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的试婚宫女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胖头渔
胤禛面露愧疚之色,当日若不是素娴不顾性命安危挡下那致命一剑,恐怕他早就命丧黄泉。
大夫说若是那剑若在向左刺半寸,就算华佗在世也无能为力,他欠素娴一条命。
四爷的试婚宫女 第一百一十九章 天煞孤星鳏夫命
“明儿爷要去安阳府办差,之后改道江南,这贝勒府还得你这嫡福晋操持,左不过三四个月的行程就能回京。”
其实太子爷的本意,是让他开春后再去海宁府稽查盐务贪腐之事,但这偌大的贝勒府却让压抑的透不过气。
此时苏培盛端着从毓庆宫送过来的折子公文,乌拉那拉素娴极是乖巧的退出书房。
如今李金桂这碍眼的贱人已除掉,她有的是时间慢慢俘获四爷的心。
......
爆竹声声除旧岁,总把新桃换旧符。
今日是大年三十,在张氏的热情帮助下,李金桂将所居的院落打扫一新。
“四娘,嫂子,我给你们送春联福字~”
陈文正手中拿着写好的春联与福字走进杂货铺内。
“文正的字写的真好看,外头花二十文钱请酸秀才写的字都不如你写的好看。”
张氏在红纸堆中挑挑拣拣,拿着浆糊替李金桂先将那福字倒着贴在门上。谐意到福。
“四娘,这文正兄弟如何?”
张氏怼了怼李金桂的手臂,眼神不住的朝着陈文正瞥。
“文正哥是个好人。”
“红螺儿,趴下~”
李金桂装作听不懂,与豢养的小狼狗戏耍,刻意避重就轻回答道。
自腊八节后,陈文正便时不时来她的铺子里关顾,加上张氏总在她耳边念叨他的好,她就算再木讷也知道张氏的用意。
“四娘,你再好好考虑考虑,悄悄告诉你件事儿。”
张氏将李金桂悄悄拽进里屋,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要说什么秘密。
“文正兄弟其实是锦衣巷陈家的子弟。就是海宁府的名门望族,世代簪缨人才辈出的陈家。”
“文正娘是陈家的良妾,早年间犯了事,连带她母子二人都被扫地出门,从族谱中除名。”
“整个海宁府都不敢得罪陈家的人,所以没有哪家敢将闺女许配给文正。”
“几年前他也曾娶了个偏远人家的姑娘,但那姑娘福薄,生产的时候血崩而亡,娘儿两都没保住。”
“之后又陆陆续续娶过两房外地媳妇,却都是红颜薄命。”张氏慨叹道。
“后面不知为何,这文正兄弟也就没有再张罗着娶妻,算命的说他必须要找个命硬的寡妇才能降的住他天煞孤星的克妻命。”
没想到陈文正也是苦命人,但李金桂并没有再嫁的打算,于是又顾左右而言他,搪塞了事。
大年三十除夕之夜,小富顺穿着新衣蹦蹦跳跳来请李金桂一道吃年夜饭。
想着一个人吃年夜饭着实凄凉,于是李金桂打了一壶秋露白,又从铺子里选出几包瓜子花生与糖糕到张氏家吃年夜饭。
果不其然,陈文正也在,今日他换上一身月白的褂子,外罩镶狐狸毛的天青色夹袄,到衬的他谦谦如玉,儒雅俊朗。
她有身子自然没办法喝酒,于是看着其余三人把酒言欢,倒也热闹。
江南的冬日着实难熬,阴寒且潮湿入骨,她在身上盖了三床棉被仍是忍不住瑟瑟发抖。
不免有些怀念紫禁城内的地龙与银丝炭,还有他温如暖阳的怀抱。
四爷的试婚宫女 第一百二十章 寡妇门前是非多
心烦意乱间,院中的红螺儿却忽然狂吠不止。
她直起身,却听到一声极其细微的脚步声响起。
“是谁!!”
“她匆忙点灯,却听到一声剧烈的撞门声。
“你叫啊,让街坊四邻听见才好,传出去只能坏了自个儿的名声,让我进来,大家都能相安无事,岂不美事?”
