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医品庶女代嫁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昔我往矣
她一口气冲到马廓,心无杂念,一心就想着以最快的速度去追慕之枫,一心想着快点也许还来得及送他。
急得琼芝、芳泗提着衣裙追在后边,边劝边将衣服给她套上:“小姐,慢些,王爷怕是早就出城了。”
“快快,我们去追,现在幸许还追得上。”沈灵溪边整理着胡乱套在身上的衣服,边翻身上马。
她心里急得一团火,暗恨自己昨夜喝多了。依稀记得昨夜她有问过,慕之枫却始终不肯告诉她原因。怪不得慕云城肯好心解了他的禁足,原来是派他去剿匪。
剿匪?堂堂摄政王去剿匪,亏他想得出来。她实在无法想象,尊贵无双的慕之枫怎么能去跟一群野蛮土憋的土匪去撕杀?这分明就是为难他。
剿灭了土匪,他身为摄政王,也不算立下功劳,剿灭不了,估计还有更大的惩罚等着。这个狗皇帝,怎么那么阴险。
沈灵溪心中不断腹诽着,刚到府门,正要快马加鞭,便听门口传来一声不阴不阳的宣旨之声。
“慧敏公主接旨,昕妃娘娘有旨,请公主进宫一叙。”
什么鬼?昕妃娘娘?还一叙?还是正式传旨?这都什么跟什么呀?沈灵溪一时反应不过来,下一刻已被琼芝从马上拖下来,不情不愿地跪地接了旨。
传旨太监扬着头,用鼻孔看着她道:“请吧公主,杂家等着复旨呢。”
沈灵溪无奈叹了口气,看来追上慕之枫是不可能了,只是眼前这进宫之事,却大大出乎她的意料,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公公,容我梳妆。”沈灵溪淡淡应了,一边琼芝已经极上道了拉了那太监,往他手里塞了银子。
芳泗服侍着沈灵溪回房更衣,少时琼芝才回房,将她探得的消息报予沈灵溪。
原来昕妃是慕云城最心爱的妃子。是仅次于皇后的存在。皇后倒是一心吃斋念佛,极少参予外事,便连主理后宫也都不理,都交予了这位昕妃。
而昕妃正是文淼淼的表姐,她二人的母亲乃是同胞姐妹。
听到这里,沈灵溪倒是明白了两分,看来这昕妃是要替文淼淼出头?慕之枫前脚离开杭城,后脚就要宣她一叙,这位昕妃性子倒是急迫,看来她需得小心防范。
进宫的装扮需得得体,过一简朴了说你有违天家的威严,过于繁华了又会让妃嫔们以为你是别有目的,想抢她们共同的男人。所以两个丫头也挑选得极为小心。
沈灵溪望向镜中,自己一身浅蓝的宫裙,样子简洁,又不失贵气。颜色算是艳丽,却不招摇。大方得体,衬得她也是尊贵。
该有的尊贵当然也不能少,她毕竟还顶着摄政王妃的头衔,必不能丢了慕之枫的颜面。沈灵溪如是想着,挺了挺修长的脖颈,淡淡道:“走吧,进宫。”





医品庶女代嫁妃 416位分尊卑
南临皇宫
在玉梁,沈灵溪也是进过宫的,不过这南临皇宫的风格与玉梁洁然不同。与玉梁的金碧辉煌,奢侈华丽相比,南临皇宫多了几分森严与肃穆,似是更加厚重冷凛。
不知道这皇宫是否与他的主宰心意相通,虽未见过慕云城,沈灵溪却想象得到,他该是怎样一个面色阴森的苍白少年。
一路之上,她都在琢磨慕云城这个人。关于昕妃的邀约,她还是看得明白的。她与昕妃根本没有一叙的理由。纵然是想给文淼淼出气,依她对心高气傲的后宫女人的了解,她完全不必约自己一叙,她有一万个理由找自己的麻烦。
至于入宫一叙,这里若是没有慕云城的手笔,她自然是不肯信的。
而慕云城之所以会惦记上她沈灵溪,无外乎两个原因,一羞辱玉梁,二羞辱慕之枫。
