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世子的亡妻诈尸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参禅
叫卖声渐远,不远处倒是传来抑扬顿挫的背书声,旁边一座宅子的朱门前立着两只威风凛凛的石狮子,上写着“曾府”。
软轿行的很快,但抬轿子的人显然是有功夫的,轿子很稳。
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太阳升的高了,鸟雀也开始在枝头乱蹦。涓涓细流从旁边的石渠中流过,一侧紫竹林立。
软轿就在这是停下,安公公走了这么久,有些气喘:“公子,到地方了,请您下轿!”
※※※※※※※※※※※※※※※※※※※※
交作业~~
温柔的男二要出场啦!





世子的亡妻诈尸了 第 25 章
闻鱼略微整理了一下衣袍,起身下轿。
眼前别院翠竹掩映,花香怡人,一条竹制曲桥横亘在一片小湖之上,水中锦鲤摆尾,荷花孑立,属实是清雅的紧。
安公公脚步有些匆忙,但对闻鱼似是有些忌惮,不敢催,却也不敢慢下来。
等彻底进了院子,她方才明白公公那一头细密的汗珠为何而来。
院子里跪了十数人,其中三位老者身边还隔着药箱。
安公公将人带到正房门前,瞅了眼当值婢女的神色,嗓音都开始打颤:“主子如何了?”
婢女红着眼眶摇头:“吕太医刚刚进去看过,主子疼衣裳都换了好几身,这会儿也不肯起身,将太医和咱们都赶出来了!”
安公公急了:“就殿下一个人在里头?公子!快随咱家进来!”
闻鱼被他抓的手腕生疼,闻池瞪着眼就要冲上来,被她用眼神喝止。
安公公站在门前,呼了口气,低声道:“殿下,奴才带了上次给您治过病的公子回来!”等了几息没听见回应,他便大着胆子推开了房门,回头示意闻鱼跟上。
闻鱼垂眼扫向被抓的手腕,眼神微凉。
安公公吓得一个激灵,忙不迭地松开,祈求:“是咱家的错!公子若是能救殿下,咱家稍后任凭公子处置!”
闻鱼不置可否,但还是抬步跟上。
生气归生气,却犯不着因此耽误了人性命。
屋子里布置的简单,因着整个别院都是竹子建造的,里面的家具摆设便也应景地都是些竹制品。
长短不一,粗细不同的竹节错落有致地围城一圈挂在落地罩前,门打开后,风一吹,叮咚作响。
不过闻鱼也只是扫了一眼,便径直走向床榻。
床上的青年穿着一身月白的寝衣,背对着他们蜷成一团,后脊上的布料早就被冷汗浸湿,贴在单薄的后背上,隐约看出肌肤的颜色还有上面肌理轻微的抖动。
闻鱼并没急着上前,折身将房门大敞,对门外的婢女吩咐:“将所有的门窗都打开。”
下面跪着的一位太医豁然抬头:“殿下身体虚弱怎能见风?你这郎中怎能如此轻狂?”
他们三位太医都是梁太妃的亲信,七殿下的身体也关乎着他们自己和妻儿老小的性命,这会儿怎敢轻易交托到这来历不明的小子身上!
另外两位太医也抬了头,满脸不赞同。
闻鱼看了他们一眼,略略欠身以示尊重,但并没有收回之前的命令:“还不快去!”
“大胆!哪里来的乡野郎中,敢拿殿下的身体开玩笑!”
这回闻鱼却不看他们,只是给闻池使了个眼色,便转身进屋。
让安公公把人扶起来褪了中衣,银针在烈酒里滚了几圈,又用烛火外焰燎烧之后,手法利落地扎进了几个穴位。
门外不知情况的太医们这会儿吓的肝儿颤着,顾不得先前七殿下发脾气的事情,爬起来就要往屋子里冲。
“你这郎中,快住手!”
“殿下身子骨弱,怎么能这么吹风!你们还不快把窗户都关上!”
“安公公,你竟然纵着这野郎中如此糟蹋殿下,待见了贵妃我看你怎么交代!”
可任凭他们怎么骂,怎么闯,面前这半大少年都如影随形地挡住他们的去路。
推又推不动,打又打不到。
闻鱼专注地运针,只是在换针的功夫,随口问:“公公不担心他们说的?”
