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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夜诡案录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七两
可是,真的忍不了了。
她长叹了一口气,扭头看幸灾乐祸的唐泽,“你很高兴是不是?庆幸自己没在那里做头发?”扒了一下头上的卷毛,白夜觉得自己杀人的心都有了。
这是最新发型么?
这是时尚潮流么?
这分明就是九十年代出的大妈头啊!
白夜后悔得要死,她千不该万不该贪便宜啊,更不该为了揩唐泽几十块的理发钱把自己脑袋往洗头房的阿妹手里送,这是不理智的,极其不理智。
确认了张成的身份,白夜觉得左春欢很可能与张成出自同一个地方。她立刻打了电话给洗浴城,确认左春欢确实是湖南人,那么,左春欢就很可能和张成是同乡,那么,左春欢到底为什么要杀了张成呢?
从万隆农贸出来已经过了下班时间,白夜绝没有信心去警局溜达一圈,悻悻然跟着唐泽回了龙岗花园。
白夜觉得自己可以适时的坚持一下原则,潇洒的从龙岗花园搬出去,但回到屋里一摸裤兜,哗啦啦几个铜板掉出来,数了数,还有七块五毛钱。
骨气什么的瞬间跟泄了气的皮球似的蔫了,自尊自爱那都是浮云,温饱才是社会主义发展的终极目标啊!
于是,白夜很没骨气的把早晨整理好的行李打开,将衣服一件一件取出来挂回衣柜。
唐泽不知道什么时候开门进来,目光若有似无的看着她一件一件把衣服展开,穿进一挂,又分类挂进衣柜。
白夜假装漫不经心的叠衣服,心理其实又尴尬又紧张。
“这个案子你怎么看?”唐泽走进来,拉了把椅子坐在床边。
白夜不支声,他便自顾自的说起来,“我们可以先把所有已知线索串联起来。首先,左春欢的身份,她是金足洗浴城的特殊服务人员,有不稳定的男女关系。然后,从目前来看,她与盛文之间从一开始就是一场阴谋,与盛文发生关系是为了敲诈,她与盛文的光碟是谁拍的?酒店是临时决定的,所以不能提前安装针孔摄像机,所以肯定是有人偷拍,很可能就是张成。后来两人因为某些原因发生争执,左春欢在自己家中杀死了张成并进行分尸。
然后是左春欢的尸检报告,如果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张成和盛文任何一个人的,那么孩子又是谁的?这就很可能牵扯到第三人。”说到这,他突然沉默了,剑眉微微皱起,好一会儿才道,“左春欢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酒窖的?她进去酒窖干什么?从哪里来的钥匙?”
白夜停下手,“她会不会是去那里等什么人?酒吧里的酒窖钥匙不难弄到,就挂在吧台里面,接触钥匙并不是难事,应该是凶手或是左春欢自己偷了钥匙后复制了一把。案发当天,调酒师卢辉可以作证,钥匙从来没有离开过,万亮去酒窖的时候,门是锁着的。显然凶手杀人后又把门锁好了。”
唐泽的脸色有些难看,“我一直比较好奇,凶器在哪里?凶手是怎么拿到沾染了张成血液的匕首的,他把匕首留在现场又是什么目的?”
白夜诧异的看着他,她根本就没想到匕首的事。
是的,她把目标都放在左春欢的身份和几个嫌疑人身上了,就案件本身却没有多做考虑。
唐泽,“凶手杀死了左春欢,案发时间在十点到十一点之间,那么他离开酒吧的时间一定在十点以后,或者是他根本就没有离开,直到警察做了登记以后才光明正大的离开。”
白夜猛地一拍大腿,“酒吧内部虽然没有监控录像,但是路口二十米出有一个摄像头,汽车到这里减速,摄像头的方向正好对着门口,左春欢的视频就是这个摄像头录下的,按照你说的,排出十点以前离开的人,我们可一从监控录像上找到点线索。”
唐泽点了点头,“还有一点,我当时和盛文是一起去的案发现场,从左春欢的伤口上看,凶手是正面用匕首割开她的喉咙的,那么大的出血量,凶手身上不可能没有留下丝毫血迹,那么,血衣在哪里?凶手绝对不可能穿着离开吧!”
