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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品庶女代嫁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昔我往矣
她说话的声音并不大,一句一句却仿若重锤一般重重砸在了沈悦溪的心头。沈悦溪仇视的眸光终于一点点灰败下去,直至化作一片了无生机的虚无。
“因果轮回,报应不爽,沈悦溪,是你自己害了你自己,”沈灵溪冷漠的看了沈悦溪最后一眼,旋身,“替四小姐整理好衣衫,连着这个贼子一并送去给夫人。”





医品庶女代嫁妃 098欲加之罪
等几个婆子压着人离开烟溪院,苏嬷嬷这才一脸不赞同的看着沈灵溪道,“县主,此事您处置的太不妥当了,烟溪院好歹是您的院子,如今发生了这种事情,于您的名声也是大有妨碍的,您既然提前预知了此事,为何不将人弄到别处去?”
她到底是宫中的老人了,见多识广,虽并未亲眼瞧见,但稍微一想便知道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就是啊,小姐,”揽月附和道,“您为什么不将人弄到别处去,这事出在您房里,您自个儿也是脱不了干系的,回头若是老爷夫人问起,这可该怎么办是好?”
“将那些腌渍东西全部抱出去烧掉,”正坐在桌边不紧不慢喝茶的沈灵溪吩咐了一声,随后这才不紧不慢道,“放心吧,相府出了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别说是对我,就是对沈佳溪也是大有妨碍的,我爹可不傻,他肯定会将事情掩下的。至于我爹和夫人若是问起,我这里自有说辞,你们无须担心。”
苏嬷嬷和揽月虽忧心忡忡,听她这般说却也无法,正手脚麻利收拾着床上东西的扶风见状笑嘻嘻道,“你们别担心啦,小姐既然说没事,那就肯定没事的。别人不知道小姐的本事,我们几个难道还不知道么?”
这话说的连惯常严肃的苏嬷嬷脸上都露出了一丝笑意,随后瞪了她一眼道,“你既随着小姐出去也不知提点一下,如今还好意思来这里卖乖!”
扶风嘿笑了一声,俏皮道,“苏嬷嬷您可真聪明,我和小姐都没说,您居然就知道昨儿个夜里是我陪小姐出去的了。”
苏麽嚒没好气道,“还用说么,你就差没在自个脸上写了!”
扶风闻言条件反射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这一动作逗得众人皆是忍俊不禁,只始终没说话的翠蕊眸中闪过一抹暗色。明明她才是最先跟着小姐的大丫头,可如今有什么事情,却是连扶风都越到了她的前头!
几人这边尚还没将屋子给收拾妥当,那边阮氏已派人过来传唤沈灵溪了。沈灵溪也没多磨蹭,直接便带着苏嬷嬷过去了。
阮氏直接端坐在上首沈灵溪并不意外,她意外的是今天并非沐休,可沈老爷子却并没有去上早朝,如今正铁青着一张脸坐在阮氏旁边。见着沈灵溪进来,他拿起手边的茶碗就狠狠掷了过来,声色俱厉的暴喝道,“蛇蝎心肠的畜生,还不给我跪下!”
质地轻薄的粉彩双面花卉碗触地既碎,茶水混合着尖锐的碎瓷片四溅开来,亏得苏嬷嬷当先一步挡在沈灵溪前面,要不然非得被溅一身不可。
“沈相好大的威风!”苏嬷嬷脸色冰寒,“我家县主可是陛下御笔亲封的慧敏县主,纵然您是她的父亲,也容不得您如此轻辱于她!”
沈鹤智窒了一下,随后强压着怒气冷哼一声,“养不教父之过,逆女犯下大错,本相身为她的父亲,自然要好好的教训她一番,今上以仁孝治天下,届时就算知道了,想来也不会怪罪本相的。”
苏嬷嬷闻言却是寸步不让的直接道,“可我家县主好歹身份金贵,难道还没有一个开口辩解的机会?”她本也就没指望用沈灵溪的身份弹压住沈鹤智,所求的不过是不让沈灵溪连个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人给喊打喊杀了罢了。
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顶撞,沈鹤智脸色难看的都能拧出水来了,他冷笑一声,“好,让她说,我倒要看看她能说出个什么花儿来!”
