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的试婚宫女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胖头渔
“再用透明、半透明的珐琅釉料填于银胎花纹上,经过高温炉火烧制而成。”
“你这烧蓝的颜色灰暗,一点儿都不透亮,可见釉料也极为普通,二两纹银,我也不与你砍价。”
眼前这发簪也就样式让她念念不忘,但做工实在粗糙,边角甚至还有些粗粝。
那掌柜的没想到今日竟遇到个如此精明的主顾,于是讷讷的赔笑脸。
“这位夫人勤俭持家,是个会过日子的人,这位相公好福气。”
此时陈文正又替她选了对看着秀气雅致的珍珠耳坠子。
待结账之后,他将那烧蓝发簪斜斜地簪在李金桂的发髻上。
“好看吗?”
她伸手抚着那发簪,眸中带着欢欣笑意。
“好看,夫人是这天底下最美的女子!”
陈文正宠溺地揉了揉她的脸蛋,又伸手将那发簪微微调整角度,务求尽善尽美。
“嘶…”
腹中的孩子竟是调皮的踹了她一脚,她疼的不行,忍不住闷哼一声。
“夫人可是身子不适?”
陈文正顿时慌神,关切问道。
“不碍事,孩子顽皮,方才踹了我一脚。”
却见陈文正弯下腰,伸手温柔的抚着她的腹部,眼中满是慈爱之情。
“乖孩子,不许折腾娘亲,否则出来爹爹打你哦!”
“噗嗤…”
他这幅憨憨傻傻的模样让李金桂忍俊不禁。
“去!问问那掌柜的,方才那女子选了什么东西,给爷买一份一模一样的!”
“奴才遵命!”
那掌柜的正在整理方才被那对夫妻挑拣的首饰,却见一个凶神恶煞的大汉冲进店内。
他忙将首饰护在怀中,却见那大汉揪着他的衣裳,上气不接下气的问道。
“老板,方才那对夫妻买的什么首饰!给我也来一份,一模一样的,快!快!”
车夫很着急,真的很着急,若是回去晚了,追不上那对夫妻,他项上人头可就难保了!
“客官您可吓死小人了!”
虚惊一场,他还以为是打劫的贼人。
“那夫妻二人方才买了两样东西,一件是烧蓝发簪,一件是珍珠耳坠子。”
“多少钱!”
那掌柜的眼珠子转了转,伸出一手。
“好的,这是五十两,收好了!”
那大汉接过他手中的珍珠耳坠子和烧蓝发簪拔腿就往外跑,留下满脸错愕的掌柜。
“我…我说的是五两…”
他低声嘟囔道,但仍是面不改色的将那五十两银子揣入怀中。
马车内,胤禛将那普通的珍珠耳坠子放在一旁,眸光复杂的端详那作工廉价无比的烧蓝发簪。
内务府那些狗奴才简直反了天,竟敢将他亲自设计的首饰花样卖到民间!而且还制成如此烂大街的破烂货!
他一时之间有些疑惑,为什么她要买下这发簪?是不是,她心底还有他的位置?
是不是,她也对他旧情难忘?
“不可能!”
四爷的试婚宫女 第一百二十六章 思念如狗,爱比死更冷
原来所谓的真情真心,就像一条狗,即使知道要被抛弃,但仍是义无反顾的围着她摇尾乞怜。
他痛苦的将那发簪震碎,全天下都知道他没有死,若是真有苦衷,为何不来寻他?
六月初五一大早,李金桂坐在镜前百感交集,没想到此生还能有第二次披上嫁衣的机会。
“啧啧啧,没先到四娘打扮起来也是个妙人儿,文正兄弟见了准欢喜的紧。”
张氏看着略施粉黛,轻点朱唇的李金桂顿时眼前一亮。
二人都不是初次成婚,亲戚也不多,所以省去许多繁文缛节。
吉时将至,她将红盖头放下。在张氏的搀扶下,款款朝着巷口的济世堂走去。
宴请的宾客也只有寥寥两三桌,且多为相熟的邻里。
“一拜天地~”
她手中牵着红绣球的一端,微微福了福身子。
“二拜高堂~”
夫妻二人朝着坐在上首的外祖父陆老大夫弯腰行礼。
“夫妻对拜~”
差这最后一拜就能礼成,往后她就是名正言顺的陈夫人。
“哪位是陈文正!”
