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知相忆深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红心五
郑重地打开,认认真真,看了一遍又一遍,生怕漏掉某个细节,生怕一切都是我的幻觉。
短短九个字,我反反复复的看着,把它贴在脸上,把它放在唇边,把它揣进怀里,把它刻进心里,我太珍惜,太珍惜,太珍惜了!
“我想你我想你我想你”只有九个字,却是我收到过的最动人的情书。
“我也是我也是我也是”我喃喃出声,泪流满面。可是你能听见吗?能听见我的回复吗?
乔楚,我的乔楚,跨越千山万水,用这种方式向我传递了他的思念。
可是,收不到我的回信他又该多么难熬?
想到白天撞我的那个人,完全毫无印象,我也不可能再找到他。
我知道这多么危险,动用这种资源来做这样的事情,多么荒唐,乔大叔知道了肯定会被气死。
想到乔大叔气急败坏、痛心疾首的样子,我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乔楚,我多想抱抱你,亲亲你。等我,等我,半年为期!
始知相忆深 交易
当天下午,我给醉春烟要了个大一些的荷包,因为我生出一个荒诞的想法。
我想,既然乔楚能找人往我荷包里放东西,就可以找人在我荷包里取东西。
我要把我对他的思念都写下来,装进荷包里。
等他哪天派人摘去,偷走我装的满满的一大包思念。
为了能把字写小,多塞几张,我找了鹅毛自制了“墨水笔”。这样我就可以写很多很多小纸条了!
做了这些,就好像给思念找到了出口,果然充实又满足。
晚膳与父母一起用,回来没几天母亲的气色眼看着好了许多。
趁着没外人儿我就提了提“在这复杂又沉闷的规矩下,完全无法伸展自由的灵魂”这个跨时代的重要议题。
王爷王妃这种封建礼教下长成的人,对孩子却是极为宠爱的。
我试探性的一说,母亲只是慈爱的微笑看着我。
父亲竟然说:“依你,府里不必拘泥那些。只是在外面不可纵着性子胡来。而且过不了多久就要当爹的人了,及早收收心才好。”
突然扯到这个话题,母亲也问我:“初岚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眼看着又要过年了,这一耽搁……她的肚子可等不得啊。”
我想,这些现实的事情也是避无可避。我倒是真不急,但初岚自己再急,不清楚我的意思,她也断然不敢跑来跟我说实话。
看来,我还是得和她谈谈再做打算。面对父母的催问我也只好回答:“容我再考虑两日。”
从母亲院子里出来,我就直接去找秦初岚了。
丫鬟开门见是我,激动的都快哭出来了。我进屋就看见秦初岚正盖着被子躺在床上,双眼紧闭,一副病恹恹的模样。
没见到寒江雪的影子。小丫鬟说她到前面找人抓药去了。
我说:“我就是大夫,让我看看吧。”
我得把小丫鬟支出去,于是跟她说:“我和初岚姑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看紧了,不许任何人靠近和打扰。”
小丫头想歪了,臊的小脸通红,慌忙逃走了。
我直接坐在秦初岚床边。看她面色苍白,比起初次见她时整个人瘦了一大圈。
我抓起她的一只手把了把脉,冰凉的小手让我突然想到了春桃。
心里紧了紧,虽然不喜欢她装腔作势的样子,但也真的不想这样折磨她。
我轻轻的说:“你这多半是心病,起来吧。我们谈谈。”
她睫毛颤了颤,眼泪流了下来,慌忙的抹了一把,睁眼看向我。
我扶她起来靠在床头,开门见山的对她说:“我可以娶你。”
她吃惊的看向我,眼里没有开心反而是紧张和忧虑。
对这个反应我很满意,起码说明她不敢再把我当傻子。
我依旧笑容平和,但我想,此刻的我看上去应该比发怒时更加恐怖。
我不再卖关子,说出了我的打算:
“你可以嫁给我,甚至做世子妃。但这不是你和他精心策划的结果,而是我们之间的交易。
当然,既然是交易你就得付出代价,拿出你的诚意。
