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成了暴君朱砂痣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起跃
王仪进来,北帝的目光,就差将他吞了。
王仪也顾不得去看他神色,禀报道,“陛下,西殿今日二十余人寻衅滋事,公然斗殴。”
北帝连怒气都忘记了发。
刚放松的神经,又紧绷了起来,“萧誉生事?”
王仪摇头,“是北凉的世家公子们......”
王仪也具体断不出个青红皂白出来,总之从昨日起,西殿里的气氛就开始生了变。
刚进来那日,分明个个谦卑有礼,相互礼让,买来的书本皆是一块儿习读,如今不过两日的功夫,那营帐之间一股子尔虞我诈,疑神疑鬼。
今日更是动起了手。
最先闹起来的几位,起因是晚上一群人喝酒,担心第二日起不来,被宫人来查记了过,便相互托付,要是谁先起来了,各自来营帐里唤一声。
谁知等到第二日,一伙人先到,另一伙人却没能起来,被宫人抓住,当场就记了名。
各说各有理。
重生后成了暴君朱砂痣 第16节
到的那伙人说自己去叫了,是对方如同死猪叫不起来。
被记过的人却说,对方早就蓄谋已久,在酒里下了毒,为的就是偷他们买来的话本子。
一夜酒醒,刚好那么合适,他们几个没起来的人,都是手上有话本子的,且还都不见了,说不是人为,谁信?
一方不认账,一方死咬住不放。
一番争吵下来,便开始数落对方的痛处,数着数着,急红了眼,动起了手,原本也就十来人,后来那斗殴的破罐子破摔,知道自己留不住了,便随性一顿乱咬,闹到最后,也就只有十余人独善其身。
北帝脸色铁青,又问,“萧帝呢?”
王总管道,“在西殿。”看的正热闹呢。
这回轮到北帝想骂一句,“羞死先人。”
“凡是品行不正之人,一律赶走。”北帝也不怕没人,西殿应招,本就是个幌子,他真正满意的人,在后面那本名册之中,就算西殿中人,全都被刷下来,他也不惧。
北帝恼的是,他北凉人在那没脸没皮地撕咬,人家南陈皇帝坐在那看戏。
“好好派人看着,别再丢人现眼。”
王总管回去一趟西殿,照着北帝所说,一番清理下来,连带萧誉在内,当真就只剩下了十人。
十人好啊,省事。
王总管刚通知完宫门口负责记册的人不再应招,却在最后一刻,却又突地挤进来了两人。
一个是洛中侯爷家世子周智。
一个是大魏的二皇子杨皓。
王仪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洛中侯爷便也罢了,起码矛盾没闹到明面上,可大魏,西关口兵都还没撤呢,他还敢来?
也不知道是他来招亲,还是来为质。
“赶紧通知陛下。”
北帝同王仪的反应无异,“大魏?”
王仪点头道,“对,大魏二皇子杨皓。”
北帝一声冷笑,“他敢来?最近这找死之人倒是不少。”
招亲之事,原本就是为了应付萧誉,传出消息时,北帝便没说清只招北凉儿郎。
大魏,洛中若只是来应招,北帝也不能将人家一刀抹脖子直接毙命,“先安排进西殿,朕倒是想看看,一个南陈,一个大魏,再加上一个洛中,他们会如何。”
**
北帝忙着给穆蓁招亲,而穆蓁本人只需坐在屋里,听传回来的消息。
宫人将西殿发生的事一一禀报完,“大魏和洛中的也来了,如今西殿还余了十多人。”
穆蓁没什么反应。
选驸马到最后也只需一人。
倒是最近对当铺钱老板的那个中标方案,起了兴致。
宫人一走,穆蓁就将阿锁唤了过来,“你会算些账,明日再陪本宫去一趟当铺。”
**
第二日一早,穆蓁便带着阿锁出了宫,详细地同钱老板谈了起来。
“殿下可千万别小看这笔钱,这要是真的滚起来,以人的贪念,必定是一笔可观之数。”钱老板道,“殿下若是愿意,咱们明儿就开始试试成效,先印出一千张数字卡纸,买定离手,三日后,咱们在茶楼里公开抛球,公布开奖者,不认身份,只认票据......”
