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园中葵(1v1h 大叔萝莉 )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丘E
夏葵的眼神黯下去,“你自己都承认的,那是你趁火打劫。”
宋醒撑在她上方,手指滑过她眼角,湿的。“的确是这样,但除却你不听话惹我生气外,后来我还有强迫过你吗?”没有,他只是疼她,爱她,然而这一切在她的心目中,他爱的不过是对一只小狗或是什么。
见她无话可说,恨恨地闭眼。宋醒亲她额头,“别对我做出这种表情,若当初我不管你,在那种地方你早被生吞活嚼吃下肚皮,骨头渣都不剩。你非但不谢我反倒恨我,你说你是不是个没良心的。我是希望同你好好相处的,但你也最好把小算盘藏起来,一再惹怒我没好处。”
夏葵仍是不说话,眼皮缝里含着一线将流未流的泪,宋醒擦掉。“明天回去上课吧,老师电话已经打过来了。我不过问你成绩,但家长会的时候也不要让我去领你不及格的考卷,我可不丢这人。”
她终于被激怒了,“谁让你去我家长会了?!你没生我没养我,你是我哪门子家长!”开始挣扎,“你放开我,放开我!”
他抱着她像抱了只小刺猬,又是扎手又是疼爱。“我没养你你活得到现在?个子,头发,”他手掌又扣在她已颇有规模的胸口,“还有这香香乳,你是吃空气长出来的?”
夏葵推开他的手,“真是不要脸!”骂完以后,便丢手跑开了。
宋醒看着她逃回自己的房间,忍不住骂一句:“小白眼狼……”他也去关上了门。
夏葵又回到了学校,同往常一样上下学。但在她心里已在酝酿着计划。她不要当小狗,更不要当妓女。宋醒对她好,但带来的屈辱感也不会少。就算他真的遵守承诺,16岁还有多远了呢?污名她都已无法承担,更何况成为事实。绝不想梦境成为现实,趁现在,一切都还来得及,她要离开这个地方。
决定的当天,她冲到衣柜前翻自己的东西。到底是个孩子,说风就是雨,七手八脚拿起什么都是一气乱塞。但她很快冷静下来,在床上静坐后,又将衣服一件件拿出来,重新挂进衣橱之中。她是个聪明的孩子,走自然是要走,但她不能这样鲁莽,她需要一个计划。
青青园中葵(1v1h 大叔萝莉 ) 计划(微h)
学校考试在即,周六仍需要上课,夏葵在周日这天约见齐梁。
齐梁说:“夏葵,电话里你也没说清,为什么忽然要找我卖东西?”
夏葵手在口袋中捏了捏,她盯住齐梁,像下了一种很大的决心:“你说你会帮我是吗?”
齐梁有点被她这种神情吓到了,但他还是点了点头,“是,我会帮你。”
服务生上来送水,等走了,夏葵拿出一样东西来,小心翼翼包着,看得出她对它的爱惜。她把东西推过去,“我最近很需要钱,我想卖东西,可是我没有途径。我想,你能否帮我想想办法将这东西尽快卖掉?”她太紧张了,每个字都如同咬在齿间,声音艰涩。
齐梁并未打开来看。“夏葵,如果你需要钱,我可以借你,何必卖东西?”
夏葵摇了摇头,“我不要你的钱。但如果你不肯帮,那我只能再想办法了。”
“别。”齐梁犹豫,“你能告诉我,你干什么需要钱吗?”
