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我在星际直播造神[穿书]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谢闲的小说
这位陛下的眼型和黎容渊的并不像,黎容渊的要更狭长、凌冽一些,黎涛的双眼则显得深厚,又带着点儿老狐狸的味道。
还是小狼崽子的眼睛、……
谢闲又看了一眼这位陛下的头发,嗯,头发也更好看些。
只不过这老狐狸样的眼睛此刻似乎极力也显示不出以往的精明,倒有一股外露的杀意,看着是恨极了谢闲。
他连面庞都微微抽搐着,露出个得体的微笑都显得困难起来。
谢闲不急不缓地打了招呼后,就等着这位陛下的下一步举措。
他看样子恨不得立刻将谢闲所有出现的存在都给抹消,马上让士兵将谢闲斩杀当场。
但黎涛现而今是骑虎难下,他的眼中显出了一抹阴郁。他只需要一抬眼看,就看得到蔚色星域的公民们狂热、迫不及待的神情,谢闲所做下的种种连环事件,已经让极大部分人们相信且坚信了他的身份。
谢闲露出了真脸又怎么样?他和一个父母离世、参与祭神的贵族子弟长得“一模一样”又怎么样?
在人们的眼中,他已是古国复苏的国师了,这堪称荒谬的谎言,在众口相传之中已经成为了一个无法饽逆的事实!
蔚色星域的人们将积攒的绝望,在此刻都化作了忤逆神明的欲望、渴望。
黎涛不能对谢闲动手了,不可能对他动手了,就算他知道谢闲的真实身份,就算他知道自己多么费劲心力地想要将谢闲暗中除去!
——谢闲或许也是知道的。
黎涛与谢闲澄亮的眼眸对视了一瞬,数秒的接触间内心藏匿的那些恶意就差点儿控制不住地要倾泻出来。
他忙避开。
“陛下?”谢闲又轻巧地唤了一声。
黎涛的面部抽.动着,每一秒的时间于他此刻而言都不亚于是煎熬,最终他在人们狂热的凝视之下,被迫的被推动着默许了谢闲的身份。
“贵安……阁下,做的这个梦的时间够长啊。”
黎涛每一个字眼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样,他恨不得将自己的舌头在牙缝里搅烂掉!
“是很长,也很巧。”谢闲轻笑着回他,自然而放松,黎涛却近乎能听见谢闲很近、很近的嘲弄声。
——谢闲就喜欢看他想杀自己,又杀不掉的样子。
恶趣味极了。
[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我语无伦次了!!]
[主播太帅了,这个老陛下是对主播怀有杀意吧!但他现在不得不将主播奉为上宾,啊啊啊啊啊啊我没了!]
系统恰在此时出现,暂时地控制住了直播间,将它的视角拉得更远一些。
直播间的观众们便都看见了——
谢闲与黎涛“友好”交握的手,变为了银发紫眸的主播朝着远处弯了弯眼,轻轻地笑着。
他像是在对着直播间的观众们浅笑,又似乎是在与蔚色星际的人们笑。
直播间的观众们只知,在他微笑间,无数个同样的声音沸腾、汇聚,数不尽的人.流往前不禁挪动了一下脚步,如同涨潮一般向靠近谢闲的方向逼近。
他们似乎迫不及待地想要更接近谢闲一点。
接近、看清。
“阁下!”
“阁下!”
人们似乎下意识地忘记了谢闲身旁这位陛下的存在,星星被皓月的存在所遮掩、为其让道,这位陛下暂时地成了一个不起眼的小符号,人们的眼中唯有这位银发紫眸的阁下。
直播间的观众们看见了人们脸上堪比狂热的神情,瞥见了他们手中握着的面容模糊的神像,似乎多了一点性别的特征,多了一分清晰的、动人的轮廓。
被缩小的画面投映在每一个此刻凝视着直播间屏幕的观众们眼中,给予无法匹敌、无与伦比的震撼。
谢闲伸手,从观众们的视角来看,他竟像是将一整个微缩的蔚色星域都收纳在手中。
他握住了一整个星域,攥住了无法计算的人的疯狂跳动的心,扼住了他们最脆弱的咽喉。
观众们也不禁随着蔚色星域人们的脚步,下意识地在现实中往前迈动一步,仿佛这样就可以靠谢闲更近……
抵达触手可及的地方。
直播间忽然没有了弹幕,什么都没有,干干净净的一片。过了好久,才有人盯着这银发紫眸的主播,喟叹——
[狂徒。]
[我没了。]
直播我在星际直播造神[穿书] 暴君(十)
[……爹。]
其中一个观众想起了先前所说要是能解决就叫主播爸爸的誓言,羞耻地敲打上去。
等他发出的下一秒,他看见他下边的观众毫无节操的的一幕。
[爸爸!]
