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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令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丁丁冬
“好。”大将军站了起来。
福灵吓一跳,既知道他身手了得,为何要应战?
伸手扯一扯他的袖子,他已是全心戒备,浑然不觉。
“等等。”廖恒笑道,“话说清楚,再决战不迟。”
“你想说什么?”蔡骧问道。
“蔡骧,蔡广之子,姓蔡名骧字寿成,化名向寿成,为东宫太子暗卫首领,人称向首领。献其妹为太子宠姬后,成为太子的心腹。”廖恒笑看着他,“太子对其十分倚重,几乎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他日太子登基,实为傀儡,真正掌握国政的将会是蔡骧。”
他一声冷笑:“所以呢?”
“所以,你为何不思报仇,反而在东宫汲汲营营,甚至不惜让自己的亲妹妹献身?”廖恒问道。
“成大事不拘小节。”他昂然道,“我要按照我的规则,匡正这混乱的世道。”
大将军微有动容,略一放松,福灵忙顺势拉他坐了回去。
廖恒笑笑:“那么,你为何又突然放下你的大计,向大将军寻仇?难道我刚刚说给大将军的悄悄话,被你听到了?”
他的面色微微一变,随即冷然道:“你呢?说这些废话拖延时机,是在等着院门外的士兵?还是密道中的护卫?”
他满意看着廖恒脸色转白,森然笑道:“你带来的人已被制住,而密道中,躺满了尸体,你要不要过去瞧瞧?”
举座皆惊,他的刀尖又往前一递,咬牙说道:“萧启,你已没有退路,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来吧。”
......





将*******令 对决3
大将军又要站起,福灵紧紧扯着他的衣袖,担忧看着她。
“不会有事,你放心。”他揉揉她头发,轻声在她耳边说道,“如今之势,只能你死我活。”
福灵咬着唇,手攥得更紧,突听前后门同时咔哒一声响,那是落锁的声音。
她环顾客堂内,唱小曲的姬妾,在各人身后侍奉的仆从都不见了踪影,只剩了文忠郡王,蔡芙蓉,蔡骧,大将军,廖恒,她自己。
己方除了大将军都需要保护,而对方的蔡骧比大将军厉害,还有一个身手不弱的蔡芙蓉。
她看向悠然喝茶的文忠郡王妃,再次后悔自己没有好好练剑。
又看向蔡骧,竟直直对上他那的眼,他也在看她,目光十分凶狠。
福灵心中惊惧,廖恒说他喜欢我,只怕是料错了,又或者,是他的计谋。
她看着他,一瞬间想了许多话:
“那日跟我赛马的,原来是你。”
“傍晚的时候,你在后花园救了我,我还没有向你道谢。”
“你的父亲害死了大将军的家人,他杀了你的父母,你再杀他,他的儿子们以后再找你,冤冤相报何时了,不如坐下来谈一谈,各取所需皆大欢喜。”
她的嘴唇动了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只好冲他笑了一笑。
他的目光从她脸上滑了开去,落在她紧攥着大将军衣袖的手上。
“萧启。”他一声低喝,“休要躲在女人裙子底下,今日你若赢了我,你和你的人自会无恙,你若输了,他们一个也休想活命。”
大将军挣开福灵的手长身而起,蔡骧唤一声蔡融,后门阴影处走出一人,捧了一把宝剑过来。
大将军宝剑在手,缓步而出,与蔡骧相对,一人拿剑一人持刀,同时说一声请。
话音未落身形已动,二人缠斗在一处,耳边只听得金铁交鸣,满室都是刀光剑影。
分不清刀和剑,更看不出谁是谁,突听一声低喝,有血点向四周喷溅而出,可是双方攻势丝毫不见减弱,分辨不出是谁受了伤。
福灵压下心悸,斜过身子扯一扯廖恒,小声问道:“你就没个后招?”
