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品庶女代嫁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昔我往矣
蒋浩自以为潇洒地掸掸身上的灰尘,向着沈灵溪问道:“这野丫头是谁?”
“这只灰狗是谁?”不容沈灵溪回答,乔梦翎也气哼哼地指着蒋浩开口。
沈灵溪被夹在中间,索性谁都不回答,这两人明显是杠上了。
“我还要去听圆觉大师讲经,先走一步了。”
见沈灵溪要走,乔梦翎连忙跟上去:“沈姐姐等我,我也去。”经过蒋浩时,还故意狠狠的用肩膀撞了他一下,撞起灰尘无数,又执着袖子掩了口鼻,嫌弃地瞪了他一眼。
“哈,这两个女人……”蒋浩被无视得很彻底,站在原地,怔怔看着她们悠闲的背影气得说不出话来。若是娶个这样的女人回家,估计一天打八顿都到不了天黑。
娶回家?什么鬼?蒋浩挠挠头,心想自己一定是被慕之枫传染了什么怪病,才会这么想。难道是女人见少了?也许该去凤来阁耍耍了。
蒋浩好不容易寻了地方洗了把脸,才算舒服了些。先想起自己到普陀寺的本来目的,他是想跟沈灵溪聊一聊,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都让慕之枫迷成那般。
可现在全让那个野丫头搅乱了。蒋浩气呼呼地下山了。
沈灵溪与乔梦翎来到讲经堂时,圆觉大师已经开讲了,阮家的女眷们都恭敬地跪坐在蒲团上认真听经。经堂里异常安静。
两人在门口惆怅了半响,反倒不好意思进去打扰了。沈灵溪看看身边乔梦翎一脸看热闹的表情,心想着就算真带她进去,恐怕她是必是坐不住的。
到时候她一闹再扰了别人,更是不妥。反正她去这听经之事也没什么兴趣。她只知万法归一,无外一个修善,对得起本心。至于这经中有多少智慧,她自认是个俗人,恐怕一时领悟不得。
乔梦翎还在向里面探头探脑,沈灵溪干脆在被人发现前,把她拉走了。
“嗯?沈姐姐,我们不听圆觉大师讲经了?”
“不听了。”
“那不如去逛玉凉街市吧,我是第一次到玉凉来。”乔梦翎惊喜道。
此时沈灵溪才知道她不是玉梁人。转念一想也不奇怪,慕之枫也不是玉凉人。
“你是南临人?”
乔梦翎点点头,又摇摇头道:“也算也不算,我们乔家堡,地处南临境,却不归南临皇帝管。”
她的话倒让沈灵溪有几分吃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地处南临,南临皇帝怎么肯放过他们呢。
见沈灵溪面有不解,乔梦翎解释道:“乔家堡的祖上与南临先皇有交情,被先皇特许了守一城自立。”
“自立?”沈灵溪倒没听过比这更神奇的事了,卧塌之侧岂容它人酣睡,南临皇帝怎么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嗯,乔家堡在乔城自力更生,自给自足。不必服从南临规矩,但也不能触犯南临的法律。只要是乔家堡的人,无论犯了何过,南临都没权力处置,只有堡主可以。”
一城的实力,不受皇帝所令。那这堡主岂不是就是当地的土皇帝。她那天听耳听到慕之枫叫乔梦友
乔堡主,很普通低调的一个人,竟有如此非凡实力?
“姐姐,我们去吧。”乔梦翎却没觉得自己的话有多惊世骇俗。
沈灵溪狐疑地看了看她,心道这小丫头无异于一位公主啊!“咱们这样出去太不方便了。”她看看两人的罗裙纱衣。
乔梦翎眼中一喜:“姐姐,你也这么认为?等等,我有办法。”
医品庶女代嫁妃 第260陪她逛街
沈灵溪与乔梦翎身着书生装站在玉梁街市时,心中还有些忐忑。自己这招事儿的体质,还跟着她胡闹,是不是有点胆肥?
