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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令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丁丁冬
“没错。”福灵点头,“愿赌服输,你最好是愿意。”
“问吧。”耀章有气无力趴回追风背上。
“你好像有为难的心事,是什么?”福灵问道。
耀章摇了摇头,福灵忙道:“说实话。”
耀章说一个我字,紧闭了嘴巴。
福灵离他近了些:“我对天发誓,只有你知我知。”
“母亲,我可能是病了。”耀章支吾着红了脸,“我的身体,很奇怪,我……”
耀章带了哭腔,福灵忙道:“你长大了,身体有些变化不是正常吗?比如小时候没有胡子,长大就有了,小时候没有喉结,长大也有了。”
“可是,耀文大我一个月,他没有任何变化。而且,我也没长胡子和喉结,我是……”他又顿住了,双目中水光浮动,“也许,我活不下去了。”
“小小孩子家,什么死啊活啊的,吃得香睡得香,怎么就活不下去了?”福灵拧眉想着,轻咳一声道,“这个身体变化有早有晚,每个人都不一样,不一定是年纪大的在前,年纪小的在后。比如我,十三岁来的葵水,福康比我小,倒比我早,清河公主比我大,倒比我迟些。”
“葵水是什么?”耀章问道。
“葵水就是……”福灵啊一声捂了嘴,我在说什么?和比我小五岁的儿子谈论女子的葵水?
她眉头拧得更紧,跳下马冲耀章招手:“下来。”
“我不下去。”耀章一扭脸,抱着马脖子不撒手。
“你父亲昨夜里受了重伤,你不瞧瞧他去?”福灵忙道。
耀章一听,跳下马急道:“伤着哪儿了?既受了伤,今日怎么还跟廖叔在书房里议事?廖叔也是,知道父亲受了伤,也不让着他些,怎么还争执上了?”
“走吧,跟我到上房去。”福灵说着话,低了头偷笑。
“我回去叫上耀文。”耀章忙道。
“你先去,回头再叫他。”福灵道,“你父亲受了伤,人多了心烦,一个一个来比较好。”
耀章忙说有理。
进了上房院门,福灵对耀章道:“你先在廊下稍等,我进去瞧瞧你父亲有没有在睡觉。”
福灵进去对大将军小声嘀咕几句,大将军出了房门。
耀章看父亲吊着手臂,红了眼圈,咬牙切齿道:“是谁胆敢伤了父亲?儿子给父亲报仇去。”
大将军手搭上耀章肩头,和气说道:“跟我到厢房里去,慢慢跟你说。”
不大的功夫,他含笑而回。
福灵忙迎上去,好奇问道:“如何了?”
“高高兴兴回去了。”大将军略微有些得意。
“究竟是怎么了?”福灵更加好奇。
“就是,”他在胸前比划了一下,“他跟我说,胸部肿起来了,摸上去有些硬,好像长了两个小石块似的。”
福灵张大了嘴:“耀章长成姑娘了?”
大将军失笑:“他跟你一般想法,以为女子的胸部才会长大,男子不会。”
“对啊。”福灵疑惑着点头,“难道会吗?”
“我跟他说了几句,说不清楚。”大将军抿一下唇,“索性脱了衣裳给他看……”
福灵忍俊不禁,打趣笑道:“这才真正是言传身教。”
“那小子,”大将军顿了一下,颇为无奈道,“那小子看了犹是不信,竟然伸手指戳了两下。”
福灵哈哈大笑起来,笑着问道:“再过一阵子,下半身长起来了,他又烦恼上了,难不成,难不成你还……”
她指着他笑得说不出话,大将军一脸认真:“也脱了给他看。”
“他若是,若是……”福灵倏得红了脸,我在说什么?
他但笑不语,福灵忙忙说道:“这样也好,以后咱们的儿子就用不着因为这些烦恼了。”
本是给自己打圆场,话一出口,脸色更红,哎呀一声捂了脸。
他伸手摩挲着她的手背:“咱们的头一胎,你想要儿子还是女儿?”