“那自然有。”廖恒气定神闲道。
“你的后招在哪儿?”福灵狐疑道。
廖恒指指角落里阴影处:“在那儿。”
“蔡融?”福灵险些惊呼出声。
廖恒点点头:“前提是萧明庚与蔡骧决出胜负。”
“你这是狗屁后招。”福灵急道,“大将军说过,蔡骧的身手十分了得。”
“话是没错。”廖恒道,“两个都是虎,不过呢,一个是恶狼堆里爬出来的,一个是绵羊群里出来的,无论胜负,最后活着的一定是萧明庚。”
福灵再不理他,专注看向场中,刀光剑影裹着两个人影,速度更快,打斗更加激烈,金铁交鸣声中,偶有一两声低喝或者闷哼。
文忠郡王推开两名姬妾,悄无声息蹭了过来,压低声音唤一声廖先生。
廖恒看向他,文忠郡王满脸堆笑:“廖先生给大将军说的悄悄话是什么?那向首领,不对,那蔡骧好像疯了似的。”
廖恒一笑,附耳轻声说道:“若是能告诉郡王,就不是悄悄话了。”
文忠郡王耸一耸肩:“大将军可是落了下风。”
福灵瞪他一眼道:“根本分不清谁是谁,你怎么知道?”
“我在京中经常看人相斗,你死我活的那种。”文忠郡王道,“场中的低喝声是胜利者的号角,闷哼声是负伤者在强忍痛苦,向首领低喝了五次,大将军只有两次,向首领闷哼两声,大将军三声。”
廖恒瞟向他:“我若告诉你,于我们有什么好处?”
“我可以在紧要关头相助大将军。”文忠郡王道。
“你怎么相助?”福灵问道。
“到时候就知道了。”文忠郡王看着她,“福康在你手里,你还怕我骗你不成?”
福灵心中一惊,难怪这几回见面,他再未提起福康,原来他早就知道了,却一直假装不知。
瞬间呆怔之后,索性将话挑明:“文忠哥哥若能帮到大将军,我自会将福康交出来给你。”
文忠郡王看向廖恒,廖恒低声道:“穆王听到传言说太子嗜好阿芙蓉,给他送去一对西域美女,在那两名女子诱使之下,太子连日过量服食,于三日前骤然薨逝,两名女子自尽,穆王本以为做得天衣无缝,却被幕僚出卖,如今夺爵抄家,被关进了宗人府。”
文忠郡王听罢低下头去,看不清脸上神情,缩着身子慢慢坐了回去。
福灵怔怔发呆,脑子里一片空白,两眼死死盯着场中的打斗,只盼着这是一场梦。
即便梦中你死我活濒临绝境,大汗淋漓醒来的一刹那,庆幸得松一口气对自己说道,原来是梦,好在是个梦。
缠斗更加激烈,刀剑碰撞中突听两人齐声大喝,文忠郡王瞬间喊了起来:“月华,月华你怎么了?你在流鼻血,是不是茶中有毒?月华中毒了,请郎中,快请郎中。”
他这一喊,蔡骧身形一滞失了先机,大将军乘势而上,手腕一翻,刺中了他的大腿,扑通一声,他单膝跪了下去。
“你输了。”大将军往后一跃,衣袍破碎,浑身带血,冷冷看着他。
他回头看向自己的妹妹,她双目紧闭,她的口鼻都在流血,他喊了起来:“芙蓉,芙蓉,你醒醒……”
文忠郡王妃精神陡然一振,她睁开眼看着他:“哥哥,你受伤了?”
“我没事。”他咬牙站了起来,拄着钢刀一瘸一拐向妹妹走去。
“哥哥,你为何不听我的话?为何要跟他决斗?我们出京时不是说好了吗?来日方长,这次就算不成,至少要全身而退。”她一字一句说着,嘴角鲜血滴滴下落。
“我们没有退路了。”他低声说道,“太子死了。”
文忠郡王妃愣了愣,随即发出一声惨笑:“太子死了,哥哥没了大计,所以要毒死我?”
他看着妹妹,想说什么,却只是紧咬着牙关摇了摇头。
她的耳中也流出血来,她却浑然不觉,嘶声说道:“我是你一母同胞的亲妹妹,你为何对我这样狠,我与正平两情相悦,你却将我送给太子,你一直告诉我要找萧启报仇,可我早就忘了他的样子,我也忘了爹娘的样子,我想不明白,你为何要因为报仇舍弃一切,包括我。”
他来到妹妹面前,伸出手为她擦拭着口鼻处的鲜血。
她眼中流出血泪,透过血雾看着他:“是我不争气,没能替爹娘报仇,也没能帮哥哥完成大计,我应该舍下儿女情长的,我应该……”
她的声音弱下去,渐渐没了声息,怦得一声,重重趴倒在酒桌上。
“芙蓉。”他低喊一声,抬手覆上她大睁着的双眼。
他咬牙站直身子,钢刀指向在场的人,声音嘶哑目眦欲裂:“是谁下的毒?”
