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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品庶女代嫁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昔我往矣
被沈怡溪刺耳的尖叫声给唤回神的秋姨娘闻言连忙爬至沈鹤智跟前,抱着他的腿,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道,“老爷,三小姐好歹是您的女儿,被配了那样一个人家,别人也会说您闲话的,求您想想法子将这婚事给推了吧。”
沈鹤智垂眼看着秋姨娘哭得梨花带雨的脸,心中闪过一抹不忍,随即想到什么,又倏尔冷了颜色,“她如今已是残花败柳之身,不嫁给平西候还能嫁给谁?”
说着偏首喝了一声,“送下去!”
侯立在一旁的两个粗壮婆子赶忙上前来拉沈怡溪,她挣扎不得,不由绝望的尖叫,“父亲,您好歹也是一朝宰相,如此卖女求荣,难道就不怕世人耻笑么?”
沈鹤智被她这话给气的脸色铁青,却也不答,只怒喝道,“送下去!”
两个粗壮婆子闻言不敢怠慢,忙加大力气将人给强行往外拖,只是沈怡溪好歹也是相府的三小姐,她们不敢堵她的嘴,只能任由她的谩骂声响彻相府上空。
沈鹤智喘了好两口气方才勉强压下剧烈起伏的胸膛,而在他缓气的同时,他的视线转慢慢向了木楞楞跪着的沈悦溪,犹豫半晌,这才沉声开口道,“于乡下寻个安静的庄子,将四小姐送去,就说四小姐得了恶疾。待缓些日子,再命人去段府退亲。”
“老爷?”秋姨娘不敢置信的抬头。
沈悦溪倘若当真被送到乡下的庄子,哪里还有机会再回来!
沈鹤智却是摆了摆手,示意不必再说。
而就在此时,一直仿若失了魂魄一般的沈悦溪始才有了动静,她膝行至沈鹤智和秋姨娘跟前,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女儿这一走今生怕是再没有机会于父亲和姨娘跟前尽孝了,还望父亲和姨娘以后多多保重身体,无需挂念女儿。”
秋姨娘闻言刚刚才稍稍止住的眼泪再次汹涌而出,沈鹤智面上亦露出了一丝动容,他嘴唇微掀想说些什么,沈悦溪却不待他开口就缓缓起了身,毅然决然的扭头朝外头走去。
待走至沈灵溪跟前,她略顿了一下,低低道,“以后你倘若有机会见到他,请替我转告他一声,沈悦溪心思歹毒,配不上他芝兰玉树,请他,忘了我吧。”
说罢便穿过沈灵溪径自出了门。
一出闹剧就这般雷声大雨点小的落了幕。
此时室内剩余的几人没一个喜欢看见沈灵溪的,她也不想在这里自讨没趣,便曲膝朝沈鹤智福了福身,“父亲若是没事的话,女儿就告退了。”
沈鹤智极为冷淡的唔了一声。
沈灵溪也不以为杵,领着苏嬷嬷顾自出了门。
阮氏看着她招呼也不向自己打一个就大喇喇离开的背影,差点没咬碎一口银牙,“到底是没娘教的野丫头,一点规矩都不懂。”
话音刚落,却是一声巨响。
阮氏被唬得一惊,条件反射的扭头,但见不知何时站起身的沈鹤智手按在桌上,眸光森冷地睇着她,“你还有脸说?你身为一府主母,就是她的母亲,她没有规矩便是你失职,你还敢在这里叨叨?还是说你想我重新替她们换个母亲?”
阮氏闻言一震,不敢置信的望向沈鹤智。
站在一旁的沈佳溪却已忍不住,当先开了口,“爹,你在说什么呢?那个小贱人身份微贱,哪里配称娘一声母亲!你居然还为了那个小贱人责备母亲,真是太过分了!”
沈鹤智闻言气急反笑,“还真是我的好妻子,好女儿啊,你们是不是真当我瞎了眼,什么都不知道?”
