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世子的亡妻诈尸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参禅
“医术而已,枯燥乏味——”
顾泠兰却是惊喜地看向他:“医书么?臣女也略懂识药辩药,可否借臣女一观?”
对于药材,顾泠兰确实懂得,如今外面的汤药便是她自行配置的,可医寒症,亦可预防。
宝剑赠英雄,何况顾泠兰又是夫人的表姐,游烬沉吟几息,递上医书。
原以为她不过是看一会儿便会觉得枯燥,可直到善施结束,顾泠兰仍旧意犹未尽,看得忘乎所以。
游烬询问的时候,她将书捂在胸口,殷切询问:“这本书,我能借回去几日吗?”
游烬不懂医,也不知道这么一本晦涩的书有什么好看,但眼下着实不好拒绝。
这边顾泠兰抱着书回了顾府,游烬的府邸,闻鱼却是脸色难看。
“确定是夫君拿走的?”
碧珠点头:“昨夜您回来就睡了,奴婢将书收在了小几上,大人临走前翻看了两眼,便将它带走了!”
“知道了,待会儿夫君回来及时过来告诉我!”
天擦黑的时候,游烬从府衙回来了,但是医书却没带回来。
闻鱼僵着惨白的小脸,嘴唇蠕动:“夫君……将书借给了顾…表姐?”
“怎么?那本书不能传阅?”
晋朝鼓励文创,是以互相借览之事时有发生,游烬不明白为何自家小夫人如此惊恐。
“求夫君将妾身的医书即可寻回!”闻鱼虚弱地身子晃了晃,行了个福礼,语带祈求。
游烬眉峰稍动,觉得此举不妥,道:“顾姑娘是你表姐,她若是喜欢,借她几日又何妨?”
闻鱼水葡萄的眸子瞬间布满血色,抓紧了自己的裙缝,哑声问:“大人,那本书妾身……不想传借。”
他根本不知道那本书的价值和意义,那是可关系到师父一家十余口人的清白和性命!
难道他的心里只有表姐?
所以哪怕她为难至厮,他也不愿表姐不高兴!
这些年所有的日子都是围着他打转,闻鱼对游烬细微的表情再清楚不过。
眉峰轻蹙,薄唇紧抿,他这是在怪她心胸狭隘?





世子的亡妻诈尸了 第 3 章
最后一点光从闻鱼的眼眸中熄灭,闻鱼躬身退了出去。
寒冬的风吹的刺骨,她的心却比夜色还凉。
顾不得身体不适,闻鱼让碧珠去准备马车。
游烬腿长,三两步追上她,眼神冰冷:“已经入夜了,夫人要出去?”
闻鱼后退两步,神态疏离:“回大人,妾身要去趟顾府。”
游烬心中闷了一口气,语气不善:“去要书?一本医书而已,你一定要闹到这种地步?”
闻鱼第一次拂了他的意思,坚决道:“那本医术,妾身,不借!”
游烬被她气得脑袋发昏,看着她病态的娇颜,甩袖道:“夫人今夜哪里也不许去,真有精力不若好好伺候为夫!”
说着,他伸出长臂将人打横抱起。
语气虽然狠厉,动作却很温柔。
到了房内,他将人轻轻放在床榻上,闻鱼从愣怔中回过神,正欲再度起身,却被他一只胳膊拦住,压回床榻:“我说了,你今夜哪儿也不许去!”
闻鱼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努力睁大眼睛,不让眼泪跑出来撒野。
这些年,她的目光总在追逐着他,对于洞房花烛夜更是放在心底最隐秘的角落期待良久。
可不该是这样的!
她的夫君,为了顾泠兰,竟然主动上了她的床榻?
真是爱那人至此,连这等事都能拿来交换么?