所以,她能想象得到,今日入宫她将会面对很精彩的事件。想到这里,沈灵溪下意识地挺了挺身板,任凭前面的领路太监走得急,她也是不急不缓的从容而行。
玉梁是她的母国,对她再不堪,也不能自取其辱。辱没了母国之尊,她又有什么尊严可提。这一点与爱不爱国无关,沈灵溪想得很明白。
而慕之枫的面子,更是分毫不能从她这里被辱没。他在南临举步维艰,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一步错就会全盘皆输,如今他不在,她便要替他撑着。
一如在她是妖女的传言满天飞时,他没有余的言语,只是默默站在她身前。顶着那些谣言拉着她的手招遥过市。他虽然没有开口,沈灵溪却深解其意,那是无言的支持。
如此想着,倒忘了留心路途,只一路七弯八绕。放眼望去,这一边红墙碧瓦建筑相对密集,想是到了南临后宫。
果然便听前面引路太监道:“公主,前面漱玉宫便是昕娘娘的居所了,您脚步放轻着点儿,娘娘喜净。”
沈灵溪心中冷笑,真是狗眼看人低的奴才。不过从他的态度,她倒也好判断今天的“一叙”是个什么格调。
果然,引路太监将她引到漱玉宫宫门前,便去了,进去通传的宫女半晌也不见回来。沈灵溪只是站在瑟瑟长巷接受秋风的洗礼。
好在琼芝、芳泗两个丫头想得周全,一早给她披了厚厚的斗篷。沈灵溪紧了紧,站在宫门口,不卑不亢。
又等了一时,还不见宫门内有动静,沈灵溪也不动恼,她知道既然进了这南临皇宫,这样的亏少得还是要吃的。
约莫等了一个时辰,她的双腿都快没了知觉时,宫门缓缓开了,一藕衣宫装女婢不紧不慢地出来,面容看似笑着,却是拒人于千里的冷淡。
“门前站得可是慧敏公主?”
这口气这作派,好像她就是主子,沈灵溪挑眉含笑:“娘娘吉祥!”
那藕衣女子大惊失色:“你混叫什么?”
“错了吗?”沈灵溪故作无知:“本宫乃一国公主,在本宫面前这般作派的不是娘娘,还能是个婢子?南临后宫岂能教出这般不分尊卑的婢子。”
那藕衣女子面色一紧,心知她是故意如此,眼中闪过一抹恼怒,却不得不躬身行礼:“藕衣参见公主。”见沈灵溪半晌不扶,才恨恨又道:“藕衣无知,冲撞了公主,请公主恕罪。”
“免了,倒是本宫眼拙了。”沈灵溪不着痕迹的瞟了她一眼。
“公主,请,我家娘娘请您进去。”藕衣也不想再与她纠缠,在这宫门口落了下风,被别宫的耳目看去,不知又要传成什么样子,到时候她少不了被自家娘娘怪罪。
沈灵溪这才跟着她进了漱玉宫。
寝殿正堂,昕妃娘娘端坐在正中的塌上。似是刚刚小憩醒来,妆容带了三分慵懒。云髻低垂,眸子倦倦的。便是这懒懒的姿态,若看在男人眼中,怕是魂魄都要被勾了去。
只可惜沈灵溪不是男人,看了也只是淡然一笑。想来这般姿容才该是宠妃的姿态,若论起后位中宫,怕是要流于媚俗了。
沈灵溪在心中已经暗暗给她下了定论,只可惜昕妃还兀自得意,刚刚给了她下马威。
“娘娘好!”沈灵溪并未依命妇之礼,行全礼,只略躬了身。
这动作看在昕妃眼中是老大不喜。虽然早就听说了沈灵溪到南临后的一些传闻,终是未曾亲见,听说自己那眼高于顶的表妹都在她手上吃了亏,昕妃早对她存了兴趣。
这番奉了慕云城的命故意给她难堪,正是合了她的意。可此女到了这南临后宫,竟然还一副目中无人的模样,让昕妃很是不满。
“公主乃降国公主,到了南临,这礼数还是要重新习一习。今日是本宫,来日若是见了皇上、太后,你这般礼数有缺,怕是要触怒天颜。”昕妃瞥了一眼藕衣:“藕衣,教教公主该如何给本宫行礼!”
