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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品庶女代嫁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昔我往矣
皇甫云鹤轻笑一声。
慕之枫却是刷的黑了脸,可随即在瞧着少女那鼓鼓囊囊的腮帮子,却又忽地轻轻的笑了。
沈灵溪被他笑的有些发毛,扯了扯嘴角,也跟着皮笑肉不笑了一下。
艳阳当空,金光遍地,一片葱郁翠色之下,一对年轻男女相视而笑。他们中一个形容狼狈,眉眼间却有妍丽春光,一个衣着褴褛,颜色间尽是春华艳色。有晨风从天际吹下,吹过这一霎的颤颤风情,吹过这一瞬的脉脉温情,吹过这一刻的缕缕柔情。
时光在此刻分外的美好。
“我们回去吧。”慕之枫朝她伸出来右手。
沈灵溪呃了一声,愣愣点头,“好。”
慕之枫丝毫不介意她手上的油污,握着她的手,揽住她的腰,提气就朝上面那洞口掠去,电光火石间,那只舔着爪子的小爪魈只堪堪咬住沈灵溪的裤脚。
“殿下,我们先行一步!”慕之枫那如沐春风般的嗓音一如往昔,可细听之下却不难辨出其中的意气风发。
慢他们一步上来望着那打马而去的年轻男女的皇甫云鹤却是一瞬间阴沉了脸。
沈灵溪从洞里出来这才发现自己昨夜和慕之枫待的那个洞穴竟与官道只隔了一条林子,那林子一边是上山砍柴人踏出来的羊肠小道,另一边却是四通八达的宽阔官道。
这一天官道上很多人都看到这一幕,一匹枣红色骏马上坐着一对年轻男女,模样看似都有些狼狈,神色间却是融融笑意,娇艳若桃李,灿烂似夏花,让人看了莫名就是会心一笑。
“唉,这小家伙怎么跟过来了?”沈灵溪歪着脑袋看着麻利爬上自己肩膀的小爪魈疑惑道。
慕之枫却并不意外,“谁让你早上喂吃的给它了,估计将你当衣食父母了吧。”
“……”沈灵溪,“你昨晚不也喂了很多。”
慕之枫一哂,“虽然你是……女的呢。”
沈灵溪噎的半天没说出话来,好半晌,这才气咻咻哼道,“喂,这什么地方啊?怎么还有官道?”
“叫师傅,没大没小。”顾云鹤呵斥了一句,颜色间却无丝毫恼意,“这里是京郊的皇家猎场。”
沈灵溪撇了撇嘴,假装没听见,“猎场啊?那我怎么那边看到有住户?皇家猎场不都会被圈起来么?”
慕之枫解释道,“这里的皇家猎场因为以前出过事,已经很多年没有用过,这久而久之的大家对这皇家猎场的区域也就不大清楚了,只大概划了地方。这里已经属于边缘地段了,有住户也不出奇。”
沈灵溪点点头,却是难掩八卦的问道,“以前出过事?什么事啊?我瞧着你对这个地方好像挺熟悉的。”
慕之枫却是不言,而是斜睨了她一眼,“女孩子家家的,这么好奇做什么?”他说着顿了一下,脸色转为严肃,“不要让你的好奇心害了你!”
“不说就不说,这么严肃干嘛?”沈灵溪不屑的撇了撇嘴,随后又十分不满道,“对了,我还没有和太子说薛灵薇的事呢,你这么急着带我走干嘛?”
话音刚落,之前那个给沈灵溪小笼包的侍卫忽地拍马赶了上来,“五小姐,您刚刚是在说薛灵薇薛小姐么?”
沈灵溪闻言下意识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不由蹙眉道,“对,就是她,怎么,发生什么事了么?”