阮氏面上一顿,眸光微闪,勉强笑了一声,“老爷,你在说什么啊?妾身哪敢有这种想法。”
“不敢?这府上还有你不敢的事?”沈鹤智却是凉飕飕一笑,“不说其他的,就说昨夜之事,你敢说不是你在背地里动的手脚?”





医品庶女代嫁妃 102沈悦溪殁
阮氏心中微颤,面上却立时作出一副委屈状,伸手紧攥住沈鹤智的衣袖,一迭声叫屈道,“老爷,你怎么会如此想妾身?那几个丫头虽不是妾身亲生的,但好歹也叫了妾身这么多年的母亲,妾身如何会将她们这般往死里逼?”
沈鹤智此时要是还相信她这鬼话才真是见了鬼了,他冷笑一声,“都到了这种时候你还死不承认,是不是非要我将昨儿个夜里的事情查个一清二楚?”
阮氏下意识垂下了眼帘。
看她这种心虚的表情,哪里还有不明白的?沈鹤智一把拂开她的手,说不出是失望还是愤怒的看了阮氏一眼,冷道,“若你还想将佳儿嫁入齐王府,我劝你千万将此事给处理干净了,你且好自为之吧!”
说罢俯身搀扶起一直跪在他脚边的秋姨娘,扬长而去,直气的阮氏连摔了三只茶盏方才稍稍解了些气。
烟溪阁。
沈灵溪自回来后便让苏嬷嬷将三个小丫头叫了过来,却并不说话,只用着一种若有所思的眼神打量着三人。
三人被她看的头皮发麻,却是面面相觑,不知所为何事。
“小姐,您叫我们来什么事啊?”到底是扶风胆子大些,讨好笑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
沈灵溪没有立即说话,而是先从袖子中将之前害她被泼污水的荷包掏了出来,扔在桌面上,这才喜怒不辨的问道,“这个荷包是你们谁做的?”
揽月离那红木雕花嵌螺钿八仙桌最近,当先将那荷包拿起来,正面反面的翻看了一遍,随后便将视线落在了面色有些难看的翠蕊身上。沈灵溪的女红不好,一应针线活计都是她们三人分摊的,但她和扶风毕竟没有受过正儿八经的教导,女红也不过是以前闲暇时自己瞎蜇摸了一通,是万万不能与从小生长在相国府的翠蕊比的。
沈灵溪虽还什么都没说,但她的表情已经明明白白的告诉她们三人,这个绣工精致的荷包惹大麻烦了。
翠蕊从揽月手中接过那个荷包,再次确认了一番,这才结结巴巴道,“小,小姐,这,这个荷包是,是我绣的,有,有什么问题么?”
沈灵溪睇着她惶悚的脸,面平如水,“刚才李婆子的儿子王二拿着这个荷包,在我爹和夫人面前说是我送于他的定情信物。”
翠蕊闻言先是一怔,随后立即反应过来沈灵溪话里的意思,脸唰的一下白了,急忙辩解道,“小姐,这荷包不是我给王二的!东西是我昨儿个白天绣好的,原本想要给您将身上的那个旧的换下来的,结果也不知怎的就丢了!”
“就是要丢也是丢院子里头,为什么会丢到院子外头去了?”烟溪院里的人虽少,但在沈灵溪的叮嘱下,看守极严,东西若是丢在里头,是决计不可能被外人捡了去的。
翠蕊眼中泛起了一片水蒙蒙的雾气,不敢置信地看着沈灵溪,抖着嗓音道,“小姐,您,您这是在怀疑我?”
沈灵溪定定看着她半晌,却是忽地意味未明地叹息了一声,有些无力地摆手道,“行了,你们都出去吧,苏嬷嬷留下来。”
“小姐!”翠蕊以为沈灵溪不相信她,不由再次唤了一声。
沈灵溪沉下脸来,“出去!”