安公公苦笑:“咱家就是宫里长大的,知道他们心里想什么。他们不敢放开了给主子治,左右是个死,倒不如在公子身上赌一把。”
倒是个有心思的。
闻鱼看了他一眼,转而又将全部心神放在了手腕上。
施针并不是个轻松的活儿,尤其是七殿下身上还有几处穴位凶险,一个不甚就可能丢了性命。
前后运针将近两个时辰,到收针时,躺在床上的青年脸色总算是好了些,眉头也渐渐松开。
安公公将他扶着躺平后,自己后退着踉跄了两步,直接摔在地上。
外面的婢女连忙进来搀他:“安公公,您可别吓奴婢,整个别院都指着您呢!”
殿下出事,三位太医逃不脱干系,他们这些伺候的下人甚至家人的性命都难保住。
闻鱼疲累地在旁边的小杌子上,捏着酸痛的手腕。细汗汇成小股沿着下颚滴落,原本淡粉的唇色惨白一片。
闻池拿着帕子替她小心地擦拭,打理完了,又熟练地帮她揉捏腕骨。
都是两人配合出来的默契。
没了闻池的阻挡,几位太医蜂拥进来,过了那垂着的竹制风铃,又放轻了脚步。
几人轮流上前把脉,然后凑头又嘀咕了好一阵。
安公公缓了会儿,亲自给闻鱼送上茶:“公子,主子的病情可是稳住了?”
闻鱼盯着赤红清透的茶汤,接过来抿了一口:“睡上两个时辰应该就能醒过来了。”
安公公卸力,眼看着又要摔倒,闻池嫌弃地扶了下他的胳膊。
“咱家失态,让公子见笑了!”他弓着身子连连道谢,而后道:“先前咱家说过,只要公子能救殿下,任凭公子处置。”
见他摘了头顶的帽子就要下跪,闻鱼放下茶盏将他托起来:“公公说笑了!你也是担忧殿下的病情,情有可原。只是日后公公需要在下做什么,还请公公明言既是。何况舍弟今日也伤了殿下的护卫,届时殿下若是追究,还望公公能美言几句!”
既敲打了安公公今日劫人的举动,又讲明了不追究的原因,不卑不亢地划清了界限。
安公公禁不住抬眼望向闻鱼,半张面具下,面色虽差了些,但眸如点漆,瞳如夜幕。些许恃才傲物的棱角外尽是千帆阅过的沉静。
他是从小被送进皇里,在那染缸里摸爬滚打活过来的,自认瞧见过形形色色的王孙勋贵,可眼前的公子还是禁不住让他心里赞一声好气韵!
“咱家省得!今日——”
“都给本宫让开!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随便让个乡野郎中来给我儿看诊,安德呢?”
安公公猛然转头,然后拉了下闻鱼就去迎驾:“奴才参加贵妃娘娘!”
闻鱼落后安公公几步,拽着闻池一起跪下,额头触地。
啪!
巴掌声在寂静的别院里响的清脆,梁贵妃裹着怒气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安德,你长本事了?看本宫等会儿不扒了你的皮!”
华丽的衣摆曳地匆匆走过,留下一屋子的人大气儿不敢出。
安德膝行跟上,声泪俱下地禀告:“贵妃娘娘莫要急坏了身子!殿下的病情已经稳住了,这会儿是睡着了!”
闻鱼听着他的声音,身上起了层鸡皮疙瘩。里面的人的脚步却陡然放轻了,默了片刻,闻鱼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俄而,所有人被传到了别院的偏房,梁贵妃盯着下面站着的三位太医和带着面具的闻鱼,下巴微抬:“安德,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为何胡太医说你联合乡野郎中要谋害晔儿!”
安德噗通一声跪下,眼角渗着晶亮的泪。
闻鱼:“……”这公公好生厉害,眼泪说来就来。
趁着他将事情原委,闻鱼悄悄抬眼看了眼梁贵妃。
面上瞧着约莫三十出头,但从脖颈和眼角的细纹看,怕是已不惑之龄。青碧底色的满绣曳地华服勾勒出她略丰腴的身段,举手投足都是浑然天成的贵气和傲慢,尤其那双眼睛,看人的时候携着锐利的寒意。
“哦,如此说来,本宫还要多谢这位公子了?”
闻鱼正心里咂摸梁贵妃的性子,谁知她忽然就一个眼神扫过来。心中一凛,她忙垂下眼睫:“草民惶恐,实不敢当!”