嘈杂的脚步声冲进喜堂内,有凶神恶煞的男子叫嚣着。
“在下就是陈文正,不知官差大老爷找在下何事?”
“今日正是在下大喜之日,可否容在下先拜堂行礼,诸位大老爷请先喝些喜酒。”
“你们济世堂的药吃死人了!人命关天,由不得你拖延,来人!将这庸医绑了!”
出人命了?
李金桂也顾不得许多,匆忙掀开盖头,此时陈文正已经被那些官差五花大绑,用枷锁束缚住。
“大人,可有什么误会?我们济世堂行医几十年,从未出现过药死人的事情,这当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这行医开方子都是小老儿负责,要抓就抓我,与文正无关,请大人明察秋毫。”
陈文正的外祖父陆老大夫跪在地上苦苦哀求,但却无济于事。
“老人家,我们也是秉公办事,这苦主就在你们隔壁,这一大早的就来击鼓鸣冤..”
“官差大哥,借一步说话。”
李金桂将那领头的官差请到偏僻处,又从荷包内取出一锭银子。
“可有转圜余地?我相公是个本分之人,我们济世堂此行医数代,这当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小娘子倒是个剔透人,这事情说大也不大,听说那服药之人是你们隔壁院的。”
“如今人还躺在家里昏迷不醒,若那人能苏醒,顶多赔些银两免去牢狱之灾。”
“那我相公可否暂押家中,我们与那苦主协商解决…”
她作势又将一锭银子塞入那官差的手中。
“知府大人还等着本官回去复命,但有如此知世故明事理的小娘子,本官保他这几日在牢狱内也不会吃苦头。”
“那有劳官差大哥!”
她感激的福了福身子,而搀扶着她的张氏哪里见过衙门里的官差,此时整个人抖的如筛糠般。
众人只能眼睁睁看着陈文正被缉拿回府衙,而李金桂则转头提着陈文正的药箱拔腿就往门外走。
“有人吗?”
她敲了敲隔壁院门,要想让陈文正安然无恙,只能从这告状的邻居身上找寻突破口。
这家人行事乖张不近人情,竟是招呼都不打一声,直接就一纸诉状将济世堂告上衙门。
“这位夫人找谁?”
开门的小厮看着门口处这女子竟是穿着喜服登门拜访,一时之间有些愣神。
四爷的试婚宫女 第一百二十七章 我将这一生心动都给了你
“小妇人是隔壁济世堂陈大夫的内人,你们主人吃过我家的药中毒了?”
“可否容我替你们主人把个脉?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坐下来好好商量,何必闹到对薄公堂。”
李金桂和颜悦色的说道,那小厮挠挠头,想起主子的交代,于是点点头,客客气气的将这女子往后宅处领。
从小厮口中得知他的主人是个男子。沿途都是目光警惕的护院,也不知道这家主人究竟是何种神秘身份?
“主子在屋内,夫人请~”
那小厮停在门口,朝着房门做出请的手势,看样子是要让她一人进去。
怕什么?她是个有孕在身的妇人,又没有倾国倾城的姿容,这家主人难不成还能将她如何不成?
于是她大步流星踏入房内,迎面袭来暗香阵阵,这是上好的迦南香。
“这位老爷,小妇人陈李氏,我相公陈文正就是被您告上公堂的济世堂大夫。”
床幔上的月影纱微微拂动,却听纱帐后传来几声清咳。
还能咳嗽?看来并没到药石无灵的地步,根本不像那官差说的那么严重,于是她端着药箱走到纱帐前。
“小妇人也曾跟着夫君学过医术,烦请这位老爷伸出一手,小妇人替老爷悬丝诊脉。
男女有别,自然不能有肌肤接触,她从药箱内取出蚕丝,一转头就看到一只修长如玉,略带薄茧的手从幔帐后伸出。
来不及多想,她将那蚕丝缠绕在那男子的手腕处,开始心无旁骛的诊脉。
不多时,她的脸色顿时阴沉冰冷。
“这位老爷,您的身子骨健壮的都能上山打虎,只是近来有些忧思过度,肝火旺盛而已,小妇人回去抓一副清热的凉茶,保证您药到病除。”
可恶,这男子压根就没病,那么他状告陈文正根本就是在诬陷!