福灵额头抵上他肩,蚊子哼哼一般说道:“我没想过。”
“真的没想过?”他轻声问道。
“想过。”她的声音更小,“你都有两个儿子了,我们的头一胎就生个女儿,耀文和耀章会宠着她,第二胎生个儿子,长姐可以护着他,若是长大后,兄弟之间有了嫡庶之争,女儿可以居间协调,老三和老四一个儿子一个女儿,谁大谁小都行。我只要四个,两男两女,这辈子就满足。”
“你竟然想过这么多?这么长远?”他的声音有些发哑。
“我不是闲吗?没事就爱歪着胡思乱想。”福灵脸埋进他怀中,“你不许笑话我。”
“我怎么会笑话你。”他的手抚上她的肩,她的颈,她的脸颊,轻轻抬起她的下巴,低下头去,目光牢牢将她锁住,唇慢慢贴上她的唇,细密而缠绵得亲吻她。
福灵酥倒在他怀中,迷离中突听窗外有人喊道:“廖先生说,请大将军和郡主去他院子里一起用晚饭,咱们摆过去吧。”
她忙忙推开他,软着声音道:“天都黑了,廖恒等着我们一起用饭呢。”
大将军悻悻松开她,不悦道:“雨香说话嗓门太大,应该早些嫁出去。”
福灵靠着他笑:“廖恒请我们过去,想来不生气了。”
他嗯了一声,捋着她的鬓发,“头发乱了,妆也花了,重新梳妆吧,我等你。”
她牵着他手向后,说道:“你也得洗洗脸去。”
“别管廖恒了,让他自己吃晚饭。”他侧身而来,双唇扫过她的面颊,轻声在她耳边说道,“就咱们两个多自在,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将*******令 争执3
大将军与福灵姗姗来迟,廖恒捧一本书在等他们。
看二人进了门,指着面前的碟子菜道:“耀文和耀章知道我在,特意送来的野菜饼,算这两个小子有良心。“
大将军扫了一眼:“单给你一个人的?”
“没错。”廖恒得意道,“别看是你的儿子,没想着你。”
福灵笑道:“你一个人吃得了那么多吗?一看就是三人份的,我们的儿子,能不想着我们吗?”
“有儿子真好。”廖恒悻悻然,“萧明庚,两个儿子分我一个。”
“不给。”大将军拒绝得十分痛快。
“你有郡主,以后定是儿孙满堂,我这辈子孤单单的一个人,你就不可怜我?”廖恒看着他。
大将军想了想:“如果福灵生了老五,就送给你。”
“为何不是老四,也不是老六,非得是老五?”廖恒疑惑道。
“福灵只想要四个。”大将军道。
福灵嗔笑道:“若是有了老五,就是最小的,谁舍得给?”
“那你还是自己生吧。”大将军道。
廖恒哼了一声,看二人落座,搁下书道:“开饭,等得都凉了,催人请了三次,在忙什么?忙着生孩子?”
一句话说出,大将军有些不自在,福灵也红了脸。
廖恒嗤笑道:“有伤在身,也不知休养。”
福灵脸色更红,大将军瞪廖恒一眼:“有完没完?”
廖恒嘻嘻一笑,问福灵道:“郡主喝酒吗?”
“喝。”福灵拍一下脸,“和你一起吃饭总是想喝酒的。”
“少喝些。”大将军道,“我有伤在身,你们再喝醉了,我没法管你们。”
“那你在旁边看着,看我们有了醉意,把酒拿走,不让喝就是了。”廖恒说着话,起身为福灵倒酒。
“葡萄酒?”福灵笑了起来,“哪来的?”
“上回邹开和涂校尉去往玉门关护送独孤娘子,给带回来的。”廖恒笑道,“要说葡萄酒,还是玉门关酿出来的最好。”
福灵噘了嘴,只知道给他带酒,真是重色轻友。
“里面有你的一份,近日忙碌,我给忘了。”廖恒又道。
“就说嘛,她怎么也得想着我些。” 福灵高兴起来,问道,“上回她给你绣像,你给她写信没有?”
“想过,提起笔来觉得丢人,回赠一副雕鞍。”廖恒道。
“这还差不多。”福灵笑着举杯,心想她得多高兴啊,我都替她高兴。
二人推杯换盏,大将军在一旁作陪。
廖恒看福灵双颊酡红,微微有了醉意,转着酒杯状似随意问道:“郡主在京中的时候,可曾见过留王?”
大将军皱了眉头,廖恒冲他做个鬼脸。
“见过。”福灵笑道。
“郡主觉得他如何?”
“很可爱的小娃娃,圆胖圆胖的。”
“我听说,他是个痴儿。”
福灵歪头看着他:“听谁说的?”
“就是道听途说。”廖恒道。
福灵喝几口茶,沉吟着看向廖恒:“你今夜与我一起吃饭,又诱使我喝酒,就为了套我的话是不是?”
廖恒笑笑:“郡主为何会这样想?”