她知道不说是不行的,早已准备好措辞:“我爸爸最近公司出了点事情,资金周转不开,我想把这东西卖掉能帮一点是一点,但我怕他们不肯。”
哪怕心底存疑,但齐梁找不到漏洞。他盯着夏葵看了半晌,想起她最近下滑严重的成绩,最终仍是打开了,看了一眼后说:“我也不太懂,但我可以去问问我舅舅,他有经商过珠宝,也许能帮你卖个好价。”
夏葵点头,目光紧紧盯着齐梁手中的东西。“价钱差不多就行,请尽快帮我卖出去。”
“我会让我舅舅尽快的。夏葵你也别着急,所有的事都是会过去的。”
此时的夏葵觉得自己如同被这个世界抛弃,孤立无援中有人能伸手帮她,哪怕只是一点点,她也是万分感动的。眼底在发烧,她低了低头,“谢谢你。”
齐梁看着眼前的女孩,发顶散发一圈光泽,多想去拍一拍那柔软的头发。“没关系,我说过会帮你就一定会的。”
在等回复的期间,夏葵也真的去认真准备考试,总不能让别人看出她的异常,尤其是宋醒。同时,她也已经选定了将要去的地方,根本谈不上选,只是在车次列表上随便看,觉得哪个地名不会被人想到,就选了那一个,到了哪里都是一样的陌生。又收拾了简单衣物和必须的证件。
她翻开户口本,一页一页翻过去,前几页都是陌生人,曾经她还纠结过他们同自己的关系,而现在已经无所谓了。她的妈妈在倒数第四页,看到名字时,忍不住眼前一花,她赶紧去擦,然而还是糊了一点。名字的地方被水泡了,字体吸饱了她的泪,变得粗黑似乎要滴出黑血一般。
她想着要不要再去问问她妈妈的消息,但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这几日她同宋醒的见面次数屈指可数。
今晚她碰到了他。她是被渴醒的,下楼去厨房找水喝。客厅中大灯关着的,只留了小夜灯,她看不清,端着水杯低头认真看路,走到沙发前看到两条长腿,再往上看他正看着她,目光炯炯似蛰伏暗兽。她吓得差点失声尖叫,水也洒出不少。闻到他周身的酒气,转身要跑,却一把他一伸手逮住。
宋醒多少有点不高兴,这几日她一直躲着他,现在又如同见鬼似的。他呼吸带着醉意扑撒下来,“你跑什么?”
被他气息沾到的皮肤滚烫起来,她颤抖了下想伸手去捂,“没什么。”努力端平自己手里的水,不让它洒出来。
宋醒笑起来,拍她小脸:“不是下来找水喝吗?倒了怎么不喝?”
她不知该答什么,真的端起杯子喝了小小一口。杯子是玻璃的,一点花纹都没有,宋醒就从这一片透明中看到她糯米糍似的牙齿及粉红小舌。灯下观美人,他的小乖在夜灯底下格外招人疼。他凑上去,“给我喝一口吧。”封住口,他从她口中汲取水分,酒精使他脱水,此刻急需她来救急。
她呜呜噎噎,只觉得自己连舌头都要被他贪婪地吞下肚去,手里的杯子也抓不住了,掉在地毯上闷闷一响,泼溅起水花砸在脚面,冰凉沉重。被按在沙发上,她急得把拖鞋都蹬掉了,酒气顺着她口腔直逼进肺去,再从肺中漫出,开始在她所有腔道蔓延。她喘不过气,直叫:“不行不行。”
宋醒在外同人应酬,酒局上官话说的脸都变成了壳子,回家来只想抱一抱他的软娇娇,卸去疲惫。而她实在得寸进尺了,如今他只是亲一亲便“不行”,他是把她彻底惯成一只小刺猬。
他的软娇娇又出了水,两只眼睛湿漉漉。他暗想,也不晓得下面是不是同样多水,出个没完。她不知他心思,眉心一把皱,“你臭死了,我喘不过气了。 ”凑得近,她也无须高声,轻轻放出嗓音,似抓心一般。此番模样,他怎能不依,今日他的确喝了不少的酒,味道不好。一条手臂兜起她屁股,将她抱起——竟是个抱孩子般的姿势!好在他个子高,这样姿势倒也不难看。
夏葵吓得不轻,生怕他一条手臂撑不住把她掉下去,手紧紧勾住他脖子。
把她抱上楼,放在床上,拍拍她屁股,“乖,等我去洗漱。”
浴室亮起来,玻璃门灯笼一样透出光,水声传来,是夏季阵雨般的,来的霹雳而迅疾,直将树的墨绿羽片往下砸。夏葵茫茫然盯住天花板,夜光星仍亮着同她对视着。
今日在校,齐梁约她明日出去,应该是事情已经办妥,那么她距离开又近了一步。然而她一想到离开,就想到宋醒,一想到他便不知是个什么滋味。从始至终她都在利用他,如今要走了,她竟也有良心了一会,对他升起歉意。她不知该怎么办,只能不断回想曾看过的电视剧,剧中,离开之人总是会一夜之间变得豁达而冷静,默默做好一切。
