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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不住他的世界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墨舞碧歌
他不悦:“笑什么?”
“笑你也笑我,这些话没营养。”
闻言,他微微冷哼。
我旧话重提:“让我看看你的伤。”
“没有什么好看的。”
他看我一眼,语气还是冷硬,却软了几分。
我心里有个地方也在柔软。
“我该怎么办?”
我无法不恨你,却又无法不爱你。
“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但这样不告而别,就对吗?我说过,我们好好谈一谈的。”他将我的衣服拢好,手摸上我的发,动作竟有几分温柔。
谈,我们之间还有什么能谈吗?我们中间隔着琪琪,隔着夏静宁。我不愿在这话题上纠缠,手悄悄探进他西装外套里,他的肌理结实温热,我的指不禁微微一蜷。
手往前移去,慢慢抚上他的腹部,柔声道:“让我看看你的伤,好吗?”
他微怔,手轻轻抚着我的发,一下又一下,另一臂收紧了力道,我的身子遂紧贴在他怀中。
我伸手去推他。
他挑眉,却也没有用强,缓缓放开我。
我笑道:“你这人有时强悍如土匪,有时却也风度像绅士。”
“我本来就是个绅士。”他不满,抬腕赏我一个栗暴,落下的时候却变得轻缓,嘴角微微扬起。
我一怔,八年前,他也常对我这么做。
却不敢多想,他的记忆已经不在,而且我们现在的关系尴尬,他记起了,我反而不知怎么办好。
他神色变得温和,没有阻止,我手微微颤着,一路而下,解开了他衬衣的扣子。
待要把衣服揭起,却叫他按住。
“别看,真的没什么。”他淡声道。
“不。”我摇头,声音坚定。
他有些烦躁地别过头,但也没有再阻止。
衣服下是厚重的绷带,上面还渗着斑斑血迹,颜色鲜艳怵目。我咬咬牙,手指一挑,把结子松开,却见里面皮肉翻卷,血肉模糊。
我气苦心疼,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他把我按进怀里,低声安慰:“别哭。小伤罢了,没看来的重。”





藏不住他的世界 56、摧毁
这温柔,为什么偏偏这么迟?
“你连累了我连会都开不成,咱们索性回家吧。”
他低下头,慢慢将衬衣上的扣子一一扣回去,脸上竟有抹轻红。
我不为所动,我不能跟他回去,我们不该在一起,而且,我还要赴和凌未行的约……
他紧紧盯着我,目光也渐渐变冷:“你不愿意跟我回去?”
我没有回答。
纪叙梵一扯领带,将桌上文件猛力一扫:“苏晨,不要再跟我说这种话。你做了道选择题,不管对还是错,后果都得你自己承受。你既选择回来,那么你便再没逃脱的权利。你和我都别再他妈的装蒜,我给过你机会,是你说永远不背叛我,今天是你自己要回来的。”
我放声而笑,“纪叙梵,你浑蛋!”
终于被他逼迫得将心里的话统统说出来。
“那天,你为救夏小姐匆忙离去,你始终没有办法放下她。今天,你设了个陷阱让我自己傻傻地跳进来,你不接受治疗,将张凡扣住,你没有阻止张管家来找我……纪叙梵,你到底在试探些什么?我的心?还是你自己的心?”
字句哽咽在喉中,盈满凉意:“在你心中,我到底算什么?你不爱我,为什么又不肯放了我?”
他犀利的目光始终紧锁着我。
“试探,什么是试探,那也要是两厢情愿才行,可我们,不是。苏晨,我不是凌未行,不会试图做那些自以为是的救赎的事情,那天你既在琴室对我许下承诺,那么你注定要和我一起沉沦。”
一直在心底深处埋藏着,模糊不堪却又消散不去的东西此刻破土而出。
苏晨,你还要骗自己多久?
泪水模糊中,我扬起手掌。
他也不躲避,只是冷笑看着我。
那张脸,那双眸,我咬紧牙,手却始终无法落下去。
“他是你的人,对吗?”终于,我问了他。
“谁?”他敛眉,声音平静。
“落暮岛上,不断提醒着我不可轻举妄动,不可辜负琪琪舍命成全的人,他是你的人,对吗?”
