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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爱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楼雨晴
“阿姨呢?”
“奶奶出去了。”
夏非高声回答,奶油沾到她的嘴角,绿藻随手帮夏非擦拭,沾到奶油的手指放到自己嘴上吮吸吃掉。夏非紧挨绿藻旁边坐下。
“妈妈,只有你跟爸爸会吃掉我的东西。”
“啊?”
“就是沾有我口水的东西啊,我的同桌说,她的爸爸妈妈都嫌不卫生,吃剩一半的饮料或什么的啊,爸爸妈妈都会拿来丢掉。”
夏非搂着绿藻的肩膀:“所以,我觉得你们是天底下最好的爸爸妈妈。”
“说什么哪……”
绿藻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又偷偷看沈远,他也正望着她,他在想什么呢,也觉得她是个好女人吗?在反省之前发生的事情也是一个失误,想跟她重新开始吗?
沈远送绿藻下楼,虽然快到下午的上班时间,绿藻还不想走。一出门口,绿藻就吻了沈远,沈远微微扭转脸避开绿藻,绿藻条件反射怔住。
“夏非看见不好。”
沈远解释。
“不是关上门了吗?”
“还是会听见啊。”
绿藻也不想在夏非面前做个坏母亲的形象,唇从沈远脸上移开,一扭头,见到沈远的母亲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电梯出口。
“来啦?”
“哦……”
绿藻红着脸,察觉到阿姨的语气冷冷的,像要生气,可能是看到了刚才一幕吧,绿藻想解释又不知要怎么解释,只好进了电梯,让沈远不用送她。
“沈远出钱让你的弟弟开蛋糕店这件事你也知道吧?”
背后传来沈远母亲的声音。
“蛋糕店?”
“在繁华的商厦地段,铺面费不便宜吧,装修也花一笔钱,你一定庆幸找到一个大方的男人吧,当初你接近沈远,我就知道你目的不单纯。”
沈远母亲冰冷的语气夹杂着嘲讽,绿藻困惑地听着,脸一阵红一阵白。沈远急忙拉母亲回屋,叮的一声,电梯门关上,沈远跟他的母亲消失在绿藻面前,密闭的电梯让绿藻呼吸困难似的,绿藻立刻拔通鹿特的电话。
响了两声,电话那端传来鹿特笑嘻嘻的声音。
“你拿了沈远的钱?”
“嘿,沈远告诉你的吗?”
鹿特笑呵呵的声音让绿藻无名火升起。
“拿去开蛋糕店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怕你生气呗。”
绿藻紧紧捏着手机。傍晚从电影院收工出来,绿藻立刻赶到商厦找到鹿特租的门面,之前捏手机的力量仿佛要击打在鹿特身上,见到鹿特,绿藻就冲上去,没头没脑地捶他。
“姐,你干嘛呢,大家都在看着。”
绿藻揪着鹿特的衣领,扫视了一圈,鹿特说得没错,正在装修的工作都停下手上的动作,在望着莫名冲进店里的女人。靠近角落那里,头上戴着用报纸折起来的帽子的女孩正站在一桶油漆旁,用刷子刷墙,也朝绿藻这边望了望。
有点面熟,绿藻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她。
鹿特揪开绿藻抓着衣领的手,跟工人们介绍绿藻是他姐姐,又跟绿藻介绍那个女孩。
“南顾,我的大学同学。”
电光击打石头闪出昨日的记忆火花一样,绿藻忽然想起春满小吃店那个胸前别着工作牌的年轻女孩,记忆像一根长长的细绳,绿藻顺着这根细绳记起,那天她跟沈远到春满吃饭,沈远好像对南顾这女孩反应特别不寻常。
自那之后,绿藻就没有跟沈远去过那家店,怕沈远又见到南顾,给他们两个人制造熟悉的机会。
想不到她是鹿特的同学。
绿藻来不及打量南顾,急忙拽着鹿特回家,跟他算账,把鹿特塞进出租车就跟他吵到家里。绿藻让鹿特把钱还给沈远,鹿特说钱都花出去了。
“什么?!”
“找铺面啊,装修啊,都要用钱啊。”
绿藻瞪着鹿特,生气地说:“你怎么能用别人的钱?”
母亲在旁边听了一会,大概明白了鹿特最近早出晚归,是因为拿了沈远的钱要开蛋糕店。
“为什么不能拿别人的钱?沈远的钱就拿得。”
母亲坚决站在鹿特一边,虽然鹿特瞒着家人,去找沈远要钱。因为沈远那次说不会跟绿藻结婚,但会用钱补偿。鹿特想了想,就偷偷去找沈远要钱。
母亲现在知道后,坚决支持鹿特。
“妈,你要和鹿特成为小偷吗?”
