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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令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丁丁冬
你说得对,天下之大,总有容身之处。
可我要保护的人死了,她胆小娇弱,我要追上去,黄泉路上,我陪着她。
他咬着牙一用力,将匕首拔了出来,鲜血喷射而出。
他靠着柱子滑落下去,他盘膝坐在地上,仰着头闭上了双眼。
他紧握的左手慢慢张开,有什么滚落在血泊中,叮铃叮铃不住得轻响。





将*******令 凶手1
所有人都愣住了,静谧中突有人放声大笑。
他笑着来到蔡骧面前,指着他的尸身咬牙切齿说道:“你欺辱我的时候,拆散我和芙蓉的时候,可曾想过会有今天?你高高在上,盛气凌人,像狗一样使唤我的时候,可曾想过有今天?一个父母双亡的丧家之犬,还总以主人自居,你凭什么?”
他叫骂着,伸手欲要扇在尸身的脸上。
有人擒住他的手腕,死命往下一拉,他脚下一滑跌坐在地上,那人往前一扑,将他推倒在地,并顺势坐在他身上。
蔡融只觉如泰山压身,头晕眼花喘不过气,还没看清是谁,对方挥舞着双拳,对他劈头盖脸就是一通狠揍。
他抱着头喊道:“为什么打我?”
“打的就是你。”听声音好像是文忠郡王。
文忠郡王死死将他坐在身下,一边打一边骂:“你为何要给芙蓉下毒?那样如花似玉一个人,就这么死了,你不是她的情郎吗?怎么就下得了手?”
“我没有给她下毒。”蔡融喊道,“我只想让蔡骧死,没想让她死。”
“那你怎么不去看看她?她临终前怎么不跟她说几句话?”文忠郡王打得更狠。
“她知道我站在那儿,她都没看我一眼。”
“你给她下毒,她死心了。”
“你不懂,她不想让我看到她中毒后的脸,她要让我记住她最美丽的样子。”
“来来回回,怎么说都是你有理。”
“我没有下毒,你先放开我。”
“管你下毒还是没下毒,老子想打你很久了。”文忠郡王又是一通老拳,“来边城的路上,你对老子颐指气使,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监军呢,你还跟福康眉来眼去,害得芙蓉嫉妒,撺掇她先行来到边城找福灵报仇。”
“那是蔡骧的阴谋。他说让福康过来,害死俞夫人的话,俞泰会恨死大将军,可断去大将军一条臂膀,害死福灵郡主的话,让大将军灰心绝望,我们可趁势取而代之。”蔡融说道。
“如此说来,是蔡骧杀了福康郡主的四名护卫?”廖恒抱臂站在一旁,冷眼看着文忠郡王继续殴打蔡融。
“他派了两名手下跟着福康郡主,那两个人看福康郡主被擒,就杀了她的四名护卫灭口。”蔡融道。
“你都知道?”文忠郡王气得将拳头举得更高,“还装模做样帮着我找人?”
“蔡骧与芙蓉也知道。”蔡融忙道。
“他们死了,我没法找他们算账。”文忠郡王咬牙道,“将他们二人的份都算在你身上。”
蔡融被打得叫唤不止:“你不敢找福灵郡主要人,欺负我做什么?”
“我们自家兄妹的事,轮不到你插嘴。”文忠郡王一个姿势坐着难受,挪动着身子换了个姿势,压得蔡融杀猪一般大叫起来。
众人都在看热闹,墨香头一个镇静下来,接着为大将军上药包扎。
福灵从震惊中回过神,忍着眼泪扶大将军枕在她腿上。
大将军微闭着眼,手握着她的手,轻声说道:“若我是他,也不愿苟活。”
“为何?”福灵吸一下鼻子。
“他这样的人,定是独来独往,没有朋友,唯一的亲人又死了,这世上只剩他一个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大将军道。
“别说了。”福灵抚摩着他肩,心头酸楚不已。
她知道,他懂得蔡骧,是因为他与蔡骧一样。
廖恒凑了过来,问墨香道:“包扎得如何了?”
“还得一会儿。”墨香道,“右肩和右臂伤势较重。”
廖恒探头看了看:“若是伤在左边,大将军就输了。”
福灵瞪他一眼,廖恒笑笑:“郡主有所不知,萧明庚左手剑比右手剑还要好,蔡骧专攻他右侧,失算了。”
“果真?”福灵问大将军道。
大将军点点头,对廖恒道:“别在我耳边聒噪,也让文忠郡王与蔡融别再闹腾。”
廖恒这才过去,笑一笑说道:“文忠郡王打得也累了,都出汗了,还是起来歇会儿吧?”
