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成了暴君朱砂痣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起跃
“嗯。”
那一阵宣泄之后,穆蓁心头倒真正地安稳了下来。
也终于意识到,她如今还身在北凉,自己不愿离开,旁人便不会逼她离开。
前世如此,皆是因她自己的选择。
这辈子她虽无法左右他在她生命中的出现,但她却能选择,接下来的生命中,不再会有他的参与。
回到长宁殿,身上的衣裙被茶水所污,这会子半干不干,倒是冒出了花茶那味儿,穆蓁让阿锁备水,沐浴完出来,却见屋内桌上放着一个木箱。
穆蓁目光一凝,问阿锁,“这是何物?”
东西并非阿锁接手,是一个宫女送进来,说是晨曦殿那边送过来的果子,阿锁道,“奴婢适才瞧了,是樱桃。”见穆蓁问,阿锁便将盖子揭开。
红彤彤的樱桃,一颗一颗,很是晶莹剔透。
穆蓁眸子一跳。
若非上辈子去过南陈,她也不会见到这种小樱桃。
前世她想跟着他去南陈,便时常问萧誉,“南陈有什么好吃的没?”
萧誉每回都摇头,“没有。”
她不信,后来跑去问了兄长,兄长告诉她,说他吃过一回南陈的小樱桃,果肉细软,汁水甘甜。
她高兴地去找到他面前,“我想去南陈。”
他拧眉看着她。
她这才心虚地道,“我想去南陈吃樱桃。”
后来,她如愿地到了南陈,也见到了她梦寐以求的南陈樱桃,然再美好的东西,心境不一样了,也完全变了味道。
北凉产不出这类果子,从何而来,穆蓁怎能想不到,脸上的神色说变就变,“拿出去,扔掉。”
阿锁愣住。
转过头便触到了穆蓁目光里的一抹冰凉,不敢再多问一句,赶紧抱着木盒走了出去。
新鲜果子容易逗虫,阿锁让底下的人,扔到后院那亭子边上的桶子里。
夏日的天气不过一会儿,里面的冰便化成了水,也不知哪个殿里的猫儿,闻了味儿跑出来,猫爪子一翻,一木箱子樱桃,全给翻到了地上。
凉亭里的灯光一照,只瞧见暗黄一片,密密麻麻地铺在地上。
一双黑色绣金纹的筒靴,立在跟前,黑色的眸子融入夜色之中,瞧不清神色,只久久凝视在那。
裴风跟在身后,早已经没了声。
来之前,萧誉还问过他,“拿给她了吗。”
裴风道,“给了。”
他亲眼看着宫女抱着木箱走了进去,怎可能有错。
可为何会出现在这儿,他就不明白了......
地上的樱桃只有南陈才有。
被扔进桶子的木箱也绝对没错,陛下护了一路,每到一处歇脚地,便换上新的冰块,生怕马车里的那张弓砸下来,便取下来一直握在手中。
谁知道.......
裴风立在萧誉身后,尽量放低了气息。
等了半晌,却见萧誉的黑色靴子从那一片红艳艳的樱桃上踩过,“呲呲”地一片碎响。
裴风转头看了一眼,通往长宁殿后院的小路,怎么也不敢吭声。
也不敢问,是不是不去找殿下了。
第7章 送美人
翌日一早,太子便去了晨曦殿,同北帝一道等着西关口的第二份急报。
萧誉所说之言是否属实,就看这一回。
辰时一到,外头一阵马蹄声,王总管赶紧迎出去,再进来,便捧着飞鸽刚传回的消息,匆匆走向北帝。
北帝接过后瞧完,神色便是一片沉重。
比起其他的,更多的是后怕。
若非没有萧誉提前带来消息,后果不堪设想,正如他所说,二皇子穆淮康必定是有去无回。
“如何?”穆淮宇见其神色,便已经猜到了,但还是想亲眼确认。
北帝将手里的急报递了过去,眸子一缩,叹声道,“朕当年真是低估了这个萧誉,如此密报,他竟然能弄到手......”
穆淮宇瞧完,神色同北帝相差无异,“他能只身进我北凉宫殿,必是有保命的东西。”
北帝岂能不知?
