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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园中葵(1v1h 大叔萝莉 )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丘E
当然不能说,给他知道,她正想着将他生活私照悬挂叫卖定的生财致富之道,那他还不得剥她一层皮,笑死也不能说。
两人没形象的滚一团在地上,那么大的客厅全部是她的笑声,连水晶吊灯听了都要快乐摇晃。他压着她,忽然没动静了,一根手指点住她双唇,状态神秘:“嘘,你听……”
她被勾起好奇心,忘记两人此时动作,眼里还有笑泪,“听什么?”
他倒在她身上,那么重压着她,耳朵贴近她胸口,声音被灌醉了一般,“是木地板在发芽的声音……”
她更不解了,“我又不傻,你当我叁岁小孩?木头都成了地板怎么可能发芽?”
她的胸腔嗡嗡震动着,全部收进宋醒的耳朵中去,他许久的默着,直到她开始挣扎:“你起来,不要压着我。”他将她地上拉起来了,“木地板为什么会发芽?这个问题留给你来思考。”
夏葵跟他撤开距离,“这是什么鬼问题?我怎么知道有没有答案。”
宋醒望住她,“总有一天你会明白。”
作者有话:追-更:de ( )





青青园中葵(1v1h 大叔萝莉 ) 羞辱
粱易说宋醒有病。
“你把她养在家里就不说了,居然还带她去你父亲医生哪看病?”
宋醒斜了他一眼:“是否该考虑换掉这医生,如此没有医德,随便透露。”
粱易说:“这你怨不得他人,你这么明锣明鼓的……”想了想还是实在难以理解,“你甚至动用部队的关系去给她找妈?你是真打算一举把你家老爷子气死,好拿那百分之叁十的股份?”
宋醒眼光转冷,粱易双手举起,“错了错了。”忘了他这人素来讨厌拿父母来开玩笑的。
粱易拨着火机点烟,烟气呈幽蓝色,荡在客厅中冷香泛泛。宋醒皱眉:“你还抽这东西?”
“剂量不大,成不了瘾……”粱易眼中已弥起大雾,冷香直达大脑皮层,颓唐的快乐。
“掐了,别在我这抽。”
粱易笑了声,斜睇他:“假正经,你又不是没用过。”
“今时不同往日,家里现在还有个没长成的,对身体不好。”
粱易如同听到天大的笑话,在沙发上笑得直不起来。“宋醒啊宋醒,你到底是个什么人?说你是好人,人家还毛蒂青皮就被你折下来祸害,可若说你是坏人,哼哼哼……”他又是一连串的笑。
宋醒倒像是没事人一般,自斟自饮。
他笑了会,无人应也就停了笑声,支肘过来问他:“我问你,这青果子滋味如何?我倒也见过几个有这种偏好的,但一直不明白那么涩如何下得了口?”
宋醒脸色讳莫如深,“你觉得我是那种偏好?”
他拱手,“不然呢?之前可真是没看出来。”
宋醒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问他:“你最近如何,听说你同意结婚了,怎么,打算婚礼当日来个金蝉脱壳?”
粱易“切”一声,“逃婚的烂事岂是我能做出来的?”叹了口气,“我若不答应又怎么会被放回国?我想过了,结就结吧,无非又多一个证明,婚后该怎样还怎样。她若能接受,那我不介意跟她做个挂名夫妻,若接受不了,跟我离婚,那我求之不得。”话是如此说,然他还是用双手掩了面,无限哀愁。
宋醒看他这样,摇摇头,沉吟片刻:“你从来自诩落拓潇洒,为什么这件事这么不像你?多少年了,她已成婚,儿子都快跟你一样高了,堂堂皇皇叫你一声‘舅舅’你又何苦因为她困住自己。”
粱易抹了把脸,苦笑连连,“那我问你,你能忘了她吗?”
“我跟你不同。”
“是不同,”粱易站起来,“是你不要人家的。”
宋醒脸色变了变,粱易已站起身要走。他问:“你还有事?”
粱易从沙发上拾起外套,甩在肩上,苦笑:“去接我大外甥去,他妈又把他扔给我让我照顾。”越想越不是滋味,“靠,她跟别人去五日游,白拿老子当保姆使唤!”
宋醒说:“那还不是你自找,既然不肯放手那就受着去。”
-
今天是七天防身课程的最后一天,结束时邢教官很官方地说:“希望这些防身术你们永远都用不上,健康平安的长大。你们是国家的未来,好好学习,将来报效祖国。”
同学们依依不舍,都围在他身边。邢教官说:“如果你们遇到什么事情的话,可以随时给我寻求帮助。”
同学们齐声问:“那教官你电话号码是多少?”
