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谁家mm
容溯眯起眼。
小妞急忙抱住头,一下子躲到姐姐背后,嘴里呼道:“不敢了不敢了,我们再也不敢了。”
大妞也慌忙的跟着附和:“我们……我们也不吃糖葫芦了,再也不吃了……”
小妞一听这里,愣了好半晌,才偷偷的推了姐姐一下,怎么能说以后都不吃糖葫芦呢,若是再也不能吃糖葫芦,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两个丫头的小动作,容溯看在眼里,他正想说什么,目光,却突然瞥到大妞腰间的小瓷瓶子,想到昨晚吃的那枚药丸,他沉下脸,问:“那是什么?”
大妞顿了一下,低头看向自己的药瓶,举起来问:“这个?”
“是什么。”
大妞老实的道:“是我的药。”
容溯神色不定的看了小妞一眼,又问:“什么药?”
大妞乖乖的道:“这是柳公子给我的,因我们前阵子在路上行走,吃住难免邋遢,我前阵子肚子里生了虫,这是我家公子给我杀虫的。”
小孩子吃了不干不净的东西,肚子里长蛔虫很正常,杀了虫便没什么事了。
但在青云朝众所周知,杀虫药,有一个副作用。
那便是——拉肚。
容溯的表情一下非常微妙。
果真,他还是大意了。
只笃定这小丫头不会毒害自己,却忘了计较,小孩给的东西,能吃吗?
于是,半个时辰后,大妞小妞,出现在了王府的小祠堂,她们被罚,清扫祠堂半个月。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681章他这王府是什么?他容棱自家的后院吗?
本来拖大妞小妞给王爷递话的两位姨娘,顿时吓得面色惨白,也不敢在王爷院子外头晃荡,匆匆回到自己院子。
房门紧闭,再不出来见人。
连两个被王爷宝贝得跟什么似的小小姐都被罚了扫祠堂,那她们这种姬妾,还不被王爷一怒之下,撵出王府?
而这两位姨娘的事,也给了王府其他侧妃姬妾一个例子,她们这回才不得不承认,王爷离京一趟,再回来,果真是比以前难伺候,也难捉摸了。
看来,若想好好在王府呆着,她们至少现在,得乖觉一些,莫让王爷逮到什么把柄才是。
原本吵吵嚷嚷的七王府,因此事还清净了不少。
当然,这是后话。
而现在,两个丫头被撵走后,李君才摆正姿态,与容溯说起正事。
二人说的是什么,无人知晓,但守在门外的丫鬟小厮们却知晓,谈话不到一刻钟,他们家王爷,便急匆匆的打开房门,一眨眼,又往净房跑去了。
丫鬟小厮们忍不住为自家主子鞠一把辛酸泪,李君却在屋子里,捂着肚子,笑的爬不起来。
从来不知,冷情严肃的七王爷,还有这样滑稽的一面,一想到王爷方才肚子一叫,便立刻拍桌而起,二话不说破门而出的画面,他掐了掐眼角的笑泪,觉得自己这两日可以多往七王府跑跑,没准还能发现更多的新惊喜。
而制造这惊喜的始作俑者,此刻正拿着笤帚,悲伤的与姐姐一起扫着祠堂的香炉灰,谴责姐姐:“怎么能说以后都不吃糖葫芦呢?姐姐你怎的这般糊涂,你可是忘了山楂裹了糖浆的冰糖葫芦有多好吃。”
听小妞这么一说,大妞也嘴馋了,扁扁小嘴,也为自己的一时口快而后悔不已。
两个小丫头这厢心急懊恼着,那边,七王府的大门外,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门房看着门外那一身戎装,浑身透着钢铁之气的将人,愣了好半晌,才问:“阁下是……”
“镇格门副将魏某,求见王爷!”
魏副将是来送信的,刚从净房出来的容溯接到那封信,看完后,已经气得又想去净房了。
这封信是容棱写来的,上面就一行字——借贵府卧房三间,院落一座,一月后归还。
借?归还?
这看似好听的字眼,背后蕴含的是什么意思,容溯别说是拉肚子,便是病入膏肓,卧床不起,也不会理解错误。
继两个小丫头后,容棱竟还要将人往他七王府里塞。
他这王府是什么?是他容棱自家的后院吗?
当真是……岂有此理!
