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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的亡妻诈尸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参禅
闻鱼心下叹息,浅笑道:“多谢大人!”
藏在袖中的手指蜷缩,游烬终究是没再说一个字。
两人都明白,嫁妆还了,她到时再将碧珠带出去,两人便又少了诸多羁绊。
沉默的气氛一直到两人再次来到广味居。
闻池埋头吃鸡腿,眼睛时不时看看两人,小鼻子皱了皱。
只是菜还没未上齐,忽然有府衙的衙役跑上来:“游大人!府衙出事了!”
游烬匆匆离开,闻鱼等闻池吃饱后,又让小二打包了一份蜜汁鸡腿给他带上,这才回府。
但接连两日,都再未见游烬,倒是余嬷嬷,在天黑之后就让人带着一个箱笼来到七支轩。
余嬷嬷局促地搓了搓手:“夫人,这是大人让老奴送来的清淡和账簿。”
闻鱼长发散落,未带面具,看着余嬷嬷:“嬷嬷是早在雅宁阁便认出我了吧。”
余嬷嬷浊泪满眶,抬袖擦了下,哽咽道:“认出来了!认出来了!夫人……这几年过得可好?”
闻鱼亲自起身扶她坐下:“我一切都好,您在府里如何?”
“老了,不中用了!好些事儿管不过来,才让您一回府就遇见出差子的事情。”
闻鱼手指不动声色的摸了摸她的脉搏:“嬷嬷身子骨健朗着呢,只是有些重油的荤腥之物要忌口才好。”
余嬷嬷知道她现在可是鼎鼎有名的神医,把这话牢牢记在心里,仔细地打量闻鱼:“夫人这些年愈发稳重了,但样貌还是跟从前一样,那日老奴看着您的脸型和身段,一眼就认出来了!”
这话说的夸张了些,但也算属实。
闻鱼的样貌当年还未张开时已经属于拔尖的类型,不明艳,却精致如画,每一处线条都勾勒得恰到好处。
嫁到府里之后,又抽长了几寸,愈发显得柳腰细细,身姿婀娜,一颦一笑都是介于姑娘和妇人的单纯娇媚。
关于两人圆房的事情,余嬷嬷曾不止一次怀疑自家大人身体有问题。
闻鱼脸颊微红,推开两步,道:“嬷嬷,我如今身边没什么得力的人手帮衬,这些东西能否劳烦您继续帮忙打理着?只要将学府路的宅子先给我就成。”
“学府路的宅子?夫人打算搬出去?”余嬷嬷整个人都绷紧了:“那宅子只有一进,又紧挨着几家书院,往来人多,夫人何不住在府里,有奴才们伺候着,您也方便。”
闻鱼看着她浅笑:“小池到了启蒙的年纪,住在那方便他读书识字。”
“老奴听说那小闻公子的功夫极好,夫人为何不将她交给大人送进军营历练历练?”
拨弄了下茶碗里的浮沫,闻鱼声音略有些发沉:“且先让他学学看吧。”
余嬷嬷看她脸色,站起身:“是,老奴听夫人安排。”
“嗯,多谢嬷嬷!这些东西,你就让人还抬回去吧。”
余嬷嬷将腰间的钥匙取出来,双手递上去:“这是夫人嫁妆库房的钥匙,大人方才派人送回来的,还请夫人收好!”
一切安排妥当,闻鱼以为静等着霍家的事情落定,碧珠的腿状况稍好一些,便能离开。
没成想,刚过两日,府上便有人送来了一张烫金请帖。
“楚世子妃的花宴?请我作甚?”
余嬷嬷垂目:“老奴不知,来人只说这帖子是送给钟陵来的姑娘。”
闻鱼盯着眼前的鎏金小篆请柬,眼睛眯了眯。
她这位表姐虽没认出她,却是笃定了她在游烬的府上,铁了心要把她拽出来受众人嘲弄啊!
非妻非妾,她就这么住在游烬府上,堪比外室。
若是她当真接了帖子,从这府里走出去,只怕明日就会有朝官弹劾游烬治家不严,不修自身,而她也将沦为京城笑柄。或许还想着,自己定会被游烬避嫌之下驱逐出府。
若是不接,看顾泠兰这稳操胜券的模样,应当是还有别的招数在等着。她这个表姐,可是从来算无遗策。
“夫人要去么?可您眼下的身份……”
闻鱼能想到的,余嬷嬷自然也能想到,这可真是夭寿哦!
