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令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丁丁冬
说着话顿了一下,更加小声说道:“我没有想着要躺上去……”
“像不像昨夜里的草地?”他咬一下她耳垂,轻声问道。
福灵又啊一声:“可是,光天化日的,才不要……”
“要不要再一次洞房?”他的手托在她腰间,倾身下压。
二人滚落在花丛中,柔软的红兰花瓣将他们层层包裹,她望着湛蓝的青天,唤一声明庚,软着声音说道:“真好啊,我喜欢这儿。”
“你喜欢的话,我们在草原上多住几日。”他吻着她的面颊轻声说道。
“果真吗?”福灵欣喜问道。
“果真。”他轻笑道,“最近军营中难得闲暇,我也难得受伤……”
“什么叫难得受伤?”她抬手掩上他唇,小声说道,“你最近总是受伤,我很心疼……”
他看着她,乌发散落在红色的花间,脸庞像朗润玲珑的明月,一双星眼含娇带嗔,双眉若蹙红唇微张,低声说道,我会心疼……
乍听到这几个字,他心头骤然悸动,魂魄都在跟着颤栗。
他猛然握住她手,用力吻上她唇,激烈得近乎凶狠……
将*******令 对立1
二人在草原上一住就是七八日,每日耳鬓厮磨,缱绻爱恋,分明一对神仙眷侣。
这日廖恒打发人来,说是军营中有要紧的军务,催促大将军回去。
大将军对福灵道:“我们到了这儿后,他从未派人相扰,今日既来了,想必是确有要事。”
“也住得差不多了。”福灵笑道,“我有些惦记家里,回去吧。”
“惦记家里什么?”大将军笑看着她。
其实府中没什么可惦记的,她真正惦记的是京中,哥哥有没有信来,皇伯父有没有圣旨,明庚他,是不是该动身赴京祭奠太子。
“我确实舍不得,可也不能耽误你的正事。”她笑笑,“等你闲了,下回我们再来。”
二人又住一夜,方动身回去。
大将军没有回家,送她到了府门外,径直去了军营。
福灵进府回到上房,牛妈妈忙递了一封信过来,小声说道:“昨夜里费通送来的。”
福灵接过去一看,心中不由疑惑,封皮上一片空白,没有字,也没有哥哥的印鉴。
打开来不由一惊,不是哥哥的字迹,不是父王的,也不是太后的,竟是他没见过的字迹,给她写信的,是谁?
她看向落款,手颤了起来,落款处写着,皇伯父金曜。
竟然是皇伯父写来的书信,他为何要给我写信?
急忙从头看起,上面写道:
福灵吾侄,镇国大将军在京中耳目众多,想来你已知道太子与穆王之事,不意遭此大祸,朕痛彻心扉。
朕此生只得三子,如今一子亡故,一子生不如死,一子乃是痴儿,祖宗的基业难以为继,我该何去何从?
思量来去,决意暂不立太子,盼着后宫嫔妃再诞皇嗣。
如今京中大乱,各派蠢蠢欲动,朕忍着哀痛,勉力压制,方暂得安宁。
朕最怕的,是镇国大将军率领大军进京,虎狼之师一至,刀兵四起生灵涂炭,江山危矣。
福灵,朕下旨将你远嫁,你恨朕吗?
你打小活泼灵慧,朕甚爱之,本舍不得将你下嫁,是镇国大将军苦苦哀求,朕无奈将福康换成了你。
许多人说朕凉薄,可朕也是人,岂能不在意血脉亲情,为防太后猜忌,朕疏远蕙太妃,成王与朕一母同胞,朕纵着他,让他随心所欲做散淡闲人,朕对侄辈更是着意爱护,让每一个侄子都能学有所成,每一个侄女都能觅得良婿,给你们丰厚的俸禄与封地,只盼着你们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朕确实对自己的孩子更好一些,舍不得清河公主远嫁,可这也是人之常情。
朕也承认,朕有私心,看镇国大将军对你分外在意,试图用你来牵制她。
福灵,你是个深明大义的好孩子,即便你怨恨皇伯父,也请以大局为重。
朕听各方奏报,言说镇国大将军对你十分爱重,你可能设法阻止他,让他不要赴京?