穆蓁点头,“成,你只管替本宫策划,本宫不会亏待你。”
钱老板笑裂了嘴,“殿下放心。”
出了当铺,阿锁有些疑惑,便问道,“殿下如今又不用钱,为何要来做这笔生意?”
穆蓁一笑,“哪有人会觉得钱多,别说本宫是公主,即便是父皇,也会有钱不够用的时候,修缮宫殿要钱,行军打仗也要钱,再是各地赈灾,还有宫里的一堆人要养,何处不用钱?”
等到需要的时候再去谋,就迟了。
前世她习惯了大手大脚地花钱,后来的日子就连想出去一趟,都没有银两去打点。
萧誉倒是从未苛待过他,她要什么他便给什么,可是最后两人渐渐疏远,她哪里还愿意去伸手要他的钱。
甚至连宫里每月拨下来的俸禄,她都觉得烫手,刺眼。
穆蓁的话也不知道阿锁听明白了没有,只愣愣地看着立在当铺门前穆蓁。
身后红瓦上的一道光,从她身侧照射过来,将她的半张脸都笼罩在了光晕之中,两排卷翘的长睫轻轻一动,犹如天上刚落下来的仙子。
阿锁呆呆地点头,“都听殿下的。”
而当铺斜对面的一家木材铺子,老板一阵卖力的叨叨,半晌没听到跟前客人的回应,抬起头才发现那客人早已经转过头,盯着当铺的方向。
第15章 她是不是对人家太过分了……
木材铺的老板,看着他迈步出去,穿过了人群,突被一辆马车拦了路,待那马车通过后,却见他迟迟立在那,没再往前走。
那老板一时好奇,伸长了脖子望过去,只看到了一位姑娘的背影,半个身子都已经钻进了马车内。
老板认得那马车。
是大理寺少卿赵大人。
那老板缩回了脑袋,叹了一声,“哎,又是一个苦情之人。”
没过一会儿,便见那客人又返了回来,木材铺的老板也没多问,拿出了适才那块木料,“不知公子是要用做什么?”
“秋千。”
声音低沉而利落。
木材铺老板一愣,心头又是一阵感慨万千。
**
穆蓁确实是上了赵坤的马车。
宫里的马车轮毂临时出了故障,毂子卡进了东西,侍卫来报,“殿下先进铺子里歇会儿,属下这就去换个毂子。”
穆蓁正欲转身回当铺,一辆马车突地停在了跟前。
车门前挂着一个‘赵’字。
那随从下车行礼,“殿下,大人说殿下若是不介意,可以先乘他的马车回宫。”
穆蓁还没想出他家大人是谁,阿锁便在耳边轻声提醒道,“赵大人。”
穆蓁一愣,便偏下头往马车里瞧去,那随从又道,“大人临时有事,先走了一步。”
原来是个空车。
当铺里的事情都谈完了,便也不想再耽搁时辰。
穆蓁便示意侍卫接过那小厮手里的缰绳,回头道,“替本宫多谢你家主子。”
马车驶了一段,穆蓁还没想明白,这回赵坤怎就大度了一回,不记前仇了,正入神,跟前的马车帘子随着马车一晃,露出了一角。
穆蓁突地瞥见外面一道身影,忙地撩起帘子来。
那行走在人群之中,一眼就能让人辨别出来的俊朗小生,不是赵坤又是谁。
穆蓁怔住。
自己走路,将马车让给了她?
穆蓁心头突地生出了愧疚,好像这人也没有自己想的那么不近人情。
是不是之前她对人家太过分了......