在小孩子里待久了,心态也跟着小起来,邢教官难得露出笑容,说:“这个你们都知道。”大家面面相觑,谁知道?谁都不知道呀。邢教官狡黠地说:“110。”
“啊,原来是这样!”还以为是要透露私人号码呢。
大家又都去更衣室换衣服,夏葵走在最后面,进去小心翼翼地脱衣服,换衣服。然而换好时,看到几个要好的女同学盯着她看。她扭过身去,“看什么……”其实她自己也知道的,微微佝偻下腰。
其中一个女生拍了夏葵的肩,“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吃了什么东西?”
夏葵说:“什么都没吃,就是吃饭。”
那女生打量她,眼睛在她胸前滴溜溜转:“我才不信呢,同样是吃饭,我明明比你还要有肉,为什么胸还没有你的大?”
像是有个气球在心里被扎爆,夏葵脸“嘭”的涨红。“我,我只是内衣比较那个……”
另一个女生抢上来,高声叫:“才不是呢,上次身体检查要脱光,我看的清楚,大着呢!”
“你不要胡说!胡说烂嘴巴!”夏葵羞恼地要去捂她嘴巴,心里将某人从头到脚骂上一遍。
“烂嘴巴就烂嘴巴,反正我没有胡说,夏葵你就是大!”
“你闭嘴啦!”
她们叽叽喳喳打闹着,一个同班落后的女生低着头走进更衣室,换了衣服又悄无声息离开。
夏葵看着她背影问:“她怎么了?这两天好像都闷闷不乐的。”
“哦对了,那天夏葵不在,你错过了一场好戏。她爸爸不是学校领导吗,但在外养了十八岁的个小情儿,这两天闹到学校里了,挺着大肚张牙舞爪,简直如同演电视剧般。”
有人附和:“要说那个小情儿真是可恶,就算家境差,年纪小小怎么就不能自力更生,非要别人养着。”
又有人说话了,字眼狠绝:“下贱呗,拿人钱花不心疼。骨子里就是婊子,妓女!唉,夏葵你怎么……”
夏葵夺门而逃,下楼时在楼梯口与人撞了满怀,然而眼前已漫天漫地都被附上一层水膜,她看不清人,心脏如同破风箱,呼嗒呼嗒抽着风。她听到齐梁的声音,“夏葵,你没事吧?对不起我没看到你,你伤着哪没?”
校门外长椅上,齐梁看着逐渐冷静下来的夏葵,心中惴惴不安。“夏葵,你刚才怎么了?”
夏葵摇摇头,“没事。”
“那脚呢?”齐梁问,“刚才有没有扭到?”他想伸手查看,夏葵收回了脚,“你刚才上女生更衣楼层干嘛?”
齐梁一下涨红脸,“我,我去找你。”
树枝叉叉丫丫在少年红脸上落影子,光看这一幕那是青春电影的宣传海报。夏葵觉得自己的出现是在污染。
婊子,妓女……她摇头,“你找我什么事?”
齐梁秉行长痛不如短痛,很干脆地说:“我喜欢你,夏葵。”
夏葵面无表情。其实那天在学校外,汽车轰鸣下,她便听到齐梁这一句话。
齐梁继续说下去:“电视剧中演的,当一个女孩要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一定会有压力,若喜欢还好,若不喜欢……夏葵,你不必有压力,我只是想将我的心声说给你听,否则我太难受了。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被吸引,知道我为什么说你是‘人鱼公主’吗?因为那时我觉得你就是那条为了爱,用声音换取双腿的小人鱼,时刻如同行走在刀尖上,小心翼翼的,美丽而且悄无声息。”
“你很好,使我不自觉靠近,但我总觉你不同,你划出一条隔离带,隔离带外,你我言谈甚欢,然而隔离带内,你我并不相同。我以为你讨厌我,可逐渐的我发现你对谁都是一样的,你永远穿着保护色……”
“所以我想说,我喜欢你,你答不答应都不所谓,但,如果你有什么难处,不妨说出来,我可以帮助你。”他停了停,“嗯……我说完了。”
夏葵呆了呆,又呆了呆,肩膀松垮下去低低笑出声:“原来篮球前锋也有这么诗情的时刻,小美人鱼?呵呵,我哪有那么好……”她的鼻子酸酸的。
