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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令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丁丁冬
福灵站着听了一会儿,方抬脚进门,站在门口向里看去。
胡玉茹缩在大将军怀中,哭得梨花带雨,两眼闪着疯狂的光芒。
大将军背对着她,环着胡玉茹,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着她。
二夫人看到福灵进来,如获救星,忙忙迎了过来,小声说道:“刚刚大将军跟我提起玉茹的亲事,她哭了起来,扑进大将军怀中说起小时候,说起她的哥哥,说起她流浪时的艰辛,说到大将军找到她,然后就说喜欢大将军,大将军不动也不说话,只是由着她哭诉。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打发人去请郡主。”
福灵点点头走了过去,盯着胡玉茹的眼。
胡玉茹身子一缩抖了起来,头埋进大将军怀中,声音细小说道:“来了,她又来了,明庚哥,我怕……”
“别怕。”大将军轻声道,“别怕……”
“怎么办?”二夫人小声道,“我在一旁劝了几句,两个人都是没听到一般,竟是难解难分了,我也不敢动手……”
福灵冲了过去,一把抓住胡玉茹紧搂在大将军脖子上的双手,咬牙用力掰开来,往床上狠命一推,胡玉茹啊一声倒了下去。
大将军回头看了过来,她没搭理,喊一声墨香道:“玉茹姑娘疯病又犯了,进来给她灌药,让她好好睡一觉。”
“我没有疯,我不吃药。”胡玉茹爬起来,凄婉看着大将军,“明庚哥,我不吃药。”
大将军唤一声福灵,福灵没听到一般,又喊一声墨香。
四香一起冲了进来,一个压着她,一个捏鼻子,一个将药丸化开,一个往嘴里灌,胡玉茹喝下去很快睡着。
二夫人松一口气,双手合十说声阿弥陀佛。
大将军又唤一声福灵,福灵依然不理他,只对二夫人笑道:“今日才知玉茹姑娘对大将军一往情深,我听了十分感动。趁着近日得闲,挑个好日子为大将军纳了玉茹,我看她这疯病已经好了大半,再办一场喜事冲上一冲,就能全好了。”
二夫人看一眼大将军,又看一眼福灵,小心翼翼问道:“郡主说的是气话吧?”
“不是气话,是真心话。”福灵一笑,“男人嘛,就应该三妻四妾,女人只要有了妻子的名分,就应该知足,丈夫纳妾的时候,女子得欢天喜地,不能有任何不高兴。否则,就是不懂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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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令 纳妾3
二夫人不敢说话,看向大将军等侯示下。
这才惊觉大将军满头汗水,右肩伤口有些渗血。
忙忙对福灵道:“郡主,还是先为大将军包扎伤口,别的事不急,以后再说。”
墨香闻听冲了过来,福灵瞟了他一眼,摁住墨香道:“你急什么?大将军府里不缺郎中,二夫人,还不赶快打发人请郎中去?”
“墨香不就是现成的郎中吗?又何必出府去请?”二夫人忙道。
福灵笑笑:“墨香是我的人,我愿意给用才行,我不愿意给用,就不行。”
话音未落,已抬脚向外。
大将军追了出去。
二夫人跺脚道:“我管不了,不管了,我就不信,郡主能狠下心不管大将军。”
崔婆子指指床上昏睡的胡玉茹:“老奴觉得,二夫人替郡主看好这位就行。”
“也只能如此了。”二夫人一声叹息。
福灵在前,大将军在后,回上房而来。
进了院门,福灵突然转身,看着他笑了笑。
他一愣,顿住脚步。
福灵两手把着门板,笑道:“大将军请往后退几步。”
他退了几步,福灵向外摆了摆手:“再退。”
他又往后退,退到了石阶下,哐当一声,院门关上了,她在里面大声说道:“没有我的吩咐,不许放任何人进来。”
他冲上石阶,隔着门问道:“你生气了?”