我开出的条件是娶你做我的世子妃,你的儿子就是我的嫡长子,宴王府的嫡长孙,将来会怎么样自不必说。
就算是女儿待遇也不会差。你们享有无上荣耀,这个秘密我永远不会说出去。
只要你安守本分,少动心思。自己不做出什么过分出格的事情,这个位子永远是你的,可享一世荣华富贵。
当然事情总有两面性,选择这条路,你也要付出代价。
被困在深宅大院恪守规矩那是逃不掉的,人前我会给你应有的体面,但我们永远不会有夫妻之实,我不会爱你、也不会疼你。
嫁给我你自然也不能再有其他男人,也不会再有第二个孩子。这关乎王府的体面。
所以,你要想清楚。这漫长的一生,你失去的可能会比你得到的还要多。
当然,你还有另外的路可以走——
说出实情,或者,离开这里。”
停了一下我继续说道:
“若选择留下,你就是我的合作伙伴。要对我绝对服从和坦诚,说出你们之前的计划和部署。
我现在不会对他做出任何动作,更不会出卖你。你可以假装你们计划得逞了。
当然,这所有一切都是基于这个孩子的父亲是姓郁的。你得向我证明孩子的来历才行。”
看她眉头紧锁陷入挣扎。外面天色已晚。我起身,对她说:“这件事你知我知,不能找任何人商量,给你一天时间考虑,明天这个时候我再来看你。”
开门走出去,小丫头和寒江雪听见动静在厢房里出来。
寒江雪很有眼色的要打个灯笼送送我,因为王府上下都挂着大红灯笼,虽然天早就黑透了,但光线很好。我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让小姑娘送。
拒绝了她的好意一个人悠悠闲闲往回走,顺便欣赏一下此刻清冷的月光映照下王府精致宁静的小院儿。
抬头看着漫天密密匝匝的繁星,又想起与乔楚分开前腻在一起看星星的那些夜晚。不知不觉就走出了很远。
因为我回王府也没几天,白天极少在府里待,更没机会到处闲逛。
待回过神再看四周早已不知身在何处。能在自己家里迷路我也是独一个,不过这也是种荣幸,说明咱家大呀!
因为此处偏僻,灯笼的光基本照不过来,只依靠月光还是有些黑的,看着四周影影绰绰的树干怪石,我从心里发毛。
意识到自己害怕,就越想越害怕,凝神屏气不敢出动静,缩着脖子站在原地辨认方向。
这时,我突然看见不远处好像有道白影闪过,吓得我头发都竖起来了。
想起电视剧里这种深宅大院冤死鬼极多,想到这些,腿就再也迈不动了。
靠着身边的大石头蹲下来抱着膝盖瑟瑟发抖。我从心里呼唤大刀和小白,发现我没回去能赶紧出来找找我。
也祈祷那只鬼只是路过,不要发现我。我提心吊胆地祈祷着,过了一会我又听到一阵脚步声从身后不远处经过。
虽然他步子放得很轻,但还是听得出是一个男人。
哎?是人我就放心了。可是这大晚上的此人鬼鬼祟祟地跑来这里做什么?
冬天的夜很冷,古人没什么娱乐项目,这个点儿没有特殊的事儿,基本都睡下了。
不睡觉也不会跑到这种地方来看星星。当然,我的情况嘛,有点特殊。
刚刚过去个男人,那个白色的身影倒真像个女人,莫非……
想到这种可能,我就莫名兴奋起来,这古代人最讲礼教,要是在王府里都能发生这种事儿,那可真是够大胆的。
从小到大根正苗红的我,连h片都没看过一眼。
现在机会就在眼前,我恶趣味的想去看看现场直播。
也不怕黑了,也不怕鬼了,蹑手蹑脚的,往那个方向摸了过去。
走得近些,果然听见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和女人兴奋又压抑地喘息。
呀呀呀!我作为府里的少当家,是大大方方走出来让他们发现我好呢?还是默不作声的成全他们呢?
“还是先等等看看吧!”我心里的小魔鬼和小天使同时回答。
于是我悄悄走得更近些,找到一个可以看到人影的角度,屏住呼吸,偷看抱在一起忘情拥吻的两个人。
两人亲了一会儿,开始进一步的动作……
也不嫌冷!我在心里腹诽。
不过想到当时乔楚在的时候,我们也是从来不怕冷的。不禁有些脸热,看来还真是酸葡萄心理。
一走神儿的功夫,精神就有些放松,可能是冻得时间太久,不受控制的就打了个喷嚏。
本来声音也不算大,但在这寂静的深夜里,这样的情形下,这动静就犹如炸雷一般!