回想起头一回同赵坤生出摩擦,还是在宫中的一处凉亭,那时萧誉刚离开南陈不久,她如同害了一场相思,花重金四处请来文人墨士,写出了一首首相思之词。
她正念着上劲,赵坤突然出现在他面前,面色铁青地道,“殿下,请自重。”
从小到大,谁敢那么同她说话。
穆蓁气急,见他要走,本想拖住他袖口,问问他,她怎么不自重了,却没想到一把下去,竟拽掉了他的腰带。
那腰带一松,赵坤紧紧地捏住衣袍。
那恐怕也是她唯一一次见到赵坤失态。
脸色惨白,满目愤怒地看了她一眼后,转身离去。
身边几位世家公子爷,捧腹大笑。
王三更是兴奋地道,“今日殿下总算替咱们治了他一回,出了一口恶气。”
从那之后,两人便结下了梁子。
赵坤总是能处处找她的晦气,烧鸣凤楼的话本子,不许北凉人谈论萧誉,更是直接公开表露出他对萧誉的敌意。
“弑兄篡位之人,有何可颂乎?”
前世她当真是恨极了那张刻板脸。
如今再想起来,挺佩服他的胆子,以她之前那脾气,他怎就不怕自己一个发怒,要了他命。
“回宫后,给赵大人送份谢礼过去。”这回过后,也算是化玉帛为干戈,冰释前嫌吧。
**
营帐里的宫人开始点名了,才见萧誉进来,手里抱着几个木板,面色清冷地从大家跟前经过,目不斜视地去了营帐。
新来的两人不识他,便侧过头问身旁的人,“他是谁?”
被问的那人,一脸警惕,一声都不敢吭。
大魏二皇子杨皓更好奇了。
他还从未见过这等气势孤傲之人,见了生人连个眼神都不瞟过来的......
前面礼部的官员,两嗓子清咳后,“今日开始正式入选考核,本官先同各位核对一下名册。”
重生后成了暴君朱砂痣 第17节
扬皓转过头,看了一眼身旁,正拿着本子和笔,听一句记一句的周智,暗讽道,“傻。”
礼部冯大人开始照着名册点名:
“刑部侍郎莫文轩。”
“下官在此。”
“翰林院侍讲林天痕......”
“洛中侯府世子周智。”
周智被点到名字,忙地举起手示意,“在,在这!”
杨皓翻了个白眼。
冯大人继续念,“大魏二皇子杨皓。”
杨皓神色不动,正声答,“杨皓在此。”
话毕,周围的人都忍不住望了过来,一阵交头接耳,切切细语,“还真敢来......”
“肃静!”冯大人提高了声音,继续念道,“国公府三公子王三。”
无人应答。
冯大人又念了一遍,“国公府三公子王三。”
刚念完,后方传来一阵动静,原本立在那的众人,突地个个开始往边上移,冯大人望过去,便看到了走过来的萧誉。
萧誉面色平静地立在了后方。
冯大人极力地保持镇定后,神色比起刚才来,明显多了几分警惕,又念了一遍,“国公府三公子......”
“来了来了!”冯大人还未念完,身后门口便急急忙忙闯进来一人,到了跟前还气喘吁吁,脚步匆匆地挤了进来,“抱歉,抱歉......”
在场的大多都认识他。
王贵妃的侄子,国公府的三公子,谁也得罪不起。
王三朝着众人一阵点头招呼,找了个正中的位置立好,又才大口大口地喘气,都怪那群不务正业的猴孙,昨儿半夜非要拉他去喝酒。
要不是今儿被王家的人来叫醒,恐怕他还得睡到正午。
短暂的骚动后,又恢复了平静。
冯大人往那后方看了一眼,喉咙一滚,扬声道,“南陈皇帝,萧誉。”
王三刚归位,气还没顺过来,瞬间就愣在了那,震惊地回过头,便听到一声低沉的声音,“在。”
王三盯着身后的那张脸,目瞪口呆。
杨皓的神色也好不到哪去。
萧帝?!
他一定是在做梦。
南陈皇帝怎么可能来这......
一直低着头,认真记着人名的周智,也跟着转过头,呆呆地望了过去。
倒是场上前几日先到的老人,要镇定许多,目不斜视,谁也不敢往他身上瞧。
“名册已核对完毕,各位贵人稍作歇息,巳时一到,便移步中院,今日是笔试答卷,每人一张桌案,不可作弊,不得交头接耳......”
话毕,底下又是一阵骚动。
“不知笔试会是什么样的命题。”
“公主招亲,不比科举,当不会提及史册......”
“既如此,应该也不会涉及到政事论题......”
