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太子的流放生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狐珠子
这么乖巧可爱的小姑娘他肯定是喜欢的,只是这种喜欢和小姑娘所问的喜欢可能不一样。
陆沉菀从他的迟疑中知道了答案,她眼底闪过一丝暗光,“我喜欢你,我想和夫君生个孩子。”
她拉住他的手,放在自己柔软的胸口,欺身按住他的肩。
就算得不到他的心,那她也要先得到他的人。
第37章 醋坛子
唇瓣上忽然覆上一个香吻, 掌心下也是一片柔软,顾君瑜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彻底懵住了。
小姑娘吻得青涩, 只是唇与唇之间的碰撞,甚至连个真正意义上的吻都算不上, 像小孩子间玩过家家的亲亲。
顾君瑜心底警铃大作。
他回过神,赶紧按住陆沉菀的肩膀,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小姑娘可以任性,但他不可以。
陆沉菀看着眼前眸色清澈的男人,心一点点往下沉, 理智也渐渐回来了。
她坐回榻上, 如坠冰窟, “王爷请离开吧, 我要休息了。”
她终于看清了安王的心,温柔又残忍。
也许他只是觉得有愧于她吧!
顾君瑜看她心如死灰,脸色惨白,一时也深感棘手。
他将手放在陆沉菀的肩膀上,把她扳过来,与自己面对面。
“菀菀, 很抱歉我一直避免和你谈夫妻房事, 给你造成困扰,让你有了很多误解。”顾君瑜认真看着她的脸,“你现在年纪还小,身体发育尚未成熟,过早的房事和生小孩对你的伤害很大。我知你喜欢我,我也很喜欢你,但若因我的一己之欲而让你承受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伤害, 那这样的喜欢就太自私了。”
陆沉菀茫然地看着他,这些话分解开她都听得懂,但合起来她却不解其意了。
他也喜欢自己?
但为什么他眼中的自己很年幼?她早都及笄了啊!十六岁可以当娘了!
她张了张嘴,想辩解点什么,却发现自己喉咙很紧,根本开不了口。
她能说什么,她该问什么?
难道说自己已经长大了,不是小孩,可以行夫妻之礼?
可刚才的疯狂已耗尽了她所有的勇气。
室内一片静默,昏昧的灯火映照着年轻俊美的容颜,像个温柔又不切实际的梦。
“你真的也喜欢我?是哪种喜欢?”陆沉菀迟疑地开口。
顾君瑜看她迷迷糊糊的,便浅浅一笑,摸了摸她的头,“你这么乖巧可爱,我想不喜欢也难。至于现在是哪种喜欢,我觉得并不重要,你还小,我不想因自己的自私伤害你。但今生,我会陪你一起偕老。”
他知道这或许不是小姑娘想要的答案,但若为了哄她开心而骗她,顾君瑜也做不到。
感情不该掺杂那么多欺骗。
陆沉菀心中又酸又暖,他总是这样,毫不留情地击碎她眼前的梦,却又给她编织一个看似更美好的遥远未来。
她无法理解,但心却总是愿意选择相信他。
即使她看不到那个未来。
顾君瑜知道今晚这些话对陆沉菀来说或许一时难以理解,但他在现代社会生活了二十八年,也有自己的道德准则和底线。
人生还很长,他会用一辈子让她明白他的心意。
见陆沉菀情绪缓过来,顾君瑜才道:“时候不早了,好好休息,不要想太多。等你长大了,我们再做大人间的事。”
顾君瑜起身欲走,手却被拉住了。
陆沉菀仰着漂亮的小脸,认真看向他,“那王爷觉得怎样才算大人?表哥那样吗?”
顾君瑜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提起楼星承,他想了想楼星承的年龄,刚刚二十出头,差不多。
于是他给了小姑娘肯定的回答:“等你长到星承那个年龄,就算大人了。”
陆沉菀:……
顾君瑜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陆沉菀扰乱了他的心绪,他现在一闭眼就是她失落受伤的眼神。
既难入眠,他索性从床上起来,推门走了出去。
今晚月色如水,冷冷清清地倾洒在院落里。
自地震之后,庄子全部改修,比以前拓宽了不知多少倍。
他沿着小径漫无目的地走着,不觉间已来到中庭。
废太子的流放生活 第43节
中庭是裴钧负责新修的,顾君瑜住的别苑另有一道门,因而平时少有从这边出入。
今日一见,他才发现这里已有大户人家的格局。
庭院中有假山池塘,塘中有鱼有莲花,池边还有凉风亭。
“哟!三更半夜的,王爷不在温香软被中睡觉,怎么还跑到这里来吹冷风了?”一道散漫的声音从亭中传来。
顾君瑜借着月色望过去,便见一人斜倚在美人靠上,正望向他这边。
顾君瑜不紧不慢地走过去,“你不也在这里喝闷酒?”
