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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令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丁丁冬
福灵高兴得忙忙打开,看过后不由愣住。
信上写道,
福灵,我有了身孕,我很高兴,好消息只告诉你,你不许告诉任何人,尤其是廖恒。
落款处画一只小燕子,虽惟妙惟肖,可是,形单影只。
福灵心中一酸,眼泪落了下来。
你这是何苦呢?
泪眼朦胧又看一遍,她说她很高兴,她觉得这是好消息。
抹了抹眼泪,想要替她高兴,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出一会儿神唤来墨香,让她准备一些有益于安胎养胎、利于孕妇滋补的的药品和食材,并拟出清单和吃法用法,拿来给她过目。
“给谁的?”墨香好奇问道。
“别管。”福灵板着脸道,“去准备就是。”
墨香哦了一声,赶紧去了。
坐到书桌后给独孤娘子回信,提起笔来感慨万千,有许多的话想要跟她说,却不知从何说起。
若是大将军执意起兵造反,廖恒定会追随。你呢?你会如何做?
廖恒到那儿,你就跟着到那儿?
还是带着孩子,一辈子独守玉门关?
想起她在信中唤她福灵,唇边忍不住漾起微笑,提笔写道:
燕子,得知你的好消息,我替你高兴,你好生休养,过些日子,我到玉门关看你去。
其他的,说出来不过徒增烦恼,索性不提。
待墨香将一应物品备好,她将清单仔细过目,又照着一一查点物品,确认妥当,命人和书信一起送走后,一日已是过半。
意兴阑珊用过午饭,不想歇午觉,来到后花园中闲逛。
逛至亭子里,看着亭子旁边的两个秋千架发呆。
这秋千,是为我搭的?为何要搭两个?
坐上去慢悠悠荡着,心里想着主意。
想要阻止他进京,想要让他沉湎温柔乡,就不能这样两相冷落。
书香回来说,军营中并无异动,该练兵的练兵,该造饭的造饭,该巡逻的巡逻,一切正常。
雨香也道,邹开对她说,如今京中没有人来,军营中难得太平,将士们除去正常操练,都在休养生息。
雨香又说,如果他离开京城,怎么也得跟我说一声,哪能说走就走?
就是说他近日没有赴京的打算,我可以拖上一拖。
可是,万一说走就走呢?
思索来去回到房中,打开妆奁,从最底部最靠里的格子里拿出一块玉佩。
今夜里他若回来,就给他。
他不回来,明日一早打发人给他送过去。
牛妈妈知道玉佩的来历,就让牛妈妈去好了。
到了傍晚不见人影,二门上也无人传话,福灵正恼恨的时候,雨香匆匆走进,在她耳边小声道:“费通求见郡主。”
费通为何特意前来求见?难道是哥哥有要紧的书信给我?
略事梳妆穿戴整齐,匆匆往客堂而来。
进客堂坐下,费通不等客套寒暄,几步过来单膝跪地,压低声音道:“末将有下情禀报郡主。”
福灵心中一惊,忙忙屏退左右,紧张看着费通,颤声问道:“可是我哥哥有事?”
“郡王没事。”费通忙道,“郡王从京中传了话来,命令末将保护郡主离开边城。”
说着话递上一件信物,是一个羊脂玉的如意把件,此把件乃母妃所留,哥哥常握在手中把玩,以畅通经络,健身祛病。
福灵接在手中,声音有些发紧:“为何要离开边城?”
“郡王说,太子暴薨,大将军定会趁势造反,他从郡主的书信中看出,郡主左右为难,既如此,不如离开,置身事外,以护自己周全。”费通说道。
“郡王为何只传口信,而没有书信?”福灵狐疑问道。
费通忙道:“事关重大,若是书信被人截获,只怕招来祸患,是以郡王专程派人传口信给末将,同时写信给吕大人,托付他派人过来迎接郡主。郡王吩咐,郡主暂居吕大人处,待他日尘埃落定,郡王再为郡主筹划以后。郡王还命末将转告郡主,不必担心安王府,无论谁做皇帝,他会保证安王府全身而退。”
福灵定了定神,问道:“吕大人是指吕修谨?”