他阴狠的目光一一扫过在场众人,停留在角落里站着的蔡融身上。
蔡融看着文忠郡王妃的尸身,若泥塑木雕。
“是你。”他手持钢刀冲了过来。
刀光已到眼前,蔡融却似无知无觉,依然一动不动。
突听钉得一声,一把匕首从房梁上激射而出,将钢刀打偏。
蔡骧一冲之下,腿伤处血流如注,他强撑着再要挥刀去砍蔡融,蔡融身形忽动,飞起一脚踢在他的伤处。
他颓然跪倒在地,拄着钢刀欲要站起,蔡融又飞起一脚,踏住他的伤口处冲着他冷笑。
“狗奴才。”他咬牙道。
“狗奴才?”蔡融的脚用力向下碾压着,他伤口处的鲜血喷射而出,染红了蔡融的皂靴。
蔡融狞笑着:“蔡广都死了多少年了,你还以少主人的身份自居,芙蓉是我的女人,你却将她送给太子,我努力发奋中了科举,想要带着芙蓉外放做官,你偏要图什么大计。我今日就弄残你,让你的余生尝一尝做狗奴才的滋味。”
他怒瞪着他咬牙不语,蔡融弯腰捡起地上的匕首,待要刺在他另一条腿上,身后有人说声住手。
他回过头去,廖恒嘲讽看着他道:“士可杀不可辱,蔡大人有些过分了。”
蔡融扔下匕首,站回了角落里,从阴影处看向芙蓉。
文忠郡王脱下外袍铺在地上,让两名姬妾抬起她的尸身,将她仰面平放在衣袍上,颤着手为她擦拭着脸上头发上流淌的鲜血。
他挪一下脚,又退了回来,中毒身亡,七窍流血,死状太过可怖,还是别看了,记着她刚刚在花园里的模样就好。
廖恒弯腰看一眼蔡骧的伤口,摇头道:“伤势很重,你下令把,下令你的人撤离,让我们的人进来,好给你治伤。”
蔡骧没说话,廖恒又道:“知道向首领厉害,我不能只带一支人马,还有第二支第三支,只不过边城百姓两年未见刀兵,我不想坏了他们的安宁。”
他唇边漾出一丝冷笑,不知是不信,还是不愿。
廖恒见他不语,又道:“蔡公子失血过多,若是延误,只怕这条腿就废了。”
他依然没理他,身子动了动,拄着钢刀慢慢站了起来,好腿拖动着伤腿,一步一步,艰难挪到最近的一棵柱子旁,贴着柱子站定了,目光沉沉,向福灵看去。




将*******令 绝路
大将军仰面躺在坐垫上,他身上多处受伤,右肩伤势最重,福灵咬唇忍着哭,手忙脚乱察看着他的伤口。
“我没事。”大将军看着她笑。
“好几处伤口,流这么多血。”福灵眼泪落了下来,“这也叫没事的话,怎么才是有事?”
“只要活着,就是没事。”他说道。
“墨香在就好了,她总是随身带着常用的药。”福灵哭道。
“会有人来的。”他说道。
“你骗我。”福灵涕泪涟涟,“我真是没用,既不会剑法,不能帮你比武,也不会医术,不能给你治伤。”
“没有人样样都会。”他抬手为她捋一捋散乱的头发。
“廖恒,廖恒……”她大喊起来,用力抹去眼泪,四顾寻找廖恒的身影。
忽一眼对上他的目光,心中不由一窒。
他背靠柱子手拄钢刀站立着,一双眼直直看着她。
那双眼中没了冰冷,也没了凶狠,只剩下虚无的空茫。
见她看向自己,他站得更直了些,空茫的眼中多了一线若有若无的光。
今夜里,他第一次看到她的脸,第一次与她目光相对。
以前在京中,记不清多少次看到过她骑在马上的背影,有时候会忍不住追上去然后超过她,每一次超过去的时候,就会听到她在后面喊:“前面的,赛马吗?”
他没有回应过,总是假装没听到,策马飞快离去,跟逃跑似的。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要那样?只是每一次逃走后,都盼着下次再遇见她。
去年春日,他再也没见过她。
偶尔闲下来,心中发空的时候,就会想起那个身影,想起她的声音:“前面的,赛马吗?”
