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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成了暴君朱砂痣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起跃
穆蓁胸口发闷,脚步轻轻地地往后退去,“我不会去南陈,现在不会去,以后也不会。”
说完便哑声同门前的宫人道,“闭门。”
穆蓁转过身,脚步还未踏进去,手腕突地被一只手从身后伸来,牢牢地抓住。
“穆蓁。”
不待穆蓁挣扎,萧誉便将那黄纸袋缓缓地递了过去,“蜜饯。”说完顿了顿又补充道,“你喜欢的,长街蒋家老铺。”
前世她在南陈一直念叨这东西。
去郢州那回,她托付过他。
他太忙,忘了。
等回来见到她神色落寞,他便又找人专门去了一趟北凉,带回来的蜜饯,也是长街蒋家老铺所做。
但那蜜饯到手时,他与她之间已经有了裂痕。
她没要,找了个理由,“最近牙疼,吃不得甜食。”
同样的回忆,也浮现在了穆蓁脑子里,眸子一瞬划过悲凉,手腕渐渐用力从他的手里挣脱。





重生后成了暴君朱砂痣 第11节
萧誉目光幽暗,紧紧地瞧着她脸上的神色,手上的劲儿一时忘了收敛,穆蓁用尽力气收回的那一瞬,碰到了那黄纸袋,一瞬,里面的蜜饯洒落了一地。
如那夜灯火下的樱桃。
一颗颗,泛着暗黄的光,落在萧誉的靴前。
萧誉没动,也没再唤她,看着她转身进屋,闭上了宫门。
那双露在袖外的手指,微微颤了颤。
他看的很清楚,适才那双眼睛里出现过一抹悲凉。
他太熟悉不过。
闭眼之前,她软躺在他怀里,最后留在眸子里的,便是如此神色。
前世此时的穆蓁对他的感情如何,连他自己都有那个自信,然而此时......
没来南陈找他。
不喜欢他送的东西。
不愿见他。
还有那双眼睛......
尽管他不愿意去相信,但她确实同他一样,也回来了。
萧誉望着跟前的那扇门,立了良久,才调转了脚步。
裴风将王总管引开后再回去,便没见到人,想起那袋子蜜饯,便跟了过来,刚到长宁殿外,便见萧誉从里出来。
裴风迎上去。
走近了看清萧誉的神色后,突地愣住。
跟了主子这么多年,裴风还是头一回从他脸上看到哀。
裴风抬头,往长宁殿的方向看了一眼,心中早就有了疑惑。
在南陈为质那时,他亲眼见证了殿下对主子的狂热,如今隔了一年,主子再回来,似乎这里的一切都变了。
虽想不明白,裴风却打死也不敢问,只默默地跟在萧誉身后。
出了长宁殿,到了一道月洞门前,萧誉突地驻步。
裴风认得这条路。
旁边那月洞门,通往青竹殿。
主子再南陈为质时,住了十三年的地方。
裴风安静地候着。
半晌,萧誉的脚步穿过了那道月洞门。
青竹殿位于西殿最里侧,本就是个无人居住的宫殿,萧誉走后,便一直空着,太子穆淮宇收了钥匙,便再也没有让人打开过。
裴风撬开门上的铜锁,“吱呀”一道陈旧的开门声之后,院子里的陈设落入眼底。
院落很简单。
一口水井。
几株青竹。
一方石桌,两个石凳。
落叶尘埃覆盖,院子已有了岁月的痕迹。
没有一个人愿意去回忆自己曾经最为落魄的时光,萧誉也一样,但偏生他同穆蓁的情意,就在那段他最不愿去回忆的过往之中。
今日重来,皆因他上一世,已经拥有过他想要的一切。
接受过万人瞩目,世人敬仰,望而生惧之后,往日的那点落魄,在他眼里便也没有了什么。
且讽刺的是,到了最后,他心中所留下来的,并非那些风光之事,偏偏就是这个落魄之地。
萧誉走到了那张桌前。
原本只有一张石凳,后来穆蓁让人多搬来了一张。
石桌上全是落叶,萧誉伸手揭开新落的几片竹叶,被覆盖的石桌漏出了一角。
萧誉眸子凝住。
落叶一片一片地被剥开,桌面上只剩下了一粒土黄色的石子,和一副壮丽的山河图。
那图是他离开北凉之前的那夜,她同他聊起将来,两人从北凉的版图一直画到南陈,途径各地山河,她一脸兴致地道,“从北凉出发,沿途咱们可以边走边玩,先去江南宿住几日,看一场烟雨;蜀地山峰陡峭,却似蕴藏着无数神秘的力量,再去登一回峨眉;还有南疆......”