费通点头:“吕大人年前调任夔州,他与大将军颇有交情,逢年节的时候,会派人给军中送些当地特产,这次借着送新茶,特意前来迎接郡主,他们于昨日抵达,领队的校尉见到末将言明来意,与郡王所传口信一致,末将再无怀疑,已与他商量妥当,请郡主借着上香前往土佛寺,出后门与末将会合,然后跟着他们迅速离开,他们手中有来往官文,自会一路畅通无阻。”
福灵默然不语,费通拱手道:“时不待人,还请郡主决断。”
“我不走。”福灵摇头,“我为何要走?逃得开吗?”
“郡主请恕末将大胆。”费通恳切说道,“末将知道郡主与大将军感情甚笃,可是面对皇帝的宝座,再恩爱的夫妻都不堪一击,若是郡主迟疑,等到伤心断情那一日,再走可就来不及了。”
“都说他要造反,可是他得知太子薨逝的消息后,已过去十多日,军营中并无异动。”福灵挣扎着对费通说道。
“他在等待皇上的圣旨。”费通说道,“若大军非诏进京,进京路上阻碍良多,他不想自找麻烦。”
“也就是说,没有皇上的圣旨,他就不会进京。对吗?”福灵期冀看着他。
“他的耐心有限,若是三州以外官员接到圣旨,惟独他没有,他会按捺不住。”费通道,“从前日开始,大将军与廖先生一直在军帐中秘密筹谋,到今日已是三日,末将推测,大军开拔赴京就在眼前,请郡主早做决断。”
福灵犹不死心:“大军说开拔就开拔吗?辎重粮草都得准备,我打听过了,军营中近日难得轻松,将士们都在休养生息。”
“郡主从京中赴边城的时候,大将军的骑兵一路尾随,郡主应该见过他们,那是一支在战场上千锤百炼的队伍,自然令出必行,用不着做什么准备。”费通急道,“还请郡主当断则断。”
福灵闭一下眼,两手更紧得握着椅子扶手,艰难说道:“我一时难以决断,你容我想一想。”
“郡主若定了主意,什么都不用带,就如寻常上香一般出城,只要进了土佛寺,后面的事,末将自会安排。”费通拱手站起,“末将明日一早带队前往土佛寺恭候郡主,以日落时分为限。”
费通走后,福灵许久没有动弹,她僵坐着,额头冷汗涔涔而下。
离开边城前往夔州,不必回京,自己可全身而退。
而哥哥想来早有打算,可保家中安全。
此时离开,似乎正好。
可是他呢?
自己离开后,他怎么办?
就不管他了吗?
想着他最常说的话,你陪着我,只要你陪着我,你陪着我就好。
一颗心拧在一起,疼得抽搐。
直到晴香进来,看着她煞白的脸惊问:“郡主怎么了?可是身子不适?”
她回过神,拭去额头的汗,强撑着站起,朝她笑笑,轻声说道:“回房去吧。”
扶着晴香回到上房,窝在炕上,一手握着玉佩,一手握着如意,心中如油煎火烹,烈焰翻滚。
夜深犹不肯睡去,她在等,等他回来。
明庚,你回来吧,她在心里恳求,只要你回来,只要我看见你,一切就会不同。
一直等到清晨,等到天光亮起。
低垂了头,灰心失望不已。
却未完全绝望,唤一声牛妈妈,刚要将手中的墨玉麒麟佩递过去,院门吱呀一声开了。
她精神一振,是他回来了吗?