楼星承毫无坐相,手肘随性地搁在后面的栏杆上,仰着头看向来人,一副玩世不恭的风流姿态。
“我是孤枕难眠,不过你是怎么回事?被小表妹赶出来了?”他笑得幸灾乐祸。
顾君瑜走到他旁边坐下,轻描淡写地说:“睡不着,就出来走走。”
“你睡不着找小菀呀!大半夜跑出来算什么?她睡着了?”
顾君瑜没接话,他没有和人谈感情之事的习惯。
楼星承:“你们该不会是闹矛盾了吧?我就这么一个妹,你可别负了她。”
“我不会负她。”
楼星承看他不愿多说,便也没再追问了。
他跟安王相处虽不久,但安王的为人他还是信得过。
“要不喝一口?失眠的时候多喝一点酒就能睡着了。”
顾君瑜正心烦,看了眼他递过来的酒坛子,略微犹豫了下,接过手就着坛子喝了一口。
“这是什么酒?好烈。”顾君瑜差点被呛住。
“北境的烧刀子,男人就要喝这种酒才够痛快,符阳的酒太淡了。”
黔州可是飞天茅台、郎酒等名酒的发源地,他还嫌弃味道淡。
顾君瑜笑了一下,不置可否。
楼星承是个话唠,他很会主动找话题,两人一边喝酒,一边天南地北聊起来。
楼星承自小跟着楼朝渊游历过许多地方,顾君瑜自身也博学广闻,两人聊着聊着,竟有几分惺惺相惜。
没过一会儿酒坛子就见了底,楼星承觉得不过瘾,拉着顾君瑜道:“走,今晚我们喝个尽兴,我房间里还有几坛。”
顾君瑜今晚揣着心事,也想找个朋友陪,就跟着楼星承一起去了。
日上三竿,陆沉菀坐在书房帮顾君瑜整理近期的观察数据,红儿进来回话:“王妃,兰姑娘和谢公子来了。”
陆沉菀只好搁笔,“王爷呢?”
“刚才楼公子那边来人说,王爷昨晚喝醉了,在楼公子那里睡的,刘总管正过去告知王爷。”
红儿说完,见陆沉菀脸色惨白,整个人像丢了魂似的,不在状态。她吓了一跳,“王妃?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陆沉菀强作镇定,脑海里却忍不住胡思乱想。
顾君瑜感觉有大石头压着自己,压得他根本喘不过气。他掀起沉重的眼皮,陌生的帐顶,陌生的房间,一只手臂正压在自己胸口,难怪他一晚噩梦连连。
他微微皱眉,小心将横在自己胸前的手臂挪开,楼星承的睡相太差了。
他正准备起床,院子里传来一阵交谈声。
旁边的人也醒了,微眯着眼,从眼缝中看了看他,“谁一大清早在外面吵?”
门口有人回道:“公子,刘总管来找王爷。”
楼星承:“让他进来吧!”
刘总管进来道:“王爷,谢公子来了,人在前院。”
顾君瑜一边穿鞋一边道:“嗯,你让他稍等,我收拾好便来。”
顾君瑜这边的前院是以前的老房子改修的,当时顾君瑜在院中种了不少兰花,不过都不是什么名品。
谢浩然以前听安王说了很多稀世新品,本还想找一两株不一样的,结果全是廉价兰草,不免有些失望。
兰悠见陆沉菀来了,热情上去打招呼,见顾君瑜不在,便随口问了句:“咦,怎不见王爷?”