白夜一一记下,马上给局里打了个电话,结果又没人接,这回连夜班值勤的人都没有了。也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白夜气得摔了电话。
唐泽静静看了她一眼,转身出了房间。
白夜愣了愣,突然想到一直被自己藏在床底下包包里的光碟,也许,她该看看不是么?#####





白夜诡案录 第十一章白血病童
第二天白夜顶着两轮大黑眼圈去了警局,一进门,就见小麦哭着一张脸站在门口做望夫石,怀里还抱着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
小男孩的脸色有些苍白,病态的白,他睁着懵懂的大眼睛直直的看着白夜,抬起的小手上密密麻麻的排列着一个又一个针眼。
“阿姨!”
小男孩的声音软绵绵的,白夜愣了愣,笑着揉了揉他的额头,“小麦,你儿子么?真可爱!”
小麦脸顿时黑了,“白夜,怎么说话呢?我还单身,单身好不好!这孩子。唉!”一说起这孩子,心里就忍不住难过,还这么小个小东西,命运却是百般坎坷。
白夜见小麦的表情暗沉下来,扭头看男孩,那么病态的一张脸上荡着甜甜的笑,讨好的把手里的棒棒糖递给她,“阿姨,贝贝请你吃糖好不好,吃完糖带我去找爸爸!”
白夜一愣,扭头看小麦。
吴悠从后面窜出来,一把将白夜拽进一旁的小会议室。
“喂,怎么了?”
吴悠关好门,扭头一脸忧虑的看着白夜,“你昨天不在,案子有些进展。我昨天又去了一趟洗浴城,从一个客房服务的清洁工口中得知,卢辉每个星期的周末都会去洗浴城找左春欢,卢辉一般不会进去洗浴城,每次都是她下班后在洗浴城后门等她。要不是那个客服人员每天要负责处理垃圾看到过几次,否则还真没人知道两人之间的关系。另外,她还与一个叫李阳的五金店老板维持长久的关系,这个就比较好查了,洗浴城里的人一般都知道。我们第一次去的时候有些匆忙,竟然忘记寻问了,还好我后来又去了几次。”
白夜的心里一提,怎么卢辉也扯进来了?他那天为什么撒谎说不认识左春欢呢?
“那孩子是卢辉的?”
吴悠的脸色更难看了些,点了点头,“是,这孩子挺可怜的,三岁时确诊出白血病,他妈在他确诊后不到两个月就跟人跑了。卢辉自己带着孩子,听说上个月卖了房子准备给小家伙做骨髓移植。”
白夜心里一沉,想到那个可爱的小男孩,心里抽了抽。如果卢辉真的是凶手,那孩子怎么办?如果不是,卢辉又为什么隐瞒不说出与左春欢的关系?
“有没有做卢辉和左春欢肚子里的孩子的血型对比?”
吴悠耸耸肩,“不会那么快出来,最快也要明天下午。”
白夜有些难过,走出会议室的时候,贝贝正在拿着一只手机玩,目光却时不时的看着审讯室。他还那么小,还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到底做了什么需要被关在那个小屋子里,他只是担心的看着门,小小的苍白的脸上带着担忧。
这时候,审讯室的门突然打开了,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低着头走出来。
这是白夜第二次见卢辉,第一次是在酒吧,那是一个梳着长发的男人,墨黑的头发整齐的扎在脑后,他有一双狭长而忧郁的眸子,微微挑起的眉角带着一丝落拓,会让人忍不住沉溺在他无意中所营造出的一种神秘气息里,而女人多半都会被这样浑身透着神秘气息的男人吸引。
可现在这个男人,他的面容憔悴,神情恍然,好似一夜之间就苍老了好几岁。
经过她的身边时,卢辉侧眸看了她一眼。
“爸爸!”贝贝从小麦的办公桌上跳下来抱住他的大腿,“你是坏人。”小脑袋扬起来看着姜沪生,一边瞪着眼睛一边把手里的棒棒糖往姜沪生身上砸。
办公区里爆出一阵大笑。
卢辉离开后,姜沪生紧急召开了小组会议,这还是白夜第一次参加案情讨论会议,她捡了角落里的位置坐下,姜沪生坐在前面,然后是方大同,邱雪,小麦和吴悠,吴虑大概还在办别的案子,一直没有回来。
姜沪生把目前所有掌握的线索都整理一遍,除了张成这条线之外,其他的跟昨天唐泽总结的差不多。
“头,你刚才审了卢辉,怎么个情况?”吴悠问道,其他人显然也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
姜沪生沉吟了片刻,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简直让所有人都惊愕,或者说是震惊了。
他喝了一口面前的茶水,神色凝重,目光在所有人身上转了一圈,最后缓缓开口,“卢辉和左春欢是同乡,湖南人。卢辉在妻子离开后认识了在洗浴城工作的左春欢,左春欢喜欢卢辉,也知道贝贝的病。三个月前,贝贝的病有恶化的趋势,医生建议尽快手术,但是血库里没有合适的骨髓。”
白夜听着姜沪生的叙述,心里突然生出一种极其诡异的想法,她直直的看着姜沪生,心中隐隐不安。
“这跟他隐瞒他与左春欢的关系有什么关系?”小麦插嘴。
姜沪生投去一个白眼,“有很直接的关系。”
“是不是,左春欢肚子里的孩子是卢辉的,他想。”白夜看了看所有人,好一会儿才说下去,“他想用左春欢肚子里的孩子的脐带血救贝贝。医学上已经证实,同血缘关系的兄妹之间骨髓配型成功的几率很高,贝贝没有兄妹,那么,左春欢肚子里的孩子很可能跟贝贝配型成功。”说完,小小的会议室里一片静谧,白夜仿佛能听见自己过快的心跳声。
她想起贝贝那张苍白的小脸,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左春欢的死,事实上已经是间接的宣判了贝贝的死亡。
她又想起那天卢辉在做笔录时复杂的表情,突然见一下子明白,他当时可能已经意识到这么一个残酷的事实,可是,他为什么要隐瞒与左春欢的关系呢?
