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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了奶狗世子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付与疏
高如丰得了圣令,宣布下午马球比赛的规则。今年不让各家自己组队,一概按抽签分队,规定时辰内哪队进球多便算获胜。
最终夺魁的队伍,可来御前,无论求何事,陛下必应允。
此言一出,喧哗声随之而起。众人先是面面相觑,反应过来皆喜上眉梢,跃跃欲试。
往年各家自己凑人组队,无论费多大力气,谢家照样打得人笑不出来。除太子殿下亲自上场时会例外,他们还能让个三分。寻常时候就是王爷和皇子们上,也得不到一丝甜头。
可规则改换后便不一样了,从只凭实力到了还能凭运气,这意味着只要跟那些厉害之人一队,就有了讨赏赐的机会。
为免大家不敢跟太子争,按往年规矩,只要太子上场,陛下允的彩头就再加一份在太子以外的队里,皆大欢喜。
大家在心里祈祷自己碰见好队员。在场马球打得顶好的,无非太子和谢家、周家那几个,抽中谁都算捡到宝。无论是跟太子队,还是谢家队,周家队,都比往年有胜算。
众人心中亦有数,谢家打得最好的莫过于谢辰,满宴京的女眷没有人是她对手。但谁都说不出口想跟她组一队,指望女人赢,着实有些伤自尊。
前几年谢辰要么不在京,要么只看不参与,也算保全了其他男人的面子。
今年大家对此又爱又恨,巴不得她参加助力,又怕与她做对手。
淳康帝见状,又跟高如丰道:“国师提的这个玩法,瞧着比往年热闹。”
高如丰陪笑轻声回:“陛下说的是,各家子弟抽签凑在一起,想必比往年各打各的要亲近。”
“就是这个意思。”淳康帝看了眼谢辰,又朝她身后的谢家看去,笑了笑说:“谢家的小子们威风久了,拆开他们才好。”
太子得了新奇,兴致勃勃,偏头对谢辰道:“表姐今年上场打吗?”
谢辰觉察到旁人侧耳倾听的苦心,垂眸浅笑道:“彩头这样好,自然要打。”
“表姐也想去御前讨赏赐吗?”旁人想去就罢了,谢四姑娘还能缺什么不成。
他柔声笑道:“若真有,倒不必争这个,表姐与本宫说就是。若是连本宫也办不到,早帮你去求父皇了。”
听到的人妒忌不已却无可奈何,谁让人家姑姑是皇后,表弟是太子呢,想要什么都一句话。
谢辰莞尔一笑,不经意地与望着他们俩的蔺长星对视眼,眼波流转后轻声道:“太子殿下日理万机,不能事事麻烦您。并非大事,赢了便讨,不赢就算了。”
蔺长星接话道:“殿下,四姑娘的意思是,自个儿赢的才得趣。”
太子领悟过来,大为赞赏,笑话自己无趣,“好,表姐想打,本宫也打,大家一起高兴就是。”
蔺长星碎碎念道:“我只求跟殿下与四姑娘一组,闭着眼睛就能赢了。”
太子摇头,笑骂了一句“出息”,谢辰垂首忍俊不禁,却不敢再看蔺长星了。只露出半截雪白的脖颈,微微颤动,殊不知有人的目光就留在上头。
淳康帝仁爱地看着下面的晚辈们,一一扫过去。
皇家个个骄矜贵气,可论气度与风姿,当属谢家与周家的儿郎。谢家豪放,周家内敛。
这回周书汶不曾跟来,周家的小子们没了主心骨,反而闹腾些。
而谢家谢檀时任礼部尚书,谢磐身为禁军中郎将,一文一武,各自的儿子都随了其父。谢几洵清高,谢几轲爽朗,旁支的子弟们也个个丰神俊秀。
被国公爷当成宝一样护着的谢辰,端坐在其位上,风姿绰约,倒有七分像皇后,亦与太子眉眼相仿。
太子年少沉稳,然而在她面前尤要点头含笑三分,反观她却是不卑不亢。
说来,皇后宠侄女,太子也敬爱这表姐。淳康帝身为长辈,看着谢辰长大,亦是格外偏疼她。知道这位若是束发着男装,满殿儿郎都不如她。
谢家,是极会养儿孙的。
