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我在星际直播造神[穿书]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谢闲的小说
对于想要他接近黎容渊、套近乎的观众,谢闲照旧吃着糟糕的牢饭,以病患的身份要来了一份无关紧要的星域地图,可算得上是泰然地翻阅着。
他更是对着那些弹幕上不断跳出的催促、质疑一笑了之,轻声道:“急什么。”
直播镜头对准黎容渊的要求,谢闲倒是满足了,这些观众们欣喜于谢闲突然的“服软”,兴高采烈地去看他们心心念念的主角的样子——
结果,他们就看到了两排铁栏杆,还有在角落停滞不动地一团人影。
就这?这什么?!
谢闲睫毛微眨,音调平和,无波澜地说:“看来我们的小朋友并不愿意让人看到呢。”
说谎——!他直播间的观众出离愤怒,却又再一次对上了谢闲宁静的黑眸。
谢闲黑眸清冷,眼尾微挑,带着青年人的青涩与另外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蛊惑感。
从外形上看,这该是个不怎么有反抗力的美人,但当观众们的视线都凝聚在谢闲的眼睛处的时候,他们却觉得这幽深里蕴含着某种随时都能喷发出来的……岩浆。
观众们几近在第一时刻回想起了谢闲那时一度的疯狂,倒吸了一口冷气,竟不知不觉中接受了谢闲做的事。
他可是一言不合就禁言他们的人,更还是可以捅得下去自己的家伙……!
妄为、疯狂……似乎就是干得出这事儿的样子?
可有些观众磨牙同时,还没放弃想要让谢闲好看的想法,他们遇到的主播哪个不是顺从着观众的来?
偏偏就这一个谢闲,从开播以来短短的时间里就多次挑战观众的权威,这像什么话?
他们定要这个主播被折断傲骨,把他给拉下来!
而这些都在暗处,丝毫未曾给谢闲带来一丝的影响。
观众们骂骂咧咧的声音逐渐消停下去,谢闲又翻动了一页书页。
观众们只看得见黎容渊那边模糊的一团身影,谢闲却是注意得到的,有一束叫人无法忽视的视线在若有若无地扫过正在翻阅的自己。
这视线凶戾,像是某种不会隐藏獠牙的小兽的试探,又隐约带着种好奇、警惕。
黎容渊如同锁定猎物一般,锁定了对他来说算是“与众不同”的谢闲,他还没有学会如何正常地注视他人。
正常人被这么有针对性地凝视着,当该是背脊发紧着的。谢闲也以为自己多少会对黎容渊太不会掩饰的目光排斥——
他从在这个世界醒来的一开始,就对任何人都存在着一种不信任感,面对异域的观众们之时也从未卸下警惕,就仿佛紧绷感已然融入骨髓。
但被黎容渊的目光盯着,谢闲竟发现自己有一瞬的放松。
为什么呢?他失去记忆前,难不成被一只凶兽给追咬着不成?
谢闲抚了一下眉心,见着监牢里面如土色的贫民们活泛了一点儿起来。他们在交谈的同时,一致略过了看着格格不入的黎容渊和谢闲。
*
一日、两日、三日……
贫民们眼瞅着就要认命,他们在这个监牢里过的日子简直比他们的生活还要难挨。
清汤寡水、糟糕的糊糊,这都是牲畜都不吃的“饲料”,他们被换上的囚服也更粗糙得叫身体不适。
这些长相精致的贫民们在几日折磨里,脸更发白了,也逐渐失去了一开始想要逃走的雄心壮志。
他们只求能够活命就好。
但在他们丧失了斗志,一心只想要活命的关头,一直被封闭着不见阳光的牢门突然被打开。
在贫民们目瞪口呆的表情中,苏淮迈步走了进来,身后跟着捧着一批以金线银线勾织、泛着彩光的衣物的人,更有扑鼻的香气自监牢外传来,勾起了贫民们的渴望。
苏淮看着这些贫民们发愣的神情,满意笑着说:“这将是你们会换上去祭神的衣物,而外边的食物,也都是给你们准备的!”
什么?给我们准备的?贫民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他们的双目不自觉黏在了这些他们从未见过的华服身上,他们见到的贵人都没有这么好的衣服的!
他们也对那溢出的喷香气味儿垂涎三尺,只觉得自己是不是坠入了什么不真实的幻境。
有一个贫民混在被放出的人群里,小声嘟囔着问:“那为什么要把我们关在监牢里,吃这样的猪食?这该不是断头饭吧!”