朕不会给他下旨,不许他进京吊唁,可是朕怕他非诏入京,他非诏入京之日,就是他造反之时……
后面一行凌乱的墨点,可看出写信之人心绪纷乱,字迹开始潦草,言辞也变得随意:
朕无能,朕是个昏君,朕苦心经营几十年,依然积重难返,可朕尽力了,朕已有所成效,只要朕的下一代,下下一代延续朕的治国方略,最多三代,定会迎来繁华盛世。可孙启虎狼之师兵强马壮,合我朝之兵力,也难以抵挡,朕没有时间了,祖宗的江山就要断送在朕的手中……
再后面竟是泪点斑斑,福灵的心揪在一起,其后字迹狂乱,竟写着:
福灵,朕求你,皇伯父求你,求你可怜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心碎神伤,生不如死,求你帮我拦住孙启,不要让他入京,不要让他入京……
福灵心如刀绞,眼泪滴滴落在捧着的书信上。
她的皇伯父是一国之君,煌煌天子,他气度雍容,淡定沉稳,他总是慈爱笑着,弯下腰跟她说话:
“福灵来了?”
“福灵怎么多日没来?”
“尽管挑爱吃的,不用管什么规矩。”
“喜欢这个?回去的时候带走。”
“福灵长高了,再有了新进贡的绸缎,照着公主的例,给她一份。”
“福灵越来越好看了,以后公主打制新首饰,同样给她一套。”
“福灵最近在忙什么?听说你爱骑马,要记住,平安才是首要。”
“福灵喜欢怎样的夫婿?”
“福灵的终身包在皇伯父身上。”
……
她出嫁前,他没有召她进宫,却一日数次,不停得赏赐嫁妆给她。
她出嫁时,皇伯父特命,送嫁队伍照着公主的规制。
她来到边城后,太后偶有信来,信末总说,你皇伯父问你好。
……
福灵紧攥着书信,泣不成声。
大将军回来已是深夜,福灵正坐在炕上等他。
“怎么还不睡?”他惊讶问道。
“在等你。”福灵看着他。
他有些欣喜,伸手去抚她的面颊。
福灵却扭头躲开了,他的手僵在空中。
她垂下眼眸,避开他诧异的目光,咬了咬唇说道:“明庚,我有话问你。”
他看她郑重其事的,忙在她对面坐了,关切问道:“有什么话,你尽管问就是。”
她抬眸看了过来,两眼直直盯着他,声音清冷:“明庚,你会谋逆造反吗?”
他愣住了,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目光却没有闪避,他点了点头,声音清晰说道:“会。”
福灵攥紧了拳头,吸一口气挺直胸膛,像一位捍卫江山的战士般质问道:“为何?”
“我要报仇。”他咬牙说道。
“报什么仇?为谁报仇?”福灵问道。
“景洪七年,我军一场大战攻克甘州,死伤无数,那年甘州的天气分外寒冷,四月犹在飞雪,上千名伤兵安置在轩辕庙,他们急需医药救治,可是负责运送军备的官员因为天寒畏冷,以大雪为借口,住在长安郡驿站不肯前行,我烽烟传信,又打发人骑快马前往驿站恳求,他们姗姗来迟的时候,重伤的士兵死了大半,活着的终于有药可医,运来的药材比定好的数量少了三成,药品以次充好,许多都被虫蛀,定好的棉衣只到了一半,说是京中已快入夏,户部以为棉衣要得太多……”
大将军说到激愤处,双眸泛红,拳头捏得咯咯直响:“我的将士冒着风雪在战场上出生入死,他们不过是送些药材冬衣,怕冷来迟不说,数量不足品质低劣,上千名伤兵,最后只活下来二百多个,那八百名死者的牌位就供奉在轩辕庙,我在他们的牌位前发过誓,必为他们讨回公道。”
“冤有头债有主,谁做的就找谁,为何一定要造反?”
“冤有头债有主?”他一声冷笑,“我上奏给皇帝,他只是处死了押运的官员和供给药材的药商,负责军备的兵部侍郎裘斐,是大学士裘其芳的儿子,裘其芳乃是帝师,深得皇帝倚重,他在皇帝面前为儿子说几句好话,皇帝就饶了他,只是罚俸降职以示惩戒,过了三年,裘斐重获重用,如今已官至相国。”
福灵知道裘斐,哥哥说他极重私欲,恋权贪财,不堪为相。
“皇伯父如今身陷困局,你若上奏请求严办裘斐,皇伯父定会准奏。”福灵心下发虚,气势不减,“大不了砍下他的脑袋,祭奠枉死的八百壮士,又何必造反?”