但谢家终究是谢家,最得淳康帝心的除了太子便是蔺长星——他们蔺家的孩子。宴京的贵气并着南州的秀气在他身上,模样虽像他父皇,气质却更像王妃。
燕王当年更霸道,金戈铁马,重铠长剑,何等的意气风发。仅在这一点上,蔺长星便差了一点。
在唯一的嫡子被送出京后,燕王陡然颓唐下去,为安抚伤心欲绝的王妃,不肯再领兵出京。亦不肯上朝,只愿做个不理世事的闲王,十几年下来,愈发有羽化登仙之态。
还是皇子时,这猎场是燕王的天下,回回是他出风头。身为太子的淳康帝不免羡慕,却也为他高兴。
可惜,长星这孩子在南州长大,水性好善舟桨,马术和骑猎似是平平。被谢磐揪着苦练了月余,虽说进步大,放在皇室里算拔尖,若遇见谢家的人,准得吃大亏。
且看他运气如何了。
比赛定在午后,用完膳众人便开始,好给各队磨合商量的时间。
太子想与谢辰一队,他们若联盟,当是天下无敌手,也不须旁人假模假样地让了。
而蔺长星苦练许久,若与自己一队,未免埋没,太子有心让他在别的队伍里争一争。
却不想结果未遂太子意,蔺长星竟与谢辰一队,太子与谢几轲一队,贺裁风则抽去了永安小侯爷的队里。
永安小侯爷才二十出头,肥头大耳,憨态可掬,平日里吃酒赌钱是好手,打球那就是凑人数的。
他愤愤地对蔺长星道:“得,你稳胜了,小爷碰着个酒囊饭袋。”
蔺长星兴奋忍笑,“我怕给她拖后腿。”
“你怕什么,你就算不会打,四姑娘都未必赢不了。”
“那倒也是。”蔺长星满目星河,崇拜地看向谢辰与太子说话的背影:“表哥,你说是不是缘分到了,想跑都跑不了。”
贺裁风其实一直想问谢辰关于盛染的事情,可又不知问与不问的意义,纠结苦恼。心不在焉地翻了个白眼:“边上去,别来齁我了。”
那边谢几轲欢喜道:“太子表舅,让几轲祝你一臂之力。”
太子故意当着谢辰面问:“怎么着,你不打算给你小姑姑留情面?”
被谢辰淡淡看了一眼的谢几轲当即解释道:“小姑姑哪里需要我留情面,我且得吃力打,才不至于给太子殿下丢人呢。”
太子笑着拍他肩膀,让他先去练练,才对谢辰说:“过会别护着长星,让他来与我们打,拼杀过才能进益。”
谢辰知道太子有意锻炼蔺长星,点头:“我滥竽充数就是。”
谈罢,谢辰去与蔺长星商量作战策略,太子目光移跟过去,才注意到二人皆是一身青色窄袖素衣。
远远望去,衣袂吹在秋风里,像是一对璧人。
太子愣神,心头略起波澜,随即笑话自己的念头荒唐,缓了口气。然而这口气才缓下,心头却升起不忍和愧疚,叹息两声,转身走了。
谢辰抚摸自己的马,并不看蔺长星,只道:“太子殿下苦心鞭策你良久,想你为他效命,却不想你来了我队里。”
蔺长星:“少我一个不少,我跟殿下也是拖后腿。”





撩了奶狗世子后 第52节
“我没有后腿给你拖,男人要拿出担当,不能躲在我后面。”谢辰牵马往场上去。
蔺长星跟在后头:“你很想赢,就是为了陛下的彩头?赢了打算讨什么?”
人都围在马球场上,近前无人,谢辰起了俏皮心思,一本正经地压着声音说了句:“让陛下给我们俩赐婚。”
蔺长星本来低头看路,双腿骤然不听使唤,一个趔趄绊了跤。堪堪磕在谢辰背上,把她砸得生疼,才勉强扶住马鞍站稳,惹得众人目光都投了过来。
“世子还没上马,露什么怯。”谢辰没去扶他,故意沉下脸,避嫌地走开两步。
她扬声把这话说给旁人听,又是一阵哄笑。
“真的吗?!”蔺长星顾不得四下,追上去问。
“假的。”谢辰直截了当,翻身上马,弯着唇角俯视他道:“能赢吗?”
蔺长星疼得揉头,疑心自己能把她肩膀撞青,只是人多眼杂,也不好多问,仰头道:“要是真的准能赢。”
“尽说大话。”谢辰无奈笑了笑:“我被你撞得负了伤,你且自己赢一个给我看看。”
被她笑容迷得睁不开眼,他道:“要奖励。”
“陛下有赏。”
“我要你的赏。”
那边同队的人已策马过来,谢辰收敛笑意,在马背上稍稍弯腰,轻声撩拨道:“赢了,姐姐给糖吃。”
蔺长星握紧拳头,二话不说,去唤木耘给他牵马。
不赢不是男人!