[爹!]
[……]草,这个观众被其他观众们“无耻”认爹的行为惊到了,但等到他再看了一眼主播此时一呼百应的模样,默默把手收了回来。
……喊爸爸好像也没有大错。
谢闲见了直播间弹幕里直呼爸爸的弹幕,嗤的一声笑了出来,紧随着他就看见黎涛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
“还请在旁稍等一会儿,等祭神日结束才方便安置阁下您。”
“别急,”谢闲叫住了黎涛,“我刚复苏时见到个是可造之材的孩子,也不知陛下愿不愿意让我将他带在身边、收他为徒呢?”
黎涛笑容勉强:“阁下何必来问我是否愿意?”
他心下狐疑,只想赶快点先将谢闲给打发了。
人们现而今对谢闲的支持态度是最活络的,他们近乎是将对神明的祈愿移情到了谢闲身上。
当着这么多蔚色星域的人的面,黎涛无法直截了当拒绝一位“古国国师”的合理要求。
收人为徒又是怎样的打算?……或许可以在这个人身上做文章。
黎涛刚在心里这么琢磨着算计着,谢闲就慵懒一展眉,笑着回他:“我见到的那孩子与陛下有亲缘关系,当然要征得您这位父、亲的同意。”
“只是也不知是谁苛待了那孩子,叫他看着竟像是在狼堆儿里长大似的,牙尖得很。”
谢闲语调轻松自在,可就是这么一番话在黎涛心里掀起了惊天巨浪。
——黎、容、渊!
他知道了谢闲说的是谁!
黎涛的小指不自在地抽搐了一下,眉宇间那点宽厚意味有一瞬间变得阴沉。
随侍的人上前汇报说“神侍”的血染红了整个屋子,他也自然认为黎容渊也死在了那个神明空间里。
谁料得到黎容渊命硬至此,他的血液分明对神仆、神明都有着极大的吸引力,他们为什么还是留不下他!
黎涛突兀想到了时时回荡在他耳边、出现在他梦里女人凄厉的嘶吼声:“你杀不死他!你杀不死他!”
杀不死他……?总能杀死他的,只要,他还在自己的掌控中。
黎涛露出一瞬的阴狠,他的指节在用力攥紧下发出咔嚓的声响。他要面对的,不仅是那个毁不掉的狼崽子,还有面前这个破坏祭神仪式、伪装国师的谢闲。
黎涛对上了谢闲似笑非笑的一双眼——就在谢闲那狼堆儿的话一放出来,他就听见了蔚色星域人们惊嘶,疑惑的声音。
蔚色星域的人们没怎么听过黎容渊这个实打实的皇子的存在,他在他们心中近乎算个隐形人。
这显然脱不了黎涛故意为之的关系。
人们不了解,但听到苛待、狼堆儿这类的词,又是绝对的顶层八卦,自然被唤起了兴趣。
谁能苛责一位皇子?莫不是上边这位……
没有意外的,他们会产生一些对自己的不认同情绪,这位“国师”阁下说的好一通指桑骂槐的话,偏生——
他只得暂、时打碎了牙合着血往肚子里吞。
吃个哑巴亏。
黎涛说:“兴许是那孩子自个儿跑得野了,阁下若想收他为徒,他同意了,那我自也没什么不同意的理由。”
“现在,阁下方便去旁边休息一会儿了么?”这最后一声劝休息的话,可谓是叫黎涛真的咬碎了一口牙。
但他也不动声色地回敬了回去,这个假国师谢闲要收黎容渊为徒,就让他过黎容渊那关。
他的孩子他多多少少还是“知晓”一些。
凶戾、狠毒,随侍的靠近的人总被打伤,就是匹像他那个恶心的母亲一样的孤狼、野狼崽子。
黎容渊是个天生的天煞孤星,他不相信任何人,相信他的人都会死于非命。这是黎涛对自己唯一的孩子做出的判词。
谢闲想把黎容渊熬熟?
