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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的亡妻诈尸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参禅
霍邕并未遭罪,只是牢房里肯定是不能用轮椅的,他盖了张薄被在腿上,依靠着墙面一动不动。
看见闻鱼,惊讶地坐直了身体:“鱼公子?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你的腿还需要两次针,在下要对你负责。”
霍邕哈哈大笑,丝毫没有身在牢笼的窘迫:“多谢公子!就算我这腿治不好,能交你这样一个朋友也是值了!”
“质疑我的针灸之术?”
“并非如此!”霍邕讪笑了一下:“鱼公子别误会,只是从我进这牢房至今,你却是第一个来看我的人。”
“树倒猢狲散,人之常情。”
“是啊,所以如你这般的人才显得难能可贵啊!”
闻鱼觉得他过誉了,不过还没等她再谦虚,霍邕的声音忽然又低了下去:“不过我看人的眼光一向不准,就像我那位好友,我好像从来就没看清过。”
“游大人?”闻鱼脱口而出。
“是啊!”霍邕并未察觉不妥,道:“我如今身陷囹圄便是我那好友的神来之笔,他来钟陵办案?办得可不就是我们霍家和孙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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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仓:委屈~
小禅:死于文盲和话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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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的亡妻诈尸了 第 12 章
霍邕的语气很奇怪。
闻鱼:“霍小少爷不恨他?”
霍邕失笑。
“谈不上恨,但怨肯定是有的,毕竟我也并非圣贤。”
闻鱼深深地看了他两眼,心下多了几分钦佩。
家族利益面前还能有如此理智判断的人可不多见。
看守的衙役进来催促,闻鱼宽慰霍邕:“虽不知结果如何,还是盼霍小少爷平安无恙!在下改日再来探望!”
霍邕双手压在膝盖上笑道:“多谢鱼公子!”
从阴暗的地牢出来,明亮的光线刺得闻鱼眯了眯眼,抬手挡在前额上适应了片刻,视野才算清晰。
忽而,她视线定住。
不远处一株葱郁垂柳下,白色玉冠束发,黛绿色束腰锦袍的男子在摇曳的柳枝后束手而立。眉目疏阔,姿态冷然。
闻池从旁边过来,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不耐地撇了撇嘴,拉着闻鱼就要走:“鱼丸,鱼丸!”
那个男人之前只带姐姐去,没带他!不喜欢!
闻鱼一眼看穿他的小计较,心中刚聚起来的一点儿烦躁就被他闹腾没了!
瞎操什么心,神仙打架,她这小鬼儿躲远点儿就是!
但是神仙闹一回,不捎带点儿小鬼进去陪葬实在是说不过去。
霍家和孙家出事的第三天正午,闻鱼刚要午睡,吓破胆的小儿便领着一队穿着蟒衣的官兵上来。
“可是鱼公子?”
“正是在下。”
“近日公子可曾去过钟陵霍府?”
“在下乃是为孙少爷霍邕医治腿疾的大夫!”
“近日可曾有孙家有过接触?”
“几天前公堂之上有过一些误会。”
“既如此,劳烦公子和我们走一趟吧!”
听完这些问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闻鱼险些失笑。
若是她再带上闻池,岂不是真应了他们俩的名字,被殃及池鱼了?
不过威震江南的孙家和霍家都被押解进京了,她一个小郎中也翻不起什么浪花。
简单收拾好包裹,就带着闻池跟上了押解囚犯的队伍。
“你便是江南人人称颂的银针神医鱼公子?”
官兵为首一人纵马停在闻鱼身边,面无表情的询问。
闻鱼拱手:“不敢当,在下只是略懂皮毛而已。”
“不用客气!我们这些都是粗人,不喜欢那些个弯弯绕!你既善名在外,又是个文弱的,我等也并非不通情理,方才命人临时给你准备一顶轿子还有些吃的,你且上去试试吧!”撂完话,官爷就一勒缰绳,调转马头重新回道队伍前面。
反倒是闻鱼有些愣怔。
直到上了马车,她嘴角陡然下沉了几分。
马车虽然外面看着朴实无华,但内里垫了三四床褥子,还在两侧摆了两只长形靠枕。
桌上是还冒着热气的点心,一旁的没关严的小暗格里还有蜜饯和栗子糖。
这哪里是临时准备的?