探头望向窗外,却是雨香。
雨香冲了进来,气喘吁吁说道:“郡主,刚刚得知消息,大军夜半开拔,往京城去了。”
她的心突突狂跳起来,瞠大了双眼,不置信看着雨香。
“奴婢刚起床,就有人在二门上传话,说军营里有人找我。我出去一瞧,是一个新兵,半大小子,说邹将军派他过来跟我说一声,大军连夜赴京,来不及告别,让我勿念。”雨香忙道。
看福灵咬唇不语,雨香又道:“我才不会念他呢,咱们从京城来到这儿,差不多走了半年,他们这一去,也不知何时才能回来。”
福灵的眼泪滑过面颊,一滴一滴滚落下来。
牛妈妈走了过来,为她擦拭着眼泪,在她耳边小声说道:“早饭尚未备好,郡主熬了一夜,先躺下歇息一会儿,待用过早饭,我们就前往土佛寺上香。”
福灵乖顺躺下去闭了双目,牛妈妈轻轻扒开她手,拿走她掌心里的玉佩,为她盖了被子,轻声说道:“老奴先为郡主收着,待有了值得的人,郡主再送出去。”
福灵默然侧过身子,慢慢蜷缩成一团,整个人窝进被中,连头带脚将自己裹住,然后再不曾动过。





将*******令 赴京2
一动不动躺了很久,牛妈妈眼看时候不早,揭开被子看着她:“郡主,该做决断了。”
福灵木呆呆坐了起来,任由牛妈妈和四个丫头服侍她沐浴梳头换衣,早饭很丰盛,她却一口也吃不下。
仰脸看着牛妈妈哀求:“实在是吃不下。”
“那就走吧。”牛妈妈冷静说道,“带着些路上饿了再吃。”
府门外上了马车,听着车辙辚辚而动,望着低垂的车帘,竟不敢回头。
晴香似乎察觉到了什么,透过车帘缝隙向外看去,伍校尉骑马走在队伍前面,她只能看到他的背影,挺拔瘦削,沉稳干练。
福灵看向雨香和书香,虽然万分舍不得,可她们有了心上人,是去是留,进了土佛寺,由她们自己做主吧,若是留下回到府中,几位夫人会善待她们的。
马车出西城门上了官道,行不多时,一人一骑快速追了上来,尾随马车的护卫正要驱赶,队后的小校忙喝道:“都不许动,来的是府里的徐夫人。”
伍校尉听到动静拨马回转,就见一位蓝衣女子策马迎面而来,马行飞快,眨眼间已至面前。
女子勒马停住,果真是徐夫人。
伍校尉拱了拱手,刚要问话,徐夫人喊道:“让队伍停下,我与郡主有话要说。”
伍校尉做个手势,队伍停了下来。
福灵感觉车身一晃,似乎停了下来,正要问何事,雨香已窜了出去。
过一会儿被揭开,上来的却不是雨香,而是徐夫人。
福灵讶然看着她,徐夫人对牛妈妈与三香摆摆手,客气说道:“我有些要紧的话与郡主说,请诸位下马车稍候。”
四人看向福灵,福灵点了点头。
看着她们下了马车,徐夫人在福灵对面坐了,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递了过来。
虬劲锋利,力透纸背,是他的字迹,福灵的手颤了起来。
“郡主前脚刚走,骆驼后脚送了来,知道郡主不在府中,急得直哭,骆驼说廖先生吩咐过,今日天亮就送过来,他昨夜里忙着为大将军与廖先生收拾衣物,大军走后,竟累得睡着了,是以来迟了些。”徐夫人掸一掸衣袖裳,慢条斯理说道。
“那,为何……”福灵的话被徐夫人打断,“为何我要急着给郡主送过来,对吗?因昨日说起去往大草原,阿英一高兴告诉了两个孩子,耀章今日早起跑到上房,想求着郡主带他与耀文同去。
耀章从上房回来后,说郡主病了,蜷缩在炕上,盖了厚被子还在发抖,我想着过去瞧瞧,去了才知郡主前往土佛寺上香去了,连不怎么出门的牛妈妈也带了去。
我起了疑心,找来上房内的几个下人问了问,得知昨日傍晚费统领来过,郡主一夜未睡,我大概猜到郡主要做什么,一筹莫展的时候,骆驼送了信来。”
徐夫人看向福灵:“郡主不看信吗?”
福灵咬唇不语,徐夫人摇头:“郡主与大奖军为何起了冲突,我大概猜到一些,我以为郡主与大将军深情如斯,定会过去,谁知到头来竟是如此,郡主不告而别,真的甘心吗?”