侍卫一脸沉重的点了点头,“昨夜薛小姐被人打晕扔在了假山后头,到现在还没醒过来,大夫说她的情况很不好。”
沈灵溪听罢脸色不由一点点沉了下去,难道昨夜的事情真的不是薛灵薇所为?虽说她这样有点像是在刻意洗清自己的嫌疑,可那顶多也只是作作假而已,不可能真的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可若不是薛灵薇,那她昨晚出现的为免也太巧合了一些。
“会不会是怕事情败露所以杀人灭口?”慕之枫看出沈灵溪心中的疑惑,淡淡开口道出了一种可能。
沈灵溪眉头蹙的更紧,几乎拧成了一个川字,再次回忆着昨夜的那一个细节,沉吟着开口道,“我当时曾迷迷糊糊的听到了打斗声,是不是……”
“看来果然有人截胡!”慕之枫立即补充了她的未尽之言。
可谁又会截胡?薛灵薇想要杀她还可以说是因为慕之枫的缘故,其他人若是要截胡,又是为了什么?她以前一直被关在相府的偏院中,根本就没结过仇,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仇人!毕竟皇甫容岚她可还没算在里头呢!
想到这,沈灵溪不由一脸怀疑的偏头睇向慕之枫,“不会又是你的什么烂桃花吧?”
“什么叫又是我的烂桃花?”慕之枫闻言却是似笑非笑的回视她,“我自始至终不就一朵桃花,而且到现在还没开么?”





医品庶女代嫁妃 204如你的意
话音落地,四野陡然一静,除了得得的马蹄声,便只有默默勒住马缰的侍卫低低的忍笑声。
而沈灵溪则浑身僵硬的扭回了头。她突然发现自从慕之枫说对她有意思后,她和慕之枫的角色就完全倒过来了!以前都是她每次噎的慕之枫说不出话来,可如今却每每被这家伙给弄的无言以对!明明这家伙才是那个喜欢人的,怎么反过来她这个被人喜欢的反一天到晚被弄的面红耳赤!
思来想去也只能归结于慕之枫这家伙的脸皮实在太厚!
“对了,你们是怎么找到我和这家伙的?”她忽然想到什么扭头朝背后的侍卫问道。
侍卫闻言嘴角不自禁的抽搐了下,但见自家主子都没说什么,便也就没吱声,恭敬答道,“昨晚属下就收到主子发出的信号弹了,只是虽然知道是这片林子,但因为地方太大,实在无法锁定确切位置。”
“且京师有宵禁,夜里大队人马出城不易,因而只能动用了相国寺所能动用的所有护院,搜索了一夜却始终没寻见您和我家主子的踪迹,今儿个一大早太子派人回京师调派的人终于到了,属下一路跟着恰好寻到这边,没想到歪打正着便找着了您和主子。”
沈灵溪听罢却是一脸无语,“那你们不行啊,昨晚我和你家主子被刺客袭击,人家可是摸得挺准。”
侍卫闻言倏然变色,“主子,您昨夜被刺客给袭击了?”
“此时回去再议,”慕之枫摆了摆手,却不欲多提,反垂眼望向沈灵溪,温声问道,“送你回府?”
沈灵溪微愕,“此次来相国寺不是为那些受灾的民众祈福的么?我这福还没祈就回去,不大好吧?”
“这有什么,”慕之枫却是一脸无所谓道,“你昨晚受歹人劫持,受惊过度,理应回去歇着,便是礼部的那些官员也断然没话说。”
能直接回去那自然是最好不过的,沈灵溪点点头,“既如此,那就送我回去吧。”
慕之枫早就知道她会如此说,一扬马鞭便朝京师方向疾驰而去,一路风驰电掣的,好几次差点没将那小爪魈给甩下马去。
半个时辰后,在沈灵溪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被颠散架,几乎已经再忍受不了的时候,总算听到慕之枫清润的嗓音于头顶响起,“到了。”
而伴随着这一声的是忽然被吱呀一声打开的大门,以及一道惊喜到有些夸张的叫唤声,“县主,您回来啦!”
