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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了奶狗世子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付与疏
撩了奶狗世子后
作者:付与疏

撩了奶狗世子后





撩了奶狗世子后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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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了奶狗世子后》
作者:付与疏
文案:
清冷温柔美人x又奶又狗世子
谢辰捡了个落水少年,没钱没出息,只会招人疼地喊姐姐。
她一时无德,将人疼到了枕边。
不告而别后的重逢,燕王世子欢喜道:“姐姐,是我呀。”
她想了会:“你是?”
等她终于不装傻,却说:“寻乐的话,不作数的。”
他放狠话:“不作数也得作数,八字不合我也是你的了。”
后来他亦有了城府和脾气,直接将人扛回府,“不嫁也成,别想再出这道门。”
谢辰扔去一个枕头,怒道:“蔺长星,你如今的出息,尽用在我身上了。”
#谢辰#
谢辰在出生前便得了天命:不可许人,以免克已克夫。
兄长们打算养谢辰终身,她亦准备孤独终老。没想到二十岁这年,碰到了死缠烂打、不怕被克的冤家。
#蔺长星#
他第一眼见到谢辰就傻了,怎么会有个姑娘如此合他心意。
他想方设法才诱住她,别说她命里克夫,她就是亲手杀夫,他也认。
一句话简介:原本只想荒唐那一次
立意:不信命运,只信我们走过的每一步路。
内容标签:布衣生活 女强 甜文 姐弟恋
主角:谢辰,蔺长星 ┃ 配角: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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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重逢 姐姐,你是我的了
南州城里,二月末的春寒夜。
两岸柳枝抽出新芽,倩影垂在夜里,隔水互赏,淡雅静谧。
谢辰拢了拢肩上的红绒添金披风,自长桥边过,瞥见一个身穿藏青色粗布衣衫少年,正坐在河边,两条腿懒懒散散地晃悠在水波之上。
几盏河灯浮在水面,照出他死气沉沉的脸,瞧着便不像是来赏景的。
谢辰脸色不变,心头却稍紧,走下去问他:“坐在那里做什么,你水性好吗?”
蔺长星匆忙离家出走,又捐了自己身上最后一笔银子,眼下正落魄失意,吹着凉风苦思是回家还是继续在外撑着。
闻言侧过身,见是有过一面之缘的她,愣了好一会,才撒谎说:“不是太好……”
“那就过来,省得掉下去。”
她的声音清冷冷的,宛如料峭春风,贯穿着股轻柔而诱惑的巧力,顺沿耳畔往心口直钻。他顿感心颤胸闷,怔然地对上谢辰紧张的目光,“哎,就起来了。”
谢辰安下心,他不在河边晃荡就好。南州河多水多,她在这河边客栈住,每日都能目睹几起落水的事情。
水性好的自然没事,但凡差些的,如今三月份还不到,河水刺骨寒,下去便不容易上来。
这夜里面,又最易出事。
谢辰管完闲事,正欲转身离开,却见刚站定的少年,脚一滑掉进了河里。
“卫靖!”她扬声喊随从的近卫。
话音刚落,一个黑影扎进湖里,朝少年游去,片刻后利索地将人拖上来。
少年呛了好几口水,浑身湿漉漉的狼狈。
谢辰见卫靖冻的直发抖,让他先回去换衣裳,没好气地瞪少年一眼,“你怎么……”
怎么让他仔细,他反而掉了下去。
“阿嚏——!”蔺长星打了个喷嚏,心虚又腼腆地抬头看她,抿嘴讪笑:“对不住,是我太笨了。”
谢辰对上他野鹿般清澈干净的眸子,当即缄默难语。
好人做到底,谢辰将少年带进客栈,给他开了间房,喊小二备热水上楼。
见他两手空空,她蹙眉道:“你没有行李?”
蔺长星冻得发僵,惭愧害羞地摇摇头。
谢辰不知道自己这是遇到了个什么人,吩咐侍女素织:“去你哥那儿拿两套衣裳给他换。”
谢辰回房歇下后,素织心细,见主子对这少年上心,到厨房要了碗姜汤送去。
然而毕竟是二月底,水冷风凉,在这样尽心照料之下,蔺长星还是发热了。
隔日谢辰与他说话时,他没好意思说自己难受,乖巧含笑地回她话。只是烧得糊涂,不时盯着谢辰的脸愣神,反应过来后又耳面通红。
他心里想,怎么回有这样清冷美艳又温柔的姐姐呢。
谢辰见他不对劲,脸红不说,眼神涣散无力,盯住一处便挪不开,像她脸上有花似的。
她稍作思索:“生病了?”