“是他先不告而别的。”福灵眼圈一红。
徐夫人指指她手中书信:“大将军没有不告而别。”
福灵拆开书信,字迹潦草,显见他当时十分匆忙。
昨夜里要回府的时候,接到皇上意旨,命我即刻进京,忙碌一日一夜,未曾有片刻合眼,今夜大军开拔,竟无暇见你一面,吾妻千万珍重,我必平安归来。
福灵只看一遍,起身对徐夫人道:“我要追他去。”
徐夫人笑笑:“正好,我帮郡主将火焰骑了来。”
话音未落,福灵已跳下马车飞身上马,在马背上弯下腰,伸手向牛妈妈道:“妈妈将玉佩给我。”
牛妈妈看她深情坚决,不容违拗,摇着头红了眼圈,递过来说道:“郡主骑马小心些。”
打马回走,进西城门向东,沿路绿树浓荫鲜花似锦,前方一个集市,行人摩肩接踵,福灵只得驭马放慢脚步。
好不容易过了集市,行不多时,又有两队迎亲队伍迎面撞在一起,都赶着接新娘,谁也不想让路,两个簪红花的媒婆唇枪舌剑,又有好事者围上来七嘴八舌,将路面堵得水泄不通。
若在平日,福灵定要趴在马背上笑着看热闹,看够了再上前调解,可今日心急如焚,骑在马背上左右观瞧,想要进小巷,又怕绕了路反而误事。
正焦急的时候,伍校尉打马追了上来,喊道:“郡主,抄近道快些,末将前来领路。”
福灵喊一声好,跟在他身后进入小巷。
巷子里鸡鸣犬吠炊烟袅袅,温馨而祥和,不时有老人孩子出入,福灵忙吩咐伍校尉慢些。
巷子里拐来拐去,出来时东城门已在眼前。
出了东城门,福灵两腿一夹马腹,马如离弦的箭一般,越过伍校尉径直上了官道。
伍校尉回头望了一眼,护卫的队伍远远未到,忙忙打马追了上去。
一路疾行,不知超过多少车马,却望不见大军的踪影
眼看红日当头,太阳直射身上,热烘烘的,福灵昨夜一宵没睡,早起心碎神伤水米未进,再加上心急,在马身上一晃,险些栽倒下去。
勉强抱住马脖子稳住身形,看见道旁树荫下一块大石,索性下马坐着歇息。
伍校尉很快赶上,下了马递过水囊和干粮,福灵仰脖喝几口水,嚼着干粮问道:“我能追上吗?”
“能。”伍校尉笃定说道,“大军虽快,毕竟人多,何况郡主骑术高超,定能追上。”
看福灵欲要起身,忙道:“磨刀不误砍柴工,郡主不必心急,吃饱喝足再稍事歇息,养足了精神,岂不骑马更快?”
福灵点头说声有理,指指旁边石块道:“坐吧,你也坐下吃些东西。”
伍校尉也不推辞,坐下来喝几口水,轻咳一声打破沉默道:“敢问郡主,晴香可许了人家?”
福灵一愣,歪头看着他:“你怎么不问她去?”
伍校尉低了头:“她很凶,末将不敢。”
福灵嗤了一声:“她就对你凶,对别人都和和气气的。”
“那,她是不是讨厌我?”伍校尉忙问。
“那不一定。”福灵道,“说明你在她心中与别人不同。”
伍校尉大受鼓舞,搓一搓手,红着脸道:“我挺喜欢她的,尤其是她凶我的时候,心里觉得十分舒服。”
福灵扑得一声,一口水喷在地上,擦着嘴角叹一口气,自语道:“她们四个,我以为两个有了心上人,另外两个还能跟我几年,没曾想只剩了墨香能留在我身边。”
“郡主的意思是,晴香心里有我?”伍校尉不置信看着福灵。
福灵摆摆手:“自己问去。”
伍校尉慢慢红了脸,默然半晌突然道:“郡主说只剩了墨香,书香也有了心上人?”
福灵嗯了一声,伍校尉自语道:“涂校尉该伤心了。”
福灵心中兴味大起,问道:“他为何伤心?”
