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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我在星际直播造神[穿书]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谢闲的小说
而苏淮站在一边事无关己地看着,只是他放在后边的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匕首,他不像表面那么轻松,实则手指在微微颤抖着。
他为什么还不死!他为什么还不死!
苏淮不懂,黎容渊什么时候竟变得这么该死的强韧——那么多的神仆,那么多的神仆纠缠,都迟迟未将他给杀死!
连苏淮自己都不敢承认的,他已对黎容渊的疯样害怕了。
他盯着黎容渊泛灰的,充盈着煞气和疯狂的眼睛,从心底地生出种惧意。
黎容渊已失了理智,完全地被兽性给驱使着,他面对着神仆的夹击,在某一瞬间竟不闪不避地迎上,而手中的匕首直朝着苏淮的心口刺去!
他要以自己受伤,来换取对方族群的狼的命——哪怕重伤垂死。
苏淮瞪大了眼睛,奋力用藏在身后的匕首去阻挡黎容渊的袭击,那两个神仆也在同时遵循着苏淮的狠戾命令,要刺穿黎容渊的脖颈,捅破他的心脏!
一块紫色的宝石碎片倏忽插了进来,将两个神仆的进攻俱都抵挡了下来,又在最后落地的关头,在黎容渊的手指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划痕,再坠地——
宝石摔落,紫色碎片飞溅。
黎容渊却被手指上痒痒的一划勾回了理智,他瞥见了不偏不倚刺进苏淮心口的自己的匕首,瞥见了喷溅的让狼兴奋的血液。
可他唯独最后看见的,是轻晃着双腿,斜倚在低墙上的谢闲。
他的银发缠绕在指尖,一双紫眸如同碎裂的宝石,映入了心间。
黎容渊听见谢闲的声音:“用重伤来换他死?他不配你这么做——”
“黎容渊。”





直播我在星际直播造神[穿书] 暴君(八)
黎容渊飞快地退后了一步,将插在苏淮心口的匕首.拔.出来。
匕首顺当地滑出,被黎容渊快速拿着别在身后,用一卷儿绸缎将血污用手按着一点点擦去了。
他这样的下意识反应,倒有点“怯怯”的样子了,像是害怕谢闲见到这柄锋锐的凶器。
黎容渊拔出匕首时手指轻快得就像在舞蹈,这使得并没有多少血从苏淮心口处溅出来。
苏淮压在几具神仆身体上,嘴角溢出血沫,不断发出“嗬嗬”的声响,没有立刻死去,但也快了。
可在这时候,他涣散的双眼瞪大,突然用尽一切力气地想要抓住靠近的谢闲的手臂,喊着:
“救我!救我,你一定可以救我的!你不想要知道是谁让我来杀你吗——救我我就告诉你!”
苏淮手臂胡乱挥舞着,就是连谢闲斗篷的一角都没碰到。
但他在说完这段话后,眼睛里重新溢满了亮光,像是笃定谢闲一定会救自己!
谢闲果真让他的伤口暂时停住了流血,俯视着望着苏淮,变成了紫色的眼眸里仿佛随时都携着笑:“是谁?”
苏淮顿了一下,目光游离了一瞬:“是、是——神……”
“嗤,”他忽然间听到谢闲轻笑了一声,“看来你不知道。”
苏淮的身体忽地在这一瞬间冻结了,紧接着他发现并非是身体冻结,而是血……血从他的心口涌出,带走了仅剩的那点儿温度。
他仰躺着,视线无法扼制地开始模糊,鼻翼间充斥着他恐惧的尸体、死亡的恶臭——
他的余光,看见谢闲偏了下头,像是在看什么蠢物一样,说:“不是那些神,我知道是谁。”
苏淮突然听到了一声巨大的鸣钟声,等到第九次敲响的时候,就该是宣布祭神日中神明恩泽的时候。
他看见谢闲眸光凝暗了一分。
苏淮恐惧地瞪大了眼睛,他想起来了,最想要杀死谢闲的、是……
——帝王黎涛!!
他弄错了弄错了啊!他要死了啊!