蔺长星害羞地点点头:“嗯。”
谢辰:“……”
她不曾多想,下意识将手背搭上他额头,比暖炉还炙热,偏偏他还在笑。
若是她不问,他难道烧糊涂都不吭一声吗?
谢辰性子冷,向来只有她迫得旁人说不出话的时候,难得棋逢对手,被气得说不出话。
她从未遇见过蔺长星这样的人,后来才惊觉,就是这样一个空有好皮囊又常犯傻的人,治她的脾气一套一套的。

蔺长星踹开被子,翻了个身,周身异样的感觉让他骤然睁开眼。三月间的春阳透过纱窗,照了满室明光,依稀听得见不远处竹舟划过清波的声音。
已是日上三竿,身旁无人,连热气都不剩半点。
她人早就走了。
蔺长星颓然地挠挠头,宿醉过后脑子反应迟钝,他反复怀疑脑海里残存的记忆,是梦境还是真实。
一会儿想起她清冷含笑的面容,一会儿又窜出她皱眉推他的模样。
耳边尽是昨晚缱绻的声音,她一声声地唤他名字,低柔且痛苦。
“长星……长星……”
蔺长星懵了会,那些片段惹得他整个人软绵绵的,心窝都在发烫。忽而想起什么,猛地起身将被子一掀。
劣根所致,他当即松了口气,庆幸昨夜不是一场空欢喜的梦。床单上的朱迹是实实在在,造不了假的。
几乎是不曾喘息,愧疚与自责就漫上心头,他在心里痛骂自己。夫子若知道,定要骂他不修德行,圣贤书都读进了狗肚子里。
南州城是个江南水乡,风流韵事若全写成话本,能滋润整个大楚。随便找个茶馆一坐,那未成亲的小鸳鸯们,多的是你侬我侬依偎着的,半点不怕闲话。
年轻人先看对了眼,回去让父母提亲,在这个地界从来不失为一件妙事。
可他身份不同,他自幼便知,他的一切事情没有寻常人那么简单。
他的这份情不自禁,不是风流潇洒,是害人不浅。但他不怕,他既然害了人,便不会轻易做逃兵,他会走下去。
环顾房间一周,少年赤脚跑下床,桌上置着一壶满的温水,必是她一早备下的。
他抽出瓷杯下压住的银票,这一百两对普通百姓来说,除了短期内吃喝无忧,再另外做点小生意,或是娶个媳妇都不是难事。
银票旁伴了张字条:“少年困顿乃世间常事,莫想不开,找些事情做。”
她的字迹锋芒毕露,干净利落,不似闺阁女儿,口吻亦如她的人,冷静温柔。她没有抱怨半句,在发生这样的事情之后,还愿意给他留足生存的银子。
短短几个字,蔺长星读了一遍又一遍,最后他将那字条跟银票收起来,珍宝似的揣进怀里。
“给我两巴掌再走也是好的啊。”
他垂头丧气地叹了口气,回到床边,细心工整地将皱巴巴地床单叠成小豆腐块,眼神专注而虔诚。修长匀称的手指一寸寸地抚平褶皱,沿着边角对齐,将那片星星点点的血迹折进去。
她已经离开南州,既然选择今日走,就不会轻易让他找到。蔺长星茫然,这偌大的九州,万千张面孔,寻到她何谈容易。
可他想再见她一面,她若真不打算要他,不给他谋划将来的机会,他也不会要她的银子。
他要把这银子还回去,顺便,再看她一眼。
春花不常在,转眼到了五月中旬,初夏正盛。
宴京的马球会一场接着一场,正是热闹之时,都急赶在酷暑前玩个尽兴。
“四公子千万别手下留情,打她们个花容失色!”
“你声音喊得再大也没用,这场我赌蒙大姑娘赢!”
“还喊蒙姑娘呢,现在是江少夫人了,小心江大人过来捶你。”
“人家成亲一年了还改不过来口,你是故意的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曾经那点心思啊!”




