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令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丁丁冬
廖恒摇头笑道:“我方没有中下等,全是上等,只不过收敛锋芒,让着对方而已。”
“为何要让着他们?”福灵急道。
“让他们以为自己很厉害,全身心投入比武,省得给军营里添乱。”廖恒道。
福灵看他胜券在握,便不再多问军营里的事,说起对文忠郡王妃和向首领的怀疑,并将几页纸递了过去,上面记录着程夫人头一次在暗道中听来的消息。
廖恒喝着茶慢悠悠仔细看过,抬头看向福灵:“这些远远不够,还有别的吗?”
福灵跟他说起文忠郡王来访之事,廖恒凝神听罢,又问道:“文忠郡王妃回去后呢?”
“她头一个要找的人便是向首领,向首领没在,到草原上骑马去了,傍晚方归,但是没有理她,夜里二人方见面,然后起了争执。”福灵道。
“争执了些什么?”廖恒问道。
福灵迟疑了一下,将程夫人第二次听来的消息讲给他听。
“他们兄妹二人这一场争执,大将军与郡主都认为推断不出什么来,是吗”廖恒笑得意味深长。
福灵说一声是,颇有些底气不足。
“那郡主跟我说一说大将军受伤当晚的情形。”廖恒道。
福灵便说起二人趁夜出府赏花,共乘一骑从北到南,暗处突然有飞镖射来……
廖恒说声等等,狐疑看着她道:“趁夜赏花?”
“不,不是赏花,是看月。”福灵忙道。
“夜里月色如何?”廖恒问道。
“月色如水,花香扑鼻。”福灵脱口说道。
“想来郡主与大将军心情极好,于是,便做了一些不宜被人看见的事,对吧?”他问道。
福灵愣了愣,看他一本正经,毫无戏谑之意,避开他的目光,轻轻点了点头。
廖恒嗯了一声:“那么,郡主可曾见过那向首领?”
“见过一次。”福灵说起那日下午欲往樊府,在府门外巷子里与文忠郡王妃的队伍相遇一事。
“郡主可戴着帷帽遮住了脸?”廖恒又问。
福灵点头说是。
“不对啊。”廖恒思索着看向福灵,“之前呢?郡主有没有遇见过什么人?陌生的人,奇怪的人,或者主动与郡主搭讪的人。”
福灵咬一下唇,将那日遇见一位陌生男子,男子主动提出跟她赛马一事说给廖恒,说罢惊觉脸颊发热,埋怨廖恒道:“还不是怪你?把我气坏了,我心里憋着的气出不来,才答应与他赛马的。”
“不对。”廖恒摇头,“若是萍水相逢,郡主又带着帷帽,看不出美丑,那个男人不可能冒然提出跟你赛马,这个人之前见过郡主吧?”
福灵迟疑着,廖恒忙道:“事关重大,请郡主务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吧。”福灵只得说起去往城隍庙,误以为那人是大将军,自己一路策马紧追,在拐弯处耍诈超过,计谋得逞后冲那人得意大笑的经过,告诉了廖恒。
廖恒听罢,挑眉看着她。一脸得恍然大悟:“那人一定以为郡主在勾引他,所以才有了后来那一系列的麻烦。”
福灵忙道:“我以为他是大将军,才那样的。”福灵急忙说道。
廖恒幸灾乐祸看着她,“都是郡主惹出来的祸端,是郡主害得明庚受伤。”
福灵两手紧紧绞在一起:“我不明白你话里的意思。”
“郡主冰雪聪明,怎么会不明白?昨夜里听了程夫人的话,郡主就明白了,只是在装糊涂,明庚呢,不想让郡主自责,也跟着一起装糊涂。”廖恒冷笑道,“两个人一起装糊涂就罢了,为何非得让我过来做这恶人?”
“我真的没想明白。”福灵忙道。
廖恒一声嗤笑,满脸都是嘲讽之色。
福灵抓起茶盏,恨不得砸在那张可恶的脸上。
忍了又忍,抓起一颗果子扔了过去,正中廖恒面门,廖恒就觉鼻子一酸,眼泪迸了出来,抬手捂了鼻子,气咻咻看着福灵。
福灵吓一跳,忙陪笑道:“没想到扔得这么准,以前都扔不准的。”
廖恒捂着鼻子起身就走,福灵忙道:“你的院子没有动,还是你的。”
他脚下不停,福灵又道:“知道你要来,我特意嘱咐墨香为你做了好吃的。”
人已到了门口,福灵叹口气道:“我有一幅芸雪的绣像,你要不要?”