一直被苏嬷嬷给护在背后的沈灵溪始才越众而出,面色平静的开口问道,“女儿可否先问问自个到底犯了什么错?”
她话刚说完,跪在她旁边不远处哭的肝肠寸断的秋姨娘便扑上来嚎啕道,“五小姐,三小姐和四小姐好歹是您的亲姐姐,您何至于如此毒害她们?”
沈怡溪早在沈灵溪进来的时候就想要扑上来了,只是忌惮着刚刚才发过雷霆之怒的沈鹤智,这才勉强忍住,如今听闻秋姨娘开了口,便也跟着朝沈灵溪恶狠狠的扑了过来,边还尖声叫骂道,“你个贱人真是好歹毒的心肠,居然设计毁我清白,真以为自己是个县主就能无法无天了么,今日我要你不得好死!”
她来势极快,甚至比更靠近沈灵溪的秋姨娘还要快上三分,想是仇恨之下爆发了惊人的潜力。
可苏嬷嬷却如何会让她碰到沈灵溪?
“叮——”的一声,发簪掉落在地发出一记脆响。
是苏嬷嬷狠狠拍了一下沈怡溪凶神恶煞一般伸过来的手,将她手中攥着的凶器给直接拍了下来。
而旁边的沈灵溪却是动也不动,任由秋姨娘扑上来抓住她的衣裙,淡淡问道,“秋姨娘这话是从何说起?”
秋姨娘攥着沈灵溪衣袂的手指力道大的几乎要将那柔韧的绸缎给生生抠出洞来,“五小姐难道到现在还想要装傻么!三小姐和四小姐虽和你并非一母同胞,但好歹是自家姐妹,你怎么忍心如此恶毒的毁她们清白?我们难道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不成?至于你如此心狠手辣的赶尽杀绝?还是你真的想要逼死我们母女三人!”
沈灵溪垂眼看着声嘶力竭地质问着她的秋姨娘,眼神泛起一抹淡淡的怜悯,声音却是冷漠,“秋姨娘说话可要有凭有据,四姐姐出现在我房里,我们可以先姑且不说,但三姐姐又与我何干?”
“小贱人,你敢说昨晚不是你将三妹妹和平西候两人关在冷香院的?”一道跋扈的嗓音凭空插了进来,却是沈佳溪。
沈灵溪闻言撩眼不冷不淡地睇了她一眼,似笑非笑一声,“大姐姐,上次的那一顿板子,加上阮府住的这许多日子,难道还没教会你说人话么?”
沈佳溪脸一青,“贱人,你……”
“闭嘴!”却还没说完,便被沈鹤智给厉声喝住,“还嫌不够乱么?”
沈佳溪窒了一下,张口想说什么,却被阮氏暗地里给拉了一把。
阮氏睐眼望着沈灵溪,颇具威严道,“五丫头,我们现在说的是你和三丫头,四丫头的事情,你还是不要试图转移话题了。”
沈灵溪却是嗤笑一声,要笑不笑道,“夫人这话说的好生奇怪,我问心无愧有什么好转移话题的。倒是大姐姐说我将三妹和平西候给关在了冷香院,我却是想问一句,我们沈相府好歹也是门禁森严的高门大院,就是不知这平西候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摸进来的。”




医品庶女代嫁妃 099定情信物
室内陡然静了一下。
就平西候那肥胖的身材,走三步都要歇两下,是绝不可能有什么绝顶轻功的,那他昨晚能一路摸到冷香院势必是有人给他大开了方便之门。试问这府中又有谁能指使的动那阖府看家护院的守卫?