他的声音让其他贫民们马上不安起来。
苏淮轻咳一声,脸上却突然带上了充满恶意的笑,他对着躁动的贫民们说:“自然不是,前几天的监狱生活,是因为要让一些不听话的贵族明白自己的定位!”
“祭祀神明这么神圣的事情,为什么要反抗呢?”
苏淮的话,明摆着就是说——要教训的是贵族,而你们这些贫民,只是不幸被牵连的可怜虫。
你们本来可以从一开始就穿着绫罗绸缎,享受着美食佳肴,却因为区区一个贵族,饱受几日这样的折磨。
不听话的贵族?在贫民们眼前的贵族,最明显的一个,可就是谢闲!
苏淮将对谢闲的恶意赤·裸·裸的表现了出来,他笑得更加开心了,眼里像淬了毒液。说完以后,他大跨步着直接转头离开。
他走之后,贫民当中一个最活泛、好说话的林知挠着头发对谢闲主动开口说:“嗯……那什么,我们不会因为这个怨恨你的,放心啦。”
林知给了谢闲一个笑容,在昏暗的监牢里有点像小太阳。
*
从这里出去后,他们就被告知着祭神仪式即将开始。
贫民们不懂祭神,可他们知道自己身上穿的华美衣服的昂贵,知道吃食的精美和美味。他们飘飘欲仙着,仿佛踏入了一个不真实的仙境。
谢闲垂眸看着自己身上穿着的半透明的衣物,它由泛着光的丝绸做成,有宝石、珍珠与玉石缀于其上,晃荡中碰出微响。
再华美,再奢靡,却也掩饰不住这其中的狎昵意味。
贫民们看不出端倪,他们不知道这在贵族中是给宠物穿的服饰,再昂贵精美,也没有被赐予作为一个人的资格。
……神的“爱宠”,多么讽刺。
谢闲恰在这时听见了一个雄浑、庄重的声音,它如同钟鼓在人们耳边敲响,震得玉石、宝石们也发出悦耳轻响声。
“祭神——开始。”
直播我在星际直播造神[穿书] 暴君(四)
蔚色星域,这是以处于它中心区域的青蓝色星球的存在来起的名字,也正是《暴君》故事的起源地。
它是三大星域中最古老、最神秘的一处星域,在其它两处星域的人们都通过信仰神明与恶魔获得力量的时候,蔚色星域的子民们却独独以从自己身体里激发出的潜力在星域间的争斗中占据了领先、主导的地位。
但他们也在土地上立有神明的雕像,而今日——是三年一度的祭神日。
今年的祭神日不同于往常,在过去,祭神的日子更像只是人们的一种精神的寄托,他们未曾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在神明的头上。
过去的祭神像是个单纯的仪式活动,就连神明的神像都没有具体的轮廓。
可在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人们发现他们的潜力开始消退,他们赖以生存的东西竟像在被什么给剥夺走——
恐慌开始蔓延,并在年末之时达到了顶峰。
惶恐的人们将希望寄予在了虚无缥缈的神明身上,无数份急切的信件送往了当今帝王黎涛的光脑,他们祈愿帝王陛下向神明祈祷,渴求祂们的垂怜!
今年的祭神日,实在是牵动了太多人的心。在巨大的、笼罩了半个城市的投影之下,被冻得唇色发白的人们手里抓着轮廓模糊的神明的塑像,眨也不眨地盯着面对着他们站立,身着尊贵的宫廷服饰的帝王。
黎涛穿着古典、庄严的礼服,金色微卷的鬓发服帖地梳于两侧,露出一双带着少许沧桑的深黑的眼眸。
他面对着数以万计的观看这一幕的人们,沉声吹响了祭神开始的号角。
“祭神——开始。”帝王的声音雄浑,深厚,他的面颊上在此刻镀上了一层鎏金般的辉光,眼眸中仿佛带着神性,而这也正是谢闲那边俱都听见的那个声音。
贫民莎耶用力攥紧了手中的神像,闭上眼睛附身亲吻它冰冷的身体,被冻得通红的脸上带着某种孤注一掷的情绪:“神啊,救救我们!”
“垂怜我们一下吧!”
在这一刻,欢呼声、祈祷声淹没了这片无神的星域。
莎耶手中握着的等比缩小的神像面部模糊,笼罩在一层轻纱之下,看不真切。可隐隐约约的,这石做的神像面纱下,抿起了一丝笑意。
*
“天,他们在欢呼吗,为我们欢呼?”