藕衣一听,面露喜色,得意洋洋地行至沈灵溪面前:“公主,请随着婢子做一遍。”言罢,她便深深的蹲坐下去,向昕妃行了奴婢该行的大礼。
沈灵溪玩味地挑了一眼昕妃,又看看装模作样的藕衣,突然清脆的笑了:“娘娘,本宫若是给您行了这般大礼,恐怕娘娘会遭人笑话,不分长幼,不懂尊卑。”
“放肆!”昕妃脸色一变,未曾开言,那藕衣已先一步大声喝斥沈灵溪:“你以为这是你玉梁皇宫吗?敢如此言出无状!”
沈灵溪淡然一笑:“这长幼尊卑,无论玉梁、南临。恐怕放眼天下,也是这般道理,莫不是在这南临后宫,在昕妃娘娘宫里,便可以没了长幼?”
昕妃听她言辞直指自己,毫不避讳,不免也怒了,怒目圆睁,头上步摇轻颤:“本宫何需与你这降国公主论什么长幼!”
“娘娘自然不用理会我这降国公主之身,但摄政王乃南临皇叔,我乃今上亲赐摄政王正妃,我若向娘娘行奴婢之礼,娘娘可真受得?就算娘娘受得,不知南临众臣,南临礼官可能允得?”沈灵溪对她的怒意毫不看在眼里,一字一句答得不卑不亢。




医品庶女代嫁妃 417后宫女人
昕妃一时间被她噎得无言以对,脸上变颜变色几番,才终于恢复了如常面色。轻笑道:“公主尚未曾嫁入的摄政王府,便这么大的架子,这玉梁女子的脸皮之厚,倒让本宫佩服。”
她想给自己寻个台阶,又不肯面上认输,故意想激怒沈灵溪,可惜沈灵溪并不入套,依旧是不急不缓:“南临皇上的旨意,天下皆知,灵溪轻易莫不敢忘。”
“娘娘,咱们请慧敏公主过来,不是要见识见识她的技艺,见识见识玉梁女子的聪慧吗?”藕衣见自家主子一时沾不到好处,出言提醒。
昕妃娘娘这才莞尔一笑道:“本宫倒把正事忘了。”
沈灵溪就知道她们没憋好事,看来自己这一日都要陪着她做些无聊之事了,果然便听昕妃笑道:“听闻公主才情出众,在菊社拔得头筹,我与后宫姐妹们每日里无聊,也想见识见识公主的才情,请吧。”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她把自己捧这么高,恐怕等的是她摔残的那一刻。可她身在人家主场,躲是躲不了的,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才情她不敢说,但唐诗宋词她是背过不少的。
沈灵溪略一点头,便跟着进来的女婢先行一步,昕妃娘娘自然还要梳妆打扮一番才会出来见人。
宫婢引着沈灵溪出了漱玉宫又是一番长途跋涉,才至一处湖边凉亭。看来昕妃是早有准备,凉亭之上已经摆好了宴席,只是在正中又摆了一方条案,上面宣纸笔墨一应俱全。
沈灵溪暗暗吐血,昕妃是打定主意要消遣她了。看这摆设便是她与众妃欣赏,她站在那表演。
沈灵溪被早早带到凉亭吹冷风,昕妃等后妃却迟迟不见踪影。想来这也是下马威的一种。她也不在意,索性坐在亭中赏景。
南临皇宫这处荷池倒让她想起了昔日在玉梁后宫,那时也是因着慕之枫,她成了玉梁贵女的公敌。想起那日在池边,被人陷害,险些落入池中,幸亏她当时置之死地而后生,将那陷害她的女子一并拉入水中,那日蒋浩也被她拉入水中。
现在回想起来,似乎就在昨日。想到当时蒋浩与慕之枫在池边大打出手的样子,沈灵溪兀自浅笑了。
湖蓝色的宫装,不似南临后宫女子的宫装那般繁复花俏。典雅而安静,她凭阑而坐,倾身望向湖面,湖水的清寂映着她清丽的脸颊,清幽而淡雅。很想想象这样一位清丽的女子,会有怎样的狡黠,能让文淼淼落败。
慕云城缚手立在柳边,柳叶已不再翠绿,透着寂寥的黄色,在秋风中飘摇,而那抹湖蓝的身影却成了萧瑟中唯一的颜色。
沈灵溪的形象慕云城虽然未曾深思,却没有一种与眼前这个清丽脱俗的身影重合。
他深深望入她的眸中,在那里他看到了更深的内容。这女子完全不似表面这般与世无争,她眼中藏着太多太多,那里有慕之枫吗?