“以前都是我喝葡萄酒你喝烈酒,今夜里你和我一样喝葡萄酒,你丢了酒友该有的诚意,我觉得有诈,一直在等你使出花招。”福灵晃一下手中茶盏,“这也不是普通的茶,是用来醒酒的。”
廖恒愣住了,大将军忍不住笑。
“还是郡主爽快。”廖恒撸一撸袖子,“既然郡主识破了我的花招,咱们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请问郡主,留王是个傻子吗?”
“是傻子如何,不是又如何?”福灵反问道。
“如今太子薨逝,只留下两个女儿,没有儿子,穆王下狱,不死也得圈禁或者流放,如果留王不是傻子,皇后可效仿当年太后所为,认其为嫡子,让他入主东宫,京中可暂得太平。如果留王确如传言所说,皇帝不会糊涂到立一个痴儿为太子,他必须在诸位郡王中挑选一位储君。”廖恒慢悠悠说道。
“诸位郡王?那首当其冲的不就是我哥哥?”福灵紧张道。
“那倒不是。”廖恒道,“虽说成王与皇帝是一母同胞,可皇帝被太后所养,乃是嫡子,成王却仍是庶出,继承皇位的话,文毓郡王与其余郡王都一样,不存在谁先谁后。”
“只要不是我哥哥就好。”福灵松一口气,“立储以后呢?又当如何?”
“各位郡王或多或少都有自己的势力,一旦被立为储君,京中会再出现太子党,又因新任太子与太后皇后没有血脉亲情,争斗会愈加激烈。”廖恒说着话心想,听她话里的意思,留王确实是个傻子。
“还有一种可能。”福灵道,“皇伯父刚过五旬,留王年纪尚幼,不必急着立太子,再说了,后宫妃嫔众多,又加三年一选秀,皇伯父还会有儿子的。”
这样一说,好像又不是傻子。廖恒心中一急,嗤笑道:“若是那么容易有儿子,早就该有一大群儿子,岂会等到如今?”
“你是说有人残害皇嗣?”福灵惊道,“你是说皇后?”
廖恒笑笑:“宫廷秘闻,不得而知。”
福灵心中惊骇不已,看上去慈和亲切的皇伯母,果真会做出那样凶残的事?
大将军在旁说道:“也许是皇帝身子弱……”
“皇伯父身子弱,太子呢?”福灵茫然道,“太子为何也没有儿子?难道说……”
她想到了太后,不敢再想下去。
“太子本就体弱,又极度好色,去岁在京中见他,跟痨病鬼一般,生不出儿子也不奇怪。”大将军道。
“是啊,太子膝下两位公主是他成亲头两年所出,那会儿的太子哥哥神采奕奕,精神极佳,后来就见得少了。”福灵摇头道。
“让太子如此孱弱的人,应该是蔡骧。”廖恒道,“蔡骧到了太子身边后,太子愈加沉迷美色,东宫中美人儿无数,又有蔡芙蓉那样的妖姬,他再放纵詹事府强抢民女,逐渐掏空身子,大量服食阿片,最终因阿片送了性命。”
福灵看向廖恒:“那么,穆王害死太子,是你的计谋吗?”
廖恒又愣住了,大将军又忍不住笑。
“太子服食阿芙蓉,是文忠哥哥接风宴上揭出来的,没过多久,太子薨逝,难道只是巧合?”福灵逼视着他。
“我想过,可萧明庚不准,我只好作罢。”廖恒回过神连连摆手,“郡主别忘了,太子服食阿芙蓉,是文忠郡王说出来的,他既知道,京中必定还有别的人知道,再加当夜宴席上在场的人众多,极可能有穆王的耳目。”
看福灵点头以示赞同,悄悄松一口气,端起酒杯猛喝一口,心中疑惑道,怪哉,我紧张什么?难道我怕她不成?
于是笑道:“想来昨夜里知道太子与穆王之事后,郡主心中就有了怀疑,你怀疑我,其实就是怀疑萧明庚,你怎么不问他去?”
大将军目光一凝,就听福灵道:“他有伤在身,这些日子好不容易在家,我珍惜还来不及,为何要问这些,惹得彼此不快?”
大将军看向她,伸手握住她手。
廖恒心说不好,萧明庚听了这话,更舍不得惹她了,我们的大业更得一拖再拖。
忙问道:“今夜里又为何问出?”