惊的两人啊了一声,倏的分开,合上衣服撒腿就跑没影了。
我等了一会儿见彻底没了动静,怏怏地起身,走到刚才他们呆的地方查看,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刚刚离得远天又黑,我都没看见是谁。估摸着是府里的丫鬟小厮。
看那男人身形倒是健硕,年龄感觉也不会太小。
月光下有东西一闪,我弯腰捡了起来,是女人的耳坠子!太棒了,果然有所发现!
可等我看清那只耳坠的样式,一颗心却坠到谷底。再也高兴不起来了!
始知相忆深 夜路
紧握着那只耳环,脑子里乱糟糟的不知如何是好,昏昏沉沉朝着远处有亮光的地方走。
白天买的礼物,已经让小白和大刀帮我送下去了。
除了父母亲的,府里两个姨娘,两个弟弟,一个妹妹、三个贴身丫鬟都有份儿……
手里这只耳坠子是我今天早上亲自买的,自然认得。
而且这个年代都是手工作坊,几乎没有重样的饰品,这幅耳坠子价格不低,也不是下人买得起的。
唉……只是这个人,我要如何处置?这件事弱说出去后果会非常严重。弄不好几条人命就没了。
若压下来不说?这么大的事儿,怎么压下来?
想到我那多愁善感的老父亲,我心里七上八下的烦乱的很。
突然,听见前面有人小声喊我,跑过去一看,果然是小白打着灯笼来找我了。
见到我,他激动坏了。
小白说:“我们几个看您这么晚一直没回来,都以为您歇在初岚院子里了。”说到这里还一脸猥琐的傻笑。
感觉到我的杀气,他又清清嗓子正色道:“但是春烟姑娘却说‘绝不可能’。估摸着天黑您兴许是迷路了。让我们赶紧出来找找。”
“唉…”我不禁感叹:“还是女人靠谱啊!心思细腻,敏锐。你们这几个傻蛋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吗?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对秦初岚有意思?”
可能是我平时太好说话,小白竟然胆大包天的咕哝道:“我们这几个傻蛋也想不到,有谁能在自己府里头迷路啊!”
我气的在后头踹他,他打着灯笼跑出老远,好像又突然意识到得给我打灯笼照亮儿,既怕我踹他,又不得不试探着往我这边凑。
我被他的傻样子气的直乐。心中的不愉快暂时丢在一旁。
第二天一早我去给父亲、母亲请安,看父母难得有这样平静安宁的愉快时光。真的不忍心去破坏。
我记得有句话是这样说的:真正伤害你的人不是造谣的敌人,而是那个把谣言传递给你的朋友。
同样,这件事若由我散播出来,我就成了那个捅刀子的人。
人生苦短,就让那些不愉快的事情烟消云散吧。
打定主意,我把那件事情压在心里没有说。
回到院子,阿信已经等在那里,他说,医馆已经选好地方了,价钱也谈的合理,等我今天过去看看拍板盘下来,这事儿就成了。
说来也巧,那地方我们去过,就是上次跟那几个“贼友”去十香斋没吃成饭,去喝茶的那间茶馆。
茶馆生意平淡,老板是外乡人,打算这次过年回乡继承祖产就不回来了。
二层小楼,地段、面积都合适,装修也不算陈旧,稍微收拾一下改改布局就能使用。
见我很满意,老太医也松了口气。
我与他商议一楼坐诊,抓药。茶馆的桌椅板凳不用撤走了,重新摆放下位置,刚好供大家排队休息用。偶尔办个讲座也方便。
二楼摆几张小床,可以用来做些针灸拔罐的理疗。
看地方宽裕,我计划隔出个单间,做好消毒,以后还可以进行简单的外科缝合。
做这些事情都需要银子,提到这件事儿,大家面面相觑,抓耳挠腮。
憋了半天老太医试探着问:“要不然您去找皇上让户部批一些?”