究竟是什么深仇大恨,一定要致成陈文正于死地。
“庸医!李金桂,我已病入膏肓,你就是索命的剧毒!”
幔帐后的男人几乎是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的怒吼着。
怎么会是他!四爷!
“这位老爷哈撒我,很多人都说我长着一张大众脸,经常被人认错,侬定是认错人了。”
她语调中带着吴侬乡音,想要掩耳盗铃。
“呵,不承认?那爷就证明给你看!”
胤禛将那仍是装腔作势的女人轻轻一拽,她低呼一声,护着肚子朝着四爷身上一头栽去。
不偏不倚,正好跌在四爷的怀里。一股浓重的酒气直冲脑门,他这是灌了多少黄汤?
“你干什么!”
她一手下意识护着肚子,另一手愤怒的锤打他的心口。
“你说呢!”
胤禛语气仿佛淬着万年不化的寒冰,带着薄薄的愠怒。
“胤禛!不要伤到孩子!放开我!”
他眸中带着戾气,按着她的肩膀。
“唔!!”
她恐惧的咬向他的手臂,却听他闷哼一声,眼中带着沉痛。
此时李金桂口中弥漫着淡淡腥气,那是他的血。
这种失而复得的悲戚感让胤禛痛彻心扉。
但这该死而又让他难以忘却的失而复得,却让他为之心甘情愿的沦陷其中,不死不休。
四爷的试婚宫女 第一百二十八章 梦绕云山心似鹿
他的手掌猛然间感觉被轻轻踹了一脚,那种神秘的触感,让他心头一凛,不可言说。
但手掌覆上她隆起的腹部,却顿时如遭雷击。
“还要继续验证?”
他玩味轻笑,松开手从容起身,理了理方才被弄乱的衣角,和略显烦乱的心绪。
“过去只怪奴婢年少轻狂不懂事,求您放奴婢一条生路。”
她用薄毯子着自己,径直跪在四爷面前。但这句话简直踩在胤禛的痛楚。
“年少轻狂?李金桂,爷不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裙下之臣,你这一世只能是爷的女人!”
“来人,去大牢砍断那人的双手!”
“且慢!你我二人之间的恩怨不必殃及无辜,贝勒爷,金桂的性子您很清楚,若是您一再刁难,那奴婢只能以死谢罪,如此您满意了吗?”
“啪!!”
上好的琉璃盏在脚边碎成齑粉,她竟是爱的如此痴狂,愿意为那个男人去死!
“好~好~好!”
他怒极反笑,这笑容带着嗜血与凉薄,那眼神中的寒意让李金桂忍不住颤抖。
“爷可以放过那人,但必须一命抵一命!”
“苏培盛,把药端来!”
他亲自接过苏培盛托盘中的汤药,那汤药乌黑浓稠,带着一股子刺鼻的味道,麝香,红花,这些都是滑胎之药。
“我不要!爷,我不要!求求您放过这孩子,奴婢跟您回去,奴婢这辈子一定乖乖的呆在您身边,奴婢再也不会离开爷半步!”
恐惧的眼泪夺眶而出,她不住的朝着四爷疯狂叩头,但他脸上却没有半分动容,透着让她胆寒的淡漠与疏离。
“乖,金桂,打掉这孽种,今后你要多少孩子爷都赐给你。”
“我不要,我就要这个孩子!你让我生下她好不好?”
“奴婢保证这孩子一旦落地,奴婢就将这孩子送走,奴婢此生再也不见这孩子,爷,奴婢求求您!”
“这孽种不能留!”
这孽种每多存活一日,他就多一日的煎熬与痛苦,因为这孩子的存在,将无时无刻提醒他被李金桂背叛的耻辱。
他恨自己为何狠不下心将她也一并从心底连血带骨的剜除。
他恨自己为什么还想将如此不堪的女人禁锢在身边。
他囚了她的躯壳,但她却囚禁了他的心。
“我不喝,这孩子是爷的骨血!”