他顿住脚步猛然回头,福灵道:“没骗你,我找画工绣工均是一流的有人做的,怕你看后情绪激动,想着商量过正事再给你。”
他坐了回来,喝几口茶稳了心神,正色说道:“与郡主赛马的人就是向首领,那日去往城隍庙的路上,郡主与他偶遇,将他当成了大将军,夫妻间才有的挑逗用在陌生男人身上,他即便不动心,也十足好奇,其后郡主出了城隍庙,他一路跟随,然后提出与你赛马,他提出与你赛马,是想要哄你开颜,还是想要与你套近乎,我不得而知。
赛马后,他回到甘棠巷,他难耐对郡主的好奇,想要尽快见到你,于是他让文忠郡王妃前往大将军府邀请郡主家宴,不料路上相遇,郡主执意不肯前往,他没有遂意,入夜后,他遇见你与大将军骑马出行,至于是偶遇还是他跟踪盯梢,不得而知,他一路尾随你们,当他看到郡主与大将军卿卿我我,一时间又嫉又恨,忍不住下了杀手。”
廖恒说罢看向福灵:“我能推断出这些,你与大将军一样可以,所以我说你们两个一起装糊涂。”
福灵咬了唇,昨日书香说向首领去过大草原,她已有所怀疑,只是没有抓住瞬间的念头。
福灵坦然看着廖恒,“大将军兴许是想要维护我,不想多说,我是真的没有想到,或许是不愿意想到,总之,我不是有意装糊涂。”
廖恒没有说话,福灵又道:“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想想这个道理。”
廖恒这才有所松动,接着说道:“蔡融表字正平,文忠郡王妃口中这位平哥,应该就是蔡融。文忠郡王妃来到边城,一来为勾引明庚,二来,她是向首领牵制蔡融的工具,蔡融才干一般,却是太子面前的红人,来到边城后屡出奇招,我总觉得他背后有人指使,看来就是这位向首领。只是,这位向首领是何来头?”
福灵忙问道:“那么,向首领与文忠郡王妃的身份,你可有所怀疑?”
“一对兄妹,与明庚有私仇,与蔡融打小一起长大。”廖恒一笑,“还能是谁?”
“蔡广的一双儿女?”福灵惊问道。
“不过,文忠郡王妃的身份不应有假,若她是假的邱月华,就算安王府愿意,宗人府那儿只怕不好交待。”廖恒说道。
“我哥哥昨夜里来了书信,信中提起邱月华。”福灵将文毓郡王书信中所言详细告知廖恒。
廖恒听罢,脸上诧异之色一闪而过,似乎不经意间随口问道:“文毓郡王来信了?”
福灵以为他会意外于邱月华之事,他却提也不提,而是来这样一问。
福灵觉得奇怪,突然想到那信是费通送来的,而不像往常,与军中信件一起传递,难道近几日军营里与京中没有书信往来,所以廖恒起了疑心?
将*******令 解谜5
看她无语呆愣,廖恒笑道:“文毓郡王的书信总是来得这样及时,这次又帮了大忙。”
她暗暗松一口气,脸上露出了笑容。
“如此说来,向首领与文忠郡王妃极有可能就是蔡广的一双儿女。”廖恒沉吟着,“这位向首领为何要戴面具?他怕遇见熟人还是怕暴露身份?”
思索着看向福灵:“他脸上可有疤痕?”
福灵摇头:“没有。”
“相貌丑陋?”廖恒又问。
“长相英武,并不丑陋。”福灵道。
“性情呢?”
“话不多,性情阴郁。”福灵道。
廖恒点头:“这样吧,我们画一幅像出来,再拿着画像找人辨认,可确认他的身份呢。”
“可是,我不会画画。”福灵略微有些歉意,“早知道有用,就该跟着哥哥好好学。”
“你说,我画,画得不像再改,直到像为止。”廖恒道。
“你会画画?”福灵惊讶问道。
“会啊。”廖恒笑道。
福灵便命人将纸笔颜料拿来,本以为他只是能画,比大将军画小人儿好不了多少,谁知几笔下去,就看出他的画工十分了得,犹在那假冒的殷画师之上。
“怎么从未听说你会画画?”福灵问道。
“敢让郡主听说吗?”廖恒笑笑,“郡主从樊夫人那儿听说我会写文章,就软硬兼施逼着我写游记,若是再说会画画,那画册也是我的活计。”
福灵哼了一声:“若是你能画,岂有殷画师之祸?”
