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撩了奶狗世子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付与疏
谢辰淡然道:“昨夜格外认床,不得好眠。”
太子从前并未听过谢辰有这毛病,她常年离家在外,若是认床岂不是遭罪,当即有些心疼。
于是道:“过几日便回了,且再忍忍,本宫过会让御医调些宁神助眠的香料。”
谢辰微笑:“多谢殿下。”
他们俩神情一个赛一个的光明坦荡,甚至还能当着太子面说笑,贺裁风却在一旁脚趾抠地,差点抠出了个园子。
救命!他都脸红了,这两个人怎能这样处变不惊。
等等,他不会被灭口吧!
他偷偷抬眼望去时,蔺长星与谢辰不约而已地看他。
贺裁风:“……”当我死了好吗?
第51章 刺绣 往她额间覆了个响亮的吻
猎宫附近枫林弥望, 如火一般围山烧起来,秋风过处横叶不绝。
节气陡然变寒, 谢辰与蔺长星之间情分却不断升温,知情人仅是旁观便觉粘牙。
例如已经收了蔺长星封口费的贺裁风。
不知情者看过去,燕王世子还是明朗温润的少年郎,四姑娘仍是笑意寡淡的世家女,毫无变化。
与此同时,阖宫上下皆在忙忙碌碌准备第三日的秋猎。大楚尊文亦尚武,往年在狩猎上拔得头筹者, 淳康帝都有所赏赐。这赏赐不仅仅是些对世家子无关紧要的物什,更是御前的关照与偏疼。
许多世家子弟就是先在陛下面前混了个脸熟,后得了机缘,便平步青云地攀上去。
谢家三爷谢潺,周家公子周书汶都是在狩猎上被封官, 此次继蔺长星后, 众人亦有期待。
淳康帝虽已到中年, 无了年轻时的豪壮,然皇帝亲手猎杀第一头野兽乃是秋猎的规矩。越是上了年纪, 就越是要用此证明龙体大安, 以定臣心。
蔺长星神气地背着把雕琢得古朴大方的弓, 这弓是在避暑行宫时皇后娘娘赏赐给他的。他特地给贺裁风摸了摸,脸上的神情表示, 用了这弓想输都难。
谢辰在一旁被他的得意样晃得直想笑, 又舍不得不看。
她身着一套湖蓝色的束袖劲衣, 发丝高束头后,骑的是太子亲自为她挑选的马。良驹性子温良,因通身雪白听说叫霜叶, 很快便与她相熟。
贺裁风看了眼,附耳跟蔺长星夸道:“好俊,英姿飒爽的。”
这小子有眼光也有福气。
蔺长星欢喜地弯着眼睛,挺直背自豪道了句“那是”,又期待地问:“我怎么样?”
贺裁风将她上下扫一遍,悠悠打击道:“你在她面前就是个弟弟。”
“……”这话虽然听着不大痛快,蔺长星却反驳不了,的确,谁让他爱喊她姐姐。
众人集合完毕,只等选定的出发吉时一到,队伍便浩浩荡荡地往山林深处去。
秋猎年年如此,各队轻车熟路地寻找野兽的踪迹。
谢磐带侍卫守在淳康帝左右,吩咐谢几轲与谢几洵将谢辰护好,毫发不能伤着,否则有他们俩好果子吃。
谢几轲得了命令,寸步不移地跟着谢辰,破天荒地有些安静,仿佛对狩猎的热情并不高,今日就是来走过场。
谢辰问他怎么了,他只是道:“年年都打,也没什么意思,不如陪小姑姑看看风景。”
谢辰观过他脸色,静了片刻,笑着点头道:“也好,反正旁人的箭都没有你的准头,你就当做日行一善,让让他们了。”
谢几轲本来无精打采,被谢辰一夸,又喜笑颜开,“自然,我就怕他们嫉妒,往后不带我玩呢。”
谢辰无奈一哂,谢几洵在旁边跟着笑,小姑姑是在安慰二弟。
如今情势微妙,今年陛下有心让太子理政,但太子向来多偏谢家,外戚强盛,御史台的折子一封封上奏斥责。陛下虽未表态,可谢家着实不该多出风头,尤其是压在太子跟前。
纵然太子高兴,然马球场上进的那第一球,已让二叔叔在陛下面前提心吊胆了。二叔叔昨日将几轲臭骂一顿,责令他收起不知好歹的轻狂,别丢了命都不知道怎么丢的。
几轲满腹委屈地与他诉苦,他这个做哥哥的无可奈何,说的也是小姑姑这番话。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这些个世家都在,个个虎视眈眈,只等揪住谢家的错处。说多错多,做多错多,不如划水。
明眼人都察觉谢家今日顿了锐气,虽不知是什么缘故,但都幸灾乐祸,尤其周家今年是胜券在握。
紧跟在太子身边尤不忘回头等谢辰的蔺长星叹了口气。
周围的闲杂人多,众目睽睽之下,别说带她去钻小树林,就是接近她也不方便。
虽是胡闹话,到底有些失望。
想起昨儿夜里,他又去做了回采花大盗,顾忌今日要马上奔波,花没舍得采,只是观赏了一番。
他夜间到时,谢辰破天荒地正在灯下刺绣,满脸苦色,一问才知刚从素织那接手过来。
卫靖生辰就在这几天,素织打算送对护膝给兄长做生辰礼,谢辰听了很愿意出一份力。
但蔺长星觉得卫靖不会领情。
美人无处不精致,手长得漂亮纤白,只是也太笨了点。
这绣得东西能见人吗?