分明是早有预谋。
至于幕后之人是谁,呵!
大人,你想带我回京城,何必如此心机手段?
可怜的是闻池,他本也是打算进来的,被赶车的小厮拦住:“这辆马车是准备给鱼公子的,除了他本人,谁都不能进!你若是不想走路,就坐我旁边吧。”
闻鱼:“……”
都会跟个孩子玩心眼儿了!大人,您这几年可真是长进!
不过她确实也是走得有些腿疼的,何必跟自己过不去?
她腾出来一个碟子,将桌上的点心分别装上了一些递出去:“小池,你和这位赶车的小哥把点心吃了,记得隐蔽点,可别被人瞧见了。”
霍家和孙家的人都在后面带着镣铐步行,他们若是太招摇了委实不妥。
不过想到霍家,她换了个位置将车窗撩起一条缝隙逡巡,并没有在霍家的人里看见霍邕的影子。
垫了几口吃的,闻鱼贴在靠轿门的位置和赶车的小厮聊天:“小哥可曾去过京城?”
“我们哪有那福气啊!要不是您这次回京,我只怕一辈子都没机会去见见世面呢!”
“你是钟陵城人?”
“嗐!像我们这样的四海为家,只要有活儿干,您说我是哪儿人都成!”
“此话有理。小哥可知那霍家的队伍里为何没有孙少爷?”
“这个小的知道!听说那位孙少爷腿上有疾,在咱们出发之前就被人用马车接走先行一步了!”
“原来如此,不知游大人比咱们早出发了多久?”
“没多久,也就一个多时……”赶车的小厮卡壳,苦着脸转头:“鱼公子,你这样小的回去要被罚的!”
闻鱼哼了一声没再理他。
赶车的小厮悄悄给了自己一嘴巴:“让你话多!”
转头就看见闻池一副看傻子的表情。
小厮:“……”
回京途中,大队人马走的并不快,更重要的是孙、霍两家还有上了年纪的老人在队伍里。
案子还没定,这些官兵并非是短见之人,自不会过多去为难他们。但就是公事公办的态度,也够这些平日里养尊处优的人受的。
夜幕四合,他们没赶上下一处村镇,不得不在野外扎营。
闻鱼正在马车里看医书,轿帘忽然被人撩开。
游烬带着一身冷寒进来,脸色凝重,拉起她就要往外走。
闻鱼眉头蹙起,嘴巴刚刚张开就被他伸手捂住。
软嫩的唇瓣贴着游烬略带湿汗的掌心,他身体僵了一瞬,眸底暗潮翻涌,冲她轻轻摇头。
闻鱼顿了顿,眨了几下眼睛,示意自己懂。
游烬将手收回。
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放开的时候,指节修长的温凉手指竟无意间扫过闻鱼的唇珠。
即便是一触即离,在这逼仄的马车里,氛围还是逐渐变得古怪起来。
游烬指腹摩挲了下自己的掌心,将进来时搁在手腕上的一件玄色披风递到她手上。
闻鱼一声不吭地接过,安静地罩在自己身上。
等要出去的时候,闻鱼扯了下他的衣袖,无声道:“小池!”
游烬眸底的温度凉了几分,睫毛轻颤,冷漠下车。
闻鱼紧紧跟在他身后融进黑夜,巧妙地躲过了巡夜的官兵。
等出了扎营的范围,就见闻池昏迷不醒地被赶车的小厮扔在马背上。
看见他们过来,小厮松了一口气:“主子,咱们得快点儿,对面可是一千兵马!”
闻鱼乍听这话没头没尾,而后忽然错愕抬头:“他们要劫囚?”
游烬带着她站在一匹高壮的马匹跟前,语气没什么起伏地说道:“进京以后再想救人,只会更难。”
“可这样公然抗旨,皇上难道不是会更生气?”
游烬嗤笑:“你莫不是以为他们乖乖听话,圣上就会绕他们和他们的家人一命?”
当年游家尚且什么都没做,都被他打压致此,更何况是这两家却有谋逆之举呢?
不过这些显然不适合讲给闻鱼听,他只是低头看她:“会骑马么?这里不安全,我让怀寅带你们先离开。”
“大人不走?”