他是料定了自己不敢将他如何,才敢进来。
“可他到底想要什么?”北帝根本就不信萧誉如此大费周章,当真就是为了迎娶穆蓁。
此人心思太深太重,当年穆蓁为何会突然喜欢上了他?他要不耍什么手段,能让穆蓁死心塌地地喜欢十年?
自己虽百般阻扰,可也没见得有什么成效,他若真有那心,凭着穆蓁那股拗劲儿,招他为北凉驸马,也不是不可能。
但他什么都没表示。
一面吊着穆蓁,一面怀着一颗野心,偷偷回了南陈,弑兄篡位。
藏的多深。
北帝想起这些,愈发觉得窝火。
此话一出,穆淮宇想起昨夜穆蓁同他说的那些话,脸色一沉,态度坚决地道,“穆蓁不能嫁给他。”
北帝也没想过,要嫁穆蓁。
但见穆淮宇神色不对,便问,“出了何事?”
穆淮宇也没瞒着,“昨夜儿臣问过她,她不愿嫁,想留在北凉。”
北帝愣了愣,之后便是一声轻松的笑,“总算是想明白了。”
可若不嫁穆蓁,萧誉会善罢甘休?
**
萧誉临时被安排的住所,离晨曦殿不远。
第二日早上,王总管过来请人的时候,萧誉正坐在后院的水池子旁喂鱼。
王总管挤出笑颜来,客气地道,“陛下今日特意设宴,感谢萧帝的援手之恩。”
“好。”萧誉背对着王总管应了一声,没看他,也没言谢。
王总管嘴角又是一抽,感情真当这儿是自己家了呢。
回去禀报时,王总管便添了自己的情绪进去,“萧帝昨夜似是睡的不太好,面上有几分倦意。”
北帝一笑,“倦意不怕,朕让人帮他醒。”
北帝昨夜便选了好了地方,一番布置下来,热闹非凡,萧誉一到,见到的便是一片莺歌燕舞。
“请。”北帝今日与昨日的态度完全不同,心情似乎也不错,见到萧誉过来,更是起身相迎。
萧誉目光往院子里扫了一圈,恭敬地唤了北帝一声,“陛下。”不动声色地落座在了他右侧。
刚入座北帝便让宫人将酒满上,举起酒盏同他道,“当年萧帝来我北凉为质,虽有十三栽,朕却未曾好好招待过,今儿朕设宴请萧帝前来,一为当年朕的有眼无珠,二为萧帝这回对我北凉的援助。”
重生后成了暴君朱砂痣 第9节
萧誉举杯回礼。
北帝心头一松,正欲往下说,却见萧誉放下酒盏,缓缓地道,“成者为王败者为寇,在陛下宫中为质时我本该如此,陛下不必致歉,昨日送信之事也并非恩情。”
北帝神色微变。
不过一瞬,又恢复了回来,抬头示意王总管。
王总管一拍手,屋里的乐声便换成歌舞。
今日北帝特意挑了几位长相美艳的舞女,身姿脸蛋均是万里挑一。
此举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
萧誉为何会求娶穆蓁,北帝想了一个早上,终于想到了关键的一点。
因为穆蓁是北凉公主。
今日萧誉若是看上了场上的哪位,他便立马让其成为北凉的公主。
此事若是能成,便是两全其美。
他满意,萧誉也满意。
宫人替萧誉添了酒,北帝看着他,再次举杯,“饮酒。”
酒过三巡,耳边乐声缭绕,跟前的美人舞姿动人,北帝借酒装醉,开始同萧誉聊了起来,“听说你们南陈的姑娘个个长的小巧灵秀,今日萧帝见了我北凉的这些姑娘,觉得如何?”
北帝这话问出来,就已经想好了。
如今萧誉到他北凉为客,总不能当面扫他这个皇帝的脸,不管有没有看上,总得有一句恭维的话。
今儿只要他说出一句好,他便顺势以此为由赐人。
萧誉却放下了酒盏,道,“没看。”
北帝脸上一僵,便知赏赐舞女这事没行通。
既然看不上这些,那就再换。
昨日二皇子过生辰,王贵妃邀请了北凉有头有面的世家姑娘来,今日还留了几位姑娘在宫。
酒喝的差不多了,北帝便散了歌舞,邀请萧誉去外面逛逛,醒醒酒。
萧誉没拒绝,跟在北帝身后。
两人往前逛了一段,恰好遇到了一堆姑娘。
杨柳底下的几道“咯咯”笑声,如同黄鹂鸟儿的鸣啼,美妙动听,任谁听了心里都会生出涟漪,尤其是几人一眼瞥过来,又惊慌地移开,低头含笑间,一抹羞涩将女儿家的娇态尽显。
萧誉朝着说话声处望去。
北帝带了几丝自满,这些姑娘比起适才屋里的那些美人,又不同。
姿色更佳,血统高贵......