浴室雨停,夏葵想,就让她最后满足他一次吧。
宋醒只套了睡裤就出来了,头发墨玉般散着凉丝丝水汽,重重往她身上一压。被压得出气进气都变重,但这样重量她似乎已经习惯。
手伸进去,见她也不反抗了,他有点奇怪,反倒停下动作。点她的小鼻子,“怎么了?这时候不该叫‘不要不要’吗?”他捏着嗓子学她,她被逗笑了,本来心情是非常严肃的。
乳尖被含住,湿润的,她哼了口气,好久没这样了,有点敏感。她捧起他的脸,想分散注意力,摸摸他的眼睫毛,又浓又长,他也不闭眼。又点上他鼻子,忽然想起同学的话,想了想,还是问问吧,以后没机会了。“你是不是有外国血统?鼻子这么高。”
难得来打听他的事,全部奉告:“哪有什么外国血统,不过,我祖母有点维族血统,或许带着呢。”
“哦。”她没见过,也想象不到。夜间凉,被含湿的地方紧缩,她往他怀里靠了一点。
他含住她的嘴亲,大嘴包裹着小嘴,漱口水的味道清爽。他把她舌头往外吸,吸到自己口中,她不安的在他口中乱窜,戏闹般。两个交缠起来,津液交融自口角处流下,亮晶晶。终于忍到极限了,他几乎是连同她胸腔空气都吸走一般,喘不上气,憋得脑袋发炸,掐他手臂。
“总学不会换气。”他黏糊糊地说。身子底下已经硬了,她也感觉到了,喘着气,眼皮子红红,像哭似的,然而他知道,那是她情动时才有的反应,如同抹了一指头胭脂上去,从里往外透着一种诱色。
夜很深很静,他的眼光也愈深沉了,她已看得懂,于是就在这静里开口:“帮我解开吧。”她支起了上半身。
宋醒伸手解去她的小胸衣,两只乳鸽已发展成白兔,红红小尖上翘,没了束缚,竟然白晃晃弹动两下,简直是勾引。她红了脸,葱白手指尖按上去,抓出深深的坑,酒窝似的。“今天,用这里……好不好?”他之前提过,她没同意。如今从自己嘴里说出来,只感觉如同高烧四十度一般。
怎么可能会不好,简直不要太好。但宋醒还有理智尚存,觉得不对劲,“嗯?你今天怎么了?”
她眼睛不敢看他的脸,又不敢不看,只能将视线垂下,在他锁骨窝上,胸口上游走,“……因为这几天一直不见你,见不到,所以想你……”
宋醒还记得希腊神话中有位名为“塞壬”的海女妖,当船只航行,海女妖便展开美妙歌喉,将船只引出航道,最后覆灭。塞壬的歌喉有多美妙,他不知晓,然而此时他即便知道这是一个谎言,需要身死覆灭,他也会扑上去。
所有的情绪都在蓬发,纱罩的台灯将他们的影子放大,熏热。躺在身下的不仅是他要疼要爱的宝贝,更是他正酣然的美梦,等着他去做的美梦。俯下去,吹蜡烛似的,“我也想你。”
到底还是害羞了,应她的要求关了灯,她用手托住双乳夹住他的粗壮。暗影中,雪白的更雪白,而深色的更深色。来回挺动,轻微的摩擦声刺激听觉,细嫩乳肉密密迭压,偶一下戳到她下巴上,她唔的一声,伸舌头来舔一舔。龟头翻进翻出又被她湿舌缠绵照顾,快感的浪来的急而猛,迎头拍来,方才开始他竟有泄身之嫌。
夏葵今日放得松,敏感地方被来回摩擦,小脚丫忍不住搓动,竟然也在小腹深处升起丁点渴望来。低低哼着声,声音从口里出来,落在他那上头,竟是麻的。
月影、灯影、人影,无一不是摇动的,直像一部哑剧,暗无声息下便来到高潮,激情,癫狂,一切只在动作之间。
总算结束了,他去拿湿毛巾给她清理,白精弄了她一脸一身的。
夏葵懒洋洋地看着他给她擦,不知道是不是夜太深了,她也有点迷糊了,胆子膨胀开,竟然问他:“舒服吗?”其实她是好奇的,每次都从眼皮缝里观察他,原来他也有情难自制的时刻,喘气那么性感。
宋醒愣了下,坏笑起来,“想知道?让你试试?”手底下撑开她的腿。
打掉他的手,“你告诉我就好了……”
他倒像是犯难了,“体会更好,语言不太好形容。”
本来也是突发奇想,再追问倒像是多么急于知道。她翻个身,嘟囔一句“累了”就要去睡觉。
她今日真是乖巧的厉害,宋醒团团搂住她,不住轻轻亲吻,亲的她烦了,伸手抵住他嘴,不耐烦的咕哝一句什么,把他推开,又自顾自睡去了。
他发笑,也不亲了,手附上她后脊,一下一下顺,越顺越滑。耳里能听见她,伸手能摸到她,张眼亦能望见她,一颗心帆似的被风鼓的满满。就这样在他怀里长大盛放,多好。
不知过了多久,听到他说:“还有两叁天你们就考试了?”
