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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成了暴君朱砂痣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起跃
萧誉以为穆淮宇会向他问, 他的病情如何。
可等了许久也没见穆淮宇说完, 刚侧目望过去, 便见穆淮宇的眸子里露出了一道两人都无比熟悉的深沉。
穆淮宇无奈地道, “陛下还是找来了。”
前世萧誉死前,他央求他, 若有下辈子,让他不要再来找穆蓁。
可他并没有听,还是来了北凉。
萧誉目光一诧, 凝视了穆淮宇半晌,便也慢慢地平静了下来。
穆淮宇也回来了。
两人心照不宣,片刻后穆淮宇又盯着他,疑惑地道,“可我没想到,陛下会如此选。”
依照萧誉临死前的疯狂,若是重生归来,见到穆蓁还活在这世上,他怎么可能舍得放手。
前世他弃了穆蓁,得了天下。
之后又为了穆蓁疯了十几年,残暴无道,成了人人惧怕的暴君。
一直在忏悔。
最后也算是得到了报应,英年早逝。
穆淮宇也是最后才知道,他身上的病并非是娘胎里带来的,而是中了蛊。
救下他的代价是什么,穆淮宇也知道。
萧誉没回答他。





重生后成了暴君朱砂痣 第46节
良久才道,“好好护着她。”
护着她成亲,生子。
这才是他这辈子应该还的。
还她一份安宁,放她自由。
穆淮宇看着他明显苍白了不少的面色,眸色终是软了下来,轻声说道,“我虽是托了穆蓁的福,但两世的救命之恩,是我欠了陛下,陛下需要我做些什么吗。”
萧誉抬眸,“给我半月的时间。”
半月后他会将她完好无损地还回来。
萧誉说完,便起身走了出去。
穆蓁再进来,穆淮宇便又问了她一回,“穆蓁,你告诉兄长,你心里当真已没了萧誉?”
不是因为恨,不是因为怕。
而是当真不爱他了吗。
穆淮宇问出来,才察觉到了恐慌。
若只是因为前世他对她的辜负,让她死了心,并非是对他断了情,那她今后,便是前世的第二个萧誉。
到那时,又教他该如何。
穆淮宇握住她的手,不觉微微打着颤。
直到听到穆蓁应道,“当真没了。”穆淮宇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之后便也同意了她的请求,“天气凉了,多带些衣裳,路上万事要小心,兄长等着你回来。”
穆蓁点头,“好。”
穆蓁起身,“那我走了。”
“嗯。”
待穆蓁走了几步,穆淮宇突地又唤住了她,“穆蓁。”
穆蓁回过头,穆淮宇便道,“拿到药材后,替我好好感谢萧帝。”穆淮宇想说的却是,好好同他辞别。
穆蓁笑了笑,“知道了。”
穆蓁走后,明德再端着药碗进来,穆淮宇便道,“不用了。”
以后东宫,都不用再熬药。
明德刚出去,宫人便进来禀报道,“二殿下回来了。”
**
巳时,穆蓁便同萧誉一同离开了北凉,去往南陈。
出城的路,穆蓁很熟悉。
前世去南陈时,她快马加鞭一路紧赶,这回虽也着急,但知道到自己如今在求人,也不能一直去催萧誉。
黄昏时,马车在一处客栈歇了脚。
穆蓁原本呆在屋内,并不想出去。
裴风来敲门,说萧誉找她,穆蓁才披了一件大氅下了楼。
客栈很安静,除了他们,并没有住人。
穆蓁走了一圈,才再客栈外的一处凉亭里,找到了萧誉。
起初穆蓁并没有察觉,待坐下之后,抬头一望,看到了跟前那颗满是黄叶的银杏时,目光突地顿住,便也想了起来。
前世,她来过这儿。
就坐在这张桌上,怀着对未来的憧憬,看着天边的云蒸霞蔚,银杏的树叶挡了她大半光线,那时的枝叶还很茂密,并未枯黄。
本也不知道那是颗什么树,是客栈老板告诉她,是一株银杏。
还说她来的不是时候,再过上几月,待叶子黄了,那才好看。
老板说的,当是现下这个季节。
前世她也曾同萧誉进过,说等哪日有空了,她还想来一回这,想看看那珠银杏黄叶后,是不是如老板所说的那样,比杏雨还美。
她不知道萧誉有没有听进去,后来她也忘了。
如今倒是误打误撞地,两人都来了这。
且还正恰赶上了一场黄叶。
此时夕阳的霞光正好穿透满树的黄叶,犹如时光里的一道光晕,让人突地有了恍惚,分不清当下到底是何夕,
确实很好看。
穆蓁坐在那,抬起头安静地看着。
待那霞光渐渐地暗淡,眼前开始模糊不清时,才回头看向萧誉,“陛下,寻我何事?”