容溯气的身体摇摇欲坠,本就疲乏的身子,这会儿是真的撑不起了,最后,再不想请御医,还是请来了。
然后,七王爷吃错药,闹肚子的事儿,在朝堂上,就这么不声不响的传开了。
太子那儿也接到消息,听完后,太子一笑,直觉荒谬:“是吃错药了?还是让人下药了?”
来禀报的探子回道:“应当是吃错药了,御医说观那脉搏,是误食了有泻药成分的药物,且,药效有些重。”
只是泻药而已,若是真要下毒,早就下什么断肠散,摧心丸之类的了,所以,应当不是有人刻意投放。
太子显然也想到这个,嗤了一下,将此事放下,低头,将手中一份奏折递给那探子。
探子接过,就听主子吩咐:“三日内,将背后之人查出,连两江都敢动,本殿倒要看看,是谁给他的胆子!”
探子垂眸应声,将那奏折塞进怀里,这便告退。
待人一走,太子书房门,便被人敲响。
太子看了看时辰,面上微微不悦,却还是允人进来。
房门被打开,来的是两个丫鬟。
丫鬟手里拖着两个托盘,一个盘子里放了一碗黑漆漆的药,另一个盘子里则放的是清茶与一碟梅子。
“殿下,该用药了。”
想到自己那频频抽痛的肝脏,太子面色很沉,随意“嗯”了一声,命人将东西放下。
丫鬟将托盘搁下,却没有走。
太子隐忍不快,喝道:“本殿知道服药,你们退下!”
两个丫鬟很是为难,筹措一下,才道:“殿下,是娘娘吩咐,要看着太子您用过药,才……”
“你等听她的,便不用听本殿的了?”
日日吃着苦涩难忍的药汁,却并不觉得身子有何益处,别说好转,便是抑制病情都做不到,将来还不知要吃多久这药,只要一想到那慢慢无绝期的治疗过程,容霆便心肺剧怒,脾性也更是克制不住!
两个丫鬟看太子当真怒了,这才惶恐的跪地请罪,却依旧不肯离开。
容霆谨记太医忠告,不可盛怒,遂虽满心气怒,但到底妥协了。
汤药用完,没碰那除味的梅子,太子将药碗重重一搁,两个丫鬟便忙手忙脚乱的将东西收拾好,匆匆离开。
离开书房后,两个丫鬟还有些心有戚戚,两人交头接耳,却是满脸哀怨:“娘娘也真是,太子又不是小孩子,哪里还要人盯着吃药,太子本就不悦,咱们还这般惹太子讨嫌,若是太子一怒,真将咱们处置了,咱们可找谁哭去?”
“可不是,方才你可看见了,我都以为太子要将这汤碗给砸了,看那脸色,真真是吓得我腿肚子都软了。”
“要不,明日咱们还是别去了,换个人去?”
“胡说,太子的药,你敢过他人之手?看娘娘不将你剁烂了喂狗!”
那丫鬟一听也是,眼底的期翼再次被绝望取代。
“两位姐姐……”
两个丫鬟说的热热闹闹,却倏地听身后有人说话,心里一慌,只以为她们背后编排主子,让人听了去,忙转身去看。
却在看到身后那人是谁时,嗤笑一声,撇了撇嘴,张口就质问:“你怎在这儿!”
听着两丫鬟姐姐冷厉的语气,容矜東忍不住抖了一下身子,后退半步,戚戚然然的道:“我将前院外头都扫好了,不知,不知可否……”
“不知可否领你今日的午膳?呵,你想领也可以,待我去看看,若是找到一片雪花,我要了你的命!”
听着女子尖酸的语句,容矜東却知晓,这丫鬟不是开玩笑的,半大的小孩顿时露出了惊恐表情。
两个丫鬟却仿佛很享受容矜東被吓坏了的模样,娇笑两声,便揪着小孩的衣服,将他拉到前院,去亲自鉴定他是不是当真洒扫得干干净净了。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682章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这叫扫干净了?看看这水渍是什么?若是娘娘从这路过,踩了这水,摔了身子,我看你有十条命都不够赔的!”
