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令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丁丁冬
他说着话闭了嘴,半晌讪讪笑道:“哥哥与妹妹,不该说这些。”
“文忠哥哥的意思,你与她只是挂名的夫妻?”福灵问道。
文忠郡王发出一声长叹,算是默认。
“你堂堂郡王,那儿找不着心仪的郡王妃,为何要答应这门亲事?受这样的窝囊气?”福灵一副抱打不平的模样。
文忠郡王拈一下手指:“话都说到这儿了,我索性告诉你,她是太子的宠姬,太子将她送给我做我的郡王妃,然后皇上命我监军,我求皇上准我带上新婚妻子,于是她名正言顺来到边城对付大将军。”
“太子将她送给你,你就答应了不成?”福灵气愤看着他。
“我父王为图日后,一心讨好太子,这桩亲事是太子妃做的媒,我父王并不知道邱月华是假冒的,只以为她是詹事府的千金,我母妃生怕太后不喜她的做派,特意进宫求情,我只说了一个不愿,我父王将我一通好打,打得我半个月不能下床,我母妃则以花枝的性命要挟我,我也只能由他们摆布。”
文忠郡王目中浮起泪光:“我是个窝囊废,无奈受此屈辱,只盼着到了边城,福灵妹妹与大将军能替我出气……”
他悲叹着看向福灵:“可你怎么能与我一样,眼睁睁看着大将军与别的女人眉来眼去?你也受制于大将军,做不了他的主不成?”
“我过去瞧瞧,这里是我家,我就不信她敢下手。”福灵起身道。
转过小门一瞧,不由一怔,庭院中已是无人,急得拔脚进了上房,心里怒道,好你个孙启,竟敢光天化日在我的屋子里与别的女人宣淫不成?
冲进上房,大将军正趴在窗下炕上,不见文忠郡王妃的身影。
“她人呢?”福灵气呼呼问道。
“我坐久了身子不适,便起身回屋,她找玉茹说话去了。”大将军奇怪看着她,“怎么气呼呼的?”
福灵哼了一声,问他道:“勾搭成功了?”
“我照着你教我的,直勾勾看着她,看得我两眼发花,她不住东拉西扯,我疲于应付,你偏偏也不回来。后来她终于提出过两日邀请你我去往甘棠巷赴宴,我连忙答应,跟她说我后背伤口疼得厉害,得进屋里躺着去,她此行目的达成,也不再纠缠,就扶了小丫头找玉茹去了。”大将军道。
“我走后,她有没有再对你动手动脚?”福灵又问。
“你一走,晴香就过来了,站在树下一动不动,不时过来添茶倒水,牛妈妈在屋里隔窗盯着,她还能做什么?”大将军道。
“她确实没有动手动脚,而是言语挑逗、眼神勾搭。”晴香在旁说道,“她一手托腮,一手伸在石桌上,离大将军的手只有寸许,一不留神就得碰在一起,她满脸崇拜看着大将军,说大将军是战神,是她心目中的神祇,是天底下最英伟的男人,她做梦也未曾想过,能与大将军这样两两相对,随性谈笑。”
大将军冷眼瞥向晴香,晴香一溜烟躲了出去。
福灵恶狠狠看向大将军:“心里很受用吧?”
“若受用,我就不用躲着边城的百姓了。”他无奈看着她,招手道,“还不过来?”
福灵身子一扭,大将军道:“文忠郡王那儿,可问到了什么?”
“大有所获。”福灵得意看着他,“不过,我不告诉你。”
“过来跟我说说。”大将军伸出手。
福灵还是不动,大将军突然啊了一声,说道:“我伤口疼。”
福灵忙跑了过去,一边撩他的衣衫一边说道:“这就让墨香来瞧瞧。”
他一把摁她坐在身旁,脸埋道她腿上深吸一口气,舒服得叹息着说道:“趁着这会儿他们夫妇不在,赶紧告诉我。”
“竟学会装可怜了。”福灵拍他一下,仔细说起文忠郡王所言。
他凝神听罢,又在她腿上趴了一会儿,缓慢起身道:“我写信去,你去应付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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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章了,好神奇~~
将*******令 对决1
五月初五是端阳节,京城早已迎来盛夏,边城则尚是仲春。
阳光明媚繁花盛开,空气中弥漫着醉人的花香,夕阳西下时分,甘棠巷的院子大门敞开,婆子丫头仆人分列两旁,文忠郡王夫妇并肩出迎。
不大的功夫,一辆马车缓慢驶来,到了近前停住,车帘揭开,大将军正要跳下,福灵一把扯住,嗔道:“伤口尚未完全愈合,急什么?”