小丫头扶风被打扮成小伴读,也是有些不自在。不停地拽着衣角,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倒是乔梦翎,显然是习惯了的。一身青缎的儒衫,长发被束在头顶以一枚玉制发簪挽成儒生髻。就是身量矮了些,那手执纸扇镇定自若的样子,像还真像个俏后生。
“沈姐姐,这样就方便多了。”乔梦翎冲她挤挤眼睛。
沈灵溪便也由着她了。做些侨装也好,谁知道上次掳走她的家伙是否死心了。简单做些改变,就是瞒不过有心之人,但能掩掩他人的耳目也好。
她本来因为脸上黑斑,大多时候都遮着面纱,做了男装面纱反倒不方便了。沈灵溪也不吝惜,干脆把脸涂黑。她上次研制胭脂时,特意调制了些发黑的颜色,此时抹在脸上,倒也黑得匀称自然。
乔梦翎若是像个书生,她便像足了武生。遮了本来面目不说,还生生扮出一股男儿英武之气。至于两人都显不足的身高,在旁人眼中多半也是两个半大孩子尚在发育之中吧。
这样的组合出现在街上倒也没有引起太多怀疑。
沈灵溪虽然是第一次,但也很快镇定下来,毕竟在21世纪,中性服装比比皆是,比之古代的礼教束缚,思想上更开放得多。
乔梦翎竟然掏出一张单子,上满列满了她道听途说来的玉凉逛街攻略。什么必吃的甜品,必喝的酒水,必赏的十处风景,必逛的首饰铺面,必须登高远眺的地方,在哪里看落日?林林总总竟然有一百条这多。
听着她在耳边不停的叽叽喳喳,在看看那张破单子,沈灵溪隐隐眼皮有些跳,她怎么觉得自己会死得很惨。
“沈兄,你那是什么表情?”乔梦翎眨着纯真的大眼睛,对沈灵溪越来越黑的脸表示不解。
“乔兄弟,你这张单子哪里来的?为兄觉得毫无权威性可言。”换言之就是你这都什么破玩意,根本不值得逛好吗?
“沈兄,反正就是好玩,我也不急,我们慢慢来就好啦。”
“可是,我很忙!”沈灵溪指指自己皱着眉的脸。
“我没看出来啊!”乔梦翎歪歪头:“沈兄,我可是救过你命的,你这样我会很失望。”
沈灵溪撇撇嘴,决定不贯着这个任性小丫头:“你就当我忘恩负义好啦!”
看她转身想逃,乔梦翎居然瞬间换了副讨好的嘴脸,扯着沈灵溪的手臂道:“好啦,好啦,只去一个,只去一个好不好?”
沈灵溪这才满意地停下脚步:“一言为定,不许耍赖,否则别怪我忘恩负义!”
“好吧。”乔梦翎嘟着嘴点点头:“那就去凤来轩吧。”
沈灵溪这才点点头,心中颇为自得。果然就是不能贯着,一百个地方减到一个,就是这么简单!可当乔梦翎兴致勃勃地拉着她来到凤来轩门口时,她立马不淡定了。
没人告诉她凤来轩是青楼啊?乔梦翎个小丫头到底是哪里不正常,嫌她活得太长了?不生事也要惹些事。
果断拖着她的手转身,她可不想被人抓住小辫子。玉凉国女子进青楼她不想当第一个。
凤来轩的金字招牌在两串红笼的映照下闪着暖昧的光。不大的牌楼上挂满了粉色烟纱,在夜色中招摇着。楼里隐约传出阵阵丝竹之音,伴着女子的低低吟唱,听不清唱些什么却也不自觉的脸红。
而站在门前两侧排开的几位女子,在这微凉的季节穿着还是十分清凉,清凉到纵使沈灵溪是个女子也不好意思看。
“沈兄,你忘恩负义!”乔梦翎自然不依不饶,眼巴巴看着这么灯红酒绿的地方进不去,她才不干。
“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沈灵溪的声音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知道啊,看姑娘的地方。不过,沈兄你只让我选一个地方,只有这里美食、酒水、美景、美人都上榜,我能怎么选?”乔梦翎很是委曲的解释着。
沈灵溪暗暗肉疼,难道还是她的错?