里面无人应答,他又道:“你得告诉我为何生气。”
依然悄无声息,眼睛贴着门缝往里瞧了瞧,庭院寂寂,一个人影都没有。
又站了一会儿,屋中的灯也熄了。
“有人在吗?”他扒着门缝问道。
气宇轩昂威风凛凛的大将军,弯着腰驼着背,脸几乎贴在门板上,低声下气可怜巴巴的,守门的婆子看不下去了,壮着胆子道:“大将军还是先去书房歇息,等郡主消了气再回来。”
大将军站直身子看向她,求助说道:“可是,我不知道她为什么生气。”
“这会儿正在气头上,问也白问。”婆子忙道,“消了气再问。”
大将军点点头,无奈转身去了书房。
福灵睡下后,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良久,喊了一声墨香。
墨香端着灯走了进来,福灵问道:“二夫人请郎中了没有?”
“不知道。”墨香摇头,“郡主不是不让管吗?”
“我不让管,也没说不能过去瞧瞧。”福灵骂道,“怎么就懒成这样了?”
“那,奴婢瞧瞧去?”墨香道,“若是没有郎中来过呢?奴婢管还是不管?”
福灵想了想:“不管的话,不会有什么事吧?”
“应该不会要命,顶多残了右臂。”墨香道。
“快去,带着药过去瞧瞧。”福灵声音大了起来,焦灼嚷道。
“去哪儿呢?”墨香道,“说不定回军营里去了。”
“到院门外问问守门的婆子。”福灵抄起枕头砸了过来。
墨香到了门外,福灵在身后嘱咐道:“不许说是我让你去的,就说是牛妈妈不放心。”
进了书房,大将军坐在书案后,用左手写着什么,右肩依然在渗血。
“郡主打发奴婢来为大将军包扎伤口。”墨香忙道。
“不用。”大将军头也不抬,“你回去告诉她,这么一点小伤,死不了。”
墨香愕然之余有些想笑,原来英明神武令人畏惧的大将军,也会跟个孩子一样闹别扭。
想一想说道:“大将军身强体健,不治呢也能扛过去,就怕落下什么毛病,比如阴雨天又麻又痒,攥在手里的东西突然就掉了,或者拿不动太重的东西,更不能像以前那样将郡主抱起来……”
话没说完,大将军起身过来,坐下窗下榻上道:“那就拆开来瞧瞧。”
墨香打开来仔细察看过,小声说道:“伤口有些撕裂,大将军刚刚抱着玉茹姑娘的时候,是不是太过用力了?”
大将军没有理她。
墨香不敢再多说,为他换药包扎后,待要告退,大将军说声等等,问她道:“你知道郡主为什么生气吗?”
“大将军竟然不知道郡主为何生气?”墨香诧异问道。
大将军皱眉看着她:“我若知道,还用问你?”
“就是大将军和玉茹姑娘太过亲密,紧紧抱着对方,用二夫人的话来说,难解难分,一个哭得涕泪涟涟,一个心疼得沉默不语,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对苦命鸳鸯呢。”墨香道。
大将军眉头皱得更紧,想说什么,只是摆摆手道:“下去吧。”
墨香试探问道:“大将军要不要回房去?”
“不回。”大将军咬牙道。
墨香忙忙退出,回上房向福灵禀报,福灵听罢一声冷笑:“他还生上气了,凭什么?我就多余管他。”
气呼呼自顾倒头睡了,一宵无话。
次日一大早,樊将军求见大将军。
进了书房门看到大将军,他就后悔了。
大将军脸色铁青双眸通红下巴上冒着胡茬,显见是没有睡好。
再一看,窗下榻上被褥枕头凌乱堆放,看来昨夜里他和郡主乃是分房而睡,肯定是闹别扭了。
这样一来,他能有好心情吗?他心里有气,还不得都冲着我撒出来?
心思急转间陪着笑脸道:“末将没事,只是惦记大将军的伤势,过来瞧瞧,看来已经大好了,军营中事务繁忙,末将这就赶往军营里去。”
大将军冷眼看着他:“每日都有记录我伤情的公文送到军营里去,你对我的伤势比郎中都清楚,为何要专程过来瞧瞧?”
“有些日子没见着大将军了,末将有些想念。”樊将军心中忐忑,脸上依然保持微笑。
“坐吧。”大将军指指旁边的椅子。
这不是邀请,这是命令,樊将军忙忙坐下。
“说吧。”大将军又命令道。
“昨日,郡主去了末将家中,本来说好留下用饭,后来郡主不高兴了,说走就走,月梅心里难受,哭了一夜。”樊将军说得委婉迂回曲折。
大将军点点头:“那你是兴师问罪来了?”