说着话自己先跳了下去,伸双手过来搀他。
大将军搭着她手臂下了马车,在她耳边轻声说道:“那么多人看着呢。”
“我不管。”福灵理直气壮,“你有伤,我就得伺候着你。”
大将军无奈,抬手捋一捋她的鬓发,牵起她手走了过来。
文忠郡王妃盯着二人牵在一起的手,紧握一下拳头,微笑着迎了上去。
进了院中,在客堂稍坐喝茶小憩后,文忠郡王妃笑道:“院子后面有一座花园,虽不同于大将军府开阔宏伟,却小巧精致,别有一番趣味,福灵要不要过去瞧瞧?”
“好啊,这会儿残阳夕照,正是看花的好时候。”福灵笑着站起。
福灵与文忠郡王妃在前,大将军与文忠郡王在后,穿过回廊过了月洞门,一座精巧的花园出现在面前,四周竹篱上开满了各色蔷薇花,中间空地上是一畦一畦的长春花和茶花,一条鹅卵石小径从花间穿过,曲折通往一座凉亭,凉亭四周溪水环绕,流泉叮咚,凉亭后立着数柱花树,火红的石榴花,粉白的沙果花,又有一架葡萄一架紫藤。
漫天的彩霞为各色花朵染了金边,香气四溢蜂飞蝶绕,福灵站在凉亭下看着四周,不住点头赞叹:“果真是别有洞天,匠心独具。”
“我最喜欢那紫藤花架。”文忠郡王妃指着稍远处葳蕤的紫藤花,“我常常坐在花下的秋千上,一坐就忘了时候,总得丫头们来寻我,才想起回去。”
“花架下有秋千座?”福灵亮了眼眸,笑说道,“咱们瞧瞧去。”
她兴冲冲在前,文忠郡王妃却未跟上,回头看向文忠郡王,侧过身一歪头,小声说道:“还不陪着你妹妹去?”
文忠郡王忙越过她去,小跑步追了上去,郡王妃却一转身,堵在大将军面前,看着他咬着唇笑。
大将军脚下加快,待要跟上福灵,她抽出一条丝帕轻轻一甩,丝帕拂过他的面颊,一丝悠悠的甜香萦绕而来,脑子里顿时一热,身子不由僵住,脚下一动不动,钉在地面上一般。
她媚笑着,身子向他靠了过来,大将军咬牙拔动双腿,往后退了一步,她紧跟着靠了过来,轻声说道:“再退,我可就喊了。”
“光天化日,多有不便。”大将军忙道,“福灵就在不远处。”
“你放心,紫藤花障目,她什么都看不见。”她轻轻往他肩头一趴,嬉笑道,“再说了,奴家没想做什么呀,难道大将军着急了?”
大将军一侧身,她随之跟了过来,他的身形动,她也跟着动,缠住了一般,附耳轻声说道:“夜里酒至半酣的时候,你借着更衣到这儿来,我在那秋千架上等你。”
看大将军抿唇不语,她咯咯笑道:“怎么?大将军没试过秋千架上的情趣?也是,福灵太嫩,你那几个妾室又太老,想来没什么趣味,你想啊,你动我动秋千也动,星月交辉,花瓣如雨,那会是怎样的乐趣……”
大将军两手紧握成拳,额头沁出一层细汗。
福灵,福灵,福灵……他用心头留着的一丝清明无声低喊着福灵的名字,提醒自己保持神智。
文忠郡王妃看他□□已动,侧目扫向亭子后,就见花树间人影一晃,银光闪动,呼之欲出。
她嫣然一笑,一双手臂向大将军颈项缠绕而来,身子几欲入怀。
远处突然传来啊得一声惊呼,是福灵,大将军心中一急,骤然清醒,用力将她推开,她的身子却只是晃了一晃,随即站稳,又向他缠绕而来。
他向前她则向后,他后退她跟着向前,他侧身她也跟着侧身,他欲要腾空而起,她也跟着窜起,仿佛粘住了一般,怎么也躲不开。
左冲右突间,她又抽出了丝帕,大将军知道那丝帕上有文章,劈面伸手夺过,抛入溪水中。
“大将军抢奴家的帕子做什么?是不是觉得奴家的帕子很香?”她与他纠缠的间隙,娇嗔说道,“奴家有的是,不信再拿出来给你瞧瞧?”