他们不知道,我弄这事儿,原本就是来“赎罪”让皇上撒气的。
估摸着我越为难他越舒心。问他要钱?也许能要来,但那样一来,又多一笔账被他记在心里,迟早要还的。我看还是算了吧,少去招惹他为妙。
阿信见我看他,赶紧摆摆手往后躲:“我一介武夫。打斗的事情找我,这些动心思的事儿您就饶了我吧!”
不是说好的三个臭皮匠胜过诸葛亮吗?一个个都这水平可还行?
我有些丧气,瞥了一眼那个黑黑瘦瘦的“小猴子”,见他眼睛亮亮的,好像有话要说。
就问他:“你呢?你有什么好主意没有?”
他看样子早就期待这一刻了,开心的从椅子上蹦下来,转了转眼珠对我说:“我看最好赚的是香火钱,是不是可以设个佛龛……”
他话没说完,老太医脸色都变了,急忙堵住他的嘴:“小混账!这话岂是能混说的!这种主意可不能打!惹怒天上神明,会有报应的!”
这小孩太棒了!一句话让我茅塞顿开!我激动地抓住他:“小猴子!不是,你叫什么来着?我以后还是叫你小猴子吧!你真是太聪明了!太棒了!”
小孩得了夸赞开心的嘴巴都要咧到耳朵根了,也不计较我给他取绰号。
老太医一脸忧虑的抓着我说:“黄口小儿胡言乱语,世子莫要当真啊!这可万万使不得啊!”
我说:“没事儿,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就算是佛祖知道了都得夸咱们聪明。这是善举,有功德的。您放心就好,这事儿我来安排。保证不犯忌讳。”
看老太医还是愁眉苦脸的,很不赞成。我只好先岔开话题,问他:“这附近医馆药铺有几家?什么样的规模?我们如此一来会不会砸人饭碗?”
他叹了口气说:“前几天找人打听过了,一共两家,规模不小。但义诊堂的大门一开,他们一定是会受影响的。而且……”
见他欲言又止,我说:“徐太医有什么想法,无需顾忌,但说无妨!”
他重重的叹了口气:“善门好开,善门难闭啊!升米恩,斗米仇,还望世子三思啊!”
他的提醒让我冒出了冷汗,之前只凭一腔热血,想为百姓做点好事,却险些忘了这一点!人是有劣根的。
当索取成为习惯,给予就变得一文不值,当布施者停止这个动作时,接受者就会生出怨恨。
这样不但帮不了他们,还会蚕食他们本性中的善良,助长贪婪,反而害了他们。
看来我得想个万全之策才行!
“银子先从我府里支,需要多少问我要。先按我们商议的布局来安排。
正冲着大门靠墙的地方空出来,摆个大大的佛龛,旁边放个大一点的功德箱,至于供谁,我再想想。
现在家家户户都在忙年,工钱给高点,不怕找不到人手,争取年前这几天就归置好。
剩下的问题我会尽快考虑清楚,想出解决方案的。”
交代完毕,留下大刀和阿信给老太医帮忙,我带着小白回府。
小猴子和老太医的话让我很受启发,我脑子里大概有了计划雏形。
草草用了午膳,把自己关在屋里,细细考量一番。
这个时代的人还是很迷信的,我的传奇经历已经家喻户晓,不用特意炒作都能拿来当噱头。
我打算在这上头下下功夫做做文章,只要塑造起一个精神偶像,那就不愁没财路。
要说这也算不上诈骗,不过是个精神寄托,反正都得求神拜佛,去哪儿求都一样。
去山上还不如在家门口方便,这些银子都用在百姓身上,也不算是作恶。
至于“升米恩,斗米仇”的顾虑,我也想好了对策。
为了不让大家养成白拿白占得习惯,我决定把义诊改个方式。
有钱的可以随意捐功德,捐的银钱数目写在神龛前的功德牌上。供大家瞻仰,感激膜拜。
没钱的,除了六十岁以上的老人和十岁以下的小孩,免费治好病后要来做几天义工。
这样既解决了人手问题,对于受恩惠的人也不算是只索取不付出,保留了他们的尊严。
另外钓胜于鱼是不变的真理,我觉得开讲座教给大家养生防病的知识,远比免费看病还要重要。
所以计划每周开办讲座,甚至可以召集同行,成立医者协会互通有无。