他打断她,“并不顺路。”
她被识破,埋头低声道,“我就是想带你离开这儿,四处去走走。”
他是离开了这儿,却没带她。
那副图,他也只画了一半,见天色晚了同她道,“你先回去,明日再来画。”
离开时,那图依旧只有一半。
如今眼前的这幅面,已被补充完整,即便经过了风雨侵蚀,已然模糊,依旧能瞧出轮廓来,歪歪扭扭地线条,画出了北凉离南陈最近的一条路线。
而在南陈的位置上,写上了两排字。
萧帝:姓萧名誉,字靖安。
萧后:姓穆名蓁,字淮宁。
萧誉的黑眸微缩。
心脏骤然收紧,搁在石桌上的手指猛地抽搐了一下。
“穆蓁。”
那一声从喉咙里破出,低哑而沉痛。
**
西关口急报再次传来。
北帝更是一脸凝重。
萧誉又说对了,大魏确实堵了运河,河水已经开始倒灌西关口。
北帝转头问身旁的宫人,“萧帝人在何处?”
虽不指望他能说出来,倒是好奇,除了紧急治水外,还能有什么妙招。
北帝颁发了招亲告示之后,一直都在让人观察萧誉的动静。
王总管也一直在盯着,今日却被裴风故意引开,一个眨眼就不见了人。
此时北帝问起,王总管早就亲自出去寻人了。
那宫人见还没有回来,忙道,“回禀陛下,王总管怕是正跟着,奴才去瞧瞧。”
候人的功夫,北帝又想起了今日的招亲。
招亲场子并没有设在正殿。
考虑到应招的人数众多,北帝让太子将西殿平日用来赛马射箭的场子,搭上营帐,用于招待前来的应招者。
一过半日,西殿便是人龙拥挤。
见识背景,文采学识,样貌品相,过关者记册入招。
进了营帐,才正式开始考核。
北帝又担心萧誉暗里攥着什么阴招,便问穆淮宇,“今日谁在那边负责?”
“大理寺少卿,赵坤。”
北帝一愣,“他没应招?”
穆淮宇摇头,“目前送过来的册子上,还没见他的名额。”
北帝脸色一肃,思索了一阵,道,“虽说是应招,自愿者自己来求,可不妨有些脸皮薄,下不了面子的人才,你去找个名册来,朕先将心头几个适合的人选添上,免得错失了良缘。”
穆淮宇让人拿了名册过来。
北帝拟好后,再交代穆淮宇,“这几人不用进入初赛,到时直接面见便是。”
“还是父皇想的周到。”穆淮宇刚将册子收起来,王总管便回来了,那步子比平时迈的要快许多。
“陛下。”
这几日一桩接着一桩的事,北帝已经被弄的精疲力尽,见他如此神色,心头一沉,一时没好气地问,“又怎么了?”
王总管道,“萧帝应了招。”
话音一落,北帝和穆淮宇均怔愣在那。
这一日不见萧誉的动静,既没找来晨曦殿闹,也没来辞别,北帝还以为他会有什么招数使出来,竟没想到,他真能丢南陈皇帝那么大个面子,去西殿应招。
北帝问,“何时之事?”
王总管道,“就在不久前,人已经记册入了西殿营帐。”
北帝一脸诧异。
不止北帝诧异,西殿宫门前一排礼部官员和大理寺侍卫,谁不诧异。
殿门前,从早上开始便排起了长龙,负责记册的事先谁也没有注意,等人走到了跟前,赵坤头也没抬,照着惯例询问,“名字,姓氏,家境。”
“姓萧名誉,字靖安,南陈皇帝。”
周遭突地一片安静。
跟前的几个官员目瞪口呆。
萧,萧帝......