“不是不是。”樊将军忙忙摆手,“月梅让我过来瞧瞧郡主消气了没有。”
“那她为何生气?”大将军问道。
“就是,就是昨日傍晚,末将从军营回到家中,与郡主交谈了几句,郡主就不高兴了。”樊将军字斟句酌。
“谈什么了?”大将军咬牙道,“别绕圈子,一字一句原样说。”
樊将军硬着头皮,一五一十说给大将军听。
来路上本想着跟大将军告状,说郡主插手自己的家事,求大将军为自己做主。
这会儿面对着大将军,越说越有些心虚,来路上的理直气壮哪里去了?
大将军听罢,似笑非笑看着他:“那么,樊夫人对于你纳妾,是高兴呢?还是不高兴呢?”
“她很高兴。”樊将军道。
“既然高兴,为何要哭一夜?”大将军问道。
“她哭,是因为郡主没留下用饭。”樊将军愈加心虚。
“樊夫人与福灵常来常往,会因为这样一桩小事,哭上一夜吗?”大将军道,“你一向自负聪明,她为何哭,你竟想不明白?”
“末将今夜里回去仔细问问。”樊将军忙道。
大将军摆手:“这会儿就回去问,何时问明白了,何时再回军营。”
樊将军惊讶看着大将军,因为此事,竟不许我回军营了,那我何苦来这一趟?
想来想去极其不甘心,大着胆子道:“其实末将过来,还有一个请求,无论月梅愿不愿意,末将会与她商量,还求郡主不要插手末将的家事。”
大将军想了想:“你自己找郡主说去吧。”
樊将军一愣:“末将不敢,特来恳求大将军,替末将在郡主面前说句话。”
“你觉得,我管得了她吗?还是她会听我的?”大将军一脸无奈。
“就是说,大将军也不敢?”樊将军震惊之下,脱口说道。
大将军拧了眉头,默然半晌,摆手道:“快滚,滚回府中哄你的夫人去。”
“可是。”樊将军赖着不滚,“如果月梅不愿意,末将如何是好?”
大将军挑眉看着他,樊将军思索着:“经大将军点拨,我觉得月梅多半是不愿,要不昨夜里不会哭成那样,可是,我母亲已经带着人在路上了。”
“边城男多女少,有姑娘来是好事。”大将军道。
“姑娘还好说,将她许给一位年轻将校做正房,没有不愿的。”樊将军紧张道,“可我母亲性情刚硬规矩极大,她老人家若是闹起来,末将无可奈何。”
大将军想了想:“到时候,你去求郡主管一管她。”
“还是让月梅去求吧。”樊将军忙道。
大将军叹口气:“也好。”
樊将军这才起身告辞,临走之前看一眼榻上,又看向大将军,欲言又止。
大将军指指他:“就因为你得罪了郡主,昨夜里她回来后,横竖看我不顺眼,闹着要给我纳妾,我只好睡到了书房,你还不快滚?”
樊将军一听,忙忙疾步向外,逃一般走了。
大将军正在书房中踱步转圈的时候,二夫人领着一位半大小子走了进来,恭敬说道:“启禀大将军,这孩子名叫小树,以后就在书房中做一名书童。”
大将军拧眉看着她:“我甚少在书房,这儿不需要专人伺候。”
“是郡主的吩咐。”二夫人道。
大将军抿了唇,二夫人拉过小树:“快,给大将军行礼。”
小树恭恭敬敬行了个礼,大将军没说话。
二夫人对小树道:“有不懂的,就去封先生院子里找春生,让他教你。”
小树大声说好,跑到榻前整理被褥。
二夫人待要离开,大将军问道:“郡主都吩咐什么了?”
二夫人迟疑着说:“郡主说,以后大将军会常住书房,这里需要专人伺候,丫头小子都行,我思来想去,找了个小子来。”
......