她如今早已不是当日那个唯唯诺诺的小女孩,平日里倒还罢了,一旦沉下脸来,其不怒自威的威慑力却是连阮氏都难以望其项背的。
翠蕊泪盈于睫,却不敢再说,一脸伤心绝望表情的被扶风、揽月拉了出去。
待三人消失在门口,沈灵溪这才长叹了一声,“看来这丫头是留不住了。”
苏嬷嬷微一颔首,附和了一声,“翠蕊的为人还是很不错的,就是心思太重了一些。”
她跟着沈灵溪的时间虽然不长,却能看出沈灵溪是个极重情义的。荷包一事若是放在其他主子身上,只怕回来就要将犯错的丫头给打杀了,可沈灵溪却并没有发怒的样子。
刚刚翠蕊若是一五一十的回答了沈灵溪的话,其实什么问题也不会有,错就错在她不该去怀疑沈灵溪的用心,一个下人,尤其还是心腹这样重要的下人,是万不能对主子的做法有所猜忌的,若不然迟早会酿出大祸来。
心中这般想着,苏嬷嬷微顿了一下,又道,“昨儿个白日翠蕊来给您送荷包的时候,其实奴婢有瞧见的,只是后来也不知怎的,她忽然就失魂落魄的跑了回来,奴婢喊她她也没个反应,就那般一路跑出了院子,荷包或许就是那个时候丢的。”
沈灵溪闻言眉头一蹙,“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苏嬷嬷想来对这事印象极为的深刻,想也不想的答道,“就在您和扶风从定亲宴回来后不久。”
沈灵溪将昨儿个回来后的事情细细回想了一遍,这才恍然大悟,却是苦笑一声,“倒是我枉做小人了。”
苏嬷嬷不解的看着她。
沈灵溪也不隐瞒,直接将自个昨日和扶风说让翠蕊不要勉强习武的事情给说了。
“看来自那日她对您的做法有龃龉后,心中便与您有了隔阂。”心中有隔阂,所以才会看不见别人的善意。
说实话,自兰芯三人出事后,沈灵溪是真的将这剩下的三个小丫头当亲人一般看待,只是人心隔肚皮,你永远也没办法预料到,或许自己一句无心之语便能惹得别人百般猜忌。
“苏嬷嬷你替她寻户好人家将她给嫁了吧,也不枉她尽心服侍我一场。”良久,她说不出是失望还是叹息的道了一句。
苏嬷嬷福身应了句喏。
闹腾了一早上,沈灵溪腹中空空如也,苏嬷嬷将药膳端上来后,她难得没有再嫌弃,三两口便用了个精光。翠蕊一直在旁边小心翼翼的伺候着,一副好像要被抛弃的小可怜样儿,也不知之前出去揽月扶风和她说了什么。
沈灵溪见了虽有一时的心软,却也知道,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去,是绝不可能那么轻易就彻底根除的,便也就装作没看见。
因昨夜没睡好,她的精神很是有些不济,用完早膳后,便懒懒歪在乌檀木雕花四柱长榻上假寐,迷迷糊糊的也不知过了多久,忽听一声急急惶惶的嗓音猝然响起,“小姐,不好了,四小姐殁了。”




医品庶女代嫁妃 103踏月而来
沈灵溪悚然一惊,猛地睁开眼,一骨碌从榻上坐起,“怎么回事?”
进来传话的是扶风,此时的她脸色很不好看,听闻沈灵溪的问话,她咽了咽口水,这才勉强定下神来,“刚刚奴婢有事出去,回来的时候路过四小姐的院子,见外头挤满了人,奴婢一时好奇便凑了上去,这才知道四小姐自缢而亡了。听那些小丫头说,四小姐回去后便将身边伺候的人给全部打发了出去,说是要静一静,丫头们也没多想,只是用午膳的时候一直不见她出来,这才觉得有些不对劲,进去一看,却发现四小姐已经断气多时了。”
这样的一个结局有些意外,想想却又是意料之中。沈灵溪想到早前沈悦溪离开时对她说的话,想来那时沈悦溪已然存了死志了。
“打发人去问问,可有什么地方要帮忙的。”她叹了口气道。沈悦溪毕竟只是个庶女,又是横死的,定然是不会大葬的,阮氏为人又极为苛刻,指不定就草草了事了。
扶风应了一声,却没有离开。
沈灵溪疑惑的抬眼,见她衣裳下的身子不自禁微微颤抖着,稍微一想,便明白了其中的缘由,“你是不是觉得四小姐是被我们害死的?”