梁贵妃晾了她几息,语速缓慢地说:“抬起头来!嗯?你这面具倒是精致的紧。”
见上位者不除冠,视为大不敬,更何况是遮脸。
这要真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乡野末流,这会儿指不定就吓得跪了。
但闻鱼到底是身份和经历不同,只是拱手道:“草民面丑无颜,怕惊扰了贵人和病人,这才常年带着面具行走,还请贵妃娘娘见谅!”
病人?
梁贵妃指尖在桌子上嗒嗒点了几下,眯眼:“安德说你两次救治殿下有功,连三位太医都没办法,你是如何做到的? ”
太医们在旁边站着,就等着话题说到这呢!
留着山羊胡子的太医道:“启禀贵妃娘娘,此人虽是暂时稳住了殿下的病情,但妄用针灸之术,选穴更是剑走偏锋,实是拿殿下的性命开玩笑啊!”
靠最右边,个子略矮一些的太医跟着摇头:“若说这针灸之术,普天之下,无人能出江南民间那位鱼公子之右,老臣也曾多次研看过她给人施针用药的记录,堪称再世华佗!此子衣着打扮虽模仿着那位,但行针之术怕是不及其万一,更遑论此人根本不懂药理!”
略靠后一些的太医附和:“正是!这郎中在殿下服过我等开过的汤药之后施针,其手法确与江南鱼公子有几分相似,然此子只学皮毛!施针时几处下的都是致人昏厥的要穴,虽有短效但伤及殿下根本,简直居心叵测!”
闻鱼:“……”
她的医术在京城竟有这样高的赞誉?
※※※※※※※※※※※※※※※※※※※※
嘤——预估出错!男二没出来!
闻鱼捂好小马甲,想了想最近断崖式的降温,决定在本章评论里抱八十八个小可爱一起来暖暖!




世子的亡妻诈尸了 第 26 章
虽说自信是好事,但闻鱼也不得不承认她这想法有些不知廉耻了。
余光扫过那三位恭谨小心的太医,稍加思忖,倒也理解他们为何在梁贵妃面前如此说了!
所谓受宠信,自然是有被需要的地方。
七殿下的病便是他们在贵妃面前安身立命的根本。
像他们这样在宫里钻营多年的人,既然追随了梁贵妃,再想挪地方哪是容易的事情?殿下病发,他们束手无策的事儿,却让一个新来的毛头小子出手给解决了,梁太妃岂非要直接换了他们?
单凭今日这一遭,不管从闻鱼的年岁亦或是她的医术而言,都比他们太占优势,事关饭碗,他们焉能不急?
针灸之术并非他们所长,但晋朝总有久负盛名的,既然他不过是安公公病急乱投医寻来的乡野郎中,那么同样身在民间的鱼公子就成了最好的参照。
闻鱼心下叹息,这三位的心肠怕不是那九曲长河?弯弯绕绕的也不嫌累!
梁太妃此刻方知先前的诊治竟是如此凶险,不由得也冷了脸。
能在宫里安稳养大皇子,且至今圣宠不衰,梁太妃也不是好糊弄的人,下颚微抬,问:“三位太医这番话,你如何做想?”
闻鱼眨了下眼睛,面不改色的承认:“草民以为三位大人所言,过誉了。”
梁太妃:“嗯?”
闻鱼眼角余光看见三位太医整齐划一地将头转过,险些失笑出声。毕竟从她的角度看,这可太像小池曾经养过的三只小犬,坐等吃食的时候,听见脚步声后的动作了。
想法太过失礼,闻鱼心中稍愧疚,欠身朝三位作揖:“多谢三位对在下的认可,方才所言,草民实在是愧不敢当!”
留着山羊胡子的太医瞪圆了一双眼睛:“寡廉鲜耻!莫不是你还想说自己便是鱼公子不成?京城大街上抓你这样打扮的,少说能拎出来数十个,当着贵妃娘娘的面扯谎,可是要诛九族的!”
梁太妃原本用手肘抵着额头,听到他这话不知想到了什么,缓缓坐直了身子。
安德微腆的肚子都惊得收了回去,也提着一口气等闻鱼的答案。
闻鱼冲太医再拱手:“承蒙三位赞誉,在下正是那位流连江南乡野,善使银针的鱼公子。”
个头略矮的太医伸手颤巍巍地指着闻鱼‘你’半天,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闻鱼:“……”
她记着方才这位可是最推崇她的呀!
还是站在靠后位置的那位见识多些,扶住同僚的同时,回头质问:“你说你是鱼公子,可有佐证?年纪轻轻却如此急功近利,冒用他人之名可是大罪!”