不过转瞬,“县主回来了”这五个字便传遍了整个相国府。
沈灵溪被慕之枫扶着从马上下来,目瞪口呆的瞧着那从内里冲出来浩浩荡荡的一大群男女人,她怎么不知道她自个什么时候在相国府这么受欢迎了?这一个个简直是见了亲妈的节奏啊!
当先一个自然是阮氏,阮云沛。
只见她上着牡丹凤凰纹浣花锦衫,下着散花百褶裙,发髻高盘,上簪金累丝嵌红宝石双鸾点翠步摇,耳坠金丝香木嵌蝉玉珠,却是说不出的珠光宝气,光彩照人。
而站在她背后的秋姨娘则明显低调的多,许是今天不出门的缘故,她穿了一身家常的湖绿色软绸长裙,头发松松朝右边绾起,用一朵点翠嵌珊瑚松石葫芦珠花别着,脸上脂粉未施,这番素丽模样与往日里珠光宝气,浓妆艳抹的模样大相径庭,却反显出一股清丽风韵来。连沈灵溪也不得不赞一句,这秋娘的确生了一副好样貌,怪不得这么多年来能荣宠不衰呢。
阮氏被丫头搀扶着出来的时候,正瞧见沈灵溪扶着慕之枫的手从马上下来,她眸光不由就是一闪。
沈灵溪见着她心中虽有些膈应,但这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的,立刻恭恭敬敬的行礼,唤了一声,“母亲。
阮氏朝她点点头,随即便朝慕之枫曲膝一福,“慕大人有礼了。”
慕之枫神色淡淡的微一颔首,抬手虚扶,“沈夫人无须多礼。”
阮氏直起身,笑了一下,又道,“这天寒地冻的,慕大人请里面用杯茶吧。”
慕之枫闻言不语,却是先看了沈灵溪一眼,见她神色恹恹,便不欲进去打扰,正要推辞,便听一直恭恭敬敬站在阮氏身后的秋姨娘忽地开口道,“昨夜我家县主遇险,多亏慕大人出手相助,还请务必里面用茶,我家老爷去上朝了,很快便会回来,他临行前特别吩咐,让妾身一定要招待好慕大人。”
她这一开口阮氏立时变了脸色,在这古代的封建社会中,妾室是极没地位的,在当家主母眼中,妾室可以说和丫鬟无异,而丫鬟又如何能在贵客面前开口?这可不仅仅只是失了礼数的问题,说得严重一下,简直不啻于当众打身为当家主母阮氏的脸。
沈灵溪将阮氏的脸色瞧进眼里,暗地里不动声色的与秋姨娘交换了个眼色,随即偏首朝慕之枫淡淡一笑,“既是父亲盛情相邀,那还请慕大人赏个脸吧。”
慕之枫倒是一副没瞧见眼前汹涌暗潮的模样,闻言轻哂一声,“既如此,那本官可就叨扰了。”
“请,”沈灵溪比了个请的手势。
慕之枫朝面色阴沉的已然要滴出水来的阮氏微一颔首,便与她比肩,在秋姨娘的引领下翩翩踱步进了相府,待池底走出阮氏的视线范围,这次忽地就凑身至沈灵溪耳边低笑道,“如你的意了?”
沈灵溪瞧了一眼眼观鼻鼻观心走走前面领路的秋姨娘,强忍住要一巴掌将身边这个贴着自己耳朵的家伙打开的冲动,皮笑肉不笑道,“师傅您老人家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听不懂没关系,我懂就行了,”慕之枫却是意味深长的睇了她一眼,“反正只要是你所希望的,我总是要尽全力去成全你的。”
“……”沈灵溪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不就是小小的利用了他一把,至于立刻就打蛇上棍的来占口头便宜么?
而此时被她们三人给刻意遗忘在门口的阮氏脸上风云变幻的却是一派风雨欲来之势。
“夫人,咱们进去吧?”清荷偷眼瞧着她的脸色小心翼翼道。
自那日她告密县主院子里藏了男人的事情没成后,夫人已经很久没给她好脸色瞧了,可偏之后夫人对那日的事情却是只字不提,使得她只能整日里战战兢兢的提着一颗心。




医品庶女代嫁妃 205短暂交锋
“进什么进,进去看那小贱人春风得意么!”阮氏闻言冷笑一声,眸光怨毒的望着沈灵溪三人离开的方向,咬牙切齿道,说罢又低咒了一声,“养不熟的白眼狼!”