扶风咬着发白的嘴唇,面上挣扎了半晌,最终还是慢慢的点了点头。
沈灵溪对这个答案一点也不意外,说到底扶风还只是个小孩子罢了,她伸手倒了杯冷茶递给扶风,“先喝点茶压压惊。”
“谢小姐。”扶风勉强笑了一下,伸手接了。
沈灵溪并没有急着说话,待扶风随着一口一口啜饮清茶的动作慢慢和缓了容色,她这才不疾不徐开口问道,“我且先问你,你我可有逼迫她去自缢?”
捧着茶杯的扶风立即将头摇成了拨浪鼓,这种事情就是沈灵溪真的让她去做,她也是万万不敢的。
沈灵溪微微一笑,又问,“那我再问你,昨夜之事你觉得我们做的对也不对?”
这一次扶风将脑袋点的极重,三小姐、四小姐设计自家小姐在先,自家小姐反击在后,这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总不能被人欺负了还不还手吧?
沈灵溪哂笑一声,摊手道,“这不就是了,无论是昨晚助纣为虐,还是今日一心求死,这都是她自己的选择,怨不得旁人,更怨不得你我。既做出了选择,总是要承担其后果的。而我之所以让你去看看可有地方要帮忙,并不是觉得我对不起她,更不是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而是人死如灯灭,没必要再去计较罢了。”
扶风若有所思的沉吟半晌,将手中的茶杯往桌上一搁,朝沈灵溪福身一礼道,“谢小姐点拨,奴婢明白了。”
沈灵溪轻一摆手,笑道,“孺子可教也,去吧。”
扶风一脸轻松的去了,沈灵溪脸上挂着的笑容却一点点隐没了下去,她虽不觉得沈怡溪的死和自己有关,却不能不恨这事的始作俑者!
路云沛,沈佳溪……她迟早有一天要她们血债血偿!
扶风很快就去而复返,回来后脸色又变得极为难看,只是这一次不是因为害怕,却明显是被气的。
“怎么了这是?那边给你气受了?”沈灵溪了然的看着她气嘟嘟的小脸问道。
扶风点点头,一脸忿忿道,“奴婢按着小姐您的吩咐,过去问问可有什么地方要帮忙的,结果正巧撞上秋姨娘和三小姐,三小姐一个劲的在旁边冷嘲热讽,惹得本来好端端的秋姨娘突然变脸将奴婢好一通谩骂不说,还冲上来打奴婢,亏得奴婢跑得快,要不然脸都要被她给挠花了。”
沈灵溪原本没大在意,闻言这才细细瞧了一番扶风的脸,果然在她嫩生生的脸颊上瞧见几道赤红印子,不由皱了眉头,“不是说功夫已经小有所成了么,怎么还会被手无缚鸡之力的秋姨娘给挠成这样?我床头的柜子里有瓶凝雪膏,快拿了去搽搽,这人的指甲最是个肮脏的,可别留下疤了。”
扶风也不推托,边往沈灵溪床前走,边解释道,“不是奴婢功夫不好,是大庭广众的奴婢也不好让人瞧出奴婢会功夫,这才被秋姨娘给挠着了。”
沈灵溪想想也是,便叹道,“那你们几个暂时就不要过去了,回头我亲自去吊唁一番也就是了。”
扶风应了一声,见沈灵溪精神不好,拿了药膏便识趣的退了出去。
这一日因着沈悦溪的死,府上乱成了一团,沈灵溪干脆也不去凑那热闹,只等着明日清净一些再过去吊唁。