被他这么一提醒,蓄着山羊胡子的太医同样皱眉看她:“鱼公子常年居于江南一带,公子就算是要冒领他人名声,也许提前做好功课方可!贵人面前,拿不出证据可莫要信口开河!”
话说的不无嘲讽尖锐,闻鱼也不生气,只是斯文地问:“敢问前辈需要在下如何证明?若是针灸之术,方才我已经为殿下诊治过了,若是要通关文牒,那几位怕是要等上一等,我即刻让舍弟回去取来便是!”
似乎是被她逼上头,山羊胡子脸色涨红到口不择言:“文书造假之人何其多?你执意说自己是鱼公子,可有人证?”
闻鱼:“……”这是不是有些耍赖了?
梁贵妃端坐上首看了场闹剧,终归是不忍三位太医颜面尽失:“三位太医也是怕本宫错信,这才激动了些!不过,你可有人证?若是有,本宫即可派人请来,也好让三位太医宽心,免得等会儿再争得本宫头疼。”
面具下,闻鱼眉头轻皱。
这还真不好找人证明。
越是显贵的人家,府上之人有疾,满的越是紧实,贸然在贵妃面前说出来,且不说对方是否愿意来作证,万一得罪了人,更是得不偿失。
数双眼睛盯着她,闻鱼心思转的飞快,正想开口言明要问过对方后方能答复,外面忽然传来一阵纷乱的脚步声。
低淳的声音从别院的中传来:“本官可为鱼公子作证。”
闻鱼诧异地回头,其他的人也转身朝外看。
梁太妃给自己带来的嬷嬷使了个颜色,嬷嬷立刻走到房门前,双手扣在身前,脊背挺直:“这位大人,此处乃是私宅,未经允许,私闯民宅可是触犯律法的。”
游烬捏着马鞭的手背到身后,视线落到嬷嬷身上。
不重,却压迫力十足。
继而,他目光掠过嬷嬷,对着偏房的门行礼:“臣顺天府少尹游烬参加梁贵妃!”
梁太妃下巴抬了抬,嬷嬷躬身:“老奴见过游大人!大人请进。”
将马鞭交给身后的怀仓,游烬长腿跨过偏房的门槛,扫了眼站在一旁的闻鱼,重新行礼。
梁太妃:“想不到本宫竟能再此见到游少尹!少尹消息好生灵通。”
游烬谦恭客气:“贵妃说笑了!只是鱼公子乃是顺天府一要案的旁证,她在京城失踪,下官理当重视。不知贵妃娘娘在此,失礼之处,还望恕罪!”
梁贵妃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垂眸道:“无妨,本宫也是想念晔儿,临时向皇上讨的恩典,倘若游少尹这都能知晓,那才真是让人不安了。”
闻鱼眉尖颤了下,盯着自己的脚尖眼观鼻,鼻观心。
这两位针尖对麦芒,她还是躲远点。
游烬眼尾瞥过她轻微的小动作,坦然道:“七殿下素来轻车简从,臣也是看到外面马车的制式,猜想或是娘娘到访。碰巧外间听到娘娘以及几位太医跟鱼公子说的话,冒昧惊扰。”
梁贵妃略带风霜的眼角堆起细细的褶子:“这么说他果真是鱼公子?”
“正是。”
噹地一声,梁太妃将茶盏放到桌上,面色冷肃:“游少尹,既是早已经将人寻到,为何秘而不报?”
那道密旨,他们心知肚明!
“此人涉及京城一桩要案,案子未结之前,此人暂时由下官看管。若是贵妃感兴趣,下官回府衙后可上报府尹大人,将卷宗呈上。”
“你!”梁太妃气的胸口起伏,险些失了仪态。
这游烬分明就是在将她的军!
她是后宫嫔妃,如何能干扰前朝之事,更遑论还是顺天府的要案。
若是传出去,莫说那些早就眼红的妃嫔,怕是皇上也不会轻易饶了她。那位的心思有多狠绝,身为枕边人的她再清楚不过。
气氛僵窒,两位太医扶着昏过去的同僚,缩着脖子一声不吭。
游烬却忽然发难:“三位太医不信鱼公子的通关文凭,可信下官所言?”
太医:“……”
“既如此,下官便将人带回去了!贵妃娘娘,臣告退!”
梁贵妃看着他的背影,精心保养多时的长指甲应声劈断,殷红的血丝渗出,染红了指尖。
披着羊皮的狼崽子,跟他那短命爹一个臭脾性!