慕云城立在柳下注视了她良久,直到身边的德全提醒:“皇上,娘娘、小主们到了,您要一起去热闹热闹吗?”
德全小心地揣磨着他眼里的含义。他注视了那个女子许久,莫不是?伺候他多年,德全还不曾见这位青年皇帝对哪个女子真正侧目。
后宫他去的极少,纵是最得宠的昕妃娘娘,他也不过是淡淡的。可刚刚那专注的眼神,却是在看那名颇具争议的降国公主,主子到底在想些什么?德全一时看不明白了。
“回去。”慕云城并未如德全所想步入凉亭,而是转身返回他处理政事的议事殿。
沈灵溪却不知自己刚刚被慕云城打量过,远远见着几顶轿辇向凉亭而来,她知道娘娘们来了。
心中腹诽,她七转八转,脚都走疼了,娘娘们却都是坐着轿辇而来,原就是为了为难她的,才会把地点设得又偏又远。
少时几位娘娘小主都下了轿辇,步入凉亭。有宫人一一为沈灵溪引荐,一身烟绿的昕妃娘娘刚刚见过了,紧挨着昕妃的一名桃红宫装女子,身量高挑眉目凌厉,站在昕妃身旁气势咄咄逼人,看沈灵溪的眼神极为不善。
听宫人介绍她是礼嫔,听这姓氏,沈灵溪心中便了然了。姓礼,必是与那礼明烟有故,想来也是要找回被礼明烟丢了的面子。
沈灵溪素知这前朝后宫千丝万缕的联系,却没想到自己这么倒霉,参加了一个菊社,便惹了南临整个后宫。
“这降国公主架子倒大。”礼嫔出口便不善,斜了沈灵溪一眼也不还礼,便由为丫头搀着在昕妃右首入座。
昕妃位份最高自然坐了正位,两侧依次是礼嫔,温嫔,还有两位不知位份的小主。一个个面色却都不善。
沈灵溪心内苦笑,这一群后宫的女人真是太闲了,巴不得有人出来给她们找些事做。
如今自己便充当了这炮灰。左右望望,并无自己的席位,沈灵溪苦笑着自行到亭角搬了绣墩,不等人开口,便坐了上去。
众人一见她欣然入座,面上皆是一惊。昕妃自然也是不悦,礼嫔察言观色先一步开口:“降国公主好大的规矩!”
“娘娘,一口一个降国公主,眼中似是装着家国天下呢!”沈灵溪挖苦道。
“姐姐,何必与她口舌之争,妹妹们还等着欣赏公主的诗画呢。”
“哎,公主诗画已传遍杭城,有什么好期待,倒是今日陪昕娘娘游湖,有酒无歌,无趣得很,不若让公主献上一曲,也让咱们姐妹乐一乐。”一边的温嫔不紧不慢的补了一句,却是字字藏刀。
沈灵溪心中暗骂她八辈祖宗,她一上午不是站着就是走路,这会又让她唱歌,难不成真当她是挥之即来的软柿子,凭什么人都能捏一捏?
“妹妹说得是,姐姐还不曾见过玉梁歌舞,不如就请公主舞上一曲,给咱们助兴可好?”