大将军一声冷哼,突然伸臂将她搂入怀中,雄性十足的男性气息将她牢牢包裹,她心中一荡,眸色已乱,动作随之一滞。
大将军身子下压,将她扑倒在地,随即纵身跃起,飞身出了亭子。
她并不着急爬起,伏在地上支起半个身子,定定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咬着牙轻笑道:“讨厌,可恶,你等着,看我夜里怎么收拾你。”
大将军疾奔到紫藤花架下,就见福灵趴在一个男人怀中,那个男人滚倒在地,两手牢牢护着她,脸上带着银色面具。
文忠郡王在一旁结结巴巴得解释:“福灵是荡秋千的好手,也不用人推,她自己可以荡得很高,都高出了围墙,我不停喊危险危险,快下来,正喊着,她突然就掉下来了,若不是向首领,只怕得摔出个好歹来。”
大将军瞪他一眼,冲到向首领身边,一把将福灵抢了回来。
将她紧紧圈在怀中,冲向首领微微颔首,带着几分倨傲说道:“多谢。”
向首领没说话,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一瘸一拐走得远了。
“没摔着吧?”大将军目光沉沉,问怀中的人。
“我没事。”福灵趴在他怀中低声说道,“我们小瞧他们了,我们以为他们会在家宴上动手,没想到家宴只是幌子,他们要在这花园里行动。我在秋千架上看得一清二楚,文忠郡王妃纠缠你的时候,向首领就持刀站在花树后,只等着文忠郡王妃一声号令,他就会持刀扑过去,以调戏郡王妃相威胁。我看你躲不开她,为了帮你,从秋千架上跳了下来,没想到你来得那么慢。”
“她手帕上的迷药十分厉害,墨香配的药克制不住,我乱了心神。”大将军轻声说道,“幸亏你一声喊惊醒了我,可她身手极好,我一时难以摆脱。”
二人心有余悸对望一眼,福灵道:“看来今日是上了贼船。”
“先回客堂,地底下密道中埋伏了人,宴饮期间,无论如何都不要离开。”大将军说着话,寻找文忠郡王。
文忠郡王见他们两个相拥相说着悄悄话,忙躲到紫藤花架避嫌,听到福灵喊一声文忠哥哥,忙忙跑了出来,笑说道:“要我做什么?你们尽管吩咐。”
“福灵有些饿了。”大将军淡然道。
“好好好,这就开宴。“文忠郡王比手,“大将军,请,福灵妹妹,请。
亭子下早已没了文忠郡王妃的人影,三人穿过花园进了客堂,她也不在。
文忠郡王端起架子唤一声来人,问道:“郡王妃呢?”
一个大丫头忙过来回道:“郡王妃说刚刚在花园里划破了衣裳,回房换衣裳去了。”
“那就等等。”文忠郡王陪笑看向福灵,“先吃些茶点,等你嫂子来了,咱就开宴。”
福灵说好,看向身后,只站着三个丫头,不见了书香。
因今日大将军与郡主莅临甘棠巷,丫头们都想去前面看热闹,想着内院也没人来,只留着柳儿看守。
柳儿趁着福灵一行去往后花园,底下人躲懒的时候,悄悄过来找到书香,拉她到后院里作耍。
书香正中下怀,高高兴兴与她去了。
柳儿便拉了她到郡王妃房中,给她看那些瓶瓶罐罐,又是花又是粉并有各式首饰各样衣衫,最奇的是床头暗格中的彩色小人儿,两两相抱姿态各异,看得书香呸呸两声,皱眉道:“这些看不得。”
“那就到我屋子里去,我有好东西给你。”柳儿拉着她手正要向外,突然听到窗外传来脚步声,柳儿吓得面无人生,低声道:“怎么办?是向首领。”
书香四顾一瞧,拉着她矮下身子钻进床下。
脚步声进了屋中,就听一个女声略尖道:“我好不容易得手,你却为了救那个女人,错过了时机。你还说没有对她动心?”
“我是为了你,她若摔死在你住处的花园里,你难辞其咎。”一个沙哑的男声说道。
女子冷哼一声:“就算是为了我,如今你受了伤,夜里对付得了他吗?”