门外之人刻意压低声线,伪装原本的音色,李金桂拿椅子死死抵着房门。
门外那狂徒竟胆大包天的开始用力撞门,她的腹部一不留神被椅子狠狠戳了一下。
好痛!孩子!顾不得什么名声不名声,腹中孩子的安危要紧!于是她扯开嗓子惊呼道:
“有贼啊!!救命!张婶子!富顺爹!”
似乎没想到这寡妇竟是真的敢舍弃名声不要,那男子吓得连滚带爬翻墙溜走。
很快听到动静的富顺爹拿着鱼叉将大门生生撞开,身后的张氏连鞋子都来不及穿,披头散发手里还拿着菜刀就冲进院中。
当听到张氏焦急的呼唤声,李金桂整个人都瘫坐在地,肚子隐隐作痛。她心内一惊,匆匆替自己把脉。
“富顺爹,帮我去济世堂讨一副安胎丸来,快~”
方才情绪过去波动,她竟是动了胎气。
没一会儿功夫,陈文正就冲进院内,他将安胎丸递到李金桂手中,又急急忙忙替李金桂把脉。
“胎气大动,怕是接下来两三个月都要卧床静心休养。”
此时追出去的富顺爹气喘吁吁端着鱼叉回来,无奈的摇摇头。
他一路追着那贼人,却不想那胆大包天的浪荡子借着夜色穿街走巷,很快就失了踪影。
“若是被姑奶奶查出是哪个混账东西,定站在他家门口骂个三天三夜,让整个海宁府都知道!”
张氏将菜刀一扔,插着腰喋喋不休道。
寡妇门前是非多,纵是她早就有心理准备,还提前豢养一只看家犬,仍是被今夜这件事情吓得魂飞魄散。
“呜.....”
为什么她的人生会活成这幅模样?委屈,心酸,后怕,一时间百感交集,她顿时嚎啕大哭起来。
.........
小雨纤纤风细细,万家杨柳青烟里。
烟花三月,绵绵春雨润物无声,暖风微醺,千家万户掩映在杨柳密荫青烟绿雾中。
淋湿的花瓣贴在树枝上不再随风飞舞,就连同春色都付与钱塘江水流向东。
“四娘,来喝安胎药,这是午膳,待服药半个时辰后再吃。”
陈文正端着食盒走进杂货铺,这几个月来多亏他悉心照料,又是准备安胎所需的药材膳食,又时常说些近来发生的趣事让她解闷纾解心情。
如今正是桃花流水鳜鱼肥的时候,张氏夫妻二人自然是起早贪黑到江上捕鱼去了。
这夫妻二人刻意给她和陈文正二人制造独处机会,她又怎会不知?
“四娘,这几个月相处下来,你觉得我为人如何?”
“文正哥年纪轻轻就习的一身精湛医术,假以时日定能在杏坛有一番天地。”
她坐在窗前托腮看着窗外的红螺儿正不亦乐乎的转圈玩着自己的尾巴。
“若..若你不嫌弃,我想娶你..也好方便照料你们母女二人。”
她腹中的孩子已确认是个丫头,丫头好,丫头随爹,定随她阿玛的长相,不像她,五官不精致,肌肤也不细腻莹白。
四爷的试婚宫女 第一百二十一章 恋树湿花飞不起
“文正哥,我心中只有亡夫一人,这辈子没想再嫁。”
陈文正的确是谦谦君子,但如今她已是心如止水,只想好好抚育这个孩子,直到这孩子平安喜乐长大成人。
”我可以等,若你回心转意,随时告诉我。”
”你放心,我不会因为你拒绝我而怀恨在心,医者父母心,我定会照料好你,让你平安生产。”
“只不过..你这胎气血不足,且在怀胎初期并未调理好身子,怕是生产之时要吃写苦头。”
都说女人生孩子那就是在鬼门关走过一遭,她也只是个寻常女子,又怎会不恐惧。