他看不下去,夺走护膝和针线,又圈谢辰进怀里,往她额间覆了个响亮的吻。
她被他惹得闭上眼睛又睁开,目光柔柔地看他。
蔺长星说了句“瞧着”,特地凑到她眼前,帮她将绣残的图样修正。
谢辰靠在他腿膝间,见他借烛光穿针引线,做事情的模样分外专注。他嘴唇轻轻抿起,嘴上温声道:“学不会就不学,别勉强,针扎得手疼,又不用你做这个。”
谢辰见他拿针比自己熟稔多了,有些丧气,试探道:“我若学不会,你不会嫌弃我吗?”
“就为这个嫌弃你?”他皱眉,低头看她一眼,又继续绣:“那我真是闲得。”
谢辰也笑:“你可不就是闲得。”
哪有人大半夜翻墙爬窗,抱着姑娘在怀里替她做绣品的。偏偏他拿笔握剑的手,拿起绣花针也不显别扭,各类针法运用自如。
她看得怔然:“谁教你的?”
“万家的嬷嬷教几个姐儿女红时,我闲来无事去听了两回,虽没她们学得快,但是缝衣裳不成问题。”蔺长星夸耀地挑了挑眉,继而落寞道:“南州一别,自小玩到大的哥儿姐儿,便是他们成亲嫁人,我也回不去了。”





撩了奶狗世子后 第56节
谢辰想坐起来,他不许,只得在他怀里调整了姿势,“你很想回去。”
“是啊,”蔺长星怅然若失,勉强笑了下:“可惜不知何时才能再划桨唱一回采莲曲。”
谢辰柔声道:“只要想回去便能再去,以后我陪你去。”
他忽而双瞳放亮:“私奔吧。”
她笑:“私奔就私奔。”
“咱们走水路,水路快,我带你回万家。他们都是温婉的南州人,性子好,你会喜欢他们的。尤其是老祖母,她最疼姑娘家,会很喜欢你的。”
“好。”她当然喜欢,他们把她的长星养得这样好。
兴致勃勃说到最后,谁都没有点明,别说私奔了,蔺长星如今连宴京城轻易也出不去。
“长星,”太子一声高喊将他思绪拉回来,“发什么呆呢,父皇的队伍都走远了。”
“起得早了,没精神。”蔺长星不好意思地解释了一句,这才专心跟好太子。
出发时尚早,阳光从繁密的树叶罅隙中透下来,洒着薄薄的一层暖光。
小半日下来收获满满,太子大汗淋漓直喊痛快,嘴上道:“父皇今年身子健朗,猎了这许久,说不定比咱们打得还多。”
往年淳康帝只是射杀几头意思意思,很快便退下山去等消息,今年却不见有返的打算。
让太子纳闷的是,谢家的那几个毫无志气,不争不抢不闹,由着周家出风头。不过才猎了几只野兔,就都喜滋滋地聚在一起聊怎么吃。
听得太子哭笑不得,“怎么回事,早上走得急,都没吃饱不成?”
蔺长星看谢辰不知怎么被谢几轲气得失了态,拿起马鞭就抽他,谢几轲嚎啕大喊“救命”。他心里跟着狂笑,道:“他们这是聪明呢,反正赢不过太子殿下,还不如吃个痛快。”
这话是无心之语,太子也知道他是恭维,却因此想到了什么,若有所思地淡下笑容。
“亏得本宫有你帮,长星,你骑射的功夫比本宫想得要好。二表哥说得没错,他的世子徒弟悟性极好,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蔺长星摸了摸鼻梁:“殿下夸得我是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怪害臊的。”
正在说笑间,忽奔马来了名侍卫,滚下马跪在太子驾前道淳康帝在前头跌下马受了惊。
“你说什么?”太子不敢置信,怒道:“父皇身边的侍卫们呢,二表哥不是在他身边吗?”