她拼命反抗,但双手却被两个婆子紧紧抓着。
“做人不能如此厚颜无耻,爷已宽恕你的死罪,您不能因为要活命,就满嘴胡诌,让爷替别人养孩子!”
苏培盛满脸鄙夷的说道。
“是真的!!胤禛,若你伤了这孩子,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我恨你!我恨你!爱新觉罗胤禛!!”
“刁嬷嬷,仔细瞧瞧这孩子的月份。”
一旁的刁嬷嬷走到李金桂面前,仔细摸了摸她的腹部。
“老奴生养过六个孩子,经验足的很,这位夫人该是已有五六个月的身子,老奴不会看走眼。”
心底最后一丝希望被泯灭,胤禛不再犹豫,庆幸这孽种的月份并不大,还能用堕胎药送走。
“胤禛!!呜!放开我!!”
她拼命扭头,却被他钳着下巴将那堕胎药灌入她口中。
腹中的孩子似乎也感觉到致命的威胁,此时正不安的开始胎动。
四爷的试婚宫女 第一百二十九章 毕竟几人真得鹿,不知终日梦为鱼
“这堕胎药斟酌过药量,不会损伤母体,你忍忍,过了今日就能好起来。”
他轻点李金桂的穴道,又将那碗内的药汁送入口,不容置喙的将那些药汁以口渡入她口中。
“胤禛,若这孩子有任何闪失,我们也将结束,那个爱过你的李金桂,早在你出殡那日,就已死在偏殿幽井中。”
她眼神中是绝望的死寂,他看着竟是没来由的开始慌了心神。
此时那堕胎药也已送服一半有余,大夫说只要服下半碗就能奏效,想来定很快就能看到效果。
于是他解开她的穴道,将她抱起,准备放到榻上等待胎落之时。
“走开!此刻开始,我不想再与你有任何瓜葛,胤禛,我要的你给不了,如今欠你的都已还清楚,若你还想索这条烂命,拿去便是!”
“哈哈哈哈,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了....”
腹痛如绞,她咬牙挣脱他的桎梏,朝着门口处踉踉跄跄溃逃。
孩子,对不起。额娘还是没保住你,对不起.....
“金桂!”
从小到大,哪怕再举步维艰,她从未露出今日这种万念俱灰的神情,让他生出恐惧,好像她随时都会从这世间彻底消失。
“啊!她似乎羊水破了!为何不是滑胎?”
一旁的嬷嬷有些诧异的指着李金桂,此时一大片水渍弄湿裙褂。
她脸色苍白,浑身都是冷汗,但仍是倔强的不肯停下脚步。
“四娘!”
被小厮领进房中的张氏看到李金桂这幅模样,顿时吓得魂不附体。
“羊水怎么破了?完了完了,这可如何是好?这才七个多月!四娘!”
她颤颤巍巍搀扶起步履艰难的李金桂,不住的替她擦拭如雨的冷汗。
“别怕,老话都说七活八不活,我们快走!”
四娘?七活八不活?什么意思?
“别走!把话说清楚!”
苏培盛将李金桂拦在门前,此时的场面有些混乱。
胤禛在听到那句七活八不活的时候整个人如遭雷击,一时之间竟是愣在原地缓不过神来。
“走开!若四娘有个好歹,我定到府衙告你们草菅人命!”
张氏怒不可遏,一个大嘴巴子将苏培盛抽的找不着北。
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进来没一会儿就变成这副样子!
“去请大夫!请最好的大夫!还有接生婆!苏培盛!!”
“不必,接生婆子就在隔壁吃酒,不必劳烦这位公子费心!”
眼前这公子长得倒是人模狗样,没想到却是个恃强凌弱的宵小之辈,张氏冷哼一声,将李金桂搀扶着匆匆朝门外走。
“四娘!!”
终于还是没忍住翻江倒海的剧痛,她只觉得眼前一黑,朝着地面坠落,也罢,就这么结束吧...
黄昏时分,看着一盆盆血水从房中端出,胤禛心急如焚,焦急的在房门口来回踱步。
“四娘真是可怜,哎...若这遗腹子没保住,她怕是也会想不开!”
张氏在房中帮着李金桂生产,富顺爹此时只能在产房外候着媳妇的指令,做些端茶递水的粗使活儿。
很想开口问清楚真相,但话到嘴边却堵在心口,他害怕这真相是他无法接受的痛!
