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的亡妻诈尸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参禅
福叔也是气血翻涌,想到游烬知道此事的后果,眼前发黑。
别人不清楚碧珠姑娘的事情,他还能不清楚?莫说是夫人的丫鬟,就是夫人在时用过的东西都被小心地保留着,她们怎么敢这么欺侮碧珠那丫头!
“丁管家,我们没有!这丫头胡说的!”
“这小蹄子诬赖!丁管家,我们没有贪碧珠姑娘的用度,丁管家明察!”
几个府里的老人这回真是吓破了胆子,噗通一声跪下,言辞狡辩。
余嬷嬷见她执迷不悟,深怕后面那位再被她们给惹急了,冷声吩咐:“愣着做什么?都带下去,审!审清楚了从严处置!”
眼角小心地观察着闻鱼的反应。
可惜闻鱼一双眼睛都落在躺在床上的少年身上,根本没给她一点儿暗示。
余嬷嬷心道:坏了,这怕是真在动怒!
人被带下去了,福叔朝闻鱼拱手:“还请公子多多见谅,老奴治下不严,让您见笑了!”
闻鱼不轻不重的嗯了一声:“你们下去吧,有需要我会再找你们!”
有这话,那便是消气了!福叔抹了把汗。
等人都退下去,闻鱼抽出插在闻池身上的两根银针,屈指弹了下他的额头:“行了,戏演完了,起来!”
原本昏迷不醒,脸白如纸的闻池忽然睁开眼睛:“好不好?”
收拾了那帮狗奴才,闻鱼心情甚好,不吝啬的赞扬:“真棒,快起来动动!”
得了夸奖的闻池兴高采烈地从床上跳下来,蹦跶了几下,跟闻鱼讨赏:“鸡腿!”
顺天府,游烬本来正在安排事情,听见福叔派人过来,眉头皱了皱。
若非急事,福叔很少会让人到府衙来找他。
“你说谁病了?”游烬将手中的卷宗放下,眉眼冷冽。
小厮吓得颤了颤:“是、鱼公子的弟弟。鱼公子还打算带着他搬出去。”
游烬伸手取过旁边的马鞭,随□□代了府衙的人一声,直接回府。
他本打算去七支轩找人,略一思索,转向了雅宁阁的方向。
只是等他到的时候,整个院子安静的落针可闻。
房间里的东西都还是原来的样子,就连床榻都已经重新收拾妥当,就像……从没人来过一样。
她,又走了?
游烬身子晃了晃,伸手扶住门框。
福叔从外面进来,看见他也是面色难看,将火灶房的事情交代了一遍:“老奴已经做主找了牙行的人过来,你若是打算将人发卖了,老奴这就让人把她们领走。”
游烬却只哑声问:“她走了么?”
“他?”福叔愣了下,随即明白过来他说的谁,道:“听下人说,小闻公子扎了针之后就好了不少,公子带着他去果园了!”
游烬绷紧的身体随即一松,脚下又是一晃。
“你看着处置吧,另外给府里的人都涨涨记性,若是再有人阳奉阴违,直接杖毙!”
游烬吩咐完,大步朝外走去。
福叔没说话的话全堵在了嗓子里,不过想想碧珠的身份,还是闭上嘴。
是他失职了,哪还有资格劝。
果园深处,闻鱼正在给碧珠施针,闻池则如飞鱼入海,在果园里上蹿下跳,玩的不亦乐乎。
看见游烬过来,他直接落到他面前,张开双臂:“不许进。”
游烬看着他,嘴唇紧抿。
闻池见他根本没打算后退,像只老母鸡似的张着手又往前走了半步,几乎要贴到游烬身上:“不许进。”
游烬深吸一口气,语气还算和善:“你姐姐交代的?”
闻池还记得他上次请吃饭的事情,给了点面子,点头:“嗯。”
“好,我不进去。你姐姐,生气了么?”
他捏了捏腰间挂着的香囊,尤其有些不确定。碧珠是她唯一带进府的丫鬟,如今成了那副模样,她肯定是心里不好受,现在又在府上受了委屈,也不知道她生没生气?
“生气了。很生气。”
游烬深深地闭上眼睛,后退半步,居然没勇气进去了。
闻池看他没在打算往里闯,才放下手臂。
半晌后,游烬睁眼望了下掩映在果园深处的屋顶,嘴唇紧抿,转身离开。
闻池眨了下眼睛,抱着胳膊看他的背影,表情有些奇怪,似乎是完全没想到这人这么轻松就走了?