“谁知道呢,大伙儿都是头一回......”
待众人议论完,回过头去想看看那位尊贵的南陈皇帝,会有何反应时,便只看到了一个背影。
几人赶紧收回目光。
王三来到了跟前,不明地问,“不过是当年我北凉的质子,有何可怕?”
众人脸色瞬变,再也听不得此话,转身纷纷散去。
场上就只剩了三人。
王三一脸疑惑,“怎么回事?”
王三回头见冯大人正在往外走,赶紧追上,“大人,我家中老夫人身子抱恙,晚来了两日,不知可有错过什么热闹?”
老夫人身子抱恙,不过是一场风寒,被王三拿来当了幌子。
实则是不想过来受罪。
更不想同一群俗人去挤,有失他的格调。
且那营帐,也是人住的地方?
冯大人自知他身份,旁的没多说,只说了一句,“昨日还是四十人。”
王三一愣。
四十人?刚才在场的顶多就十几人......
第16章 双标
自从大魏的二皇子和洛中侯府世子加入了营帐之后,北帝时刻留意着动静。
等笔试一过,北帝便波不及待地查阅答卷。
今日出的这题,明摆着就是北帝为了那三人量身定做:假如你是北凉皇帝,将如何治理北凉,使其能繁荣昌盛,百年不衰。
北帝先拿的是洛中侯府世子周智的答卷,密密麻麻,满满当当的一遍,能瞧得出来,书写整洁,是在认真答卷。
内容:
民以食为天,臣以为当从农田垦种开始改善,食材不能单一,应多花样,提倡农业创新。
这头一句,瞧着还像模像样,后面渐渐地就变了味道:其次便是改善北凉百姓的伙食,蒸煮烹炒,各有各门的讲究,有些食材只宜抄不宜蒸煮,有些食材则宜蒸不宜抄......
譬如说:老一点的公鸡,宜炖不宜抄,肉老嚼劲大,炖汤后才能食其精髓,而嫩一点的公鸡则宜抄不宜炖,炖出来油腥味太大,应用大火爆炒,再往锅中放些花椒辣椒......
北帝看得眼皮子直跳。
什么鬼东西。
北帝将其扔在一旁,又拿了另一份魏国二皇子杨皓的答卷。
内容:
臣以为,要想百年不衰,该从私塾授课抓起。
为何有人会不思进取,皆因他们从未见过世面,不知这世上天大物博,只念其碗中的一口粗糠,如此井底之蛙,又怎么去想该如何稳固国邦,振兴民族。
北帝眉目一扬,倒是有些远见,接着往下读:臣以为应当从小开始培养百姓的价值观和自信心,先让其领略这天下的大河江山。
譬如说:蜀中峨眉山清水秀,曲沟之水冬暖夏凉,山间陡峭神秘,还有南中,气候四季如春,胡泊河水清澈见底......
再者便是衣着打扮,扬州丝绸固然是好,但......
北帝深吸了一口气,一把扔在了地上。
倒是终于明白了为何洛中侯府,还有大魏能在这时候,将人送到他北凉来。
两个棒槌。
是死是活都无所谓。
有了那两张答卷,北帝都不再指望萧誉能写出什么样的内容。
北帝先饮了一杯茶,歇息了片刻,做好了准备,才去拿萧誉的答卷。
入目大片空白。
唯有最开头写了几个字,“弃洛州,可保十年不衰。”
北帝突觉血液倒流。
一股细细麻麻的凉意从背心窜到了颈项。
洛州当真要反?
可,十年不衰又是何意......
北帝胸口突地窜出怒意,他萧誉不过是他南陈的一个质子,有何通天本事,能料到他北凉只能维持十年不衰?
这分明就是挑衅。
北帝抓住答卷,捏成了一团,待那怒意慢慢地平复,冷静下来之后,又开始去想。
萧誉为何来他北凉。
大魏十万大军,以蛮夷为掩护,从西关口偷袭北凉,他南陈差了十万八千里,又是如何得知此等绝密的情报?