尖利的责骂在头顶响起,容矜東还来不及解释,就感觉脑袋被重重的打了一下。
他捂住头,想求饶,衣领却又被抓起来,男孩子的身子,被这成年女子拽着悬空。
容矜東眼中露出惊恐,只感觉脖子被勒得几乎呼吸不过来,他双手挥舞,想要挣扎,却因好长日子没吃好,身子孱弱,稍微抗争一下,便觉得头晕眼花,仿佛随时要晕掉一般。
“别太过了,莫要将人弄死了。”另一个丫鬟稍稍提醒一句。
动手的丫鬟冷笑一声,嗤道:“弄死了又如何?只怕将他弄死了,娘娘还得赏赐我呢,之前他不是受五王爷照拂吗?不是还教唆着五王爷上门苛责殿下,还害得娘娘受骂吗?现在还不是被送回来了!殿下与五王爷可是嫡亲的兄弟,五王爷能为了这么一个晦气的东西,与殿下生分?小贱种,你自个儿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容矜東被这丫鬟像拎鸡崽一样拎着,对方仿佛稍稍手上用力,便能将他给捏死。
他勉强压制住心中汹涌恨意,嘴上,只期艾的求饶:“我……我错了……饶……饶了我吧……”
“饶了你?一点小事都做不好,怎的饶你?”那丫鬟说着,将这九岁的瘦弱孩童一下推到地上。
容矜東被摔得生疼,但呼吸好歹是顺畅了,他捂住脖子,开始干呕,拼命咳嗽。
可他还没调整好气息,便感觉胸口一痛,再抬头时,就看到那两个丫鬟轻笑着看着自己,其中一人的脚已经踩到了他的胸口,正狠狠的碾压。
容矜東疼得想叫,又不敢叫出声,一张小脸满是屈辱,却不得不忍。
“现在,再给你个机会,将衣服脱下来,用衣服把这水渍擦干,不擦得这片地一滴水渍都没有,别说午膳了,连着三日,你都别想吃一颗米粒儿!”
丫鬟说着,又恨恨的把他踹了一下,直把人踹到水塘里,后背全被污水打湿,才兴致勃勃的又笑起来。
此时正值隆冬时节,天气本就寒凉。
容矜東一身泡湿的衣服贴着皮肤,更是冷的他浑身哆嗦,偏偏那两个丫鬟还不依不饶:“怎的?还不脱衣服?连我们的话都敢违背,我看你是真想死了是吧?”
那丫鬟说着,作势又要过来打他。
容矜東吓得后退两步,这一拖沓,不止后背,衣服裤子全湿了,他眼眶变成红色,眼泪在眼角打转,却终究没有哭出来。
“快脱!”丫鬟又呵斥一声,这次,顺脚一踢,把刚刚勉强坐起来的小男孩,又踢到地面。
且丫鬟踢的角度刁钻,容矜東只感觉下巴一疼,牙齿磕了嘴唇,他知道,自己下巴肯定青了。
“别打脸,若是被瞧见了,太声张。”另一丫鬟提醒道。
踢人的嚣张丫鬟“嗯”了一声,却并不在意,只是咄咄逼人的目光,继续盯着那倒在地上狼狈不堪的小男孩。
语气恶劣的催促,还在继续:“还不起来?要我请你起来?”
容矜東终于从地上爬起来,脸上身上,全是泥水,他咬紧唇瓣,脸色惨白,双手裹着身子,一动没动。
丫鬟眯了眯眼,直接上前,粗鲁的去脱小男孩的衣服。
容矜東麻木的站在原地,没有反抗,只等到上衣被脱干净,衣服下,斑驳青紫的身子,暴露人前,那些都是他这阵子遭到虐打时产生的痕迹,整个身子,竟然无一处好皮。
两个丫鬟却并不觉得惊讶,只将那衣服丢到他脚边,冷漠的下令:“擦干地上水渍!”
容矜東低埋着头,一缕缕湿透的发丝耷拉下来,遮住他半张脸,令人无法看清他的表情。
男孩子光裸着身子,冷风一吹,便全身发抖,鸡皮疙瘩全冒出来。
但他没有吭声,一言不发的弯腰,捡起那衣服,背过身,蹲在地上,一下一下的擦着地。
深冬时节,随时下雪,而很不巧的,现在就下了。
细细密密的雪花从天上落下,掉在孩童凄惨的身子上,冰的他心脏收缩,仿佛随时都要冻死一般。
“擦干净,晚些时候我们再来检查。”丫鬟说着,又咒骂一句这该死的天气,便用衣领裹着冷飕飕的脖子,与同伴转身离开。
听着那脚步声越来越远,直至身影消失不见,容矜東却并未起来,他依旧机械的捏着那衣服擦着地,一下一下,看起来很是僵硬。
凭空间,一声叹气声响起,原本僵直的孩子突然滞了一下,随即仰头,看向四周。
可四周白茫茫的一片,什么都没有。
容矜東失望的又垂下头,却听空气中,一声男音响起:“她们都走了,你怎的还不离开。”
容矜東再次仰起头,听到那声音并非自己期待的那人,虽然失望,但还是回答:“我不能保证她们不会突然再回来。”
“那我告诉你,她们不会回来了,她们是太子妃的婢女,值的早班,再过一刻钟便下职了,她们一个在外有情郎要幽会,一个要将从府中偷出的把式拿去当铺变卖,不到晚上,不会回来。”
容矜東静静的听着,却依旧没动。
男音又响起:“怎的还不走?”