苏淮死于无尽的恐惧中。
此刻在这个神明空间中,几乎已经没有几个活人,祭神者们宁愿推其他人去送死,也不肯合作起来拼一把。
那自然的,他们被神仆们挨个的杀死,用鲜血来充盈这个已经被废弃掉的空间。
这个空间在破碎,它甚至不再吸收神仆们供奉上来是的祭神者的鲜血,大片淋漓血液如同鲜红地毯铺在地面,宛如一副地狱之景。
神仆们的动作也开始变得凝滞,像是关节生了锈。
谢闲看见在这血海中唯一的一个幸存者,倒是个熟悉的面庞。周白失了魂般地颤抖着,唇色发白、抖如筛糠。
都死了、都死了……神明的恩泽,根本就是一个笑话。
他们同外星域名声极坏的恶魔,又有什么样的区别?!
周白摇摇晃晃地小步挪动着,忽地一张手帕递在了他的跟前,一只干净的手牵引着他走到个青年人面前。
“你就跟着他了。”谢闲说。
周白恍惚点点头,记忆里还残留着被谢闲牵着手时感受到的触感——微冰的、细滑的。
宛若玉石,又修长、美好和莹润的手……
他下意识也循着谢闲的引导,去牵黎容渊的手。结果一抬眼,就看到黎容渊可怖的眼神、要杀人般瞪起的竖瞳。
周白:“?!”
他还没来得及看谢闲去了哪里,身周的一切景象却突然如同镜子一般碎裂!
“啊!”他向下坠落了下去!
*
黎容渊的父王黎涛正低着头状似虔诚地凝视着由人编纂出来的神明们的“圣典”。
蔚色的公民们能够看到他虔诚祈祷的样子,却听不见黎涛的任何声音,也自然不知晓他与处于光屏范围外的人进行交谈的内容。
“陛下,那处神明空间出现了大量的尸体,具初步分析,那些尸体属于这一年的祭神者们以及以前的祭神者们。”
低垂着头的人声音很低,里边却夹杂着一丝亢奋的情绪。
“呵……这批祭神者们死了吗?稍微有点出乎我意料,”黎涛笑了一声,“不过这些该死的神明们,算是获得了他们要的祭品了吧?”
他状似不经意地看向一边,一颗宝石亮着璀璨的光芒,这代表着神力的波动:“看来他们就将要降下这一次的神迹了!”
黎涛突然直起身体,任由厚重、华美的礼服尾摆重重扫在身下的座椅上。
他庄严、欣悦地在所有注视着这一幕的蔚色公民们面前,露出了一个帝王矜持的微笑,这宛如一颗定心丸让关注着祭神日的人们平和了心绪。
是神明要赐福了吗?
他会让我们彻底摆脱这个不断衰弱下去的诅咒吗?!
他们自也不知晓他们信赖的王黎涛正小幅度地蠕动着嘴唇,口中吐露的不是对神明无声的赞颂,而是全然的、不加掩饰的野心:
“他们不会知道,这一次的神迹带来的信仰,可不会落到这些该死的神明们头上。神位该换一个人上去坐坐了!”
黎涛要打的,竟也是这些神明的主意!
他没有听到,在凡人无法触及的边际,神明们在因为谢闲震怒之余,听见从蔚色星域那方传来的不断祈祷声音后发出的嘲弄的大笑。
“一个区区傀儡,竟也觊觎着我们的神位!”
“神迹,那蝼蚁做出这般逾越之事以后,竟还意欲让我等降下神迹?!”
远在天际的神明们纵使是这样嘲讽着,却也没办法掩饰他们心头的郁气和一个事实。他们现在根本没办法去干涉蔚色星域的任何事情,有心而无余力。
蔚色星域的公民们看见他们的王将礼服的褶皱全部压去,他袖口、颈边细碎夺目的宝石和华美的蕾丝边都在光线下镀上了耀眼的光芒,他看见他们的王往前微微颔首,就仿佛在恭迎神迹的到来。
而后,他们看见镜头均匀地往前移动,黎涛的身影在缩小、缩小,这座雄伟的觐见神明的殿堂的全观在他们的眼前展开。
蔚色星域的人们屏住了呼吸,这些精美的雕像迷花了他们的眼睛,让他们目眩神迷。
唱诗班的孩童们以清澈的声线颂唱着神明的乐章,让所有蔚色星域的人们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消失,只剩下一颗噗通噗通跃动着的心脏。
神迹!神迹!
他们已无限地相信了神明的存在,要在这时候在他们心里种下任何的种子,都比以前的每一刻都要来得容易!