一个贫民听见了从四面八方传来人潮的声音,这如同那个庄严的声音般撞入了他的心底,让这个没见过世面的青年惴惴不安,又心跳如擂鼓。
他瞪大了眼睛,用力地将脊背挺直,手脚都不敢挨着他披的这柔软的衣物,生怕弄皱、弄脏一点儿。
神明?这世间真存在神明,而他现在就是要去觐见神明——?
这简直,太不可置信了!神明该是怎样光明、伟大的模样,祂们会收我做侍从,带我一起登上祂的神国吗?
贫民青年不乏激动地幻想着,他放空的双眼往前望去,却在接触到一人的身影后产生了一种莫名的自惭形秽的感觉。
贫民青年只看到了谢闲的侧身,从轻、薄的衣纱中瞥见了他若隐若现的瘦削的背脊,以及那露出一角的翩飞的蝴蝶骨。
他的肌肤白得有些透明,恍若被微光照亮的第一抹新雪,半遮半露地隐于衣服下。
贫民青年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在顷刻间得出了结论,他是无论如何也比不上谢闲的。
不仅是因为这副容貌,还有怎么说呢……?反正,神明要是要挑走谁,那也一定会是谢闲先被选中!
青年、周白蹑手蹑脚地快步接近了谢闲,叫住了他:“那个,你应该会被神明选中,成为祂们的眷属的对吧?那真好……”
[这傻孩子还想着去做那些神明的眷属呢?]
[他怕是不知道,这些神明都是吃人的家伙,消失了的祭神者可不是被引入了神国——]
[嘿,还问主播会不会被那劳什子的神明给选中?主播这次来就是为了推翻神明的暴.政狗头脸·jpg]
周白主动上前搭话激出来了好几个观众,他们相较于之前的监牢环境中更为活泛,因为这一次的祭神日将是主角黎容渊第一次积攒、反抗的时候,这可是名场面,当然不容错过!
推翻神明暴.政什么的,只是部分观众说的句玩笑话。
在他们心里,谢闲只要从这个地狱难度的开场中活下来就行,到时候多半还需要黎容渊的主角光环的庇护。
而周白久久没得到谢闲的回复,就忍不住去看他的侧脸。刚一看清谢闲此刻的模样,周白只觉得自己怔愣住了。
——怎么看上去,他一点儿高兴的意思都没有呢?
被神明眷顾,这不该是很值得激动的事情吗?
这一位贵族青年,怎么会这般平静、冷淡,更乃至于,周白从谢闲半敛下来的眉眼中,瞅见了一抹嫌恶。
“啊……”周白不自觉发出细微的惊讶声音。
“嘘,”谢闲终于回答他了,他将食指轻轻点在唇角,做了个嘘声的动作,“我们快要到了。”
他说完就很快地转过了头去,继续跟随着侍从们的指引,周白只觉得更加迷茫了——为什么他从谢闲眼中,看出了一种跃跃欲试,还锋利得像是随时能够戳断脊骨的刀刃一样!
周白被谢闲的态度给整蒙了,而他抬眼望去,就看见一扇金色的大门,它严丝合缝,就像用一整块金砖打磨而成。
正如谢闲来说,他们到了。
云雾逐渐升了起来,在这一批祭神者们的脚边缭绕,让他们恍若踩在云端,不断地上升、上升,金色的大门向祭神者们敞开。
同时,黎涛摆好了献给神明的祭品,看着动物的血液灌入高脚杯中,他背对着民众们,扬起了有些冰冷的笑容。
他在心里想着:我亲爱、的孩子,为了我的子民,你必须得死,这是必要的牺牲!反正……你不过是个畜生的孩子罢了。
在进入打开的金色的大门的一瞬间,黎容渊表现得有别于那些按捺不住激动的贫民们。
他看不出什么情绪的眼中突兀地紧缩,对从未见过的“神明”显露出了极度的排斥。
谢闲也在这时候落在了快步的人们后边,后于他们看见这些神明的脸庞,以及身处的环境。
也只在这一眨眼的功夫,谢闲也如同黎容渊一般缩紧了眼眸,却不是因为排斥,而是他认出了这所谓的神明的降临地。
这显现出来的,竟是在原身记忆中有被他的父母谨慎提及过的,只有直系血脉才能知晓的……族中的密室。
很可惜的是,原身父母突然死去,这使得密室成为一个近乎无从找起的秘密。
可谁会知晓,在这儿、所谓神明的降临地,见到了密室的踪迹?