文忠郡王这才放开,他松手的一瞬间,蔡融脑袋一歪,晕厥了过去。
文忠郡王正要爬起,一眼瞧见血泊中的铃铛,伸手捡起来正要细看,廖恒一把夺了过去,笑嘻嘻看着他:“郡王打蔡融,贼喊捉贼,真正一出好戏。”
文忠郡王慢悠悠爬起来,板着一张胖脸,严肃认真说道:“我没有给芙蓉下毒。”
“大将军与蔡骧对决到最紧要关头的时候,是文忠郡王一声喊,帮着大将军占了先机。”廖恒笑道,“郡王忘了?”
“蔡骧出现后,我心中震惊不已,一直在琢磨芙蓉与他,与蔡融的关系。无意中抬头看她时,她已经中毒了,满嘴鲜血,还在不停喝茶。想要施救已来不及,便顺势帮了大将军而已。”文忠郡王指指旁边的矮桌,“你与其找我的麻烦,不如将玫瑰茶收起来,查验一下是什么毒。”
廖恒过去端起玫瑰茶,依然狐疑看着他,文忠郡王道:“她那么好看,就算不让我碰,坐在那儿让我看着也行,我舍不得毒死她。”
廖恒这才点头,来到蔡融身旁踢他一脚,说道:“起来吧,别装了。”
蔡融睁开眼坐起,鼻青脸肿看着他。
廖恒忍着笑,将玫瑰茶递了过去:“喝些水吧。”
蔡融接过去仰脖子要喝,廖恒忙拦住了,夺回茶盏笑道:“看来下毒的确实不是你,究竟是谁?”
“死都死了,不必再费力去查。”蔡融道,“回京后,我会上奏皇上说她是服毒自尽,至于理由嘛,归途中随意编一个就是。”
“若宗人府追根究底呢?”廖恒问道。
蔡融咧嘴一笑,嘶声道:“太子死了,穆王下狱,皇上与宗人府焦头烂额,谁还会在乎她为何而死。”
廖恒忍无可忍,一拳朝他头上砸去,指着门外道:“滚,滚回军营中等候大将军发落。”
蔡融向外走着,嘴里小声嘟囔:“好好的,怎么翻脸了?”
到了门外,一个矮小精悍的人站在那儿等他,见他鼻青脸肿一脸狼狈,尖声问道:“大人挨打了?”
蔡融瞪他一眼:“何时从房梁上下来的?”
“公子羞辱向首领的时候。”矮子道,“大将军与向首领受了伤,剩下的一个女子,一个书生,一个胖子,对公子构不成威胁。”
蔡融愣了愣,垂头丧气道:“走吧。”
廖恒待大将军包扎好伤口,问道:“蔡家兄妹的尸首如何处置?”
“找到蔡广夫妇的坟茔,葬在一处吧。”大将军道。
廖恒看向文忠郡王,文忠郡王点头:“我这儿好说,做一个假人装在棺木中,运回京中安葬就是。想来京中已乱做一团,她的事可轻易敷衍过去。”
说着话站起身,冲大将军作揖道:“我虽不成才,也是皇族中人,如今宫中出了大事,请大将军尽快放我回京。”
大将军没有说话,捏一下福灵的手,示意她来定夺。
福灵沉吟着问廖恒道:“蔡融何时走?”
“我的意思是,让他连夜带着京畿营那三千人马滚蛋。”廖恒道。
大将军说可以。
福灵唤一声文忠哥哥:“你打了蔡融,他难免怀恨在心,不如让他先走,你过两日再出发,可好?”