“小偷?”
“鹿特抢了别人的钱,你支持他,就是和小偷是共犯。”
母亲拿着抹布擦桌子,一脸不以为然。
“沈远不就是个骗子吗?”
“妈!”
绿藻拉开一张椅子一屁股坐下,又蹭地跳起来,回到房间翻箱倒柜拿出存折和信用卡,拿计算器算着上面的存款。
“你要做什么?”
“把钱还给沈远。”
母亲夺过绿藻的信用卡。
“不是叫你跟他分了吗?谈恋爱却不结婚,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男人。”
“妈!”
“他说从来没有想过跟你结婚,这样的骗子,你还想把钱给他?”
母亲越说越气愤,声调升高,声音撞到天花板又落下,在屋子里回响。
“不是跟你说他不是骗子吗?”
绿藻一直不想让沈远觉得她是看上他的钱,虽然他也不是富豪,也只是公司的一个白领。可绿藻不想因为钱的关系,让沈远觉得她是一个虚荣自私的女人。
绿藻从来没想过霸占沈远什么,也没有想过他的房子,可从沈远母亲今天的话里来看,她可能认为当初绿藻跟沈远一块,是看上他有房子吧,而且薪水也不错,在公司也算是一个领导。
阿姨这五年来对绿藻一直很少话虽然有礼貌但显得客气有距离,原来是一直在暗中观察她?盯住她窥视她有没有拿沈远的钱和让沈远把自己的名字加进他的房产证上?
这样一想,绿藻毛骨悚然。就因为她家没有房子,就被人看作低人一等。
算一算,存折加信用卡也不够还给沈远,可绿藻不想让沈远觉得她利用他,让弟弟去向他要钱,决定先还沈远一部分,正要拔电话,手机响了,来电是沈远母亲家里的座机号码。
是沈远母亲吗?绿藻屏住呼吸拿起电话筒,那边传来夏非的声音。
“妈妈。”
“哦,是夏非啊。”
绿藻松了一口气。
“妈妈,刚才爸爸跟奶奶吵架。”
夏非的语气带着哭腔,可能从来没有见过沈远跟母亲吵得那么历害,害怕地站在一边哭了吧。沈远摔门离开,奶奶气得躺在床上,夏非不知要怎么办,就给绿藻打了电话。绿藻想去陪夏非,可沈远母亲这会更加不会想见到她吧。
“妈妈,奶奶说爸爸不是个好男人,帮着外人欺负她。”
“……”
“妈妈,爸爸对奶奶说他会和你分手,什么叫分手啊?”
绿藻握着手机,脊背直冒冷气。沈远是说气话,还是说真的?
绿藻站了一会,脚像灌了铅般沉重,慢慢移到圆椅上,扶着椅背坐下,也不敢去向沈远求证。





独爱 第九章
沈远摔门离开,跳上车发动汽车,汽车仿佛也被沈远的情绪感染,带着愤怒的气息一下子冲出院子开到马路上。wwwwcom
母亲也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他把钱给了鹿特,十万块,在母亲眼里是一笔巨大的钱,怎么能给一个陌生人。对于母亲来说,绿藻是个外人,何况是她的弟弟。回房后一直唠唠叨叨绿藻一家把沈远骗了,要去找她们一家拿回钱,沈远又哄又拉的把母亲拉回来,生气地说他会和绿藻分手,这件事就让他来处理。
怎么处理?沈远也没有想好,但能肯定是不会去找鹿特或绿藻要回那笔钱。
鹿特来找他,他带鹿特到银行取钱,就觉得这笔钱给绿藻是应该的。跟绿藻恋爱,可不跟她结婚,有点说不过去,如果能用钱解决对绿藻的内疚和亏欠,沈远很乐意这么做。
为了让母亲停止争吵,沈远冲动地对母亲说会跟绿藻分手,虽然说的时候是为了哄骗母亲,可话一出口,刹那间,心像开了一个洞,沈远朝洞口往心的方向看去,原来内心居然是想跟绿藻分手的。发现这一个事实,感觉洞口吹出来冷风,沈远缩了缩肩膀。分手的念头一旦浮现就没有消失,沈远在街上转悠,分手的念头一路上都在他的脑海里转悠。
五年里,跟绿藻的一千多个日夜,寻着回忆的迹象回想。像一般恋人那样,彼此相爱,见面,约会,赤裸相对,或一块走在街上,有时候是有目的地逛街,比如去吃饭啦逛商场啦,有时也没有什么目的,单纯的就两个人胡乱走在街上,偶尔牵手,莫名的也感觉幸福感涌遍全身,直抵指尖。每个周末带夏非去动物园或别的什么地方,夏非站在他们中间,两个人牵着夏非的手,像是幸福的三口之家,傍晚送夏非回母亲家,两个人就到江滨路沈远的公寓,分享他们两个人的私人时光,逛超市买菜做饭啦,有时是绿藻做饭,有时是沈远,总之一定是两个人在厨房,分工合作,吃完饭,两个人会歪在沙发上看一会电视。
也不是惊天动地轰轰烈烈,可也有着甜蜜与快乐,厨房,窗台,沙发,进门玄关处花瓶里插着的花,每一个地方好像都沾染着他们的快乐与幸福。
那些浓稠得蜜一样要流淌出来的幸福,沈远也有过,然而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甜得让人酥软的幸福渐渐变淡了,消失了。幸福被什么吃掉了?