将*******令 纳妾4
大将军原地转了一圈,气冲冲出门,往上房而来。
进去时福灵正在梳妆,他站在她身后,弯下腰从镜子里看着她。
福灵伸手拨弄着妆奁中的首饰,假装没看见。
“梳子给我。” 他冲晴香伸出手。
晴香忙递过去,他一下一下为福灵梳着头发,福灵不理他,心想,他的左手真的比右手要灵活许多。
“你要让我在书房里住多久?”他问道。
福灵哼了一声。
“没有你在身边,我睡得断断续续,时梦时醒,还怎么养伤?”他抱怨道。
“我看过黄历了,今日宜婚嫁,过会儿就给你办喜事。”福灵冷笑道,“夜里抱着你的干妹妹玉茹睡去。”
“胡说什么?”他咬牙道,“她疯了,你也疯了不成?”
福灵嗤了一声:“疯了好,疯了你才心疼。”
“你真的是因为玉茹生我的气?不是因为樊将军?”大将军道。
“我没有生气。”福灵笑笑,“好好的,生什么气呢?”
“你又让我猜你的心思,是不是?”大将军从镜子里无奈看着她,“我说过,我猜不着。”
福灵噘了嘴,眼圈一红:“先是樊将军欺负我,然后是你,你那样抱着她,由着她哭诉,满脸都是心疼,一口一个别怕……”
“她病了,昨夜里突然疯了一样,扑到我怀里,像小时候那般紧紧搂着我脖子,哭着说起以前的事,说起胡兴,我抱着她安慰几句,你有什么可生气的?”大将军道,“如果是你成了她那个样子,文毓郡王瞧见了,也得跟我一样心疼,哥哥抱抱妹妹也不行?”
“她不是你的亲妹妹。”福灵气道。
“自从找回她,我就当她是亲妹妹。”大将军道,“我待她与待芸雪都是一样。”
“可她没当你是哥哥。”福灵嚷了起来。
“昨夜里她一番话说出,我也惊着了。”大将军道,“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十分激动,指甲用力抠着我的伤口,我疼得脑子里一片空白,只盼着你赶快回来帮我解围,好不容易你回来了,还跟我生上气了。”
胡玉茹喜爱弹琵琶,指甲留得又长又尖,抠在伤口上估计不亚于针刺刀剜,难怪他昨夜里满头大汗,右肩伤口处渗着血。
“你就不能推开她?”福灵冲他翻个白眼。
“我推了几下,她抠得更加用力,我只能安抚。”大将军道,“你过来推开她的时候,我也松了口气。”
福灵哼了一声:“她既对你表明了心迹,你怎么办?”
“她近来神智不清,也许是疯话。”大将军道。
“她不是疯话,是真心话。”福灵道,“刚成亲的时候,她就把心思告诉了我,我那时候讨厌你,答应了她,后来不讨厌你了,又拒绝了她。她呢,跟我好了一阵,又别扭了一阵,后来她喜欢上了修诚哥,我心里很高兴,为她高兴,也替你我高兴,如今看来,她和修诚哥只是相互利用,她对你的心思一直没有放下。”
大将军手中梳子顿住,不置信看着福灵。
福灵道:“她今年二十了,迟迟不肯成亲,谁都瞧不上,就是因为你。”
大将军叹息道:“我不知道怎么办,你得帮我。”
福灵转过身,仰脸看着他:“不能逼她出嫁,更不能撵走,轻不得重不得,先让她绝了念想才好。”
“我跟她当面说去。”大将军抬脚欲走。
福灵一把拉住了:“你去了,她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你只能是无可奈何。”
“那怎么办?”她的手紧攥着自己的手,大将军声音不由放轻,唇角微微上扬。
“再想想吧。”福灵蹙眉道。
他的身子靠了过来,挨着她说道:“不生气了?”
福灵往后一躲,起身拉着他向后,嘴里埋怨道:“脸没洗胡子没刮衣裳没换,像什么样子。”
“谁让你撵我出去,也不管我。”他扬唇轻笑。
“没了我,你还不活了?”福灵笑道。
“没有你,我估计活不长。”他随口说道。
福灵猛然转身,恼怒瞪着他道:“胡说什么?”