他以为还要打一架才行呢!
没意思。
果园里面,闻鱼正在给碧池的双腿泡药汤。
碧珠坐在凳子边沿,两条腿齐根放进去,脸上的汗珠从下巴一直滑进衣襟里。
闻鱼的袖子高高的拉起来,双手伸进药桶里帮她按摩。
碧珠捏紧了凳子两边,痛苦道:“夫人,怎么能让你做这种事!奴婢、奴婢自己可以!”
闻鱼不为所动,手指灵活地在她腿上的穴道上揉捏:“你不懂穴位,还是我来吧!我先给你泡三天药,然后就要断骨重接,到时候还有得你受,现在就别逞强了!”
碧珠看着她娴熟的动作,眼眶泪水闪烁:“夫人……”
有些事情,做多了才会熟练,看夫人这手法,只怕是不知道做过多少遍。
从前在闻家的时候,老爷太太宠着小姐。后来去顾家以后,虽说没在自己家舒服,但那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之躯,何曾做过这样的事情!
她怕问了会让闻鱼伤心,便换了另一个话题:“大人认出您了么?老爷夫人那边知道您回京了么?”
闻鱼的手顿了顿:“大人早在钟陵就认出我了,不过不用担心,他对我倒是没恶意。至于爹爹和娘亲,他们还不知情。”
“当初您出事,老爷和太太带着小少爷从闵地赶过来,太太险些哭昏过去,小姐不打算和他们说一声?”
碧珠忍着疼,问闻鱼的打算。
闻鱼的眸子闪了闪,眼眶泛红。
“不必了,我回京另有事情要办。”
碧珠见她不愿多说,就没再多问,两人又续了会儿话,药汤也泡的差不多了。
临走前闻鱼交代:“好好吃饭,这两日身体调整好状态,后面才好坚持下来。”
说到这个,碧珠看着她:“夫人,送来的饭菜都换成了新鲜的,是您跟府里的管事说了什么?”
“安心养着,这些不用你操心。”
喊了闻池进来将药水倒掉,闻鱼带着他回了雅宁阁。
刚进院子,发现一个小厮也没有,整个雅宁阁寂静地有些不正常。
闻鱼眯了迷眼:“小池,你先去玩会儿。”
闻池求之不得,直接飞到一棵树上和怀寅来了个面对面。
怀寅:“……”
闻鱼缓步走进正堂,负手而立的身影从房间正中的匾额下转过身来。
正红的官袍,黑色的束腰,如此重的颜色穿在游烬身上竟没有丝毫的违和,甚至衬得他愈加清隽俊美,英气端正。原本冷寂的眸子看到她时亮了下,但很快又湮灭,看得闻鱼一头雾水。
“大人!”
游烬看着她,从暗处朝外走了两步:“回来了,碧珠还好?”
闻鱼皱眉,清冷地回答他:“不太好!大人,不知钟陵的案子何时结束?在下何时能带舍弟离开?”
游烬背在身后的手紧握成拳,他看着面前陌生又熟悉的人,问:“就这么想走?”
闻鱼轻笑了一下:“这是大人的府邸,在下只是一介郎中,难道还能久居贵府不成?”
“那些仆妇福叔已经处置了,你要是有什么不喜欢的,本官可以让他们改,你能不能,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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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作业!
世子的亡妻诈尸了 第 17 章
闻鱼诧异地抬头。
无论过去还是如今,游烬在她的心中一直都是清隽自持,胸有沟壑的,这样的话怎会出现在他口中?
睫羽轻眨,闻鱼目光里的探究让游烬有些难堪地捏紧了指节:“霍孙余孽尚有未抓捕的,闻池虽然功夫不错,但心智太单纯,他护不了你周全。”
顿了下,他又丢出一个闻鱼不能推拒的理由:“而且,你若是想给碧珠治腿,库房里的药材可随你取用,还有现成的下人能照顾她。”
抿了下唇,游烬将目光转回,问的小心翼翼:“你以为如何?”
闻鱼嘴巴微张,半晌没说出一个字来。
他用这样的态度把所有利弊都说清楚了,问她作甚?