她正要跨过太虚之境,迷迷糊糊用鼻子哼了一句。
他一下下拍她后背,说:“考完试,等放了假,带你去玩。”
她在他怀里更紧地卷了身子,听了这一句,脸蹭了蹭,梦里嘟哝:唔,等不到了……
作者有话:追-更:9 ( )
青青园中葵(1v1h 大叔萝莉 ) 败露 ( )
齐梁跟她约在了中午,她提早去了,齐梁比她更先到。
“那件东西是假的?”夏葵惊诧。
齐梁为她好受一点委婉道:“不能说完全是假的,不纯,杂质很多。不过,你不要担心,我舅舅说知道你那件东西有人会感兴趣的。”
她则颓唐下去,“一个假的东西,谁会对它感兴趣?是你的意思吧,完全不必的。”
“你误会了,真不是我的意思。”
夏葵根本不信,“无所谓了,钱我不要,东西你帮我拿回来吧。”齐梁还欲解释,她已先一步开口,“你可不可以再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我想借用你的身份卖一张车票。”
此话一出,齐梁心底疑惑敲定,脸色严肃起来:“夏葵,你跟我说实话,你到底要干什么?”
她又要用“爸爸”的事做借口,齐梁站了起来,定定盯着她,不放过她的一丝表情。“夏葵,不要再找借口了,我已问过老师,你的学生信息上父亲一栏填的是‘死亡’。”
夏葵惊讶地说不出话来,他居然调查她,那么他是否知道更多?
齐梁道歉:“对不起,我知道不该随便打探你的私人信息,但是你的行为实在让我起疑。夏葵,我当初说那些话你从未往心里去,为什么总不肯对我说实话,你从未把我当朋友!”他的情绪难平,说至最后嗓门控制不住。周围人目光打探了过来。
这个少年的脸上有一种不被信任的愤懑,胸腔剧烈起伏着。夏葵看着他,她忽然露出笑容,这样的一个人不该出现在她的身边。“你不必气愤的,若我不将你当做朋友,今天不会是你坐在这里。”她是绝对性信任他才找他的。
“既然是朋友,那为什么不肯说实话?”齐梁又坐回去,说出自己的大胆猜测,“你是否陷入类似于被敲诈或借了高利贷的局面,又要还钱,现在还要跑路?夏葵,如果真的是这样,我们需要找大人。”他想了想,“你的其他亲人呢,邢教官,或是上次接你的叔叔都可以,总之我们不可能承担独自。”
恐惧一瞬间在夏葵的五官冲撞开,“不可以不可以!齐梁你不能去找他!”
不能去找谁,齐梁不知道,但看着她这副样子,他更预感事态紧急。“夏葵,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夏葵痛苦地闭住了眼,“为什么一定要知道?”
他们重新找了一个地方,公园柏林夹道的长椅,宁静的不闻人声。
坐在石凳上,夏葵觉得冰冷在顺着脊骨往上爬,然后在顶端开出一片片颤栗。她垂下眼,尽量将长话短说:“我妈跑了,我跟了一个男人.没错,就是你上次见的那个。他想要我,我和他约定十六岁的时候才可以跟他睡觉,我骗他的,我假装跟他亲热,我只是想借他给我一个暂时安身的地方,攒够了钱就离开……”
齐梁的眼从始至终未离开夏葵,此刻在他的眼中她正变得如同水面浮尸般苍白,而在这苍白之上又浮现一个惨惨地笑。她望向他,连眼睛里都是那笑,艳丽的如同尸体上开出一朵红花。
他有一瞬间是想逃开的,这不是夏葵,不是他心爱的女孩,是他在冬日午后误入了妖魔的幻术,妖魔幻化成的她。然而他抬头望天,晴空白日,妖魔如何出没?轰隆隆,他被一道从九霄倾下的惊雷劈中,理智焦黑,被寒风吹的扬散在空中。忽然觉得被蒙在鼓里有时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
夏葵仍在说:“我知道这很恶心。你说我们是朋友,所以我才找你。我要离开这里,但如果我出示证件他一定会查到,所以我希望你能帮我。”
齐梁如同一只被遗忘在角落手脚具丧的木偶,倏然间被人抽动银丝,僵直地站起来,攥住她的手就要拖走。
夏葵反倒被他吓到了,被他拖着踉跄几步,叫道:“你要干什么?”