他缄默,背过身,阳光从玻璃缝隙处映入,却照不亮他的轮廓。
“方琪的事,谁都不愿意。”
于是,我听到心破裂成碎片的声音。
那只手表,那场爆炸,不再有意义。
灵魂似乎在一瞬抽离。
我看也不看他,走出会议室。
“纪先生,你的伤,你治不治都与我再没有关系。再见,再也不见。”
纪叙梵没有追来,我是早料到,我从来不是他的爱情。男人只会追逐他真正的爱。
我找了个小旅馆休息。
仰躺在床上,视线仿佛没了焦点。
距赴行的约还有三小时。
赴约过后,我便离开这个城市。
思绪恍惚间,门被敲响了。
我一怔,警惕问道:“请问哪位?”
“苏小姐,你好。”门外声音沉稳有力,只是语气中却透出一丝焦急。
该来的始终避不过。
我咬了咬牙,过去开了门。
来人弯腰施了一礼。
我轻声道:“这个礼,苏晨不能受也受不起,坤叔。”
萧坤平素坚毅冷静,此刻却眉头紧皱。
静静合上门,这个昔日社团中赫赫有名的大佬看我一眼,竟然屈膝就跪。
我一惊,急忙伸手去扶,他的手一抬一带,制止住我。
我苦笑:“坤叔,你这是何苦?”
“苏小姐,求你救救纪先生。”
我摇头:“我和他再无瓜葛。”
“即使他要死了,你也还坚持初衷?”
死?萧坤是他身边最亲近的人,现在却过了来,我一惊,他到底怎么了?他还没疗伤去?
我心里一沉,转过身去,不愿情绪的波动让他看见,淡淡道:“我不是医生,救不了他。”
“既然如此,萧坤也不再打扰,只是告辞前,想和苏小姐说几句话。”
我沉默,身子却在微微颤抖着……我没有阻止他。
“苏小姐,萧坤是旁观者,我敢赌上性命,纪先生比你知道的,甚至比他自己知道的要爱你。只是,他不肯承认而已。”
我身子一晃,咬住唇。
“方琪是我的世侄女,她遭罪,我也不好受。你不知道,订婚宴那晚发现你不见了后,纪先生立刻派人在酒店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找……夏小姐约他到花园见面,你找了过来,和他分手,他让我们追你,见你心意决绝,他随后才改变主意,让我们放你走,可很快,他又让我们去找你,说怕你有危险……后来,张凡汇报了你被捉一事,纪先生紧张得坐立难安,立刻便布置人手,准备去救你。关心则乱,庄霈扬瞅准了这个空子,在他赴岛当天……”萧坤说到这里一顿。
我缓缓转过身,那晚打开我和行房间门的人是他的人?他在找我?后来我走出酒店,他也派人找过我?
这时,萧坤续道:“派人伏击了他。纪先生向来谨慎,却因惦着你的安危分了心,那天他受了重伤,不得不休养了几天才去救你。他们这些顶级继承者,因为自身的特殊原因,有些人自小便学习拳脚功夫搏击之术,若非他身手了得,落暮岛上,你是绝不可能再见到他了。”
脑中空白一片。
突然想起他说,苏晨,你不知道那几个日夜我是怎么过的。
萧坤沉吟了一下,看我一眼,继续道:“海冰的事,隐瞒了苏小姐,抱歉。他是三年前庄小姐死后,纪先生放到庄霈扬身边的暗棋,决意维护庄小姐谎言的同时,会有这个安排,确实是因为……”他又看了我一眼,没有再说下去。
“为了保护夏小姐的安全。”我心下涩然,将他的话说完。
萧坤点点头:“海冰传来消息,庄霈扬对方琪起了兴趣,为了你的安全,纪先生便授意他告诫你不要辜负了方琪的苦心。
“纪先生佩戴的那个腕表装有计时炸弹,而且那是双炸弹的设置,威力一大一小,海冰需要时间偷取庄霈扬的资料来破解。后来你们却被困在庄小姐的房间,你陷入昏迷后,海冰和纪先生通话,告诉他已在控制中心将那枚威力较大的炸弹停下,若只有纪先生一个,他的体能足以撑到海冰把炸弹全数解开,过来开锁。但当眼看你支撑不住,他却问海冰从摘表开始到爆破总共有多少时间,海冰告诉他只有十秒。他仍是强行摘下腕表,不惜重伤,引爆小炸弹,也要把门炸开,让你脱险……”