虽然心中有气,但她不是不分好坏轻重的人。
“既如此,可否请大人让碧珠搬到七支轩和在下一同起居?”
游烬:“……”
七支轩以前是他居住的地方,之后他搬回了后宅的正房,那里便只剩下他的书房。
指尖摩搓了几下:“让她住到雅宁阁来吧,七支轩往来的人多,她的腿还没好,应该不方便被人看到。”
闻鱼:“……也好。”
虽然不知道游烬打的什么主意,但七支轩里进出都是游烬的亲信,确实有些不便。
雅宁阁虽然偏了些,但环境也很好,而且这里还有闻池,还能帮她照看一下碧珠。
见她答应下来,游烬的表情总算没那么难看了:“饿不饿?我让他们重新给你摆膳。”
被他这么一提醒,闻鱼摸了摸肚子。
为了收拾那帮刁仆,她昨晚把饭菜给闻池留下一部分,其余的都和碧珠换了,今日的早膳也没用成,这会儿的确是饿了。
但眼下并非用膳的时间……
“不知在下能否出府?”
“想出去吃?也好,我带你去广味居如何?”
闻鱼:“……”这么不放心,担心她逃了?
带上闻池,三人乘马车到了广味居。
雅间里,掌柜的亲自过来招待。
闻池没心没肺地捏着根烤羊排啃得不亦乐乎。
游烬慢条斯理地给她成了碗甜汤,动作自然而优雅。
闻鱼却是如鲠在喉。
以前从来都是她布菜,想不到还有被他关照的一日。
广味居的菜品向来被京城的权贵们推崇,对于食材和火候的掌控更是严苛到了极致。价格虽然贵,但是因为往来都是达官贵人,倒也没人在意。
半敞的雅间用一株株精致的花草隔开,既保持了隐秘,又清净淡雅,掌柜确是个极有品位的人。
门口一阵骚动,闻池好奇的望过去,碰巧,刚刚进来的人似乎也看向了这边。
闻鱼正在喝汤,鼻息间一股淡香飘来,清丽婉约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想不到竟在这里见到大人!这位是……”
喝汤的动作几不可见地顿了下,闻鱼眨了长睫,面不改色地继续。
游烬遮住眼底的厌恶,冷淡地道:“她是本官的贵客,不知楚世子妃亲自过来有何指教?”
楚世子妃?
闻鱼面具下的眉头微挑。
想不到最后顾泠兰竟是嫁给了楚王府,果然是人往高处走,那当初又何必……
“妾身只是久居王府,乍见故人有些激动,让大人见笑了!”
“嗯,既如此,楚世子妃请自便。”顺手给闻鱼添了一筷香煎鲥鱼:“这里的鲥鱼做的不错,尝尝?”
顾泠兰捏着帕子的手骤然攥紧。
此人到底是谁,为何游烬不仅亲自陪同用膳,还如此关怀备至。
她仔细打量坐在桌前的女子,视线略过她的耳垂,怨毒之色藏得深沉,浅笑:“这位女扮男装的姑娘倒是特别,想来也是颇仰慕鱼公子之人,难怪能入了大人的青眼。”
顾泠兰掩唇苦笑两声,再抬眸时,已经是一片哀伤之色:“大人,再过几日便是表妹的忌日,不知大人有何安排?”
闻鱼:“……”神了!
她这位表姐当真是个火眼金睛,观察入微的人,竟能一眼辨出她的性别?
也怪她疏忽,出门前忘记在耳洞上扑粉遮掩。
只是她不明白顾泠兰说这些有什么意义!
游烬侧眸看了眼埋头吃饭的人,嘴角极浅地勾了下。
转过头看顾泠兰时,却又是冷淡疏离的模样:“在下近段时日有要事,今年的祭祀并未打算办。”
顾泠兰脸上的笑僵了一瞬,柔声问:“大人素来重爱表妹,往年的忌日总要休沐祭祀的,不知今年可是发生了什么要紧的事?”
游烬静静地看着她,锐气逼人:“怎么?本官做事,需要楚王府安排?”
牵扯到王府和朝官上头,就不再是家长里短的叙旧了,顾泠兰也知道今日自己问的有些僭越了!
可是她怎能不介意!
当初闻鱼还在的时候,她打的就是平妻的主意,后来她那表妹突然病逝,惊愕的同时也确实欣喜。
只是她没想到游烬竟然一点颜面也不留,拒绝了父亲提议将她嫁过去的提议。
若非如此,她又怎么被屈就嫁进楚王府?如今这女子又是何人?竟得他如此庇护!