平日安王和安王妃可都是同进同出,形影不离。
陆沉菀心中苦涩,一时不知当如何回答。
红儿倒是帮她作答了:“王爷昨晚和楼公子把酒夜谈,估摸还没醒,刘总管已去楼公子那边通知了。”
谢浩然艳羡道:“王爷和楼公子感情真好。”
他也想和安王把酒言欢,聊聊养花心得,安王见多识广,与他相谈,亦是一种享受。
兰悠随口评价道:“王爷本就儒雅温厚又有趣,无论是谁,都能被他折服。”
这本来是一句很平常的称赞话,没想却打翻了两只醋坛子。
陆沉菀眼底闪过一片黯然,兰姑娘说得对,无论是谁,和安王感情都好。戚大人和她表哥都与安王交好,就连性格傲慢的萧大人、以及他的亲卫们,也不例外。
像安王那样温柔仁厚又聪明的人,很难有人不喜欢吧?
谢浩然酸道:“你对别人倒是不吝赞美,我怎就没听你夸夸我。”
兰悠正要损他,一道散漫的声音插进来:“怎么一清早院子里就泛着一股酸味?”
众人循声望去,便见两名青年并肩走来,一则丰神俊朗,一则玉树兰芝,皆是极为养眼的美男子。
“想必这位便是楼公子了。”谢浩然作礼道。
楼星承:“谢公子不必多礼。”
“菀菀,用了早膳没?”顾君瑜走到陆沉菀面前问道。
他昨晚和楼星承喝到太晚,当时他也醉了,怕回院子惊扰到陆沉菀,便没回去。
陆沉菀看了一眼他衣襟上的褶皱,心中很不是滋味,面上还是平静道:“吃了,我陪兰姑娘去逛逛。”
顾君瑜提议:“都是熟人,我们也可以一起玩。”
兰悠喜欢热闹,自是高兴,“王妃,那我们就随王爷一起吧!”
谢浩然今日过来,一是为了看种的花,二是想来校场玩。他听人说安王这边的校场十分霸气,楼公子从北境带来的全是千里马。
顾君瑜先带谢浩然去山上看种的花草果木,有的桂树和菊花已经起花苞了,存活率都挺高。
陆沉菀慢吞吞跟在后面不远处,目光不由得看向站在土坡上的人。
他正与谢浩然解说着什么,脸上的神色从容自信,他身旁还紧跟着个神情散漫的楼星承。
不知是不是感受到了她的视线,安王突然朝她看了过来。
目光交汇,他的唇角扬起一抹浅笑,如昙花夜放,俊美得不像话。
陆沉菀感到自己的心漏跳了半拍。
“王妃,快跟上,我牵你。”兰悠以为她走不动了,拉着她往上爬。
陆沉菀低下头,搭上兰悠的手,跟了上去。
顾君瑜收回目光,就地等着陆沉菀和兰悠跟上来,“菀菀,来这边,你们是女孩子,走前面。”
参观了山上的花木,一行人又去马场。
谢家的商队也有马,他会一些马术,几个男人各牵一匹马,在马场上跑起来。
顾君瑜骑的正是楼星承给他的青霜,这马儿性子野,跑起来像风一般,十分痛快。
三人在马场绕了几圈,陆沉菀和兰悠则在赛道旁闲聊。
不过是兰悠说得多,陆沉菀则垂着头、心不在焉地听着。
忽然,四只马蹄出现在她视野。
陆沉菀抬起头,正好对上一张熟悉的容颜。
他身后是低矮蔚蓝的天空,阳光斜照在他脸上,勾勒出他温润如玉的俊颜,显得神圣而不可侵犯。
他的眉眼染了笑意,大概是玩得很尽兴,那双眸子比平时更黑更亮。
他身体微微斜倾向她,一只修长如玉的手伸展在她面前,唇角微扬,“菀菀,我带你去兜一圈。”
清朗又温柔的声音直击陆沉菀的心口,让她溃不成军。
这一刻,她忽然很没底线地想:就算他收了表哥当男宠,她也认了。
第38章 兵不厌诈
陆沉菀伸出手, 搭在顾君瑜的掌心,顾君瑜手臂用力,将她拉上马背。
谢浩然也跟了上来, 停在兰悠面前,“悠儿, 我也带你去转一圈。”
兰悠却不领情,“我才不要和你同乘一匹马!”
狗男人,一点浪漫都不懂,只会拾人牙慧。
碰了一鼻子灰的谢浩然十分茫然,为什么同样的招数, 效果却截然不同?