“陛下为追头鹿向山里去,谢统领受命帮陛下去堵那鹿,不在陛下身边。当时跟着许多人,都在围鹿,没想到陛下会在拉弓弦时从马背上坠下来。侍卫们反应快接住了,可陛下仍因惊吓过度不得动弹。御医们都在前头,殿下快去看看吧。”
“父皇不能动了?”太子脸上露出恐慌,骑马便往淳康帝身边赶去。
这场狩猎戛然而止。
蔺长星扬鞭跟去前,又望了谢辰一眼,谢辰面上淡淡的。
不出意外,秋猎要结束了。
第52章 白送 每次给我一百两好不好
冬月霜稠, 暮秋的风已不止捎下落叶,刮得人面隐隐作痛。九重宫阙的大门层层阖上, 高阶金榻之上,暖阁中鎏金双龙吐珠香炉袅袅生烟,御医们在外殿正商量救治法子,浓药苦涩地往鼻腔里呛。
几个伺候汤药的嫔妃轻轻掩泣,神色无光,只皇后仪态如常,但面容到底憔悴, 眼眶微红泄露着情绪。
太子被这气氛逼得透不过气,不忍心道:“母后去歇着吧,就让儿臣守在父皇这里。”
皇后仿佛没听见,半晌,轻轻摇了摇头, “你去忙你的。”
淳康帝出事当日, 秋猎队伍便拔营回朝, 五日过去,御医已经诊过无数次, 方案也给了许多。
淳康帝今年还未到半百, 平日里身子不说强壮, 可精神不差,竟毫无预兆地半瘫在床。
太子揪着御医不放, 总认为还有更好的结果, 起码要让父皇自如行动。随之而来的是哀戚与恐惧, 先帝也是如此,数十年不分昼夜的过度操劳,冷热换季之间受了刺激, 说倒便倒下了,再也没能睁开眼睛。
曾经有父皇为他遮挡、铺路,他知道他只是个储君,一日为太子,一日便不用承担天下的重任。
只要父母安在,孩子好像便挨不到“死”字。
可父皇现在出了事情。
一夕之间,储君理所当然地成了大楚的主心骨,万人跪拜,滔天权势陡然入手。他却高兴不起来,他从他的父皇和先帝身上,似乎看到了将来的自己。
留下太平盛世,病死深宫。
陆千载来觐见时道:“殿下放心,陛下无碍,只是言语和行动困难些。”
无碍的意思是性命无忧。
那有什么用呢。
太子淡淡瞥过去,陆千载一身朱红官袍,长发松散,衬得他肤色雪白,眉眼清疏,真似谪仙一般。
“盛匡出狱,多亏国师。”
“臣为陛下与太子分忧,是理所当然之事。盛匡此人乃殿下左膀右臂,又不曾参与盛经年的贪腐案,陛下本是仁君,按大楚律,按理都不该牵连。”陆千载恭敬而自如。
他跟他师父不同,生于民间,长于民间,人情世故和官场沉浮,看得通透。他知道谁是将来的主子,而他只是臣子,并非暮气沉沉又好搅动波澜的“通灵”人。
更重要的是,他很爱财。
太子不怕臣下贪财,一个人无所求才最可怕,他也不敢用。
太子坐于上位,沉声道:“国师知道这几日本宫收到多少弹劾你的奏折吗?”
陆千载淡然道:“微臣不知。”
“狩猎的吉日与吉时,都是命格司反复测过所定,然父皇却于当日发病。”太子讥笑,补了句:“不光是你,谢磐随行护卫,却在父皇发病时不在近前,照样被弹劾。”
太子笑的是,他身为太子,当时不陪在御前,按理也该死,怎么没人弹劾。
陆千载不做辩驳,“臣请殿下降罪。”
太子看了他一眼:“国师想领罪,难道不觉得荒谬吗?”
陆千载听出来太子话里有话,不发一言地垂首。
“若万事万物都能让人算出来,这天下哪还有什么风云变幻,飞来横祸。国师身在此位,真的以为命格司能算人命格,断人命数吗?”