顾泠兰楚楚可怜地看向游烬:“大人莫要生气,若是因为我提到表妹让这位姑娘生气了,妾身向姑娘道歉!”
“出去。”
“大人……”
“滚。”
顾泠兰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
游烬方才对她说了什么?
低低的笑声在两人剑拔弩张时不合时宜地传出,闻鱼拿起旁边的帕子擦了擦嘴角,抬头。
“两位这是做什么?在下不过是出来吃顿饭,怎么还赠了一折戏呢?”
游烬侧首望她,眼神不确定地颤了颤:“吃好了么?若是觉得被扫兴了,我们再换个地方。”
闻鱼看向闻池:“小池吃好了么?”
闻池抱着一根鸡腿茫然地看着她。
闻鱼伸手帮他抹掉嘴角的菜渍:“继续吃,没事。”
转头,闻鱼对上顾泠兰的视线:“这位……楚世子妃,你说的没错,我确实很仰慕鱼公子,她医术好,人品好,就连救死扶伤都做的比很多豪门显贵都要强,有什么不可以么?”
游烬掩在桌案下的手指摩搓,眼底是细碎的笑意。
“至于你们姻亲之间的事情,可否请世子妃另寻个没有外人的时候,私下去谈?您这样……影响人用饭了!”
闻鱼看着满桌子菜,眉眼轻蹙,似是可惜。
游烬:“……”
顾泠兰的脸白了又红,若不是一直以来的好修养,只怕这会儿早已恼羞成怒了。
略微低头,顾泠兰眼眶蓄泪,楚楚可怜地看向闻鱼:“这位姑……公子,今日妾身不过奉婆母之命过来取糕点,看见大人,便过来打声招呼,何至于让公子如此羞辱?”
搬出楚王府的名头吓唬她?
这手段……对曾经的游夫人管用,对现在鱼公子?那可没用啊。
“原来这对世子妃来说就是羞辱啊……唔,那——”
闻池刚好啃完鸡腿,空出嘴抢白:“出去,滚,才被骂,该!”
他说的不连贯,但是不影响在场的几人理解其中的含义。
游烬都说了让她出去,让她滚,自己不走才被闻鱼骂,是她活该!
“……好好吃饭!”闻池忍住笑戳了他一下,闻池乖乖地哦了一声。
游烬似乎也对他的表现很满意,纡尊亲自给他夹了根鸭舌。
顾泠兰从小打到面对的都是教养极好的名门贵女和世家公子,从未见过说话如此浅白直接又粗鄙的人,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应对。
她身边的婢女从旁站出来:“哪儿来的乡野之徒,竟然对世子妃出言不逊!还不快跪下给我家世子妃赔礼道歉!”
闻鱼的眼神冷了下来。
游烬摩搓的手指顿住:“怀仓!”
怀仓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恭敬地朝游烬和闻鱼行礼:“大人。”
“将这目无尊卑,顶撞本官的婢女带回顺天府,按律处置。”
“是。”
顾泠兰慌了,错步拦在自己的贴身丫鬟身前,眼睛却是看向游烬:“大人这是做什么?她毕竟是楚王府的丫鬟,还请大人给我几分薄面!”
游烬眯眼看她:“给你几分薄面?世子妃讨人情的薄面可真是经久不衰。”
“大人这是何意?”
游烬没有回答,闻鱼却是笑了。
这说的应该是当年借伞和借医书的事情吧?这是说给她听的?
时过境迁,有什么用呢!
她侧眸看了眼闻池揉肚子的小动作,直接起身:“多谢大人今日款待,既然您还有事要处理,在下便先带舍弟回去了!”
说完,不等游烬再开口,领着闻池出了雅间。
闻池吃饱喝足的时候安静又听话,闻鱼拍了拍他的脑袋,问:“姐姐带你逛逛京城如何?”