“表姐亲自派人送来帖子,我怎好驳了她的面子?嬷嬷,找两个信得过的绣娘来帮我量体裁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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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的亡妻诈尸了 第 21 章
赏花宴当日,闻鱼依旧是按照往日的作息起床。碧珠的腿如今已经不需要再施针,只需按时敷药,勤加锻炼。
但她还是放心不下,简单收拾了一番,先去了雅宁阁。
“小池呢?”难得闻池没在她一进来就绕着打转,闻鱼不由得问。
碧珠笑了笑:“昨个儿下午晌的时候,福叔送了只金刚鹦鹉来,我听着似乎是高兴了半宿,这会儿想必还在睡着呢!”
闻鱼错愕。
那日在果园答应了给他买黄鹂鸟的,本打算等搬家之后再买只养着,没想到福叔倒是先买给他了,还是只金刚鹦鹉。
哪怕晋朝如今物资丰沛,边贸畅通,金刚鹦鹉也是个稀罕物件!若是她记得不错,京城为外人知的金刚鹦鹉一共三只。一只养在姚国舅府上,一只被忠勤伯府的杨老夫人带去了名香山,另外一只则养在京城名流云集的麾云茶楼。
闻鱼曾经跟着顾老夫人去忠勤伯府拜访时,也曾有幸见过一次金刚鹦鹉。身上的羽毛艳丽鲜亮,极通人性,许是跟杨老夫人礼佛久了,经还会念两句禅语,聪明得紧。
想到此,不禁心中一沉。
回七支轩收拾时,闻鱼问余嬷嬷:“嬷嬷可知,福叔给小池的那只金刚鹦鹉哪里来的?”
屋里的丫鬟小厮都被撵了出去,余嬷嬷正亲自为她更衣挽发,道:“听说是大人让怀仓送回来的。”
闻鱼心道果然。
以后离开时,这鹦鹉小池定是不能带走的。
扑粉描眉的时候闻鱼轻笑:“随便遮两下就行,我等会儿还要带面具的,看不见。”
余嬷嬷则看着铜镜里的静坐如画的人,心中唏嘘。
夫人脸颊细白如瓷,软绒的眉毛乖顺地在眉骨上描出一个自然的弧度,长睫挺鼻,绛唇映日,端的是浓淡相宜。
偏生眸光流转间,娇糯里还带着几分让人敬畏的沉静果决,让她这一把年纪的婆子都看得有些出神。
马车赶到燕王府时,整条街巷早已经车马簇簇。
余嬷嬷趁着间隙跟她介绍:“楚王府如今是大老爷当家,世子江宗鸣是嫡长子,下面有个嫡亲的妹妹和幼弟,旁边还有个和他年纪相仿的庶弟江宗啸,是三姨娘生的。您等会儿进去若是见了那位嫡小姐江宗薇可得躲远着些,那位小姐的脾气可是京城出了名的古怪。”
闻鱼浅笑听着,并没觉得一个刚刚及笄的王府嫡女脾气能查到哪里去。
直到她递上名帖后,后面一身嫣红色襦裙的女子拿着马鞭气势汹汹地冲上来:“站住!你就是在游烬哥哥府上做客的那位姑娘?”
余嬷嬷下意识地要挡她,被闻鱼不动声色的拉开,转身行礼:“民女见过江姑娘。”
江宗薇在她抬头的一瞬有些愣怔。
她今日穿的是一件藕荷色的绡纱云锦短褙,柔软的轻纱罩在最外面,阳光下瞧着,竟是像是一层薄雾一般。
下面配的是月白的缠枝百褶马面裙,俯首折腰间裙摆盈动,说不去的温柔清雅,让人如沐春风。
江宗薇回神轻嗤一声:“带着张面具装神弄鬼,倒是个会打扮卖弄的!你就是这么勾引游烬哥哥的?”
闻鱼略略歪头,看向娇蛮的姑娘,反问:“江姑娘是从何得知我住在游府?”
“大胆!”江宗薇杏眼一瞪:“现在是我在问你话!”
闻鱼余光扫过不远处抄手游廊上正在往这边走的一群人,眨了下眼睛:“此处人多眼杂,江姑娘确定要跟民女在这探讨?”
世家大族的小姐,喜欢和爱慕这等隐秘之事,就是连想想都是污糟的,更何况是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
观江宗薇说话做派,放肆但尚算有度,闻鱼赌她不会如此不顾颜面。
江宗薇手上的马鞭在掌心敲了敲,刚准备说话,听见不远处的说笑声,脸色顿时冷了下来,抓住闻鱼的手腕就往楚王府另一个方向走。
余嬷嬷忙转身跟上,被江宗薇喝止:“在这待着!不准跟过来!一会儿那个讨厌的女人若是来了,给我拦住她!”