反正沈灵溪是绝对指使不动的。
沈灵溪嘲讽的看着阮氏阴晴不定的脸,不紧不慢续道,“至于那闯到我房里的奴才就更古怪了,小厮奴才不得吩咐不准擅入后宅,为保后宅安宁每日夜里各个院门也都会上锁,就是不知这人是怎么进来的。”
沈鹤智能一路官拜至宰相,其为人不可谓不精明,之前盛怒之下没有多想,如今听沈灵溪这般一说,心中已然猜出了个七七八八,这让他的脸色益发难看了起来。
他想借着女儿的亲事攀上平西候不假,但这事却不能放在明面上,毕竟他怎么着也是一朝宰相。宰相那可谓是天下文人的代表,而文人是最讲究气节的,彼时若是此事被传了出去,先不说朝臣攻讦,只说那天下读书人的唾沫星子,怕是就能直接将他给淹死!
想到这,沈鹤智的脸色显出一种恐怖的狰狞来,他抬手一指那老神在在跪在一侧的王二,厉声道,“先给我拖出去狠狠打二十大板再拖进来回话!”
那王二刚刚虽听沈灵溪提起到他,但他并未放在心上,却未曾想到这火竟这么快就烧到了他的身上,他一惊,赶忙开口求饶道,“老爷,饶命!奴才有话要说!”
“砰——”沈鹤智见进来的小厮面有迟疑,一拍桌面,目龇俱裂地暴喝道,“还站着干什么,堵上嘴,拖出去打!”
小厮再不敢犹豫,将那王二的嘴一把堵上就直接拖了出去,很快闷哼声和木板子打在肉上的沉闷声便次第响了起来。
站在阮氏背后的李婆子心疼的腮帮子上的肥肉都哆嗦了起来,可如今沈鹤智正在盛怒之中,连阮氏都不敢撸其胡须,更别说是她了,因而一双老眼只能眼巴巴的张眼望着外头,兀自心疼着。
沈鹤智一道命令吩咐下去,又接着吩咐第二道,“去将昨儿个夜里守夜的人全部叫来,一律在外头打了二十大板,再拖进来问话!”
自知难辞其咎的管家诺诺应了一句,忙不迭跑了出去。
室内众人则都被沈鹤智这难得的雷霆手段给唬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就连素日里嚣张跋扈的沈佳溪亦是不自禁的往阮氏身边靠了靠。
哀哀的惨叫声持续了好一会方才逐渐歇了下去,少顷,五六个生面孔小厮连同王二被一道带了进来。
侍女刚给沈鹤智换了新茶,此时他正不紧不慢的啜饮着,听闻脚步声,他头也不抬的淡淡道,“说说吧,昨晚到底发生了何事?”
几人俱被打的屁股开了花,疼的跪都跪不住,听闻问话,他们战战兢兢的你看我,我看你,最后还是王二仗着三分胆气,一咬牙,边砰砰磕头,边求饶道,“老爷饶命,小的和五小姐是真心相爱,昨夜五小姐派侍女约小的深夜相会,小的一时被猪油蒙了心,便借着和看门的几位小兄弟相熟,胡乱找了个借口,趁夜摸了进来,当时房内黑漆麻污的,小的也不知这五小姐怎么就变成了四小姐。”
之前那一通好打让从未受过这种皮肉之苦的王二差点想将所有事情都给直接交代了,无奈嘴巴被堵上,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如今好容易挨完打,他心中自是深畏沈鹤智威严的,但他虽是个不争气的,却也知道自个老子娘还在阮氏的手里,冷静下来后却也就不敢再随意攀咬阮氏,而这一番说辞是早前他娘教给他的,他稍作了一些变动,反正这种事情没凭没据的,他只要一口咬定,晾那五小姐也是百口莫辩。
王二话一说完,苏嬷嬷脸色便是陡然一变,也不去拦那沈怡溪了,上前就狠狠给了那王二一记耳光,“胡说八道,我家县主以前见都没见过你,怎么会与你有私情?你这般往我家县主身上泼脏水,是嫌活的不耐烦了么!”
李婆子见自家儿子被打本就心疼坏了,如今见这苏嬷嬷不分青红皂白的又上了手,当场就忍无可忍的尖锐道,“苏嬷嬷,这老爷夫人还没说话呢,哪里容得你在这里胡咧咧?这里说到底是沈府,可不是你想耍威风就能耍威风的地方!”
