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令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丁丁冬
他的手猛然攥紧,将她的手攥得生疼。
福灵接着说道:“我也跟你说了,那个刺客骑术十分了得,当时的情形就是比快,快一步就少一分危险,分明是有人算好了对付我们,你应该追究刺客,不应该追究伍校尉,他没有罪,他有功,他救了我的性命。”
福灵看他摇头,拍开他手咬牙道:“我告诉你孙明庚,就算遇险的不是俞夫人,今日这样的事只要被我碰上了,我就不会袖手旁观,伍校尉在与不在都是一样。你非要罚,罚我好了。”
“他是军人,必须军法处置。”他毫不退让。
福灵眼眸一转:“我不管他是不是军人,他在大将军府当差,这大将军府,我说了算。”
大将军愣了愣,说道:“那是内宅。”
“你没说过要分内宅外宅。”福灵横他一眼。
大将军抿了唇,福灵起身下榻:“我这就处置他去。”
“你让我想想。”他忙拦住她,皱眉琢磨片刻,压低声音说道:“你虽是好意,可你不罚他,他会更加难受,更会折了他的傲骨。”
福灵想着伍校尉那生无可恋的样子,也压低了声音:“那怎么办?”
大将军没说话,福灵摇着他手臂:“怎样才能让他既不受罚,又不会折了傲骨?”
“我不知道。”大将军摇头。
“我不管。”福灵瞅着他,两只杏眼一扑闪一扑闪,“你想办法。”
“好。”大将军无奈点头,“你先回去吧。”
“我不回去。”她挪过一个大迎枕,舒舒服服靠着合眼假寐,“你这会儿就想,等你想好处置了伍校尉,我满意了才回去。”
大将军拧眉苦思:“军棍是一定要领的。”
“按规矩多少下?”福灵问道。
“三十。”大将军回答。
福灵想起樊夫人说过,大将军罚了樊将军三十军棍,樊将军是被抬着回去的,摇头道:“不行,三十太重。”
“二十?”
“十下。”
“太少。”
“十五。”福灵道,“等养好鞭伤再打。”
“再罚他苦练骑马,三个月后跟你赛马,赢了你继续当差,输了就退伍回乡。”
“行。”福灵心想,到时候我让着他不就行了?
“你不能让着他,我会亲自去看。”他猜到了她心里的小算盘。
福灵忙道:“三个月太短,半年吧。”
他嗯了一声,福灵又道:“咱们府里差事太多,你再派个人过来帮着他,好让他专心练习骑马。”
“你有些过分了。”
“他是我的救命恩人。”
他抿了唇。
“他练习不得法的时候,你教教他。”福灵得寸进尺。
他指指她,说个你字,叹口气起身到了门外。
“有庆,起来说话。”他的声音十分威严。
伍校尉站起身恭敬站着,大声道:“末将谨听大将军吩咐。”
“按照军规,你应该领三十军棍,郡主说你有功,为你求情,免去十五军功,养好鞭伤后到军营里领罚。”大将军沉声道。
伍校尉的声音有些迟疑:“大将军这样处置,末将心中难安。”
“你不老实领罚,我就赏你。”福灵隔窗说道。
伍校尉只好拱手道:“末将领罚。”
“还有,给你半年苦练骑马,半年后和郡主比赛,赢了就继续当差,输了就退伍回乡。”大将军又道。
“末将练半年也赢不过郡主。”伍校尉气馁道。
“我会教你。”大将军道。
伍校尉喜出望外,扑通一声又跪了下去,大声道:“末将多谢大将军指点。”
“伍校尉,你对自己也太没信心了。”福灵隔窗道,“你回去后仔细想想今日之事,没有我不成,没有你也不成,缺一个就是人仰马翻的下场,所以我说你有功。”
伍校尉不敢说话,福灵道:“可恨的是那刺客,刺客呢?”