她到哪里去了?也许嫁人了吧。
前来边城的路上,他看到福康郡主,他心中一动,是她吗?
冷眼旁观片刻之后,他知道那不是她。
她是空灵活泼的,而福康郡主愚蠢任性。
声音也不一样,她的声音清脆含笑,让人心生愉悦,福康郡主骄横做作。
本以为此生再不会重逢。
直到那日他在边城的街上,远远看到一个身影。
这次,会是她吗?
他策马超了过去,她果然纵马来追。
他知道,一定是她。
他在城隍庙外面等着,直到她出来,他再次追了上去。
快到草原的时候,他终于问出那句话:“赛马吗?”
她答应了,他很欣喜,从未有过的欣喜。
可是,她不肯去大草原。
他看到伍校尉的时候,已经知道她的身份。
其实,他只是想与她到大草原上赛马,并无害她之心。
回来后,他疯了一样想再见到她。
他逼着妹妹邀请她前来甘棠巷不成,便让文忠郡王前去相邀。
今夜里,她终于来了。
他远远看着秋千架上的她,粉白衣衫鹅黄色裙,若翩飞的蝴蝶。
她摔下来的时候,他想都没想就冲了过去。
接住她倒在地上,她趴在他怀中,她的脸近在咫尺,她害怕得紧闭着双眼。
他两手牢牢护着她,一动也不敢动。
直到萧启过来将她夺走,他才觉得腿有些疼。
妹妹责怪他的时候,他心中对自己十分恼恨,却嘴硬着不肯承认,甚至对妹妹说了不该说的话。
她的目光移到他脚下,看到那一大滩鲜血,她的身子缩了一下,随即抬眸看向他,她大声说道:“蔡公子,你流了那么多血,你命令手下撤离,让郎中进来治伤吧。”
他不发一语,只是看着她。
“我承认,我有私心,不只是为你,更是为着大将军。”福灵看着他,“蔡公子,天下之大,总有你的容身之处,不要将自己逼上绝路。”
他依然没说话,他看着她抬起手来,手嘬着唇发出三声唿哨,两长一短。
外面响起整齐的脚步声,由大变小,由近及远,渐渐安静。
然后是杂沓的人声,有人在喊,有人砸着门锁。
铛得一声,他扔下手中钢刀,福灵松一口气,却见他身形一动,手中多了一把匕首。
福灵瞠大了眼,大声喊着不要,他手腕一翻,匕首照着心脏狠狠插了进去。
福灵摇着头,眼泪落了下来。
她在哭,她在喊着什么,他冰冷的眼中露出一丝笑意。
除夕夜里,父母大宴宾客,他和妹妹在屏风后玩耍,一个人走了进来,那个人拿起父亲面前的刀,突然手起刀落。
他捂住妹妹的眼睛,眼睁睁看着六颗人头滚落在地。
那个人全身是血走了进来,他想要求他,你杀了我,放过我妹妹,未开口,他已转身离去。
他背起妹妹,一口气跑到贵叔家中。
贵叔听了他断断续续的叙说,操起刀出了家门。
天快亮的时候,贵叔回来了。
他对贵婶说:“所有的人都死了,赶快收拾东西,天亮前离开。”
贵婶问去哪儿,他说:“进京告御状,为老爷伸冤。”
他们乘着马车上了路,三个月才到京城。
京城的蔡府威风显赫,高门大户院落重重,他见到了富贵逼人的大伯父。
大伯父带他进宫去见太后,他双膝跪地哭着哀求道:“蔡广私通敌国,罪该万死,臣无话可说,臣只求太后看在他这一对骨血的份上,求皇上眷顾。”
太后摇头道:“皇上刚登基的时候,已经给你升了爵位,加了俸禄并封赏田地,你怎么还要好处?”
“这两个孩子是蔡家的骨血,是太后的小辈,太后就不管他们了吗?”大伯父磕头道。
太后训斥,大伯父哀求,他们说了许多话,却只提了父亲一句,太后至始至终也没看他们兄妹几眼。
贵叔又带他们兄妹去求皇后,皇后没有见他们,只让身旁的女官送出来一包银子,并交待贵叔几句话:“人已经死了,一应后事自有官府安排,你们不必惦记。两个孩子没了父母,着实可怜,蔡府家大业大,难免照顾不周,你拿着这包银子置办一所宅院,将他们好生养大。”
那年秋天,贵叔问他愿不愿意去往终南山学艺,他求之不得,他要练就一身本领,保护他的妹妹。
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受师父毒打,被师兄欺辱,他的剑术越来越好,他的心越来越硬,越来越冷。
十六岁出师,他回到京城,贵叔家已成大户,人称一声蔡老爷,蔡融成了蔡公子,正发奋读书,准备科举。
他的妹妹芙蓉却变了模样,那个娇弱胆怯的小姑娘,花枝招展媚态横生,让他想起围绕在父亲身旁的那些美人。
他拿着剑逼问蔡贵生:“我将妹妹托付给你,你为何将她教成这样?”