呵呵。
谢闲也回敬了黎涛一个笑容:“好。”
他坐到一边去,看这个被搅乱的祭神日草草结束,直播间里的弹幕此刻已然扭转了一个态度。
观众们最先将谢闲视作那种依托着他们而活的主播,希望驱使、奴役着他。
而当他们意识到谢闲不需要他们的帮助,有足够搅动一切的力量以后,下意识的轻蔑、看不起就跟泡泡一样破碎了。
谢闲所做的一切,合乎他们的一切渴望,这种强大、不羁叫直播间的观众们心驰神往——
只这么短短数天时间而已,他们便被这种强大驱使着,成为了忠实的拥簇,迫不及待地想要为谢闲的下一步添砖添瓦上去。
好比现在。
[主播想收狼崽子为徒,他好像不是那么好收服的哎!]
[我来看,可以从主角的爱好下手!我去翻翻,主角喜欢什么来着……]
[有会攻略的大佬吗?建个组?]
而谢闲对于观众们态度的转变,哪怕这其实是他一手促成,他也没有露出任何的傲慢的一点儿情绪。
就好像这么一点小事,于他而言总是得心应手、毫无难度的。
他为什么要因为一点儿小事得意?
观众们还是有用的,谢闲从一开始就将他们划入了获取信息的范畴。
谢闲拿到的“剧情”,归根结底只是个概括,而观众们似乎拥有全部的可翻阅的文本,这份信息差无疑是有用的。
那现在……该去见见小狼崽子了。
——在《暴君》的未来,他像被神明诅咒了一样,在他身边灾祸迭起。
可同时,他也是再锋利不过的一把双刃剑,剑端首先指向神明。
谢闲要收他为徒,是一时兴起,也是莫名被牵引。
今日的直播时长到了,谢闲也未有再让观众们继续窥探的意思。直播间关闭,他去见黎容渊时,却也没有另换件新的衣服。
银色荆棘花纹路就这么晃眼地摇着,走动间让斗篷折射出流动的光。
谢闲便是这么推开进了黎容渊的小屋子,这简直就不像是个皇子的住所,原身曾在家族居住时的住所足足比这里大了两倍。
逼狭的杂物间——谢闲只能这么形容。
刚一靠近,谢闲就嗅到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儿,进了门,血腥味的来源就变得昭然欲揭了。
被他扔给小狼崽子的周白瑟缩地蜷在边儿上,像被凶兽气机笼罩的白兔子,他连大气都不敢出,衣服上还沾着些血。
而另外只凶兽,却表现得比白兔子还要排外、孤零零点。
黎容渊和周白隔了很远的距离,身影被墙角的阴影笼罩,不细看看不出有一人坐在床角。
“出去吧。”谢闲朝周白喊了声,“去洗洗干净。”
周白飞了般窜起来,兔子蹦着出去了,活似在玩一场神庙逃亡。
周白出去以后,萦绕在谢闲鼻翼间的血气都未散开,他目光锁定了黎容渊。
黎容渊过长的头发耷拉下来,倒营造了一点温顺的假象,但他身上斑驳的、到处都是的血液让这点假象顷刻碎裂。
“黎容渊。”谢闲唤他,走近了一步。
他刚靠近了一些,黎容渊的身体就如同弹簧一样快速地弹了起来,像是捕食一样一把将谢闲按在了那张小小的木床上。
谢闲被他突来的行为拽了个措手不及,身体倒向床,银发顷刻间散乱地披散在木床上,斗篷也在这之间被扯乱了。
他斗篷下的衣物本就被神力震碎,斗篷一乱,就有一点莹润的白遮掩不住地露了出来。这半遮半掩的模样,丝毫没能打动被食欲牵引的黎容渊。
他靠近,眼睛是有点泛灰的竖瞳,瞳心尖锐,身上萦绕的那丝血腥气将谢闲给笼罩。
紧接着,黎容渊快速地,不假思索地探出犬牙,朝着谢闲露出的一小截肩咬过去——
咬住,就不松口了。
谢闲脸上显出一点白,感知到腰侧也被黎容渊用一只手下意识地给擒住,炽热的体温有点烫人,他轻嘶了一口:“狼崽子。”
还真会咬人呐。
直播我在星际直播造神[穿书] 暴君(十一)