两人正在犹豫拉扯之间,刚刚在门口揽客的几个女子便围了上来。
她们其实刚刚就发现这两人了,看这两个连毛都没长齐的小公子,一黑一白模样都俊得挺招人疼,身上的衣服却都名几个妓女都盼着他们进来。
看两人在门口拉扯不休,甚是踟蹰,只当他们是首次来,尚不好意思,便果断决定上前帮他们下下决心。
“哟,两位小公子,快里边请吧!”
随着一阵香风袭来,两人眼前俱是一阵眼花缭乱,这些都是风月场上的老手,知道对付这样的童子鸡多少要来些硬的,等他们尝到甜头,到时候纵然拖他出去,他都不肯。
几个人高马大的姑娘把两个往中间一挤,藕臂几乎将二人淹没,半推半就之中她们便被几个姑娘拖进楼中。
一边的扶风欲哭无泪,在一边想把那几个姑娘推开,可入眼中不是透明薄纱便是白晃晃的肉,哪里都下不得手,也只得眼巴巴看着她们两个被拉进青楼。最后也一跺脚跟了进去。
进了凤来阁,两人都是看呆了。这地方果然人间仙境一般,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喧闹淫乱。反而清幽中处处透着暖昧,一步一景,景景不同。
几个姑娘把她们推了进去,便有鸨儿迎了出来,见两人穿着不凡又是一脸的懵懂,鸨儿便笑开了花。这样头次来开晕的傻小子她最喜欢的,摆明了就是人傻钱多随便宰。
“两位小公子,到了咱们凤来阁就像到了家一样,别客气。有看上眼的姑娘尽管跟妈妈我说!”鸨儿边说边打量她们两人的眼神。
结果发现,乔梦翎眼睛闪着光,到处寻着桌上的点心。沈灵溪却是一脸警觉地看着鸨儿,直到把鸨儿看得不明所以。
她在青楼多年,也是从姑娘熬成的鸨母,倒也见过一些缺乏母爱的男子专
医品庶女代嫁妃 261有凤来轩
鸨儿看来是位四十多岁的妇人,本也不显老态,可纵使如此她这个年纪在沈灵溪面前做出少女般忸怩的笑容时,还是让她忍不住有些呕。
“不不不,有劳了,给我们一处幽静所在,弄些你们的拿手吃食就行了。”沈灵溪不知道上青楼的台词是什么,只得尽量想象。
老鸨一听,两个年轻厚生上青楼,不找姑娘,只道她们假正经,又不好点破,只得劝着:“小公子,听听小曲助兴岂不更好。”
沈灵溪本想拒绝,乔梦翎偏偏此时回了神:“好,唱曲跳舞本公子都要。还有那些,那些,这边这些。”她连说边指着放眼所及的诱人美食:“照样子给我们弄一份。”
不等老鸨说话,便小手一晃一锭金子明晃晃地亮在眼前,鸨儿的眼睛瞬间放了光,满脸的笑容又谄媚了三分,那热烈程度让沈灵溪微微后退,生怕她会一把扑上来。
鸨儿接了金子,将两人引到二楼,果然比一楼幽静了许多,没有来往的闲人。每一个隔间都是以竹帘辅以烟纱,且每一间都相隔甚远,最大限度的保证了私密性。而从雅间正面向下望去又能清清楚楚地看见一楼正中的舞台。
每天台上都会有凤来轩知名头牌的献技。大多来此寻乐的都是先在此赏了表演,再挑姑娘。而要过夜都是要到后院去的,这凤来轩门面看着不大,里面却别有洞天。
沈灵溪也是问了送酒食进来的小丫头才得知这些的,心道这些臭男人果然会玩。
正等着的功夫,鸨儿又引了两名女子进来。许是看出他二人害羞,进来的女子与门口揽客的几个姑娘不同。倒是文文静静的,进来施了礼,便各自坐在沈灵溪与乔梦翎身侧,浅笑以待。