闻鱼怔怔地看着游烬,原本冰凉的心这会儿彻底冷透了,还泛着磨人的酸疼。
她一直知道游烬是好看的,眉目疏朗,眸藏星辰,更是长了一张迷惑老幼的俊脸,从前多少闺秀为之倾倒,皇上颁下圣旨时,闻鱼就被多少人嫉恨。
只是他从来不苟言笑,幼年的张扬早已收敛殆尽,如今的他更像是宝剑入鞘,成熟而稳重。
倘若他如今对谁都是如此,闻鱼也能告诉自己,不是她不好,是大人本就如此。
可是他们中间还有一个顾泠兰。
她这位表姐总能让她清醒地认识到自己的卑劣和不堪,将她筑起的层层堡垒击得粉碎。
油纸伞没了,医书也弄丢了。
她视若珍宝的东西,被顾泠兰借由游烬的手,轻巧取走……
她终是明白,他的心是座为表姐高高耸起的冰山,她爬不上去。
这些年,又是何必?她累了,不想争了。
闻鱼侧身而卧,身后传来陌生的温度。
游烬将小臂搭在她的腰上,强硬而不失温柔。
他第一次与女子同榻而寝,原来竟是这般滋味。
方才抱她的时候,他才惊觉男人和女人的差异。
他的夫人虽然看起来娇小,其实并不矮。
起伏的身材玲珑有致,窄腰更是不盈一握,整个人都是软软的。
墨色的长发打理的干净清爽,还有淡淡的草药香,和她身上莫名的奶香混合在一起,竟是让人有些沉醉,连躁郁的情绪都缓缓平息。
他并非是为了面子才执意不让她出门。
只是外面此刻冰冻三尺,即便是男儿都受不住,她还在病中,岂能出行?
观她如此激动,想来那本书应该对她意义非凡,今日之事,是他欠妥了。
这还是她第一次违逆自己,比之先前那般娇柔软糯,倒是平添了几分鲜活灵动。
手指蜷缩,不经意间穿过衣襟缝隙碰到她的腰腹滚烫的皮肤,游烬呼吸一窒,身体燥热渐起。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游烬哑然。
他并非没有需求,只是习惯了克制。眼下拥着自家身体不适的夫人,实在是尴尬至极。
深吸一口气,游烬起身从床上坐起来,顺手给闻鱼拉好衾被。
盥洗室一番梳洗,游烬唤来属下:“你去趟顾府,将此信交于顾尚书,顺便跟他说,白日里顾姑娘从本官这拿了本书,眼下本官急需,还请顾姑娘将书归还。记住,那本书要妥善带回!”
属下领命而出,转眼间消失在雪夜里。
游烬望着正房的方向,抿了抿唇,心道:她此刻这般生气,自己又心浮气躁,不若待会儿书拿回来再去寻她。
传来余嬷嬷,游烬交代:“夫人身体不适,这几日外院的事情交给福叔,内宅之事,你多帮帮夫人。”
余嬷嬷笑眯了眼睛:“老奴省得。”
摩搓了一下手指,游烬道:“夫人方才……情绪略有些起伏,晚上便准备些清淡的吧。”说完又想到那满桌子自己爱吃的菜肴,叮嘱:“多做两道夫人喜欢的菜色。”
余嬷嬷乐呵呵地领命出去,留下游烬在书房失笑。
平日里不见这人有多重要,怎么她一病一恼,自己反倒在意上了?
许是年岁越长,心就越容易软?
嘴角挂着浅淡的笑意,处理公文的游烬时不时抬眼,却始终不见属下归来的身影。
眸色渐冷。
“大……大人……不好了!”
踉跄的脚步声传来,支离破碎的声音听得游烬心头猛跳,一阵寒意从脚底窜上脊背。
游烬敛了眉眼,沉声问:“何事?”
小厮噗通一声跪在门口,膝行几步,以额触地,惶恐道:“大人,夫人……没了……”
手指陡然抓紧座椅的扶手,游烬半眯着细长的眸子,问:“什么叫,没了?”
小厮抖若筛糠,说:“适才碧珠姑娘叫了半天门没人应,她擅自进去后发现……发现夫人已经……没了气息。”
一道残影从小厮身旁飘过,等了半天没有反应,他这才敢抬头。
书房前早已人去楼空。
游烬木着脑袋到了正房门口,脚腕上像是坠了千金重物。
碧珠哭的撕心裂肺,周遭乌泱泱跪了一群下人。
游烬身形晃了晃,咬牙进了寝房。
床帐在入冬后就换成了暖色,上面挂着几个精致的五毒香包,是她曾送给他,却被他随手搁置了的。
昏黄的烛火挡不住闻鱼脸色的灰白,她安静地平躺着,发丝在枕头上洋洋洒洒地铺开,迤逦奢靡。
石榴红的红玛瑙耳坠落在发丝上,犹如一滴落在上面的血珠,美得让人心慌。
游烬看着床上毫无声息的面孔,定在原地。
碧珠抹泪的时候看见他,疯了一样的冲上来,不管不顾地踢打:“都是你!都是因为大人!为什么要把夫人的油纸伞送给顾泠兰那个贱人!为什么要把夫人珍藏的古籍也给她!她从前糟践夫人还不够么?大人就是要逼死夫人给她腾地方是不是!现在您满意了?”
