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爱

沈远和南顾同时喊了出来，沈远的身体随之爆发，一阵颤栗，南顾也颤抖着，双腿紧紧夹在一起，手抓着沙发，手背上露出一根根细微的血管。





独爱 第五章
绿藻在站台等地铁，不一会儿又发起呆，最近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常常发呆，无法集中精神。地铁进站，人群峰涌的挤向地铁，绿藻站在中间，被人群挤来挤去，身体摇摇晃晃，觉得心也摇摇晃晃，飘浮在半空，没有着落点，一点也不踏实。
“喂，能不能让一让？”
一个妇人嘟嚷着。
“啊，对不起。”
绿藻不自觉地道起歉来。地道的灯光炽热通明一片，绿藻看着通向地铁站出口的楼梯有一群小飞虫飞来飞去。
是要下雨了吗？下雨前的空气总是莫名的让人烦躁，绿藻用手抹了抹额头的汗，虽然汗珠不多，绿藻抹了一次又一次，仿佛用这个动作来驱散心中的不安。
绿藻突然想起了沈远，他睡着了吗？还是起床，洗澡，一边吃饼干一边看电视呢？
沈远睡前都有吃一会饼干看一会电视的小习惯。
不安的第六感一直索绕在绿藻心中，绿藻苦恼地用手紧紧抓着手提包，到底要不要走回去找沈远？还是，直接搭地铁回家？
第六感来得突然强烈，绿藻觉得即使她坐上地铁，这种不安的感觉还是会紧紧跟随她，绿藻掉转头，走上地铁出口处的楼梯。
虽然两个人在一块儿，要互相信任，给予对方自由，不应该怀疑对方，这些道理一遍遍回响在绿藻心中，绿藻也是不是不明白，可就是按捺不住自己的脚。
绿藻对这样怀疑沈远的自己感到恼火。
要是沈远知道她折回去调查他，一定会生气吧。
出乎绿藻的意外，绿藻打开沈远的房门，沈远没有在家，仿佛刚才的不安得到了印证，沈远确实有事瞒着自己。但这种印证怎么也不会让人感到高兴。
绿藻下楼遇到了刚从南顾那里回来的沈远，仿佛狭路相缝似的，电梯门一打开，看见绿藻站在里面，沈远吃了一惊，绿藻看着沈远，沈远也看看她，两个人突然不知道要说什么，两个人都像心虚一样。
“啊，我的雨伞落在了这里……”
绿藻慌乱地说道。
“是吗？”
沈远看看手表。
“十点了，我送你回去吧。”
仿佛为了弥补绿藻，沈远突然说道。
“啊，不用……”
“上车吧，刚才我的态度有些过分，请你谅解……”
“我知道你最近工作压力大。”
绿藻紧张的心放松下来，想不到沈远会跟她道歉。也许，她真不该怀疑沈远，每段感情，时间久了，都会有它的倦怠期，加上工作各方面的因素，沈远一时对她冷淡下来，也是可以理解的。
绿藻在心里谴责之前没有能谅解沈远的自己。
绿藻坐上车，想对沈远说以后她不会给他太大的压力，不会追问他一些无聊的问题，比如是不是不喜欢她啦，是不是讨厌她了这些无聊又无趣的话。
这些话会显得自己幼稚，又令男人厌烦。
“对不起。”
绿藻为之前自己无理取闹的小情绪跟沈远道歉。
“我也有错，最近工作太累，心情也不是很好……”
“我以后会理解的。”
“理解什么？”
“理解你的工作不容易啊。男人也和女人一样，每个月也有那么几天嘛。”
绿藻语气轻松，甚至开起了玩笑。
“是哦。”
沈远笑说。
“这是什么？”
绿藻看见脚下有一个东西发出蓝色的荧光，捡起来一看，是一个女生精致的发夹。
“这是什么啊？”
绿藻拿着发夹，又再问沈远一遍。
“这个……”
“是什么呀？”
“这不是你掉的吗？”
“我吗？你该不会说是我落下的吧？”
绿藻从小就不爱女人的小物件，发夹啦，头箍啦，手链啦，嫌它们琐碎。
“我们在一起五年，你连我不喜欢什么都不知道吗？”
“你什么时候见我用过发夹？”
“说呀！”