“若真到那时候,烦请文正哥定想办法保住这孩子。大恩大德四娘先行谢过。”
产期在八月前后,如今她虽有五个月的身子,但仍是不怎么显怀。
那些每日都不间断的坐胎药与安胎强身的药膳如流水般,但却收效甚微。
寻常的妇人有身子后胃口都很好,唯她却是个例外。
傍晚时分,张氏手中拎着用草绳穿着的两位活蹦乱跳的肥美鳜鱼来找李金桂。
“巷口处新搬来一户人家,也不知是做什么买卖,总看到车马进出,却没看到主人家是男是女。”
“想来是走南闯北的商贾吧。”
“能用得起车马的,手头定也阔绰,只不知为何不选那名流云集的锦衣巷,而选在这云龙混杂的乌衣巷内定居。”
陈文正也对这神秘的隔壁邻居很是好奇。
“定是哪位有脸面的人物在此养着外室,怕被熟人瞧见,所以才将那外室金屋藏娇在此处。”
张氏八卦的说道,那些个戏文里都这么说。
“管人家作甚?泼天富贵也与我们这些平头百姓没关系。”
李金桂用绣花针挠了挠鬓边,都是邻里,只要相安无事就好,她也不会去刻意讨好巴结人家。
没几日,就有几个看着面生的婆子来到杂货铺内。
领头的婆子先是从酒瓮内取出一勺秋露白抿了抿,旋即满意的点点头。
“这附近的秋露白就数小娘子家酿的最香醇。”
她酿的酒用的都是好原料,而且从不像附近的同行那般,总要按照比例兑些凉白开。自然味道醇正。
“这位大娘再尝尝我这桂花酿~”
她最拿手的就是桂花酿,附近的街坊更是对这桂花酿赞不绝口。
渐渐地还有些慕名而来的客人,点名要买她酿造的桂花酿。
“呦~老身还是第一次尝过如此清冽的桂花酿,这坛也打包~”
那几个婆子挑挑拣拣又选了一些酱油作料,这才欢喜的离去。
两大坛子酒加上别的杂物,今日的利润就有三两银子之多。
李金桂笑眯眯的摸着银子,心底已在盘算待出月子后,将这杂货铺改成酒坊,专司沽酒的生意。
....
“苏培盛,酒来~”
都说一醉解千愁,为何醉生梦死间,脑海中的面容却更加清晰,胤禛醉眼迷离的将手中喝光的酒坛子扔在脚边。
这些日子来,他夜不能寐,只能靠酩酊大醉来麻痹痛苦。
苏培盛恨死李金桂了,那个女人就算死了也令主子如此牵肠挂肚。
主子虽从未提过她的名字,但大醉之后却抱头痛哭流涕,嘴里喊的仍是那个女人的名字。
四爷的试婚宫女 第一百二十二章 而今乐事他年泪
“酒...酒!酒来~”
里屋传出四爷愤怒的咆哮声,苏培盛缩了缩脖子,匆忙接过婆子递过来的酒坛子走进房内。
“爷,福晋来信儿了,说等着您回去过端午佳节。”
“滚出去~”
一个空酒坛子迎面飞来,苏培盛眼疾手快闪身躲开。
却见又飞来一个酒坛子,他吓得抱头鼠窜,于是只能离开房中。
胤禛将酒坛子举着豪饮起来,不对!这酒的味道不对!
他猛然起身,有些踉跄的扶着桌案。
他将酒盏拿来,斟满后细细品尝,他喝的很慢很慢,每一口酒水都含在口中仔细品味。
“苏培盛,今日这酒出自何处?”
“爷要见见这酿酒之人!”
苏培盛许久没见到主子脸上露出笑意,高兴的差点落泪。
得到指令的苏培盛火急火燎来到小厨房揪着方才那送酒的婆子。
“这酒在哪儿买的?爷要见这酿酒之人,爷喜欢这酒,王嬷嬷今日这差事办的漂亮,赏给你!”