黎容渊咬下去的下一秒,谢闲就腰部一用力,手以极快的速度往黎容渊的脖颈探去。
狼崽子很凶狠,但缺乏经验,谢闲也不知道怎么就下意识地做出了这一番行云流水的反应,就像这些攻击反制的手段烙印在他的骨子里一般。
眨眼功夫,谢闲的手就扼在了黎容渊的咽喉处,锁住他的要害,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谢闲瞥了一眼自己的肩头,上边留了个深深的齿印,甚至出了点血。
在抢夺神格后,谢闲流出的血也不是像欲望神明那样纯粹的紫色,而是在鲜红中夹杂一丝浅淡的紫线。
一缕香气溢入谢闲鼻翼间,在霎时间,谢闲的眼前竟浮现出数个零散的、不真切的画面。
……一地的尸体。
摇摇晃晃坠着自己的小小身影。
回荡在耳边冰冷、熟悉的声音……
这些闪烁的画面的出现让谢闲大脑嗡嗡作响,顷刻间就有冷汗从额间滴落下来。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不自禁加大了扼住的力度。
谢闲加大的力度让黎容渊感觉到了生命的威胁,他没有理智的灰黑色竖瞳慢慢变回了黑色。
在变回黑色眼眸的一瞬间,黎容渊第一眼就看见了眼前压制着自己的人。
咽喉出的力道叫他有种濒临窒息的错觉,而在这般危险的交锋中,眼前人的身体却细微地颤抖着,有冷汗自眼前人发间流淌下来蜿蜒而下,竟在这刹那间叫黎容渊错认成了泪水,让他觉得谢闲眼尾那一抹潮红颜色更深、更艳——
黎容渊喉结抖动着,仰望着将谢闲紫色眼眸中出现的少见的空茫刻印在了瞳孔间。
在几秒僵持中,黎容渊将谢闲锁定为了危险的、美丽的猎物。
危险、非常危险!
两三秒的时间,谢闲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异常。他反应了过来,依旧紧扣住黎容渊的咽喉,只是不再是那种致死的钳击。
对一只孤狼该怎么做?不能让他将自己视作猎物,否则他随时可能反噬。要叫他意识到,自己是强大的,无法被他所战胜的——
这就是谢闲在做的一切。
他又看了一眼那处咬痕,已停止流血了。似乎是只吸纳了三分之一左右的神格的缘故,欲望的权能不经意地从他的血液激发出来。
谢闲用两根手指轻轻捻了捻黎容渊的皮肤,想到了这小狼崽子失控的原因。
小狼崽子怕是被先前谢闲使用过的“引诱”权能影响,对他产生了食欲。
于是扑上来钳制猎物,用牙齿撕咬锁定的目标,要将他的皮肉都给搅碎、吞吃下去哩。
黎容渊被谢闲的一拨拉激得脖子一缩,偏脖颈又被谢闲给扣住,倒最后只得挑衅样地露出了一点尖牙。
他没有感觉到谢闲身上的杀意和恶意,又觉得这模样极不舒服,黑色的眼眸眨也不眨地紧盯着谢闲,专注又不羁。
“我会是你的老师。”谢闲说。
黎容渊显然不大情愿,可他乍一对上谢闲笑笑又包含威胁的双眼,敏锐地意识到谢闲这不是在商量。
这是一匹比他凶残的狼在宣告、在命令。
狼类的思维让他不出声了,只是他很明显地露出一种屈辱、一种恨意的情绪。
“老……师……”
黎容渊看样子想将谢闲撕成两半。
但在《暴君》前期,黎容渊总在隐忍、忍耐,他没有什么身为人的自觉,更像是一只被怪异的同类包围的狼。
而在黎容渊本该最亲近的人死去的那之后,黎容渊才蜕变成了“一个人”。
谢闲放开了他,黎容渊蜷着,沉默着等待着什么一样,他甚至将一双眼睛都给闭上,嘴抿成一条直线。
这种准备承受着什么的表情叫谢闲觉得黎容渊误会了什么。
他一挑眉,用手勾起了沾满血污的衣服的一角,黎容渊身体一颤,什么反应都没做出来。
“你以为我要做什么?”谢闲问他,“像苏淮那样鞭打,折磨你吗?”