“他一样有伤在身,我对付他绰绰有余。”男子说道,“捉奸成双,你最好让他得手,别以为搂着抱着就能栽赃于他。”
“你放心。”女子咬牙道,“刚刚在花园里,是我低估了他的定力。”
“换了衣裳过去吧。”男子声音变轻,“太子已经答应,只要你我功成,他放你与正平双宿双飞,成败只在今夜。”
“哥哥呢?”女子的声音也变得柔和,“哥哥既喜欢那福灵郡主,我在她酒里下些药,你想对她如何,便对她如何。”
“你不要动她。”男子声音发了沉。
“萧启对她十分在意,若你占了她,对萧启将是致命一击。”女子说道。
“不要动她。”男子声音更沉,“只要扳倒萧启,她早晚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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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令 对决2
文忠郡王妃换了装扮,姗姗来迟。
一袭粉白薄施粉黛,头发挽一个偏髻,双唇粉嫩,眼神含羞带怯,仿佛不经事的少女。
文忠郡王看得直了眼睛,喉咙里咕咚一声响。
福灵知道她是装的,却也不得不承认真好看。
赞叹着看向大将军,大将军也在看她,心里不由泛起酸意,他这会儿可不是在演戏,而是欣赏。
文忠郡王妃款款落座,对文忠郡王轻声细语道:“开宴吧。”
文忠郡王忙大喊一声开宴。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她盈盈站起,微笑说道:“咱们这宴席太没趣味了些,我来弹琵琶给大将军与福灵妹妹助兴。”
有小丫头托了琵琶过来,她接过去抱在怀中轻轻拨动,缓步走过个人面前,在大将军面前停住脚步,笑问道:“大将军爱听什么?”
“《海青拿鹅》吧。”大将军道。
她在他对面跪坐下去,手指拨动琴弦,就听铮得一声,耳边鸣唳之声突起,好似有天鹅从头顶飞过,不及抬头去看,连续的鸣唳之声响在耳畔,瞬间满堂皆是鹅声。
天鹅鸣叫声中,突有风声来袭,雄健的海东青舒展双翅,在青天中翱翔翩飞。
逡巡盘旋中,猛然一头扎下,鸣叫声变得惊慌,在激烈的搏斗扑击中,鸣叫声渐渐变得凄厉,然后渐渐静谧。
听者惊心动魄,弹奏之人满头大汗软倒下去,伏在大将军面前,端起他的茶杯一饮而尽,虚弱笑道:“大将军就是那海青,奴就是天鹅,不堪大将军一击。弹奏时想到此处,竟入了魔,大将军莫要笑话。”
“郡王妃一首琵琶曲弹奏得出神入化,我惊叹赞赏还来不及,又怎么会笑话你?”大将军的声音少见得柔和。
福灵惊讶看了过去,他又被迷惑了吗?
文忠郡王妃缓慢起身,笑说道:“出了一身的汗,我换衣裳去。”
说着话往后门而去,门前止住脚步,回首望向大将军,眼波如丝勾缠而来。
大将军望着她,轻轻点一下头。
她一扭身,微笑而去。
穿过回廊出后角门,径直往后花园而来,分花拂柳来到紫藤花架下,坐在秋千上轻轻摇荡,闭了眼回想日暮时分他身上的气息。
从未接触过那样雄性十足的气息,那样的气息令她暂时忘却杀父之仇,忘却青梅竹马的平哥,只想与他销魂沉沦。
你是男人中的男人,而我,是女人中的女人,我要让你死了都记得我。
她笑着,慢慢散了头发,脱去了鞋袜。
身后想起笃笃的脚步声,他在慢慢靠近。
他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猛得一把从身后将她紧紧抱住。
她笑着紧靠向他怀中,轻声说道:“你来了?”
他嗯了一声。
“我今夜里好看吗?”她笑问。
他又嗯一声,唇印上她颈间,含混说道:“太好看了,你及笄的时候就是这样打扮。”
她微微一怔,他更紧得抱住她,轻声唤着:“芙蓉,我的芙蓉……”
她愣住了,靠在他怀中默然半晌,方不置信问道:“平哥,你怎么来了?”
“你打发一个男童给我传口信,让我来的。”他胡乱亲吻着她。
“你就信了?”
“他拿着一件信物,及笄礼上我送给你的那支珠钗。”
“那支珠钗我舍不得戴着,一直放在家中收着。”
她摁住他乱动的手,转身看着他:“你觉得这种时候,我会与你相约,授人以柄吗?”