难道他真是因为悲伤绝望过度,又忙着给贝贝治疗的事,怕警察调查他,所以才隐瞒与左春欢的关系的?
可这理由未免有些牵强了啊!
“想什么呢?”姜沪生突然朝她望来。
白夜迎上姜沪生的目光,握在身侧的手紧了紧,然后‘腾’的站起来,从包里掏出那天张成落在王大可车上的碟片,然后又一五一十的把关于张成的所有线索说一遍。#####最不想写这一张,难受。




白夜诡案录 第十二章十天前的绑架案
听完她的叙述,姜沪生马上做了案情部署。整个案子分两条线索往下查。吴悠去湖南查左春欢和张成,他和方大同查监控录像,看看能不能找到血衣和凶器的线索。
“那我呢?”白夜跃跃欲试的看着姜沪生。
姜沪生回头看了她一眼,丢出一个牛皮纸信封,“拿去给卢辉送去,局里几个兄弟凑得,一点意思。”说着,扬长而去。
白夜愣愣的看着手里的信封,默默的从兜里掏出仅剩的七块五,留了一块五买包子钱,剩下的都塞进信封里了。
拿着从档案里抄录的卢辉家地址,骑着局里门卫大哥的自行车跑了十几条街才找到卢辉的家。
这种时候千万别问她为什么不坐公交,她真的会跟你急,真的。
站在卢辉家楼下,白夜拢了拢被风凌虐了二十多分钟的狮子头,转身把车子锁好才进了楼道。
白夜在楼道里站了一会儿,打扫楼道的阿姨狐疑的看了她一眼,问道,“姑娘你找小卢啊!”
白夜忙道,“嗯,阿姨,我是警察,来找他了解点事。可是人好像不在。”按道理卢辉从警局出来有几个小时了,怎么还没回来呢?
阿姨愣了一下,“小卢出什么事了?那可是个好孩子,唉,就是命苦。”
白夜一想到贝贝,心里也跟着难过,“没,就是了解点情况,对了,阿姨,您知道他现在在哪里么?”
阿姨把扫帚放在门口,从兜里掏出要是打开卢辉对面的门,一边开门一边说,“姑娘进屋喝杯水啊!瞧你这满头大汗的。”
白夜脸一红,一边傻笑一边跟着阿姨进了客厅。
阿姨一个人居住,平日里没事就打扫打扫楼道,帮着居委会做点事。
“阿姨,卢辉在这里住多久了?”白夜灌了一杯凉茶,浑身一下子精神了许多。
阿姨笑眯眯的接过杯子又给她倒了一杯,说道,“大概有一个月了吧!小贝这孩子命苦,得了那种病,又没了妈妈,他爸爸一个人带他也不容易,平常我没事就帮着照顾着。今天是他去医院复查的日子,唉,那么小就要化疗,可怜啊!”
原来是去了医院。
白夜莫名的松了口气,端着茶杯又喝了一口,才道,“阿姨,你跟卢辉的关系好么?”