游烬眸光里揉碎了几颗星子,低声道:“我是接了圣上暗旨来查办此事的主审官,更何况还有霍邕,于情于理我都不能离开的!怀寅身手不错,有他带着你,我也安心些。”
闻鱼软唇轻抿,低头盯着游烬的露出披风外的靴头,问:“我在此次回京名单上吧?若是我走了,你回去怎么交代?”
游烬声音有些冷硬:“无妨。快走吧!”转头对怀寅交代:“照顾好夫……鱼公子!在我没有传令之前,切莫擅自抛头露面!”
怀寅领命,正打算上前扶闻鱼上马,就看见他们向来不知怜惜为何物的主子,竟是半曲这一条腿让闻鱼踩着?
更令他惊掉下巴的是,这斯斯文文的鱼公子竟然就这么坦然受了!
扶着主子的手,踩着主子的腿,就差一步蹬鼻子上脸了!如果非要算她坐在马上的高度,那最后一步也算是完成了的!
恍恍惚惚地踩着马镫上了自己的马,他扶好上面昏睡如猪的闻池,当先带路。
闻鱼跟在怀寅后面,直到转过弯,背后那道深沉炽热的目光才消失不见。
即便眼下情况不合适,怀寅还是忍不住偷偷用余光打量这位鱼公子,心里跟猫挠似的!
他当然知道主子先前是有夫人,可夫人已经过世三年,府里既没有添续弦主母,也没有姨娘妾室,可更是没听说过主子跟哪个小倌暧昧不清啊?!
万一主子真是好男风……
怀寅打了个寒颤,心里踹了自己一脚。
想什么呢!京城什么样的角儿、什么样的景儿没有,也没见主子对谁多看上一眼,怕是只对这位鱼公子特殊罢了!
模样长得是挺好看,就是有些太女气绵软了些,身量也不高……
怀寅不着套地胡思乱想,好在骑术精湛,三心二意的情况下仍能控制好马速以及跟闻鱼的距离,而且考虑到自己马背上还趴着一个很可能是主子未来小舅子的少年,立时又稳当了不少。
跑了近一个时辰,闻鱼突然叫停。
她双腿酸到麻痹,颤颤巍巍的从马背上下来,到底还是一个没站稳摔在了地上,怀寅吓得连忙翻身下马,上前扶她,却被她不着痕迹地避开。
没了先前的匆忙,闻鱼冷静下来梳理了一下当前的局势,她沉声问:“你先前说孙家和霍家带了一千兵马去劫囚?押解的官员共有多少人?大人此次身边的暗卫又有多少?”
怀寅一愣:“鱼公子怎么知——”




世子的亡妻诈尸了 第 13 章
闻鱼但笑不语,眸色平静。
怀寅的脸腾地一下红了,挠挠头,心说难怪大人都把持不住,居然连这等事都肯告诉他。
笑成如此招人的模样,谁顶得住!
“加、加上我在内,大人此次出行一共带了二十人。不过先前报信回去了一个,还有五个被派去保护……被派去执行任务,现下身边的暗卫怕只有十余人。”
闻鱼脸上的笑容停住。
“我们回去。”
“鱼公子——”
闻鱼忍着腰腿的酸痛翻身上马,拉着缰绳居高临下:“不担心你家大人的安危?我是大夫!”
轻夹马腹,闻鱼当先离去。
怀寅又挠了挠脑门,喃喃:“我话还没说完呢……除了押解的官员和暗卫,还有圣上钦点的三千御林军啊……”
可他这话声音小得怕是只有蚊子能听到,风一吹,彻底散了干净。
管他呢!
主子这么紧张这位鱼公子,看见他去而复返,心里指不定怎么高兴呢!
要是真能这样,挨罚他也认了!
山林野道肃杀一片,四野寂静,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闻鱼双眉蹙紧,扬鞭催马。
离得越近,杀戮声越小,等到她翻身下马时,一道银光闪过,闻鱼双目微瞠。
长剑握在一双骨节修长的手上,剑身隐入一人胸膛。
“什么人!”
粗狂的冷喝声下,闻鱼和怀寅脖子上双双被架上了长刀。
怀寅:“误会误会!我是游大人的小厮,这位是鱼公子,也是一同入京的!”