闻池眸光瞬间亮如星辰。
两人先是去了布庄,分别裁剪了几身衣裳,然后顺着京城的铺面,遇见闻池感兴趣的便进去逛逛,时间竟也是过得飞快。
半下午的时候,闻鱼正打算带着他回去,途径一处字画铺子的时候,前面忽然一人倒在了地上。
围观的百姓纷纷迅速围拢,字画铺子的掌柜却是急的团团转,吩咐小二把人背进去,又遣人去请大夫。
闻鱼被人群挤到了里面,皱眉看着小二打算将人搬起来,连忙出声:“不可。”
盯着眼前之人中衣的明黄面料,闻鱼头疼地捏捏额角。
看颜色和绢丝的品相,这弱不禁风的羸弱男子怕是皇家之人吧?
她让闻池先回,自己留下来施针,也不知是对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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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着交作业~你们理理我啊~怕不是在单机?
世子的亡妻诈尸了 第 18 章
小塌上昏睡的人还没醒,闻鱼正在拔针。
掌柜不安在旁边来回打转,着实令人心烦,她地正准备收拾完告辞,就被闯进来的一人用力掀开。
“主子!”
进来的人白面无须,身材微胖,喊人的时候声音都劈了,听起来有些尖锐:“这是怎么回事?为何人会昏迷不醒?你们两人在这又是何居心!”
闻鱼站在旁边,揉着方才被捏痛的肩膀。
掌柜的急了:“你这小厮怎么不讲道理?我这里开门做生意,你家主子爷进来买了两幅字画,银货两讫!他身体不好,出门昏倒在地上,我可是好心才会管,你怎么倒打一耙?”
来人直起身,眼神锐利地锁住掌柜:“我家主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莫说是你,就是你全家都不够陪葬!还有你,你是什么人,竟然随意在主子身上施针!”
他脸色难看地看着小塌上的人胸口还剩的两根银针,尖声尖气起地咆哮。
掌柜见此也是窝火,出言反击:“你这小厮好生无礼!方才若不是这位公子出手相救,只怕你这会儿就该给你加主子准备棺材了!真是狗咬吕洞宾!”
骂完还不解气,重重地坐回到椅子上,给自己灌了口凉茶。
闻鱼抬眼看了掌柜一眼,心说这掌柜硬气,就是不知道能坚持多久。
放下胳膊,她上前将最后两根银针取下:“这位公子患有心疾,身边一刻不可无人,你们以后还是当心些吧!”
她不想跟这宦官纠缠,更不想牵扯进麻烦。
“想走?来人,将这二人拿下,主子一刻未醒,这两人一刻不得离开半步!”
一声令下,铺子里涌进一队训练有素的卫兵。
掌柜的坐不住了,吓得手中的茶盏都撞击出嗒嗒的声音。
闻鱼心里叹了口气。
所以她不喜欢给这些个钱权之人打交道呢?跋扈又事儿多!
“在下放在只是暂时控制住了这位公子的病情,你若是再耽搁,怕是真要回去准备棺材了!”不疾不徐地收拾好装针的囊袋,闻鱼提醒:“他可撑不了多久,不及时用药真的会死!”
前一刻还颐指气使的人,下一刻立马变了脸色,叫来一名卫兵耳语了两句。
没过一会儿,几顶轿子先后在字画铺子门前停下,须发皆白的老人颤颤巍巍地提着自己的药箱走了进来。
掌柜的怕是还没见过这阵仗,一时间又是兵荒马乱,闻鱼趁机从中流出来,隐匿在人群中消失不见。
“几位太医,七殿下如何了?”冷汗涔涔安公公小声问。
字画铺子已经被他下令守得水泄不通,里面的人也清了干净,说起话来自然再无顾忌。
“先前可是有人给殿下施过针?殿下这次病得凶险,幸亏救治的及时!”
“正是,而且用针手法相当精妙,敢问安公公,在我们之前给殿下诊治的是那位高人?”
安公公:“……”
略去自己作威作福的事儿,安公公将闻鱼的形态描述了一遍,几位太医互相对视:“莫不是那位被乡野传颂的鱼公子?”
“鱼公子?”虚弱的声音从小塌上传来,安公公长长呼了口气,小跑着过去:“殿下,您醒了!都是奴才失职,没照顾好殿下!”
说到最后,眼角竟还湿了起来。
傅晔对此司空见惯,虚弱地问:“鱼公子人在京城?”
安公公这会儿一点儿也不安了!
梁贵妃为了七殿下的病已经求得了皇上的恩典,下密旨让人去请鱼公子为太后诊病的同时也为殿下把脉,若是知道他方才或许已经将人给彻底得罪了,怕不是要剥了他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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