就算安插了暗线,那西关口关门上中空,连大魏和北凉的人都不知道,他一个南陈人,怎会如此清楚。
且,他说的还都是真的。
如今突然又是这么一句,北帝岂能不慌。
“萧帝呢?”北帝又问。
王仪发现,北帝最近最常问的便是这句,“萧帝呢。”
而自己随时都得对萧帝的动向了如指掌,否则,哪里经得起如此问,王仪道,“在营帐折腾木头。”
“啥?”北帝发现,他对这么南陈皇帝的行为越来越捉摸不透。
王仪道,“似是要做什么物件。”
今日他进去了一趟,营帐内满地木屑,而萧誉则亲自动锯,挽着袖口正在那切割木头。
王仪问了,“陛下这是缺什么?”
重生后成了暴君朱砂痣 第18节
萧誉没答。
王仪又道,“有什么需要,陛下直接吩咐便是,没必要自己动手。”
这回萧誉倒是有了反应,停下手里的齿锯,朝着他走了过来,王仪心口悬着,疑惑自己又是哪里惹到了这位阎王,却见萧誉脚步停在他跟前,看向他脚底,凉凉地道,“挪开。”
王仪低头一看。
好家伙,自己踩中了他一块木板。
王仪当场退了出去。
鬼才愿意见他。
北帝也懒得再问下去,直接道,“让他进宫来喝喝茶。”
王仪将手里的一叠答卷丢下,便又去西殿请人。
**
穆蓁回宫后,便开始整理殿内的账目。
看看还能拿出多少钱来做本。
阿锁照着她的吩咐,送了一份谢礼到赵府,回来后,便见穆蓁将所有家当都搬了出来,堆在了桌上,正埋头对着账目。
“殿下,奴婢来帮你吧。”阿锁喜欢记这些零零碎碎,自己屋里还留了一个小册子,自己从小花了多少银子,旁人谁给过她多少银子,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穆蓁眼睛也瞧累了,起身将位置让了出来。
阿锁速度快,不到一个时辰,便将穆蓁的家当全部点完数记了账,“银票和碎银,加起来一共是两千五百四十三两。”
穆蓁皱眉。
太少了。
好歹她也是个公主,每回父皇和兄长打点下来的钱财,也不该只有这些。
穆蓁有些窝火。
全被鸣凤楼那帮笔杆子给骗了。
“你先收拾好,本宫去趟东宫。”她得去兄长那借点钱,中标的奖金先筹备出来,若是进展顺利,还得找一个固定的地方,让所有人都知道以后该在哪里购买奖票。
穆蓁去了东宫,穆淮宇却不在,宫人说去了内务府,晚上才会回来。
穆蓁便转头去了晨曦殿。
那就向父皇借点,刚好同他说说中标之事。
穆蓁到晨曦殿时,北帝正同萧誉在过招。
“不知萧帝今日答卷上的那行字,是何意?”北帝同萧誉之间,已有过几次交手,也没必要再拐弯抹角,但也不会先去承认,自己手下的侯爷已经有了反心。
萧誉道,“弃洛州,可保十年不衰。”
北帝差点就将手里的一盏茶泼在他脸上,他难道还不会认字?
忍了忍,北帝道,“洛州乃我北凉疆土,朕为何要弃洛州?”
萧誉道,“就看陛下,想不想要那十年太平。”
北帝最讨厌的就是他这幅,话不说完整,又高高在上,非得自己再去问他一回的孤傲德行。
北帝语气也硬了起来,“你怎就确定我北凉只能有十年太平,且必须还得弃掉洛州?”
话音刚落,门口便走进来了一道身影。
王仪守在屋前,临时想起一桩事,便转头同底下的人交代了一句话,不过一个晃眼的功夫,穆蓁就钻了进去。
“殿下......”王仪想拦都来不及。
“父皇。”
声音传来,萧誉转过头,正好看到了那唇边的两道浅浅梨涡。
萧誉握住茶盏,平静的面色,终于有了变化。
北帝也没料到穆蓁会这时候过来,正诧异,穆蓁已经走到了跟前。
萧誉坐在里侧,圆柱后的锦帘挡住了他半个身影,穆蓁进来时,并没有注意,到了跟前,才看到了那张脸,脚步一顿,笑容也随之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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