“是你不好好喝酒,非要问起留王的。”福灵冲他翻个白眼。
“对了,郡主还没有告诉我,留王究竟是不是个傻子。”廖恒问着话,心中升起几分得意,总算又绕回来了。
福灵哼了一声:“廖先生无所不能,倒是自己打听去呀,为何要问我?”
廖恒被堵得一口气闷在胸口,抬手指着她,深呼吸,再深呼吸,一时说不出话来。
大将军一把将福灵搂在胸前,看着廖恒笑出了声。
廖恒气道:“萧明庚,你究竟是哪一边的?”
大将军搂她更紧:“夫妻同体,我自然是福灵这边的。”
福灵靠在他怀中,对廖恒做个鬼脸:“有话直说就是,非要骗我喝酒,还要绕来绕去,可恶。”
“那你告诉我,留王是不是个傻子?”廖恒咬牙切齿道。
“我不知道。”福灵一脸诚恳,“他不在京中,一直养在洛阳行宫,前年太后生辰时,我见过他一次,是个白嘟嘟胖乎乎的小娃娃,我还抱了抱他,他不怕生,不哭也不闹,搂着我的脖子,一双黑黑的眼珠好奇看着我,十分可爱。”
“听起来和别的孩子没什么两样。”廖恒思索着。
福灵想着蔡骧与蔡芙蓉,他能放过仇人的孩子,也能放过留王吧?
无论他痴傻与否,又岂会是你的对手,皇伯父只剩了这一点血脉,你放过他。
她从他怀中抬起头,他正看着她笑,轻声道:“你只顾着喝酒说话,没吃多少东西,再挑喜欢的吃上一些。”
她的头又埋进他怀中,小声嘟囔道:“这会儿没什么胃口。”
“那就回去。”他说道,“夜里饿了,再让人煮些夜宵就是。”
“走走走,赶紧走。”廖恒摆手道,“当着我的面卿卿我我也,太不把我当外人了,看得我很不舒服。”
看大将军欲要起身离开,又忙道:“先别走,我换烈酒,跟郡主再喝几盏,算作赔罪。”
大将军说声不行,福灵却坐直身子举杯道:“好啊。”
大将军无奈看着她:“喝三盏就走,可好?”
“不醉不归。”她笑笑,“我若是耍酒疯,你让墨香喂我吃药就是。”
心中却想,今朝有酒今朝醉吧,喝醉了,就不用去想以后的事。




将*******令 争执4
醒来的时候,福灵望着床顶的雕花发愣,昨夜里喝了多少?如何回来的?丝毫想不起来。
软糯唤一声明庚,牛妈妈走了进来,说道:“蔷薇刚刚过来,说玉茹姑娘受惊吓病倒了,缩在床角直发抖,嘴里不停说胡话,竟是闹了一夜,大将军说过去瞧瞧。”
福灵坐起身拍一下额头:“昨日里忙碌,竟没顾上去看她,可请了郎中过来?”
“李郎中来了,正针灸呢。”牛妈妈道。
“我昨夜里怎么回来的?”福灵又问。
“几个丫头给抬回来的。”牛妈妈笑笑,“听墨香说,你闹着不醉不归,大将军命她用安神汤换了你的茶水。”
“难怪呢,什么都想不起来。” 福灵咬着牙笑。
下了床梳洗换衣后,坐在炕上等他。
过不多时,他回来了。
“玉茹怎样了?”福灵忙问道。
“针灸后睡着了。”他说道,“给吓坏了,闭上眼就看到文忠郡王妃七窍流血,向她勾魂索命,一夜没敢合眼,后来就有些神智不清,总说墙角站着一个人冲着她笑。”
“待她睡醒了,我去瞧瞧,宽一宽她的心。”福灵道。
大将军点点头:“刚刚看着她的样子,突然想起当年我找到她的时候,满身脏污,又瘦又小,站在那儿仰头看着我,我叫了一声她的名字,她不说话,我蹲下去看着她,我说,我是明庚哥,不认得了?她冲了过来,跳到我怀里紧紧搂着我,哇哇大哭,我心中有失而复得之感,似乎是芸雪又回来了。
我先带她回到军营,她十分乖巧,大家都喜欢她,不过一个女娃娃在军营中多有不便,我决定送她回凉州,她心里十分不愿意,还是乖顺说好,其后我甚少回家,每回去一次,她都长大许多,快得让人不敢相信,似乎一眨眼就成大姑娘了。这些年忙着打仗,对她实在是太过疏忽。”
他说着话,自责得叹气,福灵忙道:“二夫人对她无微不至,大户千金该有的她都有,她长得很好,一看就是大家闺秀,大家都很喜欢她呢。”
“趁着在家,我多过去瞧瞧她,若是因此疯癫,我心难安。”他说道。
“让墨香一日三餐给她煮些安神汤,她跟我甚是投契,我也多过去开解开解。”福灵柔声道,“忙了一早上,饿了没有?开饭吧?”