蔡贵生说道:“是皇后的吩咐,老奴不敢违拗,否则公子与姑娘性命难保。公子想想,大人的娘身份低微,大人在世时,蔡家的人都不怎么搭理,大人亡故后,更没有人关心你们的死活,皇后虽说是利用你们,可她经常派人送银子过来,才能保姑娘衣食无忧,才能送公子拜名师学艺。是老奴无能,公子杀了老奴吧……”
他老泪纵横,磕头如捣蒜,他放过了他,却也对他生了怀疑。
父母被杀的夜里,他去了哪里?又做了什么?他是父亲贴身的仆从,应该知道父亲的财宝所在,那些财宝又去了哪里?
蔡贵生带着他去了东宫,他做了太子的暗卫。
凭借自己的身手与狠辣,他迅速站稳了脚跟。
他暗中查探蔡贵生,准备对他下手的时候,发现妹妹竟然喜欢蔡融,那个骨子里满是奴相的卑鄙小人,他只是迷恋妹妹的容貌罢了。
妹妹生怕他阻拦自己的姻缘,及笄后趁他外出,将初夜给了蔡融。
他假装不知,将她送进东宫献给太子,与其嫁给蔡融,不如做太子的女人,待太子登基之后,他必凭借自己的手段,让妹妹做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让太子成为傀儡,整垮显赫的蔡家与郑家,折磨羞辱冷漠的太后与伪善的皇后。
妹妹享受着太子的宠爱,却依然不时提起蔡融。
她每回提起,他就逼着她鞭打自己,否则便用剑自伤。
妹妹提得越来越少,可蔡融却进了詹事府,总是借机接近她。
他听说邱詹事的小女去世,利用太子对妹妹的迷恋,让妹妹顶替邱月华,她有了官员千金的身份,再进东宫时将是太子侧妃。
这时候西部边境停了战事,大将军孙启进京面圣。
他听说过许多这位战神的事迹,心中对他十分钦佩,他抵达那日,他特意赶到城门外接官亭迎接。
他站在人群中,看他骑着高头大马经过他的身旁,他威风凛凛气宇轩昂,他的眉目冷肃,令人一见胆寒。
那种深入骨髓的惧怕从何而来,他想不明白。
过了两日,蔡贵生找了来,他说:“老奴偶遇镇国大将军,一眼就认出来了,他是萧启,公子的杀父仇人。”
一句话勾起尘封的记忆,他明白了自己为何惧怕,十余年沙场征战,他变了很多,高瘦的身形变得魁伟,稚嫩的脸变得刚硬,不变的是那双眼睛,那双嗜血的,屠夫才会有的眼睛。
从那以后,他开始着手复仇。
他要利用蔡融,于是暂时放过了蔡贵生。
他算好了每一步,包括曹喜,包括吕修诚,包括文忠郡王,他也料到这一回也可能不成,他还有后招,后招之后还有后招,直到扳倒萧启,让他身败名裂受尽屈辱为止。
可他没算到今夜。
她扶着萧启坐了起来,萧启震惊看着他。
怎么?没想到我会死?
成王败寇,萧启,我认输。
去往终南山之前,皇上曾派人去往蔡家,言说凶徒萧启已被斩首,蔡总督夫妇九泉之下可瞑目矣。
我被皇后利用,用命保护太子,为太子扫清一切障碍。
而你,被皇帝利用,征战沙场出生入死,最终为他扫除了狄军。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皇帝早晚会对你下手。
我不甘心,你就甘心吗?
去做你想要做的,让她母仪天下。
不枉我曾经钦佩仰慕你,不枉我视你为劲敌、费尽心机对付你。
她指着他,对她的丫头说着什么。
那个丫头跑了过来。
这就够了。
我满心黑暗,可曾经有一个人让我觉得温暖,这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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