清荷知道她动了真怒,低眉垂眼的不敢吱声。
阮氏骂完那一句之后倒是没有再多说什么,只神色莫辩的站了一会,这才一脸阴翳地拂袖走了进去。
而径自进了内院的沈灵溪自然听不到阮氏是如何咒骂她的,不过便是没听见,她却能想到阮氏此时的脸色会有多难看。
不过这于她又有何干?阮氏以前对她做的那些事,她可还都一笔笔记着呢,不去找她晦气是还没到时候,但对于这种无伤大雅,无碍大局的添堵行为她却还是十分乐意为之的。
想到这,沈灵溪冷笑了一声,随即又敛了异色,抬眼对走在身侧的慕之枫道,“小女形容狼狈,实在不适合以这般模样接待客人,还容小女先进去梳洗一番。”
说罢不待慕之枫言语,脚尖一转,便径自朝自己的院落方向走去。
慕之枫望着她潇洒离去的背影不由哑然失笑,这丫头过河拆桥的会不会太快了些!
却在这时,一道略显尖利的嗓音忽地响起,“你怎么会在这里!”
赫然是沈佳溪。
沈灵溪旋身眼尖的发现刚刚从外头走进来的阮氏悄悄地放下了抬起的手,看那光景,似乎是想阻拦沈佳溪的,结果没阻拦住。
这若是平时,没拦住便也就没拦住了,只可惜好死不死的她那个宰相老爹沈鹤智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此时正大步往这边走,正巧将沈佳溪的话听了个囫囵。
阮氏显然也知道沈鹤智回来了,沈灵溪撇了一眼佯装镇定的阮氏,又撇了一眼咄咄逼人的沈佳溪,不得不感叹,这智商明显捉急的沈佳溪平日里显然没少拖智商情商明显高出一截的阮氏的后腿,真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女儿啊。
她这边正自感叹,那边沈鹤智果然已当先发作了起来。只见他眉头一凝,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一双鹰眸定定注视着沈佳溪,淡道,“你倒是给本相说说,她为何不能在这?”
沈鹤智到底为官多年,又是一国宰相,身上自有一股子不怒自威的气度,平日里他若是沉下脸来,一个成年的汉子都不敢触其锋芒,更别说沈佳溪这种养在深闺的娇娇小姐了。只见她小脸一白,支支吾吾了半天,却愣是没再吭出一个字来。
沈鹤智冷冷哼了一声,“本相不过晚回来这么一刻,竟不知我相国府的门槛何时这么高了,连自家的小姐都不能回来了!那本相是不是也不能回来?”
人群死一般寂静,气氛压抑的吓人,一时间谁也不敢接这个口。
阮云沛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了沈佳溪一眼,有心想为她圆个场却不知该从何解释起。
便在这时,一直低眉垂眼站在一旁的秋姨娘忽地上前一步,朝沈鹤智福了一福,柔声道,“老爷不要生气,大小姐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昨儿个县主从相国寺莫名失踪,大家都说县主被歹人给掳了走,因而如今乍眼看到县主回来,五小姐这才有些反应不过神来。您是知道的,五小姐从小就心直口快,她刚刚是太过惊讶了,一时间有些口没遮拦,其实并没有什么坏心,还请老爷明鉴。”
秋姨娘这一番话解释的甚是妥帖,又兼之她生就一副温婉柔顺的长相,因而更是给她的话平添了可信度。别说是沈鹤智,就是当事人沈灵溪差点都相信了她口中的“事实”。
其实便是不信也无妨,沈鹤智之所以当众大发雷霆,不过是碍于慕之枫正似笑非笑的站在那里,不得不摆出个姿态来罢了,可若说他当真想要教训沈佳溪,却是决计不可能的,毕竟沈佳溪的婚期眼看着就要到了。
不过于此不得不说秋姨娘的手腕实在是高杆,就那么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能在沈鹤智心中留下一个大方得体的印象,这样的买卖可实在是太划算了。
沈鹤智的脸色果然和缓了许多,只是看向沈佳溪的时候,脸色还是顿了顿,呵斥道,“都这么大个人了,还毛毛躁躁的!这次念你初犯便且算了,若再有下次,定不饶你!”