“我与涂校尉李校尉年纪相仿,一年进的军营,闲下来常聚在一起喝酒,从宜禄县回来后,他常提起书香,他背地里叫她小探子。”伍校尉道。
福灵哦了一声,一个个得,还都看对眼了,想到她们人大心大,心里直咬牙,以后我只对墨香好,让你们三个受些冷落。
伍校尉又道:“至于墨香,她每隔半月去军营做一次牛肉饼,只肯让李校尉近身帮忙,别的人只能远远打下手。”
李校尉又是谁?”福灵忙问。
“李校尉是军营里管马厩的,他爱洁成癖,他马厩里的马都按颜色分开排列,又干净又整齐,俞将军有时候拿他逗趣,故意把马的颜色混杂起来,他就会不吃饭不睡觉将马匹归位,大将军说他刷过的马比我们这些人的脸都干净,廖先生说他自己也干净得过分,只怕没有姑娘受得了,可墨香说,只有这样的人才配进她的厨房。”伍校尉道。
福灵忍不住笑了,笑着起身道:“上路吧。”
伍校尉忙起身过去牵了火焰过来。
福灵上马又是一路疾驰,一个多时辰后,看到一支队伍在路面上行进,忽快忽慢,不时掉过头来逡巡一番。
是他们吗?福灵慢了下来,不过看上去也就百十来人。
伍校尉追上来道:“郡主,这是大军的后哨,前哨负责探路,后哨则负责侦察。看到后哨,离着主力大军不会超过五里。”
福灵心中一喜,待要拔马往前冲,伍校尉忙道:“郡主且慢,待末将跟领队交涉。”
伍校尉刚一靠近,立马有人察觉,六七名骑兵迅速包抄而来,将他围在正中。
过一会儿,领兵策马而来,伍校尉说几句什么,领队向福灵所在方向看了一眼,摆手示意她不许往前,派出一小队骑兵,飞骑往前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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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令 赴京3
一人一骑飞驰而来,远远看到福灵的身影,勒住马缰驭马缓行,慢慢来到她面前,两眼一瞬不瞬看着她。
她趴在马背上,两手搂着马脖子,侧着脸枕着马脖,眯了双眼正在打盹。
眼皮越来越沉,她撑不住睡了过去,睡梦中身子微微一晃,他忙伸臂揽住她腰,将她抱到自己马背上圈进怀中。
被他熟悉的气息包裹着,感觉到他温热坚硬的胸膛,福灵猛然睁大了眼,定定看着他。
“怎么来了?”他亲亲她头发,哑声问道。
“你……”福灵说一个你字,鼻头一酸,眼泪落了下来。
来路上想好不哭的,想好要坚强面对他的,一看到他,却怎么也忍不住眼泪,心里暗骂自己不争气,眼泪却流得更急。
“舍不得我走吗?”他抱她更紧,轻声问道。
“你……”福灵从他怀中直起身子,用力推拒着他的怀抱,眼泪涟涟质问道,“你昨夜里为何不送信给我?我上午才看到你的书信,我以为你不告而别,我很生气……昨晚上我等着你回家,等了你一夜,怨了你一夜……”
“昨日傍晚,我就将便笺给了廖恒,嘱咐他打发人送给你……”大将军说着话,恼怒看向身后。
廖恒气喘吁吁骑着马追了上来,嘴里埋怨道:“萧明庚,知道我骑马慢,你倒是等等我。”
“为何今日上午才送信?”大将军问道。
廖恒不理他,只看着福灵笑:“竟然真的是郡主来了,前哨打发人过去禀报的时候,我还不信,以为是女刺客呢,萧明庚不听劝,非得过来看看,策马飞快,跟疯了似的,让我好一通追。”
福灵抹一下眼泪,问道:“你为何不相信我会来?”
“郡主不是到土佛寺上香去了吗?”廖恒笑嘻嘻问道。
福灵心中一惊,看一眼大将军,没有说话。
“郡主难以决断,需要想上一夜,于是呢,我就给郡主一夜,让郡主想明白才好。”廖恒又道,“我也嘱咐了骆驼,今日天亮就送过去,难不成他送得晚了?”
“骆驼累得睡着了,我去往土佛寺的路上才收到。”福灵瞪着他,恼恨不已。
廖恒一脸平静:“我说过,我对郡主并非完全信赖。”
“所以呢?你替大将军考验我?”福灵咬牙问道。
廖恒点头:“就算是吧。”
大将军在一旁听着,眉头越皱越紧,看着廖恒不说话。
“明庚,放我下去。”福灵扒着他手。
大将军说声等等,自己先跳下马去,伸手将她抱下马背。
福灵冲廖恒招招手:“你下来。”
廖恒懒洋洋滑下马背,看着福灵笑道:“怎么,郡主有话交待?”
福灵点着头冲他招手:“你过来。”
廖恒走了过来,福灵一咬牙,照着他的脸就是一拳。
廖恒捂着眼睛跳脚道:“不就是送信晚了会儿吗?郡主至于打人吗?”
福灵看着他心想,若是昨日傍晚将书信给我,我夜里一定要到军营找他去,何至于犹豫彷徨一夜无眠?再想到独孤娘子有了身孕,他却至今都不知道曾与她两度良宵,嬉皮笑脸没事人一般,不由举手又是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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