两人一唤掬幽,一唤云岫。又都各自带着小婢,二人落座,小婢便都站在身后。
沈灵溪大致扫了两人一眼,都是一等一的标致,无论从穿着、打扮若是离了凤来轩,还道是哪家的闺秀,根本无一丝风尘的味道。
但却极有眼力见,乔梦翎眼神刚动,她身边的云岫便已经先一步将她看中的果子递到她嘴边,巧笑道:“公子请用。”
乔梦翎也不客气,极是受用地就着她的手放进了自己口中,直勾勾的眼神直把那云岫看得低了头。沈灵溪心中暗笑,这小丫头倒是会演。
“公子,请!”她正想着,一边的双娘却执了酒杯放于她唇边,沈灵溪却没乔梦翎那般随能力,不习惯让女子喂,自己抬手接了却没有喝,只放回了桌上。
那双娘却也不恼,只笑着又夹了一箸嬾笋放在沈灵溪面前的盘中。
沈灵溪暗暗佩服,果然是训练有素,她只看过那笋一眼,她竟然便已猜到了她的心思。正发愁不知如何打发时间,便听一楼传来一声乐响。
琵琶乍响,一楼嘈杂之声便响将开来,众人似乎盼了很久,纷纷喝彩起来。
在喝彩声中鸨儿上台喜滋滋道:“让各位久等了,双娘马上就来献艺。”接着又是一声琵琶声响,鸨儿转身搀了一身着水蓝烟纱的女子上台。
女子怀抱着琵琶,立在台上盈盈一拜,头垂得极低,却是无限娇羞。
沈灵溪从二楼望下去,只见她薄施粉黛,歪梳落云髻。圆脸水眸,面色清冷。沈灵溪心道这样女子放在现代绝对文艺女青年范儿,可惜却是操得皮肉生意。
可就是她这一脸身在泥淖却清冷的气质,偏偏引得一众男人猛流口水。
因离得远,那双娘施礼时说了什么沈灵溪未能听清,却听得出她的声音婉转低啼,似黄莺出谷般动听。
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她觉得双娘施礼时眼睛似乎向着二楼扫了自己一眼。定晴细看她已经垂了眼睑,并没有什么异样。沈灵溪也没有多想,便等着欣赏那双娘的曲子。
琵琶呜呜咽咽的声音传来,沈灵溪不通乐理却也觉得动人激越,再看双娘纤纤玉手在弦上飞舞,果真是一种享受。怪不得楼上楼下的男人们都大把大把的往台上丢银钱。
见沈灵溪若有所思,掬幽极有眼力见道:“双娘姐姐弹得一手好琵琶,若是公子喜欢,一会儿可以竞价,有机会单独听姐姐奏上一曲。”
“不必了。”沈灵溪淡淡拒了。
倒是一边的乔梦翎边津津有味地吃着云岫喂给她的点心,边嘟囔着:“自然要竞一竞,也不枉咱们来一回。”
沈灵溪轻轻咳了一声以示提醒,照她这又吃又喝的,一会儿非露馅不可。
“沈兄,快来尝一尝,比我们乔,嗯,堡中做得要好!”她觉得失言中途又改口道。
沈灵溪假意取了一枚点心,却在小心地打量那双娘,却见她一曲终了,突然抬头眼神正与自己交错。在沈灵溪的惊诧之下,她眼中迅速地闪过一些什么。随即又无迹可寻了。
“恭喜公子,双娘姐姐似乎对公子有意!”而掬幽显然也注意到了:“公子不必担心,若是双娘姐姐有意,即便公子拿不出竞银,她也会来相见的。”
“哇,沈兄,好大魅力!”乔梦翎在一边夸张地称赞道。
沈灵溪满头黑线!中意她?这双娘眼神没问题吧,她一不通乐理,二没银子,脸长得又黑,最主要的是还没把儿,但凡没瞎都不会中意她!