“到时候会派一支队伍护送郡王。”廖恒道。
“只好如此了。”文忠郡王叹一口气,“多谢福灵妹妹,多谢廖先生。”
福灵又道:“这里乱作一团,自有廖先生派人收拾,委屈文忠哥哥去他的院子里暂住一夜。”
“不用。”文忠郡王道,“我今夜就在这儿为芙蓉守灵吧,好歹是拜过堂的夫妻。”
福灵看他坚决,咬一下唇道:“至于福康,这会儿夜深了,想来她已睡下,明日一早,我带她来见文忠哥哥。
“别让福康来这里了。”文忠郡王忙忙摆手,“我去见她就是。”
福灵说好。
她与文忠郡王说话的时候,大将军已撑不住睡了过去,廖恒忙吩咐人抬了担架过来。
福灵看着担架放上马车,正要进去的时候,廖恒递了一样东西过来。
她接在手中,是一个铃铛。
“这铃铛是明庚的祖父留给他的,他从小戴在身上,他说征战十年能活下来,也许是铃铛在保护他。为郡主挑选了火焰后,他特意拴在了马脖子上,他说郡主性子太野,骑马太快,这个铃铛给郡主做护身符用。”廖恒说着话,意味深长看着她。
福灵接过铃铛攥在手中,嗫嚅着说道:“那日赛马,我输了,随手将这个做了赌注,我若是知道,说什么也不会给了人……”
看她吞吞吐吐,廖恒突然笑了:“从未见过郡主这样心虚。”
“讨厌。”福灵白他一眼。
“行了。”廖恒摆摆手,“第三任监军打道回府,太子与穆王之事,目前还只是小道消息,朝廷公文到来之前,边城暂得安宁,郡主好好陪一陪明庚吧。”
福灵点点头钻进马车,听到廖恒在外嘱咐车夫,“驾车稳一些慢一些。”又对四香道,“大将军受伤了,郡主心中烦乱,你们好生伺候。”
真是操不完的心,福灵想着看向大将军,双眼紧闭脸白如纸,手轻抚上他的额头,眼眶一热,眼泪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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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亲们,美人儿节快乐~~




将*******令 凶手2
大将军一夜酣眠,醒来时,正对上福灵一双乌溜溜的眼。
“你竟然醒得比我早?”他笑看着她。
“我害怕。”福灵噘嘴道,“我害怕见文忠哥哥。”
“你将当日的情形告诉他就是。”大将军道。
“福康难免添油加醋。”福灵道,“他肯定听亲妹妹的。”
“你如今对文忠郡王似乎不同了。”大将军道。
“他一直在帮我们,尤其是昨夜里,他帮了你。”福灵道。
“文忠郡王此行,确实让人刮目相看。”大将军道。
福灵亲亲他脸:“你再躺会儿,我起了,说好一大早将福康交给他,免得他着急。”
“要不要我陪着你?”大将军道,“我能走路。”
“不用,我能行。”福灵握一下拳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大将军看着她笑:“去吧。”
福灵起来,先吩咐晴香去告诉徐夫人与程夫人,并特意嘱咐将福康好生打扮一番。
晴香去后,她连忙梳洗换衣,今日着意素朴,月白衫青色裙,不施粉黛,头上只戴一支小小的珠钗,耳垂上一边一小粒珍珠,手腕光着,向镜子里看了看,眼皮有些红肿,抬手捏得更肿了些,特意跑到大将军面前问道:“我看起来如何?”
“好看。”他还是那两个字。
“不是。”福灵摆手,“我看起来可怜吗?”
“不可怜。”大将军道,“很可爱。”
“你没明白我的意思。”福灵摆手,“文忠哥哥看在我可怜的份上,也许不会跟我太过计较。”
“这是咱们的地盘,你不必怕他。”大将军道。
福灵急得跺脚:“你不懂我的心情,走了。”
“我等你回来一起用早饭。”他在身后慢悠悠说道。
进了客堂,福康已经到了,规规矩矩坐着,程夫人立在一旁作陪。
福灵进门就笑:“哎呀,这才几日不见,福康妹妹头发变黑了,脸蛋变白了,更好看了,我们边城的水土很养人嘛。”
福康哼了一声,想说什么,偷眼看看程夫人,紧闭了嘴巴,只用眼角的余光愤恨看着她。
福灵想了想对程夫人道:“我跟她单独说几句话。”
程夫人迟疑道:“她可不老实,还是我陪着郡主吧。”
“没事。”福灵笑道,“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姊妹,她不会将我如何。”
“我就站在窗外,郡主有什么吩咐,喊我一声就是。”程夫人说着话,警告得瞪了福康一眼,这才出去了。
福灵笑道:“文忠哥哥过会儿就到,他的监军任期已到,过个一两日动身回京,福康妹妹可以回家去了。”
福康眨巴着眼,哥哥来救她了,她很高兴,可是监军任期已到是什么意思?动身回京又是什么意思?他这监军才当了几日,怎么就回京了?不是要扳倒孙启吗?怎么福灵还好好的?