“跟我去警局,我们去告他!”他几乎是在咆哮,凛冽恨意中是止不住的颤抖。
夏葵的手被他拖着,身子却往下坠,“不要不要,我不要去警局!”齐梁听不到她,夏葵被拖到跪坐在地上,“我不去,齐梁你放开我!”她会被登报,会上电视,到那时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日光之下,竟然有这样一桩丑事。梦境成真,她会被摔下悬崖,肌骨摔成粉齑。
齐梁拖不动她,转过头来,已是凝泪于睫。来之前他已做了决定,若她真是欠下大笔欠款,那么他不顾一切也要替她偿上。他喜欢她,喜欢到可以做任何事。然而他心爱的女孩,竟然从他们相遇之初便身处那样的水深火热。他想起那日的男人,只有一个黑色身影,画面一转,那个黑色身影压在了夏葵的身上……他不敢再想。
他将她扶起来,想开口却哽住了,吞咽一下才感到喉咙胀痛,那疼痛从音色中透出来了,“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告诉你又能怎样呢?”
“我们可以去寻求帮助,我们,我们去找警察,我们去找邢教官。邢教官说过我们可以找他,他一定会帮我们的。”此刻,他不能表现的不知所措,他得让她觉得他是可以依靠的。
夏葵看着他在手机上翻找,被液晶屏照亮的眼睛中有什么东西马上要冲破出来了。她撇开眼不愿再看,“齐梁,你搞错了,我并不打算告他,我现在只是想向你借用身份,如果你不愿意,那么我再想办法。”她转身就要离开。
获悉真相的齐梁怎么可能再让她走。再回去那个地方,被那个男人欺负吗?不。他死死抓住她,像抓一只随时飞走的风筝。“夏葵,我可以帮你,你不用走的,我让我爸妈动用一切的关系帮你,不用怕他有权势。我会帮你的。”
“我并不需要你动用什么关系,我只是想离开。”夏葵一根根掰开齐梁的手指,身子轻的像一阵烟从他的指头缝隙间逃走,转眼已飘出很远。齐梁追过去,人群里他抓住刚才他留下的手印,褶皱的,用尽全力的。他的声音几乎是哀求的:“这一切不是并不是你的错,为什么你要走?留下来,留下来我们一起再想对策。”
夏葵感到疼痛,因齐梁的十个手指几乎钉入她的肌肤,而他自己尚无知觉像明知会流走仍紧握着一把沙。周围人群来往,无数的人被冲散又聚拢,他们两个始终连在一起,在人流中如一道砥柱矗立。她似乎在思考,又似乎不是,呆呆地盯着一处,无数双脚踩踏过去,她的声音就像被那些脚踏出来的:“谁对谁错无关紧要,我只是想尽快离开这里。我知道你的心意,但你不必挽留。”
在隆隆的人声中她的声音显得薄弱,然而他仍听得清晰。那声音,即便不目视她的眼睛,也听得出此刻心中的一种决绝,一字一字掷在他的身上,砸开无形中他粘连的手。齐梁明白了,她是已下定了决心要走,留不住的。终于一点一点松开了手,声音像是刚经历过生死折磨般嘶哑,“那好,我会帮你解决票的问题。”
他们又回到了那个小公园,然而一切对于齐梁来说都已变了样。柏林的夹道不再苍翠,连天都像落满灰尘,永远洗不干净的灰暗。他恨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却还懦弱的不断想流泪。他看向身边这个女孩,贪婪地想让时间永远静止在这一刻。
时间从他们呼吸之间流走,齐梁终于问:“几时走?”
“我今日买票,明日走。”
明天,这样快。齐梁沉吟了会,“等会我跟你去买票,明日我送你上车。”
明日就是期末考,怎么可以让他缺考。夏葵正欲拒绝,齐梁已自作主张下了决定。“就这样定吧,让我送你最后一程。”
夏葵盯住他的眼睛,他不再因心中爱慕而眼光躲闪了,定定回视她。夏葵点头,“好,谢谢你齐梁。”
齐梁只能回应她一个苍白笑容。
分开时,夏葵说:“麻烦你明日将我那件东西带来,它对我很重要。”-
粱易将东西放在宋醒面前,神情耐人深究。
宋醒坐在大班椅内,伸手把东西拿过来。“你这闲曹,股东大会也不肯来一躺公司,此时特意跑来我公司一趟,送炸弹?”
粱易不信他看了东西还有心情揶揄他,散闲倚在他办公桌前,“你打开看看吧,怕是比炸弹更要你命。”
盒子里装一只小小的长命锁,花纹粗简,劣质包银,懂的人一眼看出来,然而它的意义并不在此。将东西拿出来,在手心翻个面,果然有刻字,一个葵字。宋醒认得,见她宝贝似的拿出来过,问过一会,说是很小很小的时候妈妈送的。
粱易说:“你家那小东西托我那大外甥卖,送到我手里了,假是个假的,但其中隐情恐怕不简单。”此时他已知道些关于夏葵的事情,不断咋舌,“你何时爱上这强抢的戏码?那么小,又不情愿,怪可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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