“为何不能?”他的双眸有些发红,喘息微微有些急促,“你本就是我的,自从蔡骧将你献给太子,三年了,三年我都没碰过你。”
“你忘了我们的大计?”
“我不管什么大计,那是蔡骧的大计,你就是我的大计。”
他说着话,唇猛然堵上她唇,热烈而用力得吸吮。
她忍不住回应,沉醉中不觉肩头裸露在夜色中,有风吹过,带来的凉意令她瞬间清醒。
她猛然推开了他,看着呆愣的他说道:“萧启过会儿就来,你快走。”
“我不走。”他愤然道,“你先是侍奉太子,如今又要侍奉萧启吗?他蔡骧想要报仇,想要在太子登基后摄政监国,他凭自己的能耐就是,为何要利用自己的亲妹妹?他不是个男人,是个怪物,怪物……”
他吼了起来,她一把掩住他唇,定定看着他道:“平哥,他答应了,只要此次功成,就放我们双宿双飞,你快走,快走。”
“不必。”一个冰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萧启不会来了。”
文忠郡王妃说一声可是,那个冰冷的声音说道:“没有可是,你们跟我走。”
“去哪儿?”蔡融壮起胆子问道。
“让你们两个看看,我怎么报仇。”他咬牙道。
“你要做什么?”文忠郡王妃惊问道,“他今夜里不来,总会来的,你相信我,他已经上钩,我们只要从长计议。”
“晚了。”他一回头,朝蔡融招招手,“跟我来。”
蔡融忙跟了上去,竟不敢回头看文忠郡王妃。
客堂中依然灯火通明,文忠郡王让两名姬妾唱小曲助兴,一曲罢了,摇头道:“可惜花枝没来,她们三个一起,一个打鼓一个吹笛一个唱曲,才是最妙。”
因为唱的多是京中的地方小调,福灵听得泪盈于睫,大将军握着她手,拍着她手背安慰。
大将军身旁多了一张矮几,一人在几后席地而坐,竟然是廖恒。
他何时来的?
文忠郡王妃疑惑着归座,文忠郡王笑道:“怎么去了这些时候?”
再一看她,惊讶道:“怎么没换衣裳?”
“喝得有些上头,出去后凉风一吹,竟有些犯糊涂,就到花园里坐了坐。”文忠郡王妃敷衍道。
“头发有些乱,妆面也有些花……”文忠郡王提醒道。
“摔了一跤。”她不耐烦道。
文忠郡王哦了一声:“看来摔得不清,是不是摔了大跟头?”
他说着话,已嗬嗬笑了起来,笑容中满是嘲讽。
“你什么意思?”她怒道。
声音又高又尖,席间瞬时安静,众人朝她看了过来,包括大将军。
她忙捋一捋头发,哀怨瞟了大将军一眼,低下头喝几口玫瑰香茶。
每回酒后她都会喝上一些,既能解酒,又能去除身上的酒气。
感觉到众人依然在看她,她忙忙整理着衣衫,难道被蔡融撕破了?
刚刚萧启没如约来到后花园,也许是不喜欢今夜里的装扮,本准备回房换过,可哥哥不许。
静谧中突然听到一阵熟悉的脚步声,不徐不疾,不轻不重,她抬头看去。
是哥哥,他摘去了面具,一袭黑衣,手持钢刀,一步一步走了进来。
他要做什么?要刺杀萧启吗?
他为何摘去面具,都说他的样子肖似父亲,他这样出现在萧启面前,被他一眼认出,他的身份不就败露了吗?
她想要大喊一声哥哥,他的目光逼视而来,凶狠而冷漠,她吓得将喊声咽了回去。
心中的恐惧升腾而起,她只能不停得喝茶,喝茶。
那名黑衣男子来到大将军面前,手中的刀指向他,声音沙哑说道:“我姓蔡名骧,是蔡广的儿子。”
大将军点了点头,沉声道:“我当年既放过了你,就应该好好活着。”
“从金城逃亡进京,一路风声鹤唳,闭上眼就梦见被砍了头的爹娘,梦见家中血流成河,你让我怎么好好活着?”他咬牙道,“你不如当初杀了我。”
大将军默然,廖恒在旁一笑:“以你的身手,想要寻仇,不必等到今日。”
蔡骧没有理他,刀尖往前一递,大声道:“萧启,今日你我决一死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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