萧誉的一双手藏进了袖口,轻声道,“明日去江南。”
穆蓁一愣
萧誉便又道,“去取第一味药。”
穆蓁这才挪回了目光,“好。”
穆蓁起身,正打算往回走,目光无意中瞟见了萧誉的脸色,这才发现比往日似乎白了许多。
脚步从他身旁经过时,到底还是说了一句,“外面风大,陛下早些回屋吧。”
“好。”
萧誉看着她的背影,直到消失了不见,才唤了一声,“裴风。”
“属下在。”
裴风立在他身旁等着他吩咐,萧誉却是伸出了手,轻声道,“扶朕一把。”
裴风一愣,上前托住了他的手肘。
即便是隔了几层布料,裴风都感觉到了一阵凉。
“陛下......”
萧誉打断了他,“进屋。”
裴风不敢问萧誉,夜里等萧誉歇息了后,便去找了陈大夫,“陈大人老实告诉我,陛下当真是染了风寒?”
他从小就跟着陛下,陛下的一身功夫,并不在他之下,连南瑾都曾败在他手里。
区区一场风寒,至于让陛下起不了身?
陈大夫咬着牙不说话。
裴风又道,“陛下若出了事,陈大人当如何向南陈交代......”
“你以为我想?”陈大夫突地痛声道,“当年陛下中了亡魂盅,幸得娘娘及时发现,将毒虫引到自己了身上,一命换了一命,按理说陛下能安然无恙活到现在,体内的毒素定是清光了才对,可那日我替他把脉,却把出了亡魂蛊的毒素出来,而那么巧,穆淮宇身上那母虫,偏偏就只有亡魂蛊能引出来。”
裴风愣了好半晌,才失声地道,“你什么意思?”
“若只是亡魂蛊的残毒,老夫还能将其封在体内,只要不去动它,这辈子便也与旁人无异,活到七老八十不成问题,可陛下坚持要为穆淮宇引虫,如今毒素扩散,以老夫如今的能力,最多只能拖一月,一月以后......”陈大夫转过头,沉痛地道,“还是老夫学识尚浅,无能为力。”
裴风周身一僵。
陈大夫家族几代神医。
他说无能为力,还有谁能救。
裴风紧紧地握住手里的剑柄,脸色如纸。
他早该知道,陛下怎么突然就舍得回南陈。
裴风突地转身,推开门。
陈大夫又道,“别去了,去了也没用。”
若不是他想救穆淮宇,身上怎会有亡魂蛊。
只是陈大夫不明白,他一介神医都不清楚亡魂蛊能引出穆淮宇身上的毒虫,为何陛下会知道。
第40章 翌日清晨,天气……
翌日清晨, 天气很好。
阿锁伺候穆蓁洗漱完,客栈的老板便将早食送了上来,“在下早上刚和的面, 趁热腾,姑娘尝尝。”
穆蓁喜欢面食。
前世去了南陈后, 好一段日子都不习惯,人消瘦了不少,后来紫萝苑新进了一个北方的厨子, 她才慢慢地开始适应。
之后萧誉每回来紫萝苑,几乎都是面食。
萧誉似乎什么也不挑。
不过每回留宿在他正殿时, 萧誉的膳食好像都是南方的米饭。
“殿下?”