管家听见动静,从外面冲了进来:“放肆!来人,将这目无尊卑的——”
“福叔,让她说。”
游烬垂眸,双眼血红地看着碧珠:“你说,她是……被逼死的?”
他觉得这说话荒唐至极。
碧珠用袖子抹了把脸,梗着脖子看他:“那把油纸伞大人想必是早就忘了!那是您在夫人十岁那年送给她的,她当眼珠子一样藏了许多年,放进嫁妆里带来了游家!还有那本书,那是夫人擦拭都从不会经由他人之手的东西,比她的命还重要!”
眼珠子,命……
游烬血液倒涌,险些一头栽下去!
在他看来只是不值一提的两样东西,竟要了她的命?
他已经派人去帮她把书要回来了,她为何…不等等?
“顾姑娘……又是怎么回事?”
游烬咽下喉咙中的血腥,哑声问。
碧珠指甲抠破了掌心,鲜血淋漓。
她反问:“大人如此能耐,为什么不自己去查?”
游烬默然,走到床榻边坐下,挥挥手让屋里的人退了下去,包括碧珠。
派去顾府的属下回来,恭敬地递上包裹。那之后整夜,没人知道游烬在里面做了什么。
闻鱼的丧礼办的很隆重,隆重到所有人都以为游烬对自己的夫人用情至深。
其中不乏有人表示汗颜:当年顾家寄居的这朵娇花被游烬摘了,他们可是酸了许久。现如今观游烬此举,他们也算是输的心服口服。
被关在柴房的碧珠气的呕血:“一个个眼睛都是瞎的么?人都死了,要这风光有何用!”
确实无用。
游烬坐在书房里批阅公文至后半夜,随手端起桌上的茶盏抿了一口,又面无表情地吐了回去:“今日的茶水是谁备的?”
小厮舌尖泛苦:“回大人,今日是小的准备的。”
游烬眯眼:“往日的呢?”
“是夫人……”
晨起时,他看了眼旁边架子上的湖青色锦袍,叱责伺候的下人:“府尹大人最喜湖青色,是以府衙的其他官员从不穿这等颜色,你们难道忘了?”
屋里屋外伺候的人都跪了下来:“大人恕罪,小的以后定当谨记!”
“以前伺候的人呢?换回来!”
小厮哆嗦了一下,小声道:“以前……都是夫人帮您准备的。”
早膳时,他习惯性地等着一双细白的皓腕为他布菜,入眼却是一只粗壮的胳膊。
他吃饭的速度太快,布菜的小厮又慌又乱,险些把汤碗打碎。
游烬疲倦地挥手,心下不得不承认,他和这府邸,确实变了。
骤然失去,才发现原来闻鱼早就潜移默化地影响了这府里的所有人,就连余嬷嬷办事,他都觉得没原来顺手了。
余嬷嬷和福叔凑到茶房,相视苦笑。
“大人越来越阴晴难测了!”
“哎,这又怪得了谁……”
时间一晃又三年。
钟陵城郊,敲梆子的更夫挤到一个早餐摊子跟前坐下,朝老板要了份云吞:“老胡头你最近肯定发达了!有鱼公子在你这摊子旁坐馆,这生意想不火都难!”
摆摊的老胡头是个憨厚的中年男人,嘿嘿笑了声,道:“是好了不少,不过都是来找公子看病的穷苦人家,俺也不好赚他们钱不是?”
更夫端过自己的云吞嘟囔:“也就是你傻人有傻福了!这可是鱼公子,多少达官贵人求着跟她搭上点儿关系呢!”
旁边一间铺子里,头带逍遥巾,身穿月白直裰,腰系天青小方印的年轻大夫正在给一小儿问诊。
态度亲和,手法精准。
上半张脸被一只精致的软丝面具遮掩,鬓角处还有一只游鱼作入海状,似要跃入那双水葡萄似的眸子里。
此人便是近两年凭借一手银针救人无数,乡野赞颂的鱼公子。
之所以她的名字如此之盛,是因为她看病救人不问身份,至于诊金,有就给,没有她也不会对病人置之不理,是以在民间留下极高的声望。
不是没有达官贵人想将其收为己用,奈何她身边还跟着一个武功奇好,心智不全的少年,众人只能眼巴巴看着她凭心而行。
一直到晌午,闻池抱着一块板子立在门前,冲着外面的点了点。
换成卖茶的老胡头看也没看,转头朝着队伍道:“大家先等等,让鱼公子休息两刻喝个水,吃点饭!”