赵坤手里的笔一顿,这才抬起头来,见跟前一张英气逼人的脸,眸子里的清冷孤僻仿佛与生俱来。
不是萧誉又是谁。
赵坤此人,也是个冷性情,比起旁人,很快便冷静了下来,伸手从桌上给了他一个绿色牌子,“旁边领褥子,入帐。”




重生后成了暴君朱砂痣 第12节
第10章 姓阎名三,字天束
赵坤那话一出来。
裴风绷直了身子。
身旁的人更是大气都不敢出。
别说是一个皇帝,但凡在京城中稍微有名望的世家公子爷,到了这儿,也是有官员上前迎接,将其送进去,哪里敢让人家自己去领褥子,自己进去的。
守在营帐口最近的侍卫,手里的长矛都不自觉握紧了几分。
负责应招的官员,更是冒了一头冷汗。
赵坤却依旧坐在那,低头若无其事的道,“下一个。”
身旁的官员生怕闹出了事,毕竟人家南陈皇帝来了北凉,北帝都没发话要他的命,今日总不能在这儿出了岔子,一名官员忙地起身赔上笑脸,“这,这都是一个规矩,还请陛下见谅,本官这就迎您进去......”
“不必。”
萧誉转过脚步,裴风去领了被褥过来,两人便在众人惊愕的注视下,进了营帐。
“就是这么回事。”
王总管说完,屋里安静地落针可闻。
北帝就跟听了件千古奇事一般,半晌没回过神。
昨日还在他面前嚣张到极致的萧帝,今日被赵坤给治了?
北帝回过神来,才道,“这赵坤身上的刻板劲儿,也不是没有好处,这不,今日就挺好。”
虽如此,北帝还是不敢掉以轻心,不管如何说,萧帝还是萧帝,这回北凉确实欠他一个人情,先不去管以后如何应付,眼前还是得将人稳下来。
“你去同赵大人交代,倒也不必一视同仁,既是一国君主,应该优待。”王总管出去传令,外面又进来一位宫人,说萧帝有一封信笺带给北帝。
近处的穆淮宇先接了过来。
信笺上一行字:西关口关门山,内空。
穆淮宇瞧完忙给了北帝。
两人的神色皆变。
关门山内空,那便是说,只要炸了那山体一端,引出河水,再在靠进大魏的西侧开口放水,不但西门关能保住,北凉还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北凉甚至不会有任何损失。
是个妙计。
前提是得知道关门山山体为内空。
北凉的二皇子穆淮康在西关口那么多年都没有发现,他是如何知道的?
北帝心头又莫名升出了一股悚然。
王总管适才照着北帝的吩咐,出去让人给赵坤报了个信,刚回来,又听北帝道,“让赵坤好生招待。”
王总管没反应过来。
北帝又接着道,“传急报到西关口。”
**
西殿营帐内,已有不少人入住。
裴风抱住褥子进去时,一堆人正聊得热火朝天。
“你们说,萧帝为何突然来了北凉?一个皇帝只身来敌国皇宫,这可是千古难得一回的奇事,”
“能为何?送死的呗......”
“我倒是认为,是为了殿下而来,当年萧帝可是同殿下有过一段过往。”
“那为何还招亲?”
“谁知道,萧帝会不会也是为了来应招......”