“好啊!你别看他在那种地方工作,其实是个好孩子,对长辈可有礼貌了,小区里的人都喜欢他。”阿姨眉飞色舞的说着,一边说,一边给白夜拿苹果。
“他有女朋友么?我听说他妻子走了。”白夜接过苹果看了看,肚子里真的有点饿。
阿姨脸上露出一抹很是八卦的表情,“当然有了,很不错的一个姑娘啊!叫小左,人真好,对卢辉好,对小贝也好。”
“阿姨,您看是她么?”白夜从包里掏出一张从左春欢家里找到的照片递给阿姨。
“是,就是小左。”阿姨谈性很高,显然还不知道左春欢死了这事。
“阿姨,小左常常来这里么?跟卢辉的关系怎么样?”
“关系挺好的,不是很常来,两个人都挺忙的,忙着挣钱给贝贝做手术呗,前些日子我听说,卢辉把以前的房子都卖了,就是为了给小贝准备手术的钱.”说到这个,阿姨的脸色有点难看,“之前说是找到了匹配的骨髓,可是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骨髓捐献的人出了些问题,最近卢辉的精神状态一直都不怎么好,小贝的身体也不好。”
左春欢死了,骨髓自然也就没有了。
白夜又问,“那阿姨,你知不知道,最近左春欢和卢辉发生了什么争执没有?还是卢辉有什么不太一样的地方。”
阿姨防备的看着白夜,“姑娘你什么意思?”
白夜忙笑道,“阿姨,没事,我就是打听一下,您知道什么就说什么。”
“丫头啊!你告诉阿姨,卢辉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啊!”阿姨紧张的抓着白夜的手不放,“你们警察可不能冤枉好人啊,那孩子命苦着呢,要是他真有什么事,那贝贝可怎么办啊!”
“阿姨,你先别激动,你看,如果你害怕他真的出了什么事,你把知道的都说出来,我们才能确定他没事啊!你说对不对?”安抚的拍了拍阿姨的手,白夜给她倒了杯茶,“阿姨,你说说,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阿姨叹了一口气,想了好一会儿才道,“我也不知道算不算,半个月前,贝贝好像走丢过一次,卢辉跟小左发了好大一顿脾气,还好后来孩子平安回来了。”
“走丢?”白夜诧异的看着阿姨,脑袋里却翻滚着一个诡异的念头。“贝贝丢了多久?”
“三天,三天才找回来呢。”
三天?“那贝贝回来有没有说什么,他怎么走丢的?”
“没说,那孩子估计是吓坏了,什么也没说,卢辉也不说。”
从卢辉家出来,白夜第一时间给局里打了个电话,要邱雪现在马上去查最近半个月所有报案的失踪人口。
“怎么了?”邱雪在电话里问。
“贝贝十天前走丢过,三天,三天才回来,我怀疑他是被绑架了。”
“绑架?”邱雪诧异的捏紧话筒,“你怎么肯定?”
白夜还真就没有依据,就是直觉这里面和左春欢的死有些关系。想想,左春欢刚刚怀孕,卢辉卖房子准备给贝贝手术,偏偏这个时候贝贝走丢了,还一下子走失了三天,恐怕只有绑架才能解释清楚。“对了,你再查一下卢辉的银行记录,看看最近有没有什么大金额的现金提出。”
挂了电话,白夜站在空荡荡的楼道口,凉风吹起颊边卷发,心底一阵阵发凉。
好家伙,连个破旧二八自行车也会被偷,她做警察是不是做的有点太悲剧了?
在冷风中生生站了二十分钟,在确定没有丝毫希望抓住偷车贼后,白夜给姜沪生打了个电话,申请公费赔偿。
电话里姜沪生沉默了好一会儿,最后丢下一句,“队里经费不足,你自行解决吧!”后挂了电话。#####




白夜诡案录 第十三章端倪
唐泽回到龙岗花园时,天已经黑沉沉一片,推开虚掩的围栏矮门,一道幽幽的光线从门口打过来,白夜正卷缩着身体坐在台阶上打电话。
“表哥,这谁啊!”跟在他身后的盛文笑道,挤眉弄眼的看着唐泽,“我说表哥,你这品位也太独特了点吧!这种欧巴桑你也下得去口,小弟佩服了。”
唐泽冷冷剜了他一眼,盛文乖乖闭嘴,微敛的目光好奇的打量白夜,看着看着,终于想到哪里不对劲了,一把抓住唐泽的手腕将他拉到一边,“表哥,怎么个情况啊?这不是那天的女警么?”