穿着铠甲的人不为所动,朝着不远处看去。
游烬的剑还隐没在劫囚之人的身体里,满身煞气地转过头。
看着闻鱼,他愣怔了片刻。
天色清灰,林中视野并不是很好。
闻鱼眯眼细看,嘴唇轻抿。
满地交叠的尸体,散落的兵器,还有浓到刺鼻,令人脾胃翻腾的味道。
她缓缓抬眼,视线落在握剑的人身上。
四目相对,游烬的喉结滚动,指尖细不可查地颤了颤,松开手中的剑柄,直起腰身。
他脚步刚抬起来,闻鱼蓦然移开视线,却不期然在他身边看见了另一个让她诧异的人。
霍邕坐在轮椅上,抬头跟游烬说了句什么。
闻鱼眸色微闪,自嘲地勾了下唇角,双手紧握成拳。
是她多虑了!
大人向来算无遗策,处事果决,文采谋略皆是上乘,否则当年也不会年纪轻轻就能撑起整个游家,在朝堂内外游刃有余。
上千人的军队调动,不可能无声无息,他定是早就知道的!
此时的游烬加霍邕,一站一坐,宛若人间修罗。
早在她视线转开的时候,游烬的脚步就停住了,看她要走,不得不出声:“留下吧。”
怀寅左右看了看,干笑两声:“就是!鱼公子你是大夫,留下来也能帮帮咱们!”
怀仓:“……”不会说话的熊孩子!
夫人即便是医术高超,针灸之术出神入化,主子会让她在眼皮子底下给别的男人看伤?
这小子办事不利也就罢了,还敢捋虎须,回去怕是少不了一顿罚!
“你的马车在那边,让怀寅先带你上去休整。外面还有余孽,不要乱跑。”
游烬定在原处哑声交代。
闻鱼不知道怎么回的他,靠在车厢的软枕上时,才惊觉身上贴身的衣服都已经被冷汗浸湿了。
那可是上千人的性命……
怀寅大概是被怀仓教训了,这会儿像个鹌鹑似的把自己缩在不远处的树上,守着周围的动静。
马车前室昏迷的闻池终于醒了过来。
他四下瞅了一眼,又耸了耸鼻子,血腥味让他身上的骤然紧绷,惊慌喊人:“姐姐!公子姐姐!”
树上的怀寅差点儿没被他凄厉惊恐的两嗓子吓得从树上摔下来,戒备地看着他。
闻鱼撩开轿帘,给闻池递了杯水:“又喊错?”
闻池看见她,立刻咧嘴一笑。
就着她的手漱了口,然后被怀寅带着去找吃的。
没过多久,车窗外又响起了脚步声,闻鱼此时没带逍遥巾,如瀑的长发随意地散落在肩头。
以为是闻池回来了,问道:“这么快回来?可是那边没吃食了?这边还有点心,你——大人?”
游烬进来,盘腿在小桌跟前坐下。
摩挲着精致小玉杯,眼睑半垂,长直浓密的睫毛将他诡谲的心思挡得严实。
寻思着现如今她算是吃人家用人家的,闻鱼取了新杯子给他倒了杯水:“游大人请用茶!”
稍稍局促了两息便调整好了心态,坐姿优雅端正,腰脊挺直,看上去清秀又安静,就像……从前一样,只是多了疏冷和戒备。
“再过一刻钟就回启程回京,中间不会再停下来修整了。”
“嗯,好。”
“死的那些人,是来劫囚的。”
“在下知道。”
“我那一剑……是为了救霍邕。”
“在下看见了。”
剃头挑子般的对话到这儿几乎聊不下去了,闻鱼现在也不想跟他聊。
她这几年是遇到过不少凶险,但那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阴谋算计。因她用的是针,所医治的病人多事小疾或旧伤,像这般厮杀后的战场,还是第一次见。
“你……不必怕我。”
“游大人说笑了,谈不上怕或者不怕。在下只是受此案牵连的寻常游医,听差办事罢了。”
本是疏离的客套之词,却不知道这句话哪里取悦了游烬。
他擎着茶盏低笑一声,道:“游医?”