藏不住他的世界 57、初夜
一个小时前,我尚在不知名的旅馆徘徊,一个小时后却再次回到那个人的家。 命运总爱在我们背后开着不怀好意的玩笑,然后,冷眼旁观。
萧坤替我开了门,便即告辞而去。
客厅一片黑暗,我摸黑上了二楼,在他的书房门口停了下来。果见门隙透出灯光。他自己在家,没必要锁门。
于是,我也没敲门,径直去拧门把。
门,果然开了。
他斜斜靠在真皮椅子上,拿着一份文件在看。灯光下,他脸廓苍白,有些看不分明。看到我进来,他既不吃惊,更无任何表情,依旧淡定地在看他的文件。
我叹了口气,走过去伸手按在他的文件上。
他淡淡道:“放开。”
“你的命,不要了吗?”我也是怒了。
“说再不相见的,不是你吗?”他反问,嘲弄一笑。
一句话把我堵死,我苦笑。
我想了想,道:“你既然有这个自觉,为何不阻止坤叔过来找我?”
“好笑,我总不能禁锢他的人身自由吧。”他嗤之以鼻。
“那你又禁锢张凡的人身自由?”
“你是看我不死,存心过来跟我抬杠的吗,苏晨!”
他一声冷笑,抬眸看我一眼,冷不防,手一扯一带,把我掳进怀中。
“这份东西价值六千万,不看不行。”
他仿佛没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事似的,一手揽着我,一手敲打着桌上的文件。
我又气愤又好笑,道:“当初的跨国合作,你愿为她一掷十多亿,这才六千万,比得上你的命?”
他不语,却又低低笑了。
“你在嫉妒,苏晨。”
“我是,又怎么样?”我没好气道。
他目光落在桌面一个角落上,突然道:“帮我拿过来。”
我一愣,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发现却是盒香烟。
“少抽些。”我迟疑了一下,还是把烟和打火机递到他手上。
这时,不能太拂他意,我来不是要和他吵架,而是劝他治疗。
没想到,他却把烟扔开,只拿了打火机。幽蓝火光一闪间,他擎在手里的文件已经燃烧起来。
我惊讶无比:“你做什么?”
探身去抢,他眉一挑,将文件扔进废纸篓里。
纸屑燃尽,灰飞烟灭,只余下一个空夹子。
我又急又怒,道:“你疯了。”
他眸光如潮,好整以暇的欣赏着我地表情。
明知不该,却忍不住心跳莫名。
我一恼,别过头。
他抱在我腰上的手一紧,笑道:“这烧掉的可是不折不扣六千万。”
“所以说你疯了。”
“因为你开口了。”
“我什么时候有说过?”我也急了。
他突然展眉而笑,眉梢之间竟隐约藏了丝宠溺。
“纪大哥。”我脱口而出。
遥远的樱花香气仿佛在这刻盈入鼻间。
“小鬼。”他应着我,手抚上我的发。
我怔怔看着他,他亦是一怔,眉轻轻蹙起,似在思索些什么。
他会不会记起了什么?他记起什么了吗?
我全身微微颤抖着。
他神色却很快恢复如常。
我失望之极,低下头。
这时,他点开一个文档,又点了打印。
旁边的打印机吱吱作响,很快几张印满文字的纸张从旁边的打印机出来。
我一怔,只听得他笑道:“苏晨,你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有时却天真得可爱。这世上有备份这玩意,我才不会拿六千万的合同来开玩笑。”
我被他气得霍地站起来:“是,我是傻,你千亿身家,这点小钱哪能让放在眼里,我替你紧张什么,你送十多亿给夏静宁眼睛也不带眨一下,我又是个什么人,别说六千万,六万也不值……”
他也是一惊,缓缓站起身来,握住我双肩:“别说你没看出这真的是玩笑。我们之间就非得每次都要像刺猬一样才能收场?