太子甚至不愿等他开口,就冷冷看他道:“你们不能。风雨你们算得出,人心你们算得出,可命数,这天下的命数你们能吗?父皇信,本宫不信,天可降罪?”
陆千载抬眼静静地看着来日的新皇意气风发,他与淳康帝十分相像,比起淳康帝的慈和,太子更加肃穆威严,天生的君王之气。
尊就尊在那双眼睛上,狭长而内敛,深邃淡漠——谢家人独有的长相。
从皇后娘娘,到谢辰、谢潺再到谢几洵都是这样的眼睛。
陆千载想到,蔺长星说他最喜欢谢辰的眼睛,当时他还笑话,说谢家人都是这样的眼睛,怎么没见世子喜欢旁人去。
蔺长星傻乎乎道:“我喜欢啊,谢家的人我都喜欢,太子殿下我也喜欢。”
陆千载跪了下去,宽袖铺在身子两旁,“殿下……”
太子打断他,他似乎早就拿定主意根本不需要陆千载多说什么。
语气带了一丝顽皮,“本宫是夺你的命还是降你的职,国师算过没有?”
陆千载松了口气,一笑,点点头,“多半两者皆无。”
“有些本事,起来吧。”太子不在意他的冒犯,“陆卿聪慧,却没有你师父的本事,当初申礼行极力举荐你,九泉之下想必懊悔。”
陆千载沉默。
他师父误入歧途,但师父病卧榻上时,说他明白,命格司所有的弟子里,只有他心存大善。
陆千载不是算不出来,命格司的寿命不长了,太子殿下要的不是国师的命,他是毁的是整个命格司。
即便师父还在世,面对如此的储君,也只能顺势而下,不是吗?
陆千载走后,太子才对亲信道这是可用之才,他救了盛匡出狱,就说明他懂宴京城的规矩。
亲信道,盛匡今日当街被歹人刺杀,蔺长星带巡防营路过时刚好救下。
太子笑道:“那群人坐不住了。”
你瞧,盛匡不出来,藏在背后的人怎么露马脚呢。
盛经年自尽前留下罪证和罪状,那些人都以为他留给了儿子。
可是无人晓得,在他手里。
清算的时候也该到了

相比于宫里笼罩着的雾霭,宫外的生活仍歌舞升平,不见波澜。百姓只知君王龙体欠安,如今是太子殿下临朝当政。
而太子殿下已过二十,处理政事早就游刃有余,且也是个心系百姓的仁君。朝堂稳定,民生福祉不减,说句实在话,谁管皇帝病不病。
蒙焰柔亦是如此,安排起去山上拜佛之事。冬日将近,山上清寒,她纯为等谢辰有闲空才耽搁到现在。江鄞原本劝她明年夏日再去,赶上避暑更好,她想了想,不愿再等了。
她想明年夏天便有喜事。
谢辰自然说话算数,收拾东西预计陪她去住大半月。京里现在气氛压抑,她不喜欢,连蔺长星也劝她走。
蔺长星得知她们要住到月末,笑了笑道:“休沐的时候我去找你。”
谢辰眼波流转,笑意一晃而逝,用手绢擦净他唇边的口脂印记,淡声道:“佛门是清净之地。”
她言下之意是凭你这德性和我们俩现在做的这事,你就别去添乱了。
蔺长星还穿着盔甲,趁巡城的空档来见她,闻言嚎了两声表示不开心,又觉得谢辰说得有道理,去山上也不能干什么。
忽然脑瓜一灵,跟着想起什么,羞涩抿唇后,真诚地引诱道:“西山脚下就是落霞镇,我买的别院在那儿,清幽干净,还没带你去看过呢。”
只看院子?
谢辰心知肚明地瞥他一眼,相比于他装出来的无辜羞涩,她淡然地多,言简意赅:“不去。”
“为什么不去,你不想看看我的小宅子吗,俗话说狡兔三窟,以后我要攒银子,多买几处地方。”
“俗不可耐。”谢辰损完他,认真道:“你如果缺银子,我给你。”
“姐姐,你真富,”他忽将谢辰抱起放在桌边坐,站在她面前俯身道:“我不白拿银子,我好好伺候你,你就像在南州一样,每次给我一百两好不好?”
“蔺长星,”谢辰重重地揉了揉他的耳朵:“你要不要脸了?”