知道自己又惹祸的沈佳溪虽满心不甘,但也只能老老实实的应了。
阮云沛见状忙笑着上前,戳了一下沈佳溪的额头,“平日里娘都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你这毛毛躁躁的性子迟早要吃亏,你总是不听,这下连你爹都训你了吧!”不痛不痒的呵斥了几句,转而又面向沈鹤智,笑道,“老爷你可回来了,妾身正要打发人去告诉你五丫头回来了呢,谢天谢地人好好的,妾身也总算能安下心了。”
她一张脸素白,眼下有淡淡的暗影,不知是不是刚刚揉过的原因,眼珠上有几缕红血丝,看上去倒真像一夜没睡好的模样。
不过要真说她担心了一夜没睡,沈灵溪是不信的,就是不知道沈鹤智信不信。
沈鹤智信不信没人知道,他脸上的表情很淡,对于阮云沛的话,他只轻描淡写的回了一句,“夫人费心了。”
其他却是只字不言,生生将那无限的猜度就此掐断。未出阁的女子一夜未归对于闺誉是有大碍的,尤其还是被歹人掳走,那更是雪上加霜。即便后来为慕之枫所救,可这也不能据此挽救她的声誉。但沈鹤智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明显昭示出袒护。而这种明显的维护自然会让那些嚼舌根的人掂量出如今的沈灵溪在沈鹤智心中的分量,因此而心生顾忌。
阮云沛自然听出了沈鹤智的意思,脸上的神色不由变了变。
但那也不过是一瞬的事,转眼,她脸上便绽放出由衷的笑靥,她嗔怒的睇了沈鹤智一眼,半是埋怨道,“老爷这是在说哪儿的话,五丫头是妾身的女儿,岂有费心不费心一说?慕大人可还在这儿呢,没得让人笑话了去。”
别说这阮云沛不仅唱的一手好戏,变脸跟玩儿似的,还玩的好一手以柔克刚,不过一句亦嗔亦怒的抱怨,便立时化掉了沈鹤智脸上竖起的隔膜,也难怪她能稳稳当当的坐稳这相国府当家主母的位置。




医品庶女代嫁妃 206爪魈小白
“让慕大人见笑了,”沈鹤智缓了颜色朝慕之枫笑道,说着又深深做了个揖,“昨夜还要多谢慕大人仗义相助。”
“无妨,穆某既受沈相所托,自然是要尽力的。”慕之枫拢了拢衣袖,和煦一笑,说罢又歉疚的拱了拱手,“说起来,五小姐此番劫难也是穆某照顾不周所致,穆某当向沈相赔礼才是。”
沈鹤智闻言忙道,“慕大人这是说哪里的话,本官可是听说小女失踪的地方就在太子殿下的客舍外,又有谁能想到那歹人竟如此大的胆子?因而此事实不能怪慕大人你。”
“沈相如此深明大义,穆某实在是惭愧,”慕之枫又谦让了一句。
沈鹤智虽与慕之枫同朝为官多年,却甚少有机会能与这个今上面前的大红人如此亲近,不由便是满面红光,正待再客套两句,一侧的秋姨娘却忽地柔柔插话进来。
“老爷,您感念慕大人对县主的救命之恩我们都能理解,但慕大人这才刚到,想必是又累又饿,因而那些感激的话咱们还是晚些再说,先请慕大人歇息一番用些早膳才是要紧。”
她说话的时候低垂臻首,从沈灵溪的角度正好可以看见她微微上挑的眼角仿若一把小勾子,直能勾至人的心底深处,而那看似平淡的一瞥却有艳艳风情掠过,虽不若豆蔻少女的明媚恣意,倒自有一股成熟少妇所独有的旖旎风韵。
这秋姨娘还真不是个简单角色啊,沈灵溪不由在心中喟叹一声。
沈鹤智也是一怔,随即却是大笑,“是极,是极,倒是本相疏忽了。”
阮氏见又被秋姨娘给抢了风头,自是恨得牙痒痒,但眼下显然不是发作的时候,便也忙扬起笑脸,贤惠道,“既如此,老爷何不让慕大人先行沐浴一番,想来慕大人一夜辛苦,此时定然难受的劲,正好妾身刚刚已命人去准备了洗澡水,便让慕大人先洗漱一番,然后再舒舒服服的用个早膳,岂不是美哉?”