“刺客关在程夫人院子里,徐夫人说今夜里由她审问,还没来得及禀报大将军。”伍校尉连忙说道。
“刺客是女子?”大将军与福灵齐声问道。
伍校尉说是,福灵看向大将军,大将军道:“就让徐夫人审问吧。”
伍校尉说遵命,福灵说道:“下去歇着去吧,记得安抚你的手下,他们都是好样的,不必自责。对了,我还要重赏那名车夫,赏银我让晴香给你拿过去。”
伍校尉不敢动,也不知该说什么,只看着大将军。
“每人罚饷一个月,领十军棍,你罚三个月。”大将军摆摆手,“去吧。”
伍校尉躬身退下。
福灵看着他的背影,那个昂首阔步沉稳坚毅的伍校尉又回来了,不由一笑。
“满意了?”大将军隔窗看着她。
“不满意。”福灵哼了一声,“最后一项不是事先商量好的。”
“还不满意?”他皱眉看着她。
“好吧好吧,勉强满意。”福灵歪头看着他,“明庚,你吃些东西,咱们去瞧瞧徐夫人审案。”
“不行,你受了伤,回房歇着去。”他走进房门看着她,又皱了眉头,“怎么过来的?”
“走过来的呀。”福灵笑道,“这么近,还抬个轿子不成?”
他伸手一捞,捞她在怀中横抱起来,轻声道:“膝盖受了伤,这两天尽量少走动。”
福灵埋头在他怀中,偷眼看着四周,小声问道:“人都哪去了?”
“远远跟着呢。”他说道,“不用管他们。”
福灵哦了一声:“你饿不饿?”
“还好。”他声音更低,“我有话跟你商量。”
“什么话?”福灵好奇道。
“伍校尉在府里守卫,勉强算是府里的人,你说了算也就罢了。”他说道,“以后我处置军营里的将士,你不要插手。”
“好嘛好嘛。”福灵搂着他脖颈,“好像我爱管闲事似的,你让我插手,我还嫌烦呢。”
“说话算数?”他警惕看着她。
“当然算数了。”福灵笑看着他,“明庚,俞夫人肚子都大了,是不是该让俞将军回来了?”
他手下一紧,福灵笑道:“这也不算插手,只是求个情嘛。”
“求情也不许。”他说道。
“那,军营里的单身汉别找我做媒啊,一个都别找,邹开和雨香的事立马作罢。”福灵将他一军
“你那四个丫头就不嫁人了?她们要是看中了军营里的谁,你也别求我。”他反将一军。
“有事好商量嘛,真是的。”她搂紧他脖子,凑到他脸上亲了亲。
他不为所动:“军营里的事,没得商量。”
她哦了一声,却搂他更紧,又亲亲另一边脸,在他耳边说道:“大将军铁面无私,我很喜欢。”
他嘴角挑起一抹满足的笑意,却又无奈得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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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令 刺客1
酣睡中突听有人敲门,福灵闭着眼不耐烦嘟囔:“正睡得香呢,真是……”
他腾身坐起,拍拍她肩低声道:“你睡吧,我去瞧瞧。”
她哦了一声,他下床披衣走出,门吱呀一声开了,有人在跟他说着什么,那人嗓门很大,急火火的,好像是程夫人?
她翻个身趴下去,碰到膝盖上的伤口,哎呀一声又忙忙翻了过来。
他进来弯腰看着她,揉揉她头发轻声道:“有一个人,你得去辨认一下。”
“困着呢,全身都疼。”她噘了嘴:“非得这会儿去吗?”
“昨日那个刺客坚称自己是福康郡主。”他说道。
“福康?”福灵一个激灵坐了起来,睁大了迷离的眼,“难怪昨日听到有人叫我,快,让晴香为我穿衣裳。”
晴香捧着衣衫走了进来,麻利得服侍她穿衣梳洗。
匆匆出了房门,两名身形高大的妇人已抬着一张抬椅在等候。
进了程夫人院子,徐夫人正站在影壁前张望,瞧见福灵忙迎上来说道:“昨日那名刺客一开头就说自己是福康郡主,我不信,回来后对她动了刑,一夜过去,她依然没有改口,只得让郡主前来认人。”
福灵进了厢房,一股血腥气扑鼻而来,她掩鼻凝目看过去,就见一个人影蜷缩在地上抽动着,嘴里发出的声音很低很细,好像在哭又好像在呻/吟。
她走近了蹲下身去,拨开她散乱的头发,倒吸一口凉气惊呼道:“福康?真的是你?”