撩了奶狗世子后 第2节
“去去去!你少在这造谣生事,给我夫人听到那还了得。”
观客们你一句我一句,聊得热火朝天,欢呼声不绝于耳。
比赛场上十数名盘起长发的女子,皆着各色窄袖锦衣,足蹬长靴,手执偃月形画仗。
各自身骑奔马,竟相击着七宝彩球,身形姿态不输男儿,且愈发美上三分,惹得一阵叫好。
谢辰不理会旁的声音,冷静异常,在霎时之间冲破包围,长臂一挥 ,将球击进球门。
两队成了平手,场上顷刻间又沸腾起来,这下子看头更足了。
小作歇息时,场外传来男声高喊:“我夫人举世无双,必胜!”
谢辰跟蒙焰柔往场外看去,蒙焰柔对上自家夫君,兴高采烈地挥挥手臂。
自是也有人为谢辰呼喊的,带头的便有她家的两个侄儿。
小侄子谢几轲嚷得嗓子都哑了,“我小姑姑才是天下第一!”
谢辰随意往观客那边一瞟,还没反应过来,瞬间被捆住似的不得动弹,耳边鸣了好半日才静下来。
一寸寸敛去了原本就淡的笑意。
她脸上平静如湖,心底却如夏雨狂潮砸在屋檐上。那道目光灼灼钉在她身上,迫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她想起了初见他的那一眼,想起他们耳鬓厮磨时,他咬住她的耳朵说的痴话:“姐姐,你是我的了。”
第2章 自重 原来是燕王世子,失敬
谢辰僵硬地回过头,极力忽略那人。她垂下眸子去看画仗上繁复的纹路,借此平复心情。
然而徒劳。
再打起来便完全失了气势,再无方才的骁勇冷静,很快落了下风。
一刻钟后,彩头轻而易举地被蒙宴柔赢去,那是柄宫内今岁赏的玉如意,寓意吉祥。
锣声敲响,输赢已定。谢辰精疲力竭,听不见旁人在说什么,下马就往场外疾步走去。下台阶时,小腿微微抽筋,险些一个趔趄。
那人本就想过来迎她,见状,大步跑过来,伸出手就要扶,“姐……”。
只开了个口便忙闭上嘴,他知道这是宴京,轻易叫不得。
谢辰反应快,稳住身子躲过去,看也没看那人的脸,只嘴角客气一弯,说了句“多谢”。
直直往前走去,步子迈得急快。心有余悸。
场外候着的素织饶过来,没注意到方才的插曲。跟上谢辰,替她擦拭额边的汗,问道:“姑娘明明能赢,怎么突然放起水来。”
谢辰知道身后有目光追着,灼得她背都烫,她不敢回头,生怕那人追上来。
她哪里是放水,心思尽被夺走了,还打什么。
做梦都没想到,冤家路窄这个词,有朝一日砸在自己头上。
下定决心永不再见的人,今日就这样站在她面前,真不知是不是上天在惩罚她那时的放纵。
“人家有夫君在看,自然该出出风头,我为她做个绿叶何尝不可。”谢辰寻了个由头。
“江少夫人想是要生气的。”怎会容得自家姑娘这般不尽力地让彩头。
谢辰淡淡道:“反正无论输赢,她都要撒泼,习惯了。”
赢了怨谢辰放水,输了怨谢辰无情,蒙大小姐那无理取闹的模样,只有她那位好夫君,江鄞江少尹消受得了。
蔺长星在原地望着谢辰的背影,犹豫要不要跟上去,一颗心几乎跳出口。她在这里,她竟在京城。
今日原本只想凑热闹,谁知在人群中一眼认出他心心念念几个月的人。
她一点儿都没变,许是衣饰的缘故,通身气质比在南州城时华贵许多。而性子原本就冷淡,这下更是一眼都没看他。
对了,她一定是因为方才没看自己,才没认出来他。
他要过去找她才是。
蔺长星脚步刚抬,就从后被人拽住,那人不由分说,扯着他便往反方向走,“表弟,你怎么跑这里来了,回头见你不在,害我好找。”
贺裁风奉命照顾好自己这表弟,以免他人生地不熟地走丢。
现下找到了人,直接拉着蔺长星往阴凉地走,不管他是不是在挣扎。
这傻孩子站太阳下也不嫌热。
“如何,方才那场马球精彩吧,京中打得最好的姑娘,就是四公子跟江少夫人了。今儿碰巧都让你赶上了。”
“四公子?”蔺长星放弃挣扎,不顾被贺裁风弄皱的衣裳,安静下来听他说话。
“你不认识她,就是宁国公府的四姑娘,方才那位穿湖蓝衣裳的……”,贺裁风小声补了两个字:“美人。”
说罢也觉得自己轻浮,不好意思地朝蔺长星挤眼一笑。
蔺长星抿嘴,跟着弯了嘴角。心里十分认同,谢辰自是美的。
在南州时,她便与人不同。如今进了京城,放眼望去,仍旧谁也比不得她的光彩。
细长而舒扬的远山眉,青峦一般,长入鬓边。与方才与她打马球的江少夫人相比,谢辰眉宇间并无那般英气,而是轻艳妩媚,又朦朦胧胧。
如南州清晨时,水上覆盖的薄雾。
一双眸子清冷而婉约,眼尾上扬时略显凌厉冷淡,弯下时又温柔平和,楚楚动人,一眼望不见底。
蔺长星不知画了她多少遍,她的面容自是记在心头,何止“美人”两个字可以囊括。
他问:“分明是女眷,怎么喊公子呢?”