“这些也是妓|子?”
北帝的思绪被打断,震的一愣,回头看向萧誉,当场变了脸色。
妓|子?
那是他北凉名门贵族里养出来的大家闺秀!
且他那一个‘也’字,已是带着极强的侮辱。
北帝脸色一时黑如墨,转过便朝外走,才走了两步,身后萧誉便开口道,“陛下就算知道了西关口有大魏的十万大军,又如何能保证北凉就会赢?”
北帝的脚步猛地顿住。
回过头,便见萧誉那双黑眸,如同鹰隼一般锐利。
北帝心头一沉。
萧誉便上前直接道,“明日我等着陛下的答复。”
深色绣袍从身旁经过,一股风落在北帝负于身后的指尖上,北帝生平头一回觉得,一个人能让他生出可怕的念头。
北帝深吸一口气。
早知今日,为质时他就不该心软,早该弄死他。
**
萧誉回到殿内,继续喂鱼食。
一粒一粒地,耐着性子喂。
喂到快见底了,北帝的人便来了,王总管过来请人,“陛下让奴才传话,适才招待不周,还请萧帝见谅,此时又设了茶席,邀请萧帝品品我北凉的新茶。”
萧誉起身去净手。
王总管候在那,突地瞟见了搁在木椅上的碗,也不知道怎么了,总觉得那碗里剩了那么三两颗鱼食,瞧着难受得慌。
当下端起碗,全给抛在了鱼池子里。
抛完回头,便见一道目光扫过来,凉的瘆人。
王总管一愣,“这......奴。”话也说不好,王议干脆丢了碗赶紧出了屋外候着。
一路萧誉都没说话。
北帝的茶席设在了晨曦殿。
适才宴席不欢而散后,北帝便先召见了太子。
萧誉明显是识破了二人的计策,那一句没有下文的话,只吊到北帝的心口上,上不得上下不得下,北凉也不是没有本事打赢这场仗,可萧誉先前既能得到大魏十万大军的消息,谁知道,还有什么惊人的内幕。
“明日他便要答复。”北帝说完眸色一暗,“一个小小的南陈皇帝,竟跑到了朕北凉宫中,如此摆弄朕。”
北帝是动了杀心。
但又迟迟下不了决心。
不知道便也罢了,既然知道了萧誉有取胜的法子,若不请教出来,穆淮康要真出了事,这辈子,他良心又该何安。
穆淮宇沉默了一阵,突地道,“那便应下来。”
两人商议完,为表诚心,也没让萧誉等到明日。
毕竟边关每耽误一刻,便是生死之差。
萧誉一到,宫人便开始布茶。
待那茶水的幽香溢出,北帝直接开门见山道,“我北凉能与南陈联姻,结为友邦,朕也求之不得,只是陛下来晚了一步,几日前朕已经公布了招亲,朕身为一国君主,一言九鼎,说出去的话总不能反悔。”
萧誉握着茶盏的手,微微一顿。
这话他昨日可没听说。
北帝见他半晌不出声,便又道,“招亲的规矩,朕会公布于天下,保证公允。”
茶盏里的雾气腾起,青烟袅袅。
萧誉还是沉默。
宫人走到他身旁,续了茶,潺潺的茶水声传来,屋里格外的安静,萧誉这才道,“西江口已到了雨季,大魏会堵塞运河,让河水倒灌,水淹西江口。”
北帝怔住,脑门心猛地一阵跳,差点就站起身来。
忍了半晌,到底还是咬牙保持住了理智,终究没问出那句,既如此,你为何不早说。
说到底,这也是他北凉同大魏之间的战事,关他南陈皇帝什么事。
河水倒灌西江口......