闻鱼眼神呆了几息,脸上泛起了淡淡红晕——气的。
她曾冠着他的姓氏却多年都不曾被留意,怎么现在随口一句他就能浮想联翩?
这个“游”跟他有什么关系!平白玷污了‘游医’俩字。
闻鱼强作镇定,扯唇假笑:“大人,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关于此次劫囚,您不用过来敲打我,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我心里清楚!还请你转告霍家小少爷,在下医术浅薄,他的腿我怕是不能治了,诊费只收了当初的定金,不退。诊费就算了,就当我日行一善。您慢走!”
被人“赶”下马车,游烬整理着自己得袖口失笑。
但是想到霍邕当时的话,笑意又刹那间隐去。
队伍果然一路上再没停下来整顿,直到入了京城的南门,闻鱼胸口发闷地叹了口气。
时隔三年,她又回来了。
只是马车越走,她看着周围的景色就越不对劲,等看到那铁画银钩的“游府”二字时,登时被气得眼冒金星。
她按下手上的穴位,沉着脸问怀寅:“身位重案疑犯,为何会被带到这里来?”
怀寅也不清楚啊!
挠挠头,憨笑着解释:“都是主子们的安排,属下也是听令办事!”
“你们大人呢?”
“主子进宫面圣了,鱼公子不若先跟我进来吧!”
闻鱼看着游府朱红的正门大开,嘴唇蠕动。
她何德何能,执掌着这里的时候没能从正门进出过几次,倒是如今有了这脸面。
福叔比当年又年迈了几分,不过身子骨依旧硬朗,带着笑意上来迎他:“老奴丁福,见过公子!”
怀寅凑到他跟前闹:“福叔,我也回来了,你怎么只看见鱼公子,没看见我呢!”
“还不住口!”福叔呵斥:“这是在府外,这般言行无状,被人看去了,还以为我们府上没规矩!”
怀寅立刻老实了。
换成温和的表情,福叔躬身请闻鱼下车:“大人一日前就派人送来了消息,老奴已经带着人将您的院子收拾好了!只是府里没有主母,这些活儿都是我们这些下人做的,您要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尽管告诉老奴!”
闻鱼忍不住心中夸赞,福叔依旧是这么老当益壮,八面玲珑!
带着满眼新奇的闻池,两人跟着福叔一路穿行到安排好的院子,看着院门前的小匾,闻鱼眉眼半眯。
七支轩?
厢房就在游烬的书房对面,采光极好,沿着抄手游廊走到尽头一转便是紫竹林,算得上是府里极雅致的一处景儿了。
“这房间——”
这房间不是原来游烬不愿回后宅时的落塌之处么?
福叔乐呵呵地笑了两声:“公子莫要见怪,这房间啊往日里也只有我们大人住过,后来他搬回了后宅的正房,这房间就彻底空了下来!老奴已经带人擦洗过数遍,不知公子可还满意?”
闻鱼抿唇:“只准备了这一间房?”
福叔看向闻池:“令弟的房间也已经备好了,在雅宁阁。”
雅宁阁距离这里大概是一盏茶的功夫,旁边就是一片小果园子,她当时带着人栽种的,只是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倒也还算妥当。
只是将她和闻池分开,也不知是福叔无意的安排,还是那人故意的算计!
“既是准备好了,我们还是先去看他那处院子吧!”
福叔恭顺低头:“是,两位请跟我来!”
另一厢,怀寅到车马房交了车马,直奔余嬷嬷处拿了自己惦记已久的新靴。
怀寅:“哈哈哈!怀仓大哥没有,这次怕是要气坏了!”然后又想到先前刚因为鱼公子被他收拾了一顿,好奇地问:“嬷嬷,你说主子为什么要将鱼公子安顿在七支轩啊?那里主子现在不是自己都不愿意去么?”
余嬷嬷一巴掌拍他后脑勺上:“背后揣测主子,你怕是皮子又松了!还有,在府上就莫要喊鱼公子了,这字在咱们府上是避讳!”
“为什——啊!因为先夫人?”
余嬷嬷默然长叹,随即啐道:“因为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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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补作业啦!今天还有一章~
封面被咕咕鸽~鞭腿没排上~啊~~屋漏偏逢连夜雨的小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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