“没有殷画师之祸?你与明庚能那么快好起来吗?”廖恒头也不抬,根据福灵的描述画出一张人像,问她道,“像吗?”
“不像。”福灵歪头看着,“脸再瘦长一些,眉毛长一些,眼睛细长,鼻梁挺直,嘴唇厚一些……”
福灵说他画,画了几十幅,福灵终于说道:“有九分像了。”
廖恒点头,刷刷刷又画一幅,递给福灵道:“这个给大将军辨认,他见过蔡广,儿子若是肖其父,就能确认他的身份。”
福灵接过去,廖恒又嘱咐道:“你回去后别给他任何暗示,就打开画像给他看,什么都不要说。”
“另外一幅呢?”福灵问道。
“这幅嘛。”廖恒笑笑,“给文忠郡王看看,他在京中浪荡多年,无论是朝堂还是江湖,几乎没有他不认得的人。”
福灵惊讶之余不由感慨:“我一直看错文忠哥哥了,总以为他很无能。”
“他确实无能,文不成武本就,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廖恒道,“不过,他有他的长处,他安于现状,没有野心,而且能够不拘一格,随机应变。”
福灵若有所思,笑说道:“廖先生又给我上了一课。”
“不敢当。”廖恒笑着伸手:“还请郡主将芸雪的绣像给我。”
“为何不自己画一个?”福灵有意吊他胃口。
“会画,不会绣。”廖恒依然伸着手。
装着绣像的纸盒拿过来,廖恒轻轻拿出来,欲要打开又忍住了,抚着画轴的手微微有些发颤。
“回到院子里再打开看吧。”福灵忙笑道。
他松一口气,欲要将画轴放回去,看到里面有一封书信,随手打开来一目十行扫过,忙递还给福灵:“是你的信。”
福灵接过去,拍拍额头道:“你瞧我这急性,竟然忘了将信拿出。”
廖恒迟疑着,还是忍不住问道:“这绣像是独孤娘子绣的?”
“对啊,我也不知道她的绣工竟然这样好。”福灵微笑说道,“前夜里大将军回来,说你将芸雪的神像搬回了军营,我们两个商量来去一筹莫展,后来我想起有些私房话没顾上跟独孤娘子说,便给她写了一封书信,信中提到了你的事,也没想着她会有办法,只是为你发愁,顺便絮叨了几句,今日午后她派人送来了这纸盒。”
廖恒呆怔半晌,似乎想起了什么,叹息道:“同僚数年,我一直看错了她。”
“今日才知道她是奇女子?”福灵笑问。
“战时都忙着打仗,一直以为她类程夫人,战后去了两趟娘子关,又加这次她来到军营,对她多了了解,比作平阳昭公主毫不为过。”廖恒道。
福灵心中一喜,廖恒又道:“郡主既与她一见如故,有聊不完的私房话,可知她对自己姻缘的期许?”
福灵心中大喜,期盼看着他,廖恒接着说道:“她喜欢怎样的男人?军中年轻英武的将军们,可有入得了她眼的?只要她喜欢,就算是二十郎当岁的小青年,我来做媒,包管姻缘得成。”
福灵笑容僵在脸上,心里咬牙切齿骂廖恒,她喜欢你,她喜欢的是你,她与你共度两个良宵,可叹你毫不知情,依我的脾气,就该告诉你,你敢不认,让她一把刀砍死你算。可她不让我说,我只能干着急。
她越想越气,站起身道:“我乏了,得回房歇息去了。”
“去吧去吧。”廖恒拿起纸盒道,“我也回家去了,过会儿开饭,郡主打发人叫我,让明庚也过来,我们接着商量一下计策。”
福灵刚想要说,我太累了,大将军又有伤,我们就不和你一起吃饭了,你自己在院子里吃吧,形单影只的,你活该。
话到嘴边,就看到他他小心翼翼捧起那纸盒,仿佛捧着的是稀世珍宝,攥紧了,怕坏,手松了,怕摔,捧到胸前轻轻抱住了,缓慢迈动脚步,走动间一直低头看着,好像一不留神,那画轴就会跑了似的。
心中轻轻一叹,笑说道:“好,晚膳就摆在旁边的偏厅,大将军过来也便宜。”
入夜,大将军趴在一张竹榻上被抬了过来,廖恒看到后乐坏了,张口就道:“自从和福灵郡主成亲后,大将军这威风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大将军没理他,廖恒对福灵道:“若是以前,他绝不肯以这等狼狈模样见人。”
福灵好奇道:“打了那么多年仗,总有受伤的时候,既受伤,总有狼狈的时候。”
“他把自己关起来,只许军医出入,直到好起来为止。”廖恒笑道。
福灵手抚上大将军的肩:“他呀,总当自己是铁人。”
大将军笑着握住她手,廖恒指指二人:“以后收敛些吧,免得招来祸端。”
福灵咬唇抽出手,大将军道:“不怪她,休要再提。”
廖恒点点头,问福灵道:“可给他看过画像了?”