二人吃着饭,福灵提起昨夜的安神汤,他摇头道:“你跟廖恒凑一处,一喝必醉,醉了必耍酒疯,两个人一起折腾我,我带着伤对付不了你们两个。再说了……”
他顿了一下,伸手握住她手:“既说到生儿育女,你还是少喝些。”
“之前纵着我,这会儿怎么又不让喝了?”福灵不依道。
“喝酒太多,对孩子不好,不信问问墨香。”他的掌心摩挲着她的手背。
“我信。”福灵笑道:“我再贪杯的时候,你约束着我些。”
他夹起一块米糕喂进她嘴里,看着她笑。
饭后他去了书房等着廖恒,福灵去绣楼里看望玉茹。
进去时蔷薇正在喂玉茹吃粥,看到她进来,玉茹哆嗦了一下。
“玉茹可好些了?”福灵来到她面前,微笑问道。
她身子一缩躲到了床角,低下头翻着眼睛偷看她一眼,又忙埋头下去,小声唤着蔷薇,指着她压低声音说道:“她又来了,就站在那儿……”
蔷薇无奈看着福灵,福灵在床边坐下,轻声说道:“玉茹,是我,福灵嫂子,你抬头仔细瞧瞧。”
玉茹飞快抬头看她一眼,又低下头去。
福灵轻拍着她手背说道:“这些日子得闲,我还想着到大草原骑马去呢,你要不要同去?”
她慢慢抬起头,轻声说道:“我喜欢骑马,想去大草原,嫂子带上我。”
“认得我了?”福灵看着她笑,“你每日按时服药针灸,尽快好起来,我一定带你去。”
玉茹点点头:“我会听话的,我很乖,不要丢下我,我不想去要饭,大狗追着我咬我……”
她说着话撸起裤管,脚腕处两排很深的犬牙印,已经发了白,却依然狰狞。
福灵叹口气,接过蔷薇手里的粥碗笑道:“我来喂她。”
她定定看着她,乖顺得一口一口咽下去,吃完一碗说声饱了,靠坐着看着福灵,突然伸手抓住她手,急急说道:“你这会儿眼睛里没有流血,你是不是不怪我了?你不要怪我,我不是有意的,我以为那药吃下去只是睡一觉,我不知道那是毒药,你怎么不跟我说清楚?都怪你,都怪你没说清楚,都怪你要诱惑明庚哥,都怪你,不怪我,怪不着我,你不要来找我……”
她猛然松开她手,嘶声喊了起来:“你不要再来找我,不要吓唬我,我害怕……我是真心待你的,我把你当作最好的朋友,我很伤心,你不要再来吓我,我求你……”
她的身子蜷缩在一起,两手抱了肩瑟瑟得发抖。
“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又犯了?”福灵惶急道:“快,快打发人去请李郎中。”
蔷薇在一旁小声道:“姑娘又糊涂了,将郡主当做了鬼魂。”
福灵想了想,模仿着文忠郡王妃的口吻道,“玉茹,你别怕,我不是来吓你的,我是来看你的,你找一处尼寺供奉上我的牌位,再为我做一场法事超度,我就再也不回来了。”
“会的,我会的。”玉茹哭着说道,“我把你的牌位供奉在云居寺,我请一百零八位高僧给你超度,我都听你的,你不要再来吓我,不要到我的梦里来,我给你磕头,求你,求你……”
说着话爬起来跪在床上,朝着福灵磕头如捣蒜:“你走吧,我求你了,我想你的时候,会去你的牌位前焚香祭奠,你不要再来看我……”
福灵看她怕成这样,对蔷薇道:“我先走了,有任何事,打发人到上房回禀。”
蔷薇忙说遵命,福灵又嘱咐几句,出了绣楼,就见二夫人迎面而来。
二夫人看到她,忙过来行礼,低声道:“我来瞧瞧玉茹。”
“她受了惊吓,你多关照她些。”福灵嘱咐道。
“我先进去瞧瞧,不行我夜里住过来陪着她,我的阳气壮,不怕什么鬼怪邪神。”二夫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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