“这么说,咱估计没戏了,殿下喜欢萧誉,人尽皆知。”
“我呸,他萧誉算个|球,不就是趁着殿下当年人小,尚无辨人之力,靠着那张脸,迷惑了殿下。”
话虽如此说,在座各位却没有谁见过萧誉。
当年萧誉来北凉为质,凉帝在西殿的偏僻处给他划了个院落,派人严加看管。
就算后来穆蓁同他有了感情,萧誉也没能名正言顺地走出过宫殿。
北凉大多人,只知道有那么位南陈的倒霉质子,却从未见过其人,对萧誉的容颜,大抵也是从茶楼里的话本子,还有穆蓁对其的狂热程度而被强行灌入的风流倜傥,玉树临风。
说话之人是位少将,曾跟着太子手底下的韩将军,同南陈打过一回仗,因遇上南陈谢绍,差点折在那没能回来,对南陈自然是恨之入骨。
裴风眸子一冷,抱住被褥的手紧了紧。
萧誉面色不显,提步缓缓地走上台阶。
西殿原本就是个赛马场子,一片观景台,全是坐席,众人齐齐围在那坐了一群人。
那少将说完话,众人纷纷望了过去。
今日前来应招之人,自知会有一番考核,个个都在约束言行,自己举止文雅,但不代表就盼着旁人能跟着自己一道文雅,一群文人雅士堆里,突然蹦出个粗人,说的还是南陈萧誉,众人心中的劲敌,谁不动心。
庆幸有个惹事的。
期待接下来的热闹。
萧誉是后来者,此时正热闹,也没人去注意他。
直到萧誉挨着那少将身旁坐下,那少将才回头看了他一眼,见其面相俊朗高贵,不由一愣,住了声。
萧誉却是一笑,“没事,你继续。”
那少将还以为他同自己一样,痛恨南陈,一时便放肆了说,“南陈要不是有谢绍守着关口,老子早就领军踏过去了,萧誉有何本事?不过是投机取巧,仗着萧家没了后人,才捡了这么大个便宜,虞氏想杀萧渊,不得不找他顶名罢了。”
这一番话,可谓是挑衅性十足。
将旁人不敢说的全都说了。
场上一群人心头激扬,对面侧方的一位刘公子,添油加醋,“这么说,那萧誉若是同将军动起手来,将军还能赢了?”
那少将一口豪爽之气,“老子直接取他的项上人头!”
裴风看向那少将,眼里已生出了杀意。
萧誉坐在那,双手搭在膝上轻轻地敲动,面色平静,似乎也只是个来听闲话的。
一片叫好声后,那少将又道,“这回若那萧帝当真来同咱北凉儿郎抢人,咱就该好好治治他,招亲之路漫长,在场若是有同本将志同道合的,咱们携手而行,待他人遇到萧帝,咱杀了去陛下面前领功!”
此言一出,鸦雀无声。
就连起初跟着起哄的公子爷,也闭了嘴。
竞争场子上,最忌讳先拉帮结派。
在没摸清情况前,谁也不敢妄意表态,更何况还是这般明着要喊杀喊打之人。
一时个个避之不及。
少将等了片刻,见没人应他,正欲骂其一声没骨气,身旁刚坐下来的那位贵公子,突地开口,“算我一个。”
那声音犹如幽潭中突然落下的一滴水,直击人心底。
少将一愣,回过头高兴地道,“好!不知阁下该如何称呼?”
“姓阎名三,字天束。”
裴风倒吸了一口凉气。
姓阎名三,字添竖:阎王。
那少将却是抱拳道,“阎兄,在下李旺才,字......”少将家里倒是曾出个一个六品官的老祖父,但走的时候,他还未出世,余下的一屋子人皆是粗莽之辈,取名时找了外头的老生。
字是什么,少将早就忘记了。
这一迟疑,众人心知肚明。
那少将还在挠头苦思,萧誉突地抬头看向对面,“有何可笑?”
对面几人一愣,面面相窥,一番辨别后,终于找出了其视线所落之处。
正是适才扬声同少将搭话的公子爷。
那公子一愣。
他,他笑了吗。
未等他反应过来,萧誉又缓缓道,“文人雅士是人,粗莽将士也是人,尔等在干爽之处听学之时,为国效忠的将士却在雨里操练,尔等对阵公堂争辩谁对谁错之时,将士已在保家卫国,拼死杀敌的战场上,如今不过一个名字,尔等便露出鄙夷之色,当真能担得起,‘雅士’二字?”
低沉磁性的嗓音,落地有声。
少将终于回过了神。
顺着萧誉的视线望去,满眼愤怒。
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居然敢嘲笑他?