齐梁窘迫地搔了搔后脑,“也许爱慕使人失智,但你在我的眼中就是这么好。”
夏葵的笑脸全部落了下来,如同枯叶掉在脚下全部踩碎。“小人鱼是为了爱,你知道我是为了什么吗?”这个比喻太美好。齐梁摇头,夏葵并没有继续说下去。
“齐梁,我只能告诉你,我们只适合做朋友。”或许在你知道真相那一天,连朋友二字都不屑再谈。
是有片刻沉默的,然很快被打破。“没关系夏葵,朋友也很好啊。”
夏葵不愿转头,不愿看到少年眼底暗伤,及黑瞳中的自己。
他们一起走出校门,齐梁说:“你的脚真的没事吗?我舅舅今天来接我,不如一道送你走吧。”
夏葵冷嗤一声,并不是对他。“你忘了,我是有人接的。”
“那好吧夏葵,我舅舅的车来了,我走了。”
夏葵没有回答,更没有抬头,低着头往反方向走。身后的车追上去,她不想坐,就让它跟着吧,反正甩又甩不掉。
齐梁打开白色pagani的车门,对上他舅舅一脸冷凝的面色。
在心爱的女生面前万不能露怯,然而分开了被拒绝的悲伤涌上来,他并不理会驾驶座上人的脸色,坐上车。
粱易看的一清二楚,他们怎么从学校出来,坐上长椅,对话,分开。他问,“你同那个女生什么关系?”
齐梁并不遮掩,“我刚才告白被拒,请你不要打扰我。”
粱易蹙眉,情况真够混乱的。从手套箱里拿出钥匙,丢过去:“你自己打车回去。”
齐梁被钥匙砸到,痛呼一声,“我妈让你照顾我,你就是这样照顾的?你姐的话你都不听?”
粱易被他这句话刺痛,越过他推开车门,一脚踹下去。“靠,老子十五岁方向盘都摸秃了,你他妈还让人接送,指定随了你那个草包爹。滚。”一抬手,钥匙书包也一并丢了出去。“自己回家去。”
齐梁险些被他踹个狗吃屎,打了一串脚跌堪堪站住。看着开走车尾,天大的委屈,“你有病!”
没想到车屁股一顿,竟然又转过来。不是回来打他吧?车滑到他身边,降下车窗,粱易警告他:“以后离她远点听到没?”
齐梁心里大大不服,“凭什么?”
“凭我是你舅。不专心学习,你以后怎么有出路?告白?告个屁,回家老实背你的乘法口诀去。”
车子又从他身边开过去,齐梁一脚踢飞书包。“简直有病!”
天知道他怎么会有这么个喜怒无常的舅舅,好的时候比亲儿子还疼他,翻了脸简直就是仇家。
-
夏葵站住脚,看着身后跟着的两辆车,一黑一白。她看向白的,里面的人冲她笑,然后开过来,停在她脚边。“小chick,好久不见啊。”
chick,是对小女孩及其轻蔑的称呼。夏葵去查过了,脸色立时不好看了:“我叫夏葵,请你叫我的名字。”
他滑头一般从善如流:“那好,小夏葵,你的脚怎么了?”他刚才看见她走路跛着脚。
夏葵不知道他为什么出现,但一看到他便想到上次的事,对他全无好印象。她不回答他的问题,他就降着车窗,慢慢开着车跟在她身边,说一些过分的话。
“难道是宋醒这小子干的?简直过分,让你在外打工不说还弄伤你,他对你这样,你干嘛还跟着他?”
“不如你不要跟他了,跟我吧,我来养你,我比他会疼人。”
知道他是开玩笑的,然而夏葵受不了。站住脚,声色俱厉:“请你尊重我。”
粱易笑出声,“我有哪里不尊重你吗?”
没错,在他的眼中,她就是一个chick,没有尊严,更不需要被尊重。在他们的谈话中提及她,随便取笑侮辱。因她的确是被宋醒养着的。她恨恨看着粱易,而粱易的眼睛正在说话:“小妓女,小婊子。”
她受到刺激,尖叫起来:“你闭嘴!我不是妓女,不是婊子!”
粱易被她这么一叫吓了一跳,看她往前冲,结果脚底下一绊,整个人摔倒。心道不妙,真把这宝贝蛋摔坏了,宋醒还不得撕他!连忙下车上去扶。好在冬天她穿的厚,并没有外伤,然而一碰脚脖子就叫唤,疼得眼泪都下来了。
粱易比她还疼似的,“完了完了,这可怎么办?”