黎容渊闭着眼,软硬不吃的样子。
谢闲话语一转:“我只想让你将这些血污清理一下,脏。”
这就像戳到了黎容渊的软肋一样,他猛地睁开眼,干涩地开口说:“我的血……不洗……不脏。”只有嗅到他自己的血气,他才会有一丁点的安心感,他总是这样带着自己的“皮毛”入睡的。
谢闲朝他笑了一声,却是不容反驳地把他赶去了冒着热气的浴池,狼崽子扑通一声落了水,黑发被水汽熏着黏在脸上。
他还想要挣扎,却有一只手按在了他的头上,抚弄着黎容渊没有修剪过的过长的头发。
这只手刚刚还扣紧了自己的咽喉,现在却显得轻柔、没有一丝杀气……
这是黎容渊从未遇见过的情况,他警惕地往后狂退了一大步,几欲逃窜时又莫名其妙地被那只手给按住了。
他听见“老师”含笑柔和的声音:“别动,还没弄干净。”
黎容渊于是被恶鬼魇住了一样,乖乖地被清洗了一通头发,离得最近的头发和脸颊上沾染到的血迹也被清洗得干干净净。
接下来他被扔了下来继续清理自己的身体。
黎容渊后背处的伤还没好,沾了一下温泉水,就有血水淌落下去,延成一条长长的细线。黎容渊却对这沾水的疼痛浑然不绝似的,用滑润的香皂在身上胡乱地清洗着。
他睁着眼,在这么“听话”的同时也不禁茫然着——
为什么,他要这么听“老师”的话?
*
宫内的侍从非常善解人意,只谢闲与黎容渊交洽的功夫,就已经收拾好了谢闲的住所,还很贴心的就在黎容渊住的地方的旁边。
大概是因为谢闲刺黎涛那句话的缘故,侍从们也对黎容渊这实在不像话的屋子清扫、重装了一番。
黎容渊用的是谢闲这边准备的温泉水,他那儿甚至没有独立的洗浴。
侍从们倒是眼观鼻鼻观心地抬出来了一个木桶,在运出去的途中,他们隐隐露出了几分畏惧和后怕,根本不敢抬眼看谢闲的脸色。
这个木桶——谢闲登时明白了侍从们心虚的原因。
在科技这么发达的时候,黎容渊一个正经的皇子,清洗身体竟用的是一个木桶,他的房间里更是连热水都未接通。
这倒真是将人当做狼来养,让黎容渊日日用冷水冲洗身体,恐怕在冬日,黎容渊也是这么挨过去的——
他又一直被苏淮以各种方式折磨。
在这样的情况下,黎容渊又怎会喜欢清理这件事?
苏淮死了。
而之后,将会轮到导致这一却的另一个人。
谢闲是真的生出了一丝杀意,他的眼中露出冷色,从他身旁经过的侍从像预感到了一样,将头埋得更低。
过了没一会儿,黎容渊就出来了,温泉水浴有配置着吹干的机器,但黎容渊出来的时候头发都还湿漉漉的滴着水,睫毛上沾了点水雾。
他这次穿的不再是破布一样的衣服,换成了很是柔软的材质,显然黎容渊不太习惯,拉扯着柔软的领口。
——他像是初次尝试人的生活的一只狼,处处都不适应,落在旁人眼里可谓是洋相百出。
《暴君》中将这一笔勾过,从“狼”变成人他所遭遇的这些,什么都没有说。
“洗……好了。”黎容渊任着水滴答滴答,很是勉强地又补上了一句,“老、师。”
还没等谢闲应答,就有个侍从走了上来,脸上带着古怪的意味:“阁下……您的族人,不、您身体的族人找了过来。”
他刚一通知完,谢闲就听见原身族人的大嗓门了,按关系这算是原身的一个表哥。原身在祭奠父母时“晕厥”的时候,这位谢知味就在现场!
这个谢知味远远地就打着嗓门喊:
“谢闲,你怎么这么牛逼,怎么做到的伪装成国师,把陛下都骗过去了的?”
“嗯?这是谁?他怎么这样穿着站在你这儿?”谢知味嗓门没改,挤眉弄眼道,“哦……我懂了,这就是你那个皇子骈头吧,怪不得你能做到在那样的场合下动手脚!”
“嘿……趁着这儿只有我们两兄弟,还有你这位……教教表哥我呗~”
直播我在星际直播造神[穿书] 暴君(十二)
谢知味一上来就要搭在谢闲肩头,一副哥俩好的样子。但他的手还没落到实处,就被个尖利的东西划破,指缝间被划拉出一大条血痕出来。
他嘶叫一声,惊得要窜起来,这时才看清了收回的尖锐物体是什么——是黎容渊长得有些过分的指甲!
他长发湿漉漉垂着,真的多了点无害的气息,上层贵族家庭对帝王家的事门清,谢知味也自然不觉得能被个小贵族一直虐打的黎容渊能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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