虽然可能会被人骂无耻,一起久了腻了厌倦绿藻就想甩掉她,虽然是主动提分手的一方,沈远也觉得无奈,伤感,也是爱情的受害人。他也想跟绿藻谈一场永远不会分手的恋爱,就像屋里的空气浑浊了有霉味了,就用空气清新剂喷一下,房间又重新清香,然而爱不是这么回事儿,他不爱她了,不能用空气清新剂朝自己身上喷两喷,又魔法般爱上绿藻。
也许是因为在一块太久对绿藻产生了厌倦感,书上会说,厌倦对方就要想一些办法改变这种状况,比如给对方制造一些浪漫啊惊喜啦,或一起去旅行,就能找回两个人从前刚开始在一起的回忆和爱意。可当沈远意识到他对绿藻厌倦了,就已经停止了爱她,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消失了没有了,也不知是因为厌倦磨灭了这份爱,还是怎么的,爱就这样没有了,即使再怎么制造惊喜和浪漫,也不能再让他重新爱上她了,他已经停止了对绿藻释放爱。
爱情结束,让人想起就惆怅,沈远好像更进一步认识了自己原本的面目,自己原来是这样一个人,跟绿藻走在爱的跑道上,走到一半,他就把同伴丢弃了。
沈远打转方向盘想去喝一杯,一边开着车一边寻找街两边的酒馆,一个熟悉的店面招牌映入眼帘,春满小吃店的招牌灯箱,发出淡淡的黄色光芒,春满小吃店右边是一家烧烤店,招牌灯箱竖立放在门口比春满大一倍,灯光也比春满的亮,白色灯管发出的光亮仿佛把春满那淡淡的黄色光芒笼罩了,沈远想起南顾,她也像那淡淡的黄色光芒,不那么光彩夺目,站在你面前也不会让你感到过分紧张。
烧烤店每到晚上,门口也会摆放一些桌子圆椅,有些客人嫌路边太吵,就走到店里,二十平米的空间,摆放了十多张桌。
沈远拉开一张椅子坐下,就有店主雇佣的小妹上来招呼,女孩脸上有几颗雀斑,很年轻,眼睛还能看出她存留未消散的纯真。
看到女孩,南顾莫名的闯进沈远脑海,沈远又把南顾想了一遍。南顾今天还休假吗?旁边的春满小吃店她在里面招呼客人吗?沈远没有去看,仿佛为了拉开跟南顾的距离,不是特意来找南顾,沈远选择了烧烤店。
女孩的身材瘦小,眉眼细长,和南顾有几分相似,然而第一次见到南顾,沈远就感到几分熟悉,女孩没有给沈远这种感觉。沈远低下头看了下菜单,要了生啤和烤鱼,香梨配虾串烧。
烧烤店左边角落辟出一小块地方做厨房,厨房的正面用玻璃做间隔,从沈远的方向望过去,可以看见师傅熟练地把事先用竹签串过的香梨,虾,青椒的串烧涂上油,放在烤箱。
切成方块的梨,青椒和虾,事先就用姜末,蒜泥,芝麻油,酱油,蜜糖及红椒拌成的腌料淋过一遍并放在冰箱雪藏一个小时,所以吃起来梨肉甜香又混有腌料的香味,一块梨肉,本来只是肉汁香甜甘美,可是经过各种食材制作的腌料腌过雪藏,还带着青椒和虾的香气,梨就沾有了各种香气,每种香味又不太过强烈,每种都淡淡的,仿佛每种食材明白自己的位置,都不香得太浓烈去掩盖过别的香气,每种香气保持平衡感。
沈远把梨块从竹签咬下,各种淡淡的香味在嘴里散开回绕,沈远又咬下了一块,喝一口啤酒,失恋的阴郁顿时被梨肉的各种香气驱赶。
爱里也有各种迷人气息吧?绿藻衣服上洒的香水,她的头发海飞丝的味道,做饭身上沾有米香的味道,剥开衣服像柔软的梨,肉甜多汁,私密散发的隐隐若若的味道,每一种气息都那么迷人曾经让沈远心醉。