大魏这是铁了心地想同他北凉一战。
北帝虽还不确定萧誉说的是真是假,有了前面一回应证,哪里还敢掉以轻心,回头便他那个王总管道,“立马传信,加派几个治水能手应援。”
王仪赶紧走了出去。
这回换作北帝沉默了。
安静了好一阵,萧誉品了一口茶,道,“也并非没有解决的办法。”
北帝再也没忍住,“招亲已经是朕最大的让步,你能接受便接受,不能接受,朕就是死上十万大军,也不会这般将穆蓁送到你萧誉手上。”
第8章 不是说要来找我吗
萧誉一句未言,走出了晨曦殿。
再一次不欢而散。
招亲的事并非是北帝随口而说,今日同太子商议完,眼下就只剩下这个法子应付萧誉。
无论萧誉接不接受,北凉得都开始招亲。
最好是他萧誉能顾着自己是南陈皇帝脸面,自愿退出,也省得招亲之后,再费那功夫去对付他。
等到穆蓁招了北凉儿郎为驸马,恐怕才能彻底地断了他心思。
穆淮宇从晨曦殿出来,便去长宁殿问了穆蓁的意愿,“虽是父皇和我替你做主,但最后选谁,还是你自己拿主意......”
穆蓁知道,兄长这是在为了她做打算。
她并不排斥招亲。
总归还得嫁人。
总不能因为前世有了个萧誉,这辈子便不成亲了。
穆蓁当即应了穆淮宇,“成。”
**
萧誉一日都没有动静。
过了一夜起来,便让裴风出去了一趟。
裴风回来时,萧誉又在擦拭宴观痕做的那把弓。
裴风走到他跟前,将手里的黄纸包递了过去,“陛下,都买齐了。”
重生后成了暴君朱砂痣 第10节
萧誉起身,净完手放下了挽起的半截袖口,才接了过来,问,“长宁殿没动静?”
裴风摇头,“没有。”回来时他特意经过,只听到了几道声笑,并没有陛下想要的反应。
萧誉神色迟疑了一瞬。
神色间的疑惑,犹如那日站在台阶上,看到了她眼里那道冰凉时一样。
昨日北帝临时想出来的招亲,想必这时已经成了定数,按理,长宁殿不该没有动静。
萧誉眉头轻拧。
前世今日,这时她该快到南陈了,快马加鞭一身轻骑,从北凉到康城花了五日。
到的那日,大魏同北凉正在西关口/交战。
他刚派人送完信回来,便在城门上看到了她。
一声红衣,坐在马背上,仰头看着城门上的他,扬声雀跃地问,“陛下可还记得,当初同我许下的诺言?”
萧誉的手指动了动,手里的纸袋一阵轻响。
一个生死轮回,隔了十几年,那时候的记忆倒是越来越清晰了。
萧誉搁下黄纸包,转身进屋,“将挡门狗引开。”
挡门狗是谁,裴风清楚得很。
自从进了这宫殿,北帝身边那位王总管,便一直阴魂不散。
裴风领命出去。
萧誉再从屋里出来,便换了一身衣裳,拿了桌上的黄纸包,直接出了殿门。
那句话他记得。
但前世,他并不认为那是诺言。
那夜离开南陈,也只不过是不想让她拖延时辰,误了他大事,为了应付她,才说了那句,“我在南陈等你。”
为了江山,为了抱负,他斩断儿女情丝。
在谋取权力的道路上,他最不需要的就是感情。
到头来,却又绕了回去。
临死前,什么也带不走,什么也没记住,唯有那张脸。
**
招亲的事昨日商议完,今日便定了下来。
消息瞬间传到到了宫外。
穆蓁用完早膳正在瞧当铺老板送来的中标初案,平阳王府郡主穆烟便来了长宁殿,一进门便轻快地问,“你们殿下呢?”