苏嬷嬷眸光凝成一刃,直直刺向那李婆子,这种狐假虎威的奴才她见得多了,分分钟就能将她驳的哑口无言,只是还未待她开口,却被一只纤细的柔荑给拦下。
沈灵溪睐眼看着那跪在地上一副豁出去架势的王二,忽地哂笑了一声,“你既说我与你有私情,那总得有个凭证吧?”
王二有恃无恐地咧嘴一笑,“自然是有的。”说着往怀中一阵乱掏,少顷摸出一样物什双手往上座一呈,“老爷夫人请看,这便是五小姐私下里送给小的的定情信物。”
阮氏朝侍女使了个眼色,侍女了解的上前将那东西接了过来递给她,却是一个绣工精致的荷包,正面用五彩丝线绣着鸳鸯戏水图,反面则是一朵妖娆的缠枝并蒂莲,右下角位置一个工工整整的“五”字格外打眼。
沈府中的几位小姐为了区别各自的东西,都会在东西上面标注自己的排行,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阮氏看了一眼,便将那荷包递给了一旁的沈鹤智,一副但凭大老爷做主的模样。
沈鹤智接过粗粗扫了一眼,便将东西狠狠掷向沈灵溪,“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沈灵溪随手一捞将那荷包抓到手中,正面反面的细细瞧了一番,这才面平如水的微一颔首,“这东西虽不是我亲手绣的,但的确是我的。”
“那你是承认了?”沈佳溪幸灾乐祸道。
沈灵溪却是懒得搭理她,只垂眼看向那王二,不疾不徐的淡淡开口问道,“东西的确是我的,但你既说是我送的,又说是定情信物,那想必肯定还记得我是什么时候将这东西送于你的吧?”
王二不想她会如此问,眸中不由闪过一抹惊慌,随后眼睛骨碌碌一转,却又蓦地梗着脖子硬声硬气道,“这是当初五姑娘你刚被封为县主的时候,让兰芯姑娘给我送来的,还说什么妾心不改,勿忘初心,望我可以早日向夫人求娶你。”




医品庶女代嫁妃 100自讨苦吃
王二说罢便毫不畏惧的直直迎视着沈灵溪的眸光。
先不说他提起的那个兰芯早已是死无对证,就说他自己目不识丁是人所共知的事情,凭他自己肯定说不出“妾心不改,勿忘初心”这样的话来的,但沈灵溪好歹是相府的小姐,能说出这种话却是一点都不稀奇。
想到这,他不由为自己脑袋活络,竟能将勾栏里学来的文绉绉的词儿现学现用而暗自得意不已。
厅内众人原本还不怎么相信沈灵溪会与那王二有私情,此时却是由不得她们不信了,甚至还有人在想沈灵溪虽是相府千金,但一不是嫡女,二又是个丑八怪,而那王二虽是个不成器的,但那副皮囊好歹还是不错的,两人指不定还真的就看对眼了呢。
沈灵溪自然看见众人落在她身上那意味深长的眼神,她却也不羞恼,只挑了嘴角,把玩着手上的精致荷包,要笑不笑的附和道,“说的倒也像是那么回事。”
王二心中虽十分笃定,此时却不知为何被她这似笑非笑的表情给弄的有些发毛。
而端坐上首的沈鹤智早已是不耐烦,他重重将手中的茶盏往桌面一摔,喝道,“不知廉耻的东西,都到了这种时候还不认错,反在那里故弄玄虚,是非要我请祖宗家法么!”