是夜,有断断续续的哭泣声从沈悦溪的院子方向传来,呜呜咽咽,扰人清梦。
沈灵溪在床上翻来滚去了个把时辰,却怎么也睡不着,干脆随手扯了件银鼠坎肩裹在身上,推门出去了。
只见院中月色比着往日更觉明朗,满地下重重树影,杳无人声,甚是凄凉寂静。不过刚出院门,便听唿的一声风过,吹的那树枝上落叶满院中唰喇喇的作响,树梢上吱喽喽发哨,将那些寒鸦宿鸟都惊飞了起来。
此间虽值冬日,但沈灵溪往日里并不是畏寒之人,今夜却不知怎的,被那寒风一吹,竟是彻骨般寒冷,那感觉就好似地狱深处的阴气随着那寒风一道渗进了皮肤一般。
沈灵溪往外走了几步便有些撑不住,正准备扭身回去,忽听一阵细碎声响。学中医之人大多耳聪目明,沈灵溪亦是如此,因而不过听了一耳朵,便立刻确定是有人过来了。
这深更半夜的谁还往她这院子跑?沈灵溪有些狐疑的循着声音望去,便见朗朗月色下,一道藕色身影闲庭信步而来。
沈灵溪以前一直觉得男人穿藕色太过娘气,可眼前这人却是不然,黑檀般的墨发被松松束于身后,露出一张冠玉般的脸,上面修眉若刀裁,俊眼藏寒星,淡粉的薄唇微微翘起一个若有似无的弧度,乍眼瞧着好似噙着点点笑意,又好似携着漫不经心的轻嘲,一袭宽袍广袖长衫随着他行走间轻轻飘动,行云流水般恣意,远远看去,好似薄雾初开,晨曦乍现时飘出的一朵藕色轻云,是说不出的风雅,述不尽的风流。
沈灵溪望着来人,无语半晌,这才吐出一句,“师傅,其实你是狐狸精变的吧?”




医品庶女代嫁妃 104敬您爱您
若不是狐狸精变的,一个男人怎么会好看成这样!
慕之枫款步踱至沈灵溪面前,伸出一指轻抬起她的下巴,凑脸上前轻笑道,“那乖徒儿的魂儿可有被为师给勾了?”
勾魂摄魄一般的墨眸中盈满了缱绻笑意,莹润的薄唇微微翕合,喷洒出点点湿热气息,拂在脸上,好似江南五月的垂柳轻拂过水面,有种酥酥麻麻的撩人。
沈灵溪一瞬间寒毛都竖起来了,身子本能的往后退了半步,脱出他的桎梏,这才勉强干笑了一声,“师傅,我可是给你敬过拜师茶的徒儿,你要是将我给迷的神魂颠倒,那可是乱伦,是会遭人唾弃的。”
慕之枫,“……”
慕之枫嘴角抽了抽,这小丫头肯定是故意的吧,什么乱伦不乱伦的,他收她为徒不过是为了逗逗她,谈得上乱伦么?说的好像她喊自己一声师傅就真的跟自己隔出了辈分似的!
沈灵溪暗中憋笑,面上却是一本正经道,“当然,您是我师傅,您就算不将我迷得神魂颠倒,我也会敬您爱您的,谁让您老人家是我师傅呢。”
慕之枫,“……”他这下要是还听不出这小丫头是故意的,他也白活这么大了!
“哦?敬我爱我?”他挑了眉头,拖着嗓音,一字一字慢慢道,“不知你要怎么个敬法?又要怎么个……爱法?”
说到最后两字时,他再一次的将脸凑到沈灵溪面前,故意在她脸上吹了口气。
沈灵溪面孔一阵扭曲,她这是被调戏了吧?被,红,果,果,的,调,戏,了,吧!
“师傅,您这个动作若是由大美女来做那叫吐气如兰,换做是您这么一个大老爷们,”她龇牙一笑,“那只会让人联想到有,口,气!”