陆沉菀很少与顾君瑜贴得这么近, 她也没有骑过马, 坐在马背上紧张得手心都起了汗。
她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得很快, 像密集的鼓点。
顾君瑜双手环在她身侧,几乎将她整个人困在怀里,他们虽然没有前胸贴后背,但这一点点似有若无的距离才是最折磨人的。
感觉到小姑娘紧张得僵直了身体,顾君瑜忍不住轻笑,“放松一点, 有我在, 不会掉下去。”
压低的声音温柔得近乎带了缱绻意味,从她耳畔轻轻勾过,勾得她的魂都快飞了。
熟悉的清雅气息包围着她。
她哪里是怕从马背上掉下去,她只是控制不住自己鼓噪不已的心而已。
楼星承像阵风一样疾驰而来,又突地拉住缰绳,停在他们旁边,“小表妹, 脸怎么红得跟鸡冠似的?”
陆沉菀顿时又羞又恼,垂下头,脸都快要埋进胸部了。
废太子的流放生活 第44节
楼星承却笑得狼心狗肺。
顾君瑜递给楼星承一个自行体会的眼神,很自然解释道:“菀菀皮嫩,被太阳晒红的。”
陆沉菀的羞窘感终于退了一点。
楼星承摸摸鼻子,“现在有人撑腰,哥哥连玩笑都不能开了。”
陆沉菀:“你的玩笑不好笑。”
楼星承:“你们两张嘴,我一张嘴,说不过。好无聊,要不来比个赛?看我们谁先到擂鼓台。”
顾君瑜看了眼垂着头正害羞不已的陆沉菀,略微一想,应下了:“好,那我们先走。”
他一扬鞭,青霜撒着欢,四只蹄子飞起来。
陆沉菀被这突然而来的变动惊了一跳,她抬起头来,身体也受惯性影响往后靠,紧贴着顾君瑜的胸膛。
刚才的羞窘全都消散了,现在只剩下怦然心动。
“喂!你们耍赖!”楼星承看着飞奔远去的青霜,高喊道。
“我们也来。”谢浩然终于哄得兰悠同乘一马,跟在了后面。
马场占地面积其实不小,但是光是骑马跑来跑去也很单调。
楼星承的戏法最多,便问:“这附近有没有狩猎的地方?”
谢浩然是符阳县的人,对这些最了解,“有一处,我带你们去。”
黔州的高山多,猎物多半幽居深山里,那种地方的山路崎岖,不适合骑马狩猎。
符阳县这边的地势稍微平坦些,不过猎物也要少一些。谢浩然所说的狩猎地方离这里有七八里,是一片山林,但不是那种高而崎岖的深山,所以马儿也能进去。
楼星承叫上七八个随从同路,可惜这山林里没什么猎物,只捉到几只兔子。
顾君瑜看林中还有一条小溪,一路流到一处寒潭,不是很深,他便提议道:“要不捉点鱼吧,吃烤鱼。”
“成!反正这林子里也没什么好玩的东西。”楼星承道。
一群人在寒潭边停下,打算就在这里搭伙。
顾君瑜跳下马背,对陆沉菀张开双臂,“菀菀,下来。”
周围的人有些多,陆沉菀忍不住微微红了脸,有点难为情。
“我自己……”可以下来。
“连马也不会下?看着,哥哥教你。”楼星承慢吞吞地邀着马儿走过来,一个漂亮的翻身跳下马背,落到了顾君瑜旁边。
本想婉拒的陆沉菀突然改了主意,跳向顾君瑜的怀抱。
“你到底是不是小姑生的呀?小姑当年的马术令多少男子拜服?”楼星承嫌弃道。
顾君瑜:“菀菀没有接触过这些,生疏很正常。”
楼星承挑着眉梢,手肘懒洋洋地搁在顾君瑜肩上,半边身子都倚靠着他,一副毫无站相的样子,“过来,哥哥教你马术。楼家的后人,怎能连这个都不会?”
顾君瑜领教过楼星承那个野蛮教法,赶紧制止,“我会教她的。”
陆沉菀酸溜溜的心中品出了一丝甜,她微微仰头看像顾君瑜,“好,我等着夫君教我。”
顾君瑜唇角微扬,“只要你喜欢,我就教你。”
楼星承对陆沉菀扬扬下巴,“哥哥的马术比他好。”
“我觉得王爷的马术就很好。”
楼星承:“得了,你那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陆沉菀并不否认。
出来兜了一圈,陆沉菀觉得自己可能想多了,安王和她表哥兴许只是朋友之谊。
但是,安王为什么对她全无男女之情,那她和表哥在他眼中,又有什么不同?