祖宗家法和家法不同,后者不过是一个家族中约定成俗的规矩,而前者却是祖先制定下来的家族法规,而在这家族法规面前,莫说沈灵溪只是个县主,就算是皇后,真要说起来也是能处置的,毕竟古代是很讲究孝悌礼义的。
沈佳溪早就等不及看沈灵溪倒霉了,闻言立即道,“爹爹,我看她就是嘴硬,您赶紧请出祖宗家法来将她好好打一顿,她肯定也就老实了。”
沈鹤智冷冷扫了她一眼,“闭嘴!你妄自从你舅舅家跑回来,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沈佳溪哽了一下,这才不敢多说。
沈鹤智转眼看向沈灵溪,沈灵溪毫不怵头的迎视着他冰冷的眸光,却是微微一哂,“父亲,并非女儿要故弄玄虚,而是女儿对这欲加之罪实在是感到好笑。”
沈鹤智眸光一凝,“什么意思?”
沈灵溪将手中的荷包托起,不紧不慢道,“父亲请看,这荷包的料子是顶顶极品的天水碧。众所周知天水碧乃是天衣阁的镇店之宝,制作极为艰难,一个季度不过产出十数匹罢了,因而这天水碧虽价格高昂,每每产出却俱都被各高门大院抢售一空。而这最新一季度的产出就在数日前,据此推断,上一季度的产出也就是三个月前了。试问女儿被封为县主不过短短月余,又如何能在刚被封为县主的时候送她一个天水碧料子绣制而成的荷包呢?倒是前几日女儿偶尔出门,见这料子漂亮,买了一些。天水碧金贵非常,每每卖出都会有详尽记录,父亲若是不信,可派人去详查。”
其实根本不用去查,三个月前沈灵溪还住在偏僻的小院,食不果腹,衣不蔽体,哪里有那个闲钱去买天水碧?
沈鹤智面上好似染布一般,姹紫嫣红,变幻不定,好半晌他这才勃然大怒的指着那王二,声色俱厉暴喝道,“将这不知死活的狗东西给我拖出去乱棍打死!”
王二没想到剧情竟突然急转直下,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老爷饶命!老爷饶命!小的被猪油蒙了心,求老爷饶小的这一回!”
“拖下去!”沈鹤智不容置喙的厉道。
王二是真的怕了,当下再顾不得其他,忙又望向一侧面色难看的阮氏,结结巴巴道,“夫,夫人,这,这可和您当初说——”
却还未说完便被阮氏厉声打断,“闭嘴!”
李婆子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王二可是她唯一的儿子,她哪里舍得他被活活打死,当下再顾不得其他,一把跪倒在地,泣声道,“夫人,看在老奴伺候您这么多年的份上,您帮老奴求求老爷吧,老奴回去一定好好管教这不孝子,求夫人劝老爷网开一面,老奴这里给您磕头了。”
所幸她还有几分聪明,并未像儿子一般直接攀咬出阮氏。
阮氏心中虽恨王二口不择言,差点将她拖下水,但也知道今日若放任王二被打死,只怕自己真的会被攀扯出来,忙偏首朝沈鹤智强笑道,“老爷,李婆子是跟在妾身身边伺候的老人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为免下人们寒心,您就饶了王二这一次吧,毕竟李婆子也只王二这么一个儿子。”
此时此景沈灵溪是不方便开口的,雨水便暗地里向苏嬷嬷递了个眼色,苏嬷嬷立即会意,牵裙朝沈鹤智长身一拜,“相爷,我家县主乃陛下朱笔丹书敕封的慧敏县主,今日受此侮辱,倘若相爷不能主持公道,那奴婢便只能进宫请陛下来亲自主持了!”
沈鹤智到底是一朝宰相,闻言脸一沉,不悦道,“你这是在威胁本相不成?”
苏嬷嬷不卑不亢道,“奴婢不敢,奴婢只为我家县主求一个公道!”
“呵,好一个只求一个公道!”沈鹤智冷笑了一声,面上满是风雨欲来,他抬眼看向不言不语的沈灵溪,诘问道,“其他姑且不说,我且问你,昨夜四丫头和那混账东西在你房中,那你又在何处?”