琢磨半晌琢磨不明白,哼了一声道:“你砍掉我一只手的时候,囚禁我的时候,没想到有今日吧?这会儿想起讨好我来了,没用,我哥哥会为我报仇的。”
福灵笑道:“我不是囚禁你,是保护你。”
“砍手呢?”福康嚷道。
福灵脸色一沉:“那是你预谋杀人在先。”
福康愣了愣,福灵又笑了:“过会儿见到文忠哥哥,咱们可要实话实说,别添油加醋无事生非。”
福康一声冷笑:“你怕我哥哥?是不是他捏住了孙启什么把柄?你们想从我这儿跟我哥哥讨人情?我告诉你,想都别想。”
“你想错了。”福灵笑道,“文忠哥哥帮了我们大忙,我心中十分感激,想着以后能与福康妹妹不计前嫌,做一对好姐妹。”
福康呸了一声:“谁稀罕。”
“不稀罕算了。”福灵没了耐心,本以为她这一个多月能有所悔悟,甚至有些长进,没想到依然是跋扈愚蠢。
她起身到了门外,等着文忠郡王。
文忠郡王匆匆而来,瞧见福灵忙道:“福灵妹妹等急了吧?廖先生一大早派了人来装殓蔡骧与芙蓉的尸身,我看着他们入殓后,又去沐浴换衣才来的。”
“可都妥当了?”福灵忙问。
文忠郡王叹一口气:“以为军营里的人粗糙,可他们分外尊重死者,清理得干干净净,芙蓉是我那两个小妾给收拾的,兄妹两个并排躺着,穿了殓服,面目如生。焚香祭拜后,入棺送往金城去了。”
福灵叹息道:“逝者已矣,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二人说着话进了客堂,福康看到文忠郡王,起身扑入怀中,痛哭嚎啕:“哥哥怎么才来救我?我先是被福灵砍了手,又囚禁在大将军府一个多月,她们折磨我,我生不如死。”
福灵有些紧张,她不想让文忠郡王记恨她。
文忠郡王拍一拍妹妹,和气说道:“多大的人了,还哭鼻子。”
福康哭得更凶了,文忠郡王扶她坐下,弯下腰拉起右边衣袖看着她的断腕,目光滞住。
福灵在旁小心翼翼,简短说了当日情形。
福康嚷道:“我喊救命了,她假装没听见,放任门外那位母夜叉砍了我的手。”
文忠郡王闭一下眼,起身看向福灵道:“福康一向任性,这回断了手,就是给她的教训。”
福康愣住了,福灵没想到文忠郡王如此通达,略微愣神之后,连忙恳切说道:“文忠哥哥不怪我就好,当时的情势由不得我,若我知道是福康,再怎么也会护着她。虽说我们素来不怎么好,可对外的时候,我们是同宗同源的堂姊妹,肯定是一条心。”
福康一声嗤笑:“说的比唱的都好听。”
“闭嘴。”文忠郡王怒声呵斥。
福康又愣住了,福灵忙让文忠郡王坐下,又唤墨香奉上茶来。
文忠郡王看着墨香笑道:“福灵妹妹最知道我的心思,昨夜里没怎么看清这丫头,今日仔细一瞧,不急不躁气质如兰,令人一见欢喜。”
墨香红着脸退下了,福灵笑道:“这丫头可是我的宝贝,文忠哥哥别想拐她回京。”
“那不能够。”文忠郡王笑道,“我回去求文毓给我调/教一个出来。”
“那样最好。”福灵笑道,“只是再调/教也不会有一模一样的。”
文忠郡王正色道:“文毓对我一直不冷不热的,福灵妹妹给他写信的时候,替我美言几句才是。”
“用不着美言,我只要实话实说就是,文忠哥哥这回帮了我与大将军大忙,哥哥定会替我谢你的。”福灵笑道。
“我这个人无能庸俗,胸无大志。”文忠郡王道,“我最羡慕的就是成王叔,娇妻美妾,打马纵酒,逍遥快活。我也想像他那样,只有大将军和福灵妹妹能成全我,我帮你们,就是帮自己。”
福灵有些听不明白,文忠郡王拱手道:“福灵妹妹记着我今日的话,日后倍享荣宠风光无限的时候,顾念着我些就是。”
福灵扑闪着眼,文忠郡王笑笑,“看来福灵妹妹还是不甚明白,我呢,也不宜再多说。”说着话指一指外面,压低声音道,“小心隔墙有耳。”
福灵懵懂着点了点头。
文忠郡王笑道:“我就当你答应了。”
说着话站起身:“大将军有伤在身,我就不打扰了,先带福康去甘棠巷住着。”
“我这就打发人过去,为福康妹妹安顿妥帖。”福灵笑道,“今日不留你们了,文忠哥哥与福康妹妹走之前,我再为你们设宴送行。”
“不必白费功夫,我不来。”福康咬牙道。
文忠郡王不理她,对福灵笑道:“只要墨香下厨,我一定来。”
出大将军府上了马车,福康嘴一扁哭了起来:“我的手都没了,哥哥也不替我做主。”
文忠郡王皱眉道:“你应该庆幸只是没了一只手,若不是他们要留活口,想让你供出幕后主使,你连命都没了。”
福康身子一缩,收了眼泪。
文忠郡王又道:“若不是有福灵在,他们问不出什么,一样会杀了你。”
“我是郡主,谁敢杀我?”福康扬起下巴。
“月华死了,向首领也死了。”文忠郡王道,“他们没什么不敢的。”
福康听了,呆愣半晌方问道:“嫂子她死了?”