礼嫔也顺着温嫔的话开口,看沈灵溪坐着不语,心内正是得意。想她诗画出众,未必善歌舞,若能让她出出丑,她也替自家妹妹出口恶气。




医品庶女代嫁妃 418世子跳舞
沈灵溪身上背着摄政王妃的名号,若是真当众给这群嫔妃跳舞,必然会丢了摄政王府的脸面。
因为在辈份上她是高她们的,论君臣,她们是君,是皇帝的女人。可若论长幼,皇帝也要叫慕之枫皇叔,她又怎能跳舞给她们看。
而这其中的关窍相信在座的几个女人俱都懂得。但是昕妃是得了慕云城的命令的,知道慕云城本意就是让她与沈灵溪为难的,她自然有恃无恐,见沈灵溪迟迟不动,面露不悦道:“怎么?慧敏公主连支舞也不肯与姐妹们分享吗?”
“娘娘有所不知,我玉梁不擅独舞,一向以群舞为好。”沈灵溪打定主意纵使跳也要拉她们下水。
“群舞?”昕妃眼珠一转:“也好,藕衣带着各宫丫头们,去陪公主群舞一支。”
“恐怕不妥。”沈灵溪出言制止:“本宫一向没有让奴才侑舞的习惯。各位娘娘小主的婢子能歌善舞,必然是得了主子的亲传,恐怕要劳烦娘娘们相伴一曲了。”
“大胆!沈灵溪,你敢让娘娘给你伴舞,你这是犯上!一个降国公主到南临后宫撒野,还不掌她的嘴。”礼嫔一听,柳眉倒竖,直指沈灵溪。
立时礼嫔身后的宫女便气势汹汹地向沈灵溪而来,沈灵溪微微一笑,伸手将她挡下道:“你也说了本宫乃是降国公主,降国也是国,你若打了我,难保玉梁不会推翻先前的降书,到时候给今上若了麻烦,可不要说我没有提醒你!”说完,沈灵溪亮出脸颊,一副你打打试试的表情。
那礼嫔一听她提起政事,心中倒是虚了。一时脸憋得通红,频频看昕妃的脸色。
昕妃却是莞尔一笑:“哎,都是自家人,什么打打杀杀的。公主也不必认真,跳支舞,群舞独舞我们只管看便是了,公主不必拘泥。”
她三言两语,双把话题扯回了跳舞上,沈灵溪恨得牙直痒痒。昕妃面上带了几分得意,继续道:“公主先将群舞跳来,我等粗笨,看了明白也好给公主侑舞。”
她一番言辞倒让沈灵溪难以推脱,正在思量间,却听亭外一阵爽朗笑声。
“嫂嫂们好兴致。”语声未落,便见一道红影闪入亭中,来人高大俊朗,面上笑得甚是讨好,向着在座几人一一行礼。
两位没有位分的小主不敢受,连忙起身向他行礼道:“世子好!”
沈灵溪此时却长长出了一口气,蒋浩来了。有这个混世魔王在,想必她的难题解了。
果然,便听蒋浩言道:“昕嫂子想看玉梁群舞?”
“不过与慧敏公主闲聊间听说玉梁的群舞很好,起了兴趣罢了,怎么世子也想见识一番?”昕妃不明他的来意,试探道。
“嫂子不知,往年我曾出使玉梁,却是见过玉梁的舞曲,不知比我南临差了多少,嫂嫂若是喜欢,不如让本世子给跳来?”