接送她司机已经给宋醒打了电话,粱易几乎立刻接到宋醒的电话。他告饶:“我真不是故意的,马上给你送回去,马上马上。”
粱易一拍脑门,“啧,今天怕不是让乌鸦叫了门!”把不断扑腾的夏葵送进后车座,然后启动车子。
夏葵在后面捂着脚大叫:“你要带我去哪?!”
“宋醒听说你受伤要抹我脖子,我再不赶紧把你送回去,我脑袋就搬家了。”
听到是要送她回去,她这才止了动静,半躺在后座默默发呆,眼角仍有残泪。
粱易从后视镜望她一眼,小小一个人,打着蔫儿更显得小了,一掌心便托得下般。他清清嗓子,“那个……你回去能否好好同宋醒说,我并未把你怎样,是你自己摔的。”
后座没有回应。
粱易犯难,若其他的他倒不怕,可这小丫头的事,他是看到宋醒在她身上下的功夫的。他沉吟:“此时你说话最好使,晚上你给他吹吹枕头风,他一准就不计较了,算梁大哥求你好不好?”
那知不说还好,一说后面吭吭唧唧竟然哭了起来,这下他就是叫祖宗也不好用了。一路风驰电掣,恨不得插上双翅,赶紧给宋醒把这烫手山芋送回去。
作者有话:
终于爬上来了!555,这是补昨天的,六日休息就不更了,周一再见!另外,看在夏夏和小宋辛苦营业的份上,给个收藏、给个珠珠,留个评论吧,鞠躬鞠躬!




青青园中葵(1v1h 大叔萝莉 ) 决定
粱易把夏葵送回去,宋醒来开车门,一见这情形,立时叁刻要将粱易剥皮拆骨。
粱易连车都没下,等宋醒把人抱下去,虚虚解释一句:“详情你自己问她吧,我真什么都没干。”然后便一脚踹下油门,轰鸣一声驰上下山公路。
夏葵被送回房间,已经有人给她脚上了药。房间又静下去,刚才的人又进来了,身侧微微下压,是他躺上来了,一只手覆上来,“怎么了?哭什么?”
她不回答,闭着眼睛。身后的人似乎知道她不愿说话,也没了动静,只是微微散发着体热和气息。她疲倦极了,很快睡过去了。荡悠悠间,身子似来至乌沉沉一片里,有一只只手点住她脑门,将她往后推,推一下,骂一句:“婊子”。她忘记反抗,回头看,脚跟后就是悬崖。最后一掌推在她胸前,她在坠落中看到,那是齐梁。他张着嘴,牙齿尖利,叫着:“贱人!”骂声瞬间连成一片,那些模糊人影也清晰了,是她的所有同学们,再往后看,乌泱泱里还有她的妈妈,瞪着大眼,血红嘴唇,虽听不到声音,然而读得出她嘴唇动作是在说:“下贱!”
宋醒是被尖叫惊醒,怀里的人正在挣扎,被梦魇住了,紧闭着眼不断尖叫踢打。宋醒试图唤醒她。
下坠的身体被拎起来,又重重摔下去,竟是柔软的。夏葵睁开眼,看到是宋醒,终于哭了出来。
哭声直刨宋醒心肺,他终于意识到严重性。拨亮灯,连声问她怎么了,她却只是哭。事情已在他脑中恶劣到一定程度,然而一切都只是猜测。他更急了,马上就要去给老师打电话询问。她哭得呛咳,仿若仍在梦中,终于记起反抗,受伤一般痛叫起来:“我不是妓女,我不是妓女……”
混乱之中,她又看到今日女同学的面孔,厌恶的如同看见一只毛虫,还有粱易,笃定了她已经和宋醒睡了觉……这些种种,已将这个小小少女击穿,如此她已经承受不住了,若被全世界都知道……她无法想象。
夏葵埋在枕头上哭,越哭越痛,枕面湿透了。忽然想起宋醒还在,这个元凶! 她激起来,一张脸涨红,指着他大叫:“都是你,都是你,我不要看见你!你走你走!”见他立在床边不动,她拖着一只伤脚下来推他,一把一把,直把他推出门外。宋醒知道她脚上有伤,没有一点反抗。她却恨恨地想:他怎么能反抗,他从一开始就对她心怀不轨,她明明还是个孩子,他却让她干那些龌龊的事。他恶心,而她更恶心透了,她的手,她的嘴巴,她的浑身上下都在散发着他精液的味道,恶心恶心恶心!