阿锁见她失神,唤了一声。
穆蓁这才回过神来,忙地掐断脑子里的那些回忆,恨自个儿怎么又回忆起了那早已过去了的前尘往事。
“多谢。”穆蓁同那老板道完谢,示意阿锁给他点银子。
阿锁从腰间钱袋里取了一锭银子, 递给了那老板,那老板却摇头,并没有收,“姑娘使不得, 这早食的钱, 与姑娘一同来的那位公子早给过了, 且这碗面, 还是那公子告之在下,要先烧油汤再搁面进去煮, 说这样入味,姑娘尝尝吧。”
穆蓁握住竹筷的手一顿。
她吃的第一碗油汤面,是萧誉做的。
那日紫萝苑的厨子煮了那油汤面来, 她还得意地同他炫耀,“瞧吧,除了陛下,旁人也知道这个做法。”
轻轻的关门声传来,那老板的脚步声远去。




重生后成了暴君朱砂痣 第47节
穆蓁的筷子才轻轻地动了动。
阿锁进去整理好床铺出来,见穆蓁坐在那正吃着,便随意问了句,“殿下觉得如何?”
穆蓁埋着头,只从喉咙里应了声,“嗯。”
阿锁又道,“奴婢昨夜听那陈大夫说,太子殿下的病已经控制住了,寻的这几味药是要彻底的根除病情,倒也用不着紧赶。”
昨夜阿锁自己去问的陈大夫,陈大夫便是如此说的。
“殿下之前不是一直想去江南吗,这回倒是巧了,咱们好好去瞧场烟雨......”有了陈大夫那话,阿锁轻松了不少,话也多了起来。
穆蓁收拾好下楼,萧誉已立在马车旁候着她。
穆蓁今日身上那艳红的长裙,与萧誉锦白的缎子一比,一艳一素,倒是莫名的相衬。
等穆蓁钻进了马车内,放下了那车帘,萧誉才被裴风托住手肘,缓缓地上了马车。
裴风昨夜已经从陈大夫那里知道了真相,便没办法再装作无事人。
早上起来,那脸色便沉重了不少,对萧誉的一举一动,也格外地小心了起来。
萧誉早看了出来。
等裴风扶他坐好后,萧誉便道,“管住自己的嘴,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当不用朕再告诉你。”
昨夜刚开始知道真相的裴风,是有一股冲动想去找穆蓁。
就算当初在青竹殿,殿下救了陛下一命,可后来陛下也还清了。
从南陈贸然进北凉,陛下替北凉保住了西关口,放弃了大好的机会,救下了二皇子。
洛中叛变,陛下冒险前去,为北凉公主挡了一箭,救了她一命。
裴风以为,欠了人情是该还,这些都不为过。
但为何就非要陛下的命。
他有些不服。
可当裴风立在穆蓁的门前,却又不敢进去,陛下为了她,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他怎能去毁掉。
裴风最终还是没有进去。
此时听萧誉说完,裴风的情绪已经平静了不少,如同往常一样,道,“是。”
**
一行人五日后才到的江南。
一进江南地界,便比外面冷上几分。
从早上到晚上,几乎都是雾蒙蒙的一片,不见天日。
客栈的老板说,前几日就开始落雨,蒙蒙细雨断断续续的落了四五日了,也没见要歇停的兆头。
安顿好后,穆蓁打开客栈的门窗瞧了一眼湖面上细碎的雨雾。
还真有股冷冷戚戚的惆怅。
一路车途劳顿,穆蓁先进屋歇了一会儿,午膳后不久萧誉便来了。
阿锁进来禀报,“萧帝说,要带殿下去取药。”
穆蓁出去时,萧誉已经坐在船上,身上披了一件厚实的大氅。
此处虽冷,也并非冬季里的寒凉。
前世就算是冬季,也没见过萧誉如此怕冷,穆蓁略微诧异,却并没有心思去想。
坐下后,穆蓁便问他,“陛下要去哪儿取。”
萧誉没回答她,只道,“坐好,雨水潮湿,别沾了衣裳。”
穆蓁也没再问。
不管去哪儿取,取到了便是。
撑船的老爷子是当地的一位居民,见穆蓁上来,便将身旁的蓑衣递了过去,“夫人若是怕沾湿了衣裳,穿上这个吧。”
穆蓁眉头轻拧,没去接。
萧誉看了她一眼,侧过身替穆蓁接了过来,纠正道,“她尚未嫁人,并非在下的夫人。”
那老爷子一愣,忙地致歉,“是老夫眼拙,还望姑娘见谅。”
穆蓁没应。
半晌后才轻轻抬眸,却是瞟了一眼萧誉。
萧誉坐在那,视线落在了跟前的湖面上。
脸色平淡,却依旧有些苍白。
穆蓁撇过眼,回头也盯着湖面。
细雨如线落进湖水中,湖面上腾起了一层白雾,朦朦胧胧,瞧不清远处的景象。
两人谁也没再说话。
四处一片安静,那沙沙的雨声渐渐地清晰了起来。
穆蓁之前也是看风月本子,才知道的这烟雨江南。
那时父皇和哥哥不让她买外头那些没用的小书,她便偷偷地带进了萧誉的青竹殿,同萧誉一道坐在石桌前,捧着书往往一看就是一个下午。
有一回她看着看着突地哭了起来,萧誉坐在对面愕然地抬头,“怎么了?”