“画像拿在他面前,他说,这是蔡广,你怎么会有蔡广的画像?”福灵忙道。
“果真是他的儿子,蔡骧。那么文忠郡王妃就是蔡广的女儿,蔡芙蓉。”廖恒笑笑,“那画像就不必给文忠郡王看了。”
“从他们兄妹二人的对话来看,他们不只是找我报私仇,而是有更大的图谋。”大将军道。
“有何图谋呢?”福灵忙问,“权力与富贵他们都已有了,还会图谋些什么?”
“也许文忠郡王能告诉我们些什么。”廖恒道,“明庚的伤好些后,可请他前来赴宴,伺机相询。”
大将军说可以。
廖恒又道:“既知对方身份,京中查起来也容易,就从蔡融的父亲蔡贵生查起。”
福灵想说让我哥哥去查,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生怕惹来廖恒怀疑。
廖恒看向大将军:“让文毓郡王去查呢?还是咱们的人去查?”
“咱们的人近期最好收敛,还是拜托文毓郡王吧。”大将军道。
“就这么定了。”廖恒点头,“那就烦劳郡主给文毓郡王去信。”
“我来写信吧。”大将军说道,“正好有些别的事要与文毓郡王商量。”
也许是我多心了,福灵心想。
商量好正事,廖恒与福灵举杯痛饮,大将军皱眉道:“你们两个少喝些,再喝醉了,我管不了你们。”
二人体谅大将军有伤在身,酒至半酣,各自散了。
回到上房,福灵不放心,打发墨香以送夜宵为由,去了廖恒院子里。
墨香回来说道:“廖先生好好的,奴婢过去的时候,他正坐在灯下写字。”
“可见到一幅绣像?”福灵忙问。
“绣像就挂在书房里,底下条几上摆着一个大瓷瓶,里面插满了沙果花。”墨香道。
福灵松一口气,对大将军道:“听起来倒是祭奠的意思,也许他接受了。”
“他在清醒的时候很少疯癫发作,以观后效吧。”大将军道。
安心静养三日后,大将军总算下了床,只是尚不能活动自如,只敢在屋里屋外缓步行走。
这日正坐在沙果树下石桌旁看福灵放风筝,雨香走了进来,地上一封请帖,文忠郡王夫妇相邀前往甘棠巷家宴。
“不如将计就计。”福灵说道。
大将军摇头,福灵只好作罢,正要婉言谢绝,书香进来了。
“又探查到了什么?”福灵迎过去问道。
※※※※※※※※※※※※※※※※※※※※
备注:
平阳昭公主,唐时期公主,李渊第三女。
才识胆略过人,早年嫁给千牛备身柴绍。大业末年,为了策应晋阳起兵,聚拢关中豪杰,发动司竹起兵,统领“娘子军”,挑选精兵与李世民会师于渭河北岸,共同攻破长安。
唐朝建立后,册封平阳公主,驻守陕西苇泽关,因平阳公主率数万“娘子军”驻守于此,更名娘子关。
将*******令 欲擒故纵
福灵陪着文忠郡王夫妇进了院子,大将军正站在石桌旁。
“总算能起身了。”文忠郡王向前几步,笑说道,“这几天一直惦记妹婿的伤势,想要过来瞧瞧,又怕叨扰。”
文忠郡王妃也是一脸欣慰,笑说道:“看来是大好了。”
“昨日刚能起身。”福灵客套笑道,“多谢哥哥嫂子惦记。”
书香早禀报过,文忠郡王自从那日过来,这几日都在,夫妻两个常常同进同出,十分恩爱的模样。
“请进屋中说话。”大将军客气比手。
郡王妃含笑道,“院中花树飘香,阳光和暖,就在石桌旁坐会儿,如何?”