绿藻一连串的发问，根本没有给沈远说话的机会，等她停下来等沈远开口，沈远沉默了起来，大概是心虚吧，空气也变得凝固，沈远摇下车窗，一支手靠在车窗旁边，像是在沉思想着什么。
街灯洒进车里，一晃一晃的闪过沈远的脸庞。
“说呀，还没有想好怎么解释吗？”
绿藻拿着蓝色小发夹举在沈远面前。
“也放进女同事落下的啊，我怎么会知道。”
“女同事？”
“是啊，有载过女同事一起去见客户。”
“就这么简单？”
“不相信我吗，不相信你可以打电话问啊。”
沈远递给绿藻电话，这么坦荡荡的把电话递给绿藻，绿藻反而犹豫了。难道，怪错了沈远吗？如果手机里有什么秘密，他也一定会删掉了吧。
绿藻集中不了精神思考，就像在地铁站看着轨道，远远地伸向远方，她无法判断她和沈远的感情伸向了哪里，她把握不住这段感情到底到达了哪里，还是，已经飘散在空中，早已经不存在了。
绿藻想求证沈远到底有没有说谎，要不要拿他的电话打给女同事已经耗费了她全部的心力。到了家门口的小巷，绿藻下车，沈远也跟着下了车。
“你不要胡思乱想。”
“有吗？”
“真的，你就是胡思乱想，才会让自己那么累疑神疑鬼。”
“也是啊，我最近也常常觉得这段感情让我乏力。”
沈远的手按在了绿藻肩膀上，拍了两下。
“相信我，什么事儿也没有。”
“真的？”
“真的，就只是顺路搭过女同事，也是因为工作上的事情。”
绿藻抬头，想搜寻沈远眼睛里的那份诚恳，让慌乱的心能得到力量安定下来。绿藻一接触到沈远的目光，就像要看穿他，最后只能无力放弃。从沈远的眼睛里找不到答案，他平静的目光下仿佛蕴藏着秘密，又仿佛什么事儿也没有发生。绿藻把目光移向别处，目光落在沈远背后的电线杆上，人的心没有像电线杆一样明确具体形状，你一看就能知道是怎么回事。
每个人都戴着不同面具，这一刻沈远也戴着面具来对待她吧。
“要是没事的话，就早点回去休息吧。”
沈远的吻轻轻落在绿藻的头发。
“啊，好……”
为什么不向绿藻摊牌？
沈远也说不清是什么原因，人越活越糊涂似的，果断做事利落的性格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丢失，远离他而去。
人到底有多少个不同的自己呢？事实上，目前沈远在工作上，决断和想法还是挺利落的，深得老板的喜欢。做销售有时候在碰到困难的时候，只能放力一搏突围闯出困境。
这招放在感情上不大适合，至少不适合沈远。从绿藻那里突围离开她？沈远没有过那样的想法，但没有这样的想法不代表还深深喜欢她。
沈远在南顾那里挺快乐的，她送他下楼，若无其事地朝他挥了挥手，目送沈远的车消失在街道尽头。既没有让沈远对她负责，也没有向沈远索求什么条件，让沈远感到惬意。
沈远一边回想着留在南顾身体里的感觉，一边在心里播放刚才与南顾在一块儿的情景，仿佛能嗅到南顾大腿内侧的芬芳气息。南顾这种看起来既娇弱又似藤条一样坚强的感觉，让沈远格外回味。
绿藻打开抽屉的笔记本，一页页翻看笔记里夹着沈远的毛发，是不是在某一个她不知道的地方，沈远的毛发也落在某个女人身上？
绿藻模模糊糊睡着，天亮了，光让天花板明亮起来，天花板没有图案，什么也没有，一片空白，就像此刻睡醒后绿藻的脑海。小巷卖早餐的摊位传来包子和豆桨的香味，绿藻吸了吸气。爱情的最初，也是有香味的，见到沈远的时候，没有见到沈远的时候，心里都甜滋滋，这种甜滋滋的味道，什么时候从心里慢慢变淡，也无从考究，到底是从哪一天味道变淡，慢慢变成现在的一种混杂着说不出道不明的苦涩。
要相信沈远吗？还是假作什么都不知道？他说过现在不知道对她是一种什么感情，那表示是还喜欢她，还是不喜欢呢？
各种各样的问题聚拢而来，冲进绿藻的脑海，她捂着头，坐在床上，下巴抵着双膝又发起呆。
每个问题都找不到答案，快七点了，绿藻起来去洗涮。
“你赶快跟沈远分手。”
绿藻在厨房煮咖啡，突然听到母亲在背后说道，吓了一跳。