闻鱼意外。
顾泠兰自小长袖善舞,无论家中长辈还是同龄玩伴,对她都是赞不绝口,像江宗薇这样排斥她的,还是第一次见。
江宗薇比同龄的女孩子略高一些,拉着闻鱼健步如飞。
期间,闻鱼的手指划过她的脉搏,指尖微动。
两人绕过一处假山小湖,在一处亭子里坐下来。
江宗薇侧着眸子打量闻鱼:“你这人好奇怪?”
闻鱼:“嗯?”
“若是别人,只怕这会儿早就气喘吁吁地不高兴了,你看起来像是无所谓。练过?”
闻鱼拨开散落到胸前的发丝,整理好衣袖,慢条斯理道:“只不过平日里走路比较多罢了,称不上练过。”
“嗯,我觉得也是!看你还算顺眼的份上,今天这顿鞭子我就给你免了!老实交代,你为什么会住在游烬哥哥的府上?”
江宗薇将马鞭仍在小石桌上,一双偏亮的杏眸直勾勾地盯着她,色厉内荏。
“世子妃跟您说的吧?其实姑娘不用对我有如此大的敌意,我来京城也是情非得已,待事情办完自会离去的。”
“当真?”
闻鱼失笑:“我骗姑娘作甚?而且在游大人府上的不止有我,还有舍弟,若是江姑娘还心存疑虑,不放让你的人去打探一二。”
江宗薇瞪她:“最好是这样!”
以为她没试过派人去游府打探消息么?
但是那些废柴最后都是被人横着抬出来扔到大街上,虽然游烬哥哥从没正面追究过,但她还是觉得挺丢人的。
“行了,既然话已经说开了,你回去参加花宴吧?”江宗薇拿上马鞭就要走,下了台阶,又恶劣地笑出两颗尖尖的小虎牙:“知道怎么回去吧?”
闻鱼:“……”我说不知道你会带我回去?
这楚王府大小姐当真是喜怒无常。
出了凉亭,闻鱼踩着鹅卵石的小道缓缓前行。
之前被拉着走的快,并没留意,这会儿慢下来,反而察觉出脚上的软底绣鞋踩在上面的妙处。
有点微微的钝痛,还有些酸痒,她低头看了一眼,忍不住抿唇软笑。
不远处,带着小厮从后山回来的江宗鸣眯眼望着不远处娇笑的女子,束手停住脚步。
待人过去之后,他侧首:“那是哪家的姑娘!”
闻鱼今天只让余嬷嬷给她简单地将头发编盘了一下,再加上她的面具和身段让人看不出年岁,这才让江宗鸣想当然地以为是个未出阁的姑娘。
“今日夫人在府中举办了花宴,京城半数府邸都收到了帖子,待小的去前院给您打听打听?”
江宗鸣又望了眼闻鱼娉婷离开的背影:“不必了,回前院吧。”
这厢,闻鱼走了没一会儿,就碰见了一直在眺望的余嬷嬷,她踱步过去:“让嬷嬷担心了,我没事!”
余嬷嬷仔细地将她打量了一遍,松了口气:“您若是在老奴眼皮子跟前除了岔子,老奴怕是有九条命都不够大人责罚!
闻鱼笑了笑,不置可否。
“姑娘,我们又见面了!”顾泠兰带着两个丫鬟出现在她们身后,不知从哪过来。丫鬟的手中还端着两个托盘,托盘上盖着上等的绢丝。
手指捏了捏蒲团的撑子,顾泠兰亲和又大方地笑着上前:“我原还想着你今日不会来呢,想不到姑娘竟如此赏脸!是我疏忽没安排好下人给姑娘引路,不如你跟我一道进去?”
闻鱼也笑看着她,心里对她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实在是佩服的紧!
方才她明明看着江宗薇将她拉走了,现在却像是刚发现她进府一样?
“如此,就有劳世子妃了!”
“你是我请来的贵客,下人们办事不利,还请姑娘不生气就好!”
闻鱼错后两步走在她身后进了举办今日花宴的一处极宽敞的水榭,列作两侧的夫人小姐们见她见她进来,纷纷起身。
余嬷嬷心里咯噔一声。
楚世子妃虽然年轻,却是正二品的命妇,又是举办此次花宴的主人,依照旧例,自当是正宴时最后出现。
但夫人现如今可是无阶无品,跟着世子妃同时入场,这不是惹人笑柄么?