尽管看病的人都心急如焚,却没有一个人跳出来闹事,老胡头端着两碗凉茶和一个食盒递给闻池。
到了后院,闻池把食盒打开,招呼鱼公子:“姐姐,有肉!”
※※※※※※※※※※※※※※※※※※※※
闻鱼:惹不起惹不起,蹽了!




世子的亡妻诈尸了 第 4 章
鱼公子屈指敲了下他的额头,叮嘱:“要喊公子!”
闻池疑惑地眨了下眼睛:“公子姐姐!”
鱼公子:“……”
街边小贩准备的吃食并不精致,不过两人都没什么讲究。
鱼公子吃的斯文秀气,闻池吃的到处饭粒。她抬手抽出一方绢帕,温柔地给他擦拭:“慢些吃。”
两人已经来钟陵六日,按照习惯,明日一结束,他们便会离开。
为了多看诊几个,鱼公子未作休憩便回到前堂。
“让让!前头的让让!”
门外忽然来了一队家丁,粗暴地驱逐排队的百姓,鱼公子施针的手稳如泰山,倒是躺在小塌上的病人紧张得肌肉抽动,疼得嘶了一声。
闻池双臂环胸抱着一根扫帚立在门口,语气直白:“你们,走开。”
家丁后面一位穿着福字绸褂,管家模样的人走出来,虚虚拱手:“在下是钟陵霍府的管家,奉老爷之命请鱼公子移步。”
鱼公子将最后一根银针捻好,拿起旁边的帕子净了手,这才转过身,温声道:“下一位。”
闻池哼了一声,将视线从管家身上收回,对着原本扶着老妇站在最前面的姑娘道:“你们,进去。”
霍府的管家骤然冷脸。
狗腿的家丁仗着霍家的名声在外面作威作福惯了,什么时候见过这么不识趣的?当即提着棍子就要上前。
闻池的眼睛亮了下,身后一道轻缓的声音飘过来:“下手轻点儿,否则要赔钱的!”
他撇嘴,极不情愿地哦了一声,用扫帚抵着冲上来的大汉,说:“我们,去那边!”
鱼公子唇角浅勾,便不再关注。
大汉眼睛瞪如铜铃,胸肌用力,却无法向前分毫,心下震惊。
听到少年颐指气使的话,正准备直接开打,却发现身体根本不听使唤,他居然被这个清瘦的少年推着就到了旁边的空地上?
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肩膀一痛,双腿发软,竟是一招没过,直接双膝落地跪了下去。
“没劲!”
少年嫌弃地抱怨。
霍府管家也被这一手惊住了,悄悄地给家丁打了个手势,示意他们暂时不要妄动。
上前的那位可是他们霍府寻常护院中身手数得上的,却连少年的衣角都没碰到?
难怪世人都传鱼公子难请,软硬不吃,有这么个随身护卫守着,这谁攻的下?
管家正了正衣冠,遣退家丁,再一次躬身行礼,礼貌客气:“鱼公子,老奴受家主所托,特来请您移步霍府,给我家少爷问诊。”
鱼公子正在给那老妇写药方,听了他的话,抬头看了眼闻池。
没打尽兴的闻池臭着一张脸走到管家面前,伸出左手:“银子!”
管家懵了两息,反应过来立即掏出袖袋里的银票:“这是五百两银票,只要公子能治好我家公子的腿疾,霍府还有重谢!”
闻池随手把银票塞进怀里,闭着眼回他:“没看到病人,不保证能治。看完以后,能治,给诊金;不能治,定金不退!”
管家豆眼圆睁!若是鱼公子看一眼,怕麻烦不给治,这五百两岂非是打了水漂?
“敢问小公子,定金几何?”
“给多少,就是多少!”
管家:“……”您这是宰大户呢?
鱼公子那边已经将药房给了陪着老妇的小姑娘,听到这边的对话忍不住笑了下!