难道母亲知道昨天她跟沈远，沈远又跟另一个女人发生的事吗？当然，绿藻也不知道有没有存在这样一个女人，沈远说那是女同事掉落的发夹。
“为什么？”
绿藻脱口而出。
“我是为你好。”
“为我？”
“怕你被骗啊。”
“说什么呀，我怎么可能会被骗。”
“他不愿意跟你结婚，这不摆明是个骗子吗？”
原来妈妈说的是这件事。
“妈，不是男人不结婚，他就是个骗子。”
“不是骗子那是什么？”
只恋爱不结婚，妈妈好像不大能理解，绿藻不想早上就费力跟母亲解释，捧了一杯咖啡走出来。
结婚与恋爱到底是一种什么关系？绿藻也说不清。为什么恋爱就要结婚？如果两个人相爱不就可以了吗？绿藻觉得她跟沈远的问题不是结不结婚，如果两个人一直相爱，即使不结婚，她也愿意。但现在，感觉沈远就似风筝，在天空飞，她能看见他，却握不住他的线，不安地觉得他随时都有可能脱离她的视线飞到别的地方去。
结不结婚没有关系，绿藻只想沈远爱她。绿藻望着热乎乎冒着热气的咖啡轻声说道。
“你在说什么呀？”
母亲走来问。
“没什么。”
绿藻朝客厅望了望，小弟已经去上学，鹿特也不见人影，最近神神秘秘的，早出晚归，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鹿特找到工作了？”
“没听他说。”
母亲说着去了市场，房子里只剩下绿藻，绿藻之前跟沈远约好带夏非去动物园，不能因为昨天的事就闹别扭不去吧，绿藻还是想挺见夏非的。
绿藻准备出门时，沈远打来电话，说暂时走不开，让绿藻先去接夏非，等下他直接从见客户回来的路上赶过去。
沈远离异，有一个2岁的女儿。绿藻一开始跟沈远一块，就想跟沈远有永远，结婚，有一个家，所以一开始就把自己当作是这个家的女主人去接纳夏非，一开始就把自己当作是夏非母亲的角色，花心思陪夏非玩讨好她，夏非从开始的一见到绿藻就躲着她，到现在已经从姐姐改口叫她妈妈。
夏非在房间里跟绿藻玩积木，突然叫绿藻：“妈妈。”
绿藻呆了呆，捏着夏非的小脸说：“小非，刚才你叫我什么？”
“妈妈。”
夏非稚嫩的声音让绿藻的鼻子发酸，眼晴泛着泪花，搂住夏非就亲她一口。
现在，夏非已经七岁了，叫了绿藻五年的妈妈。夏非现在念一年级，一直叫绿藻做妈妈。




独爱 第六章
绿藻去沈远母亲那里接夏非，夏非突然不想去动物园，改去游乐场。
“我的同学上个星期来这里坐木马。”
“是吗？那夏非想去吗？”
“想。”
“那我们就朝游乐园出发喽。”
绿藻让出租车司机掉头去了游乐园，给沈远发了一条短信，告诉他去了游乐园，在售票处，绿藻和夏非等了一会沈远，身过走过情侣，叽叽喳喳的一家老少，脸上都洋溢着一种欢快的喜悦。
约过了二十分钟，绿藻跟夏非买了票进去，因为沈远来电话说他不能去了，合同出了点问题。
“爸爸不能来了吗？”
“是啊。”
“妈妈不要伤心啊，有夏非呢。”
一个小女孩居然反过来安慰绿藻，怕绿藻生沈远的气，绿藻扑哧一笑。
“我们走吧。”
绿藻拉起夏非的手，去坐了木马，摩天轮，大女人小女人互相手牵着手，手咬着一根棉花糖，玩累了坐在花坛边听对面传来音乐，棉花糖摊主的车前放着一台收音机，播放快乐的乐曲。绿藻确定沈远终于不能来了，透过游乐园栅栏一直等待沈远会突然出现的目光收了回来。
沈远跟客户在咖啡厅见面，确定合同的细节后，沈远就开车赶往游乐园，开到江南路已经是下午两点，阳光照得柏油路一片晃眼，树梢投下来一簇一簇的阳光，炙热的阳光从路面反射，街边的小狗蹲在一边伸舌头。
炙热的阳光让沈远忽然想起了南顾，她仿佛是一块温凉的冰块，驱散夏天的闷热。
沈远把车停在楼下，朝那幢旧公寓的三楼张望了一会，有些坐立不安。