他耳骨被她揉得发疼,随即烧起来,朗朗地笑了下,轻声细语地哄:“你答应了?四姑娘放心,买我亏不着你,每次一百两,不限次数也不限时辰,等于白送……”
他不说了,因为谢辰将轻启的唇递到他眼前,邀他品尝。她眉眼仍淡淡的,可是眼神分明是害羞了,嗔怪却无可奈何。




撩了奶狗世子后 第57节
谢辰拒绝后,也不知蔺长星是不是与陆千载通了气,陆千载让陆徽给她传话,约了某日在西山下见面,给她看她那一万两的用途。
那日正巧是蔺长星休沐。
谢辰:“……”
而谢潺因蔺长星当街救下盛匡,对蔺长星稍有改观,看他也顺眼起来,起码觉得他不只是个会勾引自己妹妹的年轻浪荡小白脸了。
朝谢辰抛下一句:“改日请他喝酒。”
谢辰整理要带去看的书籍,头都不回:“要请也是盛匡请,你拿什么理由请?”
谢潺没好气地看她,吃下这激将法:“我已经跟盛匡谈过,等他官复原职,我便迎娶盛染。”
“我好奇盛匡是个什么反应。”
谢潺默了默,正色道:“凭盛家如今这样,我还愿意如此待他妹妹,他很高兴,与我亲如手足。”
谢辰平静看他:“那是极好的。”
看来她听到的盛匡与谢潺大打出手,将盛染一顿痛骂,最后想想谢潺确实救了他们兄妹俩的命,不得不咽下一口气的传言是假的。
谢潺伤了的手臂还在疼,悄无声息地自己揉了会,对谢辰道:“出门在外,护好自己。”
“知道了。”
与蒙焰柔一道自是没什么怕的,何况卫靖、素织都跟在左右。
江鄞将他们送到城门,依依不舍道:“我在家里等你,早些回来。”
蒙焰柔笑:“江少尹,别腻歪了,回去吧。”
谢辰对他道:“帮我看好蔺长星。”
她原义是想他照看提点蔺长星,蔺长星初生牛犊不怕虎,初入朝堂,得罪太多人也不好。
江鄞会错意,拍拍胸脯:“你放心,他敢招蜂惹蝶,我就敢搜罗罪证,写信向你告状。”
谢辰只好笑了笑:“多谢。”
帘子一落,蒙焰柔悠然笑:“你也信,天下乌鸦一般黑。”
“我信江少夫人的本事,江少尹会听话的。”
驶出城门时,本该畅通无阻的马车被拦住,卫靖在外冷声道:“车里坐的是江少夫人与谢四姑娘,将军还要查吗?”
骑在马上的“找死者”,声音清润又张扬,理直气壮地说:“本将在缉捕盗贼,为了稳妥,要亲自查过才能放行。”
蒙焰柔忍无可忍,看了心情不错的谢辰一眼,撸起袖子推开车门,暴脾气道:“哪个不长眼的来我面前放肆?!活腻了你!”
谢辰:“……”戏很好。
第53章 求签 非要一宿,得要床榻?
虽是露水浓重清晨, 但出城的人都急着赶路,这个时辰城门口人来人往, 熙熙攘攘,已有不少人侧目看过来。
卫靖被吓了一跳,没通知他有这一场戏,但看蔺长星错愕的目光,多半是临时加的折子戏。外头这个是故意找事,里头那个是顺坡反击,两人你来我往, 他们姑娘倒成了局外人。
他没想再配合,百无聊赖地顺着马头上的毛发,一声不吭。
蒙焰柔脾气火爆无人不晓,风风火火骂出这么一句,场面顿时僵住。
蔺长星摸了摸鼻子, 弯下眼睛和唇角, 笑眯眯道:“小将公务在身, 江少夫人何必动怒呢。”
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这笑容干净明朗, 长在一张俊脸上呢。
但她不是谢辰, 不吃这伎俩。
蒙焰柔冷冷睹了眼蔺长星, 朝他后头那群乌合之众看去,那些人顿时低下头去。
在宴京城做将士, 几个不识蒙家人。这位昔日的蒙大小姐, 如今的江少夫人, 美艳动人得仿佛山林间的枫树般热烈,于是气势汹汹便平添了韵味。
为身份,为容貌, 他们都不敢多瞧,瞧了就是亵渎,不敬得很。
她美眸柔了柔,仿佛这才认出来,半笑不笑地道:“我道是谁,大清早的来寻我的麻烦,原来是燕王世子,失礼了。”
不远处的守卫们面面相觑,领将大步跑过来,对着两边忙不迭地行礼:“蔺将军,江少夫人,误会误会,大家千万和气。江少夫人的马车,岂能有闲杂人等,不必细查,不必细查。”
1...2526272829...40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