问着话滴下泪来,文忠郡王道:“她是太子的宠姬,太子硬将她塞给我,好让她来到边城迷惑大将军。”
福康张圆了嘴,好半天合上,不服气问道:“那你为何要讨好福灵?咱们安王府一直压他们成王府一头,你这样示弱,我不服。”
“在来边城的路上,我没拿定主意站在那一方,太子还是大将军?可一到边城军营,我就明白了,什么叫做边城铁骑虎狼之师,京畿营跟他们相比,是病猫与猛虎,不堪一击。我也明白皇伯父为何迟迟不对孙启动手,他不是惜才爱才,也不是顾念孙启军功赫赫,他是不敢,他只能试探着敲打着,用忠君爱国那一套束缚他。”
文忠郡王一声长叹,“大将军爱重福灵,才会拿出耐心与皇上周旋,如今太子死了,穆王下狱,这样好的时机,不动手更待何时?”
“太子死了,穆王下狱是什么意思?”福康惊骇得瞪大了眼。
“咱们家的江山要易主了,没有人能拦得住。”文忠郡王叹息道,“用不了多久,孙启会荣登大宝,福灵母仪天下。只盼着孙启看在福灵的脸面上,能够放过我们家,不求其他,只要能平安活着就好。”
“也就是说,做皇后的本来应该是我。”福康双目喷火,愤怒不已,“福灵这个贱人,抢了我的荣华富贵,我与她不共戴天。”
文忠郡王看着妹妹,心中连连叹气。
要怪只怪自己,每日呼朋唤友耽于享乐,对这个妹妹关注甚少。
今日才知道她有多愚蠢,又加残了一只手,好在容貌尚可,回京后第一要务,趁着她郡主身份尚在,找个老实的小户人家,倒贴银子倒贴房产倒贴田地,也得将她嫁出去,只要男方能待她好,别无所求。




将*******令 凶手3
福灵回到上房,未进房门就听到女子的哭声,大将军有伤在身,是谁这样不懂事?
蹙眉看向门外站着的小丫头,小丫头十分机灵,不等她问,便小声说道:“是玉茹姑娘。”
福灵待要抬脚进去,牛妈妈迎面出来,瞧见她小声道:“大将军吩咐老奴出来的。”
福灵想了想,到座凳上坐了,隔窗听着里面的动静。
就听胡玉茹抽抽噎噎说道:“文忠郡王妃到了边城后,进府里来探望郡主,逛到后花园时偶遇我在弹琵琶,便谈了几句音律,从那以后,一直有来往。
她与我同龄,人长得美,精通诸多才艺,待人十分亲切,从不自恃郡王妃的身份,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像是亲亲热热的小姐妹,我很喜欢她。
可一来二去熟了以后,她总是问起明庚哥,她不像别人问你打仗的事,她专问男女之事,问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问你以前的妻妾,问你和嫂子是不是真的恩爱,问你是不是常不回家,问你在军营里有没有豢养营妓,还问你是不是喜好男风……”
胡玉茹顿了一下,接着说道:
这些话并不是一次问起,都是闲谈中一点一点提及,她也不会直接问出,而是绕着弯试探,我一直没有怀疑过她,也就知无不言,说的都是实话。
直到上回她过来探望明庚哥,中途去我房中闲坐,她满面春风对我说,明庚哥总算答应前往甘棠巷赴宴,她得好好准备,她问我明庚哥喜欢女子怎样装扮,美艳的?冷素的?活泼的?还是天真的?她又问我明庚哥喜欢什么香,浅淡的?还是浓烈的?抑或自然的体香?我说我不知道明庚哥的喜好,她有些不高兴,起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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