不平地伸出爪子想挠他,虎杖眼睛一转,“不过,听说导盲犬可以入内。所以汪酱要好好加油,努力成为一只为社会作贡献的好狗狗!”
回答他的是汪酱更加愤怒的汪汪声,虎杖放下气得尾巴绷直的小狗,单膝跪地,手掌摁在它的脑门上,缓慢而用力地揉了揉狗头,低沉地说:“好了,好了,不逗你玩了。我希望汪酱能在这段时间里,帮我们好好看家。”
或许是因为他的语气过于郑重,张牙舞爪的狗狗安静了下来。少年挠挠汪酱的下巴,垂下的眼瞳里满是真诚:“我可以相信你吗。”
倒、倒也不是不行,汪酱别别扭扭地趴到地上,抬起两只淡金色的眼神望着虎杖,尾巴微不可查地翘了一下。
虎杖笑了起来,用力撸了撸它的小脑袋,“好狗狗。”
“藤原先生早。”
“早上好。悠仁,又来买花啊。”
花店老板是个有些胖胖的老头,全白的头发梳得很整齐,精神不错。他朝走进店里的少年露出和蔼的微笑,友善地指了指放在大塑料桶里的百合和雏菊,“这些都是今天刚到的,还很新鲜。”
“谢谢。”虎杖笑笑,向熟识的老板介绍和他手牵手的女孩子,“这是我的妹妹花,上周刚搬来和我一起住。”
“藤原先生好。”
“花,该叫藤原先生爷爷哦。”虎杖捏捏她的手,小声提醒。
花迷惑不解地看向虎杖,声音同样小小的,“可是,爷爷在医院呀……”
头发花白的老板被兄妹间的互动逗得哈哈大笑,他抽出一枝含苞待放的粉蔷薇,利索地削去尖刺,递到困惑不已的女孩面前,示意她接过:“被这么漂亮的女孩叫叔叔,感觉自己都变年轻了呢。来,拿着吧。”
“谢谢。”
“悠仁,你爷爷最近怎么样,身体还好吗?”
“还是老样子。”虎杖叹了口气,专心挑选合适的花枝,花捏捏沾满露水的花蕾,指尖被晶莹的水珠润湿,鼻子闻到一股清淡的香气。
当虎杖把挑好的花束交给老板代为包装,扭头看见的便是这样一幅色彩绚丽的画面:少女坐在缤纷的花丛中,垂下眼眸,安静地浅嗅手中将开未开的淡粉色蔷薇,白色的裙摆像一朵纯洁的百合。妍丽的花朵与少女的侧脸相互衬托,她抬起晶莹的眼眸,微笑。
老板用橙黄丝带和网纱扎起水仙、马蹄莲和兰花组成的花束,视线在呆呆发愣的虎杖和面带微笑的少女间打转,促狭地打趣:“哎呀,要是我也有这样的妹妹,也会整天担心的。”
“欸?嗯,您说得对。”仓促回神的少年,耳根红红地接过包装好的鲜花。老人冲他挤挤眼,虎杖低头,手里不知何时多出一朵怒放的红玫瑰。
老板大力地拍拍他的肩,鼓励道:“有些时候,人总得勇敢点,不是吗?”
作者有话说:
老板:我一眼就看出悠仁对花有意思,不用客气_(:3」∠)_
求珠求留言啦thanks?(?w?)?
【咒回乙女】恋爱幸运曲奇 两只虎杖(爷爷)
虽然虎杖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得上勇敢,但带花去见爷爷确实是一件需要勇气的事。医院的住院楼大厅里弥漫着一股消毒水味,来探问病人的家属在护士台前排成一队,等待护士确认身份和预约。
戴着医用口罩的护士看了他一眼,转头看向一旁怀抱着花束的女孩:“请报一下你们的姓名和探访对象。”
“虎杖悠仁和……”他卡了一下壳,面色如常地继续说下去,“花,我们来探望虎杖倭助。”
忙碌的护士没有注意,噼里啪啦往电脑里输入一段字符,确认信息无误后拿起手边的座机,电话铃在某个朝阳的单人病房中响起,打破一室静谧。
“虎杖倭助先生,你有两位家属来探视。”
抱胸坐在病床上的老人缓缓拧眉,眉心出现深深的纹路。无情的时间刻刀将皱纹楔进眼角和下颌,浓密发白的眉毛和胡须犹如遒劲有力的笔锋,饱经生活磋磨的面孔有种不怒自威的凛然风范。即便蓝白条纹的病号服下的身躯显得消瘦,老人家的眼神也照旧保留往日的锐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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