“你不在身边,睡觉不踏实,吃饭没滋味,昨日下午你打发人说不回来用晚饭,如果不是军务缠身,我就跟到樊府去了。”他看着她。
福灵忍不住笑了:“也不嫌丢人……”
他猛然倾身而来,唇封住她唇,将她的话堵在了喉间。
陪伴他沐浴后,二人一起用早饭,他心不在焉,没怎么说话,拧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福灵偷眼看着他,难道是为胡玉茹犯愁吗?
“我得去一趟军营。”他突然搁下筷子。
福灵一惊:“伤还没好呢,没有急事的话,过几日再去。”
“我不骑马,坐马车去。”他站起身,头也不回向外。
虽然知道伍校尉周到,福灵还是不放心,忙忙打发晴香跟出去,嘱咐人好生侍奉。
等到晴香回来,福灵道:“咱们瞧瞧樊夫人去。”
“樊将军一早来过了。”晴香忙道,“伍校尉说,不知道跟大将军说了什么,大将军让他回府呆着,不准去军营。”
“他在家的话,我就不去了。”福灵哼了一声,“只好改日再去。”
因夜里没有睡好,正懒懒歪着的时候,崔婆子来了。
“玉茹姑娘昏睡了一夜,早上醒来后,跟二夫人发了好大的脾气,质问她昨夜里郡主怎么来的那样巧,是不是她给通风报信去了?二夫人说道,姑娘跟疯了一样,谁也压制不住,我只好请了郡主过来。玉茹姑娘再没理她,躺在床上水米不进闹绝食呢,二夫人寸步不敢离开,让老奴来禀报郡主。”崔婆子道。
“她非要闹绝食,只好让她饿着,我就不信她能饿死自己。”福灵笑笑,“你也跟二夫人说一声,她的疯病已经好了,就不用再守着她了,让二夫人忙自己的去吧。”
崔婆子忙道:“万一她寻死觅活呢?”
“不会。”福灵道,“玉茹姑娘是个狠角色,不会委屈了自己。”
崔婆子答应着去了,福灵思忖着站起身:“我找徐夫人去。”
在徐夫人院子里相谈半日,索性一起用午饭,将二夫人与程夫人都请了来,四人正说笑得热闹,耀章蹦跳着进来,大声喊道:“刚刚军营里派出一支队伍,在城中四处张贴榜文,父亲下令边城男子不许纳妾,有例外者,需得到母亲特准。”
四人齐齐愣住,徐夫人率先回神,问道:“刚刚你说得太快,我没听清楚,再说一遍。”
耀文随后走进,将一张榜文递了过来,徐夫人接过去念道:“兹因边城男多女少,镇国大将军下令,从今以后,边城男子只许娶妻不得纳妾,此令无论将士百姓,均需遵守,有例外者,需向福灵郡主阐述缘由,经郡主特准后方可。另,已有妾室者,既往不咎。”
徐夫人读罢,四人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说话。
二夫人一声阿弥陀佛,率先打破静默,双手合十说道:“好在既往不咎。”
程夫人瞄她一眼:“你还真是痴心不悔。”
徐夫人道:“若是追究既往,有的人家就得妻离子散,一个从今以后,许多人家又少了妻妾纷争,倒也是好事。只是大将军为何突然下这样一道命令?”
说着话看向福灵,福灵忙摆手道:“不是因为我,跟我无关。”
“果真跟郡主无关?”程夫人一笑,“听说大将军昨夜里睡到书房去了,今早上多了个书童伺候,看来日后要常住书房。”
二夫人怕福灵疑心自己多嘴多舌,忙忙辩白道:“不是我说的。”
“确实不是二夫人所说。”徐夫人笑着为她作证:“是耀文耀章心疼父亲,回来告诉我们的。”
福灵通红了脸,小声问二夫人道:“玉茹怎样了?你跟徐夫人和程夫人说说。”
二夫人会意,说起昨夜之事,程夫人听得张圆了嘴:“这么些年了,竟没瞧出来。”
徐夫人一声叹息:“难怪她总是阴阳怪气的,可惜大将军无意,不然也是一桩好姻缘。”
二夫人怕福灵不高兴,紧张看着她,福灵倒不在意,拍一拍脸道:“大将军无意,我也无能为力。”
“若大将军有意,郡主就能准了不成?”程夫人打趣道。
福灵笑道:“若大将军有意,我就不会坐在这儿了。”
“那倒也是。”程夫人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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