“便依夫人所言,”沈鹤智对这个安排显然很满意,说着又转而朝慕之枫笑道,“还望慕大人不要嫌弃地方简陋才是。”
“那穆某就叨扰了。”慕之枫也没推辞,微一颔首道。
“来人,带慕大人去客房沐浴更衣,”阮氏得了脸面,立刻喜笑颜开的吩咐道,旋即想到什么又对着身边的清荷补充了一句,“也送五小姐回去沐浴一番。”
两个俏生生的丫头引着慕之枫去了,清荷则低眉垂眼的走到沈灵溪身边。
只是,她不过刚靠近沈灵溪,一直窝在沈灵溪怀中的小爪魈却突然抬起脑袋,龇着牙凶巴巴的叫了一声,“吱~!”
清荷不妨,乍一眼瞧见那碧油油的眼珠和那闪着冷光的獠牙,被唬的一跳,往后一个踉跄便跌倒在了地上,“哎呦”一声惨嚎。
众人这才发现沈灵溪怀中那白绒绒的一团竟是只不知为何物的小动物。
已经走出去几步远的慕之枫停下脚步,扭过头来瞧了一眼沈灵溪怀中张牙舞爪的小爪魈,笑了,“呦,这小东西还挺护主!”
沈鹤智本要呵斥沈灵溪怎么什么东西都往家里带,闻言忙敛了脸上怒色,笑道,“灵溪,你这怀里的是什么东西?为父瞧着怎么眼生的紧。”
沈灵溪福了福身,恭敬答道,“回父亲的话,这是一只小爪魈,它的母亲被另外一只爪魈给杀死了,昨夜女儿喂了它一些食物,没想到它便一路跟着女儿了,中间还曾救过女儿一命,女儿念着它的救命之恩,想想就将它给带回来。”
“爪魈这种东西可凶悍的紧,你既与它有缘,养着倒也无妨,只是平日里可要看紧些,切勿让它伤了人。”沈鹤智想了想,叮嘱道。
沈灵溪柔顺的点点头,“知道了,父亲。”
“行了,快回去吧,一晚上的肯定也累了,”阮氏适时开口,一边说,一边又呵斥清荷道,“没用的东西,一个小玩意儿也能将你吓成这样,规矩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清荷灰头土脸的从地上爬起来,也不敢辩解。
一路回了自己的院子,扶风揽月都还在相国寺没回来,翠蕊和苏嬷嬷却早已接到她失踪的消息,此时正一脸焦急的在烟溪院门口打转,两眼巴巴的直往通往烟溪院的路上瞧,待一瞧见沈灵溪,翠蕊立即便扑上来,哭的鼻涕一把眼泪一把道,“小姐,您可回来了,吓死奴婢了。”
苏嬷嬷见着沈灵溪明显也是激动万分,但仍勉强忍了,只颤着声笑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沈灵溪知道这两人是真心为自己担心,不由有些感动,但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便也就没多说什么,只微一颔首,淡淡道,“别担心,我没事,就是有点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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