“我想要裘斐的脑袋,用不着皇帝恩准。”他桀骜看着她,“报仇只是其一,其二,去岁进京所见,高官以权谋私醉生梦死,宫中风气败坏奢靡无度,想到全军将士浴血奋战的时候,他们却养尊处优歌舞升平,我们用性命保护的,竟然是这样一些人……”
“你说的不对。”福灵忙道,“你们保护的是平民百姓,不是官宦贵族。”
“就算你说得对。”他咬牙道,“为了百姓,为了枉死的将士,我要推翻混乱的旧世道,按照我的规则建立新王朝。
福灵震惊看着他:“你竟然与蔡骧说一样的话。”
他哂笑:“抛开父母之死,我与他一样都是孤儿,被高高在上的权贵视作棋子,皇帝利用我领兵打仗,皇后利用他用性命保护太子,我们就该欣然接受不成?”
“可是……”福灵忙道,“就算你建立新王朝,做了皇帝,你能保证自己初心不改?就算你自己不变,你的儿子孙子又岂能如你所愿,这个世道不会永远照着你的规则运转。”
“我不求永远。”他坚毅说道,“我只求自己活着一日,王朝按着我的规则运转一日。”
福灵看着他,心中又是钦佩又是骄傲,我的男人如此果敢,如此不知畏惧、勇往直前。
再一想,他造反谋逆的是自己的皇伯父,忙忙压下浮动的心绪,心思急转着说道:“明庚,我觉得你说得对。”
他愣住了,她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刚刚还与自己激烈争辩,怎么转眼间就说自己对?
福灵看他神色缓和,软着声音说道:“可是,那是我的皇伯父啊,他对我与哥哥十分慈爱,做为皇帝,他也许有很多不足,也许他不够英明,可他也并非十恶不赦。明庚,你能不能放过他。”
“你放心。”他说道,“我会看你的脸面宽待皇族。”
“看我的脸面?”福灵勃然变色,“没有那么大的脸面。”
“你有。”他说道,“我登基为帝,你就是皇后。”
“你以为我稀罕做什么皇后吗?”福灵声音尖利说道,“我姓金,我是皇族的郡主,你造金家的反,把姓金的拉下皇帝宝座,我有脸做皇后吗?”
“此一时彼一时,江山不可能永远是金家的。”他咬牙道。
“江山不是金家的,就该是你的吗?”福灵冷笑,“什么报仇,什么百姓,都不过是你造反的借口,你所图的,是九五至尊的宝座。既然如此,你为何要用心建设边城?又为何说这是你的城?”
“我在一日,就会爱护边城一日。”他皱眉道,“即便我不在,这里也是我的城。”
福灵嗤笑:“知道要离开,你才下令边城男子不许纳妾,惺惺作态吗?”
“我没有惺惺作态。”他看着她,“我有你就够了,离开边城也是一样。”
“离开边城进京做了皇帝,一切还由得了你吗?”福灵摇头,“握着至高无上的权柄,三宫六院众多妃嫔,批不完的奏折,出不去的皇宫,亲人不是亲人,儿女不是儿女,没有朋友没有知己,形单影只孤家寡人,整日提防算计,只敢在孩子面前,才敢稍微放下警惕之心,这就是我所见到的皇帝,我的皇伯父,直到今夜,我才突然懂了他……”
福灵的眼泪落了下来:“明庚,做皇帝真的是你所愿吗?”
“带兵打仗也非我所愿。”他不为所动,“我只愿父母弟妹在侧,我在沙果书下舞剑胡闹,可是我回得去吗?这一切拜谁所赐?”
“说到父母弟妹。”福灵抹一下眼泪逼视着他,“你可敢在忠烈公的神像前,说出你的打算?”
“住口。”他骤然发怒,“不要提我的父亲。”
“为何不能提?”福灵霍然起身,“我这就去城隍庙,告诉忠烈公,他的儿子要谋逆造反。”
“你敢。”他伸臂阻拦。
“我有什么不敢?”福灵往前一步。
他岿然不动,福灵又往前一步:“萧明庚,想拦着我,除非你杀了我。”
......
将*******令 对立2
他不退反进,猛然伸手臂圈住她腰往上一拎,将她扛在肩头。
“放开我。”福灵挣扎了一下,不动了。
他情急之下用的右臂,扛着她的也是右肩,伤口刚刚愈合,她怕自己乱动会伤着他。
他将她抗进碧纱橱,扔在了床上。
福灵被他一扔,脸朝下趴在床上,气得半晌没有动弹。
他站在床边,冷声说道:“已三更了,要去城隍庙,明日再去。”
福灵冷笑道:“你以为拖到明日,我就不会去了?”