将他推出去,她又冲进浴室,打开莲蓬头,和衣站在下面。水声砸在身上,耳上,如同一记记耳光打下来,一直打进鼓膜中去,再变成梦里的嘲弄声。浴室门打开了,她看到宋醒站在外面,忽然间停下了脱衣服的动作。身体如被抽掉了硬芯子,单剩一张壳,身子无力地往后靠,顺着白瓷滑了下去。
洗不干净的,只要他还在,她还会被弄脏。
宋醒把她捡起时像捡一只经过台风眼的鸟,拨开折断的湿毛羽,已经溺毙。他听到她最后一口气说:“……我不要当一个妓女……”
当初冷死或饿死也许更好一点,可他给了她一条路,她没骨气地走了上来。为他做的事恶心,然而她的妥协更加恶心。她恨她自己。
第二天夏葵没有再去上学,第叁天的时候,她一直在客厅当中等宋醒回来,从早到晚。
宋醒回来经过客厅看到她时,并不感到意外。阿姨已提前打过电话了,否则会更晚回来。
夏葵从沙发上站起来,显然已冷静很多,也考虑很多。小大人似的对他说:“我想跟你谈谈。”
宋醒脱了外套在她对面坐下,不苟言笑:“你要谈什么?”
“我们之间的交易取消吧,你不用再供养我了。”两天的时间,她已为自己做好了决定。
宋醒敞开领口两扣,眉眼松下去,冷笑:“交易?”又说,“你等我这么长时间,只为了跟我谈这件事?”
夏葵点了点头。
“不可能。”宋醒捞起自己外套上楼。
她尾随上去,“为什么?”
“现在岂是你在掌控全局,你说结束就结束?”
她不肯放弃,一直跟在他身后:“我除了小外并没有什么好,我还总是惹你生气。你可以找到更好的,没必要一定是我……”他并未回应,夏葵继续说:“而且,当初你说不逼我的,所以我有权终止这个交易。”
宋醒的脚步停下来,他回头,居高临下:“交易?如果你真觉得我们之间只是交易关系,那么你知不知道交易最讲究的是互利互惠?我把你养的好好,而你呢,从始到终你拿什么来让我满意过?”
一句交易关系,把他的心意当成球放在脚底下踢吗?她从始至终都未看到过他的心意,不,是从不愿看。
客厅大灯打开着,照亮如白昼,她在这逆光中看不清他的面目,然而她仍在一片刺目中同他对视,仿佛这样更能证明她的决心。“我知道这对你不公平,我的吃穿用度,还有帮我找妈妈的人力物力……但,这对你来说也只算九牛一毛不是吗?”她的眼神黯下去,“如果一定要偿还,那么请你等一等,等我长大我会还给你的……”
“长大?你现在难道还是胎毛未褪的婴儿?”宋醒打量她一番,而后冷笑,“别跟我在这冠冕堂皇,回你房间去。”
她还欲说什么,然已被关在门外了。被这样丑拒,她不知是颜面折损下不来台还是什么,本来想同他好好商量的心全没了,小孩子本性暴露出来,两只手交替,急雨似的擂他的门,愈敲愈来气了,大喊起来:“开门开门!你做什么缩头乌龟!”忽然拳头落了空,没想到他真的开了门。伸手将她从膝弯一抱,她已首尾颠倒,被宋醒米袋一般抗进去,扔在大床上。
他去按她牛仔裤扣,夏葵同他扭打在一起。宋醒不过是想吓她一吓,并未动真格,两叁下倒真被她学的两招叁脚猫功夫制住了。她不是不得意的,防狼招数果然有备无患。她有了底气,直呼他姓名:“宋醒,我劝你最好放了我,不然的话……”
他虽被她压在底下,但势头仍不见低下去,偏头看她:“不然什么?”
夏葵想起了邢教官的话,与那坚毅的面孔,忽然来了勇气:“不然,我会去告你的。”
他又是冷笑,这小东西竟想用法律来保护自己。“小没良心的……”他轻而易举挣脱开她的反剪,反将她压下去。“你倒是去告,就你这嫩脸皮子,你能对警察说得出口也算你本事。”
他已了解到那日她受刺激的原因,这小丫头心思敏感极了,太清白干净了,容不得自己有一点脏。又想,脏?他对她的心意竟如此被轻贱?手底下忍不住用力。
本以为压制住他了,原来是被他戏弄了,夏葵脸色转变,再一听他的话,更不好看了,“原来你也知道这事情丑恶……”她眼底冒起微酸,“那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
“谈这个话题之前,先要弄清楚,当初是你给我打来电话投奔我,我从未强迫过你不是吗?至多是给你一条选择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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