“好奇了?”
见蔺长星点头,贺裁风才坐下娓娓道来:“说来是段佳话,谢家自来多男少女,国公爷夫妇俩当年十分盼个女儿。谁知求神拜菩萨,一连生了三个儿子。后来命格司的掌司给国公爷算了一卦,说他命里无女,只因结了皇室姻亲,上天自有庇佑。”
怕蔺长星不明白,他又补充道:“谢家姑娘少,可只要是女儿,因身份贵不可攀,便都许了皇室。当今皇后娘娘,便是国公爷的妹妹。”
“如他所愿了?”
蔺长星接着问,见贺裁风说得口干舌燥,倒了杯凉茶推过去。
听那边的声音,下一场马球赛又开始了,这回轮到了儿郎们上场。
蔺长星自小在水乡长大,南州人虽会骑马,性子却温润宁静,不大爱这些玩法。
他不曾练习过,害怕打不了,因此愈发倾慕谢辰。
“正是。命格司还说,国公爷得女是天赐,不可轻易许人,命浅事小,祸人事大。当以男儿养,任之游四海,才是上上之策。这话荒谬,加上国公夫人彼时年过四十,难有子嗣,便没当回事,一笑过去了。”
蔺长星了然:“可是后来,国公府得了个女儿,是也不是?”
贺裁风哄孩子似的夸他聪明,“可不就巧了嘛。国公府不知怎么高兴才好,也不得不信那怪话。四公子十岁之前,一直衣男儿衣,十岁后见她康健,这才放心当成女儿养。只是旁人喊惯了,仍唤她一句四公子。”
“原来如此。”蔺长星脱口而出:“她真不能嫁人了?”贺裁风狐疑地瞧他一眼,纳闷他怎么问得这样详细。平日里对这世子表弟说什么,他都只是听听,从未细究过。
不忍心吊他胃口,“京城都是钟鸣鼎食之家,比寻常百姓更忌讳这些。”
说到这,贺裁风停下看蔺长星,见他只是专注听故事,没别的情绪,才放心继续道:“既说她是天爷赐给谢家的,谁也不敢夺爱。生怕娶回家后,上天责罚,家门难安。”
“当然,有那不信命的,大着胆子去求亲,多是些小门小户铤而走险。国公府哪里瞧得上,反当是羞辱。再说,为了四姑娘好,纵是王公贵族不信邪来说媒,谢家也不敢贸然点头应下啊。”
蔺长星听罢,走着神,喃喃道:“难怪。”
“难怪什么?”贺裁风耳朵尖。
他愣了一下,立刻笑着摇头:“没,随口说的。”
难怪她年过二十,那般明艳动人,却不曾有过婚配;难怪,她会轻易将初次给了他,又什么都不要便离开。
记得在南州,蔺长星鼓起勇气,初回亲近地喊她姐姐时,她轻轻挑了下眉,柔声笑道:“你一眼瞧出我比你岁数大啊?”
蔺长星怕她见怪,慌忙否认,“没有没有,我瞎喊的,是不是喊错了?”