闻得这声音,穆蓁不由一愣。
即便隔了一世,也还是觉得异常熟悉。
穆烟是穆蓁的堂妹。
前世去南陈前,两人倒是经常结伴玩耍。
大抵也是唯一一个,让她愿意领着去见萧誉的人。
“郡主来了?殿下在里面呢。”门口秋兰笑着将穆烟带进来,穆蓁抬头,便见到了记忆中那张小小的圆脸,灵气十足地冲她一笑,“我来了。 ”
穆蓁被那笑容晃的有些恍惚。
穆烟却已经开始叨叨上了,“萧帝来了北凉,你怎也不告诉我一声?若不是今儿我听说周家姑娘出宫时,哭的肝肠寸断,都不知道萧帝何时来了北凉。”
穆蓁这回倒是疑惑了。
什么周姑娘哭成肝肠寸断,她怎么没听说。
昨日后院子里发生的事,当日就传了出来,阿锁和秋兰虽也听说了,但关系着萧誉,便不敢在穆蓁面前提上半句。
穆蓁没出门,自然不知道,还未问出了何事,穆烟突地用胳膊肘撞了一下穆蓁,轻声问,“这回该满意了?”
穆蓁知道她问的是何事,但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只反问道,“今儿怎么想起进宫了?”
“都这时候了,我要是再不进宫,你可就当真要被皇伯伯随意指个人嫁了。”穆烟说完,便是一脸鄙夷,“就王贵妃邀来为二殿下贺寿的那几个留宿之人,打的是什么算盘,谁还不知道?二殿下即便不在,这不还有太子殿下吗?谁知运气又好,还等来了个南陈皇帝。”
穆烟嘴一抿,笑地解气,“可那南陈皇帝却差点要了她们命。”
穆蓁听她说完,才知昨日到底发生了什么。
倒没想到,父皇为了她,居然还想出了这等招数。
倒也挺适合。
前世萧誉那后宫,可不只是三两人。
只是有些意外那结果。
穆烟见她听完一脸平静,这才察觉出不对来,“你怎么都不着急?”
穆蓁将茶盏移到她面前,“你也别急,先润润喉。”
穆烟没接,“我能不急吗,你这都招亲了,若是招到了旁人,萧帝怎么办,你怎么办......”
穆蓁垂目翻了一页书,平静地道,“我又不嫁他。”
穆烟愣在那,好久才反应过来,“不是,你不是......”
穆蓁直接道,“不喜欢了。”
穆烟盯着她,“我容我先理理。”过了一阵,猛地晃头,“可我实在是忘不了之前你那寻死觅活的模样。”
穆蓁没搭她腔。
见她好不容易来了一趟宫里,便放下书,让阿锁拿了一双金钩,“走,陪你去玩一回藏钩。”
穆烟再喜欢玩藏钩,这时候也没有心情。
难得一回,穆蓁比她还积极。
穆蓁出了屋,穆烟还跟着她的脚步追问,一路追到门口,穆烟便也信了大半,“皇姐,你总得告诉我是何缘故吧?你为何不喜欢萧誉了?”
穆蓁脚步没停。
晨光从墙头爬上来,落在她身上,头顶上的几根碎发被照的金黄。
那张脸依旧艳丽。
萧誉立在对面,看着她走出来。
穆蓁半只脚跨出去,看到门外的人时,也没法再收回去。
也没有那个理由收回去。
比起上回初见,穆蓁的情绪稳了很多。
知道自己不会去南陈,也知道父皇和兄长不会答应南陈求亲,前世的一切,都不会出现。
那场噩梦,便不会再来。
身后穆烟见穆蓁突然停在门口不走了,才侧过身子往外看去。
这一瞧立马噤了声,赶紧拉着几个宫女退了回去,小声嘀咕道:“瞧吧,我就说怎么可能断......”
穆蓁站在那没动。
没往后退,也没往前走。
沉默了一阵,萧誉往前走了两步,轻声道,“不是说要来找我吗。”
第9章 入营帐应招
不是说要来找我吗.......
穆蓁抬头看向他,心脏一瞬仿佛被一把手死死的捏住,又堵又痛。
一时闹不明白。
到底是两世有了不同,还是主动往凑上去的人,都会让人觉得有一股廉价。
前世她抛下亲人,孤身一人去南陈投靠他,他站在城门上一句,“进来。”便能让她心花怒放,直到后来快死了才知道,那多半也是一句施舍。
或是他谋取权势路上的一个阴谋。
她既然都来了。
他为何不接纳她。
如今她没去,他又来到了她面前,问上一声,“不是说要来找我吗?”
多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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