“我说过,只要你开口,只要是我能力范围之内的,我都可以给你,何况这份合同的价值?你没必要扯上她。”
这话很好,我们的关系似乎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甚至萧坤也觉得他爱我,可是,真正爱一个人,不是能给她多少钱,而是能怎样去爱。
我要你的钱做什么?
我静静地看着他,用力地看着他。
他也紧紧盯着我:“苏晨,我们像现在这样过下去不好吗?你不要再置气离开,我们之间不说什么爱不爱,但我会给你最好的生活。”
灯色微昏,沉静柔软,壁炉映着淡淡的火光。
我绝望得连哭也哭不出来:“不说爱,也不离开,我是什么,你众多女人中的一个?纪先生,你说得对,人还是别高估了自己才好,我是曾经不知天高地厚,还以为我们……”
“别拿自己和她们相比。”
“我知道,我甚至连她们都不如。”
他冷笑:“你这是在逼我?你明知在我心里,你和她们不同!我可没真正碰过她们。”
“但终不及一个人。”
“人的心不能太大,我愿意宠你,这样还不够?”他目光变得凌厉。
“就是因为人的心太小,所以不够。纪总,换作从前,我总是愿意的,一千个一万个愿意,只要能待在你身边,有什么尊严是我不能放下的?”有关于两个人相处的点滴,我一点点地陈述着。
他凌厉的眸光紧紧笼罩着我。
我涩然一笑:“可惜,我们是再也回不去了,哪怕琪琪哪天能笑得毫无芥蒂地站在我面前。发生了的终究是发生了,就像很多年前,她背叛了你。”
他脸色顿变,瞳孔染上寒意,落在我肩上的力道之大,仿佛要把我的骨头捏碎。
“岛上你为我所做的,我对自己说,够了,真的够了。只是,纪总,我终究不是她,所以订婚宴上,你选择亲自守护的不是我,而是她。你将我用作诱饵,去麻痹你的敌人,在所有人看来,你是在搅局,实际上,你在确保她订婚礼一定能顺利进行。我不怪你,只要你幸福,我连命也可以不要,还有什么是我不能给的?可琪琪呢?
“这世上没有谁应该对谁好,没有这么多的理所当然。如果那一晚,你愿意多看顾我一眼,而不是让张凡代替你看着我,也许一切都会不一样,我不会被庄霈扬带走,琪琪也不会被折辱。她是无辜的,如果没有我,乐悦不会出现在她生命中,如果没有我,她现在已追出国,去追回自己的爱情。”
“所以你仍要走,是吗?”他眼眸沉晦。
“不,我不走了。我能走去哪里?你好好疗伤,给我几个小时,让我完成承诺。之后,我一定回来。”
沉闷的声响响彻整间书房。
桌子上的东西叫他全数扫落。他紧紧捏着我的下颌,冷冽的气息遍布全身。
“所以,你这是要去见凌未行?承诺?你和他之间有什么承诺有什么约定?所以,即使你会回来,也不再是当初那个苏晨是吗?这就是你想告诉我的,你想告诉我,即使我将你强行把你留下,你也不会像当初那样对我,你和我再也不可能,等我伤好了你还是会走,是这样吗?苏晨,回答我!”
话音刚落,他眉头紧紧皱起,手掩上腹部,我一惊看去,只见他白色衬衣上殷红一片。
我大惊,他却只是冷笑。
“让我看看。”我失声而道,手已先意识一步按住他的伤口,不让血再流出。
“何必?”他挥开了我的手。
我苦笑,放手出门。
他伸手一扯,将我扯进他怀里。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去见他吗?”他冷冷质问,声音充满嘲讽。
我转过身,与他四目相接:“我只是去拿急救箱,我们刚才过来的时候已经通知了你的家庭医生,他很快就到,你再忍耐一会儿。”
“没这个必要。”
他强硬,我手也攥紧了他的衫子。
他冷冽的目光落到我手上,末了,将我的手拿开。
这男人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我迎上他的目光,也执拗再次按回到他身上去。
“你不是很想走吗?我现在力量有限,阻止不了你,你为什么还不走?”