有隐约的思绪在谢闲脑海中成形,苏淮、苏淮上边的那人千方百计想要谢闲去死,就是为了将这个密室里的某个“秘密”彻底埋葬。
死人永远是最安全的守密者。
在原文中,他们成功了,成功让原身死得不明不白,连密室都来不及看到、认出一眼。
但现在,他们不会这么轻易的成功了。谢闲站在祭神者们的身后,在缝隙间看着这些神明的模样。
在见到神明之前,贫民们认为祂们该是光明的、高高在上的存在。但在辉光,云雾笼罩下的此时,每一个见到神明的面目的人都在不自禁地颤抖。
他们都拥有着非人的美丽,精致的面庞可以令所有人在触及的一瞬间屏住呼吸。但神明们并不是庄重威严的,他们裸·露着身躯,行为算得上是放纵、不堪。
他们的手边都随侍着人,可每一个容貌好看的神侍都只穿着几片薄片的衣服,肌肤就这么袒露在外。
神侍们的身上,多少带着些祭神者们无论如何也不会认错的欲望的痕迹。而更叫他们骇然的是,神侍扬着的笑容,好看虽是好看,却如同从一个模子里雕刻出来一样,扬起的弧度没有任何改变。
他们的双眼也如同玻璃珠般缺乏属于人的活性,有祭神者看见了……一些神侍眼中的绝望,就好像他们无时无刻不等待着死亡,好从这之中解脱出来!
但他们,无从解脱。
“哈。”神明中的一个轻笑了一声,毫不忌讳地招了一个神侍来。
祭神者眼睁睁看着,那神侍以一种屈辱的、情*色的姿势跪伏下来,喂给神明盘中新鲜欲滴的葡萄,乖顺而卑微。
这其中的一个神明的引导,让他们再多的不敢相信都破碎了。
祭神者们往后看去,金色的大门已牢牢地封闭了起来;他们往身旁看去,却发现引他们来的人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去。
祭神者们终于意识到了,自己为什么能够有幸被选中成为祭神者。
该死的……他们是被送来当神明的玩物的,他们会如同在这里的神侍一样,失去自我地匍匐在神明的身下。
什么神明眷属,那只是哄骗他们的鬼话而已!他们就是来送死的啊!
祭神者们身躯在颤栗着,他们的后路都被锁死,此刻面对着这些长着美貌面孔的神明,如同面对着随时到来的死神。
他们的反应取悦了些神明,一位银发及腰、样貌有些雌雄莫辨的男性神明站起了身,紫色双眸漾着丝丝魅意。
他微笑着开口,带着点儿玩弄意味,就像蛇吐信子般:“新的祭神者呀,你们到来,就是为了服侍我们的——那……谁,先来?”
谁先来,这说得就宛如催命的钟声,不断地迫近,让祭神者们面色发白。
谁都不想做第一个尝试的小白鼠!
谢闲却突然感受到他的身体被几双手给推着往前走去,这数双手臂用力推攘着他,不见有丝毫犹豫,下了狠劲地要让谢闲往前挤过去!
谢闲看见了一边偷藏着的苏淮眼中不加掩饰的恶意,听见了从耳畔传来的声音,还有最后一双加在他背后的手臂。
小太阳样的林知发出了尖利的叫声,用力地加上了自己的手:
“谢闲,谢闲想要做第一个人!”
周白不可置信地看着推攘着谢闲的数个人,看着林知扭曲的脸,他身边的声音忽然浩荡了起来。
“是谢闲想要先来!”
“是他没错!”
一种透骨的凉意逼上周白的骨髓,他身旁的人,仿佛每一个都化作了一个魔鬼。他们口口声声说不会憎恨谢闲,却在第一时间要将他推出去当替死羊!
嘶吼着的祭神者们、恶意笑着的苏淮,亦或是惊惧的周白都未看见,是谢闲主动迈出了面对这个银发神明的步子。
唯有黎容渊,抬头看了一眼。
直播我在星际直播造神[穿书] 暴君(五)
将谢闲推出去的祭神者们如释重负,就像丢掉了心里的全部负担。但他们还没来得及庆幸一秒,就感受到了神明们一致投来的目光。
神明们嘲弄地轻笑着,一双双美丽的眼眸里带着对祭神者们的戏谑,就像一早就看透了他们会做出的选择,将他们彻头彻尾的玩弄在掌心——
祭神者们刚刚擦去的冷汗刷的一下又淌了下来。
他们分明已推了个替罪羊出来,身体却更加冰冷了。神明的凝视、絮语纠缠在祭神者们的眼前和耳边,不断地击打着他们并不强大的心房。
谢闲完了,接下来也总会轮到自己的!