第48章 夜会 来找罪魁祸首给我上药
锣鼓敲响, 谢辰与蔺长星分开,队里除她外, 另有几名谢家的悍将,无需她惹风头也得夺得好战绩。
肩上被蔺长星撞过的骨头,随着手执画杖挥动间,隐隐作痛起来。
那人走路一贯冒冒失失,今日若不是她离得近,替他挡了挡,他那一跤直直下去准能啃上土。
谢辰一面策马一面懊悔, 早知道不说玩笑话吓他了,偏他十分想信,明知假的,还要多问两句。
只是,何止他愿意信, 初听陛下肯应允赢家任何事情, 谢辰想的就是此事。若她想要, 她就一定能赢。
直到太子细细问她时,她才反应过来, 她所求不过是异想天开, 怎能搬到明面上。
就算她不要命想嫁, 蔺长星不怕死想娶,有谢家与燕王府在后头, 陛下岂能当场轻率决定此事。
谢磐作为禁军将领, 随行护卫, 恐怕她话还没说完,二哥第一个上前将她打死。
周书汶虽卑劣下作,但他是个正常人, 拎得清,想得透彻,家族利益是该放在个人情感之上。蔺长星还年轻,对燕王府的感情并不深厚,又是烂漫的性子,所以他做得到任性妄为。
可他们不该任性。
蔺长星奔腾过来,稳稳击了一球给她,本是再好不过的位置,谢辰却有意放水,挥臂空了一仗。
蔺长星惊讶地侧头,随即皱起眉,忧虑地往她肩背上看去。
她一定是疼得厉害。
都怪他笨!
虽然谢辰方才故意不帮他,但事实也确是如他所想,不知他偷练了什么铁头功,背后竟愈来愈疼。
由此可见方才他激动成什么样子,出糗把自己绊倒不说,有武功底子的人竟半点没平衡住。
谢辰再次后悔方才脱口而出的那句调笑。
对不起,害你空欢喜一场,可我哪敢去讨陛下的“赐婚”,我还想多陪你一点时日。
一旦闹大,便散场了。
正是因着蔺长星被她逗过后的神情太落寞低沉,她才哄他,说赢了就给他糖吃。
她并不知何为糖。
南州人风流洒脱,她亦不肯委屈蔺长星,有情人之间该做的恩爱之事她都不顾礼义廉耻去做了。
而不该做的事情,已无在南州的孤勇,自说过让他再给她一些时日后,他规规矩矩再没催促。有时情难自已,只是难为情地松开她,独自到一边去吹风冷静。
今日格外骁勇的蔺长星,已经击球冲到阵前去,谢辰的目光与马蹄都专注地跟在后头。
太子阵营里的谢几轲势头飞猛,浓眉大眼,一身耀眼的窄袖紫衣,在马上如在平地般得心应手,避开蔺长星的围堵击进了第一球。
围栏外的谢家子弟大为欢呼,摇声呐喊,淳康帝坐在看台上,微笑着对一旁带刀而立的谢磐道:“子坚啊,你这个儿子性子野,本事又大,像你。”
谢磐自谢几轲夺抢风头时脸色就不好看,当即侧身,拱手低头道:“几轲正是胡闹的年纪,若不是太子殿下有意练他,将球击给他,满场高手,哪轮得到他逞能。”
淳康帝挥挥手,示意他不必行礼,自在些站,“纵使如此,他才多大,将来不可估量。你多花功夫好好教养,日后学有所成,朕封他做个小将军,必然又是一员猛将。”
谢磐忧心忡忡地垂眼深思,嘴上还是道:“臣谢过陛下。”
比起兄长与弟弟妹妹,谢磐算是谢家几个里最不会掩饰心思的,平日里高兴便放声大笑,不高兴就竖眉冷脸,不爱弯弯绕绕。因此是个讨喜的性子,淳康帝就喜欢带他在身边。
他那抹忧虑入了淳康帝的眼,皇帝若无其事喝了口茶,又与高如丰谈了几句场上的局势,才唤谢磐道:“这样好的天气和比赛,朕怎么瞧你不高兴?”
谢磐神色微变,到底在御前久了,反应极快地苦笑道:“臣是感慨啊,两个徒弟打得平平无奇,传出去还不砸了臣的招牌。”
淳康帝见他那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仰头哈哈哈几声大笑,跟高如丰指了指他,又饮了口茶润嗓,“你啊,你急什么,这才开场呢。贺裁风那小子今儿多半被绊住了,怪不得他,可燕世子有四姑娘在,你还愁他夺不了魁?”