闻鱼却像是丝毫没有察觉到周围的目光,只是视线略过,发现两侧的桌案前一个萝卜一个坑,全部已经坐满了人时,眸光沉了沉。
顾泠兰笑盈盈地跟诸位夫人小姐寒暄完,一路走到主位,正打算关照一下方才被她忽略的闻鱼,可举目四望,哪里还有那道本应该站着的尴尬人影?
嘴角的笑僵了一瞬,顾泠兰低声吩咐自己的丫鬟:“跟进来的人呢?去找!”
而拆了顾泠兰戏台的闻鱼,此刻却被人再一次攥着手腕,拉到了水榭旁边的一艘小船上。
闻鱼捏着自己发红的手腕叹气:“江姑娘,你这样把我拉出来,坏了你嫂嫂的宴席,不怕她跟你爹娘告状?”
江宗薇极轻地冷哼了一声,撇头看她,嫌弃地问:“你很喜欢参加那样的宴席?想认识那些夫人小姐?”
闻鱼啊了一声,失笑:“是啊!这不是正在认识楚王府的大小姐么?另外还要多谢您把我带出来欣赏这碧波磷光的美景!”
“那作为感谢,你给我讲讲游烬哥哥的事儿吧!你在他府上住着,知道的肯定比我多!他喜欢什么?讨厌什么?一般几时出门,几时回府?”
合着是为了这个又把她抓出来啊?
闻鱼:“……虽然说出来你可能不相信,但我,真的不知道!”
以前三年都没搞清楚的事情,指望着现今不足一月的时间能知晓?
怕不是在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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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意外的话,v后应该会双更?
唔,我还是先苟v线吧!打扰了!




世子的亡妻诈尸了 第 22 章
江宗薇骤然变脸,随手挥落船舱小桌案上的茶盏,尖声斥责:“敷衍我?”
右手探到身后,将别在腰间的马鞭再次抽出来。
闻鱼:“……”
脾气果然古怪。
伸手拽了拽她的衣袖,闻鱼抬头:“消消气!我没骗你,虽然我和舍弟借住游大人府上,但几日不见一面,又怎么会知晓这些呢?”
她说的可是实话。
自从那日游烬被府衙的人喊走之后,他们真没再遇上过。
江宗薇斜睨着她:“若是让我知道你骗我,我定把你扔进这湖里喂鱼!”
闻鱼:“!”
想知道的事情闻鱼都没能为她解答,江宗薇兴致缺缺,便让人把船重新划回了岸边。
两人刚刚才到上岸的石阶上,便听见环佩作响的声音。
“妹妹!”柔婉轻扬的嗓音让闻鱼和江宗薇同时侧首。
顾泠兰带着一众夫人小姐正站在不远处,她笑着走过来:“妹妹来游湖,怎么不跟嫂嫂说一声呢?方才寻不见这位姑娘,可是要将嫂嫂吓坏了!”
半嗔半笑中尽显亲近。
江宗薇看了眼跟着走过来的众人,抿唇不语。
顾泠兰笑得更加平易近人:“妹妹的身子不能来这么湿寒的地方,否则爹娘和夫君可又要担心了!不如跟我们一同去赏花如何?”
江宗薇豁然抬头,眼神怨毒。
顾泠兰怔住,随后僵硬地笑了笑,讨好道:“是嫂嫂说错话了?妹妹别生气,嫂嫂给你赔不是可好?”
欸,小姑娘哪里是她的对手?
闻鱼之前无意间摸到江宗薇脉搏的时候便知道她应该是有很严重的寒症。看她经脉堵塞的情况,想来应该是至今还没来月事。
这样的身体莫说是生在王侯之家,便是寻常百姓家,也是让人急白头的事情。
也难怪她的性情阴晴不定。
偏偏又不知道怎么得罪了顾泠兰,软刀子一次次往她心口戳。
看着她眼眶泛上的殷红,闻鱼上前挽住她的胳膊,对顾泠兰道:“世子妃还是莫要这样跟薇薇开玩笑了!让您道歉岂非是折煞了她?她只是因为不知这里在举办花宴,怪我没去找她,正生气呢!”
江宗薇瞥眼看她,闻鱼悄悄捏了捏了她胳膊上的软肉。
“世子妃在王府举办花宴,竟是没人通知薇姐儿?若不是门口还挂着楚王府的匾额,我倒是以为这里姓顾了,竟能让人一手遮天!”
顾泠兰笑得愈发淡然动容:“方才见县主在前头饮了不少秋白露,看来这会儿是有些醉了!来人呐,快扶县主去旁边的暖阁歇息。”
江宗薇低头跟闻鱼咬耳朵:“这是忠勤伯爵府的谭燕,姑姑是宫里的嫔妃娘娘。当年得宠时,给谭燕捞了个县主的封号。”她顿了下,瞅了眼顾泠兰:“之前一门心思要嫁给我哥!”