福灵说好,唤人在石凳上铺了软垫,四人坐下。
大将军与文忠郡王妃相对,她在阳光下肌肤几近透明,又加眉目若画媚眼如丝,令人移不开眼睛。
她冲着大将军巧笑倩兮,端起一盏茶道:“今日以茶代酒,祝贺大将军康复。”
大将军嗯了一声,端起茶盏说声多谢。
她手臂一伸,茶盏与大将军的碰在一处,小手指似不经意间,从大将军手背上轻轻刮挠而过。
大将军扬唇一笑,眼眸中冰雪融化,目光触碰间,她不由微微失神,忙低头避开。
福灵与文忠郡王相对,对二人彼此挑逗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借着石桌隐藏,抬脚狠狠跺在大将军脚上,大将军唇边笑意更深,只双眼依然看着文忠郡王妃。
突听文忠郡王哎呀一声,一盏茶合在了衣袍上,忙忙起身说道:“我去换衣。”
郡王妃忙道:“以为过来坐坐就走,没有带着衣包,郡王还请等等。”
“福灵,给我找个地方,我过去等着。”文忠郡王道。
“旁边有一处客房,从东厢房边上的小门穿过去就是,文忠哥哥去那儿方便些。”福灵说着话吩咐晴香,“开了小门,领着郡王过去。”
晴香拿着钥匙在前,文忠郡王在后,穿过小门往客房而去。
文忠郡王妃也忙打发人回去拿郡王的衣包。
三人坐着说一会儿闲话,大将军对福灵道:“得过去瞧瞧文忠郡王,别怠慢了客人。”
“你身子有伤,我去吧。”福灵起身挪步。
到了小门处回头看过去,就见二人四目相望,一个含情脉脉,一个直勾勾的,若不是有丫头在旁侍立,只怕早就扑上去抱在一处了。
想要给大将军个警告的眼神,怎奈他头也不回,福灵愤愤心想,你敢跟她假戏真做,我阉了你。
进了客房,文忠郡王坐在太师椅上,一会儿仰脸看天花板,一会儿低头数地砖,一会儿喝几口茶,一会儿看几眼门口站着的小丫头。
想要搭讪几句,看小丫头一脸稚气,倒不知该说些什么。
如果是晴香站在那儿,又好看又妥帖,倒是能逗她几句,可惜她领他过来后,一扭身走了。
正百无聊赖的时候,福灵走了进来,他却并无半分欣喜,反而失望看着她。
福灵笑道:“知道文忠哥哥独自呆着没意思,我过来陪你说说话。”
“都说你聪明伶俐,原来是个傻子。”文忠郡王咬牙道。
“我怎么就是个傻子了?”福灵不服气道。
文忠郡王跌足道:“她在勾引大将军,你看不出来吗?”
“文忠哥哥的郡王妃勾引别的男人,文忠哥哥为何又给她便宜?”福灵反问。
文忠郡王愣了愣:“你呢?为何又给大将军便宜?”
福灵笑笑:“若是我不过来,她也得设法将我支开,我不如知趣些。”
“夜宴的时候,无论她如何使出手段,大将军不为所动,我心中对大将军十分佩服,没想到一来二去,大将军还是上钩了。”文忠郡王一声长叹,“她是个可怕的女人,没有男人能逃得过,大将军也是一样。”
“文忠哥哥呢?也因为逃不过她的魅惑,才不顾她的出身娶了她?”福灵问道。
“你们打听到了?”文忠郡王有些吃惊,“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会怀疑她。”
“我们还知道她和向首领是兄妹。”福灵道。
“他们是兄妹?”文忠郡王更为吃惊,“我还以为是奸夫□□呢。”
“文忠哥哥既以为是奸夫,如何就听任他们住了甘棠巷?”福灵问道。
“向首领十分凶残,我为了自保,不得不听命于他。”文忠郡王道。
“文忠哥哥眼睁睁看着她勾引大将军,也是向首领的指示?”福灵又问。
文忠郡王点了点头。
“若是大将军与她有染,文忠哥哥的脸面往何处搁?”福灵一声嗤笑。
“脸面?我在她面前何来的脸面。”文忠郡王自嘲一笑。
福灵惊讶看着他,文忠郡王苦笑着压低声音道:“这几日我留在甘棠巷不走,只不过是她怕惹人怀疑,做戏给你们看,夜里我宿外间,她宿里间,她睡前必练媚功,什么下腰,倒立,蛙行,蛇形,藤缠树,我偷看一眼,就鼻血直流,她还洗花瓣澡,洗得香喷喷的,我闻着那香气,心里跟猫抓一般,好在还有两名姬妾作陪,否则我早就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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