小男孩的声音,露出几分迷茫:“走去哪儿?”
男音顿住了,他险些忘了,这孩子现在住的是柴房,而柴房大门,是落了锁的,与领膳食一样,小男孩做不完工,便领不到膳食,也回不去柴房。
男音再次叹息一声,却知道,便是自己,也帮不了他。
容矜東也没指望这人能帮自己,不是记忆中熟悉的那人,其他人,都帮不了自己。
容矜東看着地上泥泞不堪的衣服,那是他唯一一套衣服,现在,毁了。
眼底的雾气慢慢凝聚,小男孩没有哭,只是冷得浑身抽搐,连面部肌肉都不听使唤。
那男音终究消失了,仿佛从未出现过。
容矜東到底拿起自己的衣服,绕过一条条小道,路上,他遇到一些人,有人对他露出同情的神色,有人则是鄙夷,但无人问过他一句,因都知道,他被折磨,必然是太子妃那一房之人的手笔。
现今这太子府,便是娘娘的天下,谁又敢与娘娘作对。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683章为他铺好的这条登顶之路
容矜東回到柴房外,看着紧锁的木门,眼底没有情绪。
他将衣服展开,搭在门前的绳子上,自己则抱着身子,走到柴房后面的枯井边,熟门熟路的顺着枯井的绳子,落到井底。
井底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但至少四面挡风。
他在枯井里先是缩抱成一团,而后,又艰难的伸出双手,给自己哈气,尽量让自己暖和一些。
一个时辰后,皇城内。
昭宁宫。
听了下属的禀报,容飞面色已是冰冷一片:“他在等我?”
下属回道:“看那样子,应该是!王爷,矜公子知晓您并非不管他,但他不知您要做什么,现在,矜公子已吃了许多苦,一日比一日可怜,咱们真不将他接回来吗?”
“他还有很多事要做,接回来做什么?可记得我与你说过,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下属还是不忍,道:“可矜公子还这般小……”
“皇室子弟,谁不是从小就历经碾扎。旁人不说,我那三皇兄的童年,便不比任何人好过,看看人家现在是什么成就,说到底,要想成功,就只有一条路,我不逼出他的血性,他将来在这条路上,就走不远。”
下属听着,虽知道有道理,但还是面露怅然,随即道:“王爷,您比以前狠心了。”
容飞听着,嗤笑一声:“在不知道那些事之前,我还能继续天真,知道后,我若还浑浑噩噩,可还是个男人?”
下属沉默的低下头,心中又想到太子府那可怜的孩子,忍不住道:“属下给他送套衣服去,可好?”