此言一出,谢磐脸色更苦,却也跟着笑了两声,“辰辰在女子里还算出类拔萃,这样的场合她怎么行,陛下瞧她到现在击中过几球。”
“此话不假,男女一起打马球,倒是为难女子们了。”淳康帝话音刚落,伴着场上一阵哄闹,扬声朝他道:“怎么着,你徒弟击进球了,总算给你长脸了吧!”
谢磐如释重负地笑了笑,好小子,刚才那一球漂亮,但凡动作拖泥带水一点,这球都与他无缘。
长星是怎么了,平日里扭扭捏捏放不开,今日如有神助似的。
谢磐面上朗笑起来,却在心里重重叹了口气。辰辰聪明,今日选择不出风头,只在一旁辅佐蔺长星。谢几轲那混账,怕不是脑子里进水,让好胜心糊了眼睛。
谢磐气得牙痒痒,恨不得当场下去打死他,趁年轻再重新生一个,生一个女儿才好!
自开局两球被谢几轲和蔺长星得去,后头毫无疑问的是太子的天下。杏黄的衣袍荡在斑斓杂色中,譬如游龙,矫健如风。
谢磐高兴道:“不愧是太子殿下,记得臣小时候,还见过陛下打过马球呢,也是这个气势。”
淳康帝点头笑:“太子这半年来勤政,许久不打马球,还算没荒废。”
蔺长星打着打着就灭了气焰,他在这么拼也越不过实力查,对手的肃杀之气压得他毫无还手之力。本该是主力的谢辰又被他“重伤”,没发挥大作用。
绕是如此,为了谢辰也不能轻易放弃,汗血马驰骋于鲜衣纷飞间,拿袖将汉一擦便又追上去。
个把时辰过去,赛事结束的锣声鼓声响起,输赢已定,自是太子队夺魁。队里的人个个讨了奖赏,雅人要字画古玩,俗人要宅院首饰,连太子也得了卷孤本字帖。
作为仅次于太子队的队伍,谢辰这队表现的也不差,蔺长星击进两球,旁的儿郎亦有所获。
虽讨不了赏,淳康帝仍给了赏赐鼓励。众人赏完,轮到蔺长星时,皇帝笑道:“东西你是不缺的,不如封你做个官练手,好过成天游荡。”
蔺长星朝太子看去,见他一副早就知道的样子,大喜道:“多谢陛下。”
皇帝道:“就去巡防营吧,当个巡城小将。”
蔺长星喜滋滋地应了,巡城也不错啊,骑马看花,还能管管秩序。
殊不知周家的人笑不出来,巡防营的前任统领,前不久因徇私舞弊被太子撤职,此位置正空着。谢家想安插人手进去,周家亦是胜券在握,没想到两家抢了许久,最后便宜了燕王世子。
陛下嘴上说是巡城小将,可既然把他这金贵侄子安排进去,便不会再派人压他一头。无论封他个什么,这巡防营都是皇家的了。
太子不动声色地观察下头的人,听得淳康帝逗蔺长星道:“后日的围猎好好表现,否则,这官也是会跑的。”
蔺长星挠挠头,应了。
晚上众人只是如常吃了一顿,而最让蔺长星心所向往的篝火晚宴,听说要在围猎那夜才有。
宴罢,蔺长星微醺回到房里,木耘早备好热水,他不习惯被伺候沐浴,将人都打发下去,打着哈欠浸在桶里。
进了巡防营,终于是有正事干了,太子方才的交代他也听明白了。意思是京城治安不容小觑,坐稳了这个位置,今后才好往上升。
做官是好事情,只是可惜,今日打马球算不得赢。他已经全力以赴,却连谢几轲都打不过,更别说太子殿下,让姐姐失望了。
而她说的糖,无论是什么,估摸着都不会给了。
疲乏交着沮丧,蔺长星昏昏沉沉睡过去,再醒时水已经凉了,冷得他一个激灵,擦干身子回了内室。
外头人正收拾净房,熄烛关窗,他百无聊赖地等着,打算人声静下后再去找谢辰,问问她肩膀还疼不疼。
顺便撒撒娇,让她别对自己失望,围猎那日他肯定会好好表现的。
谁知才往里走到帐前,便发觉里头有呼吸声,先是怔然,随即恼火,一把掀开帘子:“放肆,谁让你……”
他话没说完就愣住了。
里头竟是谢辰。
谢辰抱膝坐着,穿了身黑衣,等他等得睁不开眼,犯困地蹙眉道:“嘘,安静点。”
蔺长星乖乖点点,欣喜若狂地跑去将内室的门关严实,又返回来蹲在榻边,仰头看着她:“你怎么来了?”