他大方的从袖子取出一把散碎银两塞到那婆子手中。
“准备车马,立即去接那酿酒之人。嬷嬷请带路。”
“苏公公,这店家就在乌衣巷尾,走几步就到了,不必准备车马,老奴这就带公公走一趟。”
王嬷嬷将那碎银子揣进怀里,笑的合不拢嘴。
“慢着,嬷嬷,杂家不方便出面,嬷嬷走一趟即可,务必将那人带回来。”
爷深居简出藏在这鱼龙混杂的地方,为的就是隐藏行踪。
如今这盐务贪腐稽查正在节骨眼上,他是爷身边的奴才,若是被人认出来可如何是好。
领命后的婆子很快就来到杂货铺内,待说明来意之后,李金桂暗道不妙。
她一点儿都不想与那户新邻居有什么交集。
而且从这婆子这些日子采买的东西分析,这户人家的主人怕是从北边来,极有可能来自京城。
“这位婶子,我只是替这主人家看铺子的,小妇人一介女流又如何知晓如何酿酒?你看,东家来了。”
李金桂朝着迎面而来的陈文正不住的使眼色。
陈文正顿时会意,于是挡在李金桂面前。
“东家,这大娘是巷口那家新邻居,她主子喜欢您酿的桂花酒,说要请您走一趟。”
“不必了吧,喜欢这酒常来光顾就好,这酿酒的配方是在下祖传的技艺,不方便透露。”
“这位公子看着好生面善。”
那婆子盯着陈文正嘀咕道。
“大娘家隔壁的济世堂也是在下的产业。”
“哦哦哦,怪不得,老身的主子并无恶意,只是喜欢这酒,又是街坊邻里的,想要请您上门饮茶而已。”
那婆子讪讪赔笑道,见她仍是不依不饶,李金桂计上心来。
“东家,今日还要盘点账目,若是盛情难却,明日一早再登门拜访也不迟吧...”
她装作不悦的嘟着嘴囔囔道。于是陈文正心领神会应承下来。
既然对方已经答应明日一早登门,而且人就住在隔壁,总不能跑了,于是那婆子也就不再勉强,施施然离去。
“文正哥,多谢相助,我一个寡妇不想与陌生人有过多牵扯,你也知道,寡妇门前是非多。”
四爷的试婚宫女 第一百二十三章 今天你要嫁给我
不知这户神秘的邻居为何一定要见到酿酒之人?
她潜意识里不想与这人见面,于是将那桂花酿的配方仔细交代给陈文正。又不放心的梳理好细枝末节,以防万一。
“人呢!!”
苏培盛气的直跺脚,这婆子真没用。
前头四爷已经派人来催促许多回,也不能只让他一个人顶雷,于是他扯着那婆子朝着四阿哥的房内走去。
“人?”
“爷..这..这..这家酿酒的...东家正是隔壁济世堂的小大夫,他...他说今日天色已晚,明日一早定登门拜访。”
那婆子在贝勒爷的威压下双腿直打颤,连话儿都说的不利索了。
“酿酒之人是个大夫?”
难怪能酿出这特别的桂花酒,与她酿制的味道相差无几,因为这酒中加了一味特殊的暖胃药材——吴茱萸。
只是她酿的更为清香些许,终究不是她。他轻叹一口气。
殊不知在紫禁城内自然能用宫中绝佳的材料酿造,民间的东西又如何能与紫禁城内的东西相提并论,口感有差异也在所难免。
“不必见了,苏培盛,今后他铺子里的桂花酿爷全包下。”
第二日一大早,那婆子就领着几个小厮推着独轮车来到杂货铺。
“小娘子,你这桂花酿有多少我要多少。我们主子发话了,你们家的桂花酿我们府上全包了。”
那婆子倒也豪爽,径直丢下几锭纹银,努了努嘴。
“这是定金,一缸酒二两银子,老身先付三十两银子定金。”
“有有有,后院还有七大缸子呢,您先带回去慢慢喝,少说也能喝上四五个月的。”
那婆子顿时懊恼不已,险些要没脸没皮的将方才丢出去的银子夺回来。
四五个月?主子哪儿能在这穷乡僻壤待那么长的时间?这银子给多了!
但可恨的是,李金桂早将那白花花的银子收入囊中。
......
这才五月中旬,距离上回那婆子买酒只间隔短短两个多月时间,却见那婆子再次带着小厮推着独轮车登门。
李金桂的孕像已十分明显,她扶着七个多月的孕肚坐在铺子前。
这家主人莫不是将酒当成水喝不成?就算一日三餐都饮酒,也不可能消耗的如此之快?
压下心底的好奇,她领着那婆子将新酿的酒抬上独轮车。
晌午过后,陈文正如往常般来杂货铺替李金桂把脉。
这段时间他每回把脉后,都面露担忧之色,随着产期越来越近,他脸上的焦虑之色就越盛。
“胎位不正,对吗?”
“是,而且前几日产婆过来瞧过,你盆骨较窄,加上胎位不正,若强行生产怕是有性命之忧。”
“若真到那时,保孩子。”
但若是她难产而死,谁来照顾她的孩子?