那人听到她的声音,艰难得睁开眼,嘶叫一声福灵姐姐,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福灵忙唤声来人,程夫人缩着手脚走了进来,福灵说道:“快,把人放到床上去。”
程夫人弯腰拎起福康,半扶半抱搁到床上,小心翼翼看向福灵:“她真的是什么郡主?”
“没错,她是安王的女儿福康郡主。”福灵点头,坐在床边看着昏睡的福康,对程夫人道,“先请郎中来吧。”
程夫人搓搓手,想说什么又闭了嘴,小跑步向外去了。
大将军与徐夫人一前一后走了进来,福灵蹙眉看向徐夫人:“都对她动什么刑了?竟将人折磨成这样?”
“我们看她是个小姑娘,开头只是虚言恫吓,可她嚣张跋扈,不停叫喊着骂人,阿英气性上来,对她用了针刑,她确实受了些疼,但没有伤到筋骨。”徐夫人舔一下唇,“她如此虚弱,是因为她的右手断了,留了许多血。”
福灵一把抓起她手臂,手腕处光秃秃的,白布层层包裹,微微有些渗血。
福灵呆怔看着,半晌啊了一声,声音尖利道:“她的手呢?她的手怎么没了?”
大将军伸手握住她肩,沉声问徐夫人道:“怎么回事?”
“昨日郡主去追惊马的时候,她赶了上来,再次甩鞭子抽向惊马,被伍校尉挡住,其时阿英也追了过去,她让伍校尉去保护郡主,自己来阻挡那刺客,她知道那刺客骑马很快,心中一急下了杀招,砍去了她的右手。”徐夫人低声说道。
“断腕处伤口可仔细医治过了?”大将军又问。
“阿英给她上药包扎的,她是其中好手,不会有事。”徐夫人道。
“她有没有说为何来到边城?”大将军问道。
“她说自己的哥哥文忠郡王是新任监军,她跟着一起来的,到了长安郡后,她起了玩心,带了几个人偷偷骑快马跑了过来。”徐夫人道。
“跟着她的人呢?”大将军问道。
“一共四个人,都被杀死在了林子里。杀人的手法十分利落,均是一刀割喉毙命。”徐夫人指指福康,“她虽跋扈,没有这样周密的计谋,想来是被人利用。”
大将军嗯了一声,对徐夫人摆手道:“你忙了一夜,下去歇着吧。”
徐夫人看了福灵一眼,悄无声息出了房门。
福灵一时间心惊肉跳思绪如麻,大将军两手扶住她肩,轻声说道:“事已至此……”
“什么叫事已至此?”福灵身子一歪挣开他手,尖声道,“好好的人被你们砍去了手,折磨成这样,一句事已至此就完了?你和你周围的人,都是残忍的的屠夫。”
他唤一声福灵,伸手来握她的手,她大力甩开,嚷道:“我不想看见你,你滚……”
他看着她,福灵手指向门外,咬牙切齿道:“我让你滚,你听到没有?”
他抿着唇点了点头,向外而去。
福灵轻轻握住福康的断臂,盯着她苍白的脸,眼泪滚落下来。
郎中来了又去,晴香过来忙前忙后照顾,半下午的时候,福康醒了过来。
她睁开眼睛四处看了看,茫然道:“这是哪里?我怎么在这儿?”
然后看到趴在床前打盹的福灵,伸手要去推她,啊得一声大叫起来:“我的手,我的手呢?”
福灵被惊醒,坐起身道:“福康,你醒了?”
“我的手呢?”她没了手的右臂在空中胡乱挥舞着,尖叫道,“我是不是在做梦?”