此时与他们的雅间相隔最近的一间雅间中爆发出一阵叫好声,饶是私密性好,但他笑得实在太爽朗,也还吓了她们一跳,乔梦翎嘴里的吃食险些喷了出去。
细细一听,那边雅间可比这边有趣多了,甚至有些疯狂。一阵又一阵的嬉笑声传来,恐怕有数十名女子之多,那男子不知怎的挑笑了姑娘们,引得一众女子娇笑着咒骂他。而男声听来听去却只有一个,沈灵溪与乔梦翎交换了一下眼神,那边似乎有位很神勇的仁兄。
云岫与掬幽似乎也都看出沈灵溪与乔梦翎没什么兴致,索性起身告辞。乔梦翎还是很大方地赏了她们每人一块银饼。倒让她们颇为意外,本以为这一单赚不到什么了,却有意外收获,两人收了才千恩万谢的退了出去。
医品庶女代嫁妃 262双娘琵琶
两个姑娘退了出去,沈灵溪才算松了口气,她不是瞧不起这个女倌,实在是无法穿着男装跟她们交流。找不到定位。
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安抚了一下自己刚刚的紧张。
而此时台下的双娘表演早结束了,已经开始竞价了。外面有小丫头也端了一盘筹码进来。每个筹码上都标着所在房间的房号,而筹码颜色不同分别代表了五十和一百,单位是银子。每次叫价不能低于50两,即丢一个红色筹码是加价一百两,丢一个绿色筹码是加五十两。
而竞得者便可得到双娘一夜的使用权,陪吃陪喝陪唱曲也行,直接去后院也行。方法看起来简单粗暴,不过却甚得乔梦翎的心。
接过托盘便把椅子搬到平台边上,兴致勃勃的参与起来。
竞价一开始便异常激烈,沈灵溪并不参加,只是小心地打量双娘。她发现她一点也不简单,一把把的筹码丢上台时,她根本连眼都不眨一下,不知是真的不为所动,还是眼界高上天。
而随着一轮轮的竞价,越来越多的人被击败下去,选择了默不作声。到最后一万两的时候,台上再无人出价。
这已经是天价了,鸨儿喜得上台刚想落槌,便听二楼有人叫道加五百两,紧接着一片筹码雨从天而降。
喊到一万两的是一位有些胖的中年人,看样子出这个价他自己也很肉疼。听到有人高出自己五百两时,他颇是肉疼地狠狠看了一眼双娘,再三犹豫,终是捶胸顿足狠狠叹了口气,表示放弃。
鸨儿使了眼色,一边便有姑娘上前安慰那人,她自己则喜滋滋地要宣布竞价成交。
“慢着,我加五十两!”乔梦翎却是招事不嫌多的家伙,直接丢了一把筹码下去。生生把鸨儿的话给憋了回去。
隔得几层纱帘,沈灵溪似乎能感觉到那边那个男人在向这边张望,气势似乎蛮可怕的。拉拉乔梦翎想让她不要惹事,可她正在兴头上,哪里肯听。隔壁刚一加价,她又一把丢出五个筹码,加五百两。
鸨儿的老脸几乎都要笑抽了,斗得好,她就喜欢这种情景。
只是那双娘还是丝毫没有异样,沈灵溪不得不佩服,真有定力。饶是她听着这些筹码落地的声音,都感觉到白花花的银子在往下砸,人家好像一点感觉都没有。
而隔壁的男人似乎没想善罢甘休,而此时双娘却站了起来,不管众人做何感想,开口道:“就到这吧。双娘已有选择。”言下之意,不必再竞了,她自己选好了。
鸨儿似乎对双娘的做法颇为不满,背过身去低声劝说了几句,沈灵溪却感觉那双娘眼神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鸨儿便不再言语,转身上台宣布竞价结束,乔梦翎拔得头筹。