黎涛扬起了唇角,仿佛已经看见了不久之后野心实现的那一幕,他想——愚民。
但当光线定格在某处之时,黎涛的脸却在这一刹那扭曲了起来。
在不可能出现人的地方,在该出现那些神明降下的神迹,以此巩固他的统治的地位的地方,出现了一个沐着光的人。
蔚色星域的人们瞪大了双眼,又在下一个瞬间几乎控制不住地闭眼流下不自禁的眼泪。
在他们的视野中出现了一个人,他的银发拖曳在腰际,每一缕发丝上都似乎跳跃着辉光、圣泽。蓝色斗篷上有银色的荆棘花盛放,仿佛要没入降临的“神明”每一寸肌肤上。
让他们为之流泪,心跳不止的却唯独是那双淡淡瞥来的双眼。唱诗班的孩童们颂唱的乐章,就像是为这双紫色的双眸所写。
他们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自己所看到的一切,只有用尽全力地呼气、喘气——这是神明吗?这是王所说的神迹吗?
蔚色星域人们所认为的神明,在这时候才开了口,他说:“我不是神明。”
谢闲缓慢的、轻悠地说,就仿佛对着数以万计的蔚色星域人们阐述了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我是自古国复苏的国师,而在我生活的曾经——”
“我们不信神明,不服天命。”
他这一瞥,落在了黎涛的身上,将他不久之前才看过的那张面庞再一次的显露了出来。谢闲竟是连容貌都未曾有一丝改变,就来以这般的弥天大谎欺瞒世界!
黎涛看着这张熟悉的面庞,呼吸近乎要停滞。而他听着谢闲这个该死的狂徒话语不停地继续说了下去。
他淡淡地笑着:“值这时复苏,兴许便是天意指引我来教导你们——如何忤逆神明!”
多么狂妄,多么大胆!但蔚色星域的人们在凝望了一眼他凌冽的眉眼后,就再也说不出一句反对的话。
就仿佛……这银发紫眸的国师,真的代表天意而来!




直播我在星际直播造神[穿书] 暴君(九)
在谢闲的脸出现在屏幕上的那一刻,观测星星的人在天空看见了不可思议而瑰丽的一幕。
白昼照眼,却有数颗紫色的星辰自天空边际绽放,似是将白日映作繁星密布的夜空,如同一个昳丽、轻飘的梦境。
“那是些什么?”
有浅紫、淡色的烟雾从蔚色星域的人们身边的每一个角落升起。在刹时间,他们看着谢闲独特的紫色双眼,在其中看到了一个幻象,一个过去的世界——
曾经真的存在过这样的古国。
那是人们还未探索星际的遥远过去,他们没有挖掘出来现在蔚色星域人人都能运用的天赋,凭着简陋的技术,一砖一石垒起了一个国家。
神明的使者曾经着着华衣、举着火烛在古国被魔物侵袭时上门造访,称为古国的人民带来驱逐魔物的希望。
古国的王将神明的使者冷落,不以为意地告诉他:“我们不信神明,我们不信上天的赐予。”
神明的使者愤怒拂袖离开,在他离开不久,魔物更加放4、无所忌惮,疯狂冲撞城墙,吞咬古国子民的血肉。
神明使者再一次回来,从上往下俯视着浑身浴血的王:“你们后悔了吗?”
谁料古国的王大笑着再一次挥剑往魔物的身躯斩去,他、他的士兵们将魔物们耗死在这处战场,古国的王身上尽是累累伤痕,可他依旧笔直地站立——
而这一回,在横死的魔物堆上,先前傲慢俯视的神明使者被层层锁链捆绑。
王吐出一口血,牙齿上染满了鲜红的颜色,可他不屑的咧了咧嘴,将叫嚣着要降下神罚的使者头颅斩下。
他嘶吼着:“神明?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你们引来了魔物!”
“看,身负神力的使者也会死去,那神明又算个什么东西?”
古国的王浴血的愤怒嘶叫久久回荡在数百年后,以这样的形式遥遥凝望的蔚色星域人们的耳边。
蔚色星域存在的神明的虔信者纵使堵住耳朵,捂住口鼻,也隔绝不了从数百年前传来的对神明的厉斥嘲弄。
他们绝望地听着古国的王在幻境中最后的余声不断地激荡在耳畔,心脏无法控制地开始作响。
“咚咚咚。”
恍惚间,人们仿佛感知到了一颗古龙心脏的存在,它心脏上链结的无数条脉络都在跃动着,翕叫着——他们后知后觉地才意识到,这不是一颗古龙心脏发出的声音。
人们抬眼往身边的任何一个活物看去,他们仿佛感知到,他们“看”到无数颗鲜活的心脏在同时剧烈跃动的场面。
是他们自己的心脏在跳动,是蔚色星域的所有人们的心脏在跳动!