闻鱼用帕子掩住嘴角,轻声问:“我该夸你哥眼光好么?”
两个女子,一个憨莽冲动,一个心机深沉,选哪一个似乎都挺瞎。
“噗!”江宗薇不合时宜地笑出声,抬眼看见所有人都在看她,瞬间又羞成了虾子,凶巴巴瞪了闻鱼一眼。
都是她害的!
谭燕只盯着顾泠兰:“世子妃这是想把我支开堵住我的嘴?怎么,你做得别人说不得?”
顾泠兰一副纵容小孩子的表情:“县主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只是担心你身体。”
“少拿身体说事儿!以为我是薇姐儿?”
糟了!
闻鱼抓紧江宗薇的胳膊。
顾泠兰包容地玩笑:“这又关妹妹什么事儿?县主怕是真的喝醉了!”
“你不就是欺负她一直没有调理好身子,没办法——啊!”
闻鱼看着自己挽的胳膊,拧了下眉。她忘了自己挽着的是江宗薇的左胳膊,而鞭子正握在她的右手上!
鞭子的破空声将女眷们吓得瑟缩后退,谭燕更是被一鞭子抽在腿上,疼得直接蹲了下去。
场面一时混乱起来,有好事的不知其中内情,悄悄地跟交好的夫人询问内情。也有些胆小的,心里琢磨着怎么尽快找个借口离开。
顾泠兰不计前嫌地亲自上前照顾谭燕,温柔地跟江宗薇商量:“妹妹,姐姐要带县主先去看伤,你替我照看一下诸位夫人可好?”
她这是在替江宗薇收拾烂摊子,若是她连着点儿事儿不应,只怕是明日外头又不知传出什么话来!
江宗薇懂,不情不愿地点头。
顾泠兰给两个留下的贴身丫鬟使了个眼色:“好生帮衬着大小姐!”
江宗薇尽量表现地落落大方,经由两个丫鬟的提醒,带着众人到了王府后院的百花圃。
花圃旁是临时搭建的纱帐,清风徐徐,花香迎面,再加上精心准备的水果点心和酒水,心大的人也渐渐忘了方才的意外。
毕竟这样的勾心斗角常有,来赫赫有名的楚王府百花圃观赏的机会可不常有,其他人自然不可能在宴席刚开始不久就离开,一时间场面倒也还说的过去。
闻鱼看着丫鬟引她落座的位置,皱了皱眉:“我坐在此处怕是不妥,还请重新帮我安排个位置吧!”
将她安排在左边下首的第一位,就连两位伯爵府的太太都在她后面?
那丫鬟便是先前顾泠兰留下的其中一个,说话做事颇地真传:“姑娘是我们小姐的好友,自当是该坐在离小姐最近的地方。”
闻鱼看着她,语气虽凌厉却极认真:“长幼有序,尊卑有别,若是因为我让王府和世子妃给人落了话柄委实不妥。”
丫鬟被噎的一窒。
但反应很快:“坐席都是先前已经安排好的,若是姑娘不愿意坐在前头,那便只能坐在最后头了,只怕委屈了贵客。”
闻鱼径自转身最末位走去。
酒过三巡,气氛活络起来后,便有人开始走动。
闻鱼安静地坐在位置上,吃的专心致志。
江宗薇的丫鬟端着酒杯过来:“姑娘,这是我家小姐命奴婢给您送的酒!”
闻鱼往后撤了撤身子朝上首看,江宗薇端着同样的酒杯,别扭地看着她。
轻笑了下,闻鱼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可酒过喉头,她便察觉到不对劲,将酒杯送到鼻下嗅了嗅,眉头紧拧。
她又在席间做了片刻,甚至还过去跟江宗薇敬了杯酒,施施然走到外面。
余嬷嬷上前:“夫人。”
“回去,立刻。”
只是未过花圃的拱门,就看见顾泠兰带着领着另个嬷嬷从对面走过来。
“姑娘这是也饮多了?刘嬷嬷,快些上去帮忙扶着,孙嬷嬷去安排厢房!”
余嬷嬷:“多谢世子妃,只是我家主子身体不适,老奴这便先送她回府了!”
顾泠兰眸光扫过闻鱼狼狈的神色,又看了看后面追出来的丫鬟,走上前亲手扶着她:“身体不适,岂能再车马颠簸?正好方才给县主看诊的大夫还在,也能给她瞧瞧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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