她尖叫着将左手伸在眼前,大声道:“左手还在。”
然后她的左手去抓自己的右手,“没了,真的没了。”她疯了一样嘶喊着,指一指福灵道:“是不是你?是不是你砍了我的手?打小你就厌恶我,总是暗地里跟我作对……”
她扑过来一把抓住福灵的头发,福灵也不躲,任由她发泄,只是看着她哭。
晴香忙忙攥住福康手腕,轻声说道:“福康郡主别撒泼,有话好好说。”
“你一个臭丫头敢说我撒泼?”福康转头看向晴香,扬手要去扇她的脸,突然怔住了,看着自己光秃秃的手腕,哇得一声哭了起来。
她左手砸着床,两脚使劲搓着,痛哭嚎啕了许久,渐渐安静了下来。
“你饿不饿?”福灵忙问道,“墨香熬了药粥,要不要吃几口?”
她点了点头,墨香端了托盘进来,她一把夺过粥碗,右手想要拿勺,愣了愣张口咬住勺子吐了出去,仰脖子往嘴里一点一点倒着,很快吃完一碗,将粥碗递给墨香道:“再来一碗。”
她连吃三碗,伸手道:“再来最后一碗。”
“你受了伤,不要吃得过饱。”福灵忙道。
“怎么?”她勾着唇一笑,“边城没有粮食吗?不让人吃饱?”
福灵只好让墨香又盛一碗,她接在手里看着福灵,突然一扬手,将粥朝福灵兜头泼来。
福灵猝不及防,被泼了满脸,闭了眼怔怔坐着,晴香慌忙打水为她擦洗。
福康指着她咬牙切齿道:“我都想起来了,就是你害的,我喊你了,你假装没听到,指使那老女人砍去了我的手。就是你害的,你还我的手……”
“想起来就好。”福灵拦住晴香,抬手抹一下脸,吐掉嘴里的粥渣,冷眼看着她:“你被砍了手,分明是咎由自取,怪不了别人。”
福康尖声道:“我是为了找我的兔子。”
“为了一只兔子,就不顾别人的性命吗?”福灵冷笑,“你一马鞭甩在马眼上,那马拉着的轺车上坐的是一位孕妇,若有个三长两短,就是一尸两命。”
“我怎么知道那是一位孕妇?我的马鞭是随意甩出去的,又不是故意的。”福康大声辩解。
“就算那一下不是故意的,后来你追上我,为何又向惊马甩鞭子?”福灵质问。
“我看到有人骑马比我还快,一时兴起追了上去,我甩鞭子是为了吓唬你,看看你究竟有多大能耐。”福康翻个白眼道,“你若躲过去,那是你的能耐,若躲不过去,是你技不如人,怪不了谁。”
“也就是说,你存心要害死我?”福灵盯着她。
她愣了愣:“我没认出来是你。”
“没认出来怎么会叫我救命?”福灵问道。
她哈了一声:“就是说,你听到我喊你了,你故意不理我,对吧?你承认了,对吧?”
“我隐约听到有人叫我,可赶过去时,并没有看到你。”福灵摇头,“那样凶残的刺客,我都没想到会是女子,又怎么会想到是你?”
“我说过了,我不是刺客,只是碰巧遇见了你们,那妇人害我丢了兔子,我本想拿鞭子抽她一下教训教训,没想到抽中了马眼。”福康嘴硬道。
“你打小如此,闯了祸从不敢承认,只会百般抵赖,抵赖不过就嫁祸给我……”
“我嫁祸给你?我为何要嫁祸给你?别以为你是皇上的亲侄女就高人一等,见不到的时候,我压根想不起来你。”
“想不起来吗?你打小处处跟我比,每一样都想超过我。看我骑马,你也拼命学骑马,我爱穿红衣,你也经常穿红,式样比我繁复招摇,我喜欢珍珠,你也戴珍珠,务必比我的更圆更大,我有四个丫头你有八个,我得太后召见常常进宫,你为了进宫,就想方设法巴结清河公主。”
“一样是皇上的侄女,一样是郡主,虽说成王与皇上一母同胞,可皇上从来没人认过你们,我的父王掌管京畿营,我的哥哥身强体壮,你哪一样比我强?别人凭什么高看你一眼?”
“你处处想学着我,可从来也没超过我,不过是徒惹笑柄。”福灵一声冷哼,“我远嫁的时候,你没跑到我面前笑话我,我倒是有些意外,后来听说你的外祖母生病,你去了幽州。想来你回到京城,我已经走了,你很遗憾是不是?特意追到边城来看我的笑话?若不是我嫁到边城,你这辈子都不会来吧?”