唐泽眼角抽了抽,“嗯!”点了点头,拽着盛文往前走。
“表哥,你什么意思?弄个警察在这等着我。”盛文脸色有点难看,一把抓住唐泽的手腕。
唐泽停下脚步,这时白夜也挂了电话,借着门口的路灯看清对面的两人,目光在扫过盛文的脸时,眼神带了几分凌厉。
“我先挂了。”她收了电话,扬眉看着唐泽,“我忘带钥匙了。”
唐泽笑了,语调里带了几分调侃,“我记得你开锁挺有一套的啊。”
白夜脸一红,“情况能一样么?”
唐泽一边往前走,一边掏钥匙。
盛文有些敌意的看着白夜,眼神至始至终没从她身上离开过。
“盛先生,真是巧啊,我本来还打算找机会跟你聊一聊的。”白夜在盛文从她身边越过的时候突然开口。
盛文的身体一僵,扭头看她,“还要说什么?视频已经被你拿走了,要说我杀人,也得有证据吧!不能因为个视频就定我的罪。”他语气带刺,“我告诉你,视频虽然在你们手里,但是我还有追溯权的,案子结束后我要追回的,要是视频流出,我一定找律师起诉你。”
白夜混基层的时候,什么样难缠的人都遇过,盛文这样的人,多半是虚张声势的纸老虎,有事没事先吼两嗓子。
“是么?那倒是没什么,只要你不是凶手。”
“你什么意思?”盛文这几天做梦都梦见左春欢变成厉鬼来找他,睡觉睡不好,吃饭吃不香,心里就跟扎了一根刺似的。今天白夜这么一说,心里的那颗火种‘噗’的一声就给点燃了,“我告诉你,我没杀人?”他像一头暴躁的狮子在原地乱转,看得白夜一阵头昏眼花。她走到沙发前坐下,‘咕嘟咕嘟’灌了一大杯水,“我没说你杀人,就是想问你几个问题而已。”
盛文懊恼的看着唐泽,似乎在怪罪他不该把这个女人带进来。
唐泽没说话,薄凉的目光在白夜身上扫了两眼,等着她说下去。
“你要问我什么?能说的,我在警察局都说了。”
白夜正襟危坐,尽量使自己看起来有气势一点。她的形象已经完全跟一名正经的人民警察背道而驰了,气势上绝不能在落了下去。
她拿出所有的勇气,就像一个老师第一次面对自己的学生,她在心里打好了腹稿,以便能用最短的时间问出最想要的答案。
她直视盛文的眼睛,薄唇微启,“你觉得,卢辉这人怎么样?”
盛文挑了挑眉,扭头看了眼唐泽。
唐泽点了点头,示意他尽量配合。盛文不知道唐泽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更不知道白夜为什么问卢辉,便如实回答,“人挺好的,老实,不过他最近好像遇到了点困难。”
白夜;“什么困难?”
盛文;“不知道,前几天他跟我借过钱。”
白夜;“多少?”
盛文脸上微微一红,沉吟了一会儿,才道,“十万。”
“你借了?”白夜猛地站起来,看到唐泽的目光后,觉得挺尴尬的,赶忙又坐回去,“你借他了么?他有没有说为什么借钱?”
盛文不耐烦的双脚来回交替,面上露出一丝不悦,扭头看了唐泽一眼,见他没说话,才不甘不愿道,“不知道,没说,我没借他。我现在手里没那么多钱。”
盛文没有借钱,盛文没有借钱!
啊!白夜突然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
她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盛文对面,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沙发里的盛文,“左春欢,也就是王雨,她之前是不是找你要过钱了?”
依照盛文的性子,为了顾及衡阳集团的名声,要他拿钱打发左春欢是很简单的事情,可为什么案发当日他会动作激烈的把她赶出去呢?
十万块钱在他看来肯定不是大数目,他为什么不借卢辉?他说他没有,那钱呢?很有可能是之前就被左春欢敲诈过了。
盛文的脸色一白,“你怎么知道?”
果然如此,“你给了她多少?”
说到这,盛文像似一只被惹怒的狮子,猛地从沙发上跳起来,“那个女人就是个吸血鬼,我不过是睡了她一晚,她竟然三番两次的勒索我。第一次,她要十万,我给了,第二次,她的奸夫又来敲诈我,竟然狮子大开口要五十万。我卖了酒吧的一小半股份才凑了三十万给她。这次,她竟然又来讹诈我,开口闭口五十万。”说到这,他脸上露出一种极其厌恶的表情,仿佛孤注一掷的瞄了唐泽一眼,“要钱我没有了,我把她赶出去,如果她真有胆,就把光碟公布出去好了,大不了鱼死网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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