古国的王的呐喊成了一条导·火·索,让他们自心底燃起对神明的叛逆,重拾那种不服输的执拗。
遗落在不知多久前的古国的王可以一刀斩落神明的使者,他们又为什么非要这么卑微地祈求神明的垂怜?
古国的王甚至没有他们这样的天赋,仅凭着一双手、一把武器。
“呼——”
无数声吐气的声音此起彼伏从每一个角落被唤起,人们再一次看向谢闲时,已然多了一份沉稳和敬重。
他们的这份敬重,是朝向已被湮灭在过去的历史中、那个曾经存在的胆敢忤逆神明的古国的。
同时,呼唤神明的声音低了下去。
人们遥遥凝望着谢闲,等待着他下一句话语,只是他们心里已经牢牢记住了那位王不羁的呼喊声:
神明又算个什么东西!
*
蔚色星域的人们在透过谢闲的双眼看见这一幕幕时,谢闲也在不断地修改、补充。
它们都是曾真实发生的历史。
这是历史上所记载的最早的,也是先于原身先祖之前唯一的一次对“神明”的记录。
古国像是真的在此之后遭受了神罚,在无声无息中倾覆、毁灭,但它更像是做了什么,让神明们在接下来的数百年时间里都隐匿了行踪。
——它们被原身的先祖记录下来,后又被谢闲翻阅。
谢闲睁眼,从一闪而过的思绪中脱离。
他隔着屏幕看见了无数束投来的专注视线,他们不乏孩童、老年人,但人们的眼中都同时存在着一小簇被点燃的火光。
人们不再局限于祈求神明的垂怜,他们胸腔里的野心和不服输被古国的人们的作为给点燃。
他们也真没有将谢闲视作神明,由此狂热.地改换信仰,而是将他视作引导者!
谢闲往前迈了一步,眼中有着清浅的笑意,斗篷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摇曳着,帽沿边际已垂落了下来,搭在谢闲的肩头。他说:“抬眼看看吧。”
看什么?
——蔚色星域的人们看见天边深紫的色彩突然褪去,取而代之地是无数坠落的“流星”,每一处角落的阴影都被短暂的驱散,就恍若无数个点亮的烛火,映得人们眼底闪烁着微芒。
在同时,他们似乎听见了身体里某处枷锁崩裂的声音。
“什么?”
“这……!”
“我的天赋回来了一些,这不是由神明赐予下来的啊!!”
这一瞬间,每一张灰暗的面庞都被“烛火”照亮,他们重新感觉到了生机和力量。
在数缕神力化作星光坠落之际,在蔚色星域的人们欢悦、沸腾之际,无人窥见的神明栖息之地再一次传来愤怒至极的吼叫声!
神明们在嘲弄蔚色的王时还保持着那种高高在上、目空一切,可换做现在,他们却像是狂怒的野兽,像是撕碎了最外层神明的皮囊。
神血自神明们的口中吐出,芬芳的气息溢得到处都是——而本就遭受了创伤的“欲望”神明,更是在吐出一口鲜血后萎靡不振,几欲晕厥过去。
“信仰……!信仰呢?!”
神明们看见,来自于蔚色星域的信仰反馈的星辰已然在转瞬间变得黯淡,乃至于竟像是随时都可能要熄灭一般!
这让他们立刻遭到了反噬,实力弱小的一些神明经此剧变,更是失去了二分之一乃至于更多的神力。
蔚色星域的人们对神明的信仰到哪里去了?怎么可能转瞬间他们就像是完全的抛弃了对神明的信仰?!
这样忤逆、叫神明大震的变故,让神明们想起来他们在数百上千年前在蔚色星域碰到的那些硬钉子。
但那些狂妄的硬钉子不也终究被他们从蔚色星域拔去,在那之后,少有幸存下来的人记得那个忤逆神明的国家的存在。
掌握“光明”权柄的神明用力抹去唇角溢出的金色的神血,强行地运用神力,将他们视野中显示的蔚色星域的黯淡星辰点亮。
神明们意图找到信仰动摇的根源、根祸所在,而“欲望”神明强撑着座椅的同时,心底就已浮现出一种熟悉的不妙的感觉。
光明的神明看见了一个垂朽的老人和随侍在她身边的少女,他不假思索地说:“杀!”