闻鱼虽然一直低着头,但游烬的视线落到身上时,她第一时间就察觉了。
四目相对,游烬木着脸命令:“跟上。”
没有贵妃的命令,别院的下人也不敢阻拦。
游烬手中接过怀仓递回的马鞭时,苏醒的傅晔被一个婢女扶着出现在正房门口。
他身形修长又单薄,没有皇室的骄矜,竟是书卷气浓郁。
院里下人们俯首,闻鱼和闻池跟在游烬身后行礼。
傅晔松开婢女的胳膊,站到廊檐下,声如泉溪:“起吧,本王这里无需无礼!”上前两步站到太阳下时,长睫半落:“你便是两次救了本王的公子?”
不等闻鱼站出来,游烬身体微侧,将闻鱼挡住的同时答道:“殿下,此人实乃是顺天府在办一要案旁证,因事关朝中重臣,不便在此久留,可否容臣先将人带回?”
傅晔温煦地对上他锐利的视线:“游大人说的有理!”
身后另一婢女端着托盘送到闻鱼面前,傅晔道:“无论如何,多谢公子救命之恩!这孤本乃是本王偶然所得,宝剑赠英雄,还请公子收下,了表谢意。”
闻鱼瞧着他虚弱的紧,强撑着虽无大碍,但也并非好事。
再看托盘上,《针经》两字扎入眼睛,闻鱼不由得轻抽了口气。此书乃是医术典籍中最为精妙的三部针灸著作之一。在外人眼中或是晦涩难懂,但在针灸一脉中,可是价值连城。
抬眼望向傅晔。
他淡淡一笑,如常柔风拂面。那一刻,闻鱼知道这人是真的诚心赠书。
双手取过上面的书,她同样诚心致谢:“草民多谢殿下!”
游烬握着马鞭的手青筋毕露,脖颈上青筋忽隐忽现。
怀仓:“……”夫人这是要气死主子啊!
等到了别院门口,闻鱼当先看到一个穿着褴褛的孩子被一个护卫揽着坐在马背上。
看见她出来,那孩子甜甜地笑了下,小腿轻晃,露在鞋子外面的脚趾上满是血渍和土灰。
游烬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眼中蒙了一片阴翳和后怕。
怀仓走过来,低声道:“我们之所以能找到这,是这小姑娘指的路!当时她就跟在您坐的马车后面,不过人小腿短,只跟到曾府附近就追不动了,所以主子找您才耽搁了些时间。”
闻池就站在旁边,虽然没听懂后面的,但是他听懂是小花子给人指路来救她和姐姐的!当即忘了之前还推搡过人家,对着小花子露出一个自认相当灿烂友善的笑。
马背上的小花子瞅见了,撇撇嘴,哇地一声就哭出来了!
闻池整个人都懵在了原地……
※※※※※※※※※※※※※※※※※※※※
咦~闻池你吓到人家小姑娘了!




世子的亡妻诈尸了 第 27 章
马车前室,闻池心虚地看旁边的小花子,笨拙地安抚:“不哭,买糖糕。”
小姑娘委委屈屈地肿着眼泡,抬起脏兮兮的袖子,从上至下,眼泪鼻涕口水一起抹掉,瘪着嘴唇。
闻鱼扬起唇角看他们,水葡萄似的眼睛里都是细碎的柔光。
可等到转过来时,笑意却敛的一丝不剩。
游烬放在膝盖上的手指捏到发白。
“方才多谢——”
“可有受伤?”
两人同时开口,闻鱼默了下:“并未,多谢游大人。”
生疏,客气。
“两次救命之恩?”游烬声音冷硬:“之前过你是否见过七殿下,你可还记得自己怎么回答的?”
闻鱼短促地啊了一声,低头:“那时并不知他是七皇子。”
是真不知道。
当时只猜到是宫里的贵人,却不知具体哪一位,也没想过会再遇上。
谁又能想到有能力和大皇子争夺储位的会是个患心疾的呢?而且从脉象上看,还并非是先天心疾,就更让人觉得匪夷所思了。
“你身份曝光,近几日怕是宫里就会来人,你回去准备一下吧!”游烬叫停了马车。
《针经》被闻鱼放在膝盖上,素白的十指曲起,轻轻地扣住针线装订一侧,小心而珍视。他目光顿了下:“太后自年初起身体抱恙,你若是去了,自己当心些。”
闻鱼抬头时,只看见一片消失的深色衣袂。
1...1011121314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