乔梦翎一听乐得跳起来欢呼,而隔壁却传来一阵砸东西的声音,看来那位仁兄气得不轻。
沈灵溪在平台边上静静坐着,双娘抬头与她对视着。沈灵溪却总觉得她含情脉脉的眼神令人十分不舒服。
过了不多时,鸨儿便引着双娘进了沈灵溪她们的房间。
双娘已换了一身衣裳,天青色的长裙拢着碧色的水纱,别样清雅。她依旧抱着琵琶,却不见羞怯之色,反而落落大方地施了礼,便坐到桌边,给沈灵溪与乔梦翎各斟了一杯酒,又给自己斟了一杯道:“谢两位知遇之恩。”
不等二人作答,她已将酒一饮而尽。乔梦翎虽然根本没什么知遇她的意思,也大咧咧地饮了,沈灵溪犹豫了一下也饮了。
双娘方才起身,抱了琵琶道:“请容奴家为二位弹奏一曲。”
随着点头,她乐声已起。此时离得近,沈灵溪看得更为真切,她一双素手在弦上忽急忽缓,上下翻飞。拔弄一串串或婉转或悠怨的乐声,更为离奇的是,随着曲子越来越急,沈灵溪隐隐闻到一丝甜香。
她眯眼望向双娘,突然觉得她的笑容带了几丝诡异,眼角甚至有缕缕血丝流下。沈灵溪心念一动,袖中银针已溜入指尖,她执着针不动声色地刺入自己腰间一处穴位,疼痛瞬间让她脑子清明了起来。
好在她刚刚就觉得这双娘不妥,所以饮酒时就暗暗留了心,借意擦嘴时将大部分酒水吐在帕子上。而此时这甜香很不正常,想来是与那酒相结合会对人产生影响。
凭她的医术这很好识破,原来她是有目的而来。沈灵溪刚刚就在奇怪,她怎么会看上自己,凭女倌们对男人的了解,她们俩是女子的身份恐怕早就被识破了,只不过一直无人揭穿。
双娘还坐在那拔弄了琴弦,并没有什么不妥,也没有笑。只是眼神冷冷地盯着她,再看一边的乔梦翎一动不动又眼痴痴地瞪着双娘,小身子开始抖了起来,似是陷入某个可怕的梦境,额角有冷汗渗出。而原本立在一边的扶风此时却软软倒了下去。
沈灵溪眼神一凛,手腕翻飞间,几枚闪着冷光的针已向着双娘飞刺而去。
琵琶声陡然一急,音色变得极险,她举着琵琶将那几枚银针打落。乐声不断,她只挑眉向着沈灵溪一笑,悠悠道:“你倒有些本事。”
沈灵溪却不跟她废话,手中又聚起十几枚银针,干净利落的一把丢出:“还不止这些呢!”
一阵细小的叮叮当当之声被琵琶声淹没,外面没人知道这边发生了什么。沈灵溪甚至觉得就算凤来轩的人察觉了异样也不会插手。刚刚进屋服侍的两名女子与那鸨儿似乎都十分怕这双娘,想来就算与她不是一伙,也俱被她有所牵制,所以就算发现不妥,也不会来干涉,甚至还会代为掩饰。
果然随着屋内打斗声音,外面台子上居然开始众女子乐团合奏,连大鼓都用上了,沈灵溪苦笑,这次看来得拼命了。
一瞬间她心中无数念头闪过,而双娘琵琶舞动中更多的针便被挡了回来。
沈灵溪只会丢针,身上的功夫却几乎为零。只得一把掀翻了桌子,躲在桌后,还注意着把乔梦翎与扶风都纳入保护范围之内。
医品庶女代嫁妃 263又中毒了
可桌子显然挡不了多久,双娘的琵琶声越来越近,情急之下沈灵溪自袖中摸到一包药粉,还是上次她在赵鸿花园发现的那种植物研磨而成的。那时是因为发现它的效用很灵,想着去普陀寺山深林密也许会有毒蛇之类的毒物出没,便随手带了一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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