胤禛张开双手,这手上干净的不染纤尘,但他却仿佛嗅到令人作呕的刺鼻血腥!
四爷的试婚宫女 第一百三十章 寒冬落魄你不在,春暖花开你是谁
苏培盛捂着生疼的腮帮子,眼观鼻鼻观心,张了张嘴犹豫再三,终是走到那大汉面前。
“这位大哥,你们为何喊她四娘?”
富顺爹是个老实巴交的人,见这眉清目秀的小伙子好声好气的不耻下问,也不好太驳人家的面前。
“她亡夫在家中排行第四,所以大伙都喊她四娘。”
“亡夫?”
胤禛疑惑问道。
“旁的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她先夫被贼寇所杀。她来这的时候已有身孕,她是个苦命的女人,大着肚子孤零零操持着杂货铺子谋生。”
“前几个月甚至还有附近的地痞无赖闯进她院里,差点就一尸两命。”
“哦?”
胤禛眸色渐冷,语气中是肃杀的戾气。
“去,调查方圆十里内的地痞无赖,处理干净!”
马齐微微颔首,领命离开。
“没用的,根本就不知是谁做的缺德事!”
富顺爹以为这位公子的意思是想替孤儿寡母伸张正义,教训教训那些地痞无赖。
却不知眼前这位公子所谓的处理干净,是让这些人彻底在这世上消失的意思。
“她这些日子过的很艰难,对吗?”
“可不是,前头几个月几乎是卧床不起,这才刚能下地,好不容易苦尽甘来,找到愿意接纳他们娘俩的人,却被你们告进衙门!”
富顺爹有些义愤填膺,挥了挥手手中的鱼叉子愤愤道。
“啊!!不好了,血崩了!!”
从里屋传出妇人惊恐的呼嚎声,不一会就看到一个帮忙的婆子双手滴着血,慌慌张张跑到胤禛面前。
“爷,不好了,里头这位夫人血崩了!保大人还是孩子?”
“保大人!传令下去,若她能安好,所有人都有重赏,若不然,你们都要死!”
“畜生!”
张氏从房中一个箭步冲到胤禛面前,此时她双手都是鲜血淋漓,她咬牙切齿的死死掐着他的脖子,要替苦命的四娘报仇。
“你究竟对四娘做了什么!!”
“爷!疯妇!放肆!”
苏培盛见自家主子竟是杵在原地任由那泼妇又抓又挠,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冲上前去与她厮打起来。
“谁是畜生!我们爷是她相公!那孩子是我们爷的骨肉!”
“什么?”
张氏呆若木鸡,四娘不是说她相公死在水匪手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在此时,胤禛径直朝着产房走去,苏培盛很快反应过来主子准备做什么,于是闪身拦在门口。
“爷,产房不吉利,男人不能进!这是祖训,爷万万不能违背祖制!”
“爷!万万不可!”
院中的护卫不约而同匍匐于地,不住的朝着一意孤行的主子磕头。
“苏培盛,你认为她不值得爷进去陪她?”
“不不不...不是奴才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只是祖宗的规矩不能违背..奴才..爷求您别为难奴才。”
这若是被人知道,他逃不过一死。
“滚开!”
死就死吧,想起那些日子他对金桂姐如何恶语相向,如何刻薄冷眼,他现在恨不得抽自个耳光。
“你们!统统转过去!”
他起身不再拦在门前,跨过这道门槛,今后怕是生与死的距离。
四爷的试婚宫女 第一百三十一章 爱我,你怕了吗
此时产房内压抑的气氛让他更为心焦。
“她如何了?”
“尊夫人的血崩之兆暂时止住了,但她的盆骨较窄,又是第一胎。”
“加之这孩子胎位不正!竟是双脚朝下,怕是要吃些苦头!”
眼前这位稳婆倒是处变不惊,她见惯妇人生产,经验极是老道。
但她活了大半辈子,还是第一次见有男子不顾及产房污秽不吉利,愿意陪伴妻子生产,触动之余不免微微讶异。
“如今怕是只能用手伸入腹内将胎儿的双脚轻拽着带离母体才能有一线生机。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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