四爷?不,乌拉那拉素娴恨她入骨,又如何会善待她的孩子。
蓝齐儿?不,她已远嫁漠南,她不想再打扰她的生活。
“金桂,嫁给我!”
却见陈文正跪在她面前,男儿膝下有黄金,这男人竟是为求娶而匍匐在女人的脚下。
这些日子以来朝夕相处间,陈文正的品行她已经很清楚。
四爷的试婚宫女 第一百二十四章 暮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我是个寡妇,腹中又怀着别人的孩子,还有可能因为生产而殒命。”
“若我难产身故,你此生还要照顾别人的孩子,你还愿意?”
她一瞬不瞬注视着陈文正的眼睛,却并未见他露出半分犹豫的神情。
“四娘,得妻如此,是文正的福气,你不嫌弃我当过好几回鳏夫就行。”
“好~”
她淡笑着轻轻颔首,鳏夫寡妇,本来就是天造地设的良配。
“真的!!”
苦苦追寻半年之久,眼前的女子终于肯点头应许,他顿时欣喜若狂。
“我定视这孩子如己出!我发誓!”
他无比激动,握紧李金桂略带微凉的手,缱绻说道。
李金桂不想将婚事办的太高调,只通知了张氏一家这喜讯。
婚期也定下了,就在六月初五,还有十几日的时间,可以慢慢准备。
她大着肚子不方便,于是张氏就揽下大婚的准备工作。
这日一早,陈文正扶着李金桂,执意要带她去城内采买新娘头面。
拗不过他一番盛情,于是她只能在他的搀扶下缓缓朝着乌衣巷口走去。
巷口处停着辆马车,想来定是这新邻居家的马车。
担心马儿惊着李金桂,于是陈文正揽着她的肩膀,将她小心翼翼护在怀中。
那马车夫恭敬的站在车前,看着这对恩爱的小夫妻相携而去,忽然有些想念家里的婆娘,也不知道她此时在做什么?
“跟上他们!”
车帘微动,从车内传出能让人浑身都忍不住哆嗦的冰冷语气。
........
众里寻她千百度,暮然回首,那人却在他的眼皮底下!
他已将李金桂的容貌烙印入灵魂,挥之不去,魂萦梦绕....
他看着那个男人将手扶在她的肩上,看着他将手穿过她的青丝,为她抚开被风吹乱的鬓角。
他紧紧攥着拳头,很想..砍下那双触碰她的手!他怎么敢!怎么敢碰她!
而她隆起的腹部再次刺痛他的眼眸,没想到她与那个男人早已经珠胎暗结!
看着肚子大小,应该就在他出事后的两三个月!
“砰!”
“主子,出什么事了?”
马车内传出一声闷响,车夫匆忙勒紧缰绳关切问道。
“无妨,跟紧那二人!若敢跟丢,赐死!”
“是是是!!!”
那车夫吓得脸色煞白,一双眼睛恨不得黏在那对小夫妻身上。
翡翠轩内,李金桂看着各式头面已是眼花缭乱。
金银首饰那些嫁妆她已经备好,今日是来采买新郎官送给新娘的头面。
“老板,这支点翠发簪怎么卖?”
她从首饰堆中一眼就相中那点翠发簪,拿在手中仔细端详才发现原来不是点翠,而是烧蓝。
也是,点翠如此珍贵,这善于察言观色的店家又怎么会拿给她这种寒酸的妇人瞧。
“这可是皇宫里流出来的样式,这位夫人真有眼光。”
“您瞧瞧,这烧蓝可不比点翠差,还有这发簪的的纹路可是比翼鸟,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寓意也讨彩。”
那店家见李金桂对这支发簪爱不释手,顿时开始舌灿莲花。
她只笑笑不说话,这样式虽类似,但做工和材质可差了十万八千里路云和月。
“掌柜的,先说个实在点儿的价格听听!”
四爷的试婚宫女 第一百二十五章 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盛惠,五两纹银。”
“掌柜的,你在开玩笑吧!”
李金桂沉声怒道,这店家简直当他们是冤大头,像这种成色,二两已撑破天。
“当真以为我不懂行?这烧蓝又叫银烧蓝,是以银为胎,用银花丝在胎上掐出花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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