他会对自己好,对表哥也一样包容。
她亲近他时,会被他及时制止;但表哥却能和他同床共枕,还能像现在这样亲昵无间,安王从来不会推开她表哥。
陆沉菀想着,心中又忍不住泛酸。
这时,兰悠也下了马,过来叫上陆沉菀去看捉鱼。
“看你平时一副正经古板的样子,没想到还很会宠人嘛!”楼星承吊儿郎当地笑道。
顾君瑜:“我家的小孩我不宠着,难不成还给别人宠?”
楼星承一拳捶在他肩膀上,“啧!难怪小菀被你吃得死死的,在下甘拜下风。不过她现在是大姑娘了,可不算小孩。”
顾君瑜没接话。
楼星承推着他往前走,“我们也去捉鱼。”
楼星承是野外生存高手,比猫还会抓鱼,一抓一个准。
楼家那些随从也个个都是高手,没过一会儿就架起了篝火,兔和鱼也被处理好,放在火上烤了。
谢浩然和楼家随从一起烤兔子,谢家是有钱的商贾之家,在吃穿方面都很讲究,谢浩然对吃也很有一套。
兰家在符阳有酒楼,兰悠也懂一些,不过谢浩然不会让她动手。
兰悠守在烤架旁,等着兔子熟了,就给陆沉菀拿了一只过来。
陆沉菀将之递给顾君瑜,“王爷,给你,我先吃鱼。”
“唉,果然女大不中留,哥哥千里迢迢跑来看你,你连叫都不叫哥哥一声。”楼星承故意装出一副受伤的样子。
陆沉菀莫名有些心虚,弱弱地叫了一声:“表哥。”
“现在才叫,晚了。”楼星承傲娇道。
顾君瑜接过兔子,信手扯了一只腿递给楼星承,“吃吧!”
把嘴巴堵住就没那么多废话了。
楼星承笑得妖孽,那双丹凤眼带着勾人的风情,“还是王爷够意思。”
陆沉菀:……
顾君瑜又转头看向陆沉菀,“你现在吃兔肉,还是我给你留着一会儿再吃?”
陆沉菀心中泛酸,狠狠咬了一口手上的烤鱼,“不想吃。”
嗯?
顾君瑜疑惑道:“不喜欢吃兔肉?”
楼星承:“不吃就给我留着。”
陆沉菀:“……现在不想吃。”
顾君瑜:“那我把腿给你留着,你吃完鱼再吃。”
陆沉菀垂下眸,“嗯。”
今天大家都算过得尽兴,尤其是对谢浩然和兰悠来说,他们正处年少,性格也活泼,平日少有出来这般玩,离开之时还有些恋恋不舍。
顾君瑜答应了教陆沉菀骑马,便每天都带着陆沉菀来马场溜几圈。
不过陆沉菀可能没有这种天分,马术和箭术都学得很慢,顾君瑜每天都耐着性子教她,从来不会表现出一丝不耐烦。
反倒是楼星承,总是嫌她手笨脚笨,连最简单基础的骑射都学不会。
他都开始劝陆沉菀放弃了,不过陆沉菀却执意要坚持学习,顾君瑜非常赞同她的坚持。
楼星承最后只好重新给陆沉菀找个老师。
这样一来,顾君瑜便有更多的时间参加训练,楼星承亲自传教,从一开始的骑射,到后面的摔跤、近身格斗等。
顾君瑜被他折腾得够呛,但想着在这种环境背景下,学会这些防身之术百利而无一害,顾君瑜也随便楼星承折腾了。
除了学习这些,顾君瑜也要忙着地里的活,给花草施肥除虫、搞嫁接杂交等实验,每天的时间都被安排得满满当当。
到深秋季节时,顾君瑜培养出来的第一批菊花盆栽也可以赚钱了。
他用的都是非常简单基础的操作方法嫁接出漂亮的盆栽,有的一只盆能开几种菊花,有的菊花能长得跟一棵小树一样……这很容易吸引人们的新奇感,谢家本来也时代为商,深谙经营之道,菊花盆栽卖得很不错。
不过菊花的花期将过,这种钱也赚不了多久了,真正要赚钱还是得等来年春天。
秋高气爽,裴钧正在指导陆沉菀射箭。
不远处得比武台上,两道人影缠斗在一起,周围一群侍从摇旗呐喊。
陆沉菀听着那声音,突突射了几支箭,次次都中靶心。
裴钧看着神色冷淡认真的陆沉菀,心中有些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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