银发紫眼、雌雄莫辨的神明轻迈着步子上前,他的穿着亦如他的面容阴柔那般,紫色的轻纱只遮住了腰际,其余大片云雾般虚渺、苍白的皮肤上残留有欢·好的痕迹。
他拽拉住了谢闲,将他引到自己的座位,一处美人软榻上。
软榻绵软如同云朵,像是由大片狐狸的软皮做成,但在这处软榻上,还有着一个完全不容忽视的装饰物——一个栩栩如生的美人头颅。
不、这美人头颅不是用栩栩如生来形容的!隔得远的祭神者们顾及自身都来不及,更无暇顾及软榻的细节,“乖顺”的靠近了的谢闲却是看得分明,这头颅是一个还活着的人。
她的嘴唇微张,依旧在呼吸着,面庞如同桃花般鲜嫩美好。但她脖子以下的地方却没有充盈的身体,而只有一张皮,组构成这张舒服的软榻的平铺的皮!
神明不知道用什么方式,让这个人在变成这种惨样的同时,还依旧活着!
[卧、卧槽!]
[这踏马是个活人,吓死我了!!]
在亲眼看见美人头颅眨眼的一瞬间,直播间观众们才发现这堪称是变态扭曲的装饰物。
他们登时头皮发麻,从心底深处生出种作呕感来,仿佛亲手触碰到了眼前的这块人皮。
直播间观众这边立刻就因为这个插曲心生退意,他们叫嚣得再厉害,也无法扼制在第一时间产生的惊悚、畏惧感。
地狱难度,什么叫做地狱难度?这就是地狱难度!
这偶然瞥见的一幕,叫直播间观众们心里都炸开了花。
他们投过屏幕凝视着这些神明,仿佛窥探着一个个人形的怪物,就算是千方百计想要看谢闲这个主播出丑的观众也都在此刻生出了一丝绝望——该怎么活下去?这根本……就是死局!
观众们去回忆《暴君》书中的内容,试图找到摆脱这些神明的办法。
可就算是书中的主角黎容渊,在他最弱小的这个时候,也唯独只瞥见了一眼神明们。
《暴君》书中,在收取了足够的神仆,造成一场无声的杀戮以后,这些神明才翩翩然离去。
后期黎容渊倒是杀神明杀得痛快,可谢闲有他那样的非人血脉,有他那样不断崛起的契机吗?
他什么都没有,他这个身份被送到这里,更代表着族人的彻底放弃。
更别说,谢闲已被这个神明给看上,连当个缩头乌龟明哲保身都做不到。
直播间里登时陷入了一片死寂当中。在遥远的地方,一个观众疯狂地蓐着自己的头发。
他对于谢闲这个主播的行径可以算是嗤之以鼻,觉得他太过傲气,要是听他们这些观众的话早脚踏诸神,一跃成为新的主角了。也因此,他活泛在弹幕上,讥讽嘲弄的话不少说。
但现在,摆在面前主播面前的困境在他看来就是个死局,搞什么啊!
他眼睛里瞪出了血丝,脑海里还回荡着那美人头颅的可怖一幕,往常敲击键盘的手死死僵在那里,一个字也打不出来。
良久,观众才泄气又憋屈地打下一段他自己看了都弱气的话。
[这就是个没办法的死局!要不、要不主播先委屈一下自己……]
他不甘心啊,这算什么?怎么想都根本无能为力啊!
直播间的泄气没有传到谢闲这边来。
阴柔的神明托起谢闲的脸颊,从上自下地俯视着他。他的指尖在谢闲的脸上缓慢地摩挲着,紫色的眼睛里带了笑意,可这种注视更像是蛇类凝望猎物,带着叫人发寒的阴冷、晦涩。
神明欣悦地打量着这手无缚鸡之力的新的神仆,看谢闲乖顺地半敛着眉眼,如同已经接受了自己的命运。
“呵呵……”神明笑出声来,眼眸倒像是在看着个好玩的死物,“我是瑟林,是你的主人,坐到我腿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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