“不好。”抑制住心底的疼惜,容飞冷硬着道:“让他自个儿去想法子。”
下属忌惮的看了自家主子一眼,由衷的感叹,这世上,能改变一个男人秉性的,除了金银权利,果然,就只剩女人了。
一个死了的女人,却比活着,更能影响人心。
也不知纪雪枝知晓自己的真正死因会令王爷变成现在这副模样,黄泉之下,会是什么心情。
只是当初,将纪雪枝送入太子府的,不就是王爷自己吗,时隔多年,再后悔,又哪里还来得及。
说到底不过一句,自作孽,不可活。
而现在,王爷哪怕想弥补矜公子,不过也是想为那件旧事赎罪,只盼矜公子真能争气,不要放过王爷为他铺好的这条登顶之路。
深夜的太子府,十分寂静。
容矜東在枯井里睡了一觉,再醒来时,已是月头正盛。
他从枯井里爬上来,看到那晾在柴房门口绳子上的衣服,已经结了冰,再看地上,果然又浮上了一层霜雪。
叹了口气,他知道这衣服是不能穿了,但他总不能一直光着。
今日被冻了许久,他现在已经感觉头脑发热,意识模糊了。
撑着没让自己病倒,他在地上抓了把雪,擦在自己脸上醒神儿,确保自己清醒后,便趁着黑夜,偷偷绕过小道,一路走到下人们住的大通房外。
此时所有人都睡了,容矜東偷摸进了一间屋子,在里头摸索许久,终于偷到了一件衣裳。
将那衣裳裹在身上,顿时,他便感觉被冻得没有知觉的身子,猛然活泛了好多。
借着月光,他出了屋子,继续往外走。
这次,他走的地方,换到了前院。
避开路上的护院,他利用人小动作灵敏的优势,很快平安的抵达太子妃的院子。
左右确定了一下方位,十岁不到的小男孩眯了眯黑眸,绕身,穿过院子,走到了丫鬟住处的院落。
能住在太子妃院子的丫鬟,都是二等以上的丫鬟。
容矜東知道,太子妃有三名贴身丫鬟,六名大丫鬟,八名二等丫鬟。
白日磋磨自己那两人,看衣裳纹络,是一等丫鬟,所以对着眼前一间间屋子推算半晌,容矜東便估到了那两个丫鬟的屋子。
谨慎的靠近,从屋檐下捡了一块细瓦,他将瓦片探入门缝,动作很轻的一点一点磨着,终于,将屋内的门闩磨开。
一声轻响,是门闩落地的声音。
容矜東屏住呼吸,等了好半晌,确定屋内之人未醒,才吐了口气,将门推开。
门扉打开,里头传来呼吸声。
容矜東走近了,走到那一左一右两张大床,先看看左边的,又看看右边的,发现不是自己要找的人,便退了出去,将门关上,再去了下一间。
找到第三间的时候,容矜東找到了目标。
彼时,他手上那块细瓦的尖角,正被他用指腹摩挲。
眼睛瞧见放在屋内的火炉,他走过去,往炉子上放了两块碳,明暗晦涩的火光,将他稚嫩青涩的脸庞,照的红彤彤的。
多暖和的炉火啊,睡在这样的屋子里,一定很舒适吧?
看着那火光,容矜東满脸钦羡,但眼眸里释放出的,却是滔天的冷意。
捏着那块瓦片,他就着这瓦尖,去拨弄那炭灰,直到因为自己的手靠的太近,竟有种快烧起来的感觉,他才稍稍收手,而那片瓦片,已经被烧的火烫不已。
似乎对这个温度很满意,才将瓦片彻底丢进炉子里。
容矜東拿起钳子,夹了一块烧得火红的炭块,漆黑的眸子,带着兴味的端详那炭块中间的火心,嘴角,几不可见的勾了勾。
半个时辰后,他平静的从屋子里走出来。
临走之前,转身,给门上上了一把锁,却没扣锁,只是虚虚的挂着,却足以保证屋内之人,无法从里头打开这门。
他来了又走,看似什么也没做,但隐藏在暗处的人,却已将这一切,禀报了上去。
“哦?是白日那两个丫鬟?”上峰问道。
下属点头:“正是,只是不知矜公子进去做了什么,许是偷了她们什么东西,或者……”
“注意你的用词,你说,偷?”
下属立刻意识到不对,忙低头告罪!
上峰脸色冷淡,视线忍不住朝那太子妃院看去,那里一片静谧,仿佛当真什么都没发生。
那矜公子,究竟进去做了什么?
这一刻,谁也没有想到,真正的风暴,将在第二日,正式展开。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684章该赞叹他的勇气,还是谴责他的残忍?
清晨的太子府,冷霜般的雾气还未散尽。
太子妃院后的回廊下,老嬷嬷裹着厚厚的棉衣,缩着脖子,搓着双手,对眼前的一排姑娘们道:“今个儿是娘娘进宫的日子,都给我仔细着点,娘娘这身子可是金贵,小世子不日就要诞下了,若是磕着碰着了,看太子不责罚死你们!”
每月特定几日,太子妃都要与太子一道,进宫给皇后请安,今个儿便是这等日子。
原本太子妃出行,也没那么多讲究,但眼看着肚子越来越大,可不就得更精细些,唯恐出个什么岔子。
要知道,这可是太子妃嫁予太子后,怀的第一个孩子,头一胎,更上心些,也是无可厚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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