慕之枫闻言彻底僵住,一张脸好似染布一般,姹紫嫣红,五彩缤纷的好不好看,半晌,他这才在沈灵溪猝不及防下,闪电般伸手狠狠掐住沈灵溪的腮帮子,咬牙切齿道,“真是个一点都不肯吃亏的臭丫头,迟早有一天为师要将你那一嘴利牙给全拔了。”
沈灵溪一巴掌将他蹂躏自己脸蛋的手拍掉,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行了,别废话了,你大晚上的跑来总不是就为了和我讨论拔牙的事情吧?有话快说,有……快放。”
慕之枫直起身,似笑非笑的看着沈灵溪含糊的将那极为不雅的一字给咽了下去,这才不紧不慢道,“其实也没什么要紧的事情,就是听说那沈四小姐殁了,怕乖徒儿你大晚上的哭鼻子,特地赶过来宽慰宽慰。”
沈灵溪嘴角一阵抽搐,抬手比了个请的手势,“不敢劳师傅您费心,徒儿好的很,您还是请回吧,好走不送。”
说罢也不再搭理慕之枫,将身上的银鼠坎肩更紧的裹了裹,扭头就往回走去。
慕之枫慢悠悠的声音于背后响起,“你就是这么敬我爱我的?”
沈灵溪佯装没听见,脚下的步子却不动声色的加快了两分。只是刚没走两步便再无法向前,是有人在后面抓住了她裹在身上的银鼠坎肩,想也知道这人是谁。
恼火的转过头,“放手!”
慕之枫揪着坎肩上绵密的长毛,不知想到什么,忽地一笑,笑容诡异莫测,“你觉不觉的为师这样就像是揪住了你的小尾巴似的。”
沈灵溪的脸刷的一下黑了,一双黑晶晶的眸子恶狠狠地瞪着慕之枫,那模样就好似要在慕之枫身上戳出十七八个窟窿来一般。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放开!”这男人刚认识的时候明明瞧着冷冰冰的,怎么现在突然好像被人打坏了脑袋似的?
慕之枫对于沈灵溪的出言不逊也不生气,揪着那撮软毛一下一下的拉扯着,连带着沈灵溪的身子也跟着不由自主的往后一踉一跄的。
沈灵溪那个气啊,简直生吃了慕之枫的心都有了。在慕之枫又一次往后拉扯的时候,她倏然松开攥着坎肩的手,跟着两条胳膊一抽,整个人从坎肩里脱出来,咧嘴恶意一笑,“师傅既然这么喜欢的话,那就送您好了,这坎肩虽是女子穿的,但师傅您这般花容月貌,自然是穿什么都好看的。”
慕之枫看了看自己手中揪着的银鼠坎肩,又看了看说完话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的沈灵溪,摇头喃喃失笑,“这般牙尖嘴利,还真是让人又爱又恨。”
沈灵溪回房后就直接掀被上床就寝,也去不管那慢慢悠悠跟在她后头走进来的慕之枫。
月光朗朗,落进香闺,将那玫瑰紫缠花织锦薄被中露出的一张气鼓鼓小脸给映照的一清二楚,慕之枫瞧着有些好笑,“真的生气了?”
沈灵溪眼也不睁的冷笑道,“岂敢,慕大人位高权重,手可通天,小女子不过是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小小庶女,哪敢和慕大人生气。”
慕之枫忍笑颔首道,“连师父都不叫了,看来是真的生气了。”
沈灵溪不语,摆出一副本人已死,有钱烧纸的死样。
慕之枫哑然失笑,摇了摇头,就近挑了个凳子坐了,边抬手给自己斟了杯茶,边轻描淡写道,“好了,不逗你了,我今晚过来是想要告诉你,我有事需要离开一段时日,想问问你可要我在离开前帮忙将你那嫡母嫡姐除去。”
那语气平淡的简直就像是在问沈灵溪可要帮她去摘两朵花儿。
沈灵溪嘴角抽了抽,直接拒绝,“不用了。“直接杀了那母女二人岂不便宜了她们!
对此答案慕之枫丝毫不意外,他微微一哂,淡道,“那你这些日子可要乖一些,为师可不想回来替你收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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