至于对同行业的冲击,我打算跟他们打个商量。
愿意合作的医馆,义诊所需药材从他们药铺里购买。
他们医馆的大夫也可以加入到义诊的队伍中,如果我们医馆将来有进项,也会跟参与者分红。
当然这些构想目前还不够成熟,有待日后在实践中完善。
我相信没有什么问题是解决不了的。对于我而言,想要弄个赚钱的买卖也是易如反掌。就像当初扑克牌的生意。
只是以我目前的身份不方便自己出面。如果将来能找到合适的合作伙伴,倒不防“发明”些东西出去卖卖。
商人被人看轻,但没钱真的寸步难行啊!任何伟大构想和远大的志向都得用银子做基石。
事情大概有了头绪,心里有了着落。用人之际,我想到前几天那几个为我马首是瞻的怂包纨绔。
让小白拿来他们自己签下的名册,仔仔细细查阅了一遍,从名号上可以看出他们有的是高官的子弟,有几个是我家的远亲。
看来我还真是他们“大哥”。只是从外形上这基因看着相去甚远。
冬天天黑得早,用过晚膳天就已经黑透了,给父母亲讲了医馆那边的进度,让他们宽心。
怕他们担心,没敢提设立神龛弄银子的事情。
父亲在袖子里掏出几张千两面值的银票递给我说:“以后需要银子就跟为父说,断不要为了这些事情受难为。差事做得好就做,做不来也跟父亲说,不要一个人受着。”
我接过银票,把眼泪憋回去,用钱的节骨眼儿上我也不矫情了。
心中暗暗发誓:这样善解人意疼惜我的父母亲,我一定要保护好他们,好好孝敬他们!
说了这会儿话的功夫天就不早了,我离开的时候,突然想到昨天与初岚的约定。
拐个弯就往初岚院子走去,天色已晚,想起昨天迷路的遭遇,后悔没留小白在身边。
每次到父母这里来,因为他们总与我有体己的话要说,时间会比较长,不忍心让小白他们在一边“罚站”,所以总会打发他们先回去。
现在看来,走夜路时我还是非常需要有人陪伴的。
尽管变成了男人,对黑暗的恐惧始终还是没法克服,甚至生出了有人跟在身后的恐怖幻觉。
不敢回头看,加快脚步小跑起来。
拐弯看到初岚院子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呼吸一滞,有人在身后捂住了我的口鼻,不等我挣扎出声,就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始知相忆深 我太寂寞了
我醒来时,发现自己被绑着手脚,堵着嘴巴,关在一间屋子里。
房间很冷,没掌灯,屋里就只有我一个人
借着月光看了看,发现这是间柴房。
感觉身上还没被冻僵,说明我被抓来的时间不算太长。
我快速思考着谁会那么大胆,第一个就想到那个人,那个渴望得到世子之位不惜把自己亲儿子送到我这里的人。
是秦初岚通风报信了?可是我已经答应要娶她了。
他的儿子将来继世子位。为什么还这么着急动手?难道还觉得不够,非要自己取而代之不可吗?
可在自己府里动手,风险也太大了!我若出事最大嫌疑人就是他,我那二弟会这么蠢吗?
正想着。突然听到门口传来一声低低地呼唤:“世子爷是你在里面吗?您别急,我这就找人来救你!”
是秦初岚的声音。难道是我猜错了?还是她自导自演耍什么把戏?
不等我回答,只听见秦初岚发出一声闷哼,好像是被人捂住了嘴,一个男人的声音恐吓道:“不许出声,否则老子掐断你喉咙!”
紧接着是开锁的声音,秦初岚被人胁迫着推了进来。
我赶紧眯着眼睛装睡,黑暗中就见那人把秦初岚也堵住嘴绑了起来:“多亏老子机灵,差点被你这小贱蹄子坏了事儿。你等着,老子回来再处置你们。”
说完就开门出去了,离开时重新把门锁好。
看他离开的背影,我辩认出这就是昨天被我撞破的那个“奸夫”。
看样子他是怕事情败露,要杀我灭口!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