我心里堵得发慌,他腹部的衣服已被鲜血染透。
“纪叙梵,当我求你了,你让大夫过来。”
我沙哑着声音恳求他。
他微微一震,随之推开我,漠漠笑道:“苏晨,你和方琪在岛上七天,我便还你七天。”
我的思绪瞬间远去。
还我七天?他一直抱着这种古怪想法?
“现在,第七天还没到,所以,我绝不会让自己有事。你走吧。”他看了腹部一眼,靠到桌边,支撑着身体,仍站得笔直优雅。
没有了按压,他伤处鲜血当即汩汩流出。
我知道这有多疼。我伸手进口袋,再拿出来的时候,掌心多了样东西。
我平静地看向他,将一把匕首抵在颈上动脉处。
成功地看到他脸色一变,双眸迅速染上怒意:“苏晨,你发什么疯,放下那东西!”
“你只需要知道,如果你不肯止血,我便划下去。明天报纸头条必定热闹,藉藉无名的女人能死在纪总身边,也不冤枉了。”我微笑着对他说。
他紧抿着唇,离开桌子,一步一步向我走来,高大的身体一晃一晃。
我戒备地看着他。
“别逼我。”我冷笑,手上的力道一重,颈上立刻溅起血珠。




藏不住他的世界 58、交付
这场对峙,我赢了。
他冷冷看了我一眼,挣扎着跑了出去,拿了药箱进来,自己替自己止血。
随后,我们各据一角,在书房里等候医生过来,谁也没有出声。
我想我是了解他的,所以我事先藏了匕首。可是,他却不了解我。他不爱我,却希望我深深爱着他。
莎士比亚说过,分手后不可以做朋友,因为彼此伤害过,也不可以做敌人,因为彼此深爱过。
我和他之间,就是这样。
二十分钟后,他的家庭医生赶到。
在他诊治期间,我没有办法进去,他把门关上了。
一个小时后,大夫出来。
“再迟一点,就是生命之虞。他的身体已支撑不住,只是他的意志力极强,又靠着些霸道的止痛药才支持了这些天。也不知他从哪里搞到了这种止痛药,但这决不能再吃了,这玩意伤身,甚至会让人致幻。”
他苦笑道:“睡眠对他身体有助,他却说他今晚万万不能睡着。”他看我一眼,“即使他要把我解雇了,我也不能按他说的来。我在他药里悄悄放了点安眠药,考虑到他身体状况,剂量不重。他半夜身上可能会有发热的情况出现,请您小心看顾,如果情况严重,请立刻通知我。”
将大夫送走后,我进了他的卧室。
我坐到床边,看着熟睡中的男人。
“为什么跟大夫说,你今晚不睡?你的合同这样重要吗?”我自嘲地着开玩笑。我明治,他在等我。
直到此时,我才算松了口气。
想起医生离去时的话,手还有些颤抖。
手机在跳动,我吓了一跳,将手机掏出来一看,却是闹铃。我怕耽误了和行的约定,特意设了闹钟。
闹钟现在响,就是提醒我,赴约的时间到了,无论我在哪里,都该出发了。
行……
我找了好一会儿,终于在纪叙梵书房找到他的手机。
他手机设了密码,我进不去,他的朋友、属下中,我只有张凡的电话,可我的手机早在订婚宴那晚丢失了,现在的手机是行给我配的,里面只有行的电话。我找不到任何人来看顾他。
后来,我想起那位大夫,拨通了他的电话,却又飞快按掉了。
他这样……我没有办法走开。
想打个电话给行,迟疑半晌,一咬牙,终究没按下去。我对我们的过往虽然好奇,但是我注定无法给行回应。何不趁今晚把一切都断了?
想起那双温柔的眼睛,我鼻子一酸,缓缓搬了把椅子到床边去,安静坐好,将窗帘拉开,看外面夜色似醉,夜凉如水。
不知过了多久,意识朦胧中,听到异动的声音。
我惊醒,一探他的额,滚烫得吓人。
昏暗灯光中,只见他眉头紧蹙,唇上冒起了小泡。我心一疼,挣了起来,寻了些医生留下的退烧药。
我坐到床边,把他扶起,他的意识犹自不清,喂他服药,他的唇紧抿,没多想,衔着药片凑上他的唇,撬开他牙关,把药送了进去,又哺了些水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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