各种独一无二的气息组成了独一无二的绿藻,渐渐的,五年的某一天里,沈远闻不到绿藻头发洗发水的味道,香水味,身体的香味,绿藻的各种气息沈远慢慢的都闻不到,也许,是没有去注意了。
沈远没有再敏锐地嗅出绿藻身上各种味道,仿佛那些味道随着夏天吹来的风消散飘逝,绿藻整个人也跟着消散变淡,在沈远心里变得模糊,缩成一个印记符号——前女友。
沈远又给杯子斟满啤酒,啤酒汩汩涌出的泡沫沿着塑料杯的边沿淌到桌上,沈远抽出桌上的卷筒纸巾擦拭,抬头,南顾笑吟吟坐在他对面,斜肩背包的带子穿过她的胸前,带子在中间,停在乳沟那里,隔开南顾的左右胸脯似的,因为带子压着衣服,可以清晰看出t恤勾勒出胸罩的形状,胸罩的下托支撑南顾的乳房,让南顾的乳房形状看起来更美了,像球一样丰盈滚圆。
唔,沈远想起上次在南顾身上,她的胸即使不用胸罩,胸形的曲线也完美,他的手放上去,刚好可以握住,不大不小,像发育良好的红富士苹果那样滑溜溜。
这么说,漂亮滚圆的胸并不是依靠胸罩的钢垫和下托撑起她的乳房调整乳房形状。
“嗨,看什么呀?”
南顾见沈远的目光放在她的胸前,主动打招呼。
“下班了吗?”
“嗯,走出门口想去坐公车就看到你在这里喝酒。”
“要来一杯吗?”
沈远把酒推到南顾面前,站起来去收银台再拿一个杯子。
“见到你真是太好了。”
“是吗?”
沈远开着车,南顾坐在副驾驶上,听到沈远这么说,侧脸看看沈远笑笑回。
“为什么喝酒呢?”
“喝酒?”
“我站在路边看了你好一会,你一直在喝酒,见你没有发现我,我就走了上去……”
“哦。”
“怎么了吗?”
南顾又看了看沈远。
“我又变成一个人了。”
“一个人?”
沈远点点头,恋爱就是两个人融在一起渐渐变成一个连体人,失恋就是把连体人撕开,分成单独的两个人,有的人能回到以前单独一个人时的自己,有的人被撕开后,和以前一个人时的自己变得不同,可能撕得太过猛烈太过突然,没有再做回以前那个完整的自己,不是这里丢了一块,就是那里少了一块。
沈远觉得自己还是从前那个没有遇见绿藻的自己,又好像不是。有什么改变了。可能是因为对自己失望吧,以为能爱一个人到永远,想不到才过了五年,他对绿藻的爱就像雨水滴落在地上四周溅散开没有了,干涸了。
他对这样的自己失望,弊到南顾在旁边,沈远仿佛要给心里头那个失望的自己打气加油一样,从方向盘挪开一只手,握住南顾的左手。
南顾右手轻轻压着左手交叉放在膝盖上,沈远拉过她的左手放在面前,吻凑上去,亲吻了她的手,手背,再逐一把她的手指放在唇上,一根根吻过。
“你在开车哪。”
南顾提醒沈远,眼睛紧紧盯着前方。
“有我呢。”
“你?”
“是啊,如果发生什么事儿了,我一定不会让你受伤,挡在你的前面。”
南顾沉默了一会,左手任沈远握着,他的五根手指分别穿插插进她的每根手指间隔,十指交扣。
“你爱我吗?”
南顾没有望沈远,目光透过车前玻璃望向前面,轻飘飘落在前方的红灯灯的水泥杆上。
“爱?要听实话吗?”
沈远沉吟一会,决定还是不要避开南顾的问题,坦诚回答。
“嗯,你说吧。”
南顾的目光落在水泥杆的前端上方。
“可能谈不上爱吧,但好感肯定是有的……”
沈远在脑海里已经预先想像南顾听完后的反应,失望,生气,说不定会甩他一个巴掌,所以沈远的声音弱了下去,说到后面,声音小到只有他听得见,声音刚在南顾耳边擦过,就立刻消失了一样。
可南顾的耳朵还是捕捉到了沈远后面那句微弱的话,回头咧嘴对沈远笑了笑。
“我也是呢。”
“什么?”