“去与不去都是一样。”他的声音更冷,“即便是我父亲,也拦不住我,我只是不想因为此事惊扰到他而已。”
福灵心中一惊,搬出忠烈公都不行的话,没有什么能拦得住他了。
他扯过一床被子,没头没脑给她盖了,沉声道:“睡吧,我去洗漱。”
他的脚步声笃笃向外,福灵霍然坐起,冲着他的背影喊道:“既然没人拦得住你,你尽管造反去,等到你登基为帝,将我与皇上太后关在一处,囚禁也好流放也罢,就算是杀头,我也不怕。”
他脚下顿住,她接着说道:“我是金家的女儿,生死都为着金家,我宁愿死了,也不要做你的皇后。”
他转身看着她:“你如今是金家嫁出去的女儿,是我萧明庚的妻子,女子出嫁从夫……”
“我并不愿意做你的妻子,是你逼我的。”福灵打断他,“你既然早就想好要造反,为何要娶一位姓金的妻子?如果你非要娶皇族的郡主,为何不奉旨娶了福康?她就算众叛亲离,也要抢着做你的皇后,你为何要将她换成我?”
他抿唇不语。
“萧明庚,一边是我的娘家,一边是你,我左右为难,你可知道?”福灵哭了起来。
他靠近几步,福灵指着他喊道:“你不要过来,既然你已打定主意,从此以后,我与你势不两立。”
他脚下僵住,不置信看着她,福灵抹一下眼泪:“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
“在我与皇帝之间,你要向着皇帝,是吗?”他定定看着她,声音有些发涩。
“是。”福灵昂然看着他,大声说道。
他紧握一下拳头,旋身向外,风一般离去。
房门哐当一声响,福灵的身子跟着一颤,紧咬了唇扑倒在床上,无声落泪。
因今夜里与他的谈话涉及机密,她将所有人都打发了出去,跟前无人侍奉,烛光渐渐变暗。
不知从何时起,有他在身边,她已不再怕黑,不用亮灯也能睡着。
他去了哪里?去了军营吗?
皇伯父,是我无能,我说不动他。
若是别的,我撒撒娇,掉几滴眼泪,他都会答应。
可他对我再好,怎会因为我放弃他的大计。
一夜时梦时醒,昏昏沉沉,不觉天色亮起 。
晴香坐在外间小凳上,低头缝着一只布袜,昨夜里大将军走后不久,她就进来了,她知道郡主与大将军起了很大的冲突,没有郡主吩咐,她不敢进去,只在外面安静守着。
房门突然被大力推开,雨香闯了进来,大声喊道:“郡主,不好了,出事了……”
福灵一动不动躺着,这府里无论出什么事,与我有什么相干。
忙晴香嘬一下冒着血珠的食指,瞪一眼雨香道:“瞧你,冒冒失失的,谁出事了?”
“大将军。”雨香嚷道,“大将军出事了。”
福灵悚然而惊,爬起来就往外跑,扶着碧纱橱的门框,慌张看着雨香,抖着唇问道:“他,他出什么事了?”
“大将军昨夜里睡在书房,过去的时候很晚,小树不知道,今日早起小树过去洒扫,发现大将军睡在榻上,旁边,还有一个人,”雨香气愤喊了起来,“是胡玉茹,胡玉茹光溜溜的,跟大将军睡一个被窝。”
福灵松一口气,“他没事就好。”随即又瞠大了眼,“你说什么?谁跟他睡了?”
她进了书房的时候,二夫人已经来了,愁容满面呆坐着,愣愣看着胡玉茹。
胡玉茹倒不像雨香所说光溜溜的,她只着里衣,散着头发,低着头靠着墙角,缩着身子坐在榻上。
看到福灵进来,二夫人松一口气,起身过来小声说道:“怎么办?”
福灵看一眼犹在沉睡的大将军,又看向胡玉茹,在她对面坐了,轻声说道:“怎么回事?”
胡玉茹抬起头,她面色平静,声音和缓,娓娓说道:“昨夜里我睡不着,就出来闲逛,逛到上房院门外,院门吱呀一声响,明庚哥出来了,我叫了他一声,他没听见,径直往书房而来,我看他怒气冲冲的,就跟来书房询问,深更半夜孤男寡女,他情绪恶劣,我温柔抚慰,就那么自然而然发生了。”
福灵又是气又是恨,一时说不出话来。
二夫人在旁道:“玉茹,你姑娘家家的,说的都是些什么话?”