谢辰柔声道:“总是你找我,我难得也想来看看你,怎么那样凶?”
她说的是刚才,他掀开帘帐时的表情,杀气腾腾的,满目戾气,好像打算话说完就把她掐死。
她从未见过他那副模样。
现在倒在地上蹲着扮乖,手搭在她腿上,眼睛亮晶晶的,一直傻笑。
他不好意思地说:“方才不知道是你,还以为他们又给我安排人伺候。”
谢辰眉一挑,抓住了关键:“又?”
蔺长星忙着解释:“之前在王府母亲替我安排了一个女子,我没收,后来就没有过了。”
谢辰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并不接话,他立即举手道:“我发誓,我碰都没碰她,不然刚刚也不会生气。姐姐,我很乖的,而且很忙,平日里根本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心思!”
谢辰复述:“没有吗?”
“真没有。”他眸光清澈地看着她,似乎是个再干净再坦然不过的少年,身上不染一尘。
谢辰手从枕头下抽出一本书,一本画册,俯身在榻边,低声问他:“那这是什么?”
蔺长星一张俊脸霎时红透,难堪里又带着羞赧的笑,嘿嘿几声,起身盘腿坐在她身边,没好意思说话。
就挺突然的,演得好好的,突然被拆穿,不知道怎么接下句台词了。




撩了奶狗世子后 第53节
谢辰随意翻了三两页,故意道:“怎么,这书都翻旧了,才想起来害羞啊。”
“也不是害羞,”蔺长星轻轻抽走她手里的污秽之物,扔到地上去,低头看着与她相牵的手:“你别觉得我太孟浪……我只是,只是闲来无事才看看,从来没想过去跟别人那样。”
而且看的时候,想得都是她。
谢辰看着他披散的发丝,在他头上摸了摸,轻声道:“好,我知道了。”
方才躲进帐里,等他半日不见人,无意在枕头下发现两本书。起初还当他勤奋用功,随身携带,看清上面的名字时,她脸色就沉了下来。
不务正业。
没好气地翻了两页,简直不堪入目,看得她耳朵都发烫,却又没忍住笑了——纸上一本正经的朱笔批注,简直把书中情节和配图批得一无是处,可谓“大煞风景”。
然而又觉得可爱,方才见他脸红,更是不忍再苛责。
看就看吧……也没什么。
蔺长星才想起来:“你是怎么过来的?”
虽然两边离得近,可是有侍卫和下人在,她必不敢点灯,还要避着人走,多危险啊。
“走过来的。”谢辰知道他担心自己:“放心,有卫靖护送,没摔着碰着。”
“没人看见吧?”
“有,”谢辰叹了口气,稍觉得麻烦道:“贺裁风看见了,还帮我掩护了。”
“哦。”蔺长星对此不以为意,安抚她道:“没事,问题不大,你就当他是个瞎子,再不成咱们就把他灭口。”
谢辰怒掐他的腿,“凉薄。”
她力道不大,只是轻拧了一下,又疼又痒,身上的冷香袭人,蔺长星瞬间起了旖旎心思。掩饰窘迫地笑了下,假装漫不经心地问:“你来……干嘛的?”
谢辰看了他会,迎过去咬在他耳畔道:“肩膀被蛮人撞青了,来找罪魁祸首给我上药。”
第49章 体贴 你给我的一切,我都留着
如春雨滋润下泥土里生出的新绿, 静谧无声,又萌芽不绝。
良宵明月, 谁都不想辜负。
然而抵不过由自心底的浓浓关切,听谢辰说疼,蔺长星直接略过她若有似无的绵绵情意,慌道:“青了?只撞一下怎么会青?”
被谢辰淡淡地扫了一眼,悻悻道:“好吧,女孩子细皮嫩肉的,怪我怪我, 那么严重你怎么不早说?很疼吧,我……”
他本想说“我帮你看看再去拿药”,然而话到嘴边,老不大好意思,显得他像个循循善诱的流氓。尽管他现在的心思也不干净, 但在谢辰面前, 他脸皮厚也厚不了太多。
他支支吾吾的, 显然是洁身自好,极想做个正人君子了, 谢辰愿意成人之美, 于是涌到心头的“豁出去”淡了三分。
今日开了不该开的玩笑, 让他空欢喜一场。后又允了他“糖”,他为赢累得满头大汗, 分别前还幽怨沮丧地耷拉着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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