那公子被少将这般瞪过来,心下一跳,忙地摇头,“我,我没笑。”
说完又觉不对。
正是挣扎之时,不知又是谁小声嘀咕道,“你,你嘴角扬了。”
那公子还未来得及回头去看谁,少将突地从那长椅上起身,看他的神色更为恼怒,两人正欲闹起来,负责内务的宫人及时走了过来,一声厉斥道,“闹什么呢!皇宫之地,岂能容尔等放肆。”
众人齐齐散开。
宫人警告地看了一眼少将,见其慢慢地退后,才开始人手发放了一本册子。
每本名册上都写好了要遵守的规矩。
不得寻衅滋事,不得中伤他人,文明应招,公平竞争,违者取消应招资格,逐出宫殿,并按北凉律法处决。
场子上一阵安静,各自寻找自己的营帐。




重生后成了暴君朱砂痣 第13节
裴风跟着萧誉刚下台阶,身后那位少将及时转过头来,扬声道,“阎公子,多谢了。”
萧誉答了一声,“客气”,并没回头。
**
众人回营,不过安静了两刻,又沸腾了起来。
“李旺才被刘家公子打了......”
“李旺才是谁?”
“不就是那位少将,早上被刘家公子嘲笑,两人之间起了冲突,谁知,这一转眼,半条命就没了。”适才抬出去一张脸肿如猪头。
“刘家公子有那本事?”
“适才官兵在刘公子屋里搜出了软筋散,同李少将身上散落的一样。”
“这,真没想到,刘家公子竟如此阴损......”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这不,两人都出了局,刘公子怕是得吃上一阵牢饭了......”
正热闹之时,外面又进来了一人。
一群先进来的人,瞟了过来,见其神色小心翼翼,甚是怯弱,大多都扭过头,谁知那人却紧张地问道,“你,你们看到萧帝了?”
第11章 你们看到萧帝了?
那位小公子问完,众人齐齐愣住。
萧帝?
萧帝怎会来这?
那小公子见众人一脸茫然,又满脸疑惑地问道,“小半个时辰之前进来的,你们没看到?”
刚说完,众人还未反应过来,身后赵坤便领着宫人走了进来,个个手里都是满满当当,崭新的被褥,器皿,茶水,瓜果......
众人正不知所云,便听赵坤道,“送去萧帝的营帐。”
众人的脸色瞬间犹如被雷劈过。
萧帝,真来了......
他,他们有见过?
半刻钟后,当萧帝走出营帐,众人看到了那张脸时,又是一道雷劈,个个都变了脸色。
阎,阎三公子。
几乎所有的人都想起了观景台。
还有李少将说的那句:老子直接取他的项上人头......
李少将。
刘家公子。
但凡有点脑子的都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我,我那时,没,没起哄吧?”一位公子实在忍不住,戳了身旁一人问道。
“我哪记得,我连我自己有没有起哄,都没了印象,我当时是不是也笑过?”
“好,好像有......”
**
穆蓁原本早上就打算陪着穆烟去藏钩子。
被萧誉一打断,没出成门,用了午膳才走出长宁殿。
藏钩得人多,长宁殿里的宫女去了一半,一路叽叽喳喳的到了后花园凉亭里,找了个宽敞地儿玩耍。
谁知才刚玩上,各宫宫里的嫔妃便陆陆续续地围了过来。
穆蓁的招亲一开始,便成了宫里的话头。
宫里的嫔妃们早就开始蠢蠢欲动。
往日穆蓁一根筋要跟了南陈的皇帝萧誉,她们就是心头有主意,也没地儿使,如今见穆蓁不但不去南陈了,还招起了亲,谁还坐的住。
谁不知道穆蓁是陛下的心头肉。
皇后所出的嫡公主,太子的亲妹妹。
这要是谁家摊上了这档子好事,往下几辈恐怕都是享不完的荣耀。
“我那宫里清净,一直心痒痒想找人玩,也寻不着,今儿殿下可否让我也过把瘾?”一位嫔妃走过去,倒是说的直接。
身旁几个想加入,又不好意思开口的也跟着道,“殿下,加我一个。”
“还有我。”
“我也来。”
不过瞬间的功夫,长宁殿的宫女们便让出了地儿,一群嫔妃陪着两个小姑娘,玩得嬉笑声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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