昨天沈远跟南顾换了电话号码，沈远拿着手机，迟迟不敢拔通。不是因为顾虑到绿藻，而是突然在这个时间找上门来，有点说不过去。如果南顾问他：“为什么大中午来啦？”
沈远不知要怎么回答。
沈远倚在车窗旁边抽了一支烟，天空飘着薄薄的云，就像是南顾，薄薄的，搂在怀里像一片树叶。眺望着寂静的天空，沈远吐出一口烟，对面的阳台好像出现了南顾，她出来晾衣服，见到沈远，朝沈远招了招手。
“嗨。”
南顾跟他打招呼，探出了头。
“上来吧，下面可热了。”
沈远踩灭了烟，想不到南顾今天休假在家里。在这么热的天气里，大家都忙于工作啦，开会议啦，只有他满脑子想着跟南顾做这回事吧。
沈远走上楼梯，南顾已经打开门在等他，刚才南顾没有化妆，现在涂了点口红，穿着圆领t恤和热裤，露出光溜溜的脚。
上一秒，沈远走上楼梯时，给绿藻拨了电话，跟绿藻说合同出了问题，今天没办法陪她跟夏非去游乐园了。
关上门，沈远一把将南顾搂在怀里，连接吻边把手从背后伸进南顾的t恤里面，南顾推了推沈远。
“要喝水吗，或饮料什么的？”
沈远摇摇头。
“不用，看见你我就有那个冲动……”
“等一下，我要去冲个澡，刚洗衣服，全身都是汗。”
“没关系的。”
汗有时会让人性感，薄薄的汗贴在南顾额上，沈远在南顾的脸上移动嘴唇，双臂把南顾拥在怀里。
“能见到你真是太高兴了。”
“见到我？”
“是啊，见到南顾你。”
沈远说完有些迟疑，后悔说错了话，如果南顾问：“为什么呢？”
他要怎么回答呢？因为“喜欢你”，还是“喜欢跟你做？”
前者沈远没有考虑过，应该是对南顾有好感吧，但也没有到喜欢的程度，如果坦承告诉南顾后者，南顾会不会翻脸生气呢？
南顾淡淡的，也没有追问沈远要承诺，沈远更是放心了。楼下再走过几米就是街道，陆续传来汽车的声音和喧嚣，一定又堵车了吧，周末一家子出去玩，被堵在路上，喇叭声也拥挤在一块，仿佛每部车说好一齐发出声音一样。
绿藻跟夏非在做什么呢？绿藻说夏非想做木马，两个人在做木马吗？
沈远觉得绿藻应该不会起疑，他今天确实去见了客户，只是在去游乐园路上，忽然想起了南顾。为什么会突然想起她，也说不明理由，就像我们平常走在街上，会忽然想起街上一朵茶花，或书店里的某一本书一样。
突然想了起来，然后这种想念没有消散，一直盘旋在脑海，所以，他的车停在了南顾楼下。
南顾用手抹了抹额头的汗，一边跟沈远接吻，沈远被这小动作逗笑，嘴角微微扬了起来。在他眼里，南顾是新鲜的，她的一举一动都带着可爱的意味。
沈远左手抱着南顾，腾出一只手来，右手起初伸进南顾的t恤里，在南顾的后背摩挲，因为流汗，南顾的身上像涂满了润滑剂，沈远感受着南顾滑腻温暖的身体，手从腰部滑向富有弹性的臀部。
每一次南顾都不拒绝，她喜欢他了吗？沈远想问，又问不出口。
如果南顾说：“是啊？”
他怎么办？沈远还没有做好跟南顾在一起的准备，也无法想象绿藻听到他要跟她分手会是怎么样的反应。
沈远在绿藻的臀部流连了一会，手指从臀部的中间，滑了进去，触到那柔软的丛林，湿湿的，分不出是汗还是粘液。沈远用手指肚一遍又一遍在那里爱抚着，南顾突然扭动了一下身子。
“我不要啦……”
说着沈远感觉到手指肚被一股冲出来的热浪包围，沈远发现，南顾是很容易敏感的体质。
南顾仿佛也察觉到沈远在想着什么，说：“那个，不好意思……”
丛林越来越潮湿，这可能是南顾觉得害羞的东西，然而那是沈远所想要的，沈远脱下绿藻的圆领t恤。
南顾微微弯下腰，双手伏在沈远的膝盖上晃动，沈远感受着南顾的温柔，被她的潮湿隧道包围的温暖柔软，简直就要融化在她的身体里面。
“我不行了……”
沈远双手放在南顾的腰上，坚硬的地方下一刻就要爆炸开了，到达快乐仙境。
“快一点儿……”
沈远喘息着，那声音像是对南顾哀求，又像是撒娇，脸上呈现看似痛苦的神色。
“我不要。”