沈灵溪早知他会有此一问,丝毫不见惊慌的答道,“女儿昨夜沐浴的时候不小心打翻了浴盆,弄的满室水津津的,女儿身子骨弱,受不得这等子潮气,便暂时于隔壁的屋子歇息了一宿。”
沈鹤智眼眸一眯,“就算你昨儿个夜里宿在隔壁,难道就没有听到一点动静?再说了,纵使你自个没听到,你院子里伺候的那些丫鬟婆子也都聋了不成?”
沈灵溪闻言眸中却是迸射出一片清冷寒光,“父亲莫不是忘了,女儿身边伺候的人已被大姐姐给打杀了泰半,如今剩下也不过区区三人,她们又要伺候女儿,又要兼顾院子,哪里还有那个精力大晚上的去听那墙墙角角?”
沈鹤智一噎,半晌说不出话来。
李婆子是个精乖的,见状知道如今自个儿子的生死已不是掌握在沈鹤智的手里,而是捏在她一向瞧不上眼的庶女沈灵溪手心,忙膝行至沈灵溪跟前,一把抱住她的腿,哭的鼻涕一把眼泪一把道,“五小姐,您素日里是个仁慈的,求您发发善心,饶过我儿这一次吧,老奴从今往后一定每日三炷香的替您祈福。”




医品庶女代嫁妃 101已成定局
沈灵溪闻言冷冷一笑,抬脚就将她给一脚踹翻,“不要脸的老货!你要我今日饶过你儿子一回,那又有谁来饶过四姐姐一回?”
她说罢,众人顿了一下,下意识就朝始终未曾言语过的沈悦溪看去,但见她低眉垂眼的跪在地上,一动不动,仿若木雕一般,乍眼瞧去,却好似一朵被狂风暴雨摧残了的蔷薇花,灰败如斯,凄凉如斯。
到底是自己的女儿,骨肉亲情还是有几分的,沈鹤智望向沈悦溪的眸中闪过一抹不忍,待再瞧向王二时,眸中便只剩下冷酷,“堵上嘴,拖出去打死!”
待命的小厮有过之前的经验,不待王二开口,三两步上前便将他的嘴给一把堵上,随后拖着便往外头走。
李婆子见状顿时急红了眼,边一个翻身从地上爬起一把拖住自个儿子的腿,边不管不顾底嚷了起来,“夫人,您可不能不管小儿啊!当初我们——”
却还未说完便被沈鹤智丢过来的茶盏给狠狠砸断,“胡言乱语,一起堵上嘴,拖出去杖毙!”
待命的小厮知道他已是极怒,丝毫不敢懈怠,手忙脚乱的将李婆子的嘴给堵上,跟着连同王二一并拖了出去。
沈灵溪冷眼瞧着眼前的一幕,心中暗自冷笑一声,骨肉亲情到底还是比不上荣华富贵,沈鹤智这幅做派摆明了是要弃车保帅,毕竟沈佳溪是要嫁入齐王府做王妃的,而阮氏作为沈佳溪的母亲,自然是不能有污点在身的。
管家偷眼瞧了一记沈鹤智的脸色,战战兢兢的请示道,“老爷,这剩下的几个守门的奴才该如何处置?”
沈鹤智怒道,“这种连门都看不住的东西留着还有什么用?一律拖出去乱棍打死!”
那几个小厮原本以为今日最多不过是被发卖出去,却没想到竟是直接打死,顿时唬得脸色发白,连连磕头求饶。
沈灵溪却知道,这些人肯定都是要死的,沈鹤智此举一在掩下今日之事,二在杀鸡儆猴,所以这些人必须得死。
果然,沈鹤智闻言面色动也不动的一抬手,很快那几个小厮便被拖了下去。
“传我命令,今日之事谁若敢在外头多说一个字,一律杖毙!”他冷眼睨视着众人,掷地有声的吩咐道。
众人纷纷应喏。
沈鹤智跟着转眼看向沈怡溪,“来人,将三小姐送回院子,准备待嫁!”
沈怡溪闻言先是一呆,随后嘶声尖叫了起来,“不!我不嫁!我才不要嫁给那个恶心的胖子!父亲,求您了,不要让我嫁给那个胖子!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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