要说这气死人的规矩,还真是无心插柳。
当初她从游烬府中诈死出逃,除了一身寿衣和几件陪葬品,便只剩下那本随她一同入土的医书。
陪葬品她不敢当,只能全部取下来藏在身上,以备万一。
靠着自小学来的医术,她不收诊金给人看病,只要给口吃的就行。
怕被游烬发现,她又从看诊的妇人手里换了块白纱覆面,这才渡过了最开始那段逃亡的生涯。
出门在外,女装多有不便,后来她便都是以男装示人。
软丝面具遮掩之下,鲜有人知晓,如今的鱼公子可不正是京城游家那位三年前早已亡故的孙媳闻鱼?
诈死脱逃,她已是这世上不存在的人,若非是当初有人求到她跟前,没有通关文书,她怕是连京城都出不了。
后来凭借着富户的赏银和诊费,她走遍大晋近半山河,落脚看诊,事了拂衣。
名声渐起之后,不少人诚心相请。
她通常收大户或者官宦人家的诊费时,来者不拒。按定金多少排名先后,其后能治则治,不能治,诊金概不退还。
而给百姓看病时,可分文不取。
好在这几年还没出现她不能治的病症,否则早让人带着兵丁砸了招牌!
只是没想到这次居然遇上了钟陵霍家的人,但对于闻鱼来说并没有差别,王侯将相,市井布衣,只要是病人,她都会尽心诊治。
此刻霍府的花厅里,辞官的二老爷陪着一位束腰湛蓝锦袍的玉冠男子,身形削瘦,面容清冷进来。
轮椅上的孙少爷霍邕扬声招呼:“游世子,许久不见!”
游烬视线略过他的双腿:“你的腿……”
霍邕自嘲一笑:“纵马摔伤了,已经一年有余,否则定到府外迎你!”
游烬:“你我之间何必在意这些虚礼?”
霍邕哈哈大笑:“说的是!对了,你此番来钟陵可是有要事?若是不嫌弃,住在霍府如何?”
游烬看了眼霍家二老爷,拱手:“实不相瞒,在下却是有事想请霍家相助!”
霍二老爷朗声道:“贤侄不必客气,但说无妨。”
“圣上命在下寻银针神医鱼公子,听闻她最近出现在钟陵城郊,不知可否请霍叔父将人请来?”
只是他话刚说完,霍二老爷和霍邕便对视一眼,神色古怪。
游烬:“可是有什么不妥之处?”
霍邕忙道:“不是不是!只是……在你来之前,我爹已经命人去请这位鱼公子前来为我医治腿疾!”
游烬失笑。
他也没想到天下竟有如此巧合之事!
但他没想到,第二日还有更惊人的巧合。
斯文隽秀的鱼公子被请至正堂,游烬在听到她声音的刹那,失手打翻了手中的茶盏,豁然抬头:“夫人?”




世子的亡妻诈尸了 第 5 章
闻鱼置若罔闻。
客气地做男子拱手状,视线掠过游烬,落在霍邕身上:“公子若是要看诊,还请其他人退下吧!”
二老爷知道她难请,当即催促关切的霍府众人回避。
看到仍旧呆坐原位的游烬,他为难道:“贤侄……”
既然是皇上派来的人,他们霍家不敢怠慢。但霍邕的双腿迄今已经看了不少大夫和御医,哪怕只有一点希望,霍家也不会放弃。
游烬手指颤了颤,僵硬地扯动唇角,对霍邕道:“你先看腿吧!余下的事情晚些再说。”
说话的时候,他定定地望着闻鱼,眉头紧蹙,神色清冷。
霍邕虽然内疚,却也没跟他客气,毕竟他比谁都渴望重新站起来。
一个时辰过去,房门终于打开。
立在门口的游烬眯眼看闻鱼整理卷上去的衣袖,露出的那截皓腕雪白如玉。
素手纤纤,正在整理自己的银针,他喉咙上下滚动,按捺住把她抓出来的冲动。
“当真?!我儿的腿真的能医?那……鱼公子,需要什么您尽管提,霍家全凭您吩咐!”
激动的声音从屋内传出来,应该是霍邕的母亲。
游烬半垂下眸子,舌尖抵着牙关,双拳紧握。
好一招金蝉脱壳,好一个妙手回春!
想不到他的亡妻便是皇上万金赏寻的银针神医!
游烬拉住从他身旁经过的闻鱼,低声咬牙:“公子可还记得自己有位夫君?”
12345...14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