可在下一秒中,黯淡星辰中的景象又开始变换。处于富贵住所里的贵族,居住在贫民窟里撕打的瘦弱少年,手中抱着神像的妇人,念诵祈祷的信徒……
数不清的景象在光明的神明面前变换着,竟像是根本没有个尽头一般!
光明的神明在几个景象投影出来时还能说将他们全部杀死,将更大的威胁扼死在摇篮里。但随着景象的飞快变化,他总笼罩在一层圣洁的光下平和、宁静的面庞上露出的“裂纹”越来越多,由白逐渐转向青色。
他的眉头皱得能够夹死只苍蝇,脸色难看扭曲至极,更是在一声巨响之后直冒青筋地站立了起来——
这说明着……他、他们,太多的人在这短短几秒功夫,皆都失去了对神明的敬畏!
也怪不得,蔚色星域的信仰星辰近乎完全黯淡,光明的神明在此之前只认为是有人暗中作祟蒙蔽了他们的感知,却未料及竟会是这样让他们愤怒的状况。
光明的神明只差一点,就要气得七窍生烟、口鼻歪斜了。
簇拥着神明们的莹亮晶石在他们难以扼制的神力波动下纷纷碎裂,在碎片胡乱纷飞中,“欲望”神明忽然露出了堪称如丧考妣的阴沉表情。
他沙哑着嗓音,气得又吐出了一口神血,废了好大的劲才憋出来自己要说的话:“那是……我的,神力!”
不妙的预感成真了。
所有神明都齐刷刷看向欲望神明发现端倪的那一点,那里果真残留着一点熟悉的神力的气息,他们瞪大了眼睛。
可不就是有人作祟吗?在他们放出神力去探查的那一瞬,那股欲望的神力倏忽凝成了一道该死的眼熟的身影。
银发紫眸,掠夺了部分神格的狂妄凡人的虚影笑意盈盈地望着狼狈、气昏了头的神明们,嗤的笑了一声出来。
这声清脆的笑声落入神明们耳中的那一刻,竟有弱小的神明接二连三地喷出一口鲜血,伤上加伤!
谢闲的虚影一笑之后,就随着消散的神力一起淡化,光明的神明恼怒得忘记了这只是个虚影,一把就欲要擒住“谢闲”这可憎可恶的嚣张的凡人,自然抓了个两手空空。
他手停滞在半空中,立时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大笑话本身。
在今日,神明们似乎都丧失了自己的神性,倒像成了个破口大骂的粗鄙村夫,他们蕴含有神力波动的嗓音在这片开拓的空间里久久回荡。
“凡人,我们不会放过你的!”
“光明的神邸会将你抓住,处以极刑,碎骨万断!其他两大星域,将没有你的容身之地!啊——!”
神明的诅咒声音隔着极远的距离传到了谢闲耳边一丝。
他疑惑地一挑眉,是蚊虫在嗡鸣?
神明要是知道了谢闲的评价,怕又要气得呕血。
在深渊魔界,瑟维斯在暗中窥视着一个恶魔的一举一动,他突然看见这强大的恶魔一扬眉,一拍手说:“嚯,神明那边通缉个什么玩意儿?通缉一个伪装成人族的恶魔?哪个厉害的同族去撩了睚眦必报的神明的尾巴?”
撩拨神明还能全身而退吗……瑟维斯下意识地舔舔唇瓣,流露出了对纯粹强大的欲望。
他又想到了那天一闪而过的“月亮”,尤记得那般发于心的渴求。
想要。
他的身影上忽然笼罩上了另一个更庞大的身影,瑟维斯来不及攻击,就被一双恶魔眼瞳的主人给抓着脖子拎了起来。
恶魔说:“看看我发现了什么?一个未成年的魅魔雏儿?”
·
两大星域管辖的一处宁静星球上,有着一头银色长发的“人”跪坐着浴洗着自己的头发,有水珠溅落在他的睫毛上,叫那双空灵的、充溢着种非人感的银色眼眸带起了一抹光。
“大恶魔?”
他轻轻地,“疑惑”地开口。
走进来随侍的人唤他:“圣子殿下。”
*
无论是哪里发生的变故,神明的通缉也好,都没有影响到谢闲。
“贵安,陛下?”
谢闲恰好走到了黎涛的身边,斗篷微动,他伸出了自己的手,似乎欲要和黎涛握一握。
原身对这位陛下没有什么太多的印象,但谢闲靠得那么近地去观察这位陛下的神情,得出了了他似乎对原身有挺深的印象的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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