“经过昨夜,我已经不是姑娘了,我是明庚哥的女人了。”她带着几分得意看向二夫人。
二夫人一声长叹,看向福灵。
福灵吸气又吸气,唇角勾出一抹笑意:“我知道此事了,等大将军醒来,我会跟他商量如何处置,你先回去吧。”
说着话吩咐人进来为她穿衣,胡玉茹往里缩了缩,不卑不亢说道:“不是我不遵郡主号令,实在是情势逼人,我总得等明庚哥醒了,看到我被他……看到我这副样子,知道我跟他同床共枕过,他准备如何处置我,总得给我句话,我才能放心回去。”
福灵不怒反笑:“等他醒来是吗?好,那就等着。”
二夫人道:“大将军常年行军打仗,应该警醒才对,我们这么多人,先是小树进来,然后我进来,郡主又进来,说了这么多话,也闹出不小动静,怎么还不见醒来,跟睡死了似的。”
一句话提醒了福灵,她咬牙平复着起伏不定的心绪,唤一声雨香道:“去请徐夫人和程夫人来。”
“请她们做什么?”胡玉茹狐疑看着她,声音有些尖利。
福灵笑笑:“玉茹姑娘既成了大将军的人,大家一起来做个见证,对你只有好处。”
胡玉茹没再说话,身子朝大将军靠了靠,期盼看着他,似乎在盼着他尽快醒来,好保护自己。
不大的功夫,徐夫人和程夫人到了。
二人一前一后进门,徐夫人不动声色看了看房中情形,对福灵摇了摇头。
福灵心中一沉。
程夫人大惊小怪哎呀一声,笑着对胡玉茹竖起大拇指道:“玉茹姑娘好手段,认识这么多年了,还是头一回见识。”
“什么手段不手段的。”胡玉茹激愤得大声说道,“我与明庚哥只是两情相悦,情不自禁罢了。”
程夫人探头看一眼沉睡的大将军,笑着问道:“大将军怎么沉睡不醒?莫不是玉茹姑娘喂他吃了什么药?”
胡玉茹说个我字,程夫人笑道:“玉茹姑娘昨夜里冲着男欢女爱来的,要给大将军吃药,也该是春/药,不该是蒙汗药。”
胡玉茹脸色一边,福灵看向程夫人:“他吃了蒙汗药吗?”
“看着像。”程夫人道。
“怎么能醒?”福灵咬牙问道。
程夫人道:“睡成这样,估计还得等一会儿。”
“泼冷水能醒吗?”福灵问道。
“能是能。”程夫人挠头道,“是不是对大将军太不尊重了些?”
徐夫人奇怪看福灵一眼,大将军昨夜睡在书房,这会儿郡主又恨不得用冷水将他泼醒,看来二人又闹了别扭,才让胡玉茹有了可乘之机。
福灵明白她的意思,避开她的目光,一咬牙站了起来。
冲到大将军身旁,一手捏鼻子一手捂嘴,用力再用力,直到大将军身子突然一动。
程夫人忙道:“郡主快放手。”
福灵以为程夫人怕她把大将军捂死,下一瞬才明白程夫人的意思。
他紧闭着双眼,仿佛犹在沉睡,却闪电般抬起双臂,猛然攫住她手腕,往两旁一错一分,然后大力往外一摔,福灵啊得一声惊叫,眼看就要被他狠狠掼在地上。
程夫人飞身跃起,接住了福灵。
随着福灵一声惊叫,大将军瞬间清醒,睁开眼看向周围,不由愣住。
程夫人扶着福灵站着,二夫人与徐夫人坐着,胡玉茹缩在床角,五个人五双眼睛,齐刷刷看着他。
他霍然坐起,二夫人与徐夫人忙忙背过脸去,程夫人哎呀一声,抬手遮住了眼,胡玉茹直勾勾看了过来,福灵两眼冒火,瞪视着他。
看到各人反应,他忙忙低头一瞧,惊觉身无寸缕,瞬间慌张之后,飞快扯过被子将自己严严实实裹住。
一声轻咳打破尴尬,沉声问程夫人:“郡主没事吧?”
“没事。”程夫人忙道,“我接住了,没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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