“我也是对你有好感吧。”
“好感吗?”
“刚才听你说不会让我受伤,我还担心你爱我呢。”
“担心?为什么会担心?”
“我不喜欢有压力,如果你爱上我,而我还没有爱上你,我就会感到有压力。”
“哦,是这样吗……”
刚与绿藻的感情结束,从那段感情里退出来,沈远也喜欢这种相处没有压力的模式。回头看了看南顾,忍不住微笑。
“你真好。”
“我吗?”
南顾抬起水汪汪的眼眸望沈远,等沈远的答案,沈远的嘴角往上翘,眼睛露出的笑意也似乎折射到车前镜,他扭头,俯过身去,嘴沾上南顾的唇角。
“不要啦……”
沈远的舌头越来越放肆,从南顾微微张开的唇缝滑进去,头发遮挡住南顾的视线,她用手抓着沈远又捶又打又要推开他,好看清前面的路。
这样,也太危险了吧。
可南顾没有用多大力气,拳头落在沈远身上,仿佛像是给他舒展筋骨,一阵酥软,沈远打转方向盘,车停在马路阴暗的花丛边。
深夜十一点多,河堤边的街道行人稀少,车辆也很少,偶尔远远传来一阵汽笛声,隐隐约约的狗吠声。沈远送南顾回家,从刚才就发现没有多少车,江南路这一带是廉价的住房,可能治安不大好,晚一点大家都不从这里经过了吧,即使要去别的地方,也会绕路。
沈远的吻从南顾的唇滑到她的耳垂,南顾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那个,车里……”
“车也可以像一张床哦。”
南顾大概是觉得在车上发生不大好,沈远吻着她的耳垂呢喃,吻变成了舔,舌头在她的耳朵流连。
“唔……”
南顾呓语,终于忍耐不住酥痒扭动身子,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也像是要逃开沈远的舌头,沈远加紧舌头的滑动频率,南顾不禁微微仰起脖劲,头抵在椅背上,微微张开嘴。沈远把手指放进南顾的嘴里,刚开始南顾有些迟疑,沈远的食指像是吻,触碰南顾的舌,南顾犹犹豫豫地回应起来,缓缓吮吸。
沈远用左手撩起南顾蓬松的头发,嗅到洗发水的味道,一阵熟悉的回忆像是从窗户窜进来。
“海飞丝?”
“嗯?”
过一会意识到沈远是在问她洗发水,南顾点点说:“是啊。怎么了吗?”
南顾和绿藻一样也喜欢海飞丝,这是沈远想不到的。这两个女人有着某种联系吗?绿藻化身成南顾,藏在南顾身体里,冷眼看着他跟南顾的一举一动?
沈远打一个冷颤,为了驱走脑海里还剩有绿藻的回忆,更加用力亲吻南顾,一把用力扯开她的t恤。
“啊,那个,等下我要穿呢……”
南顾越过沈远的肩膀,见到被撕裂坏的t恤扔到方向盘上。
“你不穿会更美……”
沈远喃喃着,凑近南顾胸前,又一把扯开胸罩。
“啊……”
南顾又发出一声急促的尖叫,沈远扯的瞬间,感受着胸罩背后的金属扣要崩掉脱离的拉扯力,南顾以为胸罩又被扯坏了,也许沈远力气不够大,还是胸罩的构造,让人是不能轻易就扯坏的。肩带从肩膀滑落,胸罩被沈远扯到小腹上面,沈远迫切地要赶走绿藻留在脑海里的回忆,也来不及解开南顾背后的胸罩扣子,俯身就吻她的胸,无暇顾及那神秘的丛林,一只手解开南顾的牛仔短裤,也来不及脱下,短裤褪到膝盖,从她大腿内侧,拉开内裤的一边,把自己灼热坚硬的身体放进去。
“啊……”
南顾想不到沈远连内裤也不脱就进去了,瞬间感觉到里面涨得满满的,扭动着身子。
像钉子一样,沈远一下一下把自己钉进去,朝南顾的身体钉进去,朝最深处去。
南顾剧烈地扭着身子,沈远意识到自己太鲁莽了,可沈远不想停下鲁莽的动作,一边攻击南顾的下面,手也成为利器,攻击南顾的上身,用力捏她胸脯突起的硬硬前端,仿佛要把它捏爆,是否汁液四溅,像蜜桃一样甜吗?还是像黑葡萄一样流出绿色的汁液?
“疼。”
南顾挣扎,承受不住了。
“宝贝,我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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