沈灵溪一听满脸黑线,蒋浩跳玉梁舞?她怎么不知他习过舞蹈。不过心中还是感动,想来这厮为了给自己解围,也是拼了。
他此时入宫约莫也不是凑巧,看来这个人粗犷的外表倒有一颗细腻的心。想想若是肯多花些心思在乔梦翎身上,是否还会落得如今这暗自神伤的下场?又或者依旧是于事无补,感情的事,本就没有胜负,不是由谁聪明谁说了算的。
蒋浩一言即出,倒让在座的几名后宫女子无法拒绝,只得假意同意。
沈灵溪发什么呆,蒋浩不知,他倒是不顾形象的在亭中摆了个姿式,想想又觉得不对,跑到沈灵溪身边,毕恭毕敬的行了个礼道:“皇婶,请借披纱一用。”
沈灵溪被他叫得一愣,转瞬便明白,他是故意叫给旁人听的,意在提醒她们莫要忘了沈灵溪摄政王妃的身份。论起长幼,在座的几个女人都少不了要称她一声皇婶。
沈灵溪心中感激,忙解下身上披纱递予他道:“不若让本宫替世子击节。”
“有劳皇婶了。”蒋浩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沈灵溪第一次觉得他如此可爱。
说是击节,又无乐器。沈灵溪倒也不拘小节,随手拿起案上的文房镇尺,一下下有节奏的在案上敲击起来。
嘭,嘭,嘭,似鼓声响起,蒋浩着大红箭袖,披着沈灵溪的湖蓝披纱,随着节奏铿锵起舞,起初那撞色让在座妃嫔不住掩口轻笑,而蒋浩与沈灵溪一脸的认真神色,一步步舞将开来,倒也无人敢取笑了。
蒋浩舞的实不算美,但贵在一举手一投足都认真有度,又合乎节拍,倒也舞得投投是道。
一曲舞完,蒋浩又行了礼,也寻了个绣墩,挨着沈灵溪坐了下来。看来大有沈灵溪不走他也不走的架式,看来今天这些女人再想寻沈灵溪的不是,难了。
沈灵溪垂眸浅笑,唇瓣轻弹:“多谢!”
也不知一旁的蒋浩是否听见,反正沈灵溪谢过了。
“怎样?各位娘娘、小主,世子刚刚的舞姿深得玉梁精髓,各位娘娘各想一起舞一曲啊?”沈灵溪乘胜追击。
若得昕妃、礼嫔等人俱是面上变色,摇头推脱道:“罢了罢了,也玉梁舞也无甚新奇。”
“刚刚嫂嫂们兴致都是很高呢,怎么哄着本世子舞了,嫂嫂们却不肯了?”蒋浩与沈灵溪一唱一喝。
“世子,不要为难嫂嫂。”昕妃笑得温柔,心中最恨不得将蒋浩踢出去。
“昕妃娘娘,这怎么叫为难呢?刚刚娘娘让本宫跳时可是有兴致得紧呢。”沈灵溪不依不饶。
几个正自言语间不可开交,猛听得亭外有太监唱喝:“皇上驾到!”
众人皆住了声,起身恭立静候,沈灵溪立在一边心内冷笑,慕云城亲自出马了。看来自己还很被人惦记嘛,自己老婆没讨到好处,竟然把皇帝逼出来了,也算给足了自己面子。
想来他若想与自己为难,蒋浩也挡不住了。今天这亏不吃一些,怕是不能让他满意了。
一时间她打定了主意,吃些皮肉之苦,也要保住慕之枫的摄政王之威。




医品庶女代嫁妃 419、玉梁群舞
沈灵溪打定了主意,低着头,便见一双黑色朝靴,金绣盘龙,走过自己面前,似是稍稍停留了半秒,又径直走上正位去了。
待靴子的主人在正位坐定,沈灵溪才随着众人来到亭中,与众人一并行礼。依旧与那些嫔妃一样,行半礼。
她虽然低着头,却不时感觉到一道审视的视线将自己里里外外已扫了数遍。那目光让她如芒在刺,后背微微有些汗湿。
行礼似乎很久,那人才冷声道:“都平身吧。”不温柔不凛烈,没什么情绪,亦没什么温度。
沈灵溪退向一旁,垂眸盯着自己的脚尖。
“今日竟这般热闹?”慕云城故意开口问道。
“皇上,是臣妾闲来无事,听闻慧敏公主才情出众,请她进宫来让姐妹们长长见识。”昕妃出列柔柔地回答,那如水的目光不时挑着青年皇帝。
1...113114115116117...150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