“你没喊错,我若早些成亲,孩子都会走路了。”她那日有意逗他。
蔺长星愚笨,彼时只顾着高兴她没成亲,没想到旁的。虽好奇她的身份,又碍于萍水相逢不便多问。
如今才知,她有这些苦衷。女儿家背负如此命格,心里头的苦,旁人怎能体会。
他们俩当真同为天涯沦落人,都被命运所累。那劳什子命格司,害了多少人。
他比她的命好些,尚且丧气过,谢辰却安之若素。
无论是在南州,对他这样的失意少年的善意,还是今日马球场上的英姿飒爽,她都像光一般招人的眼。
他摸了摸胸膛处,那儿挂着她送的物什,于是露出一个人畜无害地笑,“表哥,你跟他们去看马球吧,我独自乘会凉,丢不了的。”
贺裁风歇够了,本也要走,“好,散了我过来寻你,别乱跑。”
这边蒙焰柔撸着袖子,气势汹汹地来找谢辰算账。
谢辰刚换了身衣裳,见那张英气美艳的脸上尽是孩子气,哭笑不得:“哪有你这样的人,还不许旁人体力不支输给你?”
蒙焰柔上下打量她,嗤了声,“你四公子一个能打十个,像是体力不支的人吗?我不管,我不要你让我,再打一场。”
“江少夫人,饶了小女吧,改日,改日好好打还不成嘛。”谢辰向她服软,垂了睫羽,疲倦道:“今日确是乏了。”
心乏。
“那好,”蒙焰柔见她讨扰,脾气来的快走得更快,笑着勾住她的肩:“你在这等会,我去寻江鄞,晚上请你上泓徽楼吃饭。”
谢辰应下,待蒙焰柔走后,心烦意乱。于是打发素织先回府去,自己寻了个无人之地躲清闲。
方得了片刻宁静,背后又传来声音,并非蒙焰柔惯来的急匆匆的脚步声。
那人走得犹犹豫豫,轻缓得像怕踩疼了树叶,到了近前更缓下来。
好半天才往前迈一小步,最后停在谢辰身后不远处。
这般的小心翼翼,谢辰头不回也知是谁,却佯装不知,亦不理会。
那人站了好一会,才鼓起勇气,轻声唤道:“姐姐,是我呀。”
那个“呀”的尾音,含了期待雀跃,带着南州的方言调子,软糯而轻扬。
谢辰身子微动,没有立即回头。在蔺长星往后看,确定不会有人来撞见时,她才不紧不慢地偏过身,淡淡问了句:“你是?”
她神情不解,语气陌生,声音温温凉凉,但并非是薄寡,一如她与蔺长星初次说话时的口吻。




撩了奶狗世子后 第3节
蔺长星精心准备的笑容,不由有些发僵,这是他最怕的一种重逢,就是她不记得自己了。
究竟是萍水相逢的人她不往心里记,还是上心的人太多,以至于记不住。
他不敢多想。
“我是长星啊。”没有表露出丝毫不快,腼腆一笑,温声细语地问:“你忘了吗?”
才过去两个多月,尽管那时他撒了谎,说自己叫“常星”,如今是以“蔺长星”的身份出现在她面前,可他还是他。
谢辰微顿,忽想起似的欠身说:“原来是燕王世子,失敬。”
京中早就传开,燕王膝下唯一的嫡子,生来因命格与父母亲相克,被送去南州过了十八载,不久前才接回。即便如此,也是陛下亲封的世子,身份尊贵,不可轻视。
谢辰此前虽未与之见面,却也听人说起过这位世子爷的逸事。
那时心里就恍恍不安,“南州”两个字像针尖般,扎在她的心上。自回京城后,那段往事像个不能言说的梦,被她独自藏进心间。
“失敬”二字,她说得诚恳,他却听出了浓浓的讽刺。
“不是燕王世子。”蔺长星又往前走一步,帮她回忆:“我是姐姐在南州救过的人。”
她怎么会忘,她明明对他那样好。
“可谢辰只知燕王世子。”谢辰语气由平淡转为漠然,提醒他说:“宴京的消息传得快,世子现在这般纠缠,被人撞见,白白惹来议论。”
“我知道的,我马上就走。”
他话虽如此,尤不罢休,将衣襟下红绳掏出来,“这一百两是你走前赠我的,你不会记不得。”
一张折叠得方正的银票,被一根编织好的红绳穿起来,戴在他脖子上,贴着肌肤。
谢辰的表情终于出现一丝裂缝,很快就事不关己般地笑了笑,目光流转:“世子爷倒是惜财。”
蔺长星被噎了下,接着说:“这张银票我留下,一百两改日另外送还与你。我不要你的银子,我一直在找你,就是想亲手还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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