她抽搭地道,“这也太感人了。”
萧誉不明所以,“不过是些虚假的东西,有何可值得落泪。”
她不服气,非得拿着萧誉看。
萧誉被逼得烦了,便道,“这种书瞧了不过是在浪费时间,朕不会去看。”
最终还是她妥协了。
从那之后,萧誉对她的时而笑,时而哭,已经见怪不怪。
她仍不死心,看完了后,便同他道,“等我学会儿这书上的本事,以后就用在誉哥哥身上。”
萧誉依旧没搭理她,从她手里抽走了本子,清冷地道,“吃饭。”
她托住他的衣袖,跟着他进屋,“誉哥哥,咱们什么时候去江南?”
“为何要去江南?”
“玩啊。”
“你带我划船。”
“然后我不小心落水,你再救我......”
“最后我就以身相许了。”
“无聊。”萧誉将碗塞到她手上,“以后不许再看这种东西。”
“为什么啊。”穆蓁愕然。
萧誉夹了一块鱼送进她碗里,“因为你父皇和兄长不许你看。”
“你怎么知道......”
“吃饭。”
“誉哥哥你又欺负我......”
回忆的片刻一点一旦地浮现出来,湖面上的那雾气似乎也跟着进了眼睛,穆蓁轻轻地一咽喉,才觉痛的厉害,不动声色地背过身。
良久,萧誉才侧过了头来,看着她的转过去的背影,微红的眸子里满是疼惜。
小半个时辰,船才靠岸。
萧誉先起身,上了岸边,转过头候着她。
穆蓁今日没披大氅,脚步轻巧地从船头跨了过来,然岸边的那石阶,日日被雨水冲刷格外的湿滑,萧誉一声“小心些。”还未说出口,穆蓁脚底便打了滑。
萧誉神色一紧,下意识地伸出了胳膊。
却在要碰到她手腕的那一瞬,生生地撤了回去。
那双手比湖水凉上百倍,早已经寒凉如冰。
萧誉只能看着她跌进了水潭。
那心口骤然一缩,五指蜷缩成了一团,沙哑地道,“先回去换衣。”
穆蓁从水里爬了起来,一身的狼狈,那一刻也不知道为何,再也没有控制住,哽塞地冲他吼了一声,“不用!”