“边城本就是我该来的。”福康郡主大叫起来,“皇上都写好了圣旨,为我与镇国大将军赐婚,我见过镇国大将军,我喜欢他,我父王母妃都相中了他,是你们成王府想要借镇国大将军的势,求了太后横插一脚,将我改成了你,我恨你,我昨日就是想要害死你,你怎么不去死?”
“你既承认了,别说是一只手,就算丢了性命,也与我无干。”福灵起身向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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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令 刺客2
程夫人正在廊下垂头站着,看到福灵走出,忙忙过来,看到她一脸狼狈,头发上星星点点沾满了米粒,跳脚道:“是里面那丫头干的?小贱人,还不如昨日一刀结果了她……”
说着话又顿住了,低头小声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砍了她手,任由郡主责罚。”
“是她自找的,我罚你做什么?”福灵看着她:“我有些累,回房歇息会儿,你将她看好了,等我过来问话。”
程夫人忙道:“郡主放心,除去那一只手,她再不会少一根汗毛。”
坐着抬椅回到上房,沐浴过换了衣裳,牛妈妈过来说道:“郡主饿一天了,吃些东西吧。”
“没觉着饿。”福灵看向窗外,“天快黑了,等大将军回来一起用晚膳吧。”
牛妈妈说也好,泡一壶茶,端来几样点心。
福灵略略吃几口,靠坐在炕上看着窗外发呆。
心里突然缩了一下,仿佛有针刺过。
她想起早上在程夫人院子里,自己说他残忍冷血,指着房门外让他滚,还说了两次。
两手捂了脸痛悔不已。
福灵啊福灵,你怎么又迁怒于他?
等你回来,我一定郑重跟你道歉。
怎么道歉呢?总不能嘴上说说就罢了。
他喜欢什么?要怎样才能哄他高兴?
瞬间想了很多主意,又都一一否决。
天色很快黑透,不见他归来。
他生气了?今夜里不回来了?
闷闷不乐独自用过晚膳,依然不见他归来,几次打发人去二门外问,军营中也不见人来传递消息。
一夜半梦半醒,没等到他回来。
次日早膳后,福灵唤来墨香问道:“福康怎么样了?”
“能吃能睡,精神十足。”墨香道,“就是不能看到她的右手腕,一日里因为断手歇斯底里发作了好几次,好在程夫人能镇得住她,一见到程夫人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老实得不得了。”
本想和他一起审问福康,他既不肯回来,我自己去吧。
福灵叹着气吩咐道:“既好了,我们瞧瞧她去。”
让四个丫头都跟上以壮声势。沿路又请了徐夫人,进了程夫人院子,围廊下停住脚步想了一想,吩咐四个丫头守在门外,徐夫人和程夫人跟她进去,自己居中坐着,徐夫人坐在一旁,程夫人腰挎钢刀横眉立目站在她身后。
福康被带进来看到这阵势,缩着肩膀怯生生看着她,低唤一声福灵姐姐。
福灵看着她右臂袖子外空落落的,心中泛起酸楚,脸上强做镇静,鼻子里嗯了一声道:“坐下说话。”
福康坐了下来,福灵看着她:“你可有话要说?”
福康咬一下唇问道:“你是不是要杀了我?”
“暂时还没有打算。”福灵冷淡说道。
“那,你是不是要一直关着我?”福康企盼看着她。
“我还没有想好。”福灵笑笑,“看你自己,你的言行让我满意,也许我会放了你,让我不满意,那就难说了。”
“你可以关着我。”福康指一指程夫人试探道,“能不能不和她在一起?”
“你想和谁在一起?”福灵笑问,“能让你随意欺负的人?”
程夫人冲着福康一咧嘴,无声得笑,福康身子一缩,再不敢说话。
“既没话说,该我们问了。”福灵对徐夫人点了点头。
徐夫人问道,“与文忠郡王同行的都有何人?”
“一支三千人的精锐,都是京畿营里挑出来的好手。”说到这个,福康胆气又壮了起来,脸上带了得意之色,“我父王说,每一个都能以一当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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