南顾像是玩童，攀上快乐巅峰，抓弄起跟她结伴前行的沈远似的，微微张开口，缓缓地在沈远身上晃动，手指深深掐进沈远的腿上，发出好听的声音，像一曲动人的音乐，沈远仿佛也被催眠了，拼命忍耐，控制住自己，眼看着在南顾的身体里，沈远变成一支坚硬的弓箭，弓箭瞄准目标，等待千钧一刻的时间射发。
“啊……”
南顾叫了起来，沈远吻着南顾的后背，后背全是汗珠，一颗一颗滚落，沈远沉浸在快乐中，看来南顾在抓弄他，她自己也在忍着，终于承受不了了，沈远也随着爆发。
久久的，两个人都没有动，沈远伏下身，紧紧抱住南顾坐在椅子上。南顾被他从后背抱在怀里，这一温顺的姿势让沈远触动，南顾多像一只温软的小猫咪，乖顺地躺在他怀里，与他一同呼吸，汗水贴着他的胸膛，与他的汗水混在一块交织，融成更大的汗珠，从他两个人紧贴的缝隙间滚落地上。
“舒服吗？”
南顾回过头搂住沈远的肩膀娇羞地问。
“我很快乐。”
“是吗？”
“你呢？”
“我也很快乐。”
南顾说着站了起来，走进了浴室。浴室热乎乎的水似乎也在沈远身边流淌，沈远舒服地躺在床上不想离开，南顾裹着浴巾出来，用毛巾拍着湿漉漉的头发。
“你还没走吗？”
“没有。”
“那我们说一会话吧。”
南顾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忽然对沈远笑了笑：“我们这样算什么？”
“什么？”
“就是我们这样啊，我还是第一次邀男人到家里呢，就是上次你来我家那次。”
“是吗？”
沈远忽然坐直了，心扑通跳，接下来南顾要说什么？喜欢他？还是要他对她负责任？
“我就是觉得挺孤单，毕业后找工作又不顺利，挺想家，就跟你那样了。”
“因为孤单吗？”
“我想拥抱一个男人，身体跟他的身边贴近，这样就不会觉得孤单了吧。”
南顾用毛巾擦拭头发，脸红红的，眼睛流溢着闪烁的光亮。沈远什么也没有想，冲动地把她抱起抱到床上，亲吻南顾的头发说：“让我照顾你。”
“照顾？”
沈远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他还没有想好去对一个女人负责，让她成为自己的女朋友照顾她，立刻纠正说：“身体照顾身体。”
南顾呵呵笑，打开床头柜的抽屉拿出吹风机，沈远说他帮她，拿过南顾手里的吹风机，帮南顾吹头发。两个人坐在床上，床对面是一扇窗户，应该三点了吧，空气还带着午后太阳的炙热，吹风机的冷风也带着热，南顾不停地抹额头的薄汗。
沈远还是不想离开，南顾吹干头发想睡午觉，沈远也跟着她躺下，南顾娇小的身体蜷成一团，沈远从后面贴上来，把南顾拥在怀抱，宽厚的胸膛覆盖她。头顶的吊扇吱吱响。
沈远醒来，刚才南顾躺在他怀里的地方腾空了，沈远揉揉眼睛，听见厨房传来窸窣声。沈远看了看手表，五点了，从窗户洒进来太阳明亮的光，已经变成了金黄色，客厅洒满了柔和的金色。
洗碗槽上放着洗净的西红杮和菜花，南顾麻顺地把菜花和西红杮切块，旁边碟子里有已经切好的肉片，沈远倚在厨房门框看南顾做饭，肉片用淀粉抓匀，炒锅时里的油烧到四成热，放入肉片翻炒，不一会加进菜花，料酒，蒜末，盐，最后加入番茄炒透盛盘。
沈远看着南顾每一个麻利的动作，仿佛她脱下他衣服，坐在他的身上，一步一步用身体进入他，椅子晃动。
南顾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把菜端到桌上，对沈远笑说：“吃饭再走吧。”转身去舀饭，一边背对沈远解下围裙一边说：“菜很简单，不要介意啦。”回头又对沈远笑了笑，把围裙挂在厨房墙壁的一个挂钩上。沈远走上去，从背后突然拥住南顾，头抵在南顾的肩膀，微微冒出的胡茬摩挲着南顾的脖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