在萧誉的胳膊递过来的那瞬,她有伸手去抓。
穆蓁起身从萧誉身旁决然地走过。
萧誉的胳膊被她轻轻一撞,心口的疼痛一瞬蔓延,密密麻麻地浸入四肢百骸。
第41章 萧誉脸上的血……
萧誉脸上的血色一瞬褪尽, 手掌握拳轻轻地抵在了身后的石墙上,喘息了片刻,才跟上了她的脚步, 再一次劝说道,“先回去换衣, 药我等会儿给你送去。”
穆蓁一身湿透,脚步终是慢了下来。
“你此时就算去了,也无法见客。”萧誉看着她, 声音柔和了下来,“听话。”
萧誉刚说完, 穆蓁便转过身,一言不发地上了客船。
**
回去后,阿锁便替穆蓁换了干爽的衣裳,又弄了一盆碳火给她烤着。
然到了夜里,穆蓁还是发了热。




重生后成了暴君朱砂痣 第48节
阿锁赶紧去找陈大夫。
陈大夫号完脉, 便开了一副药交给了阿锁,阿锁拿去厨房煎了出来,刚到门前,便看到了萧誉。
“给我吧。”萧誉伸手接过碗, 缓缓地走了进去。
穆蓁躺在床上, 并没有多大的感觉。
只是身子比之前无力了些, 头有些沉。
听到脚步声, 穆蓁以为是阿锁,那药味传来, 穆蓁下意识地扭过头,道,“先搁那吧。”
等了半晌, 没见动静。
穆蓁才又回过头来。
萧誉看着她,也没说话,沉默了片刻,轻轻地坐在了她床前的椅子上。
手里那碗药一直端着,也没搁。
浓烈的气味弥漫在屋子里,两人都带着前世的记忆,都记得那避子汤。
穆蓁的神色渐渐地又露出了不耐烦。
正要赶人时,便听萧誉轻声道,“没毒。”
穆蓁侧目。
萧誉看了她一眼,便将手里的药碗端了起来,放在唇边,饮了一口,再抬头道,“也不苦。”
穆蓁久久地盯着他。
萧誉这才起身,将碗给她搁在了床边的小几上,“江南天气潮湿,染了风寒若不及时医治,会成久疾,江南的药我已给了陈大夫,明日还得赶路,去蜀中取药。”
萧誉说完,便走了出去。
穆蓁一时没反应过来。
等阿锁进来了,穆蓁才回过神,目光静静地看着那药碗。
阿锁赶紧捧了起来,将那药送到了穆蓁跟前,“殿下赶紧喝了吧,听裴将军说,明儿咱们就得启程去蜀中......”
穆蓁脑子一阵浑浑噩噩。
阿锁轻轻地将碗口送到她唇边上。
半晌,穆蓁眼睛一闭,终是张了嘴。
**
从江南出来,马车直接赶往蜀中。
穆蓁的风寒,在喝完陈大夫的一帖药后,已经痊愈,倒是萧誉身上的寒凉愈发明显。
陈大夫每次同他号完脉都是一脸铁青,“分明怕冷,偏偏哪里冷往哪里钻,陛下还是早些回南陈吧。”
总得留点时间,让自己有个交代。
萧誉回回都是沉默。
马车第五日早上到的蜀中,进城前,山顶上已经有了白雪。
萧誉选了个半山的客栈。
屋里的火盆搁了四五个,满盆炭火,围在萧誉的跟前烧。
正午天气暖和了,萧誉才从屋里出来,叫上了穆蓁,“去取药。”
山路蜿蜒,蜀中的地势陡峭。
半个时辰后,脚下已经有了白雪的痕迹,再往前走,便见漫天雪花飞舞。
穆蓁的一双鞋袜渐渐地浸入了雪水。
萧誉便让裴风找了附近的一处山洞,“雪太大了,先歇会儿。”
蜀中的溶洞颇多。
穆蓁却是头一回见到。
当初也是从那风月本子上看来的。
什么藏宝图。
什么武功秘籍。
穆蓁从小就怀着好奇。
进去后便四处打量。
裴风不知从哪里捡了一堆的枯木枝回来,点了火,穆蓁这才坐在下来,安静地烤着鞋袜。
洞口很宽,抬头便能瞧见林子里的雪景。
穆蓁曾问萧誉,“誉哥哥,你说要是有一日我们被困在雪山里了,该怎么办。”
“不会。”
“我就问你怎么办嘛。”
“我们不会去雪山,何来困在里头。”
“......我是说万一,万一呢?”
“没有万一。”
“哎呀,你一点都不好玩。”
“你踩到我脚了。”
“我就踩了,踩了怎么了。”
“别闹。”
穆蓁见他一直瞧着那书页,实在是无聊透顶,脑子一抽,突地扑了过去,唇瓣亲上了他的侧脸。
萧誉手里的书,“啪嗒”一声落地。
穆蓁满意地看着他回头。
亲眼瞧见他的耳尖慢慢地变红。
穆蓁心虚地退了回去,“谁让你不理我。”
萧誉沉默了片刻,才弯腰捡起了书,起身后进了屋,再出来时便将之前没收她的那些小书,一并扔到了她面前,“你还是接着看吧。”
穆蓁见他脸色不好,小心翼翼地问,“你生气了?”
“没有。”
穆蓁赶紧捡起了那些小书